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涩地笑了笑，内心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哀。曾经那个纯真善良的Lily，那个对未来充满希望的女孩，如今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了。

呵呵，我终于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我像一条丧失了嗅觉的狗，麻木地游走在欲望的垃圾场，任凭恶臭熏染着我的皮毛，我却丝毫没有察觉。我没有了羞耻感，就像一件被人随意丢弃的旧衣裳，任人评头论足，我也毫不在意。我变得不择手段，为了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丛林里生存下去，我学会了用尖牙利爪撕咬，用最原始的本能去争夺。我甚至失去了善良的本性，那颗曾经柔软的心，如今变得冷硬如铁，对别人的痛苦视而不见。

在打架的时候，我不再手软，曾经那个会因为踩死一只蚂蚁而自责的女孩，如今却能面不红心不跳地挥拳相向。每次殴打，我都毫不犹豫，仿佛打在别人身上的拳头，也是在宣泄着自己内心的苦闷和绝望。

在工作的时候，我就像一只搔首弄姿的孔雀，在摄像头前，不断地展现着自己最妖娆的一面。我扭动着腰肢，摆出各种撩人的姿势，把最风骚的一面展现给对面那些饥渴的眼睛。无论对方是年轻帅气的阳光男孩，还是油腻肥胖的中年大叔，我都不断地扭动着身体，做出那种下流的动作，只为换取更多的打赏和礼物。

我觉得自己已经不再是行尸走肉，而是已经麻木，对这一切都感到无所谓。不就是脱衣服跳舞吗？不就是搔首弄姿吗？没什么不可以的，只要能赚到钱，能让我在这个城市里生存下去，我什么都愿意做。对面的小哥哥们，你们可以随意玩弄Lily哦~!反正，我已经廉价到，连自己都唾弃的地步了。

一天的工作又结束了，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宿舍，看着镜子里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一种深深的厌恶感涌上心头。如此往复循环，我就像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机械地重复着同样的动作，说着同样的话语。哼，其实也没什么，不就是出卖身体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比活着更重要的呢？

我开始变得越来越放纵，越来越堕落。我享受着金钱带给我的快感，享受着被男人追捧的感觉。我以为我已经彻底变成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那种人，一个没有灵魂，没有感情，只为金钱而活的躯壳。

很久以前，我还不知道自己有这么“骚”。我还天真地以为，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我会遇到一个真心爱我的人，他会呵护我，珍惜我，带给我幸福。而现在，呵呵！自己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骚逼！男人们！来吧~！尽情地来玩弄我吧！反正，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我的业绩榜单依旧登上了顶峰，我的那些姐妹Linda和Candy以及其他姐妹，她们向我投来羡慕的目光，而我却在不停地冷笑。她们都在询问我的秘诀，而我只回答了她们一句话：“呵呵，只要够骚气放得开，你们也会和我一样！”

我的脸上浮现出了邪恶的笑容，呵呵！这算个什么！早晚有一天！我让你们都臣服在我的脚下！都给老娘跪下舔高跟鞋吧！哈哈哈哈！

Amy以及孙小雅，还有Julia和她们那些姐妹，她们一个个脸红脖子粗，在不停的暗骂我：“Lily这个臭婊子！！贱人！！骚狐狸精！！见男人就上的烂逼！！我们不会放过你的！！”

骂吧！你们越生气！我就越开心！哈哈哈哈！

第二天一早，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宿醉的脑袋像要炸开一样。我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打开门，是Lisa姐。

“Lily，你怎么回事？赵姐都等半天了，开会呢！”Lisa姐语气不耐烦，但眼神里却带着一丝担心。

我这才想起昨天赵姐通知开会的事。我胡乱应了一声，赶紧冲进洗手间洗漱。看着镜子里那张憔悴的脸，我忍不住苦笑，这鬼地方，真是把人折磨的不成人样了。

会议室里，烟雾缭绕，赵姐坐在主位上，手里夹着根女士香烟，眼神凌厉地扫视着我们。

“都给我听好了，公司最近业绩下滑，上面下了死命令，要在一个月内提升20%的业绩，完不成任务的，都给我滚去挖矿！”赵姐的声音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的心咯噔一下，挖矿？那可是比待在这个鬼地方更可怕的事情，听说被送去挖矿的女孩，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的。

“为了提高效率，公司决定，从今天开始，两两一组，一同直播。”赵姐弹了弹烟灰，继续说道，“当然，有奖励就有惩罚，如果当天其中一人的业绩低于另一人的一半，那业绩低的那个人，就等着去水牢里反省吧！”

话音刚落，会议室里顿时炸开了锅。水牢，那可是园区里最恐怖的惩罚，我亲眼见过被关进水牢的人，出来的时候，人不人鬼不鬼的，想想就让人毛骨悚然。

我偷偷地观察着其他人的反应，Linda和Candy抱在一起，瑟瑟发抖，Julia则是一脸的阴狠，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而我的目光，落在了坐在角落里的孙小雅身上，只见她低着头，嘴角却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呵呵，这个贱人，又在盘算什么坏主意呢？我心里冷笑，不过，没关系，这次，我不会再让你得逞了！

分组的结果很快出来了，我“很幸运”地和孙小雅分到了一组。看着她脸上那虚伪的笑容，我真想一把撕碎她那张假惺惺的面具！

“亲爱的Lily，以后我们可就是一个团队了，你可要多多关照我哦！”孙小雅嗲声嗲气地说道，那声音，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强忍着恶心，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呵呵，彼此彼此，孙大美女，你可要加油哦，我可不想去住水牢呢！”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孙小雅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在直播的时候，我们表面上装作姐妹情深，互相吹捧，实际上，却在暗中较劲，使尽浑身解数，想要压倒对方。

“各位哥哥们，晚上好呀，我是新来的主播Lily，今天很高兴和大家见面……”我强忍着内心的厌恶，对着镜头挤出一丝谄媚的笑容。

“大家好，我是小雅，很高兴认识大家……”孙小雅也开始搔首弄姿，嗲声嗲气地和观众打招呼。

我注意到，孙小雅今天穿了一件非常暴露的衣服，胸前的事业线几乎要露到肚脐眼了，她还不停地对着镜头抛媚眼，扭动着水蛇般的腰肢，简直让人作呕。

“哼，想跟我斗，你还嫩了点！”我心里冷笑一声，也开始使出浑身解数，卖弄风骚。

我们俩就这样，你方唱罢我登场，为了争夺观众的注意力，无所不用其极。直播间里的气氛也越来越火爆，礼物和打赏不断地刷屏。

我一边和观众互动，一边偷偷地观察着孙小雅的反应。

“呵呵，小雅，看来你今天状态不太好啊，怎么才收到这么点礼物啊？”我故意用一种阴阳怪气的语气说道。

孙小雅的脸色果然变了，但她还是强装镇定地说道：“哼，这才刚开始呢，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是吗？那我们就走着瞧好了！”我挑衅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更加卖力地表演起来。

我就不信，凭我现在的姿色和手段，还斗不过你？！

直播间里，那些油腻猥琐的男人们疯狂地刷着礼物，满屏的“火箭”“跑车”“宇宙飞船”几乎要晃瞎我的眼。我心里一阵冷笑，为了这些虚拟的玩意儿，这些男人还真是舍得下血本。不过，老娘我现在可顾不上这些，我得赶紧想办法赢过孙小雅这个贱人！

我俩扭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恨不得把身体里每一根骨头都拆下来，就为了博取那些男人多看一眼。就在这时，我感觉我的屁股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疼得我眼泪都快飙出来了。我怒火中烧地转头一看，正对上孙小雅那张假惺惺的笑脸。

“哎呀，Lily，不好意思啊，人家不是故意的啦~”她嗲声嗲气地说着，那声音，听得我恨不得撕烂她的嘴。

我强忍着怒火，冷冷地瞪了她一眼，然后继续扭动着我的身体。我就不信了，我还治不了你了！

周围的隔间里，也开始骚动起来。我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争吵，还有东西摔碎的声音，甚至还有女人的哭喊声。看来，大家为了业绩，都开始“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

我和孙小雅之间的较量也越来越白热化，我们俩就像两只发情的母兽，为了争夺地盘，互相撕咬，毫不留情。忽然，孙小雅的屁股又狠狠地撞了我一下，这次，我再也忍不住了，我猛地转身，狠狠地撞了回去！

“啪！”

“啊！”

孙小雅发出一声惨叫，我估计是撞疼她了。我心里一阵暗爽，但脸上却装作无辜的表情，“哎呀，小雅，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撞到我了呢~”

孙小雅恶狠狠地瞪着我，那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样。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好戏还在后头呢。

果然，下一秒，孙小雅就猛地扑了上来，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狠狠地摔在了沙发上。我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她骑在我的身上，对着我的脸就是一巴掌！

“啪！”

我的脸顿时火辣辣的疼，我甚至能感觉到嘴里有一股血腥味。我怒火中烧，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我反手给了她一巴掌！

“啪！”

这一巴掌，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孙小雅的脸被打偏到一边，嘴角也渗出了血丝。

“啊！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孙小雅彻底被激怒了，她骑在我身上，对我拳打脚踢，我一边躲闪，一边还击，我们俩扭打成一团。

直播间里，那些猥琐男人们的弹幕像潮水一样涌来，满屏都是“撕啊”、“打啊”之类的字眼，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刷礼物提示音，简直让我头晕目眩。

“啪！”孙小雅突然给了我一巴掌，打得我耳朵嗡嗡作响。

“你个贱人，敢打我？！”我怒火中烧，也毫不客气地还了她一巴掌。

直播间里的观众们看到这一幕，非但没有阻止，反而更加兴奋起来，他们疯狂地刷着礼物，还发弹幕为我们加油。

“加油！打啊！小雅！打死Lily这个小贱逼！！”

“加油！打！Lily！！加油啊！！打死小雅这个小贱人！！”

我们俩就像是竞技场里正在互相殴斗的女斗士，大家都在为我们加油，也在下注我们俩究竟谁会赢。这哪里是什么直播啊，这分明就是一场赌局！

我猛地扑向孙小雅，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她狠狠地按在沙发上。

“啊！”孙小雅尖叫一声，拼命挣扎着，但我的力气比她大得多，她根本挣脱不开。

在众人的怂恿下，我和孙小雅的殴斗逐渐升级，我们俩在沙发上互相厮打，拳打脚踢，撕扯衣服，很快，我们俩的衣服都被撕碎，雪白的酮体暴露在摄像头下……

“撕她衣服！撕她衣服！”

“打她胸！打她胸！”

“Lily别怂！上啊！咬她！抓她！”

“Lily加油！撕烂她的衣服！我要看！”

我们俩在沙发上扭打成一团，衣服被撕扯得破破烂烂，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直播间里的那些男人们更加兴奋了，弹幕和礼物刷得更疯狂了。

周围的隔间里，也传来一阵阵打斗声和女人的尖叫声，看来，大家为了业绩，都杀红了眼。

我忽然觉得感觉很爽，我们这些女人，就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野兽，大家为了业绩，为了生存，不得不互相撕咬，自相残杀，打吧！最好大家一起同归于尽！什么姐妹之情！都是放屁！

“啊——”孙小雅忽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我这才发现，她的脸被我抓破了，鲜血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

“啊——”我尖叫一声，孙小雅的指甲深深地嵌进了我的胳膊，鲜血瞬间涌了出来。我疼得眼前一黑，几乎要晕过去。

“哈哈，你也有今天！”孙小雅得意地大笑起来，眼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去死吧！你这个贱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概几个小时，我们俩终于体力不支，瘫倒在沙发上，就像两条被抽掉了脊骨的鱼，只有胸膛还在微微起伏，昭示着我们还活着。汗水浸湿了我的头发，黏糊糊地贴在脸上，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模糊不清，只有那些不断跳动的礼物特效和刺耳的提示音，还在提醒着我，这一切都不是梦。

到了午夜11点，屏幕上的直播画面准时中断，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仿佛刚才的喧嚣只是一场幻觉。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浑身的骨头就像散了架一样，一阵阵钻心的疼痛让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孙小雅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瘫软在沙发上，脸上、身上布满了抓痕和淤青，原本精致的妆容此刻也变得一片狼藉，像个破碎的布娃娃。我们俩互相瞪视着，眼里充满了仇恨和怨毒，但谁都没有力气再开口说话，更没有力气再打下去。

这时，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走了进来，她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脸上带着职业化的微笑，但眼神里却满是冷漠和轻蔑。

“恭喜你们，今天的业绩排名第一，233万金币，干得不错。”女人扫了一眼我和孙小雅，语气里听不出丝毫的感情色彩，“现在，你们可以去休息了，明天早上8点，准时开始新一轮的直播。”

说完，女人便转身离开了房间，临走前还不忘提醒我们一句：“别忘了清理一下房间，明天早上会有清洁阿姨来检查，如果被扣了卫生分，后果自负。”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孙小雅两个人，我们都明白，这不过是短暂的休战，明天，我们又将回到那个直播间，继续这场永无止境的厮杀。

回到宿舍，我都累得像条狗一样，倒在床上就睡着了。但我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因为我知道，孙小雅那个贱人，一定在背后偷偷地努力，想要把我踩在脚下。

为了学习更多“赚钱”的技巧，我还特意报了一个“电诈培训班”。说是培训班，其实就是把我们这些新来的女孩集中起来，由那些“业绩出色”的老员工传授经验。

说实话，那些“老师”讲的东西，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她们传授的，不仅仅是如何利用男人的心理，从他们身上榨取更多的钱财，还包括如何伪造身份，如何躲避警方的追捕，甚至，是如何利用非法手段，获取更大的利益。

我听得目瞪口呆，这些东西，简直比电影里演的还要黑暗，还要可怕。但我却不得不强迫自己记住这些东西，因为我知道，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只有掌握了这些“生存法则”，才能活下去。

“Lily，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Lisa姐注意到了我的异常，关切地问道。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摇了摇头，说道：“没事，就是有点累。”

Lisa姐叹了口气，说道：“唉，谁让我们落到这步田地呢？不过，Lily，你记住，不管怎么样，都要保住自己的底线，不要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我点了点头，心里却是一阵苦涩。底线？在这个鬼地方，还有什么底线可言呢？

吃早饭的时候，我鼓起勇气，对Lisa姐说道：“Lisa姐，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Lisa姐放下手中的筷子，问道：“什么事啊，Lily？”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以后我和孙小雅之间的事情，Lisa姐能不能不要插手管我们，无论我们怎么打，都不要管，放心吧，我们不会影响到其他人的，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

Lisa姐皱了皱眉，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好吧，你们打可以，但不要把事情闹得太大，要是被赵姐知道了，我也保不住你们。”

我感激地点了点头，我知道，Lisa姐已经尽力了，在这个地方，她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

从那天开始，我和孙小雅之间的战争，正式拉开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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