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我感觉不太好。”

我看着她闪着泪花的眼睛，也没有情趣继续下去了。

“没事，好好休息吧。”

小艾再次抱住我，缓缓入睡。我也在昏昏沉沉中进入梦乡。

太阳照常升起，小艾还在熟睡，我轻轻吻了她一口就去公司了。听手下说交易很顺利，那个所谓的领导已经拿到货了，我也不再将此事挂在心上，这只是千万个生意里的其中之一罢了，还会对后面产生些什么影响呢？

小莱那里的情况也还好，无事发生的一天。傍晚六点，回到家，却发现屋子有些冷清，小艾还没回来，我很奇怪，往常这个点她已经在家了，我打她的电话，却被挂断了。突然有种紧张感充盈在我的内心，我有预感，可能要出事。

两个小时后，房门被打开，小艾阴沉的目光注视着我，看得我有些心里发怵。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出......什么事了吗？”

“你把小紫怎么了。”

“哈？你在说什么？”

“别和我演戏了，我今天去了E区的刑侦部，我发现小紫的桌子上很空，什么文件都没有，我找到了她的笔记本，上面......有你的公司的一些资料。为什么，为什么一查到你的公司小紫就不见了，了无音讯了？而且，为什么你对她的失踪那么不关心？仿佛你就知道小紫究竟是生是死一样！我是不想怀疑你，但你......你为什么总是出现得这么巧呢？”

“万一有人是陷害我呢？毕竟我这么个大公司，嫉妒我的，想把我分而食之的人多了去了。没准小紫的侦查方向就是错误的。”

“你闭嘴！我受够了，从你嘴里出来的就没一句真话！这些年，你是不是把你的誓言扔给狗吃了！你说过不会犯错，你说过会保护我，你做到了吗？你什么都没做到！你就会骗我，而我居然还那么相信你。你个混蛋！”

“什么叫我没保护你？我现在做的哪一件事不是在保护你？对，我是犯了错，那又怎样！你受到伤害了吗？没有，你不是还好好的吗？你敢说我没保护好你？我特地在这个安全的地方买房子，不就是为了你能安全的生活吗？”

“去你的安全！你只是在为你自己考虑！我算是知道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了，因为这里的刑侦部基本没什么事做！根本不会查到你的公司，你只是为了不让我查到你的公司犯罪的证据！”

“哼！证据？你去找啊！”

“你！你给我等着！我会抓住你，我一定......一定会抓住你。”

小艾含着泪，摔门而去。我很烦躁，我隐藏了这么多年，还是被她发现了。但我又能怎么办呢？我也不是那种真正心狠手辣的人，对于外人，我是不会留一丝情面。但对于自己身边的人，我始终是无法下手。这么些年小艾对我的关心，我是有目共睹，她对我付出爱，我也用我的爱回应她。只是我的爱包裹了一层黑色的外衣，而小艾那想伸张正义的剑会伤了我，所以我又用谎言给黑色的外衣绣了层金边，足以骗过小艾，让她接受我对她的爱。但当金边随时间慢慢退化，黑色的衣角就逐渐显露，这时，她才发现，原来她一直爱着的对方不过一个谎言。那封尘已久的剑再次露出足以刺破黑夜的光芒，只是，她还会有勇气将剑刺向心爱之人吗？

房间变得空荡荡，仿佛身边的人都离我而去了，我拿出酒，想起最后一次喝酒，是在好几年前，和小艾结婚的那天，婚后，小艾就命令我不许抽烟喝酒，我居然也真戒得一干二净了。只是今天，情到深处，等回过神来，几瓶酒早已下肚。昏昏沉沉的我，打电话叫小莱陪我，我听见她答应了，我高兴，以至忘记了时间，只是几分钟过去，我却以为几小时流逝，我愤怒，我认为她抛弃了我，留我一人独自消愁，我不甘，我今天偏要找一个人来陪我。我出门上了车，却没发现小莱刚从她的车上下来。我离开，没发现后视镜内的小莱走向我刚刚待过的屋子，那里有我的气味，却没有我的身影。

我驱车来到城郊的仓库，打开门，小紫被我吵醒，揉着眼睛看着我。

“你......你过来干嘛？姐姐呢？这么晚你不去陪她？”

我摇摇晃晃地走到小紫面前，捏住她的下巴。

“你姐姐啊，她已经抛弃我了，小莱呢，也不理我，现在也只有你在我身边了。”

“等等，你什么意思？姐姐她怎么了？而且小莱不是去找......”

她后面的话我没听清，但也不重要了。我把小紫抱住，强吻着她的嘴唇，充满酒气的舌头入侵她未被他人染指的口腔，伸手脱去她的衣服。

“姐夫，你......你喝醉了，别......唔......”

由于小紫的双手被捆住，她没法用手来反抗，就紧紧闭住自己的腿。但她的力量怎能比得过我呢。我粗暴地脱下她的裤子，掰开她的双腿。那从没见过世面的小穴此时被我一览无余，光滑的小腹上下起伏着，小紫撇过脸去，不愿看我。

我把肉棒抵在她的穴口。

“紫，看着我，我要你看着自己被破处的那一刻。”

小紫不为所动，我强行把她的脑袋掰过来，再用力一捅，肉棒在她的眼下插进她纯洁的阴道，可怜的处女膜被我强硬地捅破，我慢慢拔出，带出丝丝鲜血，再狠狠捅进去，小紫拼尽全力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声音。就这样不停地抽插，空旷的仓库传出阵阵肉体碰撞的声音，细微的呻吟时不时传出，而仓库外，凄凉的月光下照出一个人影，在低声抽泣。

我解开捆住小紫的枷锁，将她抱起来，舔着她的脖子，肉棒也不停地侵犯她的小穴。她突然呻吟一声，随后瘫软在我的身上，但我可不想给她休息的时间，我把小紫的双腿架在我的肩膀上，将她压在身下，猛烈的抽插她的蜜穴，每一次撞击都深深顶入她的花心，引出阵阵呻吟。

再将小紫拉起来，将她跨坐在我的身上，拍打她的屁股，让她自己扭动腰肢。小紫只是下意识地执行我的命令，当她阴道收紧，身体颤抖，最后趴在我的胸前，身体不断起伏，大口喘着粗气，迷迷糊糊地入睡。看着她睡着，我也合上眼睛。

早晨，我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有个模糊的身影，定睛一看，是小莱，她坐在我旁边的凳子上，眼睛有些红肿。

“你......眼睛怎么搞的？”

“你自己知道。”

我想不起昨晚发生的事，喝的有点多了。扭头看见了小紫，她光着身子躺在我的身边，正用眼睛看着我，好像要把我审判了一样。

“姐夫，你解释一下，你昨晚说姐姐抛弃了你是什么意思？”

我坐起身，靠在身后的墙上，努力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

“小艾已经知道了，她知道你被我抓了，现在她应该在找证据吧。”

“我就知道，姐姐一定会抓住你的。”

小紫露出胜利者的笑容，却多了些苦涩。我叹了口气，也笑着说：

“好吧，你可以走了。”

但小紫依旧看着我，迟迟不动身。小莱却对我投出疑惑的目光。

“Q，你什么意思？你要去自首吗？那我怎么办？”

“你别着急，我不会去自首的。要是我真出事了，你就自己好好活着。”

“我不！你要是都不在了，我还活着干嘛！”

我穿好衣服，起身指着小莱的鼻子说：

“莱，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知道不？”

随后我又扭头对小紫说：

“你快点走吧。”

她低下头沉默片刻，再抬头看着我。

“我再陪你待一会。”

太阳挂在头顶，炎热炙烤着大地。仓库实在闷得慌，我把她们带到了酒店的一个房间，暂时就在那住上一段时间。随后我去了公司，真巧碰见小艾在盘完我的员工。等她结束后，刚要上车离开这里，我就在她的车门前拦住她。

“怎么样姑娘？查出来什么东西没有？”

“你给我让开。”

“别着急走嘛，跟我聊聊呗。”

“行啊，跟我去审讯室聊，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的告诉我，我肯定好好款待你。”

“啧，你就不能再宽容我一次？我们重新来过，怎么样？”

“你居然还有脸跟我说这个？我宽容你的次数已经够多了，我不会原谅你的，也不会原谅我自己，这么长时间我都没发现你有问题。”

说完，小艾推开我，上了车离开这里。简单看了一下公司的情况后，我也回到酒店。我知道小艾在我的公司里面是肯定查不到东西的，我还想像以前一样靠着些花言巧语来获得小艾的宽容，现在看来这个计划也是破灭了。在房间里我也无事可做，但电视里突然插播了一条新闻。

“今日上午九点整，副州长莅临本市检查工作，经过市中心时遭遇犯罪团伙的枪击，所幸安保力量强悍，与该团伙持续了十分钟的枪战后并无大碍，该团伙也全部落网。”

我知道可能会出事，只是没想到出事这么快。接下来几天，根据新闻，副州长已经离开了这里。不出意外的话，过几天的州长大选估计非他莫属。突然想起小紫说副州长一行人的枪支在刚来时被收了，那他们是怎么和有枪的匪徒抗衡的？手机的震动打破我的思考，来电的是我的手下。

“老大，还记得上次找我们买货的人吗？他是副州长的人。这个狗日的把我们卖了，我已经暴露了，很快就会查到你了。老大，这些年承蒙你的照顾，但我得先跑路了，你也快点动身吧。”

语毕，那头的电话就没了声，我叹了口气，好像看到了我所走的路的尽头。扭头看着小莱和小紫，她们还不知道我已经暴露的事。

“莱、紫，你们离开这里吧，我已经被查到了，估计最慢明天就会对我实施抓捕。”

小莱看着我，无所畏惧地说：

“我不管，只要跟你在一起就行。”

“别倔了，小紫，你把她带走。”

没想到小紫也不情不愿地说：

“不要，再让我们和你待上一晚好了。”

没办法，只能如此。夜晚，小紫睡在我的左边，小莱在右边。小莱对我说：

“Q，你有没有发现这里有些熟悉？”

我环顾四周，房间的布局确实很熟悉，像以前我和小莱每周见面的地方。

“没错，Q，就是这里。这些年房间的家具不知道换了多少，墙纸不知道铺了多少，但只有一个东西没变，那就是‘感觉’。我一进来就有一股难以忘怀的感觉，我不知道我在这里哭了多少次，期待了多少次，才形成如此浓重的感觉。”

“你为什么会哭？以前我可是过来给你送钱的，这你都不开心吗？”

“混蛋！我是那种爱财如命的女人吗！锤死你，都怪你。以前我们做完，你拍拍屁股就走人了，没一次是陪我睡到第二天早晨的，你知道我早上起来看见空荡荡的房间，感到冰冷冷的身边，是多么心痛吗？”

我无法想象她的痛苦，我也无法改变她的痛苦，我只能用一只手搂住她，曾经我让她心寒，但现在就只能用我的体温温暖她的内心，缓解她的伤痛。她像一只历经多年终于找到依靠的小猫，乖巧地靠在我的肩上，安详的闭上眼睛，平缓的呼吸显示她安稳的内心。我再扭头看看小紫，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愿意跟随我，她真的想看见我被抓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的眼神中有不一样的情愫在流窜。这种毫无由头的爱恋之情是最让人崩溃的。此刻，她也沉沦在梦中。

我无法入睡，夜深人静，月亮高高挂起。短短几日发生了这么多事，但明天或许就会有个结局吧。不禁想起曾经我和小艾幸福的生活，而此刻却分道扬镳，遥不可及。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谁？不必多说，是我。要是几年前没有参加那个聚会，没有靠着一腔热血就答应那人的要求，或许就没有后面的事了吧。事已至此，如何的遗憾都没法改变，就算再怎么想法子，也没法改变。窗外的乌云遮住了月光，雨水慢慢落下，拍打着窗子，敲着我的心灵。听着雨声，听着她们的呼吸声，困意袭来，渐渐入睡。

此刻，我站在窗户前，阴沉的天空下，雨声依旧在倾泻，而楼下警车闪出的灯光透过玻璃上的水滴打在我的脸上。我知道，时间已经到了。

“紫，你带着莱离开这里。”

小莱还想留，小紫已经拉着她离开了这里。我再次陷入孤身一人的地步，看着窗外那些身着特警服的人们不断涌入大楼。不多久，房门就被打开，一个个枪口对着我，我明白，该走了。

我被押送着走出酒店，雨滴淋湿我的衣服，这偌大的雨水，像极了十年前的那场雨。只见远远的有一个身影淋着雨走到我的面前，那熟悉、温柔的面庞出现在我的眼前，是小艾，只是那被雨水浇打的脸颊多了些释然，好像解开了多年的心结。我挤出笑容，看着小艾。

“哈哈！艾，恭喜你，我被你抓住了！”

小艾没有显露表情，眸子中出现一丝悲情。或许是雨水，或许是泪水，又或者两者都有，它们从她的眼角留下，划过脸蛋，划出一个痛苦，划出一个不舍，也划出一个决然。小艾举起枪，开枪的瞬间雷声大作，掩盖了枪声，掩盖了伤痛，掩盖了错误。炽热的鲜血飞溅在我的脸上，那个陪伴我十余年的熟悉的、温柔的、暖人的身影倒下，鲜血从她的伤口涌出，染红大地。我的笑容僵住了，我不明白，为什么小艾会这样做，我的内心像是被割走了一块，鲜血流满地，大喊着却无声。人们冲向小艾，做着各种无用的救援措施。我被拉走，等待我的将是法律的审判。

走过了各种流程，我只知道接下来就是死刑了，小艾死了，或许我也能紧随其后，下辈子再对她好点。吃完最后一顿饭，我上了押送车，我被蒙住了脑袋，只感觉到一路上摇摇晃晃，跌跌撞撞。等我下了车，看到眼前却是一个监狱，我刚想问就被狱警扔到一个房间内。不多久，一个雷厉风行的身影进入我的房间，他端坐在我的面前。

“我说过的，领导不会忘了你的。至于为什么出卖你，你知道的，领导的恩赐是需要代价的。”

我还想问，但转念一想已经没什么必要了，估计我倒台后，我的公司应该会被那个领导的手下取代，不管是物流还是军火，估计都把控在他们手上了。

“时间差不多了，已经有人替你死了。你现在只要老老实实的蹲个十年，出狱后你还是一条好汉。对了，我们和你之间的交易可不能乱说出去哦，后果你知道的。待会还有人要见你。”

那人出去后，我瘫坐在椅子上，想着遥遥无期的十年，望着毫无希望的未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门被打开，一个女子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感觉很熟悉，等她摘下墨镜，我才发现，居然是她，那个丢下我独自出国的女人。

“你......你怎么在这？”

她坐在我的面前。

“你看看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我已无言以对，她说得对，我感觉我已经快崩溃了。

“你知道为什么你还活着吗？因为是我给你求的情。我爸前几天当上州长了，他也把你公司吃到手了，要不是我求着他，你早就死了！”

“所以呢？我还得谢谢你？”

“你知道为什么我不让你死吗？因为我要让你知道一件事。我在国外留了三年，我就回国了。我以为你是真心爱我，能等着我，我回来以后就到处打听你的消息，得知你在参加婚礼，我高高兴兴地去找你，想给你一个惊喜。你知道最搞笑的是什么吗？那人告诉我你参加婚礼，却没说你就是新郎！”

说到这，她的眼眶红润了。

“曾经，我爱你，现在，我也爱你，未来，我依旧爱你。但是，我们终究无法在一起。有太多原因，太多阻碍，太多错误了。我们都没有抛弃一切的勇气来相爱。对不起，今天，应该就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今生往后，我们就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了。我走了，你保重......”

等关门声想起，我才回过神来。空气中还有她的味道，却没有她的身影。我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她会突然的离去，而后几年没有音讯，但得知她的父亲就是州长，或许里面的复杂要比我想象的要多得多。若是曾经我没有找小艾，或许一切都不同了。可惜现实没有如果，对于那位女子，我能做的只有惋惜和祝福，或许她的未来，依旧有很多艰难险阻。我再次剥开伤痕累累的内心，发现内心深处，依旧爱着她。爱，却不得。叹，于心中。这几年，我的内心已经被小艾填满，她对我的爱是如此的炽热，只可惜，她爱的我或许早就死在了十年前的那个雨天。

时间慢慢流逝，狱警将我带入牢房，看着这个曾经从未想过的地方，我开始了为期十年的监狱生涯。

那年，我二十七岁。

十年之后。

我穿着十年前进来的衣服，走出监狱的大门，刺眼的阳光扑在我的身上，我有些睁不开眼睛。看着外面日新月异的世界，我却没有丝毫动容。我拿出手机，拨打小艾的电话，那头传来温柔的女声：

“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

我痴痴一笑，不知道听了多少遍这个语音。随后我打给小紫。

“喂？你找......”

“是我。”

半小时后，小紫骑着电瓶车来到我这里。她已经和我印象中不太一样了，漂亮的额头爬了几道皱纹，娇嫩的双手也变得粗糙，脸上尽是些风吹日晒的痕迹。她下了车，车都没停稳，颤抖着走到我的面前。

“Q？姐......姐夫？”

我点了点头，小紫猛地栽入我的怀中，被她突然的举动，我重心不稳，一屁股栽到地上。只见她捶着我的胸，呜咽道：

“呜......我......我以为你死了......你知道......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

我无话可说，事情太复杂了，而且已经过去了。只能先抱住小紫，安慰她。我以为小莱应该会和小紫在一起，但到处张望都找不到小莱。

“紫，莱呢？”

小紫抬起头，本就红肿的眼眶再次被泪水填满，她趴进我的怀中，哭着说：

“莱......莱也死了......”

我内心又是一颤，小莱为什么......我已经不想再去想这些原因了。我紧紧抱住小紫，我害怕她也会离开我。

“你入狱几个月后，小莱的肚子越来越大，她到最后还是没有听你的，她把肚子里的孩子留下了。那天晚上，孩子出生了，我以为她会和大部分人一样安全地度过这个关卡。她对我说她会好好抚养这个孩子，这是她活在世上的最后的希望了。然后......我在外面苦苦等啊，医生走出来，什么都没说，就摇了摇头......就摇了摇头......”

我将小紫抱得更紧。我很想痛斥命运，为何如此对我，这就是对我犯错的报应吗？那要杀要剐对我即可，为什么还要对我身边的人下手？也许它知道，物理的伤痛不会让人铭记一辈子，只有内心的悲痛，才能让人永远都无法忘却。

我骑着小紫的电瓶车，她坐在后面抱着我的腰。小莱死后，她也辞去了刑侦部的工作，这十年间，靠着各种杂七杂八的工作维持着生活。我们来到了墓园，小莱就葬在了小艾的旁边。

我看着她们，回忆过往的点点滴滴，但突然感到小紫挽住我的肩膀，我回过神，搂住小紫。小艾死了，小莱也死了，我不能让小紫再离开我了。

“姐夫，小莱死后，我一度也不想活了，但是我心中好像有一根线牵着我，不想让我死，然后我就等啊等......一直等到今天，那根线终于明了了，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还活着了。因为你，姐夫，因为你，我才活着......”

“我不会再离开你了，我永远也不会再离开你了。”

小紫从怀中掏出来两个东西，一个是戒指，还有一个是项链。

“这个项链是姐姐的，我从她的遗物里找到的，之前我听她说过，这是你们恋爱的时候你送给她的，我觉得她会希望你戴着的......”

“还有这个，这是小莱打算给你的戒指，她说自己以后肯定要和你结婚，要举行一个盛大的婚礼......这个傻瓜......”

我把项链戴在身上，戒指戴在手上。内心的愧疚和痛苦渐渐涌上，但我只能强忍着泪水，因为我还有小紫，我还有她......

“我什么东西都没有，我只有我自己，我已经把自己交给你了......”

我再次搂住小紫。

“我不会辜负你了，我们要好好活着......好好活着......”

细雨零落，朦胧大地。逝者已去，灵魂尘粉。幸存之人，不必忧愁。面朝未来，平凡一生。

后来，我和小紫离开这里，离开这座城市，离开这座伤心之城。

某天夜晚，她对我说：

“姐姐一辈子没抓住你，从今往后，你就别想从我的手掌心里逃掉。”

我们来到乡下，开了家小杂货店，种种田，

平平凡凡，

度过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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