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先夏目，身為一隻道行不低的狐妖，雖說對上一般的驅魔師頗有勝算，但那不包含那位跨種族的戀人。朔間零身為年輕一輩驅魔師中的佼佼者，自然多得是符籙與法器去應對各式作惡的妖怪，當然也有辦法去懲戒自己不省心的戀人，不過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

最近校園頻傳各式各樣的意外，最嚴重的險些造成人員傷亡，零奉命前往調查，卻在空教室逮到了罪魁禍首——夏目，他頓時感到頭痛不已，因為這次驅魔師協會已經下了死刑的判決書。

他絞盡腦汁想到唯一能不讓古板老頭殺狐的辦法只有一個，和他簽訂契約成為自己的式神，不過相同地，那樣就會剝奪夏目原本的自由，他並不想那麼做。

「夏目，聽話，當我的式神總比被殺了好。」零柔聲地勸說面前被他用法術定住的狐妖，參雜雪白的火紅狐耳此時正豎起聽著自己的每一刻鬆懈，蓬鬆的尾巴在地上來回擺動，像是在發洩祂的不滿。

「不要！我不要！我寧願死也不要當式神！快放開我！」

夏目生氣地衝著零大聲叫罵，身為稱霸一方的六尾狐妖，他早就已經習慣了來去自如的生活，更何況這次害人差點喪命的不是自己，明明就是人類之間的鬥爭，哪怕祂在喜歡面前的驅魔師，也明白他是為了自己著想，但心裡就是有口惡氣難出。

「夏目，不要任性。我不會一直限制你，你還是可以像以前一樣生活。我真的不想失去你，夏目。」零輕撫著夏目的臉頰，他還在想辦法勸說對方同意，希望可以用兩人之間的感情來搏得一線生機。

人類的壽命短暫，夏目見過太多的生離死別，喜歡上眼前的人類算得上是一時鬼迷心竅，但是正如零不想失去自己一樣，他也不願意看見心愛的人又早一步離自己而去。

可是能夠讓驅魔師和妖怪共享生命的方法只有簽下共生契，那相當於在生死簿大大批上一筆等號，只要其中一方死亡，另一方也會跟著死去，相對來說，只要其中一方是長生種，另一方也能得益於此，從簽下共生契的那一刻開始變成不老的怪物，那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忍受的，夏目不想賭他們的未來，但他想賭零的真心。

「和我簽共生契，生生世世只能一直陪在我的身邊，那麼我就答應成為你的式神。」

說罷，夏目低頭不去看零此刻的表情，這時他倒是挺慶幸定身咒只有讓自己跑不了，沒讓自己不能逃避一些事情。

共生契，作為共享生命的雙方，自然有著不一般的關係，最常見的便是如膠似漆的戀人，所以簽訂契約時也必須是在雙方高潮的時候。

簡單快速的想起這件事時，零整個人都懵了。

交往三年也許在狐妖眼裡只是一瞬間，但在人類身上卻是一段時間，三年來他們稱得上經驗不少，正因為如此，零更加難以辨別夏目是否有話外之意，以往祂調皮搗蛋被自己抓到時，也都是用這樣的方法來規避其他懲罰，不過這次似乎不一樣？

共生契不是玩笑話，不確認夏目心裡所想，零不敢妄然立契。

「夏目，共生契簽了就沒有反悔的機會了，你真的願意一直陪在我身邊嗎？」

「是你要陪我，才不是我要陪你……」

說罷，夏目又垂下腦袋，不願去看，也不願讓對方看見自己的表情。

祂希望自己能夠堅定，但是面對這樣的枷鎖沒有一人能難逃相似的結局，活得太久，看過太多的悲劇，但如果是朔間零，就算是粉身碎骨祂也只能在死嘆一聲自己識人不清。

共生契不用唸咒，只要雙方的血在彼此的下腹上畫上符籙，接著再行房便好。

一時間，血腥味刺激著鼻腔，下腹被指尖擦過的搔癢感不斷撩撥著兩人的理智線，開過葷的人便難以忘記那樣的味道，也因此在最後一筆完成時，夏目急不可耐吻住面前的人，祂不願意去聽任何諸如不要後悔的答案，祂明白零比起一般同齡人還要來得更加成熟，他看過的過於遼闊，心裡更如地下河般難以窺望。

不過自己好歹也活了上百年了，怎麼能不知道接下來一旦開始他們就沒有回頭路了，只是鬧騰了百年也許自己也該安定下來了吧？在一個愛自己的人身邊，他允許自己有限度調皮搗蛋，也可以陪著自己安然入睡。

舌尖擦過唇瓣，濕潤的觸感讓零下意識地張開了嘴，並壓著對方的頭加深這個吻，他能感覺到對方因為突然變故而感到緊張，因為這位跪坐在自己腿上的狐妖掐著自己肩膀的手隨之用力，來不及收回的爪子堪堪劃開了衣物。

零輕輕地撫摸著夏目的背脊，本意是要他安心，不過在發現他比上次瘦了許多之後，心裡五味雜陳，自己好不容易養出手感極好的腰間嫩肉也都沒了。

他們之間很少有如此綿長而親暱的吻，大多時候都像烈火燎原般猛烈，急躁而且充滿了侵略性，誰都不願意低頭一樣。

吻畢，夏目的臉頰上已經泛起難以消散的紅暈，金楓的銳利因為水氣柔和了幾分，面上的妖紋也是更加鮮豔奪目。

順著祂拉扯自己的力道，零將夏目放倒在地，層層疊疊的和服在身下綻開，主動張開的大腿將一段時間未用的後穴露出，看著色澤還是那般粉嫩，不過他的目標還不是那裡，而是胸前的那兩點紅櫻。

沒有人留下任何生死契行房的禁忌或是規矩，這只是零的一廂情願，在這如同結婚儀式般的重要時刻，至少希望這不是像以往那樣發洩情慾般的粗躁。

一邊被舌尖舔拭得濕漉漉的，一邊在指腹間搓揉，長期訓練下的薄繭摩得乳尖發紅，交換才公平這件事也算是讓零玩明白了，在夏目享受地發出喘息時，他交換了兩邊的待遇，一邊溫柔地安撫被揉紅的乳尖，一邊用力地刺激濕潤的那側，另一手此時也沒有閒著就在裸露的皮膚上。

零的愛撫滿足了想來挑剔的小狐狸，也讓祂感到莫名安心，就好像得到了保證一樣，保證後半輩子他還是會深愛著自己，只要這世界不毀滅的話，他們就永遠不分離。

「零，我以後還可以這樣叫你吧？你以後絕對不會丟下我吧？」

「當然，叫到你膩了，我還會要你一直叫我。」

語落，零拉過夏目緊抓著和服的手，在腕上留下一吻，因為動情而略啞的嗓音在教室迴盪。

這句話，後者毫無疑問的信任，不管是生活中也好，在床上也好，自己大概都擺脫不了這個名字了，就像是詛咒一樣蝕骨刻心，深深地沾染了自己的靈魂。

在夏目的強烈要求下，兩人交換了位子，零坐在講台上，祂則趴伏在對方的腿間，小心翼翼地收起利爪，一邊笨拙地模仿對方做過的事，一邊回想著這些年聽過的葷段子，用舌頭去舔拭那根隱約抬起的巨物。

初次嘗試還不太熟練，儘管努力收起利齒還是會不小心咬到。

現在的姿勢不方便抬頭去看對方的表情，只能通過聲音和他的動作來辨認，偶爾的倒抽氣和斷續的喘息聲，在自己髮絲間和耳朵上的撫摸，感覺著巨物越來越硬挺，角度也逐漸爬升。夏目想著姑且還算是成功時，零卻突然推開了自己，轉瞬間就被他推回地上，趁著自己還轉不過腦袋來時，兩隻手指就插進後穴搗鼓。

他的手指修長，加上自己有處敏感帶略淺，因此非常容易在擴張時被按壓到，流竄全身的酥麻感讓夏目回過神後拼命掙扎，祂能感覺到自己的失態，從接吻開始後穴就自己流淌出水，現在更是感覺到一股難以言喻的搔癢，以及前端快壓抑不下的衝動。

「朔間零！你發什麼神經！嗯……不要……啊……不要按哪裡……」

在夏目反抗期間，零又加了一指擴張，也更加刻意地按壓敏感帶，換來的便是小狐狸越加軟媚的叫聲，以及祂不自覺扭動的腰肢和後穴吸吮手指的熱意。

零並非突然轉意，只是再不換個方式，怕是自己會先交代在那張能言善道的濕潤小嘴裡，雖說他不介意，但他更喜歡射在夏目體內，看著他被快感征服，纏著自己要更多的浪蕩樣。

「夏目，比之前的每一次的還要濕喔，就這麼期待嗎？」伴隨著第四指的加入，零刻意俯身湊在他的耳邊低語，他了解自己的愛人就是個臉皮薄的主，儘管每次都表現的游刃有餘，但是以往行房的時候都要求不許開燈，是次次磨練下才肯開燈，也願意在亮敞的房間裡讓自己能夠將他意亂情迷的模樣盡收眼底。

「不要玩了，快一點……」

撇開種族特性，夏目本身就和零相當契合，翹起的前端在完全沒入時可以頂到最深處最刁鑽的敏感帶，更別說他技術很好，在家以外的地方做祂還是第一次，多種因素的加成下，祂也覺得自己比起以前更難思考，不是腦袋融化成漿糊，而是除了快感外，其他信息根本進不去。

聞言，零二話不說直接拔出手指，換成自己的巨物長驅直入，並且一手捏在了夏目的性器頂端，有些責備地說：「夏目還不可以去喔，要當一個乖孩子，要等我們一起啊。」

話是這樣說，但夏目感覺到的卻是零想要逼自己趕快繳械一樣，沒有規律的深入淺出和舌尖交纏的吻，一直干擾回籠的思緒和呼吸的節奏。

只能聽從交融的喘息聲來判斷，為了能夠掐著自己腰抽插，零改用隨身攜帶的法珠纏著自己的性器，殷紅的珠子流轉著靈力獨有的光，源源不絕，生生不息，就像這難以麻痺自己的快感一樣，一遍遍地在缺少的時候填滿。

夏目費力地睜著水氣氤氳的眼想要去看零此時此刻的表情，那雙血色的眼瞳倒映著自己狼狽，也流淌出露骨的情慾。他在笑，在因為能得到自己而笑，在因為這場極盡纏綿的交媾而笑。

還真是永遠都看不膩，夏目腹誹著自己的狼狽和低俗，居然會希望兩人能夠一直顛鸞倒鳳，能夠一直聽到彼此相互所求的聲音，能夠一直感覺到對方的體溫，感覺到那滿腔愛意。

「怎麼了？夏目。等一下乖乖的，我們一起要去。」

察覺到小狐狸逐漸飄遠的思緒，零一把抱起對方，讓他坐在腿上。性器整根沒入體內，尾巴因為這難受的感覺不停揮著，然而零像是看不見一樣，兀自吻著對方泛紅的眼尾，也將法珠上的靈力供給斷開，殷紅的珠串鬆鬆垮垮地掛著。

「你快點，我忍不住⋯⋯」

夏目的低聲抱怨，下一秒成為了祂最後悔的一件事，坐姿加上地心引力，性器能夠頂的更深，更加猛烈的攻勢則是不斷搔刮著脆弱的內壁，千嬌百媚的叫喊都只有一個詞，那就是零，是祂最愛的人的名字。

一股熱流衝進體內時，另一股暖流也灑在了兩人下腹上的法陣，他們不約而同地能感覺到有一股陌生的靈力沒入體內，那陣腥味的法陣也跟著隨之消失，徒留還在向外溢出的白濁。

「結束了，夏目，還好嗎？我們回家吧，接下來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輕柔地吻落在了愛人的眉心，零此時是真正的放下了心中的巨石，那群迂腐老頭不會為了抹殺夏目而損失一名得利戰將，更何況他們簽了共生契，生死與共，就算是為了和夏目在一起要他殺光那群沒用的老頭，他也願意。

夏目輕哼了聲權當同意，雖然祂更想填補持續喧囂的情慾，不過還是等了回家再說吧，比起硬邦邦的地板，祂更喜歡零那張柔軟的大床。

被零打橫抱起，夏目順勢將頭底在他的肩頸側，雖然靠在他身上可以聽見心跳聲，不過那樣脖子很酸，還是睡覺的時候在聽就好，現在先勉為其難地聽人類同樣脆弱的血流聲吧。

「你不準去見那些臭老頭，他們身上都有一個難聞的臭味。」

聽著夏目的抱怨，零更加放心了，他們的關係不會因為共生契就陷入萬劫不復的地獄，相反地，他們都得到了一個保證，保證他們要在一起直到這個世界無法生存為止。

「好，我全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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