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课很快过去，赵一推着阿娜利乌斯同学来到了学校食堂。小安娜没有手也没有腿，现在完全是废物一个。没有手脚，自然就没办法自己吃饭，她现在完全依赖于赵一，吃饭也要赵一来喂。

学校食堂的饭菜还是很不错的，赵一用筷子夹起一团米饭，凑到阿娜利乌斯嘴边，哄道“乖，张嘴，啊——”

小安娜吞下米饭，有些不满地道“你这是什么语气！我又不是小孩子，吃饭还要哄！”

“哈哈！”赵一笑了，“小安娜，你真可爱！”

“小一，你可真讨厌！”阿娜利乌斯的脸又涨得通红。二人打情骂俏地吃完午饭，赵一又带着她回到了教室。午休之后就是下午的课程了。

今天下午上的是体育课，男女生是分开上课的。男生这边就是跑三圈，然后做二十个引体向上就可以自由活动了。女生则是去上游泳课，毕竟女生们都或多或少有肢体欠损，这个不能跑，那个不能跳，有些只有一只手，单杠拉不上去，有些没有双腿，体重轻，单杠十分轻松，如此种种不一而足。但是对于大部分欠损的女孩子来说游泳都是一种很好的运动，也能避免欠损肢体残肢的肌肉萎缩和长期不运动导致的脂肪堆积。

赵一和其他男生一起来到操场，体育老师来了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集合。然而赵一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排在哪个位子，显得有些无所适从。他呆呆的样子有点惹恼了体育老师，他走过去质问赵一，“你怎么回事，怎么不排进队伍里？”

没等赵一解释，老师又严厉地训斥“是不是不服管？想搞特殊化是吧？刺头是吧？一会儿你多跑两圈！现在归队！”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穿着泳衣的女生用单腿跳了过来，“老师，等一下！”

“你们老师有什么事吗？”

“我来找赵一同学，班长叫他过去。”

男生这边的体育老师便扯开嗓门问“谁是赵一？哪个是赵一？”

赵一有些胆怯地举了手，体育老师看在心里，大概明白了，原来这小子是被女生叫过去帮忙了，所以不知道是该归队还是到女孩们那边去，是自己错怪他了，便同赵一道个歉，“真对不起，赵同学，我误会你了。既然女生那边需要你，你就快点去吧，别让人家久等了。”

其他同学们有的嫉妒赵一，又不敢表现出来，就变成嘲笑揶揄，“去吧，和女生一起上课去！”

赵一不理会他们，和那个来报信的单腿女孩一起走了。赵一加快步伐往游泳馆走去，没想到那个女生光靠一条腿跳就跟上了他这个健全人的步伐。进入游泳馆的更衣室，赵一果然看见阿娜利乌斯坐在轮椅上，已经换好了泳衣。

泳衣应该是女同学帮忙换的，是很经典的学校泳衣，贴身勾勒出少女曼妙的身体曲线，又恰恰遮掩住隐私部位，人为制造所谓绝对领域。

“小安娜，发生什么了？叫我来干嘛？”

“小一过来，先抱我去冲个澡，再带我去下水。”

“你干嘛不叫其他女生帮你？”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阿娜利乌斯嗔怒道，赵一只好乖乖上前抱起她，考虑到一会要带她去冲澡，赵一先脱下了自己的衣服，只剩一条内裤。穿着泳衣让她的身体变得更加滑，很难抱住，阿娜利乌斯又完全没有肢体，赵一只能抓着她的屁股，捧着她走进了淋浴间。

打开水龙头，两人简单冲了下澡。阿娜利乌斯一头乌黑的长发被完全打湿，紧紧地贴在后背和肩膀上。赵一又捧着她走到泳池旁边。

“快把我放下！快把我放下！”

赵一便将手上的完全无肢小人棍轻轻放在地上，阿娜利乌斯一个鲤鱼打挺翻过身，趴在地上，靠着腰腹的力量一点一点向前蠕动。没了阿娜利乌斯阻挡视线，赵一才看见其他同学们和老师都已经下水了。现场的所有妹子都是有所残缺的，但是和安娜一样四肢欠损的只有一位，那就是这节课的女老师。她穿着一套修身的鲨鱼服泳衣，身材修长苗条。与阿娜利乌斯这种四肢都从根部离断不同，老师的四肢都是在关节（手肘和膝盖）上方一寸处截肢，因此还保持有相当的行动能力，至少比安娜好多了。

大部分人都在往他们这边看。赵一本来以为她们是在看阿娜利乌斯，看她什么时候能蛄蛹过去，后来才意识到大家都在看他。刚才的淋浴也淋湿了他的内裤，湿布料贴在他高高翘起的肉棒上面。赵一赶紧蹲下来，以免让那些女孩子看到这不雅之物。

见小安娜蠕动实在费劲，老师终于忍不住了，“那位男同学，你能帮班长快些下水吗？”

赵一点点头，又从地上捡起安娜，将她轻轻放进水中。然而安娜到了水里完全无法保持平衡，她呛了好几口水，挣扎着扭动着身体。老师急忙大喊“安娜同学，不要乱动，自己会浮起来的！”

当然，对于一个完全没有四肢的小人棍来说，她也只能小幅度摆动身体，其实影响不大。安娜在水里甚至无法自己翻身。其他同学连忙将她托出水面，赵一也连忙将她捞回岸上。

安娜吐出几口水，又甩了甩头。老师对她的表现很是失望，“安娜，今天你的表现实在太差了，以前你是你们班游泳游得最好的那一个，今天怎么一下来就呛水了？”

赵一心想这不是废话么，让这么一个肉枕头下水怎么可能保持平衡，就算能保持平衡，完全没有手脚怎么游泳？光靠在水里蛄蛹怕是腰都摇断了也游不出几米。安娜却是不服输，作为一个大小姐她不能忍受自己的失败，又转头对赵一说“小一，再帮我下水一次！”

赵一有些迟疑，怕她再次溺水，便看向老师，老师则点了点头，“那就再试一次，这次要慢慢来，安娜同学你下水之后要注意保持平衡，千万别再呛到了。”

于是赵一抓着阿娜利乌斯的双肩，贴着泳池的边以垂直的姿势将她轻轻放入水中，直到安娜脖子以下完全没入水中时才松开手。然而他一松开手，安娜又猛地向下一沉，身体不由自主地在水中翻滚起来，连呛了好几口水。众人见状又连忙合力将她从泳池里捞出来。

老师也彻底失望了，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安娜同学，看来你今天状态不是很好。这位男同学，你带班长去休息一下吧。”

“我还能再试试！”

赵一却不理会安娜的倔强，将她从地上捧了起来。安娜很是不满，可是她完全没有四肢，甚至不能挣扎，只能扭动自己的身体来表达不满，自然是无济于事。赵一捧着她先冲了个澡，将身上的泳池水洗净，又带她来到更衣室，将她放在更衣室中间的长椅上。

“小安娜，你带浴巾没有？”

“就在轮椅上那个包里。”

赵一取来浴巾，擦干净安娜身上的水，又将她放回轮椅上，安娜还是十分不开心，也很困惑，“小一，为什么我不会游泳了？我是不是真的变成一个废物了？”

“那还用说吗？”赵一心中这么想，嘴上可不能这么说，只能拣好听的安慰她，“怎么会呢？你只是刚截掉双腿，身体重心发生了变化，还没有找到新的平衡而已。”

赵一把衣服穿上，又问安娜要不要换衣服，安娜却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小一，我穿泳衣好不好看？”

“好看好看，那一帮女生里就数你最可爱了。”

“那么要不要再来打一炮？”

赵一脸色大变，连忙摇头，这两天他射了六回，下边已经疲惫不堪，实在没有力气再折腾了。他又从口袋拿出手机，玩了起来。安娜自讨没趣，也不言语，只是她没有手脚，干坐在这里不一会儿就无聊起来，“小一，你在玩什么，让我看看。”

“没什么，很无聊的游戏。”赵一头也不抬。

“我看你一点也不无聊，我可是无聊的很，拿过来让我看看嘛！”

赵一起身走到轮椅后边，将手机伸到安娜面前，自己的视线则是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手机，虽然这是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但游戏和他原来那个世界还是大同小异。他就以一种“搂着轮椅”的滑稽姿势打完了这一局。安娜看着那花花绿绿的游戏界面眼花缭乱，她本来也不玩游戏，这些游戏操作她完全看不懂。

“小一，这游戏我看不懂，你放个电影我们一起看吧。”

赵一点点头，抱起安娜自己坐到轮椅上，再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搂着安娜，赵一点开手机上的视频软件，挑了一部罗马帝国的电影《君士坦丁堡爱情故事》。这部电影是希腊语的，两人一边看电影，安娜一边给赵一解释台词的俚语、词汇、语法这些东西。电影没看一半，体育课便下课了，同学们陆陆续续来到更衣间换回日常校服，她们似乎并不介意在赵一面前展露自己青春的肉体，白花花的少女胴体让人眼花缭乱。赵一也给安娜换好衣服，推着她回到了教室。收拾好自己和安娜的书包，赵一推着安娜先到校门口，果然安娜的女仆玛丽安已经恭候在此了。

“小姐，今天在学校里过得还开心吗？”

“开心！”

女仆也笑了，又对赵一说道“感谢您今天照顾小姐，让您受累了。”赵一连忙客气几句，又目送她推着轮椅离开了，才松了一口气。接下来便是周末了，完整的双休日，该怎么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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