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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寒花香残(下)

小说:梁国孕记梁国孕记 2025-08-27 09:53 5hhhhh 4090 ℃

  曾为高侃出谋划策的心腹唐詹走了进来,他捻了捻短须汇报到:“一切已经安置妥当了,”而后他又瞥了眼断了气的李贵妃问道:“贵妃娘娘与这双孪.......”

  “李贵妃大出血难产而死,诞下一公主和死胎男婴一个,安排厚葬吧,唐先生且替本王去安抚一下李家。”高侃冷冷地说道,而后他又看向李贵妃,像是自言自语到:“真是个无可救药的蠢女人,只要你一天还是李家的人,就别想着坐上皇后的位置!”

  “咳咳,钦天监告诉微臣,三日后乃是黄道吉日呐.......陛下.......”

  唐詹那一声“陛下”让高侃颇为舒爽,简单交代了几句后便起身前往冷月宫亲自审问刺杀先帝的主谋了。

  是夜,黢黑的天上点缀这一晚新月,零碎的雪花孤寂地飘落,云也渐渐消散,看起来接下来会是个好天气。

  只是,这与被囚禁的我无关了,屋外头被重兵包围,高侃带着几个随从来到了冷月宫,简单吩咐了几句守卫后便孤身进入了房间。

  “妖妃,你谋划刺杀我大燕天子,现在证据确凿,你可认罪?”高侃负手进来板着脸问道,手中还真攥着一个卷宗朝我挥了挥,“这是供词,你考虑清楚再回答,兴许本王还能饶你一命。”

  我很清楚高侃要干什么,但我能做些什么呢?觉得自己被冤枉了很委屈,而后痛骂他一顿?若是恼了高侃,他转身就把我干掉,熬了这么久的任务直接失败,那不是白吃那么多苦头了吗?权宜之计也只能先稳住他了。

  似乎感受到了高侃越来越冷冽的眼神,腹中胎儿闹得有些厉害,我艰难地坐起来,轻轻地在肚腹上打圈安抚孩子们。

  抬眸看了一眼高侃严厉又带些玩味的神情,我无奈地笑了笑走上前,接过了他手中的供词,“王爷既然不愿脏了手,那罪妾只能悉听尊便。只是希望王爷怜悯妾身腹中的三个胎儿,就算只是几块肉,可它们也陪了妾身十二月余,已成人形,只求王爷恩允妾身将它们诞下。”

  我把态度放的很低,甚至可以用哀求形容。高侃的表情缓和了些,似乎原来的臭脸就是装出来的一般,他饶有兴趣地把手掌按在我圆滚滚的大肚上,不停地摩挲,还时不时戳戳点点。我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过了好一会儿,柔弱的腰肢和双腿酸痛得都打起摆来,挤在子宫内的三个胎儿感受到了他不友好的动作,也愈发剧烈地翻腾起来,疼得我直冒冷汗,换上了楚楚可怜的样貌时不时和高侃对视两眼。

  “嘿呀,你这几坨肉倒是活跃,”高侃笑着松开手,而后又换上了那严厉的语气道:“签字画押吧,本王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

  我得了他这句话稍稍松了口气,至少苟且偷生了一刻,便爽快地在卷宗的末尾写上了我的名字,又用印泥按上了鲜红的指印,反正生完孩子我就去下一个世界继续做任务了,谁高兴鸟你啊!

  看我答应得这么爽快,高侃嘴角不禁勾起了笑意,他内心颇为得意:本王可没有明确答应,当然不能算说话不算数咯!再说了,就算答应了,在绝对的权威面前,她还能如何?不照样是任本王拿捏!

  高侃拍了拍手,屋外等候的随从收到指示进来将那份供词带走了,顺便还留下了一只带铁链的脚铐。高侃把那铁链的一段固定在柱子上后,将与脚铐相连的那一段丢给我,幸灾乐祸地笑道:“怎么,还要本王亲自帮你戴上?”

  由于肚子太大,我玩不下腰,只好扶着椅子慢慢蹲下,半跪着捡起那个脚铐,任由那冰冷的金属环住我的脚腕。等我亲手把自己囚禁在这个房间站起身时,竟已累得直喘气了。

  还未等我站稳,高侃便将我扑倒,按在冰凉的床上,高侃不愧是高允的亲弟弟,这床笫之私亦不留手,作风霸道的很,一通颠鸾倒凤之下我的肚子胀痛得更加厉害了,仿佛随时要发动一样。

  到了半夜时分,高侃离开了,我仰面躺倒在简陋的床上,衣衫和被褥凌乱不堪,任凭房间里的寒气侵蚀我的肌肤,我麻木的躺在那儿,就像块木头一样,只有像座山包高高耸起的大肚上时不时有些起伏还在证明我是个活物。

  外面的声音逐渐淡去,就连看守的侍卫也撤走了不少,剩下的大部分也在院外守夜。世界一下子变得很安静,我急促的呼吸声似乎成了黑暗中唯一的动静。我有些恍惚地伸出手摸了摸孕肚,侧腹发硬,没了李太医的药,估摸着这两天就要发动了。

  突然,静谧的夜被一声微弱的呼唤打破,我撑着身子艰难地坐起来,由于牵扯到红肿的花蕊,我吃痛地吸了口冷气,但还是忍着来自下身的痛感侧耳倾听起来。最终,我确定了,那个从隔壁房间传来的声音的李太医的!

  我有些激动地下床,轻轻拾起那段铁链,唯恐它在我移动的时候发出太大的动静。我一手托着发硬发胀的腹底,一手拎着铁链,扶着墙壁,做贼一样迈动虚弱的双腿,朝着与隔壁房间相连的墙壁挪去。

  等到了那儿,借着微弱的月光,我才惊讶的发现,墙脚处有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大约是冷月宫年久失修,被老鼠给凿穿了,而那洞口正躺着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我艰难地弯下身子跪坐在冰冷的地上,捡起那个瓷瓶,不用看就知道是我常吃的安胎药。

  “娘娘可还好?”

  我耳朵贴着冰冷冷的墙壁,听到了李太医那激动的声音,“高侃把刺杀的罪安在了咱头上,本宫认了,他答应了本宫诞下腹中胎儿。”

  “他不会给自己留下潜在敌人的,娘娘和腹中皇子危矣!”李太医颇为苍凉地感叹到,“可能逃走?”

  “这偌大的皇宫,举目无亲,又有锁链加身,腹中骨肉即将瓜熟蒂落,只怕是跑不掉了........”我安抚着躁动的胎儿入眠,无奈地说道。

  墙那一边沉默了许久,却听得一声轻笑,“也罢,大梁气数已尽,李绍无能,有愧太子恩遇,先一步去当面谢罪了。”

  “李太医!”

  “娘娘还有何事?”

  我心中一悸,不觉叫出了声,总想着说些什么,但话到了嘴边,总是想起那个立在黄昏里的背影,很单薄,但让人很安心。

  “我和孩子们送送你.......一路走好......”

  嘴唇嗫嚅着,我下意识地说出这句话,那边又沉默了片刻,传来咚咚几声,似是磕头,我不忍再听下去,躺回床上,强迫自己不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赶紧睡着。

  我的身子明明非常疲惫,但却如何也睡不着,听着隔壁悉悉索索的声音,心中愈发不安宁,总觉着腹中的胎儿在挠我,直到天际泛起一丝白光我才迷迷糊糊地没了意识。

  等我再次醒来已经是晌午了,看守的军士给我送来了饭食,听他说隔壁关的人昨晚用衣带自缢了,我忍着不适勉强吃了些。待那士兵走后,我拿出李太医给的小瓷瓶,塞口的是一团布,看起来像是他那身太医院的袍子,展开一看是用鲜血写成的用药说明,我瞧了眼里头的小药丸,心烦意乱之下颇有些破罐子破摔地不顾医嘱一口气全吃了,躺回床上继续睡去.......

  之后的两天,高侃来过冷月宫数次,不似高允那般留手爱惜,高侃动作颇为粗暴,我每次都被他搞得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似的,也托了他的福,腹内的绞痛一日超过一日,兴许下一刻就要生了一样。

  这几日,我一直被囚禁在冷月宫,并不知道高侃已经诏令天下要举办登基大典。到了初四这天,也就是所谓的黄道吉日,高侃在一众孕美人的伺候下早早地起床准备着,然而,一个太监突然来报:“不好了,王爷,天象有变!是白虹贯日!”

  高侃一听大惊失色,也顾不上繁复华贵的冕服了,一把推开服侍他更衣的几个孕姬直冲冲地跑出去,一个倒霉些地直接被高侃撞倒在地,抱着大肚子不断地哀嚎。跑到寝宫外的高侃抬头一望,见天空异常晴朗,明亮的太阳外边环绕着一圈光环,又有一道白虹直穿中心的光球,这正是白虹贯日之象!

  日乃君主的象征,如今在登基之日被白虹贯穿,不是皇帝出事就是国运出事,不管哪个都是极为凶恶之兆啊!又惊又怒之下,高侃立刻传唤了心腹唐詹和那位倒霉催的钦天监。

  那钦天监自知倒霉,一进屋就跪倒在高侃面前求饶,要是这种突发天象都能预料到他早去当神棍了。高侃当然也知道这不是人力所能及的,但他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了,都昭告天下说要登基了,一切事务都安排妥当了,现在又突然反悔,岂不是失信于天下?但要是顶着这种不详的天象加冕,是嫌自己命格太硬还是国运太旺?

  就在高侃犹豫不决时,唐詹屏退了所有人拱手道:“臣有一计,可解王爷之忧。”

  “请先生不吝赐教!”

  “王爷,梁国已灭,而我大燕先帝驾崩,新帝未即,这神州大地,其实未曾有君主啊,这天象,是在寓意什么呢?”见高侃若有所思的样子,唐詹捻了捻胡须继续道:“南方尚未完全征服,仍有心怀故国的残党负隅顽抗,因此,梁国的国运虽如风中残烛,但却未熄灭。故王爷只需推出一位梁国皇帝于今日登基,不就可以将这凶恶之运转嫁到梁国身上去了?至于诏令,玩些文字游戏修改即可,这样王爷您也就算不得食言了。”

  听了唐詹的建议,高侃越想越觉得有理,顿时喜上眉梢,“先生大才啊!只是这梁国皇帝去哪儿找?本王记得皇兄似乎带来过几个梁国宗室.......”

  “不可!”唐詹打断到,“微臣与他们接触过,那些宗室子弟都是些沉迷酒色之徒,阳气衰退,不堪大用,最好找幼童,稚子阳气旺盛,只是要王爷您忍痛割爱了。”

  “先生是说,妖妃腹中那三个未出世的胎儿?”

  “正是,此乃纯正的皇室血统,事成之后直接宣称夭折,处理起来也方便。只需在阳气旺盛之处,如正阳门前搭起一高台,令其在正午时分产下胎儿,再为其加冕即可。”

  “好好好,一个女人而已,反正我迟早要把她和她肚子里的孽种杀掉,何来割爱?本王这就派人去给她灌催产药,其他事务就劳烦先生了!”

  “臣定不辱使命!”

  或许是腹中的胎儿感受到了危机,也可能的确到了发动的时候,剧烈的胎动和宫缩把我从睡梦中吵醒,我托着沉重的大肚迷迷糊糊地坐起来,轻轻安抚着躁动不安的胎儿,却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

  屋门再次被无情地踹开,有个太监带着几个健硕的宫女和一个我叫不出名字的太医闯了进来,我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心中咯噔一下。那太监指挥着宫女把我从床上拖拽下来按在桌前坐好,他们粗暴的动作惊扰了腹中的胎儿,胎动得更加剧烈了,我吃痛地叫出了声,但他们可全然不管,那太医扒开我的嘴把一碗黑乎乎的汤药强行灌进了进去。

  不管我问什么他们都像没听见样不回答,我的肚子越来越痛,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我已经大汗淋漓了,子宫好像痉挛了似的一阵一阵地抽搐,如有刀片在腹中搅动一样,大肚下坠地严重,腹底都要贴到大腿根了,若不是有两个宫女在身后按住我的肩,只怕我已经痛得满地打滚了。

  “破水了破水了,快把她架起来到处走走!”那太医一直关注着我的状况,我本人倒是快被宫缩折磨地有些神志不清了,稀里糊涂地被那两个宫女一人一边架住,强行在屋中走了一圈又一圈。

  我的肚子坠痛不已,双腿因为胎儿的下降几乎合不上,只能打着罗圈腿,勉强支撑沉重的孕肚。我捂着坠痛的下腹,羊水淅淅沥沥地滴落在地板上,口中呻¥吟不断,“啊......我不行了,呃啊!我走不动了,不要不要......好痛.......”

  也不知道被这样逼着绕这个逼仄的房间走了多少圈,我痛得没力气了,几乎完全瘫倒在了搀扶我的宫女的怀里,那两个宫女也是可怜,搀着我走的也是累个半死。也许是由于我已经在分娩的门口徘徊了好几次了,也可能是由于这几日高侃的暴力开发,我的宫口开得很快,那太医来探的时候都吓了一跳。

  “已经开了快八指,胎儿的头皮都已经被挤出来一块了,坏了坏了,这产程进行的太快了,只怕是还没等唐大人把高台搭好孩子就要出来了啊!”那太医把太监拉到一边焦急地说道。

  “是你调的催产药,也是你让架着走,王爷只要她能在午时准时地把孩子生在那台子上,办好了大大有赏,办不好你全家掉脑袋!”那太监恶狠狠地瞪了眼训道:“唐大人那边布置好起码还要大半个时辰呢,还不快想办法缓一缓!”

  太医往我这边瞟了眼,舔舔嘴唇道:“公公能不能把那脚铐解了?把她扔床上去,我尽量拖一拖。”

  “哼,量她也逃不了。”

  我被解开脚铐后安置回了床上,腰下被垫了块软枕来抬高下半身,那太医走到我身旁捏住我的脸厉声警告道:“不准再用力了听到没!你要是在这里把孩子生下来我就没命了,在我带你去祭台之前,你生出来多少我就给你塞回去多少,听明白了没!”

  看着那太医恼怒的神情,我只好噙着泪乖乖地点点头,到了嘴边的呼痛声也被憋成了可怜兮兮的闷哼嘤咛,当然,我这么配合主要是系统刚刚又给我发布了一个任务。

  【任务:在到达专为你搭建的祭台前,不能生】

  【接受】【拒绝】

  【ps:这是本世界最后一个任务】

  特喵的,就是临死了我也要拼一把,反正接不接受都是要在今天完成生产,不如再多忍个几个小时嘛!这样想着,我点下了【接受】,用我所剩不多的理智调整呼吸配合那太医延产。

  那太医指挥着几个宫女一顿忙活,强行把露出的胎头推了回去,再用特质的塞子死死地堵住。产门又憋又痛的差点给我弄昏过去,然后又他们又用白绫从膝盖到大腿根绑了一圈,接着又是用一根绸带兜住我下坠的腹底往上拉,预防胎儿又一次飞速入盆。

  唔,要不说李太医是奇才呢,都啥时代了居然还在用最原始的物理方法延产?合着跟人家共事了快一个月啥先进技术都没学到?我很想吐槽,但接下来一阵阵的宫缩的坠痛成功让我再也没有精力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三个发育得过好的胎儿在腹中不停地踢打,有力的动作让发硬的大肚顶起一个又一个的包,我下意识地发力,胎儿的下降通道却被牢牢堵死,挤在腹底躁动不已,就像有双无形的大手在疯狂蹂躏我的子宫一般。

  我也不知道我熬了多久,直到有一个小太监来报说台子准备好了,满屋子的人都松了口气。那太监招来一辆马车,又让那几个一直照看着我的宫女把我用一块板抬进车厢。

  但那几个宫女又是架着我绕圈,又是按着我不让生,早已身心俱疲,出门的时候,一个宫女不慎被门槛绊了一跤,她那边一不稳,另外几个人也纷纷摔去,连带着床板和侧躺在上面的我一同狠狠地摔在地上。

  我从板上滚落下来,绞痛的大肚又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虽然外面裹了层棉被缓冲,但撞击还是给了我沉重一击,莲宫之中,本就不满的胎儿受惊吓后们更加变本加厉踢打宫壁,我再也没能忍住,凄惨的哀嚎之声不绝。

  太监和太医见了都吓坏了,对着那几个宫女连踢带打地训斥,最后干脆直接叫了几个士兵进来一人拽住我一只手一条腿抬出去然后塞进了马车。那太医一刻不敢松懈,连忙让驾车的小太监快马加鞭朝正阳门赶去,狭小的车厢里,几乎失去理智的我不停地哼唧着,双手胡乱的抓着肚子想用力。最后,他无奈之下只好把我的脚用绳子吊起来,还给我喂下了不少恢复力气和加速产程的药。

  马车一路飞驰颠簸,总算到了正阳门外的广场,腿上的白绫和产门中的塞子都被解除。由于双腿被捆的太久,我刚下车的时候双腿直接发软差点又摔倒在地。因为血液不顺畅,我的双腿发麻,一点力气都用不上,最后还是两个士兵给我架起来拖了了出去。

  我吃力地抬眼看去,是一座有些草率的木制高台,高侃走到我面前严厉地交代了一堆事情,我被腹中阵痛折磨的精神恍惚,只大概知道是要我一个人走到高台上,然后在午时前把三个胎儿全部娩出,之后再有一个什么仪式之类的。

  那个胎儿肥硕的脑袋在重力和宫缩的双重作用下已经挤出了大半块头皮,死死地卡在玉户,已经顾不上这么多细节,我只想往高台走去早点结束痛苦,但麻木的双腿却完全不听使唤,我差点又一次扑出去摔倒。

  高侃看到我这和残疾人一样的走路姿势也心急如焚,向一旁的唐詹询问到:“唐先生,这仪式能否再简单些,要不然直接让人把她抬到上面生吧?”

  “实在是省不了了啊,王爷!”唐詹抹了把额头的汗道:“咱已经省略了不知道多少步骤了,若是连这最重要的一步还要偷工减料,只怕上天不满,降下惩罚啊!”

  知道要把流程老老实实走完,高侃只好让太医把针灸按摩活血药之类一切能用的法子使上,好让我赶紧能走动,早点到高台上开始分娩。

  在太医的一通折腾下,我总算能自己走路了,但是那个胎儿的脑袋堵在宫口,我只能跨开双腿,很艰难地一级级爬台阶。双腿间含着硕大的胎头,我捧着发硬下坠的大肚用一种极丑的姿势一点点往上走,每一步都疼的要命。

  我也不知道这玩意儿到底有几级,反正就是麻木地挪动着,最后总算到达了目的地,这时候那个堵在门口的胎儿已经把半个脑袋挤出来了,而我的耻骨好像也要被挤碎了似的发痛。

  我靠着栏杆双腿大大的岔开躺倒在高台上不住地呻%吟,随着系统提示任务完成的声音响起,我就像是解脱了似的,但是下身剧烈的疼痛马上就把我拉回了现实。

  “嗯啊——赶紧给我出来啊!”

  趁着宫缩,我用手肘推压着肚子,像只煮熟的虾一样弓起身子拼命发力。寒冬腊月里我却是大汗淋漓,脸也涨得通红,好在这个胎儿脑袋已经出来了不少了,在又一次的冲刺下,随着我的一声痛呼,肥硕的胎头“噗嗤”一声伴随着淅淅沥沥的羊水被娩了出来。

  我见状立刻乘胜追击,想把胎儿的身子也拽出来,但由于肚子实在太大,我的手够不到胎头,无奈之下,我只好忍着阵痛挪动身子变换姿势,总算抓住了那个硬硬的小脑袋。只是,沾满了羊水的胎头滑溜溜的,我几次尝试都没能有效地把它的身子拽出来多少。

  “孩子别折磨妈妈了,快点出来吧........啊啊啊!肚子,肚子要裂开了啊!”

  最后,可能是滑溜溜的羊水被风干了,我借着一次剧烈的宫缩发力,双手揪着胎头一边旋转一边拉拽,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胎肩扯了出来,然后就不怎么费劲地将其整个拽了出来。

  我看着这个全身皱巴巴的小家伙,也没工夫和精力处理,把他简单用衣物包裹一下后,赶紧调整呼吸恢复体力准备接下来的战斗。很快,腹中传来一阵剧痛,第二个胎儿的脑袋也挤入了产道,我再次开始推按大肚顶端,“啊,来了,要来了!呃啊......好痛,好憋啊......”

  我的双腿很不雅观地大大岔开,私处涨得通红通红,发力时下意识的蹬地都快让我的腿痉挛了,而在双腿间,一个黑黑的小东西正在努力破壳而出。

  生完了第一个孩子,我的宫口已经很开了,随着羊水的润滑,我拼命张开双腿给胎头的娩出留足空间。在一次猛地发力下,我的身子一弓,将整个大肚子高高顶起,紧咬着嘴唇闷哼着,“啊......要死了啊.......孩子你块出来啊!”

  在我的拼命使劲下,第二个孩子的脑袋好歹是艰难地挤了出来,有了上一个的教训,我这次也不急着上手了,但是如此大的一个胎头含在腿间,憋胀的感觉还是折磨的我痛不欲生。

  几乎是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撕裂般的疼痛,我又废了好大力气,终于将第二个孩子也娩了出来,是个可爱的女婴,但是在我简单处理完后过了好久,最后一个孩子就是没动静,只有一阵阵的宫缩在消耗我的精神和体力。

  我尝试着到处按压抚摸发硬的大肚,然后我就发现了一个恐怖的事实,最后一个胎儿好像是横躺在我肚子里的,怪不得这么久脑袋还没挤进宫口里!可是之前李太医检查下来胎位一直是正的啊,早上那个太医给我检查的时候也没有发现胎位异常,那大概只能是我刚刚生前两个孩子的时候一顿胡乱推腹,把这个孩子的胎位变成了横位!

  我一下子就慌了神,我可没有应对这种情况的对策啊!没办法,死马也只能当活马医了,我一边顶着频繁的宫缩阵痛,一边在高耸发硬的肚腹上一下下按着,在脑海中描绘胎儿的轮廓。

  在阵痛的折磨下,我的体力一点点流失,大口喘着粗气,我总算是搞清了胎儿在子宫中的状态,开始吸着肚子转动胎儿。但我毕竟不是专业的,顶多算是个久病成医的门外汉。按着硬硬的肚子,我努力地转动胎儿的轮廓,但是巨大的胎儿在压力下竟开始滑来滑去,一时也奈何不了它。

  “嗯啊!一定,一定要给我转过来啊!呼....呼....脑袋,脑袋在一点点下来......再来,再来几次.....啊啊,好痛,我不想生了啊啊啊!!”

  我一边忍受阵痛惨叫着,一边用胳膊肘推压肚子,最后我也不知道我是如何把胎位调正的,但想到可以继续生了,我还是心情稍微好了些。只是,我现在的状态很不好,在刚刚的转胎压腹时,羊水已经流失的差不多了,现在我下身流出的已经带上了丝丝猩红!

  这最后一个胎儿应该是那个单胎,发育的比之前的两个好,个子更大,再加上羊水流尽,我的力气也耗的差不多了,一个胎头顶在宫口死活下不来,我用手探了探,大约只挤出了鸡蛋大小的一块头皮,看着手上沾染的血液,我喘着大气艰难地站起来,抓住高台边缘的围栏跪下来,希望借着重力让胎头下来快些。

  我泛白的手指死死地抠着栏杆拼命用力,双腿麻木地岔开跪着支撑直哆嗦的身体,腰肢好似被打断成两截,我疼得想哭,但却连滴两滴泪的力气都被拿去使劲了。“呃啊啊啊!出来,出来......快给我,出来啊!求求你.....快出来吧!!”

  在疼痛和冰冷的侵蚀下,那个硕大的胎儿似要撕裂我的肚子一样冲下来。而后,在我仰天的一声痛苦哀嚎下,沉甸甸的胎头被娩了出来,挂在颤颤巍巍的双腿间。

  我的身下积蓄着一滩鲜血和羊水的混合物,随着胎头的娩出,我感觉世界变得不那么清楚了,大约是失血过多了。我的呼吸变得急促,用颤抖的手伸向私处,那个被蚌肉紧紧夹住的脑袋有些干涩,如同我余下的生命一般。

  在几次有气无力的尝试后,胎头依旧坠在腿间纹丝不动。在几次深呼吸后,我猛地发力,把腿和身子缩起来挤压大肚子,受挤压而蠕动变形的肚子配合宫缩将胎儿一点点推出子宫。“啊啊啊——要出来了!!”

  我抓住胎头撕心裂肺地喊着,声音沙哑得完全不像是我,几乎是用上了全部的力气,突然,宫口一松,那团热乎乎的肉团被扯出了他居住了十二个月的子宫,从双腿间与触目惊心的殷红一同滑出,落在了地上。

  感觉肚子一下子空了不少,我虚弱地翻身仰面躺倒在这一片狼藉之中,伸出手一把抓住三根滑腻腻的脐带,看着头顶明晃晃的太阳眯了眯眼,耳边的声音逐渐虚幻起来,我试图把胎盘也拽出来,但我实在是,没力气了啊.......

  我扭头看向躺在边上的三个孩子挤出一丝笑容,那就,干脆睡一觉吧.....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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