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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2

小说: 2025-08-27 14:56 5hhhhh 9200 ℃

“国王要监视少爷。”

“嗯。”

“少爷觉得如果我们趁机杀死国王,国家的命运能回到过去吗?”

“杜斯特...”希德的眼神温和下来,他平静地看着远方,由上而下眺望着着阿莱金城。“命运就像河流,永远不会回头,我们需要给所有人一个更好的答复。”

“也是给我自己。”希德低下头,低声自言自语。

“少爷你不再能回头了,你已经不是以前的自己了。”

“谢谢你杜斯特。”

希德将剑收入鞘中,向坡下的教堂走去。

“明天国王会来这里视察,所以明天我会把你关在家里,知道了吗。”

“为什么?”

“因为如果国王知道你还活着肯定不会放过你,我收了你母亲的钱,一定会按照规矩办事。”

“你不需要用我的母亲来压我。”

“你想被国王杀死吗?”

“我需要和国王谈判。”

“谈判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剑比嘴有用多了。”

“那你为什么不把你的剑给我,既然这样我会去杀了国王。”

希德沉默不语,他将腰间的剑拔了出来扔到了地上。

“如果这么想要你就拿去吧,用这把代表战争与罪恶的剑去救赎人民。”

奥萝菈弯下腰,两臂肌肉紧绷,双手持剑。剑刃在她的手中不断颤抖,仅仅只是持剑在手,就已经是她的极限。

“圣女,这个世界的罪恶不在于剑,而在于贪婪,如果鲜血能浇灭罪恶,无休止的征伐就将不复存在。现在剑在你手,如果你想去杀了国王,就先用我的鲜血开刃。”

奥萝菈张开口呼吸急促,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滴在了持剑的双手上。

剑掉落在了地面,清脆的响声回荡在教堂中。

“我做不到。”

“圣女大人,这不是懦弱,而是勇气,杀人的人是野蛮的人,能做到放下剑的人才是真正的勇者。我们的国家不需要靠剑来引导人民。”

“如果圣女大人真的拿着剑去找国王,整个阿莱金城的净足教教徒都难以幸免遇难,他们是圣女大人的追随者,你要学会做一个优秀的领导者。国王明天来视察时,我会去通知教徒今日教堂关闭。”

“我要去教堂,这些事情是净足教的事,请你不要插手。”

“圣女大人不要再给我添乱了,如果你执意如此,我只能把你软禁起来了。”

“不论怎样我都要去教堂,净足教需要我,这是我给母亲的交代,请你离开。”

希德的眉毛紧缩,呈现出令人心生悲凉的形状,他不作声收起了掉落在地上的剑,此刻他也感受到了手中剑的重量,沉重地压在他的手腕上。他一言不发走了出去,留下奥萝菈一个人低着头,赤着脚落寞地走回家,坐在床上,低声落泪。

当晚,睡梦中的奥萝菈隐约感受到了有人在翻动自己的被子,或许是哭泣累了的缘故,奥萝菈并没有醒来,在床上轻声呜咽着。

清晨,鸟啼声从掩着一条缝的窗外传入,奥萝菈朦胧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被睡觉的被子完全包裹起来,绳子固定住了被子,整体呈柱状躺在床上,只有双脚暴露在外,晾了一个晚上后脚底的皮肤都有些僵硬干燥。

希德牵着一只山羊推开了门,山羊在净足教里是恶魔在人间的象征。

“圣女大人,为了组织你去教堂,我只能这样做,和你的母亲无关,是我不希望看着金主的女儿白白送死。”

“你有什么目的。”

“入神道易,入魔道难,众生皆苦,如梦似幻。圣女大人的双足需要感受更多的触感,永远躲在自己熟悉的幻想乡里,是没法感受人间的重量的。接下来我要出门,希望圣女大人和山羊度过美好的一天。”

“恶魔。”

奥萝菈对着希德面无表情的脸,内心发怵地说道。她在床上扭动身体,可自己被子包裹着的身体使不上力气,被绳子和床绑缚在了一起,两只可怜的大脚只能靠在一起正对着床尾。

希德细心地将窗户关严实,拉上了帘子,房间内顿时暗了下来。奥萝菈更加不安,对她而言山羊是罪恶之物,是恶魔在人间的化身,而现在毫无防备的自己就将要被山羊舔脚,这是何等耻辱噩梦,而计划这一切的就是她眼中谜团重重的希德。

他难道就是为了折磨我这位落魄圣女才将我带到这里的吗?奥萝菈心中悲伤。

羊蹄踩在地板上的声音越来越靠近,昏暗的环境让奥萝菈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脚底,放大了她的感官,即使羊舌没有碰上脚底,她就已经开始幻痒,开始想象着羊舌舔着脚底的画面,不受控制地要憋不住笑。

当羊舌真正舔上去的时候,奥萝菈才认识到这比脑海中的那些幻痒痒上更多,绝望的笑声瞬间在昏暗的房间里炸开。

希德关上了门,隔着门只能隐隐听到女人的狂笑。

“维西小姐,辛苦你了。”

希德坐在马背上,驻足于城门口,杜斯特骑着马陪同在他的身边。今日的太阳格外的残忍,毒辣的炙烤着人间,人穿了薄薄的布鞋踩在曝晒过的石砖地面上,也能感受到清晰的灼热感,眯着眼睛躲避强光。二人站在城门下,深黑色的城门阴影庇护着他们,在泛着热浪的刺眼环境里反而很是突兀。一条泥路延伸向了远方的连山,远远望去,国王的马队已经露出了模糊的人影。

希德与杜斯特从马背上下来,通知城门的守卫,单膝跪地迎接国王进入阿莱金城。

国王骑着鲜艳的白色马匹,马的鬃毛上装饰着金色的环,皮革马鞍显露着高级的质感,马匹的小腿与侧腹的肌肉很是饱满流畅,是一匹养尊处优的健康宝马。相比之下希德和杜斯特的马匹就很平庸,棕色的毛发甚至让人觉得脏乱,如果国王的白马比作蔷薇,那么希德的马连陪衬的绿叶都不如,最多比作泥土,差别就是如此之大。

国王眯着眼睛视察着街道,眼角微微下垂,透露着乏意;希德端正地坐在马背上,默不作声地挨着国王的白马,双腿用力地紧紧夹住马匹侧腹;杜斯特额头上可见深深的抬头纹,他深深呼吸着,陪同在希德身边;国王的卫兵将他们围在中间,疏散开街道上的群众。

一大群人什么话也没说,阳光无情地让他们的衣物被汗水浸湿,他们最终停在了一座教堂前。

“希德教主,清除净足教余孽的工作进展竟然如此缓慢,这让我很失望。”

“本人惭愧,国王陛下,阿莱金城是净足教的发源地,信徒数量庞大,贸然拆除教堂只会引起民愤,本人的计划是用德特脚渗透净足教,失去神明领导的净足教最终也躲不掉被历史吞噬的命运。”

希德听见教主这个身份时,嘴角抽动着憋住了一口气,国王砍下他父亲头颅的那一刻重映在他的脑海中,不,是永远也忘不掉,在每个夜里回放的那段记忆,一遍遍提醒他记住自己的身份,记住自己的罪孽,记住自己的懦弱,记住这份仇恨。

“你知道我的手段,希德,我需要你能尽快清楚净足教,而不是等待所谓的时间将其吞没。”

“国王陛下,在下会尽力铲除净足教,不过需要一点时间。”

“我需要有效率的部下,希德,脱离我掌控的棋子我会亲自铲除。”

热浪拍打在希德脸颊上,即便如此他也瞪大了双眼,呼吸急促,背着国王视线的右手颤抖着张开,按在了腰间佩剑的剑柄上。他紧闭双眼眉头皱起,嘴角痛苦地裂开,牙齿也在不安地打战。杜斯特安静地坐在他旁边,看着他的手痛苦的狰狞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最终,希德右手痛苦地松开了剑柄垂了下去,摇摇晃晃地在半空中,脸上的痛苦慢慢消散,脑海中涌入的回忆也被深藏。一旁的杜斯特靠着剑的紧绷的右手同样放松下来。

“在下会竭尽全力辅佐国王铲除净足教,以我罗尔之子的身份发誓。”

“哼,罗尔之子。”国王不屑冷笑了一声。

在这之后不过两个时辰,在城主招待国王与希德下午用膳后,国王及其护卫便离开了阿莱金城。

希德与杜斯特骑着马,依旧站在上午等候国王的位置,不过太阳的位置已经转移,原先的阴影如今暴露在阳光下,只是阳光更加温和,失去了之前的暴怒。

“少爷,国王此行我认为就是因你而来。”

“杜斯特,我们需要加快速度了。”

“少爷请指示。”

“今晚正常练剑,明天你去圣托耳城德特教教堂传我命令,从明日起德特教将向全国百姓收取高额的费用来支持教会发展,如有违抗者按你意愿处置。”

“全依少爷安排,鄙人不会揣测少爷的目的,只是想问少爷真的可以放心交予我处置吗,毕竟鄙人此去代表的就是德特教与少爷。”

“德特教只是一步棋,重要的是让人民憎恨德特教,我相信你,杜斯特,明日我要前去与阿莱金城城主交涉。”

“鄙人感激涕零。”

短暂目送国王的队伍消失在道路尽头,希德便回头前往奥萝菈住所。

“维西小姐,请问圣女大人状况如何。”

“主人反应太大了,身体已经支撑不了这样的训练,我刚把羊牵走,主人现在已经睡着了。”

“我觉得我很对不起她。”

“不用自责希德少爷,你也有你的苦衷,毕竟不论对你还是对主人来说,都经历了生离死别之痛...对不起,提起了这样悲伤的回忆。”

“无妨,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圣女大人休息了,明日我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希望圣女大人能好好休息。”

当晚,希德与杜斯特在田间碰头,开始了一如往常的训练。银色的剑刃在月光下舞动,剑锋的反光恍惚着视线,希德透过光亮看见了自己的眼睛。从前希德也练过剑,不过当时是在父亲的指导下,对当时的他而言不过是当作了强身健体的运动而已,不过现在,练剑是为了实先他复仇的计划。

一周内他与杜斯特实战了上百次,自己无一次获胜,每次的结局都是手中的剑被打飞到泥土上,自己跌坐在地上,双手向后撑着地面,杜斯特凛凛的剑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如果只是这种程度,是不会有任何长进,当自己拿着剑面对国王时,自己是否真的有能力挥动自己的剑,是否真的有杀人的勇气和胆魄,看着鲜血从剑口喷溅而出,温热的血液沾满自己罪恶的双手。

“少爷,今天很辛苦了,您真的还要继续练下去吗?”

“杜斯特你累了吗?”

“不,如果少爷意愿如此,鄙人必将奉陪到底。”

二人的剑刃劈砍在一起僵持着,杜斯特的胡子在田间的冷风下微微飘动,冷白的月光让他脸上的伤疤更加深刻,而希德大臂和手腕已经在颤动,只是维持这种对峙的现状就已经是在逞强了。

汗水顺着脖子滴在了衣服的领口。

“杜斯特,我问你,杀人是什么感觉。”

“没有感觉。”

“作为雇佣兵的前半生,对你而言,杀人已经是最平常的事了吧,你第一次杀人也下得去手吗?”

“嗯。”

杜斯特不知道回忆起了什么,眼神失去了凌厉的色彩,希德看准机会提起膝盖顶向杜斯特的手腕,杜斯特咧着嘴角,手抽经似的松开了剑,下一刻,冒着寒光的剑就架在了他的脖子左边。

“少爷,是我输了,如果这在战场上,我已经没命了。”

“如果真如你所说,我应该已经死了上百次吧,杜斯特,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感觉。”

“第一次杀人时,是我们打劫一辆富豪的马车,我迟迟不敢下手,也是像这样被富豪的守卫顶飞了匕首,拉我入伙并收留我的大哥为了救我替我挨了一刀,我拔出了他腰间的小刀,怒吼着捅死了守卫。等到我回头时,大哥已经没有呼吸了。”

“你不知道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吗?”

“我们都没有名字,大家用字母来互相称呼,我只记得第一次杀完人后,我吐了出来,心脏跳得很快,很反胃,看着鲜血从伤口像泉水一样无休止往外冒,我才意识到人的身体里有这么多血,在之后皮肤黑了下来,体温也没了,血也结块了。我吐个没完,吃的吐完了就干呕。不过我的身份注定了一辈子要和肮脏的人命交易打交道,再之后杀人已经麻木了。”

“杀多了就会麻木吗?”

“不,是因为我不会认为自己在杀人,自己只不过是在执行委托任务罢了,对我而言,人和牲口是一样的,我只需要挥刀就行了,半晌过后都会一动不动地僵在那里。”

“谢谢你杜斯特。”

“少爷真的能做到对着人挥剑吗?”

“我不清楚,但我觉得你给我了信念。”

与此同时,在只有一盏油灯闪着黄色光点的房间内,维西正用毛巾帮刚醒来的奥萝菈擦拭着后背。

“维西,多亏你把我从‘恶魔’口中救出来,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主人,这是我应该做的,其实我是被吩咐前来牵走羊的。”

“他也是个恶魔。”

“主人,你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吗?”维西握住了奥萝菈的手。“我能感受到主人的不安,我非常抱歉教主出现了这样的变故,不过我会陪着主人,尽我所能解答主人的疑惑。”

“维西,你说吧,我有太多事情一无所知。”

“其实王国侵占净足教那天,我就在教堂,我被密涅尔教主吩咐前往集市,可是庭院中的花坛碎了,所以我躲在了花园里。听见教堂中的惨叫时,我吓得不敢出声,害怕地躲在灌木丛里,透过教堂青色红色的玻璃,看见教主大人遇害。”

“维西,我好奇为什么德特教的人会假扮成赏金猎人带我来这里。”

“主人是说希德少爷吧,接下来我要告诉小姐事情的真相。希德的父亲也被国王杀死了,国王逼迫希德归顺于他,让德特教彻底沦为皇室的傀儡。”

“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维西不敢直接询问,不过我能看出希德少爷每次见到主人时,都会流露出愧疚的眼神,或许他希望可以补偿主人,甚至,他想要向国王复仇,最近希德总在麦田上练剑。”

“我知道了维西。”

“主人今日过后,有感受到神力变强了吗?”

“有感觉,不过这很痛苦。”

“我永远站在主人这边,不过希德少爷也很痛苦,他和主人一样都在刹那间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他在向前看,维西希望主人也可以摆脱过去的桎梏,主人,我希望不要让希德少爷知道我们的聊天。”

维西帮奥萝菈擦拭完身子后便离开了房间,留下奥萝菈一个人坐在床上,手紧紧攥着被子,低着头沉思着。她左右晃动着自己盖着被子的双脚,趴了下来,身子折叠在一起,抱住了自己的腿弯。

入神道易,入魔道难,众生皆苦,如梦似幻。

如果这就是成长的必经之路,那奥萝菈也已经没有退路,只能跟上希德脚步,在这个不被皇权认可的国家活下去,走向新的时代。

希德也是这样,他编造的身份是他或许是为了赎罪,可是他自己同样被强权压迫着,背负着自己无法卸下的使命,直面凶恶的贪婪。

“希德。”奥萝菈轻声呢喃着,眼皮耷拉下来,睡了过去。

奥萝菈睡得很浅,她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入睡,或许是下午已经睡过一觉的缘故,次日清早鸟鸣声响起时,她就从床上惊醒。

奥萝菈穿好衣服,匆匆忙忙地向城外的麦田跑去,就像被神明指引,她觉得希德就在那里,她必须要去见希德一面。

她身穿白衣站在了麦梗堆旁,果然看见了正在练剑的希德,微风从她身后吹过,金色的头发搭在肩膀上,向身前随风舞动,描绘出了风的形状。奥萝菈将金发缕到耳后,温柔地托起了自己的长发,平静地眺望着希德。

风拂过她的衣领,纯白的衣衫似波浪摆动着,呼呼作响,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神情就像抽泣时的那样。

太阳从田野上升起,绚烂的晨光将三人环绕,笼罩在整个麦田上,崭新的画卷正在铺开,奥萝菈的脸颊和霞光染红的云霭一样殷红,脖颈的血管跳动着,是生命的脉搏。

双脚踩在土地上,风中摇晃的麦草划过她的脚侧,传来了丝丝痒感。

杜斯特向希德使了个眼色,希德顺着视线看去。

“圣女大人,您今天起得真早。”

“我今天要早点去教堂...”奥萝菈顿了顿,她想自己还是装作不认识希德,维持这样的关系,只有这样希德才能有个支柱支撑他面对自己,面对命运。

“等我从教堂回来,你来帮我进行净足仪式,麻烦你了。”

“乐意效劳。”

来到阿莱金城已经过去了将近一百天,后天新王就要举行百日游行大典,此刻杜斯特和希德刚结束一如平常练剑。

“杜斯特,后天就是我们动手的机会了。”

“为实现少爷目的,鄙人愿以命相搏,可是少爷,鄙人还是担心少爷是否已经准备妥当,毕竟这是唯一一次的机会。”

“明日我会进城和国王进行最后的会面,杜斯特,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必须要在国王的威严尚未建立的时候终结这个昏暗的王朝。”

“少爷,你能做到亲手斩杀国王吗?”

杜斯特用手拍在希德的肩上。

希德同样用右手挪开了杜斯特的手,他的脸颊已经褪去了稚气与任性,深邃立体的眼眶里,坚毅的眼神闪烁着。

“只有我能有机会斩杀国王,我会用国王的鲜血,为我的剑开刃,为新世界开路。”

麦田里的麦子已经快要成熟,二人的下半身藏在了麦田里,时间就这样被扔在身后,只有自然的轮回能够永恒,而人只能在历史中消失。

次日,希德独自一人回到圣托耳城,站在了国王面前。

“陛下,明日就是陛下的百日游行大典,在下非常荣幸能够见证新王的诞生,这是这个国家的无上荣耀。”

“希德,明日本王希望你能够参加典礼,你作为德特教的教主,理应在典礼上,站在本王身边,宣读德特教教义。”

“作为罗尔之子,在下荣幸之至。”

“希德,罗尔,你不需要再提起你那个昏头的父亲,他将贪婪的双手伸向了净足教,一切不过是他自取灭亡,本王代表神明赐予了他贪婪者的惩罚,你的身份不应该被限制于罗尔之子,你用你的双手托举了本王的时代。”

“陛下,我的父亲罗尔对于德特教意义重大。”

“无用,贪婪者必为贪婪吞噬,而希德你比你的父亲清醒,你知道谁更有资格驾驭贪婪,不是吗?”

“感谢陛下提点。”

“告诉本王阿莱金城的净足教收尾工作进展如何?”

“净足教已经在阿莱金城销声匿迹,从明日过后,在下能够重回皇城管理德特教。”

“本王非常欣慰你对国家的付出,希望你明日能够让德特教再次伟大。”

希德出门后,国王背过身去,对着书架冷笑着开口。

“布鲁特,你说的没错,希德在刻意隐瞒。”

“国王陛下,需要我去处置吗,顺便处理掉净足教圣女。”

“交给你了布鲁特,今晚去解决他们,本王只需要绝对的忠诚。”

希德快马加鞭回到了阿莱金城的净足教教堂,他拉着奥萝菈进了教堂后的房间,严肃地握住了她的手背。

“圣女大人,今晚请你随我进城。”

“是因为国王游行的事情吧,你不是跟我说要躲着国王吗,为什么这次反其道而行。”

“我得到情报,有人要再典礼上暗杀国王,这件事别告诉任何人,圣女大人,这是净足教的唯一机会了。”

“嗯...”奥萝菈将疑问吞进肚子里,她已经快要猜到,暗杀国王应该就是希德的决定,但她不能说,有些话只能在深夜说给月亮听,就算自己听到也会退缩。

希德捧起圣女的双脚。

“圣女大人,人民需要你折断国王虚名,手执神杖指引他们,我们的国家需要手捧信仰的领袖而非沾满鲜血的暴君,鲜血可以掩盖罪恶,却永远不能净化罪恶。”

“我的双足连接着净足神与人间,我会在献给神的祷告中净化污秽的双手,让他的主人看见他原本的样子,众生皆苦,谁都有自己的道路,鲜血之下,是他温良的本质,净足神会宽恕他们的。”

奥萝菈已经做出了回应,将手抬起,放在了希德僵硬的手背上。

“圣女大人,你一定要镇压反叛国王的恶徒...”

当晚,四人一起进了皇城。

“维西,今晚请你陪着我睡觉。”

“主人感到不安了吗?”

“请你明早帮我准备好母亲的圣女服装,我必须完成自己的使命。”

“可恶!”布鲁特一脚踢断了希德房间里的椅子。

“没事的,丧家之犬,你躲在哪里我都会把你找出来。”杜斯特嘴角咧开惊悚的弧度,喝醉酒一样左摇右晃走向教堂。

“天亮之前,我会找到你们的,结束这无聊的躲猫猫游戏。”

鼓声奏响,天地之间似在轰鸣,喇叭吹起,热烈的阳光也在歌颂新王的威名。人像潮水一般涌入了街道,摩肩接踵,小孩坐在大人的脖子上,向声音来源看去,人民极少能见如此盛大的场面。

仪仗队走在最前面,衣装威严的骑士三人一排御马开道,紧随其后的马匹拉着金碧辉煌的花车,花车内坐着贵族们,花车的四角装饰着德特女士的雕像,展开着王国的旗帜。

人名几乎趴在了道路两侧的栏杆上,将四面挤得水泄不通。

仪仗队整齐地围绕着皇城中心的命运圣母像,围绕水池走了一圈后排列成方队停在原地,等待着队伍歌剧演出,歌颂国王。

与此同时,国王在亲卫陪同下走下花车,站在了高台上,在花团簇拥与人民欢呼声中戴上了皇冠。

希德站在高台的侧面,国王虽然很惊讶希德能出现在这里,只能姑且当作布鲁特未能完成任务,国王是不相信布鲁特行动败露这种事,不过出于谨慎,还是让护卫对希德搜身,收走了一切危险武器。

“古老自由的王国需要新的力量,今日整个帝国都展现着生命的力量,这是我们赋予他的意义。我爱这片土地,我爱勇气编制出的赞歌,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都将是我的子民的脚印。多么美丽的加冕,相比于外在的仪式,内在的权力更加动人。勇士们,加入这伟大的仪式,彼此之间保留今日的记忆,分享灵感,让我们战胜旧时代的残党,见证内心,直面贪欲,战争,用手中的剑去创造王国的荣誉。”

国王从腰间抽出了手中的剑,剑柄中心的红宝石在阳光的贯穿下,闪烁着奢靡与贪婪的气息,剑刃指向太阳,如同沐浴在火中。

台下的人民如同窒息,无一人敢应,舌尖似乎传来血的铁锈味,圣母像沐浴在日光火海中,也变得凶恶暴虐,眼框凹陷处黑暗隐秘。

高台上的两位护卫退到国王身后,单膝跪地,低着头静静膜拜。

一道黑影掠上高台,在刺眼的阳光下,神似一支利箭刺向皇帝。

黑影落在皇帝身旁,台下的人才看出人形,是一个人扑向了国王。

希德五指并拢手呈刀状,劈在皇帝的手腕上,那把象征王权镶着宝石的剑从皇帝手中脱落,在空中被希德一把夺过。

剑在空中快速划过一道白色的闪光。

鲜血在高台上喷溅开来,被阳光刺穿,血液像是雨水一样落下来。希德的脸,胸口,嘴角,都沾上了国王的血,他呼吸粗重地低着头,看见国王滚落在地,一脸惊恐的神情,他仿佛重新看见了父亲的死状,背着光的脸庞显得格外沉重。

“父亲,我复仇了,这一切都值得吗?”

护卫大惊,从腰间拔出剑指着一身是血的希德。

希德弯下腰用沾满血污的手从地上捡起国王的头颅,抓住他的头发,高举在空中,让其在阳光下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杜斯特也从人群中趁乱冲上了高台,站在希德身边。

希德带上了皇冠。

“你们的王已经死了,你们不需要再为他效忠。”希德面对着护卫大声宣告着,嘶哑的声音带着悲惨的腔调。护卫停下了脚步。

“富饶的黄金国今又何在,坚固的斯巴达今又何在,古老腐朽的帝国终将被尘土掩盖,而我将成为创造新的时代,效忠我吧,我,德特教教主希德,将带领你们走向新世界。”

台上的守卫收起了剑,他们没有继续效忠一位已故且没有后人,徒有虚名的皇帝的理由。

当听见这句话时,台下的百姓从起初的尖叫慢慢安静下来,人群中突然出现了第一声谩骂,随后便是更多人响应。

希德将国王的头用力扔了出去,落在了圣母像脚下的水池中,他背对人群,兴奋地咬紧了牙,他知道计划成功了。

人民渴望的就是没有战争,家庭和睦的富裕生活,从德特教开始要求人民纳税开始,德特教在人民心中就彻底死了。

气氛凝重之时,人群后方传来了神圣的颂诗声,人群的目光聚集在后方,奥萝菈正手持净足教神杖,慢步走向高台,圣洁的衣着没有沾染一丝鲜血,金色的长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白皙的裸足踏在皇城的土地上,维西紧随其后,歌颂着净足教的诗歌。

人群不再被栏杆阻挡,自发地让开了一条道路,人群中一位老妇女眼角湿润,跪在地上膜拜着圣女,口中同样歌颂起了净足教的诗歌。

她的儿子百日前在教堂中被杀害,她一度认为自己信奉的净足神在那一刻起轰然倒塌,不过如今她相信,只要圣女大人还在,自己的儿子就能在深得指引下找到安身之所。

更多的人歌颂起诗歌,洪亮的声音拍打在广场周围的房屋上,不息的回音将整个皇城化作了教堂,所有的百姓都是虔诚的唱诗班。

希德激动地捏紧了双手,鲜血从他的虎口挤压而出,人民在这一刻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而自己需要演好最后的演出。

“真的是这样。”奥萝菈心中喃喃自语。

希德兴奋的有些双腿发软,他在杜斯特的搀扶下走下台阶,用剑指向奥萝菈。

“净足教圣女,我以为你已经和你的母亲死在了那场屠杀当中,不过无妨,这个腐朽的国家只需要鲜血铺路不是吗,或者你向我证明,信仰也能带给国家希望。”

“少爷!”杜斯特扑倒希德,自己也仰面躺在地上,左胸口插着一支弓箭,正如数分钟前希德冲向国王那般。

“可恶,该死的老头。”布鲁特咂嘴,重新搭上了弓箭,刚欲拉弓,国王的宝剑便正中他的眉心。

希德趴在地上,右手向前张开,悲痛地喘着气。

“陛下,原来死亡是这种感觉。”布鲁特重重的倒在地上。

希德拍打着杜斯特苍白的脸颊,杜斯特的面色已经灰白,断断续续地呼着气,他无力地睁开眼,看见希德紧皱眉头,悲痛欲绝的神态。

“少爷,鄙人当如尘埃...咳咳...而罗尔之子,将拨云见日...鄙人这就去告诉罗尔大人,他的儿子有多么出色。”

胸口的鲜血渗出,染红了白色的衣衫,杜斯特在最后一口气绝前,将腰间的匕首放在了希德鲜红的手心。

希德站起身来,右手攥着匕首,鲜血顺着匕首的刀尖滴落。

奥萝菈看到这一幕,眼前的场景却变成了母亲血染白布的画面,她只觉一阵眩晕,步伐也变得踉跄。

“主人,希德少爷在等着你,你的母亲乃至全国人民都在等着你,净足神指引着你踏上这一步。”维西靠在奥萝菈耳边轻声说道。

奥萝菈回过神来,希德左手搭在自己的锁骨上,泪水滴在了手背上,融化了已经干硬的血迹,他抬起匕首,冲向奥萝菈。

天空中似乎有一张无形的脚,将他踩在地上,人群的吟诵声每大一点,这力量便强一些,快要把他的内脏压碎。

意识快要消失。

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奥萝菈洁白的双脚靠近了他的鼻尖,随后像众人宣布希德已经断气,而后人民的欢呼声响彻了皇城。

“所以就是这么一回事吧,圣女大人。”希德坐在女皇寝室床上,女皇的腿被他压在身下,一双大脚被反复撩拨着,双脚左右摆动着,脚趾紧紧缩着,妄图用脚底的褶皱来缓解,此刻这位高洁的女皇完全没有压抑自己的笑声,激烈而疯狂地用笑声回应着不安分的手指。

“你说你为了证明身份,岂不是要在全城人面前展示自己足底的前红色印记,这也太羞耻了吧”因为双脚一直不安分的躲避,希德只能无奈地左手握住两只大脚趾,右手食指戳在脚底的那块印记,反反复复轻轻点在上面。这双可怜的大脚脚跟在被子上前后踢着,渴望发泄磨人的痒感,女皇牢牢抱住枕头,上半身在床上左右翻滚到最大幅度,把床单都弄得凌乱,枕头也被夹出了印子。

“我说啊,大臣们知道女皇大人开会完之后什么也没做就被挠痒痒了吗?”希德安抚着受惊的脚趾,手指温柔地掰开修长骨干的脚趾,指甲探入趾缝之中玩弄着之中隐秘的痒肉。

“我有些想试试这样子女皇能不能受得了。”说罢,希德伸出舌头舔着脚趾缝的软肉,女皇下意识的夹住脚趾,却只是让五根脚趾全部被含进嘴里,滑溜溜的舌头尽情施展,女皇拍打着希德的背,大喊着停,不过尽管嘴上这样说,她的心里实际上充斥着羞耻与幸福,娇嗔着希德如此大胆的挠痒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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