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直達電梯的路途中，必須經過研究整理部門才能到達，由於那是重要文書的地方，自然有大量辦公人員駐守罔位。

考慮到要帶著這危險的「包袱」，就只能繞人少的路徑，雖然走動時間會更長，至少能有效減低與公司員工接觸的風險。

現在還是辦公時間，本來以為走這邊不太會碰到人，沒想到還是遇到人了，誠在心裡默默嘆了口氣，從搬運櫃子的小天身後站了出去。

「怎麼了嗎？」

「欸？誠、誠閣下？！」

「我還特意挑了人少的地方呢，還是打擾到你們了嗎？抱歉啊。」

「不是不是！」雖然誠的態度溫和，但員工還是緊張地說道：「只是剛好要到另一邊去⋯⋯耽擱您的時間真的很抱歉！」

「是嗎？沒有打擾到你們就好。」

「不過⋯⋯那個櫃子是⋯⋯？」

「呀，這個啊。」誠用愉快的語氣輕快地說道：「是驚喜禮物喔，接下來還要煩惱該怎麼還禮才好，所以得快點回辦公室呢。」

「禮物⋯⋯？」員工困惑於什麼樣的禮物會裝在那樣的櫃子裡，但既然誠已經說了他要回辦公室，身為下屬當然不可能繼續擋路。

打發掉偶然遇上的員工後，誠讓小天加快速度，這回順利地抵達了辦公室。

進入辦公室，上鎖後又檢查了一次，確定沒有人可以在未經允許的情況下進來，這才重新打開了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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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上午不見，你的樣子……可真狼狽啊。」誠對著蜷縮的幽瑪，輕柔地說道。

似乎是被忽然的聲音所嚇到，他的身體先是彈了一下，接著便住櫃子深處縮退過去。

「聽不見嗎？」

明明嘴巴都沒被封住，卻依然一聲不哼。

看著幽瑪微抖的身體語言，誠扶著下巴邊思考著。

還在警戒著⋯⋯剛才我跟員工的對話都沒聽見嗎？

還是說，因為藥效的關係認不出我的聲音。

「……」

剛才說到是驚喜，這倒是沒有作假。

誠在事前已得知公司內部潛伏著不安分子，只是從前的月讀權力過高，導致他們無法自由行動，但至如今，月讀被收監後引致派別權力失衡，本來隱藏的勢力也開始冒出頭來。

同意讓幽瑪到下層工作，也是為了釣出那群傢伙而派出的誘餌，同時在別的意味上，希望作為原型的他，能更體現這社會的陰暗面，也是社會學習的一環。

只是，誠原以為那群「優秀」的人才至少會先動動腦筋才作出行動，沒想到卻是用這種下三流的粗暴手段，連這種藥都用上。

實在是太高看他們了。

以往的誠，即使知道公司內部有小動作，只要對方是個能為公司作出貢獻的人才，基本都會人留下來。

可是經過本次事件，誠已確定好未來會拖出一大串要肅清的成員——但是，這些都是往後才辦的事，現在先解決更重要的……

半跪在地面的誠，靠近縮在櫃子內的幽瑪，看著對方因為口罩還半掛在耳邊，便打算先替他脫下。

可是當手剛碰到耳朵的瞬間，幽瑪即時扭動起身體，試圖甩開誠的手：「⋯⋯不要！」

哈啊，現在才懂反抗嗎？

也許他應該對於幽瑪沒認出他來感到生氣？他思考道，但這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雖然嚴格來說，也不是「幽瑪」的錯……但想到對方先前的各種行為，雖然理論上已經翻篇，但加上現在竟然又輕易被人暗算，還是激起他微妙的不滿，不再顧慮幽瑪微弱的反抗，逕自扯下對方眼上的布條。

「看得到嗎？」既然下手的人選擇用春藥這種手段，大概就不會特意在物理上傷害身體，但為求保險，誠還是先問一句。

一直處在黑暗中的眼睛被突如其來的光線刺激，過了幾秒，幽瑪才透過濕潤的瞳孔看清楚眼前的人，原來驚懼的身體一下子放鬆，傻傻地看著誠。

開始擔心是不是藥物的副作用，加快手上的動作，幫幽瑪解開束縛手腳的繩索，因為突然靠上肩膀的溫度頓了一下，輕輕嘆了口氣，單手拍了拍他的頭。

「嗚……」幽瑪緊繃的神經在看到誠的一瞬間鬆弛下來，即使手腳的的繩子已經被解開，還是沒有要起來的意思，就這樣靠在誠身上，一直強忍的聲音也因為放鬆而洩漏出來。

「休息夠了嗎？好了的話就交代一下，為什麼只是去送個公文會變得這樣吧？」就這樣任由幽瑪倚靠在自己身上，期間當然沒忘記注意對方的動靜，直到幽瑪的手腳微微抽動一下，似乎要嘗試從他身上起來，才幽幽地開口。

聽到誠不咸不淡的語氣，因為安心而有思考餘裕的腦袋一下子緊張起來，下意識地想逃跑，但被困在狹小的櫃中，根本沒有逃避的空間，只能慌張地眨眨眼睛，努力思考要怎麼道歉才好。

「算了。」幽瑪已經做好要被罵的準備，卻聽見誠輕飄飄地說了句，急忙開口想說些什麼，卻被誠一鼓作氣將人拉到沙發上的動作給打斷。

「唔啊？！」

「雖然不知道用的是哪種藥，但原理大概都差不多……先解決這個吧。」

還沒來得及感受離開櫃中涼爽的空氣，幽瑪就因為誠撫過自己脖子的手指驚叫出聲，短暫被遺忘的熱意因為對方一個簡單的動作再度被點燃，幽瑪的呼吸聲又開始變得粗重。

「不過，明明是幽瑪擅自亂跑的結果，卻要我來解決，不覺得太任性了嗎？」誠的語氣很溫柔，但幽瑪還是準確地捕捉到裏頭聽出惡劣的味道，不管誠接下來要做什麼，當他用這種語氣叫自己名字時，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情。

「所以呢，之後幽瑪自己也要好好努力，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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