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毕竟是少年，若非成天混在人精里长大，自不会那般早熟，那般人情世故。然而，少年的母亲虽擅于严加管教，可周围的闲杂人等实在太多，他们的一言一行多多少少会影响到少年的成长。比如，关于那些男女之事，少年便听闻过不少，甚至亲眼见过几次。至于怎么见的，却是说来话长。且说平日里照顾少年饮食起居沐浴更衣的两个小丫鬟姐姐，每次伺候少年沐浴时总是有意无意地盯着他的大肉虫子傻笑，时不时还趁机摸几下捏几下，常叫少年莫名其妙不知所措。尤其在替少年翻开包皮清洗龟头之时，两个小丫鬟姐姐简直乐开了花，一边盯着看，一边咽着唾沫，吓得少年直打哆嗦。

这两个小丫鬟，一个叫玉珠，一个叫碧螺。玉珠十三四岁，生得娇小可爱，伶牙俐齿，胆小心细。碧螺十五六岁，却是胸肥腰细，做事麻利，一双翘臀走起路来甚是惹人眼馋。

有一次，正是炎炎夏日的夜里，当时星光满天，凉风习习。碧螺带着玉珠伺候完少年沐浴之后，先叫了玉珠回去吃饭休息，自己则留下来收拾东西。

她手脚麻利，不到一会儿便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待到碧螺跨出门槛吱呀一声关了门，少年却偷偷摸摸地扒开一道门缝，借着星光蹑手蹑脚地远远跟在碧螺身后。

这一路跟去，却是不见碧螺回到自己的住所，而是拐了不少弯，绕到了厨房一侧的后门。这后门并不算门，只是一道中间开缝的长帘子。白日里这帘子并不常用，便给高高地卷了起来，省得给下人们来回挡道。

话说再饿饿不死厨子，尤其是富人家的厨子，一个个长得比主人一家还肥壮，若说没偷吃，打死也没人信。

自古民以食为天，这里说的民，最初的含义却是指有身份有地位之人，自是不包括奴隶与一些身份低下的贱民。奴隶虽说没了自由，好歹有吃有住。而贱民不仅没有人格，没有生与死的权利，且生存在社会的边缘之外，地位甚至不及牛马与奴隶，活着的唯一目的只是等死罢了。然而，最苦最惨的却是那些既无土地也无一技之长的流民，除替人打临工挣一口吊命的粥钱，连一个睡觉的狗窝也没有，更别说结婚生子繁衍后代。于是，胆大的流民便聚集起来，为着一口饭一席地，打家劫舍占山为王，专与那官府作对，不死不休。

富贵人家的吃喝自是不同于平民百姓，从买到做，从做到吃，皆有一套套死规矩。总之，除了好看好吃，还必须放心，也就是说要安全，不能吃坏肚子，更不能吃死人。至于如何放心，无非两点：用可靠的人，给够多的钱。否则，一个不留神，整个家族从此消亡，再无翻身之时。古往今来，死于毒药之人多不胜数，其中自是不乏帝王将相达官贵人。

厨子多了，自然得找个头头。而碧螺此时去见的人，便是那厨子头，肥三。莫要笑，这世上当真有姓肥的。巧的是，此人不仅姓肥，而且还是个厨子。他本名中正，没做厨子之时，与平常人一样不胖不瘦，无非是穷了一些，身上穿的也破旧了一些。

自肥三作了这厨子头，不仅人肥了，胆子也肥了。以往从不敢想从不敢做的事，如今却也敢想敢做了。尤其是听到别人称呼他为三爷的时候，那肥头大耳之下压着的脖子便一下直了许多，顶得那双眼睛直往天上看。

每当别人恭维之时，肥三爷总会昂起头来说三个字，“好好好。”而每当主人发话时，肥三爷总会低下头去说三个字，“是是是。”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见到女人之时，肥三既不会说“好好好”，也不会说“是是是”，而是说“来来来，让三爷舒服舒服！”

少年摸进帘子之后竟是一片漆黑，七弯八拐好一阵，才见到从地面发出的一片微弱火光，轻轻挪近一看，嘿嘿，竟是一处地下入口。侧耳仔细听去，隐约能听到悉悉索索的男女之声。

“三爷，着什么急嘛，才几日不见，怎急得跟公狗似的，抱着人家就亲就舔，嗯……嘶……三爷轻点抠……啊，啊……不要，两根指头便好，停一下三爷，痛……哎呀我的妈呀，啊……舒服死了……快，三爷快点，再快点……嗯嗯……呜……来了来了，要死了，三爷，要死了……妈呀，哎呀，受不了了，快停下……”

少年只觉这般听法不过瘾，想听得更仔细一些更清楚一些，便四肢着地，轻轻地趴了下去，而后借着微弱的火光沿着阶梯一点点地向下摸去。

摸着摸着，忽然，少年听到啪的一声响起，吓得他全身一紧，险些从阶梯上滑了下去。

“你个小婊子臭烂货，装你妈什么斯文，三爷今天偏要弄死你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

“妈呀，啊……嘶……你打死我，快，打重一些……妈呀，哎呀，轻点抠，三爷用力……呜呜呜……三爷，好胀，不要……”

啪啪，又是两声响起。少年满脸疑惑，心想这二位莫不是有病，这要死要活的是干什么呢，打架？可这半夜里不睡觉，孤男寡女的来这里打架，也实在不应该啊。

少年懒得多想，继续向下摸去。等摸到一处拐角之时，眼前猛然一亮，只见几盏灯挂在过道的墙壁上，正吐着火苗发着亮光。这过道七八尺宽，两三丈长，尽头处模模糊糊的，似有亮光传来。

“狗日的，果然是个小贱种，才抠几下，三爷的手上竟然全是水……嗯，啧啧啧，味道不错。诶，不对不对，小贱人，今天是不是洗澡了，味道怎么淡了许多。”

“哎呀，我的三爷，你真是我的亲爹……这大夏天的，成天干活，不洗澡怎么睡觉。哪像你就知道成天闲逛闲吃……你个没良心的，哪里知道我们作丫鬟的苦。呜呜呜……”

少年一听之下，脑子里嗡嗡作响，他实在搞不懂这对男人，一会哭一会闹的，简直不可理喻。

小说相关章节：话长生之不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