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C也不用这么拼命，甚至在某次演唱会上为了特效不惜冒险从三米的高台跳落，结果在腹股沟的部位留下了一道难以去除的伤疤。

同样身为艺人，莲是知道面对诸如被警察拦下这种负面事件的时候的压力会有多大，一个搞不好可能前面多少年的辛苦就白费了也说不定。

这也是莲平素生活极为自律的原因，如果一旦不自律在先，往往慌不择路就在后。当然莲自己选择并且接受后果的事情除外。

总之莲猜想C那个时候就把L时常挂在嘴边的“万能群组”当成了救命稻草，而莲也觉得C在那种地方恐怕也不会过得如鱼得水，这是莲把C作为突破口的原因。

在那件被成为“家暴门”的事件之后不久，莲和L就分手了，而她和C的通话则变得频密，在电话里莲用了各种方法，或恳求或哭诉或质问或责骂，但C却始终对这件事守口如瓶，仿佛是一尊不会说话的泥菩萨。

L来殴打莲的那次的理由就是莲一直在与C联络，这种话即便传出去，外界也都会认为莲与C日益密切的来往是她和L感情破裂的原因，不会做其它想。

只有莲自己知道那是因为她找对方向了。而当她终于不堪重负割开手腕之后，她才终于在那种疼痛里想明白这些舆论是l他们想要抹杀她的手段，因为她在破坏他们的好事，甚至是危及他们的

她只是搞不懂，如果C真的如她所想是这个SS兄弟会里最脆弱的一环，L他们为何一直任其如此而没有让C脱离开，难道真的是因为L和C兄弟情深？

我其实很认可莲这女人的直觉或者洞察力，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那些善于投资赚钱的人除了Sophia那样少数运气始终好到爆的那种外，头脑一般都不差。

所以我告诉了同为聪明人的她两件事：第一，有些秘密知道了就是知道了，能保守秘密的只有两种人——死人以及秘密泄露了就会死甚至会生不如死的自己人；第二，每个社会组织，不管是兽群、原始人部落，大家族或者办公室，里面都是分三六九等的，总会有最底层的那个去做所有的脏活累活，如果这个人想要改变，就必须找到新人来代替他。

而C大概率就是被他的好朋友L用一些诱惑拉下水来做替身的那一个。L当然不想把这个知道了秘密的替身变成不会说话的死人，而想把他变成知道秘密就会死的自己人是需要契机的。

最简单的办法是弄脏他的手，就是非但会身败名裂而且会被判重刑的那种，比如让他亲手杀个人什么的。

这在江湖上叫做纳投名状。

可能是因为之前经历的一些事，真理的那个小故事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或者说产生了一些不好的联想，所以那时我决定不再徐徐图之，而是把事情加速，方法就是给他们创造这个让C纳投名状的机会。

这当然是件很危险也很疯狂的事情，但谁让我自己本来就是个心理极度不正常的人呢。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何况我也有自己的手段，毕竟这件事还犯不着我真把命搭进去。否则即便我再疯狂，莲那姑娘也不会答应。于是我求助了我的房东，Born to win的Sophia小姐，其方法是拿出一副扑克牌洗乱了让她蒙上眼睛抽一张，如果不是最大的那张的话我就另换方法。

占卜家Sophia抽出的当然是黑桃A。

这让莲捂上嘴叫了声老天爷，而我则告诉她，知恩和真理都会保佑我们的。

但我没告诉莲另一个有趣的事实，在扑克牌的花色里，黑桃的英文是Spade，也就是掘墓的铁锹。

……

现在莲在干什么？应该是按照计划在给C打电话吧?

如果接通了，她会先问他什么？

问他刚刚在做什么？

问他是否在他们的群里看到过L拍摄的她俩的性爱视频或者监控录像里她脱去衣服在浴缸里割腕自杀的偷拍录像？

还是直接给他讲真理那个关于圣洁岛的荒诞故事，然后问问他是否真有那么一群人为了有朝一日让真理移民去那个岛才一直让她刻意保持着干净，而不是像她那些同龄甚至比她还小的伙伴一样去做知恩一直都要去做的事情？

又或者，直接问问他那个可以干涉到法医和审判的老大是谁？老虎先生？

什么都好，那是莲的舞台了，而我负责的只是创造这个条件。

总之，那个刚刚亲口对我下达了死亡命令的男人，现在应该是他最脆弱最紧张最后悔的时候了。

他可能想倾诉，可能想要挽回错误弥补过失，可能想躲起来什么都不做，当然也可能破罐破摔干脆对已经洞察一切的莲下死手。

虽然各种情况的概率不同，但是Whatever。这和抽扑克牌是一样的，当你洗好牌，手指碰到其中一张时，一切可能的情况就已经坍缩成了唯一的结果，再担心也无用，而我们能做的只是关心那以后的事情。

比如莲能否达成所愿，或者比如我会不会爽到死。

我隔着塑料袋看向那个正在拍摄我浪态的镜头，拼命蠕动着下体在那块嗡嗡震动的，已经流满淫水的电动硅胶小毯子上抵磨，同时费力地用被自己反铐住在背后的双手揉捏屁股掰开臀瓣。

我知道我的脸现在应该已经是紫色的了，那是我喜欢的颜色。

距离更令人兴奋的第二阶段，也就是我那颗比一般人都聪明一些的大脑因为窒息遭受到不可逆的损害还有多久？

五分钟？

该死，这个被反铐的姿势真该死。哪怕被铐在身前也好，哪个女人不想在在这个时候揉揉自己的奶子呢？

或者哪怕在这个该死的嗡嗡魔毯上里一根硅胶阳具也好，就像那个可恶的女侦探的马鞍子，那样至少可以被插几下。

好爽，好刺激，也好难受。

作死的感觉本就该是这样的。

皮肤变得好烫，好热，好热好热啊。

我要死了，要死了，谁来帮帮我，谁都好，来帮帮我吧。

在我死掉之前，在我窒息失禁尿出来之前，谁来……

6：Burning Truth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医院里，身边是莲和Sophia。

冲进去放开了我的人是C，那个时候，已经被毒品和性窒息弄到得失禁休克的我在重新吸到氧气的第一时间就缠到了这男人身上希望和他交合，而他则抄起身边的那个摄像机砸在我头上让我休克了。因为当时整个丽思卡尔顿酒店，包括位于地下的俱乐部已经起火，不少人从酒店冲出来，逃命的人群惊慌失措之间在街道上相互踩踏，甚至死掉了一些人。

据说，C几乎是用最后的力气把我推到了街上，自己则倒在了已经变成火窟的酒店大门里面。昏迷的我赤条条的，下身被甚至自己的淫水和尿液弄得一片狼藉，但因为身上裹了条湿毯子，又因为在着火前就昏迷，没有呛进太多有毒气体所以没有大碍。

而当Lucas和消防员们把C抢出来时，他的全身却大面积烧伤，到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抢救。

至于火是什么时候烧起来的，没人知道，总之是在C接起莲电话之前。当发现失火的那一刹那，这个男人就马上掉头往那间锁着我的房间跑。

用他自己的话说，他的人生已经毁了，但还是不想让自己再犯错一次。

有些人很脆弱也不自律，甚至很笨，但杀人对他们始终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这大概是人的最后底线。比起杀人，有时舍弃自己的生命会更容易一点。所以虽然有些人去当杀手但更多人去当消防员。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特别是像C这样的普通人在善恶生死的边缘做出了最后选择的人。在短短的十分钟过程中，C和莲说了很多，上气不接下气，似乎已经知道自己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按照C的要求，莲第一时间把电话录了音。

SS兄弟会始终控制着不少网络聊天室，而那一道道房门后面是一个个或在或直播或在被直播或者被录播被偷拍的女人，视频或者照片里的她们脱去衣服露出隐秘处，自慰或者与人发生关系，排出大小便或者吃掉大小便，让虫子爬上身体甚至用刀在身上刻字。

这里面的主角有籍籍无名的比如我，有曾经或者正在当红的比如知恩和莲们，以及一个个真理同龄甚至更年轻的女孩。

她们有的成年了有的没有，有的知情有的不知情，有的自愿有的被迫，有的还活着也有的已经死去。

但真理是不同的。

他们并没有逼真理做同样的事，而是通过真理的经纪人让她知道她身边的同龄伙伴身上发生了什么，同时告诫这个可怜的那女孩如果不努力，如果不管理好自己，如果不让自己干干净净的漂漂亮亮的，不让自己一直被粉丝喜欢的话，那么发生在她身边小伙伴身上的事情就会发生到她身上。

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干净的，没有罪孽的猪才能卖上更好的价钱。比如他们说的那座岛。所以真理种种貌似发疯的自毁形象的选择自然让他们的老大很恼火，特别是这女孩在他们正还没来及彻底榨干她之前就果决地自我了断就更是。

当然，如真理这样被“呵护”的远不只她一个，似乎为那座岛供应备选货物是他们这个群组很重要的一件事。

C当然不知道那座岛具体是什么，唯一知道的只有最好的女孩才有机会在经过层层选拔之后去到那座岛上。他只是刚刚为了自己那点愚蠢目的刚刚加入这个群体的新人，非但不知道太多的秘密，而且还要按照老大的指令做一些事，比如像之前拉他入伙的好兄弟L一样拍下女友的裸露或者性爱视频传到群里，比如在镜头前在群里其它兄弟的凝视下和女人做爱，或者是一些更脏的事情，比如打发掉我这样忽然冒出来的不稳定变数。

当然，只要群里那位身在警界的老大罩着，清理这些事情的首尾不比抹掉C的酒驾记录难太多。

……

“所以，你拿到了名单？”我在病床上问莲。

“嗯，一共十四个人，包括了他们的老大，”那女人点点头，嘴角翘起来，眼里却满是晶莹，“我已经第一时间把证据传给她们了，很抱歉之前在这件事上隐瞒了你，这个调查太秘密，我不想在之前牵扯太多。”

“没事，谁还没点小秘密。”我笑了笑，“但为什么又终于决定告诉我了？”

“因为无论我还是她都没想到你会为了这件事牺牲这么多，甚至……”莲没有说下去，只是指了指自己的鼻孔。

“对于我来说，冒险，或者说作死是件比和帅哥约炮更令人兴奋的事情，没人能冰了本小姐，除非本小姐自己想。”我说了句莲大概率听不懂的话，然后又着空气挥了挥手示意她不必理会，“总之，能得到你们的信任我很开心。”

“你知道我从不为自己的选择后悔，”莲说，“

在莲割腕之后，泡在浴缸里等待死亡她接到了一个电话，那是“真相”，一个独立调查的记者团队，辗转查到这个SS兄弟会有涉嫌性敲诈女星甚至未成年女孩的嫌疑，因此尝试着打给了SS兄弟会疑似成员L的前女友，同时也同样是性敲诈受害者的莲，希望能够获得一些帮助。

其实这通电话里并没有提到任何关于真理的事情，但是所提到的调查结果让敏锐的莲忽然意识到兄弟会可能也在打着自己那个可怜妹妹的主意，想明白了那群人有多忌惮她的调查，甚至想明白了这次关于自己性爱视频的风波也都是那些人想要抹去自己的手段而已。

所以当时莲就下定决心要活下去，然后与那些人斗到底。

当然，他们并不简单，甚至在很多时候很决绝。但或许真是冥冥中有知恩和真理的保佑，连那场莫名其妙但来头绝不简单的大火都没来得及焚毁一切。

他们试图删除服务器上关于SS兄弟会的聊天记录以及那些视频和图片，但却有某个黑客先了他们一步下载了所有记录。

现在C正在重症监护室接受采访并发表悔罪声明，而Sophia也通过自己的渠道把这些消息尽可能广地传播出去。

信息有如野火，如果不在一开始就压制在很小范围，一旦蔓延开就再难控制，势必要焚毁一些人或事才罢休。

谣言如此，真相亦然。

而这次被焚烧的应该不再是知恩的血书，而是那张名单上的人。

比如莲的前男友L，比如烈阳俱乐部的老板V，比如运营那些聊天房间的负责人D，比如这国家最著名报社的总编辑Z，比如知恩经纪公司的老板J等等等等，当然，应该还有那位身在警界的老虎先生Y。

等待他们的自然是身败名裂，甚至在囹圄中度过余生。虽然他们都有自己的影响力，可是当他们的存在危及到更重要的人的地位、权力或者声望时，他们又算得什么。

我没有觉得这件事就此结束，当然莲也没有。最直观的一点，比起知恩血书里的那些名字，SS兄弟会的这十四个人根本算不得什么。

所以我知道莲依然会继续查下去，还有她背后的那个名叫“真相”的记者团队，哪怕经历了这件事之后她已经再次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虽然我知道你永远不会对自己的选择后悔，但我还是要说，后面的路很危险。”我盯着莲有些红肿的眼睛，难得郑重地说。

“我知道，但是我还是会为了姐姐和妹妹继续走下去。我相信是她们保佑着我走到这里的。现在火已经点燃，关注这件事情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即便再杀死我也没用了。”莲说，眼睛里充满了求肯，“博士小姐，您会继续帮我的，对吗？”

“比如再开一间博士房做一次钓鱼执法的直播吗？那我要邀请你一起才可以，我可是男女通吃的，非但对帅哥有兴趣，对你这样的美女更是，何况你没有提防我所以被我看光过。”我故意说着让莲发窘的话，看着她精致的好看面庞变得通红才罢休，“好了好了我开玩笑的，我知道起码在性这方面我和你不是同类人，所以我才不愿意和你一起玩，那会让彼此都不舒服……不过说真的，你刚刚那样说不吉利的，特别的，要小心身边人。”

“我不在乎，”莲的脸上现出了那种她特有的固执，“我说过，为了能查到真相，我甚至可以把命都给你。”说到这里，这女人皱了皱鼻子，颇为可爱地迟疑了一下。

“但除了我刚刚说的那件事。”我笑着替他补充，“放心，我这样的聪明人是不会强人所难的。”

这让莲也放松地笑了，“我想这代表你答应了？”

“不，还差最后一个问题。毕竟我来这里的初始目的是为了再白住Sophia的大房子一段时间，所以来对你做自杀干预的，所以我要对我的工作负责才行，”我摇了摇头，刻意放慢了自己的语速，“莲，如果抛开一切誓言以及可能面对的危险的话，假如这件事最终成功了，你彻底得偿所愿以后，你又会怎么样？会不会去做那件事？不要着急回答，我要听你真实的想法。另外，我足够聪明也有足够的洞察力，所以不要试图骗我，你知道的，我这样的人不好骗，而且我会记仇。”

莲呆滞了一下，似乎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似的。

就这样好半晌之后，她原本一直带着刚硬决绝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柔软。

“两年前，妹妹曾在一台综艺中列过自己的遗愿清单。那时她列了长长的一张单子，水肺潜水、去大草原看星星、参加睡衣舞会、在野营时边吃烤肉边喝酒，参观野生动物园、装修房子、自己学着腌泡菜、学弹吉他、出去淋雨，乃至于太空旅行等等，满满一页纸，一长串……”

说话的时候莲微微扬起好看的下巴，眼角温柔，神情向往，“有些是不切实际的，但现在想起来，是更多的却是一些很简单很平常的事情，当时我就想，每天都把过平常日子当作幻想的妹妹有多可怜啊……后来，我陪她出去旅行，去过古巴，也去过你们国家的大草原，可还是有太多的没有实现，而这些现在真的都成为妹妹的遗愿了。所以，如果有一天能够放下这一切之后，我会替妹妹完成这些，连同她那一份，去过一段平平常常普普通通的轻松生活，这会花掉我的后半生……“

莲的声音越来越温柔，变得好像江南春天里那种沾衣欲湿的杏花雨。

当然，我指的是我们的江南。

课后讨论

“那么，然后呢？”

“然后我到底没有睡成Lucas，不过其实我知道那家伙在我身边除非闭着眼睛幻想他的Sophia女神否则硬都不硬不起来，事情结束后他就陪着她家女神去了下一站罗马，而我选择自己去明洞逛街发泄，然后到旅行者聚集的酒吧碰运气，最终和另一个黄皮肤女孩一起Share了三条黑鸡巴一晚上，我俩AA的，蛮划算……”

“好了，我想听的不是这些，还有呢？”

“还有就是我的救命恩公C终于没能挺过去，不过这对全身重度烧伤的他来说未必是坏事，给他求冥福时我说这是好人有好报所以你浴火重生了，如果晚上想我了可以托梦过来睡我我随时欢迎，如果赶上我醒着的话可以像那次一样打昏我。不过我告诉他记得不要投胎到我肚子里做宝宝，因为我如果怀上了大概率是要打胎的……”

“够了，我是问你接下来的事。”

“接下来吗……我想想，哦对了我和莲在一起去给她的姐姐和妹妹上香时碰巧又遇上了那个小网红Sherry，那女孩已经知道了这些曝光出来的事情所以哭得很开心，还说如果可以的话想把真理那个关于圣洁岛的故事改编成独角戏，莲代替真理答应了，还送了Sherry一张有她和真理签名的二人合照。说起来我和那小网红真有缘，前段时间刚刚在那个party上同过台，甚至在离开日本的前夜还碰到过她和个男人在古玩店里看切腹刀来着……”

“停止，下面呢？”

“下面？从前有个太监，下面没了。如果你们饿我下面给你们吃，就省得叫外卖了，当然吃外卖小哥下面也不错……”

“停！伍凌，不要再用开车来回避了。你知道我想听你说的是什么。”

“回避什么？已经没什么了说的，基本情况就是这样了。真相被揭露，坏人得到惩罚，死了的好人上天堂，没死的好人走四方，Good Ending，大团圆，故事到这里就该结束了。比起这个，我更关心你们这里发生的事情，比如学姐您这到底是怎么搞的，和人握手太投入把腿都握断了？”我把第五根中南海的烟屁股掐灭在面前的烟缸里，翻着白眼看面前椅子上用手支着下巴的Jas和不远处榻上一条腿打着石膏的学姐。

“这样把话闷在心理对你的心理健康不利。”Jas还是不依不饶，而学姐则任凭Jas冲锋在前，自己摆出了一副如果你想说自然会说出来的样子。

“我和谈心理健康？我这样的人也有心理健康吗？”我开始抽下一支中南海，说实话或许是之前用吸管的那一次，让我现在忽然想抽点更刺激的。但我还是对着空气挥了挥手把这种欲望赶走，然后没好气地怼回去，“与其关心讲故事的人的心理健康，不如关心故事给读者或者听众带来的情绪价值。总是讲那些带着负面情绪的故事的话，非但会没朋友，连爱你的人都会离你而去。不信，你去问问那个吊死鬼陆依依同志？”

这次Jas没再说话，只是把她的手机递过来给我。

那上面是一封邮件，我用食指快速地上划，在底部那张横板的照片出现的之前把手机扣过来推回给了Jas。

可那可恶的女人再次不依不饶地把手机翻过来递给我。

“岳喜，自己总说这个名字的意思是‘喜悦’，喜欢别人叫她喜儿，头发不很长，喜欢扎一个小马尾，皮肤比较白，个子不算高，长得比较甜，眼睛蛮大的，翘鼻子，薄嘴唇，脸颊上有点小雀斑，肩膀上也有。口活不错，啪啪啪的时候不喜欢带套，喜欢小狗一样的后入式，但对自己身体最满意的地方不是屁股而是腰，所以总是在高潮的时候让人家射她腰上……”我把眼睛从Jas的手机上移开，不带表情地看向她身后走进来的那个穿着棕绿色T恤，深蓝色牛仔裤和黑色运动鞋的女孩，嘴里连珠炮似地说着，“运动神经和头脑都不错，摄影技术上佳，似乎懂一点点黑客技术但背后有更强的团队，记者组织‘真相’的成员，表面是游学归来回国在S市发展的小记者……我可能是被海洛因在脑子里咬出坑了，竟然没想到你和Jas两个可能的明面同事关系，亏我今天觉得你可能会帮得上学姐特意把你请来猢狲献宝，想不到小丑竟是我自己。”

“S？”喜儿直截了当地问我，大眼睛黑白分明，灼灼地闪着光。

“废话，当然是M。莲说话算数的。”我没好气地回答，“我想即便是真相也可以有暂时性的善意谎言的，至少在没查出一切之前别再扬人家丑打扰她安宁了，她好容易卸下担子和她了姐姐妹妹聚一起了。”

“小伍凌，其实你不用内疚，你那次出手虽然闹得很大，但至少让她了却心愿。”喜儿的表情有些惋惜和犹豫，这和她在床上的表现以及追查真相时候的状态都不一样。

而Jas和学姐则都默默地看向我。

“我TM没内疚，从那女人开始追查的时候，很多事情就注定了，早晚的事，所以我才选择搞这样一次大的。就像你喜儿这位名记想来也没有后悔一通电话把她从浴缸里拉出来。”我继续翻着眼睛回怼，只是眼睛里酸酸涩涩地不舒服，嗓子里也似乎堵了什么东西，“那个笨蛋，我提醒过她小心身边人的……我是真有点想看她履行诺言来着。”

“伍凌，你是说……”这次是Jas发话。

“废话，还有谁，大概是第一次他把她妹妹捞出来之后就后悔了，更何况身边有人煽风点火，否则也不会为了下手干净，花大价钱请那些蜘蛛来做这种事。看看他在妹妹身后发的那些东西，做戏做得其实满夸张的……只是他不知道她妹妹这样的聪明人当然看得清身边谁好谁坏，早就立下遗嘱把所有遗产都给她奶奶了，别人一分钱也得不到。所以……”我没好气做了个双手拉着绳套上吊的动作，还表情扭曲地吐出舌头让自己看起来更像是吊死鬼，“不过我觉得他那样的人再沮丧也舍不得死的，除非为了请杀手借了自己还不起的高利贷。而更大的可能醒，我觉得他是被上吊的。所以我推论，可能那个杀手倒有点职业道德，她死的时候说不定高潮过，而且应该还满放松的。”

我说着，终于看向了Jas的手机。

屏幕上是一张横板的灵堂照片，鲜花簇拥之间，黑框照片里的莲依然穿着我们见面时的那件黑色休闲装，没有笑，表情里带着那种让我永远难忘的执拗。

（第二十课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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