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声、歌舞……演出台上的少女们跃动着，那一个个欢欣的身影、笑颜、迎空挥洒的汗水，一切的一切都倒映在台下观众们的眼底，如同一幅缤纷且鲜活的画。

“没想到居然能够在今天看到μ's演出……太好了！”

“哼哼……晚上的自习我都抛开了哦！”

那些声音是不会被传递出去的，但每一根挥舞着的荧光棒，仿佛都能诉说出她们心里的激动和喜悦。作为不久前崭露头角的新星，距离校园臭脚偶像团体μ's的少女们一举夺得臭脚Lovelive大赛冠军堪堪过去一月，她们挥洒梦想的舞动与歌声对于所有观众来说依然历历在目。

“I say……”

“Hey！Hey！Hey！START:DASH！”

“うぶ毛の小鸟たちも……”

又一次，在某座大楼前的广场上，高海千歌注视着那荧幕中跃动的少女们，那被她在回忆里循环了无数遍的曲调再度响起，像是光，照亮了她心中的方向。

“Hey！Hey！Hey！START:DASH！”

整齐划一的声音里，少女们的乐福鞋被她们左右垂下的手臂轻轻勾起，本该是顺着末尾DASH的呼喊向前伸出手的动作成了抛出那十来只娇小鞋子的彩蛋狂欢。细微的晶莹在舞台灯光下像是星星点点的缀饰，再加上一晚上的高强度歌舞，这些几乎可以说是热气腾腾的鞋子刚一落下，便引发了台下颇为热烈的哄抢。

“呜呜……！！这是……穗乃果小姐的……好臭！！！”

那黑色的鞋垫上，足跟处带着Logo的字样已经被高坂穗乃果的脚汗与足垢磨成了光滑的包浆质感，甚至是微微凹陷下去。那鞋垫仿佛只要用手指戳上两下就会如同海绵一样挤出脚汗来。狂热的女粉丝将其捧起凑到自己的脸上，鞋腔里温热刺鼻的浓郁酸臭味让她的大脑一瞬变得空白，整个身子像是吸了什么兴奋剂那样颤抖着，呼吸的频率逐渐变得急促，简直就像是一台抽气泵那样在为这只汗臭味十足的乐福鞋做着除臭的工作。

“海未酱……呜呜……臭……臭死了哦哦哦！！！”

几个身位之隔的另一边，那只几乎可以说是被虐穿得有些湿软的温热鞋子散发着足以说是恶臭发咸的脚丫子味，而即便是再狂热的粉丝也难以经受起这只乐福鞋上所承载的脚臭味，只是呼吸了三两口便已觉得有些头晕目眩。作为μ's里最刻苦练习的天生臭脚女孩，园田海未早就在出道时就被赞誉为是团体中脚丫最汗最臭的“王牌”，而追捧她个人的粉丝之多，也足以说明她这双奇臭无比、汗如雨下的臭脚丫子有多么惹人怜爱。温柔、妩媚，如此一位芊芊少女，又怎会有人不喜欢呢？

同样的场面在靠前的观众区域内还有很多，然而，无论粉丝们如何享受她们充盈着脚臭味的鞋子，少女们的舞步依然在不紧不慢地继续着，被长筒棉袜包裹的脚丫在玻璃质感的舞台上踩出一个又一个蒸汽感十足的脚印子来。尾声的合唱过后，作为最终的谢幕，九位少女至此后退并成一排，一人黑、一人白，黑白相间的长筒棉袜与一只只娇小的裸足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众人的眼球。随后，以为首的高坂穗乃果为中点，少女们依次轻轻弯下身去，在欢呼喝彩声中致意道。

“感谢大家来看今天的演出——！！！”

“接下来，是留给今日的贵宾粉丝们的精彩互动环节哦～”

少女们在舞台边缘荡着腿坐下，一双双臭烘烘的脚丫就这么向前伸出。白袜足掌一个个都被污黑发黄的汗渍染出了深深的脚印，而那些黑色棉袜的足底则更是反差似地被穿出了花白的汗碱印子。九位少女的脚臭味弥散在舞台周围，而那些有幸获准参与互动环节的贵宾粉丝则早已走上前去，将那一双双或是黏湿咸臭，或是汗流不止的臭脚丫子捧在手里，激动地凑上去嗅闻，将整张脸都埋进她们梦寐以求的少女偶像的臭脚丫子里，每一次呼吸，都充满那极具诱惑的酸臭脚味……

当然，这些对于高海千歌来说，早已是无法看见的部分了。荧幕里又恢复了对其他歌舞节目以及晨间新闻的播报，就像是梦醒时分那样，少女带着些许怅然，却也丝毫不减对于心中燃起的梦想的渴望。是的，在这一刻，高海千歌便有了一个与自己许下的誓言，她也要……成为校园臭脚偶像！

成为浦之星的臭脚偶像，成为……沼津最优秀的臭脚偶像！

……

“诶？你是说……成为，臭脚偶像？”

少女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绯色，光是把这个羞耻的目标给念出来，就已经足够让她心跳加速的了。不过……对她说出这番请求的，也正是与她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嗯嗯！就像是μ's的前辈们一样哦！我们也一定可以的！！”

双手被突然攥起，渡边曜几乎是有些不知所措地被挤到了教学楼走廊的墙角。高海千歌那与她对视的眼睛里闪烁着炽热的光亮，像是要传递心中的什么念头似的。

“虽然还不是很清楚，但……”渡边曜稍稍顿了下，“如果这是千歌酱的想法的话，那就一起加油吧！”

“小曜——！”

少女们咯咯地笑着，像是确定彼此要站在同一战线上那样相拥。末了，高海千歌从找到一起成为臭脚偶像的同伴的喜悦中回过神来，还没等她开口，渡边曜仿佛就已经知晓了她心中所想，笑着接过话茬。

“既然这样，我们就准备成立一个社团吧！学园偶像社……怎么样？”

“没错！”高海千歌点点头，“有了社团的话，之后想要进行演出活动什么的就方便太多了！而且，也可以找到更多……想要一起的同伴！”

“那……走吧？去拿社团申请书！”

“好——”

……

学生会，会长办公室。

“学园偶像社……”

渡边曜小心翼翼地趴在办公室的门玻璃旁，探出小半个脑袋朝里看。黑发碧眼的少女静静端坐在桌案里侧，手里正是与她相对的高海千歌呈递上去的社团申请表。

黑泽黛雅，三年级生，浦之星女子学院的学生会长。对于高海千歌和渡边曜两位二年级生来说，她们之前与这位学生会长前辈并未有多少交集之处，故而也不存在什么打招呼之类的可能性了。

“虽然并没有什么兴趣……详细说说？”

“我们想和μ's一样，成为最好的校园臭脚偶像！”

“哦？”

黑泽黛雅的眉头一挑，又是看了眼那张只有两个名字登记在其上的申请表。她本是不对这些“轻薄”的活动感兴趣的，不过说起μ’s那个团体，在近来风靡的时候，她也见过几次，的的确确是非常出色的演出。

不过嘛……校园臭脚偶像什么的……

黑泽黛雅的目光不自觉地向着桌案下自己的双脚看去，她只是飞快地瞟了眼，便又是正视起面前轻咬着唇，期待从她嘴里得到肯许的少女来。

“比起说可不可以，不如用你们的实际行动来证明一下自己的决心先。”

“这是……什么意思？”

“哼…… ”黑泽黛雅盯着那对有些茫然的眼睛，缓缓开口，“没有正式的社团编制，你们根本无权招募其他社员。而申请一个社团更是要至少五人，你们暂时也做不到！不过我倒是不介意看看你们是否在一时头脑发热……这样吧！我姑且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内你们若是能将自己的脚打造成μ's那样的程度，我就特批你们成立这个学园偶像社，如何？”

峰回路转，像是高海千歌眼中逐渐闪烁起的光亮。欢呼着的感谢让门外的渡边曜也跟着吓了一跳，不过这样子看起来怎么都像是申请成功了，于是当兴高采烈的少女从门口走出时，她便默契地与高海千歌击了个掌。末了，黑泽黛雅的要求才被高海千歌一字一句地道出。

“唔……所以这是，成立社团前的考验任务？”

“简简单单啦！一个月的时间，只要能达到μ's的前辈们的程度，我们就可以成立学园偶像社了哦！”

“要像……μ's的前辈们那样啊……”

淡淡的羞红浮现在渡边曜的脸上，趁着高海千歌在内呈递表格的时候，她用手机简单了解了一下关于μ's的全部。那一只只湿透的臭棉袜脚丫即便是隔着屏幕，也足以让渡边曜感觉到那上面飘散出来的酸臭味。

要这么做吗？要……把自己的脚丫，也弄成这样臭烘烘的感觉……

“嗯嗯！就从今天开始吧！校园偶像，我来啦——”

显然，比起渡边曜来说，某位一腔热血兴致上头的少女要来得更干劲十足些。不过这些说到底也都只是课后的事情了，除了在心里徘徊不去的念头会让少女们不时望向自己的鞋袜外，似乎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了。

……

放学。

“呜……好累，困困的……”

“所以说最后一节就不该放数学课嘛……”

三言两语中，睡意朦胧的两位少女接踵起身，手脚麻利地收拾起自己的书包。说是今日正式开始，可距离走回家倒也还有一段时间。离了校门，一路有说有笑，直到家门口的玄关处，高海千歌才像是想起些什么似的，看着自己脱下的小皮鞋和黑色棉袜的双脚思忖了片刻，伸手便将其中一只鞋子拿起凑到了脸上。淡淡的汗味让她稍许有些不满意，于是目光又是看向一旁正在伸手脱下鞋子的渡边曜，而后者也恰好起身，朝她看去。

“小曜～”

“呜呜……”

一只相同款式的小皮鞋被递到了高海千歌的手上，她低下头去，鼻腔里涌入的汗酸味比起刚才嗅闻自己鞋子的时候稍稍浓重些，不过倒也没太大差别。如此有些扫兴的开局让高海千歌不由得叹了口气，低头望着自己甚至连湿润感都没什么察觉的双脚怔怔出神。

“先进去吧？一会儿可以好好聊一聊呢……该怎么，怎么捂脚？”

每当说起这话题的时候，渡边曜总会有些与平日里不符的羞涩在。不过这样的宽慰显然对高海千歌来说是非常受用的，抓着身后少女的手牵出一连串有些慌乱的“哎哎”叫声，两人就这样奔回了里屋的房间。

“穿厚一点的鞋子吗？怎么样！”

“可是学校里只能穿乐福鞋诶……千歌酱是说在家里吗？”

“哼哼，当然啦！”高海千歌嘴角上扬，深以为然地点着头，“而且要好好培养一下这双脚丫呢！如果不穿袜子的话，一定可以捂闷得更加容易出汗的！”

“等……等等！不穿袜子……”

渡边曜胡乱地挥着自己的手，她想说有什么不对的，但是又一下子说不上来。

“对哦……小曜提醒的是！干脆不穿鞋子了！光着脚丫多走走，这样应该要比捂脚更有用才对！”

显然，少女没有理解渡边曜心里觉得不对的地方，甚至是提出了一个更加让对方大脑过载的法子。

半晌，渡边曜才有些犹豫地挤出了句话。

“这……这样真的可以吗……”

“一定可以的！”

再一次，她的手被牵起。橘发少女的眼睛灵动着，又是很快弯成一条缝，嘴角露出几分灿烂的笑意。梦想中的画面是那样美好，她已然想着，想着那荧幕中的舞台上有自己的身影出现，闪闪发光。

“开始了哦～！”

……

一个月后。

“请进吧！”

短暂的敲门声里，银发与橘发的少女接踵走入，随后又是小心翼翼地关起了门。脚步的扭捏一点点在无人的寂静里变得自然起来，而在那头的桌案内侧坐着的依然是那位端淑的学生会长，黑泽黛雅。

“坐吧。”

黑泽黛雅自然是知道两人为何而来，而在办公桌的外侧已经放置好了两张椅子。一左一右，高海千歌和渡边曜刚一坐下，她便又是开口。

“我想，你们是为了一个月前的约定而来，对么？”

“是，是的！”

高海千歌的脸上满是认真之色。

“那就让我来看看吧～”黑泽黛雅无声地笑笑，“把你们的鞋袜脱了，然后放在桌子旁边。脚丫搁上来就好！”

“好……”

俯下身去的两位少女很快便将自己的乐福鞋提了上来。一边又是追加着放上了两只高筒的黑色棉袜，而另一侧，属于高海千歌的地方则是没有放上袜子。

“没穿袜子么？”黑泽黛雅一挑眉。

“嗯！我觉得这样子一定更好，就没穿。”

“好不好的，很快就知道了……”

两双赤裸的脚丫带着沉闷的响声，全都搁置在了黑泽黛雅的面前，足底正对。

“哼……”

黑泽黛雅的目光先是看向那位说着不穿袜子的橘发学妹，她的足底似乎沾染了不少沙土灰尘，仿佛是一直在光脚走路那样。起初，在两位少女脱下鞋袜的时候，没有什么脚味弥散开来的事实就已经让黑泽黛雅有了几分定论，而当她凑近接过那只乐福鞋和脚丫的时候，除了灰尘的肮脏和一些淡到让她难以闻清的脚汗味外，就没有什么别的感觉了。

“还……可以么……？”

高海千歌看着那皱眉不语的样子，不由得心里微微犯怵。要说她真的在这一个月里细心贯彻了自己最初说的话，只怕是也没那么认真。或许是心底终归有些羞涩，又或者是她本就走在了错误的道路上，选择不穿袜子，并且回到家后始终光脚走路的高海千歌最终只能交出这么一份答卷，这么一份她自己都没法相信的答卷。

“渡边同学，到你了。”

黑泽黛雅并未直接回复她，而是侧过身去，目光直视那位更加心虚的少女。渡边曜一边把头低垂下去，一边将自己的双脚向前伸了些。目之所及的足底微微红润，些许绒线在她的脚趾缝里留存着，不过看起来至少是没有高海千歌那么脏污。至于这双脚丫的味道，待到黑泽黛雅凑上前去嗅闻的时候，除了那有点像是脚汗发酵的轻微汗酸味外，她几乎闻不到多少可以被称之为是脚臭的味道。

袜子……袜子不要……

少女偷偷瞄着那头的黑泽黛雅的视线骤然低了下去。渡边曜的脸颊一片烫红，比起她的好同伴高海千歌来说，渡边曜这一个月里的水份就更大了。臭烘烘的脚丫对于她来说似乎是什么异常羞耻的事情，一开始说着的不在意与支持之类的话，在她强忍着脚丫微微湿黏的感觉整整一周后都成了空谈。洗脚这样的事情仿佛成了什么需要偷偷摸摸才能做的事情，至于换袜子，起初渡边曜也是想要不换洗，只是脚丫都洗了，那穿得有些光亮的袜子也必然是该洗一洗了。

于是留给黑泽黛雅的，就只有一双两三天没有洗过的汗酸味儿脚丫，还有两只今天才刚刚换上的袜子……

“这就是你们……一个月的成果吗？”

显然，这样的话语绝不是为了褒奖或是发表任何值得喜悦的评价。

高海千歌原本是想说些什么的，比如“可能……可能有些不太足够……”之类的话。不过当她带着一脸不好意思的讪笑抬起头的时候，却是发现那黑着脸的少女直接弯下了腰，随着一阵像是扭动和什么东西脱落的声音，一双与她们相仿的乐福鞋就被拍在了桌子上，清脆的响声过后，灯光从那鞋口上方映照出淡淡的热汽来。

“拿去！闻闻看。”

那话音如同不容置喙的命令。两位少女一人拿过一只鞋子，只是接触那鞋子的外表部分，温热的感觉就让她们咽了咽口水。脸颊凑到鞋口处时，那种熏蒸出来的浓重酸臭味湿答答的，顺着呼吸直冲高海千歌与渡边曜的鼻腔。而当那两只包裹在黑色棉袜里的脚丫分叉开搁在桌子上时，那足跟接触的地方甚至冒起了一圈雾气，还有即便是黑色也遮掩不住的足趾湿印……一切的一切，都让高海千歌下意识地放下了手中酸臭的乐福鞋，转而如痴如醉般地任由自己的脸颊贴在了那湿黏的棉袜足掌上，源源不断的酸臭味夹杂着少女的体香，像是要将她的全部思考能力剥夺殆尽。

“哼……就你们这样也想和μ's的前辈一样？连本小姐的脚都比不过，就别沾边了！”

这会儿的黑泽黛雅全然不像是平日里那个礼仪举止有方的学生会长，而是一位充满鄙夷和唾弃之色的高傲大小姐。曾几何时，在没有见过μ's之前，这双黏湿酸臭的汗脚丫子是黑泽黛雅身为名门世家的长女最为羞于启齿的事情。臭烘烘的脚丫子在她的优等生课业与繁重的学生工作里一点点被培养得更加酸臭易汗，每天回到家都要面对鞋子里潮湿滂臭的模样，这实在是让黑泽黛雅有些拉不下脸。

不过……也正是因为μ's的少女们，她才一点点从这样的想法里走了出来。或许有某个瞬间，她也期盼着自己可以成为一位闪耀在舞台上的臭脚偶像，用自己这双得天独厚的臭脚丫子……

“如果你们真去过μ's的演唱会现场，亲身品味一下这几位优秀的臭脚偶像的脚，你们就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无知且愚昧了！我当初可是和星空凛近距离接触过的，那双脚到底有多臭，根本不是你们可以想象的……现在你们这样子的脚，简直就是在侮辱臭脚偶像！”

简直就是在……侮辱臭脚偶像……

鼻腔里，潮湿温热的足臭源源不绝地涌入。高海千歌本是已经有些痴迷在黑泽黛雅的脚臭味里了，却又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喝给弄得清醒了过来。无论是一旁的渡边曜还是她自己，这会儿两位少女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自己已经收回桌案下方的双脚。该说是羞愧还是自叹不如，这些都不重要了。随着黑泽黛雅收回自己湿臭的双脚，重新穿好鞋子，高海千歌便识趣地拉起一旁的渡边曜，躬身，一步接着一步向后退去，直至离开了学生会的办公室，连多余的话语都没有半点。

放弃吗？绝不！

“小曜……”

“诶？”

高海千歌一瞬抬起头，目光炯炯。

“跟我一起……去东京吧！一起去找μ's的前辈们！”

……

要付诸行动，还有……找到破局的关键。

“呼——”

漫长的车程之后，两位少女稍稍伸展了一下疲累的身子，连带着长长吁了口气。假期来之不易，而她们此行的目的地正是音乃木坂学院，一所曾经险些因为生源不足而废校的传统女子高中。

同时也是……校园臭脚偶像团体μ's的诞生之地。

“想不到……真的可以联系到μ's的前辈们呢！我还是第一次来这里诶……哇，真是好热闹啊——”

如今的音乃木坂学院早已没了考虑废校时的颓暮之色，正值放学时间，少女们陆陆续续从校门口离开，有说有笑。混迹在人群中逆行的高海千歌与渡边曜甚至没有太大的阻力，或许是因为校服不同的缘故，周围的少女也意识到她们俩并非本校的人，便自觉地稍稍让开了些。根据在线上的联系内容，负责接待她们的μ's前辈们会在自己成立的学园偶像社活动室中与她们会面，而高海千歌又何曾没有过这样的一份憧憬，憧憬着自己也可以建立起一支广受喜爱的臭脚偶像团体，建立属于浦之星女子学院的学园偶像社！

“咚咚咚！”

“请进～”

女孩儿的声音很轻快。

高海千歌轻轻推开那扇属于学园偶像社的门，从隔着屏幕的舞台画面，到真的看见那两位蓝色与亚麻色长发的少女穿着亟待演出的服装站立在自己面前，她已然按耐不住心底的激动。而空气中那份若有若无的酸臭味，则更是让她确定了自己的选择。

“前，前辈们好！我是来自浦之星女子学院的高海千歌！！”

跟在高海千歌身后的渡边曜也默默攥紧了贴在身侧的拳头，比起之前或许还有些不明所以的态度，这会儿她真真切切地看到了这两位位追逐着自己梦想的偶像少女。似乎高海千歌那时的心中所想，也已在她脑海中浮现了出来。

“我是……我是来自浦之星女子学院的渡边曜！请多指教！！”

“你们好呀～”亚麻色长发的少女欠身盈盈施了一礼，笑着说，“我是南小鸟哦！”

“我是园田海未～远道而来，请坐吧！”

这样的歇息显然无法平复高海千歌与渡边曜心头的激动。待到穿着演出服的两位μ's少女刚一坐下，高海千歌便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

“前，前辈！我想问一下……你们是怎么平时训练的呀？怎么才能……成为像你们一样的臭脚偶像呢？”

短暂的沉默，在两位少女疑惑的目光中，南小鸟和园田海未突然对视一眼，她们都从彼此的脸上望见了几分淡淡的羞色。无人知晓她们那些难以启齿的过去，在那个以所谓“一个月的时间就能够学习到职业偶像们的技巧和歌舞编排能力”为诱饵的偶像训练所内，她们被蒙骗着，一点点走进了这家实则是臭脚偶像调教所的灰色培训机构的圈套中。本就有着一双奇臭无比的小汗脚的园田海未，在无休止的用药和厚靴子捂闷下最终造就了如今无时无刻不在散发出恶臭味的究极大臭脚。而南小鸟原先的脚丫是如此清爽可人，最后也同样被调教成了汗流不止，光是搁置着都会有臭烘烘的脚汗滴答落下的惊人模样。甚至因为她的身子本就敏感的缘故，调教的过程中她的臭脚丫还被特意开发成了任何接触都会诱导发情的模样，尽管在离开那里后停药渐渐恢复了，但对于南小鸟自己来说，只怕那种缘于双脚的淫荡快感，已经是她心底无法忘怀的一部分了。

“大家……好……我是今天开始出道的……可爱臭脚偶像……南小鸟……我的脚丫……很小……很臭……希望大家喜欢……”

“大家好……我是……园田海未酱！……我……我的臭脚丫……是世界上最最最臭的大汗脚！……我是脚最臭的臭脚偶像……！”

那些被她们亲口说出的话，尽管是在脚丫发情的药物催动下产生的，却也是她们往后以自己被调教过的臭脚丫作为窗口展开梦想中的偶像活动时，一次又一次循环在脑海中的噩梦。

那时的她们……也真真切切地作为被人玩弄的臭脚玩物……存在过。

“……”

似乎是从那些痛苦的回忆里清醒了过来，望着两位后辈略显茫然，却也无比期待的眼神，南小鸟先是轻声开口。

“训练呀……当初真的很辛苦呢！一直在进行非常高强度的体能训练，还有……穿着护理用的靴子，这样可以让自己的疲倦感减轻一些，而且也可以捂脚哦～”

“靴子里会倒一些水哦～”园田海未尽可能地保持着脸上的微笑，“这样子的话就像是一个密闭的蒸笼呢，就算是不怎么爱出汗的脚丫，这样子训练一段时间也会变成大汗淋漓的臭脚丫！”

“嗯嗯！原来要这样子……前辈们真是太辛苦了……太强了！”

该说是被这些话语给打动了，还是从那些亲口传授的方法中看到了自己成功让脚丫变得汗臭后的样子，高海千歌迫不及待地点着头，在心里将这一字一句全都默念着记了下来。

“也还好啦……”

南小鸟不好意思地摸着自己的发尾。

“说起来，园田前辈，南前辈……”一直在旁边看着的渡边曜突然开口，“我想……我想闻闻看你们的脚……可以吗？”

这本就是一个羞耻的问题，况且在另一层面上，这样的殊荣也是只有每次演出的贵宾粉丝们才能享受的事情。不过或许是为了感受一下真正的臭脚偶像，而并非仅仅止于嘴上浮表，渡边曜还是鼓起勇气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可以哦～”

两位μ's的少女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早在那间臭脚偶像调教所的地下营业厅里，她们就已经习惯了去展示自己羞耻的臭脚丫，甚至是卖弄着去介绍自己这双酸臭的脚丫子有多完美。在后续的一次次演出活动中，这样的机会更是数不胜数，多到她们已经自然而然地习惯了这份羞耻感，以及……展示自己的欲望。

“这身衣服是我们的演出服哦～嘻嘻！想着你们要来，所以就这么穿啦！”

雪白的百褶裙、米色与红色相间的外用制服，南小鸟弯下腰去，那被红白色蕾丝边装饰着的靴口被指尖轻轻捏开一点间隙，温热的气息就这样飘散了开来。还没等靴子里的气味充分弥散，南小鸟就已经挣扎着将靴子给脱了下来。那充斥着潮湿的阻尼感的动作并未对她有太多影响，看起来就像是已经习惯了似的。随着靴子倒在一旁的地面上，泛黄的液体也飞快地从靴筒里流淌出来，灰色的长袜筒之下，一双袜底污黑发黄的小巧袜脚滴滴答答地坠着臭脚汗，那弥漫开来的刺鼻足臭味倒不算浓厚，却更像是往密闭的房间里倒上一杯温淡的清酒，气味柔和地融在整个房间的空气里，于是每一次呼吸里就都是这份勾人心魄的味道了。

“唔……停不下来呢，一直在出汗，嘿嘿……”

那有些无奈的笑声却又像是在无意识地卖弄和撒娇，显然，高海千歌是经受不起这种诱惑的。她十分自然地跪下了身子，伸手去捧起南小鸟那双湿答答的小臭脚。纵使再清淡也不过是嗅闻时的感受，但真的凑近了些后，扑面而来的浓烈脚臭味还是让高海千歌的大脑彻底陷入放空的境地。她不由自主地俯下身去，如同一位虔诚的信徒、忠实的粉丝，这一刻什么都不重要了，只是呼吸……呼吸……甚至是吮吸这位可爱的臭脚偶像脚丫上分泌出来的臭脚汗，任由那咸涩的味道顺着唇舌没入喉底。

“呜嗯❤️……哈啊……啊❤️……”

轻微的嘤咛从南小鸟轻咬的唇间哼出，即便是隔着这么一层不算薄的棉袜，她的脚丫依然对这种半舔舐、半触摸的做法毫无抵抗之力。事实上，每每到了贵宾粉丝的互动环节，南小鸟都是那个被最多关照的对象。多汗的小臭脚刚被人玩弄一会儿，她特意穿上的安全裤就会被快感渗出的蜜液浸湿。呢喃细软的呻吟仿佛是什么激发斗志的号角，那些与她的臭脚丫亲热的贵宾只会更加享受这样的时刻，直到南小鸟彻底将最为娇羞的高潮模样展现在他们面前，这场互动才会以他们的心满意足落下帷幕。

羞耻心？这样的东西，在她们以臭脚偶像的名义成立μ's的时候，就早已不重要了。

“这里噢～”

随着另一双靴子落在地上，房间里的酸臭味顿时浓醇了许多。像是干酪，又像是咸臭的腌物，那散发出浓郁恶臭味的袜底几乎快要包浆了，发白的汗碱印子烙出那脚丫的图案。即便是没有那家调教所的影响，园田海未这双臭脚丫子的味道也是独一无二的浓郁，根本不消捂闷什么的。而在高海千歌与渡边曜来之前，她和南小鸟特意穿着这身密不透气的演出鞋服待了十来分钟，而这样的味道，已然足够了。

“前辈……”

那味道熏得渡边曜几乎说不出话来，一如高海千歌那样，她那濒临失控的意识很快就被园田海未的脚臭味给熔断了弦。那味道臭得发昏，醇厚的脚臭味像是要把空气也变得黏稠恶臭起来，每一次呼吸仿佛不是在吸入气体，而是由臭脚汗和脚垢蒸干后留下的浓浆。在园田海未的足掌下，渡边曜甚至有了几分窒息的感觉，那刺鼻的恶臭霸道地刺激着她的鼻腔，麻木来的很快，却也让她的眼角止不住地落下泪来。

好臭……好臭❤️……

“呜呜……呜❤️……”

那样的哭泣又算是什么呢？可在这充满脚臭味的社团活动室里，无论是高海千歌还是渡边曜，都已然忍不住想要流泪。是因为脚味太过刺鼻浓重？亦或者是在见识到真正的臭脚偶像与自己如今的差距如同天堑时落差甚大？那抽泣的声音一下子让险些被抚摸脚丫到高潮的南小鸟缓过神来，连忙站起身拍着两人的身子，出声宽慰起来。

“我……我们……我们怎么才能成为……成为这样的臭脚偶像呢……”

那断断续续的声音在哭泣中变得浑浊不清，却又带着一股子倔强不息的味道。

“一定可以的哦～”

南小鸟轻轻抱着高海千歌，她的手自然而然地滑落下去，单腿逐一抬起，指尖顺着袜口将自己脚丫上的那双汗臭棉袜给脱了下来。袜尖离开脚趾的一瞬间，那上面依然还在滴落着新鲜的臭脚汗，像是永无止尽的热泉。

“果然呢……还是把这个送给你们好啦～希望可以帮到你们哦……”

中号的密封袋被南小鸟捏在手里，装下这双长筒棉袜并不困难，而看着已经在袋子的角落里积蓄起来的脚汗，她的脸颊也不由得泛起淡淡的羞色。送自己汗湿的臭袜子什么的，除开每次演出后大家都会封装好的歌舞鞋袜外，像这样子送出自己平时私下穿的袜子，对于南小鸟来说还是非常羞耻的事情。

不过……如果是为了给这些后辈作为鼓励和指引前进方向的话……那倒也挺好的。

小说相关章节：约稿作品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