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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魚之家(R),2

小说:散熒|單篇完結甜文散熒|單篇完結甜文 2025-08-27 09:53 5hhhhh 9980 ℃

  侍者們引導他們進入宅邸,貴族們對於這對夫妻很是好奇,熒和流浪者依照娜薇婭給予的身分,扮演她剛從蒙德歸來的遠親,與眾人周旋寒暄。向來冷淡不願社交的流浪者,此刻露出淡雅從容的微笑,簡直判若兩人。

  流浪者注意到熒的視線一直駐留在他身上。

  「妳看什麼?」

  「不、我只是訝異,原來你也能這麼……」熒思索用詞。

  「虛偽?」流浪者挑眉。

  「八面玲瓏。」

  他輕哼一聲,「轉得倒是挺快。」

  每一次沙龍的主題跟主辦人不同,有些人還會帶孩子一起參加,乍看之下就是普通的貴族聚會。這次輪到謬德舉辦音樂沙龍,舞台上的交響樂團和名伶開始表演,燈光漸漸暗下來,有人滑入舞池,有人在一旁品酒交談。

  致詞結束後,謬德端著酒走來向兩人攀談。

  他的目光落在熒精緻的妝髮跟衣飾上,「兩位的服裝,是千織屋設計的吧?」

  「是啊,您眼光真好,我們的婚紗也是請她設計的。本來打算等有了小孩後,就請她幫我們設計親子裝,只可惜一直沒有機會。」

  「千織屋的品牌向來品質保證,不過從剛才的話聽起來,賢伉儷結婚至今都還沒有小孩?」

  流浪者垂眼一笑,「我們找醫生做過檢查,是我沒有生育能力,耽誤了她的人生,所幸她並沒有嫌棄我。」

  「耽誤他的人是我才對,他本來有其他人生規劃,卻因跟我結婚而放棄。」

  熒露出羞澀一笑,靠在流浪者肩上,扮演小鳥依人的妻子。

  謬德了然一笑,「我們能相遇還真是緣分,我與內子經營著楓丹庭認證的孤兒安置機構『人魚之家』,專門收留無家可歸的孩子,照料好他們的身心後,再為他們尋個好人家。」

  「謬德先生的意思是……」

  「如果有需要,我可以為你們牽線。這世上流離失所的孩子太多,如果能夠找到合適的家庭,那也是美事一件。」

  熒問道,「流程和費用呢?」

  「我們提供客製化服務,程序有簡單也有繁瑣的,就看你們的需求了。」

  熒和流浪者對看一眼,說是需求,其實看的就是預算。只要預算足夠,即使他們不是真心想要孩子、即使要罔顧孩子意願,也會被強行送過來吧。

  「謝謝您的建議,我們會再考慮看看。」熒道。

  謬德從口袋掏出一張名卡,「如有需要的話,隨時歡迎你們跟我聯絡。」

  與熒和流浪者交談結束後,謬德便轉身向其他來賓敬酒。室內觥籌交錯,熒和流浪者走到陽台邊透氣。夜風涼爽,流浪者脫下外套罩在熒身上,裁剪合身的黑色馬甲和白色襯衫,將他的體型襯托得比平日還要挺拔成熟許多。

  流浪者道,「不知道該說是愚蠢或是貪心,竟然如此輕易就與我們搭上線,又或許是刻意為之的陷阱?」

  「畢竟我們現在用的是娜薇婭遠親的身分,如果能把刺玫會勢力給扯進來,他們往後就能更加肆無忌憚了。」

  熒搖晃著酒杯,杯中的粉色香檳倒映出她妝容精緻的五官。在流浪者的巧手之下,她都有些認不出自己來了。

  「就算是陷阱,我也想要一試。斯卡拉先生,你覺得呢?」

  「事到如今,就不需要再徵詢我的意願了。」

  流浪者舉杯與她輕敲,同意她的決定。

  一週之後,兩人受邀前往「人魚之家」參加晚宴。

  流浪者扶熒下馬車時提醒道,「這次少喝一點。」

  「喝醉了不是還有你幫我兜著嗎?」

  謬德先生擁有許多別墅,這間「人魚之家」更加遠離人煙,說是要給身心受創的孩子們靜養學習,所以才會蓋在偏遠之處。

  這次的晚宴出席成員不多,大約二十人,有些是來認養孩子的夫妻,也有一些來捐款資助孩子的單身人士。

  孩子們會來端菜倒酒、或是彈奏樂器引吭高歌,透過協助這次的晚宴,表現他們良好的教養跟儀態。

  在謬德先生逐一介紹起今天的成員,這場晚宴的氣氛比上次還要更加隱密,有些人也許是因為緊張,表情看起來十分不自在。

  「我們歡迎今天的新成員,露米娜夫人和斯卡拉先生。」

  熒和流浪者起身向大家致意,當中有幾道別有意圖的目光在熒身上逡巡,都被流浪者冷冷地瞪了回去。

  用完餐後,謬德安排了跟孩子們互動的環節,並且將男女雙方獨自安排在不同的廳室,說是單獨會面,孩子才不容易緊張。熒坐在單人沙發上等候著,拿起桌上的酒杯啜飲一口。

  樓上傳來了溫婉哀戚的歌聲。

  「……是那天在灰河聽到的歌聲?」

  熒剛要起身,額角傳來劇烈疼痛,玻璃杯落地,在地毯上滾了一圈,酒水濡濕地毯。她跌坐在沙發上,視野開始扭曲模糊。

  這酒有問題。

  --當誘餌也無妨,她確實說過這話。

  失去意識前,熒喊出了__的名字。

  ……

  在另一棟樓房等待的流浪者,眼前擺放著多個魚缸,色彩繽紛的魚群在其中優遊,海草隨著機器打入的氣泡搖擺。謬德端了兩杯酒來,一杯遞給他。

  「斯卡拉先生,你養過寵物嗎?」

  「我對寵物不感興趣。」

  「寵物跟孩子很像,都很脆弱,空氣、水質……稍不留意就會逝去。我曾經有過孩子,她從小就展現了音樂天賦,被譽為歌姬,但她卻在十二歲時患上罕見疾病,我與內子找人研發新藥,想挽回她的生命,但最後她仍然離我們而去。」

  「……這樣啊,還請節哀。」

  「我一蹶不振了一陣子,偶然在咖啡廳裡,聽見一位駐唱歌手的歌聲,與我的孩子十分相似,得知她是從須彌來的留學生,出於彌補心態,我開始資助她音樂學院的學費,幫助她一展長才,而這也讓我漸漸從喪女之痛中走了出來。」

  謬德先生朝魚缸撒入一把魚飼料,魚群蜂擁而上。

  「這就是我們後來成立『人魚之家』的緣故,我們希望能幫助每個孩童找到溫暖的家,同時也向貴族募款,協助有藝術天賦的孩子,發揮自己的長才。」

  「溫暖的家、發揮長才……你可真會說漂亮話。」

  「斯卡拉先生,賢伉儷今天來此,並不是要認養孩童的吧?」

  「既然看出來了,為何要留我單獨說話?」

  謬德先生一笑,「你很聰明,也比我想的還要能沉得住氣。沒錯,我希望您能加入我們,有了刺玫會的人脈資源,可以造福更多孩子。」

  造福孩子?流浪者冷笑。

  在夫妻雙方被帶開後,有部分人跟著孩子們一起走向二樓。雖然隔音設施做得很好,但流浪者還是聽見了微弱的哭聲。

  「做這種勾當,你就不擔心被揭發或被滅口嗎?」

  「不需要這麼充滿敵意,斯卡拉先生,畢竟,你的夫人也許會有不同見解。」

  「你打算用她來威脅我?」

  「威脅?不、不,我只是有幾個朋友想跟露米娜夫人交流意見而已。」

  謬德先生拉下繩索,掀開牆上的帷幕,映影機投影出一間豪華臥室,熒雙手雙腳被反綁,躺在床上,顯然暈了過去。旁邊有兩名男性,剛剛晚宴不時瞄向熒。顯然他們早就鎖定熒,跟謬德談好了條件。

  原來如此。

  能參加音樂沙龍的,都是有一定身分地位的貴族,謬德再從中篩選過濾符合需求的對象,邀請至人魚之家參加晚宴,洽談更進一步的「合作」。

  表面上以寄養家庭的名義行善舉,有認養孩子意願的夫妻,他就把妻子做為人質、留下不勘紀錄,使對方被迫以金錢或權勢作為封口費,層層相護,替謬德遮掩這些罪刑。

  再透過人魚之家向貴族募款,接觸有特殊癖好的有權人士,利用孤兒當作賺錢工具。貴族們為了維護名聲,斷然不可能將這些醜事拱出去。這些人為了利益,從來沒有人試圖揭穿。

  所有人都是共犯,噁心得叫人反胃。

  行走大地五百年間,流浪者看過諸多醜陋人性,早已經麻木。他冷靜地將右手掌心朝上,凝聚起氣流漩渦。謬德愣了愣,往後退了幾步,趕忙喚來保鑣。

  「斯卡拉先生,你想清楚,動粗可不是明智之舉,你夫人還在我手上,你也不希望她的這種影像外流吧?」

  「她可不是溫室的花朵,況且,對付你這種螻蟻,十秒就夠了。」

  ……

  …………

  「留影機架好了。」

  「好,那可以準備開始了。」

  攝影?……楓丹人可真會玩。

  幸虧熒體質特殊,來人魚之家前,就已經先喝了解藥預備,能對各種迷藥產生抗性。暈沒多久就已經醒過來,按兵不動地被人扛到房間扔到床上,

  熒的雙眼被蒙起、嘴巴也被塞了手帕,綁住她的繩索很牢固,沒有刀刃,一時半會間無法掙脫。

  但她還有元素力。

  她摒住呼吸,集中精神。對方一靠近,熒就從掌心醞釀雷元素和草元素,激化反應直接把對方炸個措手不及,痛得在地上直哀號。

  「安檢時明明確認過,這女人身上沒有神之眼啊?」

  「她是……完了,怎、怎麼可能--」

  在這兩個男人落荒而逃後,幾分鐘過去,又有一道氣息進了房間。地毯吸收了腳步聲,對方的動作極為輕緩,床鋪凹陷。

  熒抬腳踢向對方的鼠蹊部,被握住腳踝制服,對方完全掌握她的節奏,預判攻擊落點、見招拆招,甚至連她使用元素力的習慣都一清二楚,不管是激化還是綻放都落空了。

  怎麼可能?

  熒氣喘吁吁,身體被對方徹底壓制。手被對方高舉過頭,禮服裙襬被褪到膝蓋上,一條腿擠入她的雙腿間,輕輕往腿心一頂。

  不、不要……

  她怎麼可能因流浪者以外的人而產生感覺?

  電流般的酥麻感,確確實實傳遞到了大腦,使她忍不住夾緊雙腿,避免自己給出更多反應。對方掏出她嘴裡的手帕,順著她的唇瓣輕吻,舌尖與她交纏。熒抗拒地咬了他一口,卻反而被肆虐得更加徹底。

  「嗚……」

  這清冷的蓮香氣息……好熟悉。

  既霸道又溫柔,時而試探時而勾引,會用這種方式吻她的人,只有一個人。

  「_、__?」

  「呵,現在才認出來?」

  對方輕笑一聲,鬆開對她的箝制。熒的蒙眼布被解開,一看到眼前確實是流浪者,氣得捶了他好幾拳。

  流浪者點評道,「以誘餌來說,一開始那腳力道是夠了,但時機有待改進,下回記得先分散我的注意力,再卯足全力攻擊,會更有效。」

  「這樣很有趣嗎?」

  「當然,我很少看妳這麼緊張呢。」

  流浪者勾起她散落的髮絲,替她整理儀容,「雖說我還欠妳三次,但現在可不是好時機,回去後我們再繼續。」

  「你怎麼還惦記著那件事。」

  「欠妳的,我一輩子都會記得。」

  流浪者繼續說明來龍去脈,包括跟謬德的對話、痛揍他一頓後五花大綁吊在水晶燈上、以及熒被當作人質之事。

  熒撫摸被勒得發紅的手腕,「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我不知道,所以一間間找。」

  兩人走出房門,整條走廊上都是被打暈的貴族或侍衛,其中有兩名男子雙手雙腳骨折、牙齒斷了好幾根,下場特別悽慘,就是剛才要拍攝並對熒不軌的那兩人。

  「你下手太狠了吧?」

  「怎麼?我給他們留了一口氣,到時還能親口向特巡隊自首懺悔,這樣還不夠慈悲嗎?」

  「……」

  熒和流浪者來到陽台,朝夜空放了支煙花--這是給夏沃蕾的信號。

  特巡隊介入後,制止了那些貴族們的惡行,戴上手銬時,他們瞧著熒和流浪者的眼神,有後悔,但更多的是憎恨。孩童們或沉默或哭泣,有人甚至不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

  謬德也同樣被夏沃蕾上銬壓上了馬車。

  從謬德口袋裡找到的通訊錄,記載了許多楓丹知名貴族或藝術家,經過篩選的人才能受邀至人魚之家,他們以行善之名,行犯罪之實,日後通通都被告上了審判庭。

  正義也許來得稍微慢了些,但至少惡人終究會伏法。不管他們是自願或被迫成為共犯,都必須受到制裁。

  熒披著流浪者的外套,手腕被他握住。

  「我從謬德口中問出了一點東西,妳先看過再決定要不要告訴特巡隊,跟我來吧。」

  謬德臥室裡的書櫃上有個機關,推開後是一間密室。穿過幽長走廊,前方地板投下一片深海般的藍光。

  眼前的畫面震懾了熒。

  中央擺著巨大玻璃水缸,一名藍髮少女浸泡在其中,下半身是一雙魚尾,猶如純水精靈般,泛著星光般的色彩。她似乎極度疲憊,聽到腳步聲時,一度露出恐慌的神情,看清來人後,她的目光落在熒頸圈上的月牙色飾片。

  莉塔夏的手靠在玻璃缸上,像是想要再看清這個世界。

  「妳就是莉塔夏,對吧?謬德資助的須彌留學生。」熒輕聲問道。

  「是的,你們總算找到我了。」

  少女露出微笑,用彷彿能穿透靈魂的溫柔嗓音說道。

  

  

  「我母親曾是楓丹的音樂家,父親則是須彌的學者。我嚮往楓丹在歐庇克萊歌劇院表演,與母親站上同一個舞台,所以請求雙親讓我過來學習。」

  「我剛來楓丹時,因為大部分的費用都拿去支付學費了,只租得起灰河的房子,謬德先生在咖啡廳聽到我的演唱,說想資助我學費,我寫信告訴父親此事,他也很高興,希望我能順利完成夢想。」

  「謬德先生他說我有天賦,資助我進入專門學校學習,一開始他確實給予我許多資源跟關懷,後來他開始帶著我出入各種藝術沙龍、要我當眾獻唱,說是為了增加我的知名度、以便打入楓丹上流社會圈。」

  「--只是普通人類的話,誰都能取代,隨時都有可能病逝、被人遺忘,但如果是人魚的話,那可是能名垂千古的--他是這麼說的。他希望我能永遠為他而唱。」

  「我本以為他只是要我裝扮成人魚,像音樂劇那樣的形式,沒想到卻是地獄的開始。他用原始胎海之水溶解了我的下半身,再也無法離開楓丹水域,我這模樣,反而吸引了某些人的興趣,他們會在晚宴後,一起來這裡欣賞我的表演,把我當成玩物,若我不從,他們就會拿父母的安危威脅我。」

  「說來可笑,這模樣,賺得比我之前在咖啡廳駐唱還多。利用我嘗到甜頭後,他想複製這樣的成功,便開始以資助名義誘拐孩童,特別是灰河那一區,因為歷史背景,即使小孩失蹤一兩天,只會被當作是貪玩,不會有人特別重視。」

  「被帶回來的孩子,就隔著簾子由我指導歌唱,謬德甚至讓那些孩子服用改過配方的原始胎海水,但他們無法像我一樣活下來,先後死在實驗臺上。」

  「我發現自己的意識似乎乘著水抵達楓丹各處水域,得知了他們預謀犯案的地點,便試著透過水體將自己的意念傳遞出去,只可惜只有孩子能看見我、聽見我的歌聲。」

  「我不想再看到謬德把孩子們當成搖錢樹了,他們應當有屬於自己的天空,而不是被困在這棟屋子裡,作為取樂別人的寵物。」

  

  

  

  

  熒感到心情沉重,莉塔夏的遭遇,讓她想到了流浪者。

  這世上永遠不乏像多托雷或謬德這樣喪心病狂、踐踏他人信任的人。

  聽起來,莉塔夏是在那維萊特赦免楓丹人的罪責前,被迫飲下當初謬德用來治療重病女兒、不知從哪弄來原始胎海之水改造後的藥水。由於成分不純,她只有下半身融解於水,呈現純水精靈樣貌的魚尾。

  楓丹沒有人魚,而純水精靈身上也沒有鱗片。

  薇洛撿到的並不是人魚鱗片,而是她親自剝落的指甲。

  熒終於證實了先前的猜測。

  莉塔夏的歌聲並不是綁架的詛咒,而是為了傳遞訊息。她送出鱗片(指甲),是為了留下證據,就算謬德能堵上共犯的嘴,只要將指甲送去分析,就可以比對出謬德和其他貴族的皮膚組織,證明他們就是兇手。

  「我從水中聽到許多動靜,那些孩子已經被救出去了,對不對?」莉塔夏問道。

  「妳放心吧,謬德和那些貴族都被特巡隊逮捕,孩子們也都得到安置了。」

  莉塔夏露出鬆了口氣的表情,「……謝謝你們。」

  「莉塔夏……」

  「我已經回不去了,但那些孩子還可以、還來得及……」

  水聲嘩啦,莉塔夏奮力翻倒水缸,趴在地上奄奄一息。從聲音聽得出來,這段日子謬德對她的所作所為、以及她奮力傳遞歌聲到楓丹各處水域,莉塔夏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

  沒了原始胎海的水體保護後,她的皮膚開始乾癟脫落,呼吸聲逐漸微弱。但仍隱約聽得出她在哼著歌曲,哼著那首她來不及唱給父母聽的歌。

  「別看。」

  流浪者把熒按在懷裡,她的心跳如擂鼓般跳動。熒咬咬牙,忍著淚水,脫下原本流浪者披在自己肩上的外套,罩住女孩單薄的身軀。

  莉塔夏的歌聲,比天籟還要動聽。

  也是莉塔夏的歌聲,救了未來可能會受害的許多人。

  熒輕輕撫摸她漂亮的藍色長髮。

  「沒事了,莉塔夏,我們帶妳回家。」

  

  

  

  

  

  

  

  

  據說謬德被判處無期徒刑,移送梅洛彼得堡時逃了出來,回到人魚之家,放火將整棟房子燃燒殆盡,最後他自己也跳進了火海,與這些罪刑同歸於盡。

  帶著焦味的風,吹過了楓丹的夏天。

  寫給納西妲的信紙沾染了海風的鹹澀,熒坐在露天咖啡座,思考該怎麼紀錄事情始末。案件告一段落後,莉塔夏的骨灰被運回須彌,其父親將她葬在可以看到楓丹的須彌海岸邊。

  由於時裝週將近,為了與千織之間的約定,熒和流浪者還會在楓丹駐留幾週。

  同樣是為了實踐自己的願望,而被人當作實驗品……熒看向了正在品嘗咖啡的流浪者,也許是因為自己跟他很相似吧--都被神明封印沉睡、又都在提瓦特上流浪,熒不自覺越來越在意他的心情。

  希望他一切安好,希望他被世界溫柔以待。

  但就像流浪者這回信任她、願意陪他鋌而走險一樣。人活在世上,不可能不受傷,相遇容易糾纏難,不可能一直待在搖籃裡。為了看到花海和太陽,總要走出去,跌倒了就再站起來。不管風雨有多大,他們都不會鬆開彼此緊握的手。

  「別擅自猜測我的想法,我是自願的,她是被迫的,別把我們相提並論。」

  意思就是他不需要這種同情,流浪者對自己依然刻薄。

  熒伸手碰觸流浪者頸項上的鈴鐺飾品,發出清脆聲響。自從他跳入世界樹後,這副軀體也有了不少改變,背脊上連接正機之神的孔洞已經不在,但當熒吻過那片肌膚時,他還是會輕顫。

  「但是,一樣很痛吧?」

  流浪者握住熒的手,與她十指交扣,「還在因為沒能拯救她而難過?妳不可能挽回所有悲劇。世上有很多無可奈何的事,但只要妳記得她,她的歌聲就會一直存在。就像妳在我失憶那段時間,堅持找到我一樣。」

  是啊,熒最自豪的就是自己的記憶力了。

  「有件事我挺在意的,你當時說自己做過檢查,沒有生育能力,是真是假?」

  流浪者放下咖啡,紫眸閃過一絲光芒,「妳問這個問題,是想要孩子?」

  「……」

  熒輕咳一聲,「我上次付的錢,不是還可以睡你三次?」

  「當時還有人說我是混帳呢,怎麼,現在想跟我生孩子了?」

  「……唔,不然你再開個價吧。」

  流浪者差點被熒氣笑,他按住熒的後腦勺狠狠一吻。

  「要睡幾次都可以,免費的。」

  流浪者將熒打橫抱起,裙擺飛揚,寫給納西妲的那封信尚未完稿,被他隨手塞進背包。

  「小吉祥草王要讀的卷宗這麼多,不差這一封信。」流浪者道。

  須彌是生命的國度,而流浪者也在此獲得新生與祝福。熒期待著也許未來有一天,捎給納西妲的信件中,有一行會是關於孩子取名的喜訊,為兩人漫長的旅程再添一筆足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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