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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姬宫本沙衣香切腹&狂雪,2

小说: 2025-08-27 09:53 5hhhhh 5620 ℃

狂雪

狂雪

(一)

“我体内流的是淫贱的血……”

怀中的公主低声说道。

是啊,当然是这样。你的血管里流淌着和你母亲一样的血。我更用力地抱紧了她,掌心传来她小腹处肌肤凉润的感觉。她的身体这么凉,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紧张。

我觉得应该是兴奋吧。

“小姐,不要这样说……”我用一个侍女应有的语气安慰她。她抓住我的手,将我的手移到她的胸前。虽然与我同年,小姐的乳房却比我更加饱满成熟。或许是她的肉体比我经过更多男人滋润的缘故?她的乳头硬硬地硌着我的手心,我微微用力揉动,她便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舒服吧?很舒服吧?你是我的,你永远都是我的。享用过我的肉体之后,即便你有再多的男人,最终都要回到我的被窝里来。

真正能满足女人的,只有女人。

“小雪。”公主叫着我的名字:“你愿意为我殉死吗?”

“愿意。”我毫不犹豫地回答。我愚蠢的爱人啊,我怎么会不愿意呢?

你就要永远属于我了啊。但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可是……小姐,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当然没有办法了,毕竟把你逼入这个绝境的人,是我嘛。一想到再也无人能将她从我身边夺走,我不禁喜极而泣。

我能感到怀中滑软的肉体逐渐燥热起来。当然了,在这个时代里,“死”是最能刺激人狂欲的。仅仅是想着她就要因我的布局而死去这件事,刚才的两次交欢中我就都达到了绝顶。没有什么能比亲手将自己的爱人拖入死境之中更令人兴奋了。

这就是所谓的“死狂”吧。如果小姐在这一刻看到我的眼神,她肯定会大吃一惊。

我泪流满面,脸上却笑的如同一只扑到鹌鹑的狐狸。

“小雪,我会要求被准许切腹。”

当然了,你当然会要求切腹。这才是你。

不就是切腹吗,我虽然不是武士,但是我也会和你一样切腹的。

然后你就永远属于我了。

(二)

身为一个出身农人家的侍女,要怎么才能将高贵的公主据为己有呢?

这件事有多难,就有多简单。

第一次见到她时,我们两个人都年方十四。她还是娇生惯养的公主,我已经在半年前被她的兄长从父亲身边带走,带进这座城里。

故事的开始是在一个初冬的午后,天上飘着小雪。我在草屋门前用刺骨的冷水搓洗一盆衣物,一名武士骑着马经过。他下马向我讨一杯水喝。我端来热水,他啜饮而尽,交还杯子时,指尖触到我手指。他认真看了我一眼,就把我横抱进屋子里,按在火塘边的地板上,要了我。先前在后院劳作、闻声赶来的父母只敢在旁边跪着饮泣,他办完事,从怀里摸出一个钱袋丢给父亲,简单地告诉他们,他会带走我。

对于贫苦的父亲而言,这说不定是一件好事吧。如果我能成为宫本家少主(后来我才知道他是谁)的侧室(正室这种事情想都不要想),家里也会得到一大笔财富。假若我能生下子嗣,讨得欢心,父亲或许还能被提拔为武士……

然而他根本不爱我,强暴我这件事情对于他而言,就如同夏天走在路上口渴了,随手从瓜田里摘一个瓜解渴一样。证据就是之后的六年里,他又见过我无数次,却再也没有碰过我一下。

我被他横放在马鞍上带回城里,鲜血顺着大腿一直流。我没有哭,也没有去想过自己的未来。

十三岁的我只是反复在脑海中回味着他在我体内抽插的感觉。

剧痛无比,却带着令人难以言喻的愉悦。

我的爱人,你的身体里流淌着淫贱的血,我又何尝不是呢。

(三)

我没有成为他的侧室,也没有被安排任何工作。事实上他一共只跟我说了两句话。

第一句话是“还疼吗?”

我忍着双腿间撕裂般的痛楚摇摇头。

第二句话是:“饿不饿?”

我点点头。

他把我带进厨房,告诉那里的人,从今以后,我就在这里吃饭了。

不得不说,这位少主大人还是个挺温柔的家伙。

虽然之后他就再也没来过。

厨房里的人给我找了个房间,三叠半大的房间里连我在内住着六个人,晚上睡觉时甚至不能翻身。但比起之前在家里的日子,这里已经是天堂。没有补丁的干净衣服,没有虱虫的温暖被褥,可以吃到饱的美味饭菜,说话细声细语的温柔的前辈们,都让我感到无比的满足。

来到城里后,我第一次感到不满足,是在半年后。

我看到了沙衣香小姐。

当时的所有细节我都已经忘记,我只记得我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内心所受到的冲击。

真美啊,这世上竟然会有这么美的人。

说起来很奇怪,当时我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念头,是要杀了她。

扑上去,将她推倒在地上,扼住她的喉咙,指尖陷进柔软的肌肤里,用舌尖叼出她的眼球,用手指撕开她的肚子,用牙齿咀嚼她的血肉和内脏,用嘴唇吸吮她的脑汁和骨髓,将她的头发、指甲、肌肤上的汗垢、肠脏里的粪便全部吞下,将血迹和泪痕都舔舐得干干净净……

让她彻彻底底的和我融为一体,只有这样我才能感到饱足。

第二个想法才是“我要她”。

(四)

只要下定了决心,这件事其实并不难。

只要不过于接近评定间和仓库,我这样一个十四岁的少女,穿着女仆的衣服,拿着一把扫帚或者一块抹布,几乎可以自由出入城中的任何一个角落。

我开始有意地接近她。我那天真又愚蠢的爱人,我的公主沙衣香小姐。

先让她熟悉我的存在,然后让她有求于我。

我帮她在满是细刺的花丛里扑捉甲虫,爬上大树摘取柿子。她那时已经开始练习武艺,我拿着包着软布的竹剑做她的对手,被她用沉重的木刀打得全身青紫。

我给她讲我在乡下时见到的一切有趣事情,她给我讲竹取公主和浦岛太郎的故事。我为她唱起北陆乡间的童谣,她为我诵念小野小町的俳句与白居易的诗歌。

又过了一年之后,她就离不开我了。

这愚蠢的公主,直到这时,才想起来问我的名字。

她问我的时候,我闭上眼睛,想起失去处女的那个午后,想起那双有力但其实并不粗暴的手,想起身体被撕裂、被贯通的剧痛,想起那难以言喻的愉悦,想起横躺在马背上,凉凉的血流下大腿时的感觉,想起铅灰色天空中飘落的小雪。

“回小姐的话,我的名字是小雪。”我面上略带微笑,声音无喜无悲。

后来我才知道她为何要问我的名字。

第二天是她十五岁的生日,在及笄之后,她就要有专属于自己的侍女了。

主公问她想要谁时,她说出了我告诉她的那个名字。

“我要小雪。”

据说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谁是小雪?”

自从那一天开始,从法律上,我属于了你;从事实上,你属于了我。

(五)

武家女子及笄的当天晚上,父亲要送给她一把短刀,以备不时之需。

其实就是用来自尽。

母亲则会将武门女子最重要的职责——传宗接代——的方式,也就是男女交合的方法,教给女儿,还要将武门女子如何体面的自尽的方式教授给她。

十五岁的少女,学到了什么新鲜的知识,总会忍不住和别人分享的。深夜回到自己房间后,她叫来我。

我这时已经不用再和其它五个人挤在厨房旁边那个三叠半大的房间里,沙衣香姬的房间里用屏风隔出一块小小的空间,那就是我的寝室。那块屏风是沙衣香的母亲送给她的,我第一次睡在它后面时,注意到屏风的角落绘着一位女子切腹的情景。那幅画很小,虽然看不清画中女子的面容,但我知道那就是沙衣香小姐自己。

那一刻起我知道,我有了一个强大的对手,一个几乎不可战胜的情敌。

“小雪。”沙衣香小姐拉着我的手:“你知道,武门的女子是如何自尽的吗?”

让我猜一猜,你那个号称东国第一美人的妈妈,都教给了你什么吧。我故意抬起手掌,在自己的喉咙上比划了一下。

果然,你笑了。笑容美的让人心惊肉跳。

“我来教你。”你说着双腿并拢,屁股坐在脚跟上,端正好姿势,解开腰带,有条不紊地捆住自己的膝盖。

我入迷地看着你,你沉浸在表演中,完全没注意我那仿佛要把你一口吞下去的眼神。我的脑海中全都是你,你的脑海中全是你的母亲。你学着那位夫人的动作和语气,拉开衣襟,露出瓷白温润的肌肤。蓓蕾般的乳房鼓胀着,粉红色的乳头像是熟透的樱桃,精致的肚脐点缀在平滑柔软的腹部中间,如同一粒珍珠。你抓起一把折扇当作短刀,用扇柄抵在自己的左侧腹上。

只是演示一下而已,你却那么用力,好像想真的把扇柄插进身体一样。

“……就像这样,深深的插进肚子里,然后再这样……”

你一边说,一边用扇柄在自己的肚子上划着,雪白的肌肤上留下红色的擦痕。

“……就这样,以肚脐为中心,把肚子十字形切开,然后抓出肠子,朝敌人的大将丢过去!”你面色潮红,喘着粗气,姬发式的流海被汗水粘在额头上。我感到口干舌燥,一股热量从下腹部升起,缓缓扩散到全身。

想必当时我的脸上一定满是媚态吧。你忽然注意到我的神色,露出一个湿润的笑容。

“小雪。”你轻轻叫出我的名字。

然后扯开捆着双膝的腰带,接着一下子把我扑倒在地板上。

就跟三年前,你的兄长把我扑倒在地板上时一样。你吻我,柔软的舌头顶开我的嘴唇和牙齿,灵活的手指从和服裙摆的缝隙里伸进我的双腿之间。

“接下来我来教你男女交合的事情。”你抬起头,一丝亮晶晶的涎水连在你我的嘴角之间。你媚眼如丝,在我耳边吐出芬芳的香气,然后不由分说地用舌头和手指要了我。我躺在地板上,侧过头去,看着屏风角落上正在切腹的你,泪水从耳畔滑落。

你这时还不爱我,你爱的是你的母亲,我只是她的替代品。

我不想做替代品。

(六)

我当然不能怀揣一把短刀,偷偷接近你的母亲,然后一刀杀死她。

先不说我这样做之后就会永远失去你,那个虽然年过三旬但依然风姿绝美的女人,年轻时也是名震一国的女武者,我这种完全不懂武艺的人,即便是偷袭也毫无胜算。

但我有我的武器。

在一座城中,地位越卑微的人,就掌握着越多的秘密。在身居高位的人眼中,地位低下者并不是人,只是能听懂人类语言的器具。而这就是我最大的优势。

只要稍微用心一点,就能知道任何我想知道的秘密。很快,我就得知,沙衣香公主的母亲怀孕了。

而主公在外征战已经一年。当年的东国第一美女似乎并不慌乱,她经验丰富地命人延医开出堕胎的方剂,打算偷偷解决掉腹中的麻烦。

而我要做的,就是煎药时,偷偷减少三分之一的药量。

胎儿并没有如期在腹中被杀死。主公凯旋的第四天,她小产了,生下一个面目清晰,手足俱全的死婴。主公也许还在爱着她,即便勃然大怒,依然在一个月之后才下达了死刑的命令。

你的母亲被命令切腹,而你因为已经完成了初阵,被获准以武士的身份观看。

我的身份卑微,没能亲眼目睹东国第一美人切腹自杀的情形,只是负责装殓了那具被斩下首级的尸体。

即便是腹部被十字形切开,头颅被砍下的冰冷尸体,也能让人感受到蕴含其中的魅力。这样的女人切腹时会是怎样的绝景呢?我独自一人做着这项工作:用冷水冲洗血迹,用温水擦净下窍泄出的污物。听说她切腹后,抓出自己的肠子掷向了主公。我知道她是在做给你看的。

只有她这样的母亲,才能生出你这样的女儿。

用粗线缝好伤口,为尸体穿上衣物之前,我用这具无头的艳尸自渎了。我把它想象成是你,我是它的替代品,它是你的替代品,多么有趣。

当天晚上,你很晚才回来,我知道你去了哪里,你的身上有精液的臭味,不止来自一人。但你完全没有满足,又激烈地要了我。

你母亲死了。除了我,再也不会有男人能满足你了。

你把手指伸进我温暖的阴道时,知道几个小时前你母亲冰冷的手指也曾经插进这里吗?我将手指插入你紧窄的肛门时,你知道几个小时前它们也揉捏过你母亲的乳房吗?

我猜,你如果知道的话,也许会更加兴奋吧。

(七)

之后我度过了三年最幸福的时光。直到最上家求婚的使者到来,我意识到,我又要失去你了。

我能略施小计就令你的母亲自杀,但我无论用任何方法,也无法改变最上家的想法。

我甚至准备先杀死你,然后再自杀。是的,我真的想要杀死你,我得不到的东西,就宁可将它毁灭掉。

可我又下不了手。不是因为我爱你——我当然爱你——而是我不想让你用这种方式死去。

我知道你渴望怎么死,我也想让你那么死。我的身份低微,除了献出我的肉体之外,能为你做的事情不多。这个愿望,我要想办法帮你实现。

但是,要怎么做呢?

就在我近乎绝望的时候,上天将伊达家那个蠢笨的少主送到了这里。

他本来只是前来就两家结盟一事交涉的,但是只要他来到这座城里,事情就好办了。

我开始想方设法制造你与他相遇的机会,以你现在的美貌,和我刻意制造出的暧昧气氛,这家伙很快对你爱的无法自拔。

他虽然蠢笨,但年轻,英俊,强壮。非常顺利,他也成了你的裙下之臣。

交涉结束,他回去了。我愚蠢的爱人啊,对你来说,他只是你无数情人中的一个而已。但是,他是伊达家的少主啊。

然后,伊达家求婚的使者就来了。主公大人顿时陷入了两难之境。

无论是伊达还是最上,都不是宫本家能够开罪的对象。

死吧,我的爱人,死去吧。然后你就永远属于我了。

你现在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

切腹的前夜,你和别的男人享受了鱼水之欢。从你的表情上,我看得出,你还是迈出了这一步。

你和你的父亲乱伦了。你当然会这么做,因为你是你母亲的女儿。

理所当然,主公大人也满足不了他那欲壑难填的疯狂的女儿。能满足她的只有我。

这一次,是我主动要了你。我将你按在屏风边,粗暴地扒光你,凶狠地吻着你的脖子,嘴唇和乳房。

我想起我第一次见到你时的情形……

和那时一样,此刻的我依然想要扼住你的喉咙,指尖陷进柔软的肌肤里,用舌尖叼出你的眼球,用手指撕开你的肚子,用牙齿咀嚼你的血肉和内脏,用嘴唇吸吮你的脑汁和骨髓,将你的头发、指甲、肌肤上的汗垢、肠脏里的粪便全部吞下,将血迹和泪痕都舔舐得干干净净……

你浑然不知,在绝顶的高潮中,你在我左侧的乳房上狠狠地咬下去,留下一圈鲜红的齿痕。

好吧,谁吃了谁都一样。

然后,我们看着屏风上那个切腹的你,三个人一起自渎起来。

是的,三个人,我能感到你母亲就在我们的旁边,和我们一起抚摸着自己的肉体,发出令主公大人眉头紧皱,咬牙切齿的放浪呐喊。

(八)

旭日东升。

今天是赴死的好日子。

在你的要求下,你穿上了惯常的那副铠甲。而我身着白衣紧随其后。我会在你之后也切腹自杀,因为身份低微,介错人是不会有的。

“对不起,小雪……”你小声说。也许你没说出来,只是心里这么想了一下而已。

没关系。

观刑的只有主公和十几名家臣,你走进庭院,在你母亲当年切腹的那颗樱花树下,已经铺好了草席。旁边是准备装你首级的木箱,里面铺着厚厚一层石灰。

你上前,跪在草席上,把直刀递给负责替你介错的武士。

“就劳烦你了。”你轻声说道。我替你脱下阵羽织,解下胴甲,褪下印有宫本家家纹的小袖,整齐地叠放在一旁,然后用一根腰带将你的膝头和小腿绑好。

为你做这一切的时候,你甚至没有看我一眼。

你的母亲又回来了,从昨晚我们一起自渎时,她就回来了。但是没关系,你已经是我的了。

你理顺身上仅余的白色内衣的褶痕,再把一柄短刀拔出摆在膝前。你做这一切的时候,我默默地在你右后方的位置坐下。不能在你的正面看你切腹真是无比的遗憾,不过人生的遗憾这么多,这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你已经属于我了。

你双手握拳,利落地将雪白的襦絆褪至腰际,露出和你母亲当年同样美艳无论的酥胸。

包括我在内,在场所有的人都被你的乳房所吸引。你骄傲地微微一笑,朗声说出自己的遗言。

“诸位,这是宫本沙衣香的切腹,请观赏。”

然后你轻轻抚摸自己的乳房片刻,将裙裤裤腰向下退低,露出整个腹部,拿起短刀用怀纸缠好……

做这一切的时候你有条不紊,不愧是武门之女中的豪杰。坐在后方的我看不到你切腹的情形,只能听到你痛苦的呻吟声。

也许不仅仅是痛苦吧。我听到你沙哑地喊着母亲,听到血肉和金属摩擦的声音,看到你雪白肌肤上渗出的汗水,嗅到空气中传来的新鲜内脏的腥气……

你颤抖着,因为痛苦,也因为兴奋和愉悦。是的,我的爱人,这就是“死狂”,好好的享受吧。

你拉出自己的肠子掷向主公时,你在愉悦地呐喊,所有人都发出惊呼,只有我,露出微笑。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做的。

“斩了她!!”主公怒吼着,你大笑着,喉咙里涌出粉红色的血沫,用手握住自己的乳房揉动。介错人挥起刀锋,第一刀落在你的肩膀上,伤口深及白骨,第二刀准确地劈中了你的后颈,但斩中了颈骨,刀尖滑开,切开你的侧颈,鲜血喷涌,但你还活着。

“瞄准!”你怒气冲冲地大喊,介错人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第三刀,终于将你的头颅斩落。庭院里一片死寂,片刻后,主公忽地站起来,气冲冲地转身就走,人们纷纷跟上。

他们都知道我也要切腹的,但是没人有兴趣看我的切腹。

我只是一个身份低微的侍女,我死还是不死,怎么死,对他们来说,即无意义,也无价值。

介错人喘息着,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你也走吧。接下来的事情我来处理就好。”我温柔地对他说。

他逃命一样离开了。

樱花的花瓣无声地飘落,如同小雪。

我愚蠢的爱人啊,只剩下我们了。

(九)

我将你的首级捧过来,用旁边水桶里的水洗净,端端正正地放在木盒里,颈子的断口压在石灰上。

真美啊。

我用水冲掉血迹,把你的肠子塞回肚子里。你切的很深,好几处肠子都被割断了。以肚脐为中心的十字形伤口并不很规则,但切口非常利落。没有针线,我只能为你掩好衣襟,用两条腰带紧紧缠好。

我把你的尸体收拾的干干净净,就像当年我为你母亲做的一样。

是时候了,等一下会有人来处理后续的,我要在那之前完成切腹。我不是武门女子,只以刀割断颈部的话,人们也不会苛责,但我会切腹。

我把装着你首级的木盒放在身前,我要你看着我。

我学着你的样子跪下,只是没用腰带捆住双腿。我的腰带在你的身上呢,我愚蠢的公主。

你有为我准备一把切腹用的短刀,但我拿起了你切腹时用的那把。这是吉光制作的名刀,虽然锐利,但刚刚被你用来切腹,刀刃已经略有磨损。

人肉是很硬的。你初阵后,跟我讲述你第一次杀人的感觉时告诉过我。

我解开衣襟,露出身体。我的肉体自然无法与你相比,但十九岁的女人,肉体即便贫瘠,也是很诱人的吧。我学着你的样子,双手握紧刀柄,然后猛地刺入腹部。

竟然有这么痛吗……

我的眼前一黑,几乎昏死过去。但是我咬紧牙关坚持住了。刀尖确实地刺入了我的腹部,穿透了薄薄的肚皮,但刺入多深我并不知道。我咬着牙,喘着粗气,汗水流进眼睛,拼尽全力地把刀刃向身体右侧推过去。

好疼啊,心脏在狂跳,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但我绝不会放弃的。为了得到你,我已经背负了太多的罪孽,不能回头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刀尖从腰部右侧滑出伤口。我低下头,气恼地苦笑起来。

太难看了。伤口很长,从左侧腹直到右侧腹,越往右边位置越高。伤口只有开始的一段很深,从伤口里可以看到内脏。但是肚脐右边的伤口就浅得只能看到翻开皮肉下黄黄的油脂,甚至没有割破腹肌。

不要说是和你一样的十字切腹,就连一字腹我都无法完成啊。但是力量已经随着黑红的鲜血一起从伤口中流出,我觉得全身关节酸痛,手指僵硬,连坐稳都很难了。

就这样吧,就这样的话,多久才能死去呢?一天?两天?

在极度的痛苦之中,人的求生欲有多强,就有多渴望死。

肠子开始从伤口较深的部分溢出来,我喘息着,用最后的力气支撑住身体。

“我记得你,你是沙衣香的侍女。”

我抬起头,不是幻觉,一个高大、英挺的年轻男人,正低头看着我。他身着便装,腰带上插着双刀。尽管视线模糊,我还是认出了他。

“小姑娘,给我倒一杯热水来……”

我点点头。

“你说你叫小雪,可我知道那不是你的名字。”他说,手按上刀柄。

“对不起,我没想到最后会变成这样。”

原来他都还记得啊……

我都已经把他忘记了,他却还记得我啊。

他并不爱我,可他还记得我呢。

真是一个温柔的家伙啊。

“恨我吗?”他拔出刀,高高举起。

“不……”我听见自己虚弱的声音:“相反……我……非常地感激您……”

这是我的心里话。我憎恨这个世界,憎恨抛弃我的父母,憎恨试图夺走你的你母亲,憎恨这强者可以为所欲为,弱者唯有逆来顺受的时代。我憎恨身为女子的自己,也憎恨身为你女子的你。

唯有他,我并不憎恨,只有感激。

“做好准备。”他轻声说。

我垂下头,露出后颈。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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