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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餘夏(R),2

小说:散旅|不知春 2025-08-27 09:51 5hhhhh 6600 ℃

  這趟旅程走了四年,心境變化之大,那種單純走走看看,打開一個寶箱的快樂,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了。

  經過這次原神FES,讓我想起了旅行的意義。

  是為了在廣袤的土地上自由奔跑、是為了忘卻現實的疼痛和壓力、是為了得到繼續面對明天的勇氣。

  承歡過後,流浪者靠在我的肩上,唇瓣摩娑著我的頸後。

  「妳會想念這個夏天嗎?」

  我沒有馬上回答。

  這個夏天大概會是我入坑以來,最不想回想重溫的一次。我害怕改變,但不改變就無法往前走,這個通病從十年前就跟著我到現在。

  前有3.8復刻EP,後有4.8夏活,明明我是在夏天出生的,以後對這個季節都要有陰影了。

  就跟我不喜歡過生日一樣,一想到自己的誕生,改變了多少人的未來,我有時就覺得要是沒出生就好了。

  流浪者卻用自己的行動向世界宣戰,他不只要活著,而且還要用自己想要的方式去死。除了他自己以外,沒有人能決定他應該走向何方,終點又在何處。

  是他改變了我的想法。

  「我很想說不,我討厭這次的夏活,如果你沒出現、跟我一起當局外人就算了,偏偏占了特別重要的戲份,還走了好遠好遠。」

  他不悅地道,「我可沒走多遠,很快就回來了,而且心一直在妳手上。」

  「我知道。」

  我當然知道。

  我的流浪者,也在用他的方式替我改寫對這個夏天的印象。

  就是因為知道這點,我才無法狠下心來割捨這一切。

  我想把他比喻成夏天,他遠比夏天本身還要毒辣熾烈,令人難忘。

  想起了夢裡散兵剖開胸口給了我神之心,流浪者其實也給了我他的「心」,一次又一次任我予取予求,陪伴著我夢裡夢外的每一場旅行。

  「__,關於我回到3.0遇到你的夢,你還記得多少?」

  「先前那次妳記得多少,這次我就記得多少。」

  意思就是全都記得。

  流浪者看出我欲言又止,「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我看心情回答。」

  「我很好奇,『散兵』為什麼會把神之心交給我?」

  「夢裡的我,雖然被限制了記憶的存取權限,但潛意識仍對妳有些印象,就像用鉛筆在白紙上寫字後又擦去,模糊的痕跡還是看得出端倪。把神之心交給妳,是因為我讀過手稿,知道妳是我未來的戀人。即使我沒有記憶,妳也不曾放棄過我,我想試試看,把心給了妳之後,會有什麼樣的改變。」

  因為那顆心給予的勇氣,使我邁開步伐接住了他。

  順著話題,我提起一個始終盤踞在我心中的疑問。

  「那麼,『你』是從什麼時候意識到自己喜歡我呢?」

  是基於打工人的苦勞本性,天生就習慣犧牲奉獻?

  畢竟他曾開玩笑說過,是因為我肩負監督他的責任,為了討好取悅才勉強配合,或許出發點真是單純為了一報還一報……

  但他的答案卻讓我愣住了。

  「有一回,妳拿劍捅了我。」

  我錯愕道,「……那不是夢嗎?」

  「對妳來說,也許提瓦特的一切就像是場夢境,但對我來說卻無比真實。」

  流浪者別有深意地道。

  這件事我有點印象,得說回流浪者實裝後的第一次生日--當時內外都發生了事情--遊戲內生日信與小吉祥草王的互動、遊戲外我被工作壓得喘不過氣、又遭到匿名攻擊,每天睡前都要看散氵小論文來紓解壓力。

  於是精神狀態不佳的我,夢到自己往流浪者胸口狠狠捅了一刀。

  他笑著說自己沒有心臟,如果要報復他,建議在往下一點,胃、肝臟、腸子……看我想破壞哪個部位,他都可以為我指名。

  美其名是替雷電五傳報仇,畢竟他們的後人神里家族和一心傳楓原家,也都是我的朋友,我捅他這刀天經地義。

  但其實那只是一個開端而已,愛本身就是雙面刃,是破壞欲。

  原來如此,從那次開始,夢與夢的界線模糊,我與流浪者產生了密切的連結。

  小人偶在我心中的份量越來越不一樣。

  被愛的靈魂會瘋狂生長出血肉來,也許就是這個意思。

  每個人在提瓦特旅行的原因都不一樣,我一開始也只是在觀測而已,沒想到後來就真的入夢了。海芭夏那次讓我窺見了一部分的神意,不知不覺間,或許我也成了他的信徒。

  想要瀆神、將他從神壇上拉下的念頭越來越強烈。

  心生怨懟,與他糾纏。

  然後捅了他一刀。

  「後來呢?」我尷尬地問道。

  「妳捅了我之後,我就去淨琉璃工坊包紮傷口,本來是想著要兩清的,我可不想跟一個隨時會捅我的瘋子同行,但越想越覺得那樣太便宜妳。我想知道,是什麼原因讓妳產生這種情感。如果拒絕妳、嘲笑妳,妳會露出什麼表情。」

  我啞口無言。

  跟現在柔軟有彈性的流浪者相比,這種狠絕的思路確實才是他應有的「美德」。

  「這麼說起來,你上次拿霧切捅我,反倒是剛好兩清了。」

  其實對我來說,被他捅一刀是獎勵,而不是懲罰--這話我沒說出口,要是被他知道,肯定又要挨罵。

  流浪者看著我,「妳現在應該知道,我們之間的心結可深了,兩清是不可能的。」

  是啊,打開了一個結,又會綁上另一個。

  我發作會連帶他一起發作,要治好也只有對方才能辦到。

  於是在主線劇情以外的時間,他會陪我走遍各國鋤大地跑活動。起初只是想觀察我的反應,後來被我影響,一次次探詢、打量之後,凝視深淵的人偶,也終究被我拽進懷裡,清醒著入了我的夢。

  回想這一年來的種種,加上那幾場紛亂夢境,我感覺像是已經過了好幾年一樣。

  我模仿華館套的小孩語氣問道,「流浪者,你未來要去哪呢?」

  「這還用問?既然妳結束了我的流浪,未來自然是跟著妳一起旅行。」

  「哦,這算不算一種婦唱夫隨?」

  「……別亂用成語。」

  在我為了自己而兀自踏上旅程時,不知不覺間,竟然也成為了別人的終點。

  睡意越來越濃,流浪者在我耳畔輕輕哼起了歌。

  

  

  Traveling in the nights you've left me in

  I feel you in the last blow of wind...

  

  

  這是一首我重複播放多日的歌曲,如今由他本人詮釋,除了原唱的思念和寂寞,多了一種釋然通透。我輕輕跟他合聲唱著,到了旋律尾巴,我枕在他的胸口。

  人偶的胸口沒有心,卻被我放入滿滿的情感跟回憶。

  「__,我打算用餘生的夏天,將每一個願望說給你聽。」

  流浪者輕笑,喚了一聲我的名字。

  「知道了,快睡吧,我們納塔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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