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我是被冰凉的井水泼醒的。小厮又把我吊在房梁上清洗了身子，押着赤身裸体的我来了前院。

前院备好了一辆马车，先生身着青色圆领袍，脚踏皂皮靴子，头戴大帽，腰带上别着香囊，一派老爷气度。他坐马车轿厢内，表情严肃，威风凛凛，和全身赤裸一丝不挂的我形成鲜明的对比。

“把他带上来，随我同行。”先生招呼着我身边两位小厮。

“老爷…这……”小厮有些犹豫。

“怎么？你可有什么事？”

“老爷您觉得，这娃娃若是如此不知廉耻之态，随您去知府大人府上，是否伤了面子？”

“也是，你们可有何建议？”

“依奴才之见，虽然这娃娃不过只是卑贱的书童家奴之辈，在院中让这童儿赤裸着也便罢了，登堂入室，倒也是穿些衣裳的好。”

先生颔首。“那依你之见，他应该穿什么衣裳才合乎法度呢？”

那小厮眼睛滴溜溜一转，有了主意。

“奴才认为，若是这般年岁的幼童，又是贱奴，只需穿上件肚兜便可。此小娃娃还未及总角，也不伤什么风化。老爷若是愿意，奴才这就去准备一番。”

“好，依你，快去办。”

小厮唱声是，便高高兴兴下去了。过了一会，他拿着一块暗朱色肚兜走过来，上面画着荷花与鲤鱼，刺绣颇为精美。

“奴才自幼便长于绣艺之家，这肚兜是奴才家的老母亲为以后孙子备着的，老爷若是不嫌弃，奴才便把这个献给老爷！”

“不可，不可！”先生连忙劝阻。“你这是母亲的一片苦心，不可拿来献与我！罢了罢了，还是让我的书童赤裸随我同去吧！”

先生和小厮几番推脱，小厮才恋恋不舍地收起肚兜。我在他得意的眼神中看到，他明显为了巴结先生才演了这么一出戏。那肚兜是不是他老母亲所制，恐怕只有天知道。

但我是绝无衣裳可穿了。我光着身子跪在先生旁边，所幸这轿厢的帘子密不透风，我的身子才没有给外面街上的人看个光。马车穿过繁华拥挤的街道，走上官道，向知州城而去。

先生一路上都在摸着我的身子，小鸡鸡更是被他当成了玩物，在手里不断把玩。

“你昨夜让我破了身子，也不再是稚儿，以后的赤身露体也不必再怕羞了。一会儿到了府上，千万莫再遮着雀儿，大大方方地露给知府大人好生伺候。若是我得了知府大人的欣赏，必能在会试之时得些方便，少不了你的好处。”

我只好点点头。是啊，我不是稚儿了，也裸身两日有余，本就是被父母卖给先生为奴，只是叫书童听起来好听些罢了。虽说我得了读书的机会，但先生真会放我去科举吗？就算能去，难道我就这样光着身子去考童生？

时间过了午时，大家都有些饿了，先生便找了一处阴凉的小亭子，让车夫和家丁吃点随身带的干粮，我则在一旁的小树林先由小厮把尿，他捏着我的小鸡鸡发出嘘声，看着我尿了尿。随后我也跪在先生旁边，吃起了早上出门时候先生带的杂粮煎饼。若不是我裸着身子，恐怕外人眼里我与先生就是老父与幼儿罢。所幸是天气太热，这地方没有人经过，倒也避免了我被人看见赤裸身体的羞事。先生见我赤裸着的身子上出了汗，命小厮拿来一块布让我擦干净汗水，我也只好当着他们的面，把赤裸身体的每一处都仔仔细细擦了干净。

马车又行了半日，终于看见了知州城的城墙，车夫也加快了速度，朝城中驶去。

知州城里颇为繁华，来来往往车水马龙，人头攒动，我也是第一次见如此繁华的城市，一时竟忘记了自己还裸着身体，好奇地掀开一小块布帘往外望去。先生倒也不责怪我，只是拍拍我光溜溜的小屁股，示意我跪好。

路上遇到个卖糖葫芦的老伯，先生给了我几个铜板命我买两根回来。那老伯见到我光着身子露出了讶异的表情，但见是老爷家的小孩子，便也不好开口说什么，

知州府在城南，府门口早已有丫鬟家丁迎接。马车驶进府上，先生拉着我下了车，径直走向府上中庭，包知府早已在那等候多时了。在他旁边坐着的，就是那日欺凌我的那个少年。

“学生见过知府大人。”先生恭恭敬敬地作揖，并命我跪下用小鸡鸡给包知府磕了个头。

包知府体型肥硕，贼眉鼠眼微笑地盯着我。

“李生，你这书童可是新来的？”

“正是，久闻知府大人喜好，特此前来拜谒。”

“这裸着身子在外边走，怕是有伤风化啊，为何不学我那般关在地牢里呢？”

“此小儿有父母，非孤非独，收了做贴身书童，虽说是家奴，却也是学生。”

“原来如此。”包知府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我。“我儿子前几日所为多有得罪，本官已严肃处理，还望小友多多担待。”

我连忙磕了一下头，眼前这人是我绝对惹不起的大官。“不敢不敢，贱…贱奴有罪。”

“来人，给李大人赐座。”

一人拿来了黄花梨木椅子给先生坐下，他开始与包知府讨论起当下时政。少年委屈地看了我一眼，站在旁边不敢作声，我则赤身裸体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他们一眼。

“近日叛党的活动愈发多了，连我这城里居然也捉到这等大逆不道之人，你们虽在乡镇，也要多加防备才是。”

“学生明白。”

“那日唐阁老给皇上献策，今年会试怕是在数九隆冬时节召办。”

“怎么会这样？”

“唐阁老急着要人才，出些对抗叛党之策。皇上明白这一道理，才将春闱改到冬日办。”

“那学生岂不是就要动身？”

“再等一月，天凉些再走也行。”包知府看了看跪在一旁的我。“童童小友亦要随你同去？”

“是，会试有个书童是最好的。”

“童童小友曾这般模样出过门？”包知府喝了一口茶水，笑眯眯地问。

“只在马车中，尚未行过街上。”

“这样啊。”包知府浮起一丝坏笑。“一会我这儿有个名叫卢妈妈的老妈子要去迎春楼定些干果炒货、凉菜酒水，不妨让童童小友同去？我这府上的秀童，一般都是独自这般赤裸出门的，童童小友是书童，地位高些，不妨带个老妈子打扮一番随行，亦可破破耻心。”

先生看了一眼瑟瑟发抖跪在地上的我，沉默了一会儿，便表示了同意：“这小奴才拜师的时候说什么也不肯脱衣，今日还望大人好生管教，破了他的羞！童童，还不快谢过知府大人？”

“谢大人恩赐管教……”我含着泪说道。一旁那个少年露出了嘲讽的表情，似乎在说最终我也只不过是个奴才而已。

“卢妈妈，拿东西来，给童童小友好生打扮打扮一番，随你同去买酒，破破他的耻心。”包知府唤来一个女人，捋着胡须说道。“这娃娃在拜师仪式上便不肯露体，你好生调教一番。”

“是，大人。”卢妈妈拉起我的手，把我带去了一旁的屋里打扮。

卢妈妈是个三十多的女人，她给我打扮得漂漂亮亮出了门：头发梳成两个小丸子头，脖子上挂着长命锁，手腕脚踝皆套上了箍圈儿，身上一丝不挂，白嫩嫩的后背和翘翘的小屁股也都大咧咧漏在外面，光着一双俏生生的小脚丫。大街上人来人往，卢妈妈干脆把我背了起来，用一双手托着我光溜溜的小屁股。有些个路人见了我，要么就嬉笑一声，要么便注视一会，倒也真没人觉得有何不可。

“卢妈妈…别摸我那里……”卢妈妈居然将手伸到我的小鸡鸡上，当着别人的面左右甩动起我的小鸡鸡给他们看。

我的小鸡鸡就这么甩动着展示了一路，路上的行人大约是把我当成了调皮的小朋友，虽然会投来目光，倒也没人在意。终于到了迎春楼，那老板似乎是见怪不怪了，打包了餐食，伸手摸了摸我的小鸡鸡。

“哎呀！”我惊叫了一声。

“叫甚么！这小雀儿不给摸不成？”

“可是……”

“怎么，你不服气？”老板是个粗人，二话不说把我摁在桌子上，用抽驴子的皮鞭将我光溜溜的小屁股抽得满是鞭痕。

“还敢不敢，还敢不敢？！”

“不敢了…呜呜…贱奴不敢了……”

一会我又得光着身子走回府上。我的长命锁和箍圈儿也被老板拿了去，那丸子头也被解开，就这般光着身子在人来人往的街上走，卢妈妈似乎是刻意羞辱我一般，还拉着我去买些布匹和药材，故意延长我在街上停留的时间。

知州城里的人见到我鞭痕累累的小小光屁股，倒也不觉得奇怪，只是有人感慨我家规严厉，犯了错不但要被打屁股，还不能穿衣裳。从小到大我从未这样赤裸着在街上行，脸蛋儿羞红到了极点，一些调皮的同龄孩子见了我，还会兴奋地问为什么我不穿衣裳。

“娘，那个娃娃为什么光着屁股啊？”

“他那是家训严厉，犯了错不给穿衣裳。你不要学他做顽童，不然屁股也会被打开花！”

“我不会啦！我才不会羞羞脸光屁股出来呢！”

好不容易捱到了回府，我再也忍不住，跪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因为哭得太失礼，先生在好生安抚了我之后，又拿戒尺抽了我的小屁股十几下作为惩戒。

“这贱奴还是不习惯赤身示人啊。”

“是，让大人见笑了。”

“过来。”包知府对我招了招手。我只好含着泪怯生生走到这位穿着官袍的老爷面前。

包知府拍了拍我光溜溜的小屁股。“把腿分开，手放脑后。”

“唔啊…别……”我虽然嘴上哀叫着，却根本不敢动弹一分。包知府粗糙的一只大手捏住了我的小鸡鸡，轻轻翻开了包皮，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上下撸动起来。

“谷道有人玩过了吗？”包知府居然当着所有人的面前，轻轻将手指钻进我的屁眼里，恬不知耻地问道。

“回大人…贱奴昨晚给先生破了身子……”

“还疼吗？”包知府拍了拍我的小屁股。

“回大人…贱奴疼……”

“哪儿疼？”

“谷…谷道……”

“俗语怎么说？”

“屁…屁眼……”

“话再脏些，你这贱奴不必羞耻。”

“拉…拉屎的地方……”

我忍着羞耻说出这句话，周围的人都笑了。

那少年也一直拨弄着我的小鸡鸡，时不时还在我的小蛋蛋上捏一把。

“依我看，带他去知州学政那拜谒一番，到时候可以裸着身子去童试。”

“圣上的科举之制岂容这等伤风化？”

“那不会，光屁股的童子去考试，若只是童试也无妨。学政大人也不是酸腐之人，若是看上了这娃娃，怕是也会逗逗他的小雀儿，玩玩他的后庭花呢！”

“妙哉妙哉，原来学政大人也有清雅稚童之好，学生必去拜谒。”

“走，去拜访学政大人。”先生拽着我上马车，辞别了包知府，沿街慢慢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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