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钟玉不止跪过一个人，所以他能适应得这样快。

与柳长烽第一次见面，还是在他们十岁出头，小崽子的年纪。应该是四家聚会，钟玉记得，柳长烽是河朔霸刀柳家的长子，性格阴郁，当时也不曾有什么出众的地方，和别人相处不到一起去。

钟玉知道柳长烽武艺平平，铸刀的功夫一般，所以才无人与他相处的，便想在他身上找找优越。钟玉音律成绩很不错，书院刚考过的笔试他是同龄人中的第一，他以为自己足够能在柳长烽面前显摆。

那个时候他也确实能够显摆，钟玉的跟班也不少，有时乌压压一群人走过来，虽说是孩子，但相比形单影只的柳长烽，确实也算是有气势。钟玉常常说自己是第一个愿意与柳长烽打交道的人，于是道德绑架他，让这个霸刀来的哥哥为自己端茶倒水，教唆柳长烽去偷书院管事的酒坛。

柳长烽当然是被管事发现了，钟玉将所有的责任推卸到他身上，结局是他被他父亲柳驰叫到千岛湖旁跪了一整夜，第二日醒来时钟玉甚至在一旁嘲笑他。

确实是个小畜生，钟玉想，他的脑袋还被踩在柳长烽脚下，他想着小时候这些事情能让自己好受些，他所遭遇的现在也不过给过去的自己还债。

他那时还试过将柳长烽踹到湖里去，钟玉自己最怕水了，却还是忍心将别人踢到湖水中。书院里无论如何都是些有礼仪的孩子，见他这样粗野，渐渐与钟玉疏远了关系。只他自己不知道，整蛊柳长烽整得比谁都开心。

这种恶事他确实做过不少，善有善报 恶有恶报，他为恶有报应是天经地义，早在柳长烽拿他当奴之前便开始了。

他中举不假，却无官可做，杭州传了些关于他不好的名声，也算是人人喊打了，上门给达官显贵拍马屁奉承都无人要的角色。他穷的时候和乞丐抢过饭吃，如月楼的嬷嬷见他长相白净要他进去当兔爷，要不是因为钟玉还有一点读书人的清高，或许也早下海去了。

想做官得给自己攒点好名声，他四处借钱去，包括以前跟着自己的几个跟班，那似乎就是自己第一次跪人吧，钟玉想。

他为了借钱跪地上朝那些个从前的相识磕头，拿了他们几百两银子，钟玉靠这笔钱从杭州跑到长安，一个个叩那些朝堂之上名人显贵的大门，为他们写诗颂歌，最后其实也没捞到什么好处。

李林甫算是最慷慨的那个，他还能在李府住几月，那段时间日子平稳，一日在酒馆内醉酒，认识的唐子傅。他是来长安与某人交易唐门暗器，钟玉认出他是唐门弟子，只是看出他来历不算小才想与他相识，唐子傅为人热情，看不出钟玉别有所图。

这么一个热心肠的好人，被自己害得失去了半臂，连是否还存活于世都不知。

钟玉觉得自己集合了人的所有缺陷，自私，贪婪，胆小怕事。难怪自己活了这么些年，还是这样如同一张赃污的白纸，人人都厌弃这种既肮脏又无用的东西。

这么想来，给柳长烽当个奴隶竟然未必不是好事，至少他没有横死街头，成为一具无人认领的尸骨，他还能恳求柳长烽治他娘亲的病。

想着想着，钟玉竟然在柳长烽脚下呵呵笑了几声。

“你笑什么？”

钟玉这才知道自己莫名笑了，闭了嘴，又发现自己脸蛋挨着的那片毛毯已然湿了一大片，他眼角还是湿润的。边哭边笑，钟玉本以为只有小孩会如此，他连忙擦拭双眼，柳长烽极讨厌见自己流泪，觉得扫兴，有时也不介意给他扇几个巴掌让他清醒清醒。

钟玉总以为自己毫无面子可言了，被扇脸的时候委屈和痛苦总是如潮水一般将他整个人都卷进去。他却因为被人抽脸，腿间红莲会收缩出水，钟玉以为自己的身子应该早就坏了，疼痛与凌虐就让它发情，迫切渴望男人的阳具疼爱空虚的淫穴。

狗犯错的时候主人也会给它巴掌，钟玉不是没见过别人养狗，他现在也和那只犬差不多，只是似乎自己还更低贱一些，被扇耳光还要张腿求柳长烽玩穴。

“对不起。”钟玉发觉自己声音断断续续，像生锈的门锁，很难听，他哭了就会这样。钟玉只能祈祷柳长烽今日懒得抽他，时间过去了半盏茶时辰，柳长烽将钟玉提起来，这是他要抽人耳光的前奏吧。

钟玉闭上眼，只想着眼不见为净，几个巴掌扇不死人，那便如此吧，好赖脸上肿也无所谓，没人看，更何况也不怎么疼痛。

柳长烽唯一还能说道的点便是，他怎样罚人，却也不会真的弄伤他，更别说在他身上留下疤痕。他还不想钟玉那么快被弄坏了，那样也挺没意思的。

“睁眼。”柳长烽撩着钟玉肿胀的乳头，啪啪几掌打在钟玉的乳上，他乳孔泌了不少奶液，一摸阴阜也全是湿的。“被踩了还发骚。”

男人把钟玉抱进怀中，亲亲他汗湿的额头，手又往阴阜摸去，问钟玉还要不要，要不要大鸡巴再插插，柳长烽今日还不曾往穴内射精，阴茎歇了歇，便又性质勃勃地硬翘起来，厚亮的龟头毫不避讳地抵在钟玉腿间，逗弄肥厚的阴唇。

钟玉当然知道自己的回答无关紧要，心里诽谤他，这老男人二十七的年纪，再过两年肯定就硬不起来了，也就在自己面前耍耍威风。钟玉确实穴内贪婪成性，被鸡巴蹭了蹭就出了一大团骚水，这意味再明显不过，可柳长烽却一定要钟玉开口说话。

“骚奴屄里痒了，要主人的阳具插进来……”

钟玉搜寻脑内记下的那些在床上讨好男人的淫话，嬷嬷让他说这些的时候声音须得是甜腻的，钟玉总觉得柳长烽的癖好很土，像迂腐的老头。他迫切需要钟玉在床上扮演一个有夫之妇，骚逼想要丈夫的驴屌狠入，又或者是被喂了春药的性奴，总而言之他就是喜欢看钟玉求他用鸡巴入进雌穴里去。

“乖一些，叫夫君。”

“夫君，玉儿想夫君入进来。”

这下柳长烽总算做是满意，提着钟玉的臀便一举顶入最里处，龟头顶撞着他还紧闭着的宫口。钟玉被这凶狠的顶弄吓得惊喘，声音大得几乎院内修剪草木的下人也能听见。

“骚玉儿，有这般爽？刚刚做春梦时，梦中那人是如何插你的？说来听听。”

男人问是这样问了，却不及钟玉回忆，粗壮的阴茎便前后摆动着开始鞭挞钟玉水流不止的屄穴，每肏插几次，柳长烽便按耐不住地要抽钟玉白嫩的屁股，他掌劲大得惊人，将臀缝也扳开，纤长的手指撩动藏在臀缝间的小眼。

“说你做了什么样的梦，怎么被梦里的男人肏的。”

一个梦也较真，幼稚。钟玉心里嘲他小气，却知道若自己不说出个所以然，就会被细鞭抽屄了，那种羞耻非一般性交能与之相比。

“是梦见了……新婚那夜。”钟玉斟酌了许久该怎么说那天的夜晚，他们真的是结婚了吗？钟玉只认为自己像把身子卖给他了，当个撅屁股挨操的奴隶而已。

“你喝醉了，让我给你用嘴伺候阳具，然后骑在你的性器上，我骑一半累了，后来……后来和现在一样，我敞着腿，你想凿进我子宫里。”

穴里塞着的性器突然不那样猛烈地动作了，也鲜少碾钟玉穴里的骚点。钟玉当他是累了，伏在床上轻轻喘着，只屁股还被提在男人手中。

“我子宫也松了吗？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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