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小羽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茉莉：她放弃了防守回合的优势，竟然将三张情报全部退还给了自己——而那张打算用来出击的危险情报，再次落回了自己手中：这一次，没有烧毁再来救她了。

“我可不要危险情报……你那可爱的眼睛里仍然有捉摸不透的东西、潜意识的大门前仍然有一把锁，我不会冒这个险去赌那张机密情报的位置的——反正，我还有锁定，我们来日方长。”

“你……你还要锁我？”

“在我积分超过你之前，你就老老实实地和我坐在一张桌子上吧——不要让夏夏打扰我们，我们一对一。”茉莉轻描淡写地说道，但每一个字都如同痛贯天灵一般、直击小羽的灵魂：她明白，茉莉已经盯上了自己。她从开局便布下的一张大网，如今正在缓缓地扎紧。

“小羽？小羽？”又是四杯水下肚，喝得小羽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甚至在走回备战区的时候还被台阶绊了一下。莓连忙上来搀扶自己的同伴，始终无法入场的她没有办法用技能帮助本队的峨眉峰终结比赛。“你怎么样？茉莉她怎么你了？”

“我还可以……还可以……”事到如今，小羽还在逞强，但发颤的身体和已经呼之欲出的小便暴露了她的窘迫。“莓，茉莉为什么要锁我……她刚才问我，你对我说了什么——你要对我说什么？茉莉的战术到底是什么样的？”

“小羽，你先别急，调整呼吸。”莓一边安抚着同伴的情绪，一边有些犹豫地向她告知了真相。“茉莉她……想要把你淘汰掉，然后再淘汰凌音；这样一来，冰狼队就是冠军了。”

“How？Why？”急得小羽英文单词都蹦出来了。

“她手里攒了太多锁定了，而我们的识破又被七弦耗光了……她下一轮还会继续锁你，始终不让我进场自爆，并且会一直给你施加进攻压力直到你失禁：因为你承受过三张黑玫瑰的自爆，从水量上看她有绝对的优势……”

“锁定——锁红队峨眉峰~”莓的话音未落，茉莉仿佛是在刻意配合一般，扬起了自己手中的锁定。

眼看着原本积分早就被拉开、如今却已然追平凌音的茉莉，小羽的内心升腾起一股不服输的火，猛地甩开莓的手，指着茉莉的鼻子大声宣战道：“你休想！我是冰洁的羽神，我怎么可能输给你！就算我喝了更多的水……就算你布局了一整场……我不怕你！我怎么可能怕你？你连神都不是，凭什么想要战胜我？？”

“小羽，别被激怒……”莓连忙上去拉住小羽，可小羽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完全听不进去莓说的一个字。

“我确实不是神：你中学的时候就能打败神将了，那时候我和神将交手从来没赢过……”茉莉叹了一口气，忽然，她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无比，语气也变得格外强硬，仿佛是在应战一般，冲着小羽勾了勾手指头。“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为了穆欣雅、为了冰洁，我会打败你——”

“今天，我就要让冰洁——诞生新神！”

时间拨回七个回合之前。

面对粉队黑玫瑰的拼死自爆，天启和冰狼默契地将各自的手牌打出，将这颗定时炸弹送入猎人队的怀抱。而天启和冰狼，自第一阶段的循环赛结束后，这还是两队第一次坐在同一张桌子上。

面对已经濒临失禁的黑玫瑰阿梓、以及忍功明显劣于三强的峨眉峰兰兰。茉莉并没有一上来就和天启硬碰硬地干，而是抛出了一个很有诱惑力的话题。“坦率地说，如果硬拼忍功，你们是斗不赢七弦和猎人的——但是如果我说，我能让你们赢……或者说，起码第二，你们愿不愿意和我聊聊？”

“聊什么？”面对茉莉的开诚布公，兰兰没有闭目塞听的理由。

“聊局势：七弦和猎人最后的底牌是什么？”茉莉故意顿了顿，才缓缓地将答案徐徐道出。“是黑玫瑰。”

“粉队的黑玫瑰已经被推给了猎人——我已经没有黑玫瑰了，但我的黑玫瑰没有白死，莱莱在第一轮就已经自爆攻击了小羽：猎人队挨了黑玫瑰两次自爆，小羽一定活不久；但是，七弦的凌音，可还安安稳稳地坐在那里呢。”

“你的意思是……需要用黑玫瑰处理七弦？”兰兰试探性地问道。

“没错——我没有黑玫瑰，所以我没有威胁；现在，你们天启有黑玫瑰、七弦有黑玫瑰、猎人有黑玫瑰：胜者一定产生在三张黑玫瑰之间，而黑玫瑰的自爆时机是关键：如果你们用黑玫瑰炸掉七弦，场上的局势会怎么样？”

“七弦队会向我们复仇？”

“不！猎人队会用黑玫瑰反炸七弦——七弦腹背受敌、是没有精力来向你寻仇的！”茉莉斩钉截铁地说道。“你想，猎人队难道不想夺冠吗？小羽已经挨了黑玫瑰两炸，论持久战凌音肯定占优：这个时候，以夏夏……哦，Berry大侦探的聪明，她一定会趁你们自爆的时候去追击七弦的，因为七弦现在是第一名：必须干掉七弦的最强战力，猎人队才能反超积分……”

“这个时候，凌音和小羽分别挨过炸——场上只剩七弦一朵黑玫瑰，但这朵黑玫瑰无论是炸你还是炸我，都没办法把小羽炸出局，而个人积分榜上和凌音不相上下的小羽才是夺冠的关键。”兰兰终于听明白茉莉的战术，接过话茬来继续说道。“所以，珠珠这朵黑玫瑰，既不会炸你也不会炸我——她一定会炸小羽，只要把小羽炸出局，七弦就是板上钉钉的冠军。”

见兰兰的思维如此敏捷，茉莉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你用一张黑玫瑰挑起了七弦和猎人的内斗：只要两队有一队倒下，第二的位置就露出来了；这个时候，我们各凭本事——谁能憋到最后谁就是亚军。当然，如果珠珠干掉了猎人之后、自家的凌音也出局了，游戏就更好玩了：天启和冰狼会包揽冠亚，对于你我来说都是更美好的结局——这个安排怎么样？”

兰兰经过一阵思考之后，与茉莉握手示意成交——天启的实力兰兰心知肚明，虽然计划有风险，但这确实是天启队能够争夺前二的唯一机会。

“这就是我跟天启达成的交易——你想知道的所有东西，我都告诉你了。”面对小羽的质问，茉莉倒是没有任何隐瞒，一五一十地将与天启谈判的全部细节转告给了眼前的对手。

“你……你利用了天启的黑玫瑰？”小羽咬着牙问道。

“利用？你说是就是吧，但这更是一场投资，不是吗？”茉莉耸了耸肩，“利用”一词似乎不太好听，但茉莉也欣然接受了。“这也是天启的最优解，我只是把这个战术告诉她们而已；当然，兰兰自己憋不住小便，就跟我没有关系了——她想用自爆给天启谋求一线生机，也要承担自己没能坚持到最后、自爆给冰狼做嫁衣的风险。”

“你……你一直都在计划……”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呢？羽神，这是比赛、是博弈，你以为是在过家家啊？”茉莉对小羽的嘲讽丝毫没有半点掩饰。“冰狼的目标从来不是干掉七弦或者是干掉猎人——冰狼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冠军；而我个人的话，也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干掉你、羽神，然后迎接属于我的……登神长阶。”

念到“登神长阶”四个字的时候，茉莉明显顿了一下。她的眉头微微一皱，但很快就回过神来，一字一顿地将这四个字送进小羽的耳朵里。

“你做梦……我不会让你这样的人登神的……”小羽依然在咬牙坚持，一排银牙将下嘴唇咬出了一丝血痕，伴随着嘴角剧烈的抽搐，这个昔日的冰洁之神显然已经憋到了极限。

“什么叫我这样的人……”茉莉先是翻了个白眼，随即又露出了一个兴奋的笑容，仿佛是宅女看到了官网上最新发行的漫画一般，挑衅道。“羽神，你是不是愤怒了？夏夏她连这句话都没有教给过你吗？”

茉莉贱兮兮地凑到小羽面前，学着莓的语气一字一顿地说道：“不要愤怒——愤怒会降低你的智慧。”

这句话好耳熟……小羽猛然想起，当初与莓相识的那场人狼游戏中，面对失控的李沐景，莓也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但‘智慧’这两个字，好像不太适用于你。”茉莉不动声色地继续挑衅着小羽已经烧得极旺的肝火。“我的进攻回合，我保证一定会传危险情报出来，请你展示你的智慧——前提是，你得有这种东西。”

裁判钟声敲响，茉莉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将一张牌从自己的挑选的三张情报中徐徐抽出，轻轻地点在桌面上。

“哒。”

面对茉莉的进攻，小羽已经几近崩溃：她不知道茉莉传出的情报是什么，唯一可以肯定的一点，便是茉莉绝对在底牌里安排了危险情报的：茉莉真的要杀自己，危险情报就是她最好的屠刀。

膀胱似乎正在一下一下的抽搐，九杯罚水已经全部被灌进了自己的膀胱中，就算它有铜墙铁壁之坚，也难以抵抗如此汹涌的洪流了。小羽的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左手死死地按住下体，完全不敢将手指挪开泉眼，生怕自己最忠诚的卫士也会在重压面前临阵倒戈，更别提去观察茉莉的微表情了。

“我……我要……”

小羽强忍着疼痛接下了第一张情报。然而，话音未落，第二张情报应声落下，拍在了与第一张情报一模一样的位置，随着她一起拍下的，还有茉莉的挑衅与杀意。

“哒。”

茉莉为什么这么快就发出了第二张情报？难道说，第一张情报不是机密情报？小羽尝试动用自己原本就有些迟钝的脑袋思考着，却立马被下身突如其来的刺痛夺走了注意力。小便如同洪水猛兽一般，趁着主人分神的电光火石之间呼啸而出，纵使膀胱再坚挺，也无法扎紧已经被折磨得千疮百孔的出水口，一大股尿液飞流直下，瞬间充盈了整个尿道。

“啊！”

小羽尖叫一声，两只手一齐捂向自己的出水口。千钧一发之际，小羽丰富的经验和肌肉记忆再次挽救了险些崩溃的防线。她的大腿肌肉猛地夹紧，内收肌突然发力牵扯下体的肌肉，在短短零点几秒的时间内将尿道口收缩成了一条缝隙，将尿道里的洪水猛地封死在了破闸之前的通道中。冲卡失败的小便大发雷霆，搅动着、咆哮着，疯狂地蹂躏女孩脆弱的下体，折磨得小羽惨叫连连，却依然紧紧地捏住自己的闸口，没有让小便泄出分毫。

“请红队选手选择是否拦截情报！”裁判不留情面地催促道。

如果上一张不是机密情报……不，如果危险情报的位置在上一张的话，就算是一另外一张有用的情报，小羽也不敢再接了。半清醒半晕眩中，小羽的嘴唇轻轻翕动，甚至自己都意识不到自己说了什么，只是缓缓地吐出了两个模糊不堪的汉字。

“不……要……”

“哒。”

第三张情报接踵而至，丝毫没有给小羽任何喘息的机会。面对已经冲入尿道的洪流，小羽的下体几乎被强大的水压撕裂，却再也无法像与七弦的交锋中那样，用蛮力将呼之欲出的小便赶回已经举起白旗的膀胱了。内有尿急频频扰人心弦、外有茉莉的攻势步步紧逼，内忧外患的小羽大脑彻底宕机，她根本不敢思考茉莉发出情报到底是什么，光是存活在赛场上，就已经耗尽了她的全部力气。

“两分……只差两分……”

模糊的意识中，小羽回忆起了刚才的积分榜：茉莉已经拿到了14分追平了凌音，距离16分的自己也仅仅有两分之差；一旦自己的防守回合失守，茉莉再拿下自己的防守回合，将彻底抹平自己最后的积分优势，再加上茉莉手中源源不断的锁定，总有一天会被茉莉突破、到那时的积分就永远追不回来了……

不能再让茉莉追分了！不能再让自己的防守回合沦陷了！小羽用尽最后的力量，用手指按住了桌面上的第三张情报。

“小羽！不能接！”莓再也顾不上规则，站在场外大声地喊了起来，立马惹来了狮鹫网络裁判的禁止，警告她再犯规就将被点杀出局。莓的视角里看得很清楚，茉莉的嘴角微微上扬，最后一张情报分明是一张危险情报：然而，曾经那个通过微表情变化退回茉莉危险情报、如今却憋到意识模糊的小羽，已经再也无力与茉莉强而有力的心理攻势抗衡了。

“我要……”小羽最终选择接下来第三张情报，这让莓的心情一下子坠入谷底。

“请双方开牌。”

茉莉微笑着将回收的情报举起：精于攻心的她算准了小羽的心态，将机密情报准确地回收进自己的囊中，同时击穿了小羽的防守回合。而小羽得到一张识破和一张危险情报，加上机密情报失守带来的罚水，一共要被罚五杯水。

“是识破耶——小羽，你赚了呢，说不定一会儿能识破我的锁定哦~”茉莉故意用贱兮兮的语气挑逗道，随后又换上了一副夸张的表情，故作惊叹地看向自己的手牌。“可是，你猜猜我还有多少张锁定呢？又猜猜我还有多少张识破呢？在你和七弦队拼手牌的时候，猜猜是谁在天启身上吃得饱饱的呢？”

说罢，茉莉威胁着翻出了两张手牌，明晃晃地在小羽面前晃了好几下——两张手牌全部是锁定，就算茉莉只有这两张锁定，下一轮依然可以死死地将小羽锁在自己的战场中；而小羽就算在自己的进攻回合再拿一张识破，茉莉手中也必然囤有起码一张识破：这一轮、直到下一轮，小羽都没有任何机会再逃逸了。

“五杯水——请。”茉莉微笑地看着小羽。然而，在小羽看不见的桌下，茉莉的一只手已经悄然伸进了自己的裙摆，隔着内裤摁住了自己的出水口。

小羽的两只手都捂着下体，只能勉强地将右手抽出来握住水杯。她的手臂颤抖得厉害，几乎无法控制水杯的平衡。当水液入口的一瞬间，剧烈的晃动让出水量猛地增高，呛得小羽连连咳嗽了好几声。

“咳咳……咳咳……”小羽一边咳嗽，一边更加用力地捂住下体，生怕自己的小便被一不小心咳了出来。

“对了，不知道夏夏有没有跟你和布朗小姐提过，想要拜托你们做什么重要的事、可能是战胜胡狼大人之类的话吧……”突然，茉莉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走到正在费劲喝水的小羽面前，轻声说道。“如果提过的话，有一个有意思的事情要分享给你：当初在第一届人狼比赛中，夏夏对我和沐风，也说过类似的话。”

小羽没理她——准确地说是没工夫理她，她必须集中精神确保自己下体防线不失。

“如果不是因为沐风的死……不，如果沐风不是狼女王、我也没有来到胡狼方舟的话，或许我们已经是夏夏的伙伴了——起码我会答应，因为我是真的很喜欢夏夏。”茉莉像是在回忆自己的初恋一般，回忆起了当初与莓一起聊天、一起商量战术、一起寻找狼女王的时光。“可惜了，我、夏夏、沐风，我们终究是错过了——换了你和布朗小姐这样的货色，真为夏夏感到遗憾……”

“你……你说什么？”小羽费劲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还不明白吗？真正和夏夏志向相投、忍功相仿、性格互补、智商也相匹配的是我，不是你。”忽然，茉莉将整个脸凑到了小羽面前，一字一顿地正色说道。“你不配成为夏夏的同伴，你根本给不了她想要的：如果有更优的选项，夏夏一定不会选择你。”

“你和布朗小姐，尤其是你——只是我和沐风的替代品，而·已！”

“不是这样的……”听闻茉莉的低语，小羽的情绪再次爆发了出来。她将杯中的水艰难地咽下，冲着茉莉那张高高在上的脸大声喊道：“不是这样的！”

忽然，小羽的整个身体抽搐了一下，一滴清澈的尿液滴落在如油画一般清雅、浪漫、令人步步生莲的地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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