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周末，但九点钟的商场还算冷清，虽然电影院已经开张了，但大多数的店铺还在做准备。按我的印象来说，稍微晚一点人会多得多，但与之对应的是可以游玩的项目也很多。友瑟想看的这部电影排片很少，估计看的人也不会很多，这年头最受欢迎的电影自然是引进科幻片或者家庭喜剧爆米花，虽然我也不能免俗就是了。

不过也幸亏排片排在这种时候，友瑟一般星期天下午要去补课，所以她的自由活动时间也就到十二点半为止。前一段时间学校一周只上五天课，但是由于学习压力增加，现在高二高三生都是上六天了，在这种情况下友瑟还要去上半天补习班，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抽空和我约会，虽然看起来是满足她，不过这种勤奋程度还是让人钦佩。

即便如此我的成绩还是要好一些，可能这就是天赋吧。

我们两人的票都是友瑟买的，因此我也就主动去买观影时的饮料和零食，当然不可能在电影院买，毕竟那可是一瓶水都要卖十块钱以上的地方。好在商场里有不少买小吃和饮料的地方，我拿了点夹心面包和薯片，顺便搞了两杯果茶——友瑟对这个很有兴趣，不过平时不是很舍得用零花钱买就是了。

据她说，这部电影是她很喜欢的一个作家的成名作改编的，从一年多以前宣布制作她就已经在期待了，现在电影出来了，口碑算是两极分化，但是她无论如何都要来补票。

“我买回来了，薯片和爆米花你要哪个？果茶也有两种口味。”

友瑟放下了手中的本子，那是她的单词本。友瑟是那种很听老师话的学生，英语老师建议过我们把不太熟悉的单词记下来有时间就看一看，友瑟是我知道少数几个真的执行了的人，不过说来惭愧，我一般看一眼就记住了。

我把手上的果茶递到她手里。“是那个菠萝西瓜——”友瑟尝了一口，“你尝尝看，还不错。”

我也吸了一口，虽说买的时候标榜是菠萝西瓜，实际喝起来倒是一种清淡的甜味，有点像百香果饮料，友瑟又戳开了另外一杯饮料的塑封，“这个有点一般。”

“是吗？”

“对了，你知道这部电影的原作者吧？她就是拿过青年女性作家文学奖的的那个。”

“我倒是听你说过，不过没有很了解。”

“我很喜欢她对少女的描写。超多的地方我都有感同身受，与身边的人的友谊，挣脱家庭之后的自由和孤独，这个电影的原作小说我尤其喜欢。女主角高中读完之后就去打工了，她和母亲的氛围……”

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友瑟的背景故事，实话实说，我并没有被她描述中的故事打动，不过我还是决定之后去看看，通过这么多年对友瑟的了解，我很确定她会怎么做，但是我很想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她是怎么看我的呢？

“啊，要检票了，快走快走……”

我打量着排队检票的队伍，这场电影来看的确实没几个人，而且的确都是些女生，但是却也有不少陪着来的男性，看起来这里倒也不缺情侣。友瑟很自然的拉起我的手：

“我们两个人是一起的。”

工作人员撕下了两张票根，在这个当口，我的视线被后面的两个人吸引了，从外表来看是两位女性，相对较高的穿着T恤和棒球帽，带着黑色的口罩，看起来像是那种时尚系的，但是相对较矮的却非常奇怪，她在五月份却浑身遮得到严严实实，甚至穿上了斗篷，嘴巴也用口罩遮住了，最为奇怪的是她居然带着一个厚实的眼罩，再怎么说也不应该在看电影的时候带眼罩吧。

“怎么了？”友瑟问道。

“没什么，走吧。”

“哎？这不是——喂，赵叶婷——”

我看向友瑟打招呼的方向，刚才光看着那两个奇怪的人，完全没有注意到这里还有一个熟人。我倒是没有和他有很深的交集，只是打篮球的时候遇到过他。赵叶婷虽然看起来是学校里数一数二的美少女，但是其实是个男生，老实说我和其他几个人在看过他的证件照的时候都吃了一惊，即使是证件照这种完全没有修饰余地的照片，赵叶婷看起来也是令人印象深刻的美少女。

我们学校里到底有多少怪人啊。

赵叶婷兴冲冲的向我们跑来，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女生，穿着露脐的短夹克和牛仔裤，带着黑色的大檐帽，头发全部塞进了帽子了。她向我招了招手，虽然看不到大多数的面部特征，但是那双眼睛我绝对忘不了。我默默转过头去，拉着友瑟进了检票口。

“干嘛啊。”

“一直在这里站着也不好，我们先进去再说吧。”

友瑟稍微有点怀疑的看了我一眼，随即就恢复到了之前开朗的表情，默默的抱住我一边的胳膊，没来由的问道：

“你是不是有外遇了。”

我身上的肌肉猛然一滞，赶忙强迫自己双腿动起来，我正要开口，友瑟又说道：

“开玩笑的，谁能有我们这么亲密呢~”

我们的作为是电影院的中间，从刚才排队的情况来看，这场电影的观众不到十个人。尽管我和友瑟是今天早上才在电影院买的票，适合观影的位置依然空着一大把，我甚至有种说不定这里都是熟人的感觉，这么来说这次算是包场了？友瑟开心的坐了下来，她对这场电影的期待似乎已经完全抵消掉了刚刚的尴尬，我有点魂不守舍，四处张望着其他人，那两个怪人坐到了明显不太适合观影的角落，刚才我还好奇带着眼罩怎么走路，现在看来似乎那位比较高的女性牵着一条链子，我打了个寒颤，实在是有点可怕，赵叶婷和另一个我不认识的女生坐在了我们的前排，那个我最在意的女生没有和他们在一起，我正寻找她的身影，却发现她走到了那两个怪人身边，轻轻的在那个带着眼罩的女生耳边说了一句话，那个女生明显的颤抖了一下，让出了座位，坐到了那个高个子女生的腿上。难道是因为她们买的票不挨着？明明在这种空荡荡的电影院里，把位置让给人家也没问题吧。

电影院暗了下来，几个制片方的logo一一闪过，友瑟握住了我的手，亲昵的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我下定了决心，把这几天遇到的事情完全忘掉，一心一意给友瑟幸福，那些事情就让我埋在心底吧，我闻着友瑟发丝的清香，电影开始了。

故事开始于一个城市的普通家庭，当时的背景中很多人被迫失业，生活陷入混沌之中。女主的父亲同样丢了原先稳定的工作，但他算是比较有能力了，协助当地地头蛇干了不少灰色产业，这也让女主上小学时家里的条件相当不错，不过好景不长，这个男人在外面有了不少新欢，最终在女主父母的争吵之中，父亲离开了家，再也没有回来。

男人一开始还给家里打一点钱，后面就联系不上了。女主的母亲只能独自拉扯女主，母女俩经济上勉强能够支撑，但总是受人欺负，女主的母亲三番五次想离开这个混混横行的街区，但都因为经济上的原因没有实现，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女主依然考上了高中。

但是就在某一天的下午，女主一个人从放学路上回家之时，遭遇了两个辍学混混的强奸……

“你觉得怎么样？”

声音从我的左边传来，却并不是友瑟。那个女生不知何时做到了友瑟的旁边，她并没有坐到我身边，我松了一口气，决定一直沉默下去，等着她识趣离开。

“是个让人感动的故事。”

“但是她完全就是咎由自取不是吗？想要做这个地方的白莲花，被混混看上也是活该吧。”

女生的话实在让我生气，我感到友瑟的右手仅仅攥住了我的手，她开口说道：

“她也没办法选择环境不是吗？遭到这些又不是她的错？”

“那之后呢？你知道之后的剧情吧？”

“女主的妈妈生病了，她流连于声色场所也是身不由己吧？况且这一切都是那个父亲的错不是吗？他明明能赚到钱却完全不顾家里的情况，轻易就被自己的下半身带着跑了，我不觉的女主的行为有什么不对，即使说她有问题，那这个社会不是更有问题吗？你在这里强词夺理什么？”

“真的吗？明明只要去起诉，她的父亲怎么都得掏出一笔不小的抚养费吧？即使时每个月收入的四分之一也足以让母女二人过上远超周围人的生活了。如果连做困兽之斗的本事都没有，那别怪别人欺负你喽？”

友瑟的呼吸急促起来，我能明显感觉到她在生气，我终于忍不住了，说道：

“再怎么说攻击别人喜欢的作品也不好吧？既然你这么讨厌这个故事就别买票了呗？”

“轮不到你说话吧？你连后面剧情都不知道，明明是第一次看这个故事——”少女阴阳怪气的拖长了尾音，“还是你想维护谁呢？”

“没关系、没关系，我自己和她说吧。”友瑟说道，她已经调匀了气息，友瑟有时侯会陷入情绪波动当中，但是她往往会很快冷静下来。我总感觉她一旦这样认真起来就无所不能。

“首先，女主角在从事灰色工作的时候也一直在攒钱，而且她也从来没有放弃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即使在离开校园一年的情况下也考上了大学。”

“哦？她的妈妈死了不是吗？反正到最后也攒不起能治疗妈妈的医药费吧？”

“那就完全放弃努力吗？你如果看到亲人死去能完全无动于衷吗？不会吧——”

“这就奇怪了。即使她妈妈不知道能起诉父亲，女主再怎么说也上过高中，她要努力也是去想办法找生父要钱，做地下行业完全是自己犯贱吧？”

“且不论她有多了解法律，想在那个时候找一个人间蒸发的人哪有那么容易？而且女主在之后也没有放弃追求自己的幸福不是吗？虽然妈妈死后消沉了一段时间，她不是很快就振作起来投入生活了吗？”

“是吗？你是指和有钱的公子哥谈恋爱吗？还是榜外面的大款？那不就和她爸爸的小三一样了吗？果然是遗传的坏德行。”

“没有吧？我怎么记得是和大学里同样家庭不好的男同学呢？你不会根本没看过小说吧？”

“不过是作者胡编的而已，还有这么多读者捧臭脚，真是可笑。你觉得为什么小说在大学篇就戛然而止呢？这几个男生都是正派人家，谁接受的了她的过去，和破鞋结婚？太搞笑了，说道底没有幸福的人就不配得到幸福。”

友瑟站了起来，那个女生没有再搭理她，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自顾自的离开了影院，“神经病”友瑟咕哝了一句，我拍拍她的背，安慰她道：

“没事，我知道你是对的，电影院里吵架也不好。”

友瑟这才意识到她们刚才的辩论早就超过了悄悄话的程度了，完全是在电影院里大吵大闹。奇怪的是其他人都没什么反应，电影继续播放着，之后的剧情果然也如她们两人所说。不过后面时不时会传来一些噫噫呜呜的声音，虽然有点想去提醒她们一下，不过想到我们这边做的过分多了，也就没有这么做。

老实说，我并不觉得电影算得上有多么出彩。虽然可能在一些人看来很能戳中内心敏感的情绪，但很多地方还是生硬了一些，配合着音乐确实能催人泪下，剧本本身却欠打磨。从这个角度上来看，尽管我不想承认，那个少女说的话倒也不算错。不过她自顾自的在爱好者面前嘲笑实在是有点过分，友瑟在之后依然看的很认真，结尾的时候还默默的哭了出来，只要她看的开心就够了吧。

不过过程中我倒是很在意前面另外的二人组，赵叶婷和另外一个我不认识的女生。他们俩的情况倒是挺有意思的，起码对我来说比硬凹出来的苦情戏要好，那个女生带了不少零食，自己几乎没有吃，倒是拆了不少给赵叶婷，从她的动作来看，很明显就是喜欢他，而赵叶婷的反应似乎也很有意思，他倒没有完全拒绝，只是大多数时候有点半推半就，看得出来是把对方当作朋友，但完全没有恋爱的意思的，两人就在这种一方想要更加亲昵一方想要做普通朋友的尴尬气氛中看完了电影，我的感觉是——比电影本身好看。

“那今天就这样吧。”

友瑟挥了挥手，我们看完电影，随便在商场外面的小摊吃了点什么，商场里面的东西确实是太贵了。我最近经常看到关于“消费升级”的各种宣传，一开始还喜欢和友瑟去体验一下，但是最后发现这不就是噶韭菜吗，随即也就对这种看起来高大上的东西祛魅了，毕竟我们的零花钱实在不多。

“下午干点什么呢？”

我没有在周末学习的习惯，毕竟我实在不想忙了一周还要接着努力，作业也早在昨天就写完了，星期天我的父母都在家，我实在也不想在家里呆着，向我这个年纪的学生大概都抱持着这样的想法吧。顺便一提，看电影的间隙我给张墨墨发了消息，不过他到现在也还没回我，估计是正忙着。

实话实说，我不算朋友特别多了类型，而且据我观察身边已经有恋人的同学似乎很多都是这样，毕竟谈恋爱也是需要时间的，再和多个死党保持良好关系就比较勉强。我对此倒也没有多么强求，只是在这种时候就会容易没有事做，况且这个月的零花钱也快要见底了，这个城市的娱乐设施对没有钱的人来说还是非常不友好的。

“干脆去学校吧。”

我为自己的堕落感到震惊，严琴啊严琴，你已经在学校里整整卷了六天了，虽然中间请了一天假，但是五天也已经很厉害了，你居然还想去学校？

反正我还是去了学校。

而且去了学校图书馆。

这其中的原因也是有很多了，我本来决定去桌游社逛逛，之后发现他们不在，然后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去哪，就干脆去图书馆了。

这个地方说是图书馆，但其实也没有很多的书，面积也不是很大，甚至开放时间都特别短。图书馆这种地方与其说是为了学生建设的，倒不如说是为了好看建设的，形象工程的意义远大于实际意义，不过在文学社的请求下，图书馆每天还是有两个小时左右的开放时间，周末会开放6个小时，一般会有一名文学社的成员来这里值班，不过文学社本身对这种东西有多少热情也实在难说。

我走进了图书馆，果然向我想象的一样空空荡荡，里面有两张木桌子和八张椅子，但是上面一个人都没有坐。我随便找了个座位做了下来，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

“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

“……”

毫无疑问就是电影院里和友瑟吵架的女生，我实在是不想搭理她，老实说，我现在对她抱有相当复杂的感情，一方面毕竟和她发生了关系，虽然可能算是强行，但我实在是问心有愧，另一方面她又在电影院和友瑟说了非常过分的话，老实说我也有点生气。

“你不想搭理我吗？这也算是没有礼貌的行为哦。”

“啊？”

我不耐烦的回头看去，少女已经换回了校服，起码对于我和她相见的两次来说，这穿着已经正常了许多，虽然如此，她的校服也不算是“合规”，在原先的基础上改动了不少，水手服上衣和裙子都比之正常状态缩短了一截，尤其是水手服，看那样子绝对是拿别的材料仿制的，上面的纹理一看就是与正常校服不同的高级面料。

“好看吗？没办法，胸部实在太大了，即使穿合适尺码的校服也像大妈一样，所以我就只好自己做了~”

少女吐了吐舌头，就好像早上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一样，她的手上拿着一摞书，似乎在做图书整理的工作，我顿了顿，还是问出了心中的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

“哦？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为什么要说假话？”

“以我们俩的关系来说，如果我给你一个假名的话，还算是炮友。如果我们互相知道名字的话，那可就越过不可逾越的线了，那样的话你的小女朋友可就完~全~失去自己的立场了。”

“胡说八道。”

“算了，相比你只是来看书的吧？我手里到有基本推荐的，首先是这个——”她把一本装帧精美的小书摆在了我的桌上：

“暗店街，今年的诺贝尔奖得主的作品，算是有点意识流吧，我觉得假模假式的，之后是这个——”

她又把一本看着有不少年头的书摆在了我的桌上，封面就是普通的黄纸，简直就像是三十年前的东西，不过看着却意外的新，“变色龙，熟悉吧？这本是短篇集，课本里应该收录过选段，不过里面写的确实太老旧了，现在看着实在有点过时，最后是——”

她把一本由A4纸打印出来的书摆在了我的面前，这根本都不算出版物了，完全像是在打印店里随便打出来的东西。我猜测可能是文学部自己制作的什么东西，她解释道：

“美德的不遇。著名的萨德侯爵的作品，要我说就是压抑久了胡乱写就的疯话，这三本书推荐给你。”

少女虽然说是推荐，但其实一句好话都没有，我都说不好她到底是不是在恨我了。按理说也没什么道理，我不好拒绝，但也没法专心读下去。少女似乎并不在意我的反应，把书放到我的桌子上之后就自顾自干别的事情了。我本来不想看这几本书，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有趣的选择，干脆屈服下来看她给的那几本书，老实来说，确实不算十分有趣，《暗店街》我大概看了三分之一，实在是受不了云里雾里的描写，之后的《变色龙》要好的多，毕竟是很多有趣的讽刺故事的合集，毕竟我原先在课本里也读到过作者的一些作品，看了看其他内容，少女的批评完全没有道理，起码我觉得在现在这些问题还是存在着的，最后一本，我皱了皱眉头，因为这实在像是胡乱拼凑出来的，光是前言就好几页，粗看就有不少错别字，作者也是闻所未闻的人，我干脆跳过了前言，皱着眉头看了下去——

完全就是小黄书，而且挺地摊的。我很难说这在文学上是什么好作品，对女主角进行各种各样的性虐待，然后随随便便就翻篇了，然后再来一次。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也失去了耐心，正当我随手又翻了一页，准备合上书离开的时候，一张纸条从里面掉了出来，上面写着少女端庄的字迹：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的名字的话，晚上到教室来。”

无聊。

少女已经离开了，一名老师走了进来，告知这里已经要关门了，让我快点走人。我随手把纸条塞进了裤兜，要站起来的时候才发觉裤子里黏黏糊糊的，我意识到这是因为虽然我在已是里觉得小说很无聊，但是身体却其反应了，意外的我这次没有什么害羞的感觉，我镇定自若的站了起来，我现在只想回家。

回家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我脑子里一片乱麻，一直在想今天发生的事情，想着想着就想到了今天晚上看到那些书上来。我感觉好像过了好几天，一天是看电影，一天是看头两本书，一天是看最后一本书。想到这里书里的人物仿佛变得生动起来，她明明完全没有什么像样的塑造，甚至没有什么连续性，简直就是作者胡乱设计出来的性爱娃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让我很兴奋，我开始期待一个女性可以承受我的这种不洁的性欲，我可以完全不用理会她的想法，也不用和她维持任何的关系，我——

“严琴？”

友瑟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我有点想拥抱她，但是现实的我马上阻止了那个脑海里充满恶念的我，我无师自通一般学会了控制表情的技术，笑着迎了上去。

“感觉今天好长啊……”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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