雨下了一整天。

屋子里没有点灯，对于我来说只靠壁炉的微弱火光就能看清室内了。多余的光线反而刺眼。

就是不知道主人去参加的会议怎么样了。

把作为低等奴隶的我买下的是主人；让我有机会学会刺客技巧的也是主人；没有反感我的褐色肌肤，夺去我的初夜的也是主人。

我坐在壁炉旁边想着主人的事。

“妮谧雅，我回来了。”

我听见门被推开，外面正下着雨。当我小跑着应着呼喊声过来的时候，科索夫的外套正滴着雨水。

我接过他的外套想要给他拿来替换的衣物，可是他却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那个……”

他的手有点用力，捏的我有些痛。

我这时候才意识到他的神色狰狞，似乎在生气。

不，他就是在生气。

“什么事情惹您生气了吗？”

我把手搭在他的手腕上，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

我读得出他眼中的嫉妒与愤怒。

“现在，把你的衣服脱光。”

我愣了一下，随即照做。

女仆服的穿脱还是有点麻烦，我在脱下衣物后整齐地放在了旁边，这时候他已经坐在壁炉旁边，手指不耐烦的敲击着扶手等着我了。

我跪下开始了侍奉。

我知道他在对谁生气，大概是以前队伍里的妮娜小姐吧。作为圣武士带领着队伍阻止了大臣的邪恶阴谋因此被称为勇者，作为最强狂战士的主人曾经也是那个队伍里的一员。

而我是在冒险途中被主人看中天赋买下作为战力的。

主人喜欢妮娜小姐，我很清楚这件事。可是妮娜小姐在冒险结束之后就和神官都路特斯先生结婚，主人也去参加了婚礼。

回到家的当天晚上我被发狂的他夺去了初夜。

在这一点上我十分感激妮娜小姐，如果不是她拒绝了主人我或许就没有侍奉他的机会。

我渴望着与主人的肌肤相亲，渴望着把自己的一切献给主人，渴望着诞下他的后裔……

“咕噜”

我感受到嘴里被注入了苦涩的液体，甚至从嘴角溢出，但在滴到地上之前都被我用手接住。

他扶着我的头慢慢退出我的口腔。我同时向上注视着他，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一样在咽下之后张开嘴让他确认。

然后像是捧着水一样喝下手心里的残余。

“妮谧雅，辛苦你了。”

他摸着我的头发冷冷地说道。

靠在他的身上看着窗外因为狂风摇晃的树木，我回忆着主人的味道。

壁炉里的柴火劈啪作响。

主人不爱我，但我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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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厌恶自己以外的种族。

纵使已经有法律禁止了奴隶的买卖，可也只是在人类之间生效，其他种族依旧可以随意买卖。

只要在身体某个地方烙印上奴隶的纹章，他就无法违抗主人的命令并且可以随意转让。

兽人和牛头人是优良的矿工，精灵和宁芙被富豪买下作为玩具，侏儒和猿臂人在马戏团里十分常见，妖精龙是最能够体现地位的宠物。

而我，一个卓尔，本来是要作为一个富豪买下高等精灵的赠品。

为了所谓“商品价值”，我得以在混乱的奴隶市场保全了贞操，可是当贩子发现没有人喜欢低劣，下流的卓尔的时候，他就把我送给了他的下属。

即使手被拷在一起，我也用脚踹着那个几乎可以把我折断的半兽人，然后他就很轻松地把我的小腿掰断了。

就像掰断一根木棍一样。

我大概发出了十分凄惨的声音，因为我后来的主人被吸引过来了。

那时的记忆已经有点模糊，但我依稀记得主人出现在我面前，我把身体尽量挪向他那边向着一个陌生人求救。

然后我就被救主人下来了。

我不知道主人买下我用了多少钱，也不知道主人为什么要救下我，但我知道从他把手按在我腰后的纹章，同时传来痛苦的炽热的那天开始，我已经成为了他的所有物。

不知道要去哪里，默默地低下头跟在主人身后，我陪他在街上走着。

我讨厌别人看向我的眼神，但只要低下头假装没人看着自己就能让我好受一点。

已经走了不短的距离，曾经骨折的右腿开始发痛。但我知道那只是我的幻觉，靠着魔法医治的断处不可能留下后遗症。

可是我的步伐还是开始不协调。

“妮谧雅？”

“在。”

我抬头看他，他的眉头皱起，似乎有些不悦。

“把头抬起来别像是罪人一样，你是我的女仆，这样是在给我丢脸。”

“我明白了。”

他点点头，刚想要转过去却又盯着我的脚看：“脚怎么了？”

“没什么。”

“没事怎么那样走……是旧伤吗。”

“不，主人赐给我的医治十分完美。”

他左右看了看，然后大步迈向路的另一侧。

“快点跟过来，我们去那边的酒馆休息一下。等下还要不少路要走。”

主人在关心我。

头脑已经被欣喜搅成一团，我不顾疼痛跑到主人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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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并且吃了午饭之后，我继续跟着主人不知道向哪里走。

可周围的景色越来越熟悉，我似乎亲身来过这里。

我们到了奴隶市场。

一切都那么熟悉，肮脏的笼子，肥头大耳的商贩，粗暴的打手……

我看着地上坐着的那些奴隶，就像以前的我一样。

眼睛里没有一点对于未来的希望。

“妮谧雅，赶紧跟上。”

我回过神的时候主人已经走过去很远。

“十分抱歉。”

“嗯，这位客人我们是不是见过？”

奴隶贩子从桌子后面绕过来殷勤的与主人握手，这时候他看到了站在他身后的我。

“我想起来了，您是那个买下卓尔的先生，哎呀刚才怎么没认出来呢。”

他眼神扫过来的时候我的旧伤又隐隐作痛。

“别打岔，”主人向侧边挪了一点位置挡住了他的视线，“我是来谈生意的。”

“哦哦，那您有什么需求吗？”

他回到桌子后面翻开一个册子。

“这里是价格表，如果有特殊需要或者别的什么我这里肯定有您想要的货。比如新抓来一批卓尔……”

“别废话，我想要三个女奴隶，跟在身边不会丢面子的那种，价钱好说。”

主人把钱袋扔下桌子上，里面的钱哗啦作响。

等下，主人为什么要别的奴隶，我满足不了主人了吗。

等下等下等下等下，这不对劲吧。

主人的宠幸只要我就够了吧，我在自己的体力上很有自信的。

难道是身材……主人喜欢妮娜小姐那样丰满一点的？

还是只是……对我的身体厌倦了？

在我陷入混乱的时候，他已经带着十几个奴隶回来了。

“这个，这个……”

主人随便指了三个，她们从那些人里站出来然后把衣服掀开露出纹章。

几分钟之后，主人带着三个奴隶走出了市场。

两个部分地方长有鳞片的龙裔，还有一个身材丰满的半兽化人。

“妮谧雅，好好教她们跟着我的规矩，我记得还有剩余的佣人房吧，你就让她们一起住在那好了。”

“明白。”

主人拦下一辆马车，然后让我们几个坐了上去。

“你们走吧，再让我上去就坐不下了。”

“那我跟您一起……”

“不行，她们可能会逃跑，而且也进不去屋子吧。”

他塞给马车夫车费，然后嘱咐了几句就让我们先走了。

车厢里的空气十分凝重。

“以后请多指教。”一个龙裔在座位上对我鞠躬。

我冷眼看着她，恨不得现在就把匕首插进脖颈。

“那个，如果惹您生气了十分抱歉。”

“没什么，叫我妮谧雅就可以了。”

“我叫温蒂，”那个兽化人举起手说，“她们是索拉和佩拉尔。”

之后的路上我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死死盯着她们几个。

“妮谧雅，帮她们整理一下床铺，然后到我的卧室一趟。”

我把被褥铺好，嘱咐好她们不要乱跑，然后整理了头发推门进入主人的卧室。

“把她们安置好了……你脱衣服干什么？”

“主人不是我需要侍奉您吗？”

正在解开纽扣的手指突然僵住。

“我有事跟你说，现在把衣服穿好。”

我能感到他有点生气，是因为作为奴隶的我擅自揣测他的想法吗。

我只好跪在地上惶恐的把纽扣系好。

“过几天我们要离开王都，你开始收拾行李，顺便让她们几个帮忙。嗯，没什么事情了，你回去吧。”

“不需要我……我明白了。”

我面对着他倒退着走出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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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终于到了！”温蒂从马车上跳下来活动筋骨。

收拾好必要的行李之后我们就立刻离开了王都，然后三天的路程之后我们来到了主人的领地。

没错，主人现在是这里的领主。

领主府是之前的房子的两三倍大，所以主人才会买下更多奴隶。

绝对不是因为对我的身体感到厌倦。

过了一周，我还是和那三个人合不来。

但是主人还是把购买食材的重要任务交给了我。

“这位小姐，您看这个价格可以吗。”

“太贵了，再低一点。”

“可是我们这里这可是平均价格呢……”

不用眼睛看都知道有几个人围了过来，大概是五个吧。

不超过三秒，我把他们都打翻在地。

甚至没有用到武器，只是把他们的影子倒转过来。

但最后还是按照通常价格付了钱。

拎着巨大的袋子走到墙角的阴暗处，我感受阴影的力量很浓郁。明明有应该在地上的阴影蔓延到了我和布袋上，等到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已经回到家里了。

“嗯，午饭做的不错。”

“诶嘿嘿。”

把食材放到储藏室，想要向主人报告的时候我却看见主人和温蒂在书房里。

而且主人温柔的摸着温蒂的头。

我立刻推门进去，但是立刻意识到自己很失礼。

“这时候要先敲门吧。”

“妮谧雅，欢迎回来。”温蒂对我问好。

“那个主人，我已经买好东西了。”

我站在他面前等待着他的夸奖。

“哦，没有别的事情你可以走了。”

我也想要主人的夸奖啊。

“我现在就去擦地。”

“不用了，我们已经做完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两个龙裔已经拿着拖布站在我身后。

“好，做的不错。”

主人拿起一本书继续读着。

“那个——”

“没什么事情不要打扰我了。”

他眼神淡漠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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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还在书房里。

我换上别的衣服，敲了敲书房的门。

“请进……你怎么穿成这样？！”

主人生气的把书扣在桌子上，眉毛皱起好像已经发怒。

我穿上了妮娜小姐以前的衣服，虽然胸部的位置还有点松松垮垮但是还算合身。

走近主人，刚刚想要解开扣子却被主人扼住喉咙按在桌子上。

“我问你，你为什么穿成这样！”

我知道的，从第一次开始主人就只是把我当成发泄怒火和欲望的工具，还有妮娜的替代品。

被扼住喉咙无法呼吸，我感到世界逐渐离我远去。

“咳咳……”

但最后主人还是松开了手。

“我不能这样了，对，我不能……”他抱着头低吼，“你赶紧给我离开。”

我无视受伤的颈部和火辣辣的喉咙，把胸部贴在他的身上。

“科索夫喜欢这样吗？”

我解开扣子，同时注意到他看我的目光越来越强烈。

就像进入了战斗一样。

衣服被他扯开，双手手腕被他单手按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抓住我的头发向后扯，我被他压在桌子上。

腹部硌在桌沿，他粗暴地插入几乎把内脏顶在桌沿上，我明显感到肚子被插入到鼓起来。

就像是被殴打一样，腹部开始淤青，从最开始的疼痛到后来的麻木，主人的动作越来越粗暴。有的时候会拽着我的头发和我接吻，有的时候两只手勒住脖颈同时更激烈的抽插，有的时候把手捏在胸部上拉扯。

“主人……就把我当作妮娜小姐吧……”

没错，就这样发泄，蹂躏我，但只要把主人的爱分给我一点怎么都无所谓。

哪怕只是把我当成替代品也好。

不知道去了多少次，主人终于在最深的突刺中给予我他的爱。

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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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主人的床上醒来。

全身都很疼，尤其下腹就像是被拳击手打了好几拳一样。

昨天稍微清醒一点的时候，我还是在被主人蹂躏。

无意识的趴在床上，主人扶住我的腰从后面插入，脸埋在被子里几乎窒息。

手伸进被子里摸了摸稍微肿起的腹部，突然从内心深处涌出了幸福感。

昨天的经历并非虚幻，主人真的有在激烈地爱我。

身上穿着平时的睡衣，大概是昨天晚上主人在给脱力的我清洗身体之后换上的，但是主人却不知道在哪里。

我穿上拖鞋，扶着墙走出卧室，然后我迎面撞到端着托盘的主人。

“十分抱歉！”

托盘被撞倒，上面的盘子不小心摔碎，汤和面包撒在地上。

“要时刻注意周围，”他把面包捡起来，“我说了很多次了。”

我蹲下去帮忙，但是他却把我拦住：

“你给我进卧室去休息，这样的身体状况可是给我丢脸。”

“我、我明白了。”我微微鞠躬，躺回卧室的床上。

我看着飘在房间里在阳光下显现的灰尘发呆，主人突然推门进来。

“你该吃饭了。”

他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就离开了。

过了一会，我把面包撕开，沾着汤一点点吃着，突然不知为何开始流出眼泪。

痛苦的事情我早就习惯了，再艰苦的训练我都坚持了下来，可现在的眼泪是怎么回事呢？

“那个科索夫可真是个混蛋，他经常对你施暴吧。我们在楼下都能听见声音，”温蒂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翻窗户进来，坐到我身边靠过来，“没事的，早晚有一天我们会一起得到自由。”

我被她莫名其妙地安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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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深紫色的礼服，后背上半部分暴露出来，后腰处的布料勉强遮住奴隶的纹章。

我不自觉地一次次去拉后面的布料，不想让纹章被别人看到。

主人参加了一个户外酒会，身为奴隶我却被他作为女伴拉到这里。虽然阳光很刺眼，但是只要和主人在一起就没有问题。

用毅力和爱克服难关。

但是许多人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我，卓尔的听力让我能够清晰听到他们的议论声。

“那是个卓尔吧，谁让她来这里的。”

“就是那位新来的领主。”

“我听说地面上的卓尔都是奴隶吧。”

“说不定那位大人喜好特殊。”

“难不成他的领地被安排到这个破地方就是因为被这个排挤？”

“那倒是不至于吧，不过我听说是那个勇者的安排。好像是为了防止他以后闹事之类的。”

……

刺眼的阳光让我感到目眩。

面前的事物都开始重影，我感觉自己被所有人包围着。他们都在指着我说笑，说不定已经有人看见了我腰后的纹章。

为了让自己镇静一点，我喝光了杯子里的酒。

然后又喝了三杯。

好难受，感觉要吐出来了。我盯着自己的影子突然觉得堕入暗影界也不是什么坏事。

“你发什么呆，一直在太阳底下站着是找死吗？”

主人拉着我的手腕把我拽到树荫下面。

“啧，体温有点高啊。”他从魔法袋里掏出药剂，拔下瓶塞倒进我嘴里。

好像以前刚刚开始跟随主人的时候也发生过这样的事呢。

卓尔的体温比起其他的精灵或者人类都要低，对阳光和炎热的耐受力更差，甚至只要一段时间的阳光直晒就能让卓尔感到晕眩，所以一般的卓尔都变成了夜行生物。可刚刚从地牢里出来的我对地面上的天气还不是很了解。

于是从奴隶市场离开第一天下午的时候我就中暑晕倒了，这之后主人就让我坐进了马车还给我买了降低体温的药剂，刚才喝的那瓶大概就是冒险时候的存货。

那时候的主人还很温柔，眉间也没有那么多皱纹，有的时候还会被我的鬼脸逗笑。

可是现在我几乎再也没见过主人的笑容。

“好多了吗？”

“嗯。”

“早知道就不应该带你过来的，真是给我添乱。”

我和主人坐在回家的马车上，我的身体紧贴着他，体温透过布料传过来。

对于我来说，主人的体温一直是炽热的，不论是普通的身体接触还是在我身体里的时候。

就像在温暖的被子里一样，他的体温让我开始发困。

“我很喜欢主人。”

“你说什么胡话。”

“主人喜欢待在这里还是回到以前的家里。”

“这里是我的领地。”

“可是我听说是妮娜小姐暗地里把你……”

马车突然停下，我们到家了。

“庆幸吧，你今天状态不好。”

他背着我把我送到我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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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主人今天过生日。”温蒂早上悄悄对我说。

我当然知道，生日礼物已经提前一个月准备好了。

“说起来妮谧雅的生日是哪一天啊，顺带一提我是一月十四日。”

“我不知道。”

“为什么？”

“我很小的时候就成为奴隶了。”

“那你的父母也……”

“不，就是他们把我卖掉的。”

为了有钱能够给所信奉的神塑像，就把亲生女儿卖给商人。

卓尔的衰落不是没有原因的。

我和她礼貌地聊了一会天，然后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我回到自己的卧室，从抽屉里拿出要送给主人的项链。

它有祈求健康和幸福的寓意，还固定了可以增强欲望的法术，一般来说作为送给想要孩子的新婚夫妇的礼物很受欢迎。

“主人，生日快乐。”在他睡觉之前我把礼物送给他。

“啊，谢谢。”他接过盒子打开看了眼然后对我说：“不过你哪里来的钱？”

“之前去买东西剩下的……”

“作为奴隶拥有私人财产很不对吧。”

“那个……”

我知道规矩的，一般来说如果私藏财产需要奴隶砍下等价的肢体来赔罪，但也有些人不想让奴隶价值变低就只是痛打一遍。

他把项链拿出来戴上试了试，然后放到了柜子里。

“我很喜欢，不过下不为例，说起来你年龄多大了。”

“按照地面上的历法我差不多二十八岁了，主人。”

“那不是比我还大两岁吗！”主人少见地惊讶起来。

“年龄无法改变我们之间的关系，您不论如何都是我的主人。”

“妮谧雅姐……还是算了吧。”

他把我赶出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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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生日的第二天，他塞给我一个钱袋。

“这里面的钱就算是我给你使用的零钱，不够的话和我说就好……”

然后他给我放了一天的假。

不过我也不清楚自己哪里用的上钱。

主人给我的钱不是一笔小数目，足够买下至少十二个我。

我在黄昏接近夜晚的街道上四处逛着，发现一个奇怪的店铺：“售卖爱与幸福的药”

牌子上这么写着。

我推门进去，里面的装潢让我想起那些占卜店。

“是第一次来吗？”

一个成熟的女性在柜台后面问我。

“啊，是。”

“你需要的是哪一种药呢，让别人爱上自己还是让自己幸福？”

“让别人爱上自己的药……是爱情迷 药吗？要多少钱？”

她报出一个三十五个我也比不上的价钱。

“别人的爱是很珍贵的哟，让别人爱上自己可能要付出自己的全部，不过相比之下让自己获得幸福就容易的多了。”

“那让自己幸福的药呢？”

每份的价格差不多是两个我。

于是我付完钱拿着纸包回到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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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在海边？

鼻腔里充满着盐的味道，脚上穿着拖鞋，沙子钻进脚趾之间。

我记得这是打倒拉米亚之后的庆功会，因为白天很难去和同伴们一起去沙滩上胡闹，所以晚上的时候我就一个人披着外套出门了。

另一方面我也确实不适应那里的氛围。

海边的别墅里传来他们的欢笑声，作为报酬的一部分这里的领主给我们准备了晚宴，但在那里我总是不能融入进去。

还是角落的阴影里更适合我，不论是战斗的时候还是在欢庆的时候，毕竟也没有人想要和卓尔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

换做是我也担心在吃饭的时候被叉子戳爆眼球。

说起来这是第一次见到大海。

在地下的时候只见过很小的一个湖，甚至可以说只是一个水洼，甚至不能在里面游泳。

确认周围没有人之后我把手指插进海水，接着舔了一下指尖。

“好咸。”

把外套放在沙滩上，我赤足走进海水里，因为穿的是短裤不用担心被弄湿。

海水有点凉，而且贝壳的碎片有点扎脚，不是很懂为什么他们会这么喜欢在海边玩。

走回沙滩上，我坐下抱着膝盖盯着海面。

现在是什么时间了呢，我该不该回去了。

已经忘记当时在想什么事情，不知道多久之后我听见身后有人走过来。

我立刻披上了外套，站起来却发现是主人提着提灯左顾右盼好像在找东西。

“妮谧雅，你还不回去吗？”

是年轻的主人，虽然他现在年纪也不大。

如果是现在的他，说话的语气如果这么温和我一定会觉得他生病了。

“宴会结束了吗。”我拍拍腿上的沙子，但是还是有些黏住不肯下去。

回去之后需要洗个澡呢，就是不知道同不同意让奴隶借用这里的浴室。

“没，我看见你出去之后好久都没回来有点担心，”他摇摇头，“喜欢海边吗？”

“……不是很喜欢。”

不知不觉我已经开始陪着主人散步，主人提着提灯和我讲他今天想到的笑话。

有些时候我不是很懂笑点在哪里，但还是微微点头轻笑。

因为只要和主人在一起就很开心。

“要做下休息一会吗？”主人指着旁边一块大石头对我说。

我先爬了上去，然后牵着主人的手把他拉了上来。他似乎因为被我拉住手有点不好意思，但我很高兴地和他坐在一起。

“您为什么不去和妮娜小姐待在一起却来陪我呢？”

我本来想要这么问，但想到可能的回答就不得不退缩了。

“因为只有你是一个人”“因为那里人很多很烦”“因为喜欢你”……

我在想什么呢，最后那个不可能的。

但至少和我在一起的主人是暂时属于我的。

我贴在主人的手臂上直到天明。

我从被药激发的记忆中回过神，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我在梦里度过了幸福的一个小时，和温柔的主人一起度过的一个小时，不想结束的一个小时。

我摸向床头柜上面，想要继续美好的梦境。

但是药已经吃光了。

我把纸袋团成一团撕扯着，喉咙里像被哽住一样。。

“这种药的话、肯定会上瘾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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