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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公子绿】(1-28) 作者:林少(linshao),27

小说:公子绿 2025-08-27 09:52 5hhhhh 6680 ℃

房间就在庭院的不远处。雪儿和诗儿此时还在房中嬉闹着。

  回到屋里,更是迎来诗儿的嘲笑。

  「哟,昨晚怎么睡在了院子里呀,人都以为我们欺负相公,把他赶出房门了

呢。」诗儿身着粉色的襦裙,衣襟大胆地敞开着,挂在了左右的肩膀上,露出里

面颜色略深些的兜肚。看似穿着大胆,但兜肚却将身前两团巨大的肉球遮掩地很

好,只是胸前太过巨大,即便遮掩住了,还是很明显的看出哪硕大的肉球。下身

的开衩更是若隐若现地敞开,更隐约露出细嫩的双腿,一副清纯却不失性感的衣

着。

  而在一旁的雪儿则是端庄贤淑地穿着襦裙,只是衣襟的开口略低一些,胸口

微微露出一条诱人的深沟,让人忍不住想深窥其中奥秘,两边的肩膀从袖中露出

一些,从裙子中深深的开衩更还能偷窥到其中无限风光。此时的雪儿正与诗儿并

排坐在一起,还在看着那本什么[玄女经]。「快别说了,昨晚差点闹大了。」从

两个美妻的身上艰难地移开视线,我赶忙收拾起包裹,「我们还是收拾东西早点

离开吧。」

  「怎么了?就住了一个晚上就把你吓成这样。」诗儿不依似地,「见鬼了还

是。」诗儿过来,用手捂着我的额头。

  「不不不,说来话长……我们不如边走边说吧。」雪儿早已乖乖地开始打包

行李,在我的催促之下,诗儿也微嘟着嘴,开始收拾行李。

  收拾好行李,我已经不打算去道别了,打算偷偷地离开。但就这么拿着包裹,

在府中行走,不得不说,确实有一种做贼的感觉。终于恬着脸来到门口,却看见

一个军官模样的人,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与诗儿撞了个满怀。

  那军官也顾不得道歉,只是一点头,立刻往中堂去了。雪儿扶着诗儿,二人

一脸怪罪表情。「真是……急着投胎吗?」诗儿叨念着。但我看那人身影去的甚

急,心中突然升起不好的预感。

  「走,我们也看看去。」不待雪儿与诗儿反应,我已经快人一步,跟在了那

军官身后。

           ***  ***  ***

  来到大堂,杨卢峰与一个年轻的少年已经在大堂等候。

  「哦,徐将军,久违久违。」看样子,杨卢峰与那徐将军早已是旧识。

  我带着诗儿走进大堂,雪儿拿着我们的包裹躲在门外不远。毕竟早上收拾了

大包小包的,带着行李去见人家主,多少有些尴尬。

  怎料我与诗儿一进这大堂,杨卢峰身边的少年便开始大胆地盯着诗儿不放。

而诗儿看见那个少年也先是一惊,而后生气似地扭过头去。

  「怎么了?」我偷偷地问诗儿。

  「没,没有,昨晚遇到这臭小子来着」诗儿愤愤地说道。看来昨晚八成是诗

儿去外面玩的时候,遇到了这位少年,中间大概有什么误会。

  「杨掌堂,何总兵特派我来卢松堂请求增援。」徐将军一语惊到众人。我也

被吓了一跳。

  总兵府是什么地方,那都是久经沙场,高手云集的军人之地。虽然军人会将

营地驻扎在城外,但城内的总兵府必然守备森严,亲兵众多。那总兵府居然也要

到这卢松堂来求援,那是何等的大事。

  「实不瞒杨展堂,北方边关战事催紧,总兵府何少当家带了不少家将前往边

关,府中正是无人守备之时,却收到这样一封信。」徐将军从怀中掏出一封皱巴

巴的信件,似乎是被人捅破过的样子。徐将军将信件递给了杨卢峰。

  杨卢峰看着信件,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半夜郎君……」杨卢峰轻声地念叨着这个名字,眉头紧锁。

  「正是,半夜郎君的威胁,总兵府不得不防,但又正直家中无人之际,所以

还请杨展堂来总兵府支援。相信有杨展堂在场,两个[半夜郎君]也不敢擅闯。」

  杨卢峰露出一脸的纠结,似乎是对[半夜郎君]有所顾忌。「徐将军,并非我

不肯出手支援,只是刚刚收到圣谕,手中却有事情需要完成。恐怕……」原来杨

卢峰是收到了皇上的圣谕……同时我也好奇,一个镖师,皇上怎么派个镖师做事?

皇城高手众多,还怕没人?

  「无妨无妨,总兵府也知道杨大侠受皇上圣谕,尚有要务在身,只是希望请

得杨少侠前往支援,相信那[半夜郎君]也不是杨少侠的对手。」

  原来杨卢峰身边的那个少年就是杨卢峰的儿子……我记得好像是叫……

  那个少年主动站到父亲面前:「父亲,那就让我去会会那个[半夜郎君]吧。」

  「胡闹!」杨卢峰立即呵斥道,「徐将军有所不知,杨某此刻必须立刻动身

前往港口,家中的镖务全靠这孩子打点。如果让他去总兵府……恐怕……」

  「不如让我去吧。」我主动站了出来。

  「这位是……」这个姓徐的将军这才发现门口站着我,只不过他只看了我一

眼,剩下的时间全部盯着我身边的诗儿去了。我承认身边的诗儿不但非常可爱,

而且身材很好,而且非常漂亮,但是她站在我身边,还挽着我的手,那就表示她

是我的人,怎么地也应该回避一下眼神会比较好吧。

  「啊,这位是南盟林震天之子,林轩。现在正在府上作客。」杨卢峰立刻站

出来圆场。

  我不是很喜欢这什么徐将军。只是点了个头,算是回应了。

  「哦,原来是林少侠,久仰久仰。」徐将军的反应似乎有些太夸张,「原来

是名震天下的林震天之子,真是名动四海,声动九州」……是想吸引眼球吗?看

着他夸张的表演,诗儿浅浅地笑了笑,而我则是超不适应的。

  徐将军过来握住我的手:「如果林少侠能到府中压阵,想必那[半夜郎君]定

然不敢走入府中门槛。还请林少侠肯赏光……」

  杨卢峰似乎也有此打算,还未等我肯定下来,他便主动说道:「林兄弟,不

如我让手下的五名高手陪同林兄弟一同到总兵府,一面算是我对总兵大人的一个

交代,同时也让我这些手下们见识见识高手。」

  被杨卢峰这么一说,我都不好意思拒绝了,再说,一开始我就是打算早点离

开卢松堂的。转到总兵府也没什么不好。

  「究竟是所谓何事啊?」做事之前,总要先把问题问清楚吧。

  「这……」徐将军略有些迟疑,杨卢峰准备要解释之前,徐将军却先一步开

口了:「不如先请林少侠到总兵府,让总兵大人亲自解释给林少侠如何。」

  让总兵给我一个小市民做解释……感觉蛮不错的样子。

  「嗯……那就请徐将军带杨家高手先行一步,我带着两位妻子打包了之后,

立刻前往总兵府。」我行过礼,徐将军高兴地回了礼,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杨卢峰和他的儿子缓缓走到我身边:「真不愧是林兄弟,真是义气冲天啊。」

  「哪里哪里,只是尽自己一点绵薄之力罢了。」

  我这边在和杨卢峰站在门口说话,身后的诗儿却与那少年正用眼神交流着。

诗儿先是狠狠地盯着那个少年。那少年似乎毫不在意似地,看着我和杨卢峰站在

门口,看着院子,更是大胆地站在了诗儿身边,一只手还抚摸起了诗儿的屁股。

诗儿几番想甩开他那只手,可每每甩开,他又黏了上来。几番爱抚之下,诗儿甚

至觉得下身已经略有些湿了。

  「多谢杨大侠款待,林某谢过。」

  「哎……客气客气,看林兄弟忠肝义胆,不如你我兄弟相称如何?」

  「哈哈,好,那杨大哥,我先去总兵府看看情况,再会。」

  「好!再会。」

  看到面前二人谈话这么快就已经结束,诗儿竟然有些不舍。少年也恋恋不舍

地将手放开,诗儿已经不记得什么时候不再去甩开这少年的手,只觉得下身已经

有些湿了。

           ***  ***  ***

  带着早已收拾好的行李,我和雪儿,诗儿离开了卢松堂,向总兵府出发。

  行在松江大街,其繁华景象实不逊杭州多少,两道商铺灵罗万象,应有尽有。

这本是诗儿的最爱,但一路来她却极为不悦,于周边的一切仿若不见。

  我心中有愧,也不愿去招惹她,只与雪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待兜完几处

街角,诗儿终于还是耐不住了,在我臂上拧了一记道:「夜不归宿的家伙,睡时

不见人,醒时不见影,亏你做的出来。」

  我此刻的心情便好比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可想了想,实不该对两位爱

妻有所掩盖隐瞒,便顿了顿支吾道:「我……我昨夜洗浴时遇着杨夫人了……」

  不待我说完,诗儿便在我后脑狠狠敲了一记,怒道:「你真跑别人家床上去

啦?」

  我一手捂着后脑,一手连连急摆,忙将昨晚到今早的事从头到尾的全说了,

至于杨夫人为我口交那段,自然是草草掩过。

  诗儿一脸不信,冷哼一声道:「那般的美人儿对你献媚你能不上钩?随便忽

悠这几句便想将我与雪儿姐晃过去?」

  我顿感无言,好似一根木塞子堵在了心门上,心中正愁郁不已,却听雪儿在

一旁笑盈盈道:「我信呀,相公说的雪儿都信。」

  此言一入耳,心口那块木塞顿时便被一腔热血激涌而出,抚着雪儿的手感动

道:「将来无论发生什么,相公也一定对你深信不疑。」

  诗儿双眉紧蹙,极为不悦道:「那这么说,将来若有什么事发生,我便是第

一个信不过的咯?」

  我忙拉起她手,笑道:「哪能呢,你那点儿心思我还有什么信不过的,三两

下便把你看的通透。」

  诗儿撇过脸去低低念了一句,我听不真切,待要问清,她又回过脸来嗔道:

「反正每次你两总合著来欺负我,什么事到了最后都要成了我的不是。」

  眼看着诗儿的扭脾气就要发作,恰巧瞥见不远处的横板上贴着一幅偌大的通

缉令,忙将二女拉至板前,故作稀奇道:「哇,快来看看究竟是何方妖孽,竟要

这般大的布告示以缉拿。」

  诗儿白了我一眼道:「大惊小怪,沿街到处都粘着,就你到了这会才看到。」

  我定神细看,见是缉拿采花贼的布告,便摆出一副堪忧的模样,低沉着声音

道:「大事不妙,我这两朵娇滴滴的家花,可别被这淫贼瞧见了。」

  雪儿噗嗤一笑,挽着我手道:「才不怕呢,不是有你保护着吗。」

  我点头轻笑,心中自不会将这小小淫贼瞧在眼里,他若有胆来犯我爱妻,我

必叫他挫骨扬灰。

  见诗儿已不再提及昨夜之事,便想着乘热打铁把她哄乐,扯了扯她手指头道:

「溜跶了一早上该饿了吧,相公寻处大酒家,咱们好好的饱餐一顿。」

  诗儿又白了我一眼,但此时眼中却多是娇柔,握紧了我手笑道:「那还不快。」

  三人就近寻了座酒楼,却见门前人满为患,想来店家手艺不错,否则也不至

这般红火。

  走近了一看才发现,原来这一层层的人堆都是瞧热闹来的。只见人群中埋首

垂肩的跪着两人,一人身着白衣,胸前挂着块木牌,写着「吃人白食」,另一人

身着黑色短衫,胸前亦挂着一块木牌,写着「极度可耻」。定睛一瞧,一老一少,

正是杭州府客栈中遇见的那一对活宝爷孙。

  两人身前站着一人,对着那爷两指手画脚,破口大骂,言辞甚为粗鄙。我瞧

不过眼,便上前拉住那人道:「不就一顿饭钱吗,至于这般大动干戈吗?」

  那人想来是店中门夫,见我衣着华贵,口气便软了许多,指着那爷两道:

「咱们哪能动什么干戈,若不是瞧着他们一老一幼的,早把他们的腿打断了。让

他们跪着只是稍加惩戒,好让他们下不为例。」

  想他们开起门来做生意的倒也不容易,但那爷两年老体幼的在这烈日下跪着

终究不妥,便从袖中掏了块银子递给那门夫道:「这一两银子足够他们的饭钱了

吧。」

  那门夫哼了一声道:「若只是一两银子,咱们掌柜的又怎能与他们计较,这

爷两可足足吃了咱们十四两的菜钱。」

  我眉头一抖,收回那一两银子,扬声骂道:「什么?你这破匾破槛破门面的

破店,这爷两能吃出十四两?别看我锦衣华服的就以为本少爷好宰。」

  那门夫见我不悦,忙低了腰说道:「小人不敢,可你别看他们两一副骨瘦体

衰的模样,当当」凤汁天九翅「他们便点了十七份,前前后后共上了六十四道菜,

当时厨房里都闹翻了都。」

  我仍是不信道:「这般点法,你当初怎不问问他两身上有银子没有。」

  那门夫委屈道:「哪能呢,这老头儿瞧着满是仙风道骨的样,一副宗师气派,

谁料得着竟会是个吃人白食的主啊。」

  本想充回善人,好在雪儿、诗儿心中再次壮塑形象,谁知竟要摆去我十四两

银子,不免肉痛难当,却无奈面子至上,还是从钱囊中掏了十四两银子递给了门

夫。

  那门夫满脸堆笑的接过了银子,伸手去解那爷两的木牌,冷笑道:「你两狗

运不赖,快快滚了吧。」

  谁知那白发老头却紧紧护着胸前那块吃人白食的木牌,用极其哀怜的声腔道:

「这顿咱们便跪着,那钱算咱们今晚的,等跪到了晚间,咱们自个进去。」

  那孩童抖了抖肩,身后那大葫芦依然紧缚其背,点了点小脑袋郑重道:「前

时那」冰梅猪手「还凑合,晚间得上它六份。」

  门夫好不容易捞回了钱,岂肯让它打了水漂,哼了一声,一把扯下那两块木

牌,没好气道:「给老子滚远了去,否则打断你两的狗腿。」

  爷孙两人不依,竟一左一右的抱住了门夫的双腿,涕泪俱下的求着。门夫紧

紧扯着裤头,深怕被他两一把拉下。这时店中冲出数人,忙将三人分了开去,门

夫怒火中烧,上前一脚,正要往白发老头身上踹去。

  谁知却被诗儿上前一脚,先给踹到了地上。诗儿见他倒地,又在他腿上给了

一脚,厉声道:「不是给了钱了吗,你怎还打人,信不信我先把你的狗腿给打断

了。」

  众伙计瞧出势头不对,匆匆扶起门夫便往店里去了。诗儿拂袖一甩,不再去

睬那门夫,却冲我摊手道:「拿一百两来。」

  我隐有不祥之感,想来诗儿是嫌那十四两的水漂打的还不够响亮,得添个三

位数她才乐呵。若在平日里,她便是向我要一百万两,我也不能皱下眉头,可这

回却有种呕血的冲动。

  诗儿见我磨磨唧唧,易燥的心性再次显露无遗,伸手往我袖内一掏,拽着两

张银票放进那白发老头手中,豪迈道:「老爷子,这些银子你直管花去,将来若

再有人敢欺辱你爷孙,你便报咱南盟少主林轩的名头,我相公定会为你们做主。」

  白发老头呵呵直笑,兜着那两张银票放入怀中,一语未谢,便与那小童一起

往人群外去了。

  我双眼泛红,对那两人的无礼几若视而不见,但我却精准的看到,那双老手

拽进怀里的可是整整的两百两银票啊。而更令我痛惜的却是诗儿为我夸下的海口,

他们将来若以我名号四处白食,那我刚铸就的微薄名声岂不是要立刻烟消云散,

说不定还得落个「白食少主」的名头。

  正懊悔着是否要将那两人追回,四周却响起一片掌声,众人皆竖起大拇指道:

「南盟好气派啊,果真名不虚传。」

  「两位夫人不仅貌若天仙,不想竟还有副菩萨心肠。」

  「那还不得归功于林少主,定是他平日里调教有方的结果。」

  我身心俱飘,忙拱手还礼,见人群渐渐散去,便挽起二女小手道:「不想竟

闹了这一出,咱们换个地吃去吧。」

  雪儿点头默允,诗儿却红唇微翘道:「偏不,人家定要在这儿吃。」

  说着便拽着我往店里去了,我摇头轻笑,想那门夫有苦头吃了。三人在门边

随意寻了处小桌,门店经那爷孙一闹,熙熙攘攘只余下了三到四桌。

  诗儿双眸闪动,见那门夫正斜支在房柱旁揉腰,便冲他喝道:「过来,本小

姐要点菜。」

  那门夫唯唯诺诺,虽是一脸不愿,却还是走到了桌旁,方站定,忽听店角一

阵闹腾,一人高声怪叫道:「我的天呐,小二哥,赶紧的。」

  只见那人手捧碟碗,嘴中碎碎低念,一双贼眼却始终不离诗、雪二人,在邻

桌寻了处正对诗儿的位,将碟碗一放,便急匆匆的腾跳在椅面上,手支下颌,傻

愣愣的瞧着诗儿一瞬不瞬。

  诗儿双颊微红,忙将螓首低垂,先前的火辣气焰亦已消散无踪,双指在我袖

上一扯,轻声道:「相公,还是你点吧。」

  我略感稀罕,这丫头除了在我面前还能有怕羞的时候,横眼去瞧那男子,心

中不禁怒气隐涌。见他衣着虽属粗略,但高足六尺有余,体态壮硕有力,面如白

玉,眉目英挺,虽不愿承认,但的确是位俊俏男子。

  我自然不会因为他生的俊美来给自己添堵,而是从我三人进店开始,这小子

便一直肆无忌惮的瞧着诗儿不放,一脸的坏笑不说,还不时的冲诗儿挤眉弄眼,

让我这堂堂正正的相公要如何忍受。

  唰的站起,抬手往桌上狠狠一拍,冲那小子厉声道:「还看,信不信我挖出

你的眼来。」

  那小子竟将我视若无物,仍是傻呵呵的瞧着诗儿,我更是血热,正要上前,

却被诗儿一把拉回,劝道:「别惹事了,诗儿要饿坏了,快点些吃的吧。」

  我不情愿的坐回原位,死死盯着那小子道:「怎成我惹事了,谁让那狗崽子

老瞟着你色咪咪的不放。」

  诗儿噗嗤一笑道:「看就看呗,还能少块肉呀。」

  我咿呀一声,正要反驳,却见那小子拽着刚将他原桌的饭菜倒腾过来的小二

激动道:「我的天呐,你……你看见没?」

  小二莫名其妙道:「什么?」

  男子眉目一拧,长长咳了一声,道:「什么什么,笑哇!」

  小二仍在晕乎,他却已眯缝起双眼,在空中嗅了一口气,猥琐的冲着诗儿嘿

嘿笑道:「见了这笑,便像喝了蜜一般,唔……真甜。」

  我脸上渐现不悦,诗儿却被他逗的捂嘴轻笑,而雪儿竟完全不理会我们,早

早便点了饭菜,静坐着待食。

  那男子见诗儿笑颜如花,言语竟越为猖狂,冲着刚走不远的小二用力招手道:

「我……我的天呐,我……我晕了,我晕了,小二哥快拿两壶酒来,我要醒醒蜜。」

  我满腔怒火再也无法克制,抄起手边的凳子便向那小子狠狠砸去,一时气血

上涌,竟忘了估量他是否习武,力灌掌臂,竹凳飞脱而出。那小子一脸惊诧,急

向后仰,一屁股重重摔在了地上,竹凳经他头顶划过,仓促间竟被他险险避开。

  那小子还未站起,诗儿便一把将我拉住,冲我皱眉道:「你怎动手打人呢?」

  我见诗儿竟还帮那流氓说话,心中更是有气,指着那小子怒喝道:「谁让他

对你言语不敬,这样的狂浪之徒就是该打。」

  诗儿见我对她大声呼喝,竟将声调抬的更高道:「他说什么啦?不就夸我漂

亮吗,你太也无礼了。」

  我怒火中烧,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但却不愿继续与诗儿抬杠,从邻桌

提来一张竹凳,一屁股坐在了诗儿与那小子的中间。

  小二见我们终于安静了下来,忙将堆积在一旁的几道菜一同端上了桌,草草

摆放后便匆匆走开。雪儿为我整放好碗筷,轻笑着示意我快些用饭,于方才的一

切仿似没有发生一般。

  诗儿埋头不语,时不时的抬眼对我瞟上一瞟,忽的展颜一笑,眼眸竟是冲着

我身后。我天顶一麻,心中那片宽广的大海已不再碧蓝,早换做了沸腾的酸醋肆

意翻涌。

  「啪」的一声,一双木筷被我扭成两段,回过头狠狠盯着那无耻之徒,却见

那无赖单手挽在小二肩上,正指着诗、雪二人小声道:「原来你喜欢那个穿白衣

的呀,我自然也知道她漂亮,但你得看胸部呀,女人最重要的地方在哪里你都不

知道吗?」

  我狠的咬牙彻齿,回过头时,诗儿双眼恰好与我相对,我也不再发作,在桌

角用力一拍,便一人朝门外走去。

           ***  ***  ***

             第二十八章:祸不单行

  雪儿抛下一锭银子后连忙跟出,不一会诗儿也走了出来,我心门略显舒畅,

但碍着面子仍是板着脸道:「里头乌烟瘴气,我出来透透风而已,你们跟来做什

么。」

  雪儿挽起我一边手臂,在我身侧轻笑道:「你不与雪儿一块吃,雪儿哪来的

胃口呀。」

  诗儿却是瞟了我一眼后,转开脸偷笑道:「我倒是吃饱了。」

  我冷哼一声,径直向外走去,嘴中默默念道:「很好笑吗?」

  诗儿不语,与雪儿一同跟上,竟也挽起我一只臂膀,依在我肩头甜甜而笑,

我不明她用意,但见她如此,心头之火自是消散无踪,反有丝丝爱怜缠绕。三人

缓缓走了一阵,却是雪儿先开口道:「相公,雪儿有些话想与你说,却又怕你听

后着恼。」

  我此刻心情已好了许多,对她笑道:「有话直说便是,相公何时恼过你?」

  雪儿筹措半响后,道:「雪儿亦觉得,相公方才不该与那痞子动手。」

  我心中略感不快,却还是隐忍着问道:「连你也觉的是相公小题大作了?」

  雪儿莞尔一笑,轻摇着头正要解释,却听诗儿先在一旁细声道:「那相公全

是为了诗儿才这般动怒,这岂能是相公的不是?」

  我讶异着回过脸看着她道:「你方才在店里怎不这般说,否则我也不至动那

拳脚。」

  诗儿含羞一笑,殷红着娇颜瞧着我道:「诗儿若说了,你可不许来气人家。」

  我皱着眼鼻催促道:「快说,快说,纵是气了你又何曾怕过我。」

  诗儿噗嗤一笑,随即又靠在我肩头,嘟着嘴道:「谁叫平日里,你总向着雪

儿姐多一些,今日恰好得着机会,便想试试你是否真在乎人家。不想那流氓只稍

稍对我无礼,你便与他拳脚相对,而我随口一喝,你便又强忍坐下,当时可把诗

儿给乐坏了,哪怕此刻,心头里还甜丝丝的。」

  我即是欢喜,又是无奈,有这鬼灵精伴着,今后还不知给整出什么事来,可

过盛的在乎促使我仍有几分不信道:「你真不是瞧上那小子长得俊?」

  诗儿鼻头一皱,在我臂上拧了一记道:「讨厌,他那一脸的痞气,说话时的

样儿,诗儿瞧了便感作呕,岂能与咱器宇轩昂的林公子作比。」

  我自是喜上眉梢,不由的将她挽在我臂间的手儿又紧了紧,正想与她浓情几

句,却听雪儿道:「纵是如此,雪儿仍不愿见你与人拳脚。」

  想来是雪儿对段天虎之死仍有余忌,那无名组织尚在暗处,我等对其更是一

无所知,雪儿心思慎密,沿途来自是如履薄冰。

  想到此处,我亦点头道:「这数十日来虽相安无事,却不表示我三人已可高

枕无忧,今日之所为确是我太过鲁莽了。」

  雪儿嫣然一笑,显是对我与她灵犀相通的赞许,五指与我紧紧相扣,低声道:

「这只是一处,而前时店中那痞子,雪儿瞧来,亦绝非凡者。当时相公以竹椅抛

击,两人相距不过七尺,以相公臂力之浑厚,常人岂有躲过之理?可那人气定神

闲,却又故作狼狈,假意仓惶。好在仰倒之时,以雪儿之位却清楚的看见他先以

单掌支地,臀后就之,若以自身重力与倾倒之势相合,数百承重,单手岂可毫发

无伤,想来那对肉掌,有些来历呀。」

  我点了点头,带着雪儿和诗儿便前往总兵府。

           ***  ***  ***

  辗转间便到了总兵府前,徐将军在门口等着我们,领着我三人与「卢松堂」

一众进了厅堂,冲我等拱手道:「各位请稍坐,待末将禀报总兵大人。」

  不多时便见徐将军与一位文士打扮的中年从后堂匆匆走出,虽是一脸喜色,

但眉眼间却尽显疲态。

  不待徐将军引见,便握住我一手激动道:「见阁下气度不凡,纵是不说,也

知定是林少英雄了。」

  我受宠若惊,忙抱拳下拜道:「在下林轩,见过大人。」

  我也不知他是否便是总兵大人,纵然不是,在这府中大小也是个官,喊声大

人总该错不了。

  那中年文士哈哈一笑,携着我手一同坐下道:「哪来这般多规矩,老夫较你

长上一辈,咱们便按江湖中的来,你我叔侄相称便是。」

  也不问我是否愿意,便冲徐将军道:「快吩咐下人奉些茶水点心来,莫怠慢

了众位英雄。

  待徐将军叩首而去,又转头冲「卢松堂」众人道:「杨先生虽抱恙在身,但

既能请来诸位英雄相助,也是何某的一大荣幸啊。」

  众人连称不敢,片刻间便有数名丫鬟捧着茶果点心进来,将其一一摆在几上。

我心中疑云满布,他既自称姓何,定然便是那何总兵了,只不知这堂堂的总兵大

人,请这些个武夫到府里来做什么,而那杨先生昨夜还好端端的,今日怎就有恙

在身了,莫不是那杨夫人忙着去抱别家男人,闲着他只好抱恙了?这个有些靠谱。

  正自胡想,又见何总兵指着刚跨进门坎的徐将军道:「徐刚,快领」卢松堂

「的五位英雄到后舍去用些酒水,这一大早的便将众位从堂中请来,定给饿坏了。」

  一番告礼之后,徐将军便领着「卢松堂」众人下去了。待那几人走后,何总

兵终于叹了口气,将手中茶杯缓缓放下后看着我道:「贤侄定然在想,何某作何

叹息吧?」

  胡说,你便是叹死了又与我何干,看来这老狐狸是有求于我,否则挖这么大

的坑来干什么。虽知他是另又所图,可人家总兵大人把坑都挖好了,你一介草莽

岂有不乖乖往下跳的道理。

  只好故作关心道:「方才便瞧出大人面色不佳,定然郁事集胸,虽知军民国

情当属第一,可也不能怠慢了身子啊。」

  何总兵又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这海防民生自是没少让我操心,可近

来突起一事,亦是扰的何某夜不能寝,食不知味啊。」

  看来我这是驴拉磨子,走不出圈套了,只好硬着头皮道:「却不知是何事,

竟能扰得何大人如此挂心?」

  何总兵端起茶杯含了一口,又再叹了口气,略显焦虑道:「也不知是哪来的

好事之徒,竟非将我那孩儿排入什么」江南七仙「之中,便是这虚无的名讳,招

了那恶人来。」

  我心门一突,本以为「江南七仙」尽属江湖人士,不想这官宦之家的女子竟

亦被收纳其中。不知为何,心中隐然少了几分不耐,却增了几分期待,眉头亦不

自觉的蹙起,询问道:「莫非是有人扰了小姐清净?」

  何总兵点了点头道:「便是今日一早,在我那孩儿门前忽得多了这么几行字,

美人空窗数载不欢,盼之惜之昼寝不安。明日子夜愿作夫郎,柄炬燃烛共赴巫山。

你说这是何其的淫秽下作,后经何某查实,原来此淫贼便是江湖中臭名昭著的」

半月郎君「,只因此贼在一处最多只做十五日停留,故而取名半月,可据何某所

知,此贼素在西北一带作案,不知为何却残害到了江南来。」

  在江湖中确实听过此贼的名号,知他纵横西北数年,至今仍无人将之擒获,

想来手中确实有些能耐,不由的点了点头道:「此贼作案手法高明,确也恼人之

至,可何大人手握重兵,只需调其数百军士,将总兵府围个严实,想那」半月郎

君「亦无可奈何。」

  何总兵摇着头,叹着气道:「山西太原府刘哲义老将军府上,河南汝宁府守

将铁儒达将军府上,还有南阳府永平镖局,保宁府福禄钱庄,哪一家不是配齐了

上百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个通透,可最后不还是叫那淫贼在众目睽睽之下得了

手去。」

  心中暗暗筹措,此贼若当真这般厉害,我又岂能拿的住他,一时胜败是小,

莫要损了南盟威风才好,不禁面露难色道:「此贼横行江湖多年,亦有不少名士

的身家性命毁在了他手上,小人功力微薄,只怕是爱莫能助啊。」

  何总兵满面愁虑,眼中红丝交错,带着三分乞求,向我拱手道:「林少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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