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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線者 第五章 逃亡,1

小说:操線者操線者 2025-08-27 09:51 5hhhhh 4650 ℃

CH5

昨晚又是將肉棒存放在「妹妹」的飛機杯小穴之中,讓夗閺來學校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

當他來到自己座位上時,伸手摸向抽屜,摸到了抽屜裡有一份用夾鏈袋裝著的USB及衛生紙。

「很好,顧老師果然有完成任務。」

夗閺左顧右盼,發現沒人注意到他,便趁這機會打開夾鏈袋深吸了一口袋中的空氣。

「啊哈~好香。」

老實說袋中其實沒什麼很重的氣味,但夗閺在知道這袋是顧老師的「成品」之下,還是能從裡面聞到一些特別的香氣。

而這夾鏈袋中的usb,想必就是顧老師的「任務報告」了。在一陣心癢難耐下,夗閺感覺又想放學後找顧老師「課後輔導」。

他利用共頻獲得的「行囊」能力,將這份戰利品放了進去。這空間裡還有上次夏謠月蘿跟汐奈的內褲,也都被整齊排列著收藏。

不得不說,這行囊跟旅行的能力真的十分方便。

行囊裡裝著他蒐集到現在各種的「藏品」,在角落裡放著《鬼兔的邀請函》跟那柄菜刀。這100立方公尺的空間確實很足夠使用了。

而旅行的能力成為他手中唯一一個保命技,夗閺有嘗試過,他目前的一階精神力剛好足夠他來回學校跟月蘿家一趟,實際距離算下來大約能傳送4km。

夗閺目前所在的天城是炤國七都裡面最大且最繁華的區域,這4km的傳送距離足夠他跑到市中心的百貨公司裡頭混入人群。

「夗閺…同學。」

此時背後傳來熟悉的聲音,是汐奈。

「怎麼了嗎?」夗閺轉身,眼睛對上汐奈那平靜無波的眼神。

「學校側門好像有特殊人員到訪,你需要注意一下。」

「謝謝…痾啊?」

「這時間點來的太過巧合,反正你自己看著辦。」

汐奈像是秘書般報告著,說完後就轉身走回位置上。

夗閺心裡一怵,這難道就是鬼兔昨天說的「活下來」的提示嗎?先前夗閺就跟汐奈討論過,「導師」這種軍旅調派過來的職業,本就十分麻煩。

麻煩體現於他不曉得他們官方人員的底細。

他在明,官方在暗。他不曉得對方到底有沒有方法能看出顧輕語的狀態,甚至都不曉得他們有多少禁物。

而接下來,麻煩果真來了。

「各位同學,請注意這邊。」

教室門在上課前突然被大力地推開,一位身材壯碩、有著一臉落腮鬍的大叔走了進來。

磅!

他的腳沉沉地踩在講台上,那內層中空的講台發出嘹亮的聲響。

「我是監天部門的成員,事出突然,希望各位能好好配合我。」

「昨天這所學校有些異動發生,我需要每個人上前觸摸這柄拂塵。這拂塵不會對各位造成什麼傷害,只會講各位的氣息及天命紀錄到監天司之中。」

說到這裡,那大叔面帶微笑的繼續說著,身體卻散發著強烈的威壓,雖然夗閺覺得這威壓比昨天顧輕語的還弱上幾分就是了。

「我叫宋承,請從第一排依序上前,在底下的同學不要有異動。」

——————

鴉雀無聲。

底下的同學們面面相覷,有的臉上甚至露出心虛的表情。

大夥看起來都被這種場景鎮住了,平常他們都只是正常上學放學,頂多有幾個偷偷抽個煙喝點小酒,完全沒遇過這種情況。

而夗閺正好坐在倒數幾排的位置,他還剩一點點時間能思考。

該跑嗎?

他這傀儡師的天命假如被查出來後,會不會也能查到他的其他共頻來的能力?

他不敢去賭。

他現在還是以最壞的情況考慮著。畢竟留得青山在,他跑掉之後就可以用畫家的能力改頭換面了,實在沒必要賭博這隻看起來神秘的拂塵。

他瞄向了坐在他右斜前方的汐奈,而汐奈這時候用左手的食指中指,在桌下模擬了一個小人在奔跑的樣子。

看起來有點好笑,但夗閺也知道情況不太妙了。他之所以還有心情笑,純粹是他仗著自己有旅行的能力。

他看準宋承轉過頭之際,向著身側使用了旅行。

他使用傳送的能力的剎那……

唰!

下一刻他的桌椅被一拳捶成木頭渣子,只剩下一地尖刺的碎屑。那是反應速度不似常人的宋承,直接出現在他原本身處的位置。

「被逃掉了啊…」

宋承神色陰沉的盯著自己的拳頭,拳頭側面還刺入了一點點的木屑。

就差一點點…

而夗閺旅行的最後一眼,正好看到那拳頭擦過他襯衫的衣角揮空了,可謂是有驚無險的成功逃走。

而宋承沈默的站在原地片刻,周圍的同學被這幕嚇傻的在愣了幾秒後,才像回過神般的放出尖叫。

他沒有去管這些礙事的人,反而扭過頭去,把兇狠目光死死盯著那站在教室後面、依舊穿著一身黑色制服的顧輕語。

「雀七,妳為什麼不打斷他!」

——————

另一邊,夗閺一步踏出去,傳送到了他的舊家,也就是前幾天偷襲夏謠的那個住處。

「呼…好險…逃掉了。」

他整個人像是鬆了口氣放心下來,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客廳,沒有直面到那長得像的「大猩猩」大叔。

那大叔最後掄下的那拳,如果砸在他身上,估計他人也去一半了。

也不知道是什麼天命……夗閺心裡想著。

而就在他以為已經安全之際,他聽到了一聲奇怪的聲音。

喀咔!那是手槍上膛聲。

他背後有人。

原來他早就被盯上了。

「站住,不許動。」

夗閺轉身,隨即矗在原地。

那是一位戴著警帽,身穿警察制服的白髮少女。神色謹慎,握著一把槍,直直對準著他的額頭。

——————

「這位…警官…?妳這是為什麼?」

夗閺下意識的反應是雙手舉起,然後結巴的開口問著。這房間有人屬實嚇了他一跳,當下差點就要動手了,只是看到那柄抵著額頭的槍冷靜了下來。

「乖乖配合就是了,少廢話。」那少女神色謹慎,雙手握著槍也在微微顫抖。她外表看起來也才高中生的樣子,夗閺真不知道為什麼她能夠當上警察。

「那怎麼配合..」夗閺才剛開口,就見少女就要扣動扳機。

沃草,配合吃妳子彈是吧!

碰!

他迅速倒向一側,身為覺醒者的反應速度確實比往常快上許多。

而那少女也不是省油的燈,見到第一槍空了,旋即以超乎常人的精準度朝著逃跑的夗閺身上連射數槍。

碰!碰!

「晤…」

夗閺悶哼了一聲。

剛剛他在躲過第一槍後,迅速朝著沙發區飛撲,在這過程中靠著身形敏捷,似乎是閃掉了兩發子彈,但他的左小腿後側還是被第三發擊中。

他在空中用雙手在客廳沙發椅背上撐了一下,依此借力向前翻滾,隨即用力撞開通往陽台的落地窗。

乓啷!

落地窗因為剛剛有被流彈打穿,很輕易就被撞開了。

碰!碰!

隨後兩個槍聲響起,他感覺右肩膀跟左腰都火辣辣的,感覺像是子彈擦了過去。但因為腎上腺素劇烈分泌,傷口還未曾反饋疼痛給他,有的只有走路左腿施不上力的彆扭。

而身後那白毛警官似乎是打空彈夾了,剛剛六發子彈竟然在夗閺高速移動之下還能打中三發,這只有同為天命覺醒者才有可能做到。

夗閺來不及多想,他右腿奮力的踩著陽台欄杆向外一蹬。

他在半空中向前翻了半圈,世界在眼中變得顛倒。

時間彷彿慢了下來。

他眼神平靜的看著在陽台上看著他墜樓的白毛警察,而對方卻舉起槍要瞄準他在半空中的身影。

下一刻,碰!

旅行的白光閃過,夗閺消失在她的眼前。

——————

在深夜裡,天城市中心某閣商場的頂樓廁所裡傳來了一點滴水聲。

整間廁所的地面全都是血跡,點落在白色磁磚的地面上,又被鞋底擦成了血污。

一個長得大眾臉的男人,正在鏡子前,臉色猙獰的摳著死死嵌入左小腿腹的子彈。

這人正是稍微改頭換面的夗閺。

他在墜落的當下,忍著精神力虧空的劇痛,再次強行使用了旅行。

而這次的地點更是六七公里外天城市中心的商辦大樓。

他把自己藏在頂樓廢棄儲物間之中,那裡到處都是灰塵跟厚厚的蜘蛛網。但他也沒辦法,強烈的暈眩感使得他無法再做任何行為。

就這樣,在那昏暗的儲物間中,夗閺硬是待了十幾個小時來到深夜才走出來。前幾個小時他腦子混亂地像一坨醬糊,什麼事情都無法思考,在後面才緩緩的取回對身體的控制權。

「總算…總算是緩過來了……」

夗閺無力的靠在牆壁喘息著。

這種精神力的透支實在是太危險……他有些後怕。精神力乾涸的情況下基本上就是一塊任人宰割的魚肉,任何能力都放不出來,甚至連簡單的抬手都做不到。

他此時好好的檢查了一下身體。

先前還在淌血的傷口,所幸因為覺醒者的本身的體質,變成了一塊塊黑褐色的痂,成功止住了血。

但左小腿槍傷周圍的肉似乎都發紫了,要說痛的話似乎也感覺不到,反而是整隻小腿都被麻痺了。

該不會有毒吧……

夗閺一愣,他想到那警官神乎其技的槍法,這個子彈搞不好也是被特製過的?

他試圖用食指拇指探入傷口的爛肉之中,想要將子彈取出來。

在濕濕軟爛的觸感中,指甲勾到了子彈,但因為太滑了根本取不出來。

甚至原本止住血的傷口又再一次崩裂開了了。

「該死…接下來怎麼辦…」

當前看似沒人找上門,但任誰都清楚,這種事情不可能就這樣不了了之。

夗閺用手壓緊傷口,仔細思索著現在處境。

首先,一直待在這層頂樓肯定會被抓到。

先不說那白毛怎麼出現在家中的,但如果對方有汐奈提過的「占卜類」禁物,那這個位置遲早會被找出來。

只是不知道所謂占卜之類的,冷卻時間大概是多久。

夗閺擔心會不會下一個傳送地點又有人在「等」他。如果他再被蹲到一次,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很可能沒辦法再順利逃掉。

他再次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甚至用上了汐奈那智者冷靜的被動能力。平常的他很不喜歡用能力封閉自己的情感,但眼下這情況也顧不上這麼多了。

還是說……改頭換面傳送去醫院?

「這見鬼了的槍傷,哪個醫生看了都一定會出問題…」

夗閺自嘲到,這念頭甫一出現就被打消了。

而就在此時,他感覺到行囊空間裡面似乎有異動。

他念頭一動,從空間裡撈出來一件正在散發黑光的卡片。

是那張鬼兔的邀請函!

而此時邀請函終於出現了內文。夗閺忍著激動的心情,仔細看向上面簡短的語句。

禁物 - 鬼兔的邀請函

·功能:能單方面接收鬼兔的傳訊,無法回覆。

.留言:去天城醫院B3層000號診間。

·備註:藏匿於夜色裡的兔子,如今誰才是獵人?

「真的是…山窮水盡下的轉機啊…」

夗閺呢喃著,如此看來,鬼兔肯定有在關注他,才會如此即時的施予援手。四周烏漆麻黑的,那兔子真如邀請函上寫的一樣,猶如獵人般的藏匿注視著他。

「醫院…B3層…我怎麼記得那醫院只有到B2層…」

夗閺喃喃自語道。因為這醫院超級全面,基本上可以說是天城人幾乎都去過,而夗閺也不例外。

只是他還真沒印象有B3就是了。

總之,他知道傳送地址,先去了再說。

白光一閃,他消失在了原地。

——————

在天城醫院的B2層,夗閺拖著左腿,踉蹌的艱難走著。

他現在連左大腿都感覺不到了,狀態是非常的不妙。

往B3層的樓梯也沒看到。

「接下來該怎麼辦……」他喃喃自語道。

而就在他從空間中再次拿出鬼兔的邀請函時,他驚奇的發現他視野正前方出現了一個極其不真實的向下樓梯幻影。

這幻影就好像假的一樣,隨著他的頭左右晃動,那樓梯就好像為了他而開,也會以他的腳為圓心,繞著他轉。

「這…這也太神奇了。」

他跨出右腳,他的腳在穿過地面後,真真實實的踩到了虛幻的樓梯。

從他的視角來看,反而是他的腳變「虛幻」了。

帶著不小的激動,他跨入了不存在的B3層。

整個B3層只有一條看不見盡頭的血紅色長廊,長廊上有幾盞昏黃的油燈,有些寒顫。在更遠處還有依稀幾個零星的灰黑「影子」在等候。

他試圖的想看清,卻發現連自己的身體也不知何時變成了影子。

「這位顧客,這條走廊上的患者都是隱匿的形式喔。」

旁邊突然出現了一位「護士」。

夗閺有點被嚇了一條,但回頭一看,這護士也是一個穿著護士服裝的影子。

「請前往合作的診間,如果診間有人,請稍做等候。」

這護士見到夗閺沒說話,向他說明情況後便點頭消失了。

這影子點頭也太不明顯了吧…

夗閺忍不住在心裡吐槽道。

但他還是走到了000號,也就是走廊盡頭的那扇門,輕敲了一下。

「請進。」

是一個不溫不熱的女聲。

夗閺推開暗紅檜木色的門,診間裡面的場景又跟他想像地截然不同。

———這是足足有一個體育館大小的空間。

映入眼簾的是一棵棵高聳的大樹,樹枝上還掛著些許藤蔓。腳下是鬆軟的草地,周圍有著扶疏叢草,就在夗閺幾步之外又是一顆健康茁壯的小樹。

他沒想到開門後是這種仙境般的空間…

「你好,黃昏新人。這邊便是與黃昏有著長期醫療合作的000號室。」

在夗閺身後草坪上不知何時坐著一位穿著醫師袍的少女。少女的頭髮是灰褐色的,眼睛是很漂亮的水藍色,俏鼻上有著小巧的半框眼鏡,看起來給人一種小大人的樣子。

「妳…妳好。」

夗閺走到了少女旁邊的石頭上就座。

「我們就廢話少說,先把傷口都露出來,把你用畫家遮掩傷口的部分全部撤掉。」

「你這拙劣的畫技比這裡養的老鼠畫得還醜。」

少女看著他的左小腿處,無奈的嘆氣道。

「這裡還養老鼠…?」

「這不是重點。」

而此時那醫師已經戴上了一次性的白色塑膠手套,上手輕輕觸碰了夗閺腿上傷口旁的爛肉。

夗閺看著那傷口流出暗黃色的膿,胃裡其實翻起了鬧騰,有些噁心。

「看來是驍警的麻醉子彈。」

那灰褐色頭髮的少女在初步研判槍傷後,將一次性手套丟到旁邊。在夗閺的目光中,還真的有老鼠從土中翻出來,把那骯髒的手套叼走。

這老鼠難道真會畫畫…?

夗閺不禁開始思考老鼠畫畫的可能性,但思緒旋即被拉回。

「現在我會用天命—醫者的能力為你取出子彈,並且幫你治癒傷口。」

「過程中我的手會直接觸碰到你的皮膚,請不要做出過激舉動。」

夗閺點了點頭,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提醒這個,但還是同意了。

「麻煩妳了。」

那醫師將雙手放在他的腿上。

下一刻,夗閺周圍的土壤中冒出了許多粗壯的藤蔓,牢牢的捆住了他的四肢跟腰部。

「妳這是在做什…沃草!」

夗閺還來不及詢問,那醫師的手突然泛起瑩瑩綠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食指中指拇指,戳入他已經結痂的傷口裡,將子彈取出。

這過程連帶著修復了他被麻痺的腿部神經,瞬間讓夗閺劇痛地抽了一下,身體整個都痛地弓起。

「嘶……」

他這下可算是知道為什麼要把他綁起來了,誰家的外科手術是直接用手插進去啊……

只不過這疼痛沒有持續多久,在少女冰涼小手撫摸之下,很快那刺痛感就消失了。

夗閺正想開口道謝,卻不料此時少女皺了一下眉頭。

「你…稍等我一下。」

說完便突然轉身跑進去了樹林裡。

「這又是什麼情況?」

夗閺倒是不擔心眼下的問題,畢竟人家都把他治好了,也沒必要再害他。

只是…能不能先把藤蔓解開啊。

「算了……看看又是什麼事情吧。」

夗閺趁著這段時間,仔細覆盤了過去幾天所發生的改變。

他先是反殺了夏謠,又依此獲得了月蘿跟汐奈兩個屍偶。但是在下達指令過程中,被顧輕語發現,之後一連串事情都是被動的發生。

倘若他這次成功逃亡,勢必要潛伏一段時間,任何事都要更加小心才是。

這世界遠沒有他想像的這麼簡單……他甚至都還不知道傀儡師再之上晉升是什麼天命。

就在他走神之際,那醫師雙手捧著一隻貓回來了。

「醫師…妳這是…?」

夗閺看著那隻貓有些不解。眼前這隻貓是一隻平平無奇的三花貓,毛看起來光滑柔順,瞳孔卻是有些許混濁。

「祝婆婆想要問你一些問題。」

那灰褐色頭髮的醫師答道。

「祝婆婆…?」

「是老身。」

那隻三花貓開口了。

「哇喔…妳…妳會說話?」

夗閺大驚,這貓竟然開口說話了。

「老身的天命是德魯伊,也就是醫者的上位晉升。能力是能夠變成動物。」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有三個基礎能力的傀儡師?」

這祝婆婆一開口便是石破天驚。

夗閺心裡發怵,下意識就要使用旅行能力逃跑,但他發現這處空間似乎無法使用傳送。

「你別緊張…孩子,你是叫夗閺對吧…?」

那祝婆婆用和緩的語氣喵道,其實老實說,她的聲音聽起來不算老,頂多就是個很成熟的御姐嗓音。

「是……請問您這是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夗閺小心翼翼的答覆道。隨著他越接觸更多人,才越發現自己的能力根本不夠人塞牙的。

「我是一具屍偶。」祝婆婆平淡的開口說道。

!!!

夗閺大驚。而還不等他發言,那祝婆婆就自顧自的說下去。

「我在我二十歲時,遇上了主人,被製作成忠心耿耿的屍偶。」

「只不過在六百年前,主人他突然消失了,而我被留在了這裡。」

「而在這六百年裡,我已經完全感覺不到他了。我試圖打聽他的消息,卻因為一些限制,不能走出這間醫院。」

聽到這裡,夗閺想到了夏謠她們。按理說,如果傀儡師死亡,那應該屍偶也會跟著灰飛煙滅才對。

這說明……那人沒死?還至少活了六百年?

「您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夗閺還是有些困惑地問這隻三花貓,眼神小心的還瞥了一眼那少女醫師。而少女醫師面無表情,只是單純的捧著貓貓。

「因為你是這六百年除了主人之外,唯一一個擁有三個能力的傀儡師。」

祝婆婆用有些昏花的貓眼看向夗閺的眼睛,很認真的繼續說下去。

「因此我希望你能幫我找到他,不論他現在是什麼情況,我只想要他的消息。我這邊能給你一切你需要的幫助。」

夗閺沈默了。

他沒想到竟然是這種情況。

看著眼前這隻有些老邁的三花貓,夗閺不知道為何,心底突然的一個衝動,讓他決定同意了這份請求。

可能是因為這委託,聽起來對他沒什麼壞處;也可能是因為被這屍偶,想找回主人而觸動了一點點的惻隱之心。

「我…我答應妳。」

「只是…您知道傀儡師該怎麼晉升嗎?」

夗閺開口問出他最想知道的問題,他屏住呼吸,期待著能聽到最重要的答案。

「抱歉,我不知道…」

祝婆婆很遺憾的低頭舔了舔貓掌。

「當初我遇見主人時,他已經是晉升後的二階天命—人偶大師了。」

「而我最後對他的線索,也只有他似乎在找一個合適的儀式地點來晉升第三階段。」

「雖然這點上幫不到你,不過……」

祝婆婆話鋒一轉,貓貓頭轉向了身後的少女。

「雨琦,妳願意嗎?」

「婆婆,當初您收留雨琦時,雨琦就做好準備了。」

雨琦像是早就知道有這天,語氣堅定地看著三花貓說道。

「那好吧……從今往後,雨琦,妳就是夗閺的人了。」

「是,雨琦知曉,也請婆婆未來照顧好自己。」

雨琦此時目光看向夗閺。

「主人,以後雨琦就是您的人了,請將雨琦變成您的屍偶吧!」

夗閺看著這一人一貓在一句句在講著,完全插不了話。

「等等等…妳們在什麼跟什麼呀…」

「真的不用這樣……這…」

夗閺看著雨琦跟祝婆婆一個頭兩個大。

「夗閺,我跟雨琦有過約定。她的家人在罪日不幸出事,而她找到了我,用她自己換取我破例出手救治。」

「在那時我就有跟她說過,倘若未來出現了擁有三個能力的傀儡師,她就要成為那人的屍偶,協助我找到主人。」

祝婆婆解釋道,但從三花貓的臉上,還是能看出一點人性化的情感,明顯感覺到她也很是不捨這被她視若孫女的雨琦。

「不瞞婆婆您,我現在還在逃亡中,甚至都不清楚能否活下來,這樣搭上雨琦姑娘的命,實在太貿然了。」

夗閺還是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他哪怕是對無辜的人他出手都不會愧疚,但是眼前的雨琦,才剛剛治療過他,他不能帶著她的命冒險。

「不然這樣好了,等我晉升人偶大師,我到時候再詢問一次雨琦姑娘的意願。」

祝婆婆沈默了一下,而夗閺也透過共頻的旅者能力—觀察入微,看到了雨琦緊張的手稍微鬆了點。

雨琦其實也忐忑不安,一想到往後要成為這剛見面男人的附屬物……雖然嘴上答應著,但心底難免會不願意。

幸好對方還沒有同意。

「那好吧,但我可以給你禁物跟保命護符,作為你的補償。」

祝婆婆想了想,最後想到了這個補償方案。

只見她抬起了貓爪,隨即夗閺眼前浮現了一片散發翠綠光芒的葉子以及一枚用紅線串著的眼珠。

「這是……」夗閺用手接住,腦中頓時浮現相關內容。

·護符 - 德魯伊(祝婆婆)

·說明:內含德魯伊 — 森之守護。能夠主動觸發強大護盾,並在護盾解除後治療全身傷口。平時隨身帶著能夠小幅提升自癒能力以及動物親和力

·剩餘使用次數:3/3

·禁物 - 真視之眼

·功能1:能夠主動看到對方的能力,冷卻時間8小時

·功能2:能夠虛化自身1秒躲避攻擊,冷卻時間4小時

·功能3:獲得夜視效果(被動)

備註:視覺是理解世界的方式之一

天啊…這兩件東西的功能也太強了吧…

夗閺不禁感嘆,在踏入覺醒者後,不到一個禮拜,他已經遇上三次生死關頭了。而這護符跟禁物的功能,正好都是他最需要的保命手段。

「感謝祝婆婆。」

夗閺發自內心的感謝道,拿著這兩件東西至少能讓他心理上更踏實了。

「還有,我在你身上看見了被占卜的痕跡。」

祝婆婆道出了夗閺先前被埋伏的理由。

「占卜?是好人天命的占卜師嗎?」夗閺提問道。先前在路上他有聽夏謠介紹過,好人陣營裡有個天命是占卜師。

「應該是。這種占卜師的鎖定很麻煩,每12小時都能夠占卜一次。」

「但這醫院的地下三層算是一種禁物,因此在內部的你會有反占卜的效果。」

祝婆婆解答道。

「那我有什麼反占卜的手段嗎?」

夗閺頓時感覺頭大,他總不可能一直龜縮在這醫院地下吧。

「我目前是沒有反占卜的禁物,但我建議你……」

夗閺聽祝婆婆花了蠻長的一段時間,仔細推敲了一番,隨後便離開了這裡。

——————

殘月高懸,夗閺從醫院出來後仍然是深夜。

他深呼一口氣,隨即使用旅行。

白光一閃,他消失在原地。

——————

而此時,在某處神秘的地下空間。

「雀七,妳還記得口令嗎?」

一位戴著墨鏡,身穿一身墨綠軍服的長官嚴肅的說道。

坐在他對面的,正是顧輕語。

此時的顧輕語手腳上都有鐐銬,神色平靜的看著他。

「炤國永安,壤夷開疆。」

「我相信妳的忠誠,但我們懷疑妳被黃昏篡改了記憶。」

長官看著眼前這昔日最優秀的新人,神色有些不忍,那戴著戒指的食指輕敲著桌面,懷疑如此忠誠之士實在是非他所願。

「我願意接受一切測驗,以及心理輔導。」

顧輕語還是平淡的開口,她實在不認為自己有被竄改過意識。她從16歲就在前方擔任雀的情報一組,這五年下來行事謹慎,也都完美完成任務了。

在後方的這三年,她也小心翼翼,沒有給黃昏任何機會發現她。

不過,軍人的天職就是要服從命令,她願意接受一切測驗來證明自己的忠誠。

「那好,暫且委屈妳了。我們安排了一位心理醫生,會定期輔導妳。並且將妳轉去心海大學當一位軍事背景的教授。」

「這段時間會暫時監視妳,請妳好好配合。」

長官無奈的搖搖頭,雀七在當年就是他一路看好的新人,沒想到也淪落到需要自證的地步。

「請長官放心。」

顧輕語面不改色的站起身,打了一個軍禮。鬆散的鐐銬晃蕩著,卻沒有露出半點聲響。

——————

夗閺此時又旅行到了他的舊家。

而這次,他再一次轉過身。

烏漆麻黑的家中,此時還是站著那位白毛警官。那把手槍依舊是指著他的額頭。

喀咔。

手槍上膛。

而夗閺沒有絲毫驚訝,甚至說,這一切都被祝婆婆猜中了。由於夗閺待在百貨公司頂樓超過十二小時,那占卜師下一次的占卜術理論上好了,應該要有警察相關的人搜索才對。

但以對方的視角來看,倘若真的發生這情況,那夗閺就再旅行走就好。而那占卜術又要等待12小時的冷卻。

於是資深的祝婆婆就假設那占卜師占卜的是「夗閺會出現的下個地點」,因此不論夗閺「當下」做出旅行到哪裡的選擇,在結果上,還是會遇上提前埋伏好的驍警。

至於為什麼不會出現在醫院,這還是因為醫院地下三層的緣故,使得周圍有蠻強的反占卜性,再加上地點特殊,不適合戰鬥等原因。

最後,夗閺在聽完祝婆婆分析後,還是選擇了自己的舊家當作戰鬥地點。

至此,才有這幕看似平靜的畫面。

「你看起來不是很驚訝?」

那白毛少女出奇的問了一句。

「妳在這麼黑的情況下還能看得到我?」

夗閺答非所問的回了一句。

碰!

少女回應他的是一聲清脆的槍響。

夗閺透過真視之眼的夜視效果,可以很清楚看見少女食指扣壓板機的剎那,因此提前向右閃躲過了。

他隨即在空中反手撈出一把菜刀,朝著少女衝了過去。

白毛警官雖然看不是很清楚,但憑藉著天命賦予的敏銳聽覺,朝著聲音發出的方向開了數槍。

碰!碰!碰!碰!

沒打中…?這不可能。

還等不到少女吃驚,那夗閺早以欺身靠來,在少女不敢置信的眼神中,一刀迅速劃過她的雪頸,戰鬥結束地十分乾淨俐落。

血珠開始從少女白皙的脖子滲出,隨後是涔涔鮮血湧出。她的警服逐漸被鮮血染紅,隨著四肢逐漸乏力,身體向下軟去。

碰。

少女逐漸沒了動靜。

她說白了就只有高超的射擊技巧,沒有任何的近戰能力,一但失了先手,就不再有任何優勢。

看著倒在血泊中的白毛,那逐漸黯淡的目光怎麼也沒想到,引以為傲的射擊精準度,在這麼近的四發下,竟然一槍都沒射中。

她自然是不知道,這一切都要歸功於真視之眼的虛化能力。夗閺依靠這能力迅速貼近白毛少女,並成功閃過那幾顆本應該爆頭他的子彈,躲過了「七步之內槍又快又準」的處境。

而夗閺的計畫還沒結束!

他在確認對方失去呼吸心跳後,立馬使用了能力。

屍偶製作!

隨著虛幻的傀儡絲深入她的螓首之中,那白毛警官驟然翻起了白眼,小巧的舌頭無力地吐了出來,四肢不停的扭曲、顫抖,最後在夗閺欣賞的目光下弓身一抽搐,隨後重歸於平靜。

「站起來。」

白毛警官站了起來。

這白毛警官給夗閺呈現了一個明顯的反差感。嬌小的體型,尚未發育的胸脯,很明顯就還是青澀高中生的臉龐,但身上卻穿著大人感的警隊制服。

如今的她還是眼神空洞的看著前方地板,雙手自然的下垂在身側,那把配槍也靜靜躺在腳旁的血泊之中。

「若不是趕時間,還真想要好好的調教一番。」

夗閺雙手捧起了少女柔軟的臉頰,輕輕的摩挲,那觸感真的十分Q軟。他用食指輕輕地彈了彈還吐在外面的舌頭,有種如同在玩硅膠人偶般的感覺。

「妳叫什麼名字。」

「我叫七舞。」

「妳現在告訴我,那個占卜我的占卜師位置在哪。」

——————

特殊警察部門的其中一個秘密據點,天城某偏遠郊區的二樓。

「唉…七舞怎麼還沒回來呀~好無聊好無聊。」一位跟七舞長得很像的白毛蘿莉,在沙發上無聊的踢著腿。

「欸~腳步聲,看來是七舞回來了!」

那白毛蘿莉穿著小熊拖鞋,啪嗒啪嗒的走去開門。

「耶~果然是七舞回來了!」那白毛蘿莉給她一個擁抱,卻不料七舞沒有什麼反應。

甚至七舞的制服也染上了大片的赭紅色乾涸血漬。

她覺得十分奇怪,正想開口問七舞時,卻注意到七舞身後站著一位男子。

「七舞…這位是…?」

而此時,面無表情的七舞這才開口道:

「這是我的主人,夗閺大人。」

在某個周圍沒什麼住人的郊區,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尖叫。

——————

天亮了,夗閺睡眼惺忪地從沙發上爬起。在經過完整的補眠後,他才有精力看到昨晚共頻得到的兩種新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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