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重在一片黑暗之中醒來。

這不應該。他應是已死之人。

他的眼前黑暗而看不見任何事物。但就周身觸感來判斷，他身處室內，身下是柔軟的被褥。

不知道在那之後已經過了多久時日，他身上的傷口似乎已經痊癒，他沒有感受到疼痛。然而這無關緊要，他的死亡是必要且榮耀的。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人阻斷了他，但要再一次死亡，於他而言並不難。

他張開嘴，對著舌根，用力咬下。

一隻手伸過來，掐住他的下顎，阻止了他的自裁。

「我大費周章把你救回來，可不是要讓你輕易死去。」尊氏的聲音響起。

賴重撇頭，甩掉那隻手，他往後退避，揚起慣常的笑容，「所以你何必白費力氣？我的死亡可是有意義的，於你而言應該也是樂見的吧。」他的聲音迅速變回以往帶著些許癲狂的朝氣，「難不成你要告訴我，光是我死還不夠，你還要抓我來凌遲給你的臣民看？或是事到如今你忽然沉迷在我的魅力之下、捨不得我死？喂喂喂不會吧，好害羞——」

「是的。」在他用荒唐笑語打哈哈的時候，尊氏卻只是笑著，給了他肯定的回覆。

賴重僵住了，「哈——果然是凌遲嗎——」他迅速裝出悲傷恐懼的神情，往他想像中尊氏的反方向瑟縮，「討厭啦人家真的好害怕——拜託你就大人有大量讓我痛快地死去吧我保證不會再煩你——」他卻縮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寬厚的臂膀環抱上來，將他緊緊禁錮住。

「賴重大人的神力，難道什麼都沒有預知到嗎？」尊氏貼著他的耳朵輕笑著道，那聲音低沉溫柔又好聽，在未來似乎會稱之為大提琴般優雅的聲音，此時卻讓賴重激起陣陣冷汗，「我拜倒在賴重大人的魅力之下，捨不得你死啊。」他說。

「不信，你可以現在預知看看？看我會如何處置你。」他笑著說。

賴重的手掐上尊氏環抱著自己的手臂，一邊往外掰著想讓他放手，一邊暗中運起神力，「別說笑了，尊氏，你不是認真的吧——」他打著哈哈，笑著說，但隨著腦中的未來畫面一一浮現，他的神色卻愈來愈不對。

「不是吧……會這樣和那樣嗎……居然還會那樣？豈有此理……」他嘀咕著道，最後甚至小小地哀嚎起來。

「那個……尊氏，我們打個商量？」他略微回頭，用上自己最無辜的神情，雖然他現在什麼也看不見，但他確信尊氏看得見他，「你可以當眾凌遲我，但可以不要砍太多刀嗎？」他抹著並不存在的眼淚，悲傷地說，「我並不是怕痛，但士可殺不可辱啊……咿咿咿你幹嘛！」他的假哭在尊氏摸進他衣服之時迅速轉為怪叫。

「你廢話太多了，賴重大人。」尊氏說著，手指捏上賴重的腰帶，拉開那鬆鬆打著的結，單薄的衣物隨著他的動作散開，賴重的神情也隨之變得凝重。

「請住手，尊氏。」他斂起所有不正經的神態，換上嚴肅的表情，「如果你把我視為敵人，就該放任我在戰場死去。我並不是貪生怕死、不敢自我了斷之人。你不能這樣羞辱我。」

「羞辱，是嗎？」尊氏只是輕笑著，說，「既然你是我的敵人，也落入我的手中，要如何處置你，難道不是我的權力嗎？」

他說得理所當然，賴重張著口，能言善道口齒伶俐的他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反駁。

成王敗寇，勝者說了算，這就是亂世裡敗者的下場。

他的衣物在他楞怔之間被剝除，他驚醒過來，惶惑失措地推拒著男人，「不行！」他想到方才預知到的結果，臉色都白了，「不不不不行！這太超過了！我不允許！」

「至少不可以、在未來這叫做失禁吧、現在要怎麼稱呼呢……反正總而言之通通都不行！」他大聲說。

然而沒有用，他很快就在尊氏面前赤身裸體。更糟的是，尊氏沒有漏掉他方才忽然轉為小聲的自言自語，「失禁是什麼？」他問。

賴重迅速閉上嘴。

「失禁，是什麼？」尊氏只是笑著，緩緩又問了一次，「在你的預知之中，我對你做過些什麼？」

賴重別過頭，一臉的倔強，「不需要羞辱我至此吧，尊氏。」他說，「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尊氏笑著，靠近他，在他唇上輕啄一下，滿意地望著他憤怒又惶惑地茫然張望著、想知道方才發生了什麼的樣子，「那我就只能慢慢試了。」他嘴角輕揚，說。

＊＊＊

房間裡迴盪著喘息，壓抑破碎的呻吟帶著濕潤的哭音，時不時響起，尾音委屈又帶著掩不住的甜膩，消散在空氣裡。

「哈啊、嗚嗯、不、夠了、」賴重趴在被褥上，他暫時被剝奪視覺的眼睛茫然地轉著，雙手因為身後的操幹，無助地在被褥上抓撓著，留下轉眼即逝的摺痕。他的腰肢被男人的大手掐出道道紅痕，一下一下地往後釘在性器上。男人粗大的性器在他的穴口抽插，穴口的肉環被磨得紅腫。那口肉穴已經被灌了不少精，精液和淫液將穴口紅腫的肉環染得濕漉漉的，泛著情色的水光。淫靡的水聲隨著肉體拍擊聲不斷響著，令人羞恥。

賴重已經被幹得高潮多次，連續高潮與長時間被操幹消磨了他的毅力和耐受力。他最終流著淚，帶著哭腔的呻吟從齒縫間漏出，他抓耙著被褥，膝蓋因為汗濕而打滑，艱難地向前爬行，想逃離男人無休無止地侵犯。

背後覆上溫暖的胸膛，體內的性器因為姿勢變動而捅入更深更柔嫩的地方，呻吟之間，賴重往前伸的手被尊氏的手握住，指掌相扣。尊氏另一隻手放在賴重的下腹，感受著他的肚腹因為抽插而被一次次地頂起一個色情的弧度。

在一下深插之後賴重再度高潮了，因多次高潮而稀白的精水淅淅瀝瀝地淋濕了被褥。癱軟而跪不住的賴重被放到被褥上，轉為躺姿，體內的性器因為姿勢轉變而抵著他的敏感點生生輾了一圈，他的性器像是壞掉般地又濺出一波水液，再一次高潮了。

高潮像是浪潮一樣一波接一波侵襲著賴重的身體，尊氏的操幹不停，連綿不絕地用快感與疼痛鞭笞著他，視覺被剝奪更增添了身體的敏感，尖銳的、尿意般的快感讓他的身體在疲累之中逐漸失控。他的性器在高潮之後沒有勃起，卻像壞掉似地淌著水液，賴重無法阻止那水液，也無法抑止流個不停的眼淚。恐懼襲了上來，他想到腦海中那個未來的名詞，那個羞恥的畫面，他哭著搖頭，踢蹬著雙腿，卻無法阻止尊氏的侵犯。

「不要、夠了、哈啊、」他吸著鼻子，委屈又近乎崩潰地開口哀求，「停止、嗚嗚、求你、」

「我不要失禁、」他哭著說，一隻手摸索著，討好般地拉上尊氏掐著他腰的手，「拜託、」

「既然你沒打算告訴我失禁是什麼，」尊氏卻只是任由他拉著，擺腰的動作不停，繼續操幹著，「那就是不行。我不會停下。」

「你預知到的畫面，我可是很好奇的。」他揚起嘴角，「也讓我看看吧。」

他抽插著，性器一下一下輾著敏感點頂入深處，然後在一下深插之中，他射在賴重體內。

賴重咬著牙，他的性器顫抖著泛著紅，因為剛高潮過不久而沒有勃起，但尊氏在他慌亂的掙扎中伸手，握上那性器，就著上面濕濡的液體套弄著，指甲在發紅的尿口輕輕刮搔。

賴重哭泣著，他的身體顫抖著，最後他的性器顫巍巍地自尿口吐出了溫熱的水液，溫熱地將兩人的下腹打濕，為本就濕濡一片的下體更添狼藉。

＊＊＊

粗重的喘息聲在房裡迴盪著，一時之間，兩人陷入了沉默。

「所以，這就是失禁？」尊氏說，「控制不住地尿出來？我描述的對嗎？」

賴重閉起眼，不想理他。

直到感覺到體內的肉棒又有要硬起的趨勢，他才抬起頭，怒目往他認知中尊氏的方向瞪視，「你有完沒完！」他聲音沙啞，殘留著哭泣過後的濕潤，「侮辱人也要有限度！」他喊著說。

被侵犯又在敵人面前尿了的羞恥轉為濃濃的恥辱，削減了他本就因為疲倦而所剩不多的理智，讓他像個鬧脾氣的孩子一般將怒氣與委屈傾洩而出，「討厭鬼！噁心鬼！遲洩的傢伙！滾開啦！」他崩潰地連腦中預測到的未來詞彙都說出了口。

但尊氏只是笑著，將他抱進懷裡，「雖然不知道遲洩是什麼，但你還滿有精神的嘛。」

「怎麼樣？」他揚著嘴角，湊近賴重的耳，在他耳邊輕聲笑著，「現在，你願意告訴我，在你預知中，除了讓你失禁以外，我是怎麼對你的了嗎？」

他的肩膀一痛，賴重狠狠地咬上他的肩膀，在那麥色的肌肉上印下齒痕，色情、刁蠻、非本人所願的、看上去佔有慾十足。

「鬼才告訴你。」賴重惡狠狠地說。

尊氏在他的怒罵之中朗聲大笑，「看來我只能自己試了呢。」他說著，將懷中人抱得更緊了。

小说相关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