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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野闲游】(第三部:江南迷梦)7-10,2

小说: 2025-08-27 14:55 5hhhhh 7990 ℃

  说罢,台上评判与台下宾客一致转头看向了坐在角落的见证人、江宜县丞黄鑫。

  黄鑫在众人目光之中倒是泰然自若,略作沉吟之后,黄鑫轻轻点头:「本官觉得此论倒也公允,便作平局罢。」

  既然见证人这般说辞,台上台下也无不服,陈哲心中略为遗憾,却也无甚异议,台上的沈稚瑚确实表现不俗。

  罗瑜和沈稚瑚又各自一番行礼,沈稚瑚脸上平静中隐隐透着些喜色,她自知内功不如罗瑜,打成平局便是小胜,因而挺着一对豪乳对着罗瑜、评判与台下宾客深深鞠躬之后,便转身回幕后去了。

  罗瑜自是有些不甘,不过行礼时见陈哲投来的注视之中并无不悦神色,便也轻咬着贝齿板着脸回了幕后。

  接下来一场,乃是白瑛和对方一位琉璃湖门人对打。

  那琉璃湖门人一上场,沈伯贤便介绍道:「这位胡敏乃是吴贤侄的爱妾,能得她出手,全赖吴贤侄赏光。」

  吴士珍在旁对陈哲笑道:「其实小弟也是这琉璃湖的东床,如今琉璃湖投效在都尉门下,你我亦算得上是一家人,敏儿这回出战,都是沈世叔撺掇,都尉可莫要见怪。」

  陈哲笑道:「无妨,一场游戏而已,我又何尝不是替韦郡丞强出头。」

  几人说说笑笑间,台上两女做完礼节,听那评判台上梆子一响,线香点燃,立刻打做一团。

  胡敏同沈稚瑚一样,精善于玉斗之中的摔角技巧,只是她不过是寻常身材,并无沈稚瑚那般高胖,一身武艺也只是先天八段。

  反观白瑛,她身高五尺一寸,四肢亦是修长,即便对上沈稚瑚也不会在身材上吃亏,更是不怕对面这矮她半头的胡敏。且白瑛适才也在后台看过前一场,自也摸到了些关窍。

  这关窍便是莫缠斗,多角力。

  一开场,白瑛便摒弃了斗技的想法,直接扑上去擒抱住胡敏便往地上按,此外,她还习取适才罗瑜的绝招,按住胡敏之后混不讲理就一心扯她身上那几件薄薄的织物。

  胡敏全然没有预料白瑛竟是这般混不讲理的打法,更苦的是白瑛这般打法她也无从招架,身型内力全不占优,一照面就被白瑛中宫直进双手钳制住肩头,她玉骨冰肌的功夫不如沈稚瑚,双肩晃了两晃根本滑不开白瑛的钳制,再想挣扎已被白瑛按倒,双臂被压在身下,一脸惊慌地看着白瑛一手扯下她抹胸。

  白瑛一击得手之后,也不纠缠,双手顺着胡敏身子往下一撸,将她腿衣带子、骑马巾带子一齐扯断,然后顺势一个后滚翻拉开距离重新站起。

  胡敏也站了起来,只是此刻胜负已分,她身上衣物全被扯开,就这般赤条条地站在台上,即便不认输,白瑛早已退开稳守,她也无望反击。

  台上胡敏一脸羞愤,台下的宾客却是近皆大乐,一个个岸然君子看胡敏被扒成白羊,都忍不住连连叫好,等胡敏再站起来,这七八人更是爆发出了满堂喝彩之声。

  吴士珍和沈伯贤也毫不以此为忤,反倒笑呵呵地跟着一道喝彩起哄。

  还有些不太适应这玉斗氛围的陈哲不免心中有些啼笑皆非,不过反正是白瑛赢下了这一阵,他也乐得与这些人一同喝彩叫好。

  白瑛胡敏各自下台,下面宾客收敛如常之后,下一对美姬便跟着登上了戏台。

  陈哲这边自然是张琼,京城花榜的状元放到江南也是出类拔萃,张琼一登台亮相,几位宾客便纷纷鼓掌叫好,吴士珍和沈伯贤也在陈哲身边说了几句恭维之语。

  只是陈哲全然无心去听他们的恭维喝彩,一心全落在对方登台的那女子身上。

  这女子一身肌肤作古铜色,丝滑泛光,筋肉线条分明却又尽显柔美,身上的抹胸、骑马巾、纱绔腿衣尽是黑色,配那身黝黑肌肤更是魅惑……而她那张俊美的脸,才是让陈哲呆若木鸡的缘由。

  这女子分明就是曾经的邪道高手,与陈哲曾有一夕之欢后失踪许久的陈伤。

  察觉陈哲神思不属,沈伯贤试探道:「这位乃是半年前投到我府上的供奉,名叫辛愈,陈都尉这是……旧识?」

  陈哲嗯了一声,也不道破陈伤来历,只含混道:「这位曾与我有些旧交情。」

  陈哲心中思绪纷纷:这女人怎的会在此处,她这般参与这玉斗,当是知道自己会在,如此现身又是何意,当然,最为关键则是,张琼怎么打得过她……

  台上的陈伤可没有这般心事,一双秀目扫了眼台下,唇角勾起魅人笑意:「这一场可还要打?」

  张琼并无惧色,陈哲却悠悠长叹一声:「算了,这场我们认输便是。」

  陈伤咯咯娇笑了几声:「如此这般,那这玉斗就是一平一胜一负,还是个平局。」

  「那你待怎么说?」陈哲看她那轻挑模样,就知她还有花头要耍。

  果不其然,陈伤又笑了几声,话音轻软,满是魅惑:「要不然……陈驸马你亲自上场与我打一场如何?」

  见两人对答如流语气亲昵,一旁的沈、吴、韦等人也不好插话,只是陈伤提议让陈哲亲自下场,沈伯贤终是按耐不住,劝说道:「这……都尉身份尊贵,亲自出手也……」

  「无妨。」陈哲抬手阻住了沈伯贤话头:「故友相邀,陈某自当奉陪。」

  说罢,陈哲站起身,脱下身上外袍中衣,只穿一条裤子跳上了戏台。

  陈伤见此又是一阵娇笑:「怎的,陈驸马要和奴家打相扑么?」

  「都行,你说了算。」

  「那便按相扑规矩来好了。」说着,陈伤矮身推手就扑了过来。

  陈哲摆开架势硬架这一扑,两人鼓足的真气一撞,爆出一声破空巨响。

  四臂相缠之间,陈哲抽空低声噱道:「你这贱人好没道理,竟跟我来真的。」

  「你这冤家好没道理,也没见你与奴家手下留情啊。」陈伤反唇哂道。

  两人你推我搡,打得热闹,口中也不停。

  「你这半年多躲在江南又在做什么鬼?」

  「笑话,这江南繁华热闹,本就是退隐修身的好去处,奴家为何不能来?」

  「退隐?我看你练功很勤啊,一年不见进步不少啊。」当初陈伤的修为较之陈哲要差上一筹,而眼前一搭手,陈哲便知对方已和自己相差无几了。

  「分明是驸马爷你富贵日子过久懈怠了,一年多里毫无寸进。」陈伤扭开陈哲伸来的抓手,反扭手腕锁住陈哲小臂:「倒是你这次来江南做甚?追缉奴家那老东家?」

  「嗯。」陈哲应声,挣脱陈伤的扭锁:「他可曾联络你?」

  「当然没有……若不是打不过奴家,说不定早就派人来追杀我这叛徒了。」

  陈伤突然拉近身位,凑在陈哲耳边轻声道:「小心这沈家,他们惹到了一方极为厉害的对头,莫要被溅到血。」

  陈哲不以为意道:「这沈家本就与我无关。」

  「若是沈家的对头和赵元诚那鬼脸儿的对头是同一人呢?」

  「当真?」

  陈伤意味深长的一笑:「你不如想想,沈家与赵元诚有没有什么联系吧。」

  说罢,陈伤猛一发力,使一招沾衣十八跌的摔法将陈哲甩了出去。

  陈哲被她话语分神,吃了这一摔,不过及时回神,人在半空运起千斤坠,落地重新守好门户,再度与陈伤扭在一起,贴着她脸追问道:

  「所以最近这承金道上闹得沸沸扬扬的几个案子与这沈家的对头也有关系?」

  陈伤白眼一番:「奴家又不是你六扇门的人,岂会去留意这些。」

  见陈哲面色似有失望,陈伤一边伸脚扭绊他下盘,一边又道:「有一件案子我倒是远远的看到了一眼。」

  陈哲精神一振:「哪一件?」

  「诱拐案……我见到那犯案之人被人偷袭,似拎小鸡一般从背后一举擒走。」

  「嗯?你就看到这些?为何不追上去看看清楚?」陈哲心想这擒人者多半和陈伤有些交情,还是明知故问。

  陈伤又翻一白眼:「那诱拐案主使起码八段修为,你觉得什么功力能那般一招擒他?奴家一介弱女子,怎么敢独自追去?」

  「好一个弱女子。」陈哲没好气道,他一条胳膊正被陈伤反锁,用了两回力也没挣开,反搞得自己肩头剧痛几欲脱臼。

  「那被擒的是个女子,年纪有点大,看功法是东海那边几个小门派的路数……行了,言尽于此,把我甩下台去吧。」

  陈哲肩头传来的劲力倏忽一松,立刻会意,装出鼓足真气的模样,大喝一声猛甩手臂。

  陈伤配合他演出,作出力竭样子,身子随陈哲那一甩飞向台边,于半空中调好姿势正要使千斤坠落地,陈哲却及时挥出一道立体真气,陈伤悬在空中避无可避,只得双手架了那道真气,身子不免又往后飞开几尺,落地已经在戏台之外了。

  「好!」戏台下面那帮看客不通武功,可陈哲陈伤在台上那乒乒乓乓如金铁交击的动静声势他们却是明白的,见两人分出胜负,纷纷应景的大声喝彩起来。

  沈伯贤及时出来打圆场,一面亲手来帮陈哲穿衣,一面奉承道:「想不到我等这几间商铺的小事竟引得都尉亲自下场,真是折煞我也。如今都尉既已胜出,那按约定,这座庄子便奉与都尉了。」

  韦平和其他几个宾客也各有附和,场面毫无争斗意气,一派融洽和睦。

  陈哲自是唯唯作谦,虚与委蛇,应付过这些人,一转头见陈伤已经离去,顿觉兴味索然,便对眼前几人说道:「抱歉各位,在下此来除了参加这玉斗之外,还有些琐事在身,正好黄县丞在此,也省了我一番功夫,各位且让在下寻黄县丞一道先去办妥那些杂事再行欢聚。」

  沈伯贤等人自是不敢拦他,黄鑫略有些意外,只是同样不敢推拒,任由陈哲拉着他暂且离了那戏台花厅。

  韦平知道陈哲心意,跟出来帮着张罗布置一番,送陈哲和黄鑫上了车马。

  黄鑫迷迷糊糊跟着陈哲上了车,待马车驶上了大道,这才小心翼翼地打听起来:「都尉……你这是要带下官去往何处,办理何事呀?」

  陈哲温和一笑,宽慰道:「黄县丞莫要为难,在下只是想去那江宜卫保平仓看看。」

  「呃……」黄鑫一愣:「都尉此去,可与那廉访大人商议过?」

  陈哲轻轻哂笑道:「我又不受他按察使司节制,为何要与他商议过后再行事?」

  听到这话,黄鑫的面色顿时难看不少。见他这副孱头模样,陈哲哼了一声:「你身为县丞又不归那按察使司管辖,怕他做甚。」

  黄鑫只好讪讪地解释:「都尉,县丞虽不受按察使司节制,可这一省的风宪监察之权却是大半握于廉访之手啊。」

  陈哲不为所动:「可这保平仓虽是按察使司核管,在地县丞却有盘查库存出入之责啊。」

  大宁官制便是如此,地方上三衙各自独立却又交叉监控,黄鑫就算不想惹刘子隆,被陈哲硬拉过来,也只能乖乖带着陈哲进了被江宜卫重重看守之下的保平仓。

  然而这保平仓内已经有人在等着陈哲了。

  「蒋佥事竟在此处查案?」见到蒋芸,陈哲也是颇为意外。

  蒋芸倒是落落大方:「听说陈都尉要来这江宜县,想来以陈都尉公忠体国的作风,这保平仓失火案多半是要来顺路过问一下的,卑职就跟了过来,以便都尉查问案情。」

  说着,蒋芸双手奉上一叠卷宗,正是这几日来,按察使司对这失火案的调查详情。

  陈哲接过来细细翻阅了一番,又在蒋芸的引领下在这保平仓内验看了现场。

  这案子说起来也并不复杂,无非就是这保平仓里最大的主藏窖被人纵火,江宜卫在火灭之后,从这烧塌的大地窖内清理出四具焦黑的尸首,验明身份是这保平仓内的司库、照磨与两个库吏,四人尸身气管无灰,都是死后过火,因为这保平仓官舍内并无血迹,仓院内也无搬运拖拽痕迹,卷宗内倾向这四人多半是被骗入地窖内被杀。

  「事发当晚这仓院内并无异常的响动,也绝无外人进出,甚至内库那几人也有数日不曾出入。」江宜卫指挥是个木讷本分的,面对陈哲的询问只会反复赌咒发誓,陈哲试探了这人几回,确认此人只是真呆不是装蒜,便也省了口舌,转而问起蒋芸:「仵作可曾验出那四人是何时死的?」

  蒋芸缓缓摇头:「未曾……」

  陈哲轻轻冷笑一声:「所以,眼下这便是死无对证,唯一的疑犯便只有刘典吏了?」

  「正是。」

  这便是这起案子当中最为特殊的一环了,保平仓失火,五个仓中属员死了四个,余下那人九月初八时请假回家之后失踪至今……而这个失踪的典吏不是别人,正是刘子隆的儿子刘广德!

                第九章

  「刘廉访为何不避嫌此案?」看着神色自若的蒋芸,陈哲颇为好奇,此案涉及刘子隆的亲儿子,依陈哲的想法,无论刘子隆持何种意图,首要之事便是先行避嫌将案子移交给其他衙门。

  就算刘子隆要保自己儿子,也是回头再寻门路,把案子按在自己手里,有百害而无一利。

  蒋芸微微叹息:「机缘巧合罢了,案发时刘廉访并不知他公子在这处保平仓当差。介入之后发觉与刘广德有关,当即封存了案卷,上报都察院与大理寺。」

  保平仓为了避免内外勾连、有人谋私,每仓五个差遣皆是时时轮转,当差期间内外隔断,不许与外界交联的,蒋芸这般说法倒是也不突兀。

  只是再怎么情有可原,刘子隆既已沾手了这案子,之后能告破还好,若是破不了成了死案,那这首锅刘子隆决计甩不掉。

  「那刘广德又是怎么请到假的?他现在人在何处?」陈哲又问起了案情中的关键之处。

  「他这班轮值本就是到九月十五,临了几日请假逃差,卑职看在刘廉访的面上便也就许了。」这事江宜卫指挥使也知道,这仓内几人当值时都是由他管辖,此刻便代蒋芸答了。

  蒋芸则回答了陈哲另一问:「刘广德至今未曾现身,刘廉访府上也没见过他,那日花魁大会同样没人见其行踪。」

  「那日刘广德来请假时神色可有异常?」

  江宜卫指挥使连忙摇头:「并无异常,只是他格外兴喜,也不与卑职隐瞒,说是得了花魁大会的内场席位,可在近处细细观赏花魁们的身段容姿。」

  「内场席位?」陈哲念头一动,虽不知江南花魁大会的行情,但他知道京城花魁会的近场席有多难得,想来这江南的恐怕也不差:「可查到他的内场席位是怎么来的?」

  蒋芸再度摇头:「这条线我等也追过,花魁大会内场共三十六席,重阳当日各席上并无缺座,都是十人坐满,能临时找人填席的大概也只有被各大家包座的前十八席,只是这些人非富即贵,并不好查,这些天来按察使司也只盘问了几家,暂时还问不出猫腻。」

  陈哲大致明白了这案子重点在何处,一时也不再追问那刘广德下落,而是又在这保平仓内转了一圈细细观察。

  这保平仓占地颇广,被高高白墙围起的院中除了一大四小五座半潜地窖作为仓储之外,还有一排七间长屋,一间大的乃是仓管签押房,余下除了五个差人居所之外,还有间存放出入账册的案卷房。

  那几件居室公房早被按察使司的衙役们里里外外仔细查过,陈哲也只是多看一遍。

  再确认过那圈一丈多高的大白墙上没有丝毫翻越攀爬痕迹之后,陈哲转向院内余下那四个小地窖。

  四座小地窖当中的存粮尽是麦子,这江南地惯常是一年两季一稻一麦,稻子产量远比麦子高,只是俗话说稻三麦四,这保平仓内的陈粮反而是麦子多于稻谷,四座小地窖内各存有五万石陈麦,左首两库是二年陈,右首两库是三年陈。

  陈哲让江宜卫指挥唤来人打开左首两库,走进去翻检起来。

  这五座地窖当中,存储陈稻的大地窖是腾换最勤的,每年秋收时节都要接收府库那边淘换下来的二年陈稻谷,替换掉地窖中的三年陈谷。

  而存麦的小仓淘换地就没有这般勤快了,左首这两座地窖内的麦子乃是今年夏收时刚从府库运来替换过,若无意外,这两仓的麦子除了每月的常例点检之外,要到后年五月才会有人彻底翻腾出来。

  第一仓中并无异常,地窖之中阴冷干燥,一仓的麦粒保存良好,开门进入虽无麦香,却也没有霉陈异味。其中以木板和麻袋片归拢起来的麦堆也是整整齐齐。

  「这扬南的保平仓倒是管得不错。」陈哲点头赞道。接着带着蒋芸黄鑫几人转头又进了另一处地窖。

  这处地窖看起来也是齐整干净,只是稍一深入,角落里的情景就让黄鑫和江宜卫指挥一齐目瞪口呆:这处的麦堆被人挖空的了一块,地上的尘土清清楚楚显出几个瓶瓶罐罐摆放的印子,还有一块平地格外干净,尘土要比旁边明显薄上一层。

  陈哲比划了一下这块地面上的印子,嗤笑一声:「日子过得不错,有吃有喝,地铺还挺宽敞。」

  「卑职这便找人去查。」江宜卫指挥躬身道:「这人隐身此处当不长久,外墙上又无攀爬痕迹,卑职这便让他们核查这半年来保平仓的进出记录。」

  「不用了。」陈哲转过身,对着身后三人中的一人笑道:「黄县丞看面色好像身体有些不适啊。」

  江宜卫指挥和蒋芸一听陈哲这话,立刻一左一右把黄鑫夹在中间。

  黄鑫面色惨白,依旧故作镇定:「其实……其实下官还好,只是这窖里有些气闷,不免头晕。」

  陈哲浅浅一笑:「呵呵,无妨,既然头晕,那便先去休息一下,等下跟我等回承天府与按察使司和六扇门的郎中好好说说病情便是。」

  黄鑫顿时面色一僵,两眼一翻竟然真的厥了过去。

  蒋芸和江宜卫指挥一道钳住黄鑫,哂笑道:「这人如此不堪,也敢跟着都尉一道过来。」

  陈哲笑道:「也只能怪他掩护这人实在不上心,竟落下这样一个烂摊子丢给他。」

  保平仓门禁森严,想进来只有两个机会,一个是每三月一次的仓管换班,另一个则是夏秋两季换储。仓管换班时有江宜卫一路从承天府那边接收护送,人数又只有五人,想偷梁换柱难如登天。而县丞带队夏收时前来换储,一队人不免就人多眼杂,就算江宜卫仔细查验,依旧有混杂其中的可能。

  要是这混进来之人扫清了这些隐藏痕迹也就罢了,如今这赤裸裸的异状摆在眼前,江宜卫只要回头再核对一遍人员进出记录,总能查出些蛛丝马迹。

  黄鑫被江宜卫指挥押了下去,陈哲站在库院之中,见四下无人,对蒋芸道:「这案子算是丢给我了?」

  「六扇门愿意接手,自是极好的。」蒋芸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隐隐带笑的模样,让陈哲完全看不真切她的意图何在。

  沉默了片刻,陈哲决定开门见山:「蒋佥事,你究竟是站哪一边呢?」

  初见蒋芸,她似乎是代表苗家,然而第二次在按察使司衙门见她,又好似一心在替刘子隆办事,而现在将这一桩案子移交到陈哲手里,更是怎么想都有些古怪。

  蒋芸翘起嘴角:「都尉说得这是什么话,盟表已换,妾身自是亲近都尉的。」

  陈哲不吃她这一套:「可你将这案子交给我,难道不是想借我的手去图谋刘子隆、纳个投名状么?」

  这案子无论结果如何,刘子隆都已经深陷其中,即便最终查实谋后真凶并非刘广德,刘子隆也少不得要在御使那边脱一层皮。将陈哲拉进来,怎么看都像是欲要顺势拖六扇门下水,借刀在刘子隆身上多刺两刀。

  蒋芸收敛起笑意:「都尉……这江南情势不比京中,眼下这案子不托付给六扇门,难道真的要等京中派御使下来查问么?」

  陈哲微微一愣:「难道?」

  蒋芸又露出一丝狡黠微笑:「江南这边,站队可没有京城那般明晰,站哪一边之说,一时间绝说不清楚,奴家可不好随意与你解说,不过其中关键,不久便会有人向都尉和盘托出。」

  说罢,蒋芸转身便走,只留陈哲站在原地云里雾里。

  眼下陈哲既然默认接手这保平仓失火案,自有手下过来交割,独自离开保平仓,陈哲又回到了适才玉斗的庄子。

  韦平、沈伯贤等人还在此处作乐,见陈哲一人回来,也不曾多问起那黄鑫下落,而是神色如常,拉着陈哲一道继续寻欢。

  这院子后院除了戏台花园之外,还有一处架起屋檐的小潭,竟是引水而来的天然温泉。

  去年陈哲曾想带几个美人一道在京南山中泡温泉,可惜时值盛夏,实在太热,不免有些扫兴。

  这会儿入秋天凉,正是泡温泉的好时光,只可惜这潭泉水里,多少有些煞风景的东西:吴士珍等几个宾客正各搂着女伴在这泉水里盘肠大战呢。

  陈哲扫了一眼,潭水中那几条赤裸肉虫的中心,正是适才和白瑛相斗的胡敏,这泡在水里的几个女子当中,就属这胡敏姿色最佳,这会儿自然忙的不可开交,食牝谷三道被插得满满当当,身便尽是奋力激荡着水花的男子。

  见陈哲望着那一团春宫白肉,韦平笑道:「都尉可是想加入共襄盛举?」

  陈哲不禁失笑:「莫要糟了共襄盛举这好词。我那三个家人呢?」

  「三位大家和稚瑚都在里间。」沈伯贤笑吟吟道:「都尉还请自便,莫要顾忌我等凡人。」

  这水潭边另有一间屋子,墙下有水渠入内,应当也是一间浴室。陈哲也不和沈、韦客气,自顾自进了这浴室。

  果然这屋里也是一个稍小些的温泉水潭,四条白皙美肉正在这潭中飘荡嬉戏。

  陈哲脱下衣服丢到谭边木架上,走到谭边坐进水里,没想到最先靠过来的并非是三位花魁,而是沈稚瑚。

  然而陈哲却轻轻推开沈稚瑚,转而将张琼和罗瑜一左一右搂在怀里。

  沈稚瑚一时间有些无措,膝盖跪在池底,神色茫然地看着陈哲:「都尉大人……你这是……」

  陈哲只是轻笑:「沈姑娘,我这门可没这么好入,且说说你有何擅长?」

  「擅长?」沈稚瑚有些错愕,目光不住地下瞟,透过清澈的池水看向陈哲两腿之间:「嗯……奴家与苗青青师姐乃是同窗,她擅长的闺中本领,奴家也是掌握的。」

  陈哲缓缓摇头:「琉璃湖如今为我所用,便是苗青青,也不过是我勾勾手的功夫,你又有何处胜过那苗青青呢?」

  沈稚瑚面色变了几变,最终一脸黯然地从池中站起身,对陈哲矮身行一福礼,然后扭着身子离开了这浴室。

  待沈稚瑚离开,陈哲怀里的罗瑜笑道:「主人何必如此苛责沈姑娘呢。」

  陈哲轻轻笑道:「倒也不是我有意刁难于她,实在是最近老有读者抱怨说我这后宫收的太简单且人太多了名字记不住,因而我便有意开始收严这后宫入口,就算她是名声在外的江南美人,也要过道门槛才能倒贴。」

  说罢,陈哲捉住罗瑜胸前一团娇嫩揉捏起来:「你这小妖精,她被我赶跑了你开心还来不及,假惺惺装什么好人。」

  「呀,主人怎么能这般说奴家,奴家的心肠软不软,主人难道不清楚么。」罗瑜笑呵呵地伸手捉住陈哲下身,娇嫩的小手轻柔地上下抚弄,同时娇小的身子在陈哲怀里扭来扭去,酥软的小胸脯不断厮磨着陈哲肋下。

  陈哲对罗瑜的挑逗却不领情,反手点了她穴道,拎起她身子丢给白瑛:「小瑛你来整治这小骚蹄子。」说完抱住张琼,将她螓首按到胯下。

  张琼无论是样貌身段还是床笫技巧都是陈哲身边的翘楚,这般得天独厚的天资之下,张琼的本性不免是有几分自傲的,只是在陈哲面前极为收敛柔顺。

  这会儿被陈哲按到池水中,张琼毫无挣扎,运气屏息之后张开檀口便将陈哲分身一口吞至尽头,那出尘脱俗的颜面紧贴在陈哲股间下腹,脖颈不动,纯以喉头肌肉抽动牵扯来厮磨挤捏陈哲分身尖端。

  缓缓呼出一口舒适的长气,陈哲转头看向白瑛和罗瑜。

  他后宅之中如今美女如云,有些恩泽不到之处,不免就要让她们用些虚凰假凤的把戏弥补,平日素来有些洒脱男子气的白瑛正是此道高手。

  只见白瑛靠坐池边,将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的罗瑜身子朝外倒着抱在怀中,让她两腿倒挂在自己双肩,抵着头伸出灵活的舌头尖在罗瑜双腿之间四处点、探、扫、勾,双手环过罗瑜身子,十指落在罗瑜胸前两点,配合这舌尖动作捏、掐、抚、扯。

  罗瑜被白瑛这般上下夹攻,只有身上肌肤在渐渐变红,面上神色却看不见变化,原来她脑袋正由白瑛双腿夹着,和张琼一样被按在水中。

  罗瑜身子娇小,性格跳脱,白瑛高挑纤瘦,瞧着洒脱淡然,实则私下里性子带着乖张强横,而张琼艳压群芳,外柔内刚……三人各有千秋全然不同,然而到了塌上,却有一项共通之处:都喜好扼颈窒息。

  张琼和罗瑜一齐被按在水池之中,足足过了有盏茶时间,即便两人内功深厚也有些抵受不住了,陈哲可以感到张琼咽喉之处开始有些抑制不住的抽搐,抱在他腰间的双手也有些失控,那边厢罗瑜也是一样,哪怕是被点了穴道,身上的筋肉也开始一抽一抽地痉挛起来。

  虽知道张琼不仅不会溺水气绝,反而还乐在其中,陈哲还是扯着她头发将她拉出水面。

  张琼原本的白皙的面色已全然涨红,一双美目亦不复清明,口角挂着晶莹的涎水冲着陈哲呵呵憨笑着。

  陈哲不与她客气,扬手便是两巴掌将她打醒过来:「你这贱骨头,还不爬上来好生服侍?」

  「是,主子。」脸上挂着两道五指印的张琼毫无痛楚之色,反倒挤出明艳魅笑,手脚并用爬到陈哲身上,扶着他分身缓缓入鞘。

  张琼的身子陈哲也是里里外外早就摸熟了的,一经入港,陈哲不用眼看便知道张琼用的乃是后窍。

  「爷,奴家来江南之后又学了套后庭秘术,你且品一品可喜欢?」张琼俯下身,啮着陈哲耳垂私语道。

  「哼。」陈哲又扬手一巴掌打在她的翘臀上:「又悄悄跑去嫖院了?」

  「主子莫说得这般粗俗嘛,我与白贤弟只是近日去点了新科谷道魁余袅袅的一个茶围,打了个手帕交而已。」

  陈哲皱眉道:「新科魁首的茶围门包不便宜吧?」

  张琼起伏着身子,喘息着道:「哎呀,人家之后结手帕交的时候互换礼物,袅袅妹妹就贴还给我们姐妹了。」

  「哦……」陈哲后院宅斗不多,可这些个美人们也会有意无意地使些法子固宠。张琼的手段,便是和白瑛一道女扮男装去访一些青楼楚馆当中崭露头角的后辈,再借着她前任京城花状元的名头与人家打关系互换床笫绝技。

  这法子确实实用,如今在公主府后院中,若论容姿,还有金磬儿与她别苗头,可论榻上花样,张琼已是稳压那位琉璃湖的首座大师姐。

  张琼新学的这套技巧确实有趣新奇,陈哲只觉她腰肢起伏间每次在自己分身上吞吐都各有不同,有深有浅,有松有紧,内里软肉动起来时横时纵,时直时曲,且她这后庭也不是随机乱动的,深浅松紧之间自有一套奇妙的节律,控着陈哲的快感缓缓上升。

  这秘法确实快美,陈哲放空心神闭眼享受,只是才刚闭眼几息,就感到身子两侧又各有一团温香软玉贴了上来。

  「主人在想什么?」三女都是机敏聪慧之人,又追随陈哲日久,白瑛见陈哲虽享受着张琼的悉心服侍,眼角眉间依旧含着些愁绪,便出声问道。

  陈哲深呼一口气,两手搂着白罗二女上下揉捏,轻声道:「本来这次是冲着赵元诚来的江南,结果竟遇上这么多琐事,不免心烦。」

  陈哲此番下江南,乃是收到了些风声,又觑准了赵元诚的图谋:赵元诚在寻觅速成玄天之术,而这6江南之地据传正好就有这么一部奇特秘术,那便是苗家的内传心法。江湖上传闻已久,那苗家的女子个个在习武方面天资卓绝,依靠的不止有南疆青瑶族传来的特异血脉,还有一门与这血脉相辅相成、由历代苗家当主掌握的独门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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