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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冬(51-60),4

小说: 2025-08-27 09:51 5hhhhh 4180 ℃

  温尧亲她的嘴角,听着窗外的烟花声,平复好自己激荡的心绪,问:「你从哪儿学到的?」声音沙哑无比。

  「网上,」她眨眨眼,「看片。」

  「不好好学习看这些干什么?」

  哎,又来……

  「以后不许看。」他语气强硬。

  「为什么?」

  「不许看别人。」他说地一本正经。

  连这醋都吃?

  温见月在心里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嘴上说着好好好。

  烟花终于停了,温尧看着她,忽然对她说:「新年快乐。」

  温见月有些懵,但也下意识回了句:「新年快乐。」但随后又反应过来,不明白他突然说这么一句是干什么,要说也应该是明天上午说才是啊,那才是国内的新年凌晨。

  但更重要的是,他怎么还是一副不准备进行下一步负距离接触动作的样子?她都湿了诶,他自己也不急的嘛?

  「马上过年了,不如年底……」他把她搂在怀里,似笑非笑般耳语:「我们来算算账?」

  「……啊?」

  58.小别胜新婚(H)

  算账?

  算什么帐?

  「胆子肥了,给我发自己的裸照?」他语气莫名。

  温见月立马就想到了后来他被撩得起火然后打电话让她帮忙解决需求,「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还笑?」他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有些恼羞成怒,于是二话不说把她翻了个身按在床上,开始脱她的裤子,「一点都不像好学生。」

  她趴在床上,笑吟吟地说:「我是不是好学生你看不出来吗,嗯……老师?」

  「老师」这个称呼平时不知道多少人叫他,如今从她口中听来却暧昧无比,他眸色一深,声音有些低沉:「好学生不乖,老师要好好惩罚你。」

  她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啪——」

  清脆的拍打声响起来,温见月懵了,直到感受到屁股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干了什么。

  「你!」她挣扎,却被他死死按住。

  温尧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她羞恼的神情,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小脸涨红,恶狠狠地看着他,相当勾人。可惜他没有手下留情,白色的棉质内裤包裹着她圆润的两瓣臀,富有弹性,手感好得很。

  「啪——啪——啪——」

  接连几道拍打下来,她的臀瓣已经有些泛红,温见月没想到自己长这么大了居然还会被家长打屁股,一时之间羞耻无比。更羞耻的是,这巴掌打下来的力度不轻不重,仿佛有电流从后面窜到了前面,花穴酥酥麻麻的,可耻地流出水来了……

  「嗯,好学生,告诉老师为什么被打屁股还会流水?」他戏谑地问。

  温见月欲哭无泪,把头埋进被子里,不想说话。

  温尧看着那已经发红的两瓣,颇有些心疼地用手揉了起来,替她按摩按摩。

  这下更不得了,谁能受得了自己的屁股被人这样玩弄?温见月感受到下面已经泛滥成灾,难耐地看着他,「别揉了,你快进来嘛……」

  「什么?」他似乎没听清。

  温见月翻过身来,双目含春,像是带着钩子似的,夹紧了双腿缓缓摩擦着,「快插进来……」声音娇媚得能滴出水来。

  「小淫娃。」他笑她。

  她在心里默默地翻了个白眼,明明都是一样的心思,这人还反过来嘲笑她。他只不过是更能忍一些而已,可偏偏也就是这一点就能让他在床上永远压制自己,想想还真是有些气。就比如现在,她能感觉到他灼热的坚硬,仿佛带着要把她贯穿的欲望,艰涩地挤了进来。不过,温见月觉得怪怪的,这感觉是……

  他怎么……

  「你怎么没带套啊?」她忽然反应过来,震惊地看着他,这实在不像是他的作风。

  温尧微微一笑,吻了吻她,在她耳边说:「我结扎了,两个月前。」

  结扎……

  温见月呆呆地看着他,心里蓦地空了一块。

  「怎么了?」温尧看她有些懵,摸了摸她的脸。

  温见月回过神来,眨眨眼,努力忽略心里的不快,故意笑着问他:「那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比如……影响性功能什么的……」

  温尧都快被她气笑了:「你要不要亲自试一试,看看有没有影响?」

  她眼神飘忽。

  温尧狠狠地顶了进去,睽违已久的快感让他忍不住骂了一句:「欠操。」

  结合的滋味太过美妙,两个人身子都是一颤,热流在体内横冲直撞,大脑也被欲望所支配,剩下的就全是冲动的本能了。

  很奇怪,明明平时他们都不是重欲的人,相隔的远了这方面的心思也淡的很,可一旦回到了彼此身边,就恨不得缠缠绵绵到天荒地老去。

  像是冬眠苏醒后的第一顿美食,他急不可耐,可又想细嚼慢咽。他亲吻、舔舐着她细皮嫩肉的脖子,手里揉搓她软软的双乳,压着她纤细的腿,挺身抽送。

  没有避孕套,他更能好好的、毫无阻隔地感受她,紧致的花穴温暖湿润,全方位包裹着他,狠狠地绞住,刺激着他更加兴奋。

  温见月无力地承受着,双手死死地抓住他,全身上下的情欲都被他掌控,娇柔的呻吟声夹杂着呼唤,她呢喃:「爸爸……」

  他没有回应她,只是更加用力的肏干。

  坚硬的肉棒势如破竹般捅进去,撑开肉壁的褶皱,填满幽深的甬道,直直撞到花心,快感犹如排山倒海般涌来,她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肉体拍打声不绝于耳,越来越多的淫水从两人结合的部位流出,又被拍出泡沫,随着他的抽插,坚硬的耻毛也拂过她敏感的皮肤,带来细细密密的刺激。

  她忽然夹紧了双腿,脚背绷直,身体开始轻轻颤抖,这是要高潮了,他了然,加快了速度和力度。

  「啊……」

  她仰起头,身下大股淫水随着战栗猛烈地喷出,崩溃般的快乐让她全身酸软无力,眼前似是也看到了那绽放的烟花,灵魂仿佛在混沌中漂浮,一时不知今夕何夕。

  拉她回到现实的是那熟悉的冲击感。

  温尧见她泪眼朦胧,迷迷糊糊地看着自己,嫣红的脸上春情无限,喉头滚动,不禁又入了进去。高潮后的花穴紧紧收缩,又湿又热,更是令人销魂。

  他抬起她的双腿,简直要把她折起来,一下更比一下用力地抽插,床也随着他们的动作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嗯啊……你快点……」她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断了。

  温尧笑了笑,汗珠从他额头滴落,低沉性感的声音让她脑袋有些发晕,鬼使神差地叫他:「用力。」

  他自然听令,压着她大开大合地肏弄,一次比一次更深,腰部的肌肉紧绷,把她的下体撞的通红。

  终于,在一阵如同狂风暴雨般的冲击后,他直直没入最深处,紧紧抱着她,不再忍耐,白色的浊液一股股喷出,全部浇灌在花穴里。

  温见月有些恍惚。这还是他第一次内射,以往都是清清爽爽地来,清清爽爽地走,这次还是第一次在她体内留下什么东西,这种感觉……很奇怪。不过她也没什么心理负担,反正不可能受孕就是了。

  剧烈的喘息声交织,他们相拥,下身仍结合着,无言着享受高潮后的余韵。

  过了好一会儿,温尧不咸不淡地开口:「以后别拍那种照片了。」

  温见月顶嘴一句:「你是没见过,他们还有裸聊的呢。」不过她还没放的这么开,更别说眼前这位保守的老男人了。

  「他们是谁?」保守的老男人皱眉。

  搞错重点了啊喂。

  「哎呀,我是听说的,听说的,绝对没见过。」她赶忙解释,不过这着急的样子看起来像极了心虚,她干脆转移话题,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谁让你当时都不关心关心我,我手都扭伤了,你还叫我多喝热水……」

  「我说过这句话?」他怎么记不得了?

  「你看,你甚至连句『多喝热水』都不愿意说,还叫我帮你找资料……」她的语气万分幽怨。

  温尧无奈:「我当时在做很重要的事情,有些资料让你找确实会方便一些……总之,你帮了我很大的忙。」

  「真的?」

  「真的。」有了她找到的资料,那份用来反制达摩克利斯之剑的「武器」才能最终成型,如此一来互为威慑,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方法。

  他甩去脑中繁杂的思绪,握住她的手,说:「抱歉,当时没有重视你,现在好了么?」

  温见月瞬间就不委屈了:「早就好了。」

  他拉住她的手,凑近,吻在了手腕上。

  温见月感觉似乎有一道电流从那里直窜向她的心脏,然后是四肢百骸,酥酥麻麻,奇痒无比。

  没想到这里居然也是她的敏感处,于是,她舔了舔嘴唇,说:「我还要。」像极了向大人讨要糖果的小孩。

  男人的眼睛里的火噌的一下就点燃了。

  她在局面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之前弱弱地说了句:「哎不行,换个省力的姿势吧……」

  她省力,他就得多出力。

  他能感受到她的热情,只不过心有余而力不足。

  看来,健身计划日后还是得提上日程,他想。

  房间里,男人的喘息声和女人的呻吟声交织,他们又换了好几种姿势,暧昧的气息也随着暖气游走。因为怕着凉,他们只在床上折腾,床单湿了大片,各种液体交汇,淫靡不已。

  最后完事的时候,温见月感觉自己嗓子都快哑了,也不知道这男人吃了什么药,这么能干,她瞄了一眼自己的身体,各种暧昧的痕迹遍布,简直不能看。

  若是温尧知道她在想什么,肯定会教训她一顿,什么磕药,那是小别胜新婚憋出来的。不过此时他到是说了句人话:「我抱你去洗洗?」

  温见月立马闭上了眼:「我困了,睡觉吧。」

  那就是要早上洗,也行,温尧点点头。

  温见月在心里面骂道,这老流氓,说话的时候那玩意儿还在她身体里呢,就这样过去指不定又能干起来,她可受不了。明天好歹是周末,还打算和他出去玩呢,决不能把时间浪费在床上。

  幸好这床足够大,翻个身又是一片新天地,她被他抱着,沉沉睡去。

  59.微愿

  温见月醒来时,只觉得自己像是条小鱼畅游在温暖的海洋里,十分幸福。她睁开眼睛,就看见温尧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她有些懵,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清醒。

  「盯着我看干嘛?」

  「这么久没见,想你了。」

  她笑得开心,「我也是。」说着就要去亲他,可惜被他用手一挡。

  「先刷牙。」

  呃,居然被嫌弃了……

  温见月无话可说。

  她看了看窗外,天气还算不错,很适合出去玩,于是就赶紧起来,拉着温尧上了街。半路上想起来她还有东西放在宿舍里,于是又把他带去了学校。

  打开寝室门后,她发现许露居然也在,更稀奇的是,许露居然还主动问了她一句:「你昨晚没回来?」

  温见月一顿,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转念一想她也不需要向许露解释些什么,就答了一声:「嗯。」

  许露也没再说什么。

  温见月下了楼,看见温尧正在四处看周围的建筑物,她就拉着他的手,说:「我带你逛逛吧。」

  因为是周末加上少有的好天气,校园里有不少人出来放松,温见月看了看周围,没有人会特别注意他们,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国外就这点好,没人认识他们,他们可以光明正大的牵手,由于种族的差异,别人也不会对他们的年龄差格外敏感,她能感到一种由衷的安心和自在。

  温见月给他介绍他们校园的各种建筑和逸闻趣事,温尧就认真地听着,想象着她在这里生活的日常,虽然已经从平时和她的聊天中知道不少,但总没有亲眼看到的直观。

  「看来你还挺适应的。」他说。

  「还好啦,但是挺累的。」

  「没关系,半年不长。」

  但也不短啊,温见月叹气。

  他们随便找了个长椅坐下,阳光虽然照在身上但还是感觉冷冷的,温见月干脆直接侧身靠进了他的怀里。

  温尧搂着她,说:「这还是我第一次出国。」

  温见月有些惊讶:「以前没有吗?」随后又想起来,记忆里他好像的确没有过,更小的时候他甚至连出差都很少。

  「那你是怎么找到我们学校的?」

  温尧拿出手机晃了晃,眼神仿佛在说:笨。

  温见月无语。

  「我只是口语不好而已,词汇和语法还是没问题的。」要不然那么多外文资料不是白看了么,温尧觉得有必要给自己正名。

  温见月想到小时候他教她写英语作业,那场面简直耳不能听,还好自己没被带歪。

  她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换算了一下现在国内还有差不多十几分钟才到零点,笑了笑说:「这还是我们第一次大白天跨年呢,就在这儿吗?」

  「你想去哪儿?」

  温见月摇摇头:「这样就好。」只要在他身边就好。

  温尧不禁一笑,抬起她的下巴,双唇逐渐靠近,温见月下意识闭上了双眼,放轻了呼吸。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

  「嗨!温……嗯?」

  两个人身体一震,迅速分开。

  温见月连忙起身坐好,扭头看向声音来源处,正见加藤纯一脸迷惑地看着他们。

  「哦,这是你男朋友!」加藤纯终于想起来了。

  空气突然安静。

  温尧听到「男朋友」这个词嘴角弯了弯,而加藤纯在好奇地打量他,温见月表面平静内心抓狂,把他们相互介绍了一下。温尧礼貌地微笑,但还是一副十分冷淡的样子,仿佛在问她这个电灯泡什么时候能走。

  电灯泡本人毫无自觉,而且,温见月觉得她今天有点不太对劲,但她手上提着的一个盒子倒是有些奇怪,就问:「你这是要去干什么?」

  「哦哦,这个呀,是我的室友昨天从英国带回来的特产。」她边说边打开那个盒子,「是一道特色点心哦,叫仰望星空派。」

  这名字怎么听起来这么熟悉?

  盒子一打开,一股咸鱼味扑面而来,温见月恍然大悟。只见一个圆形的派上面立着几个鱼头,派上还撒了几味调料来点缀,五颜六色,鱼眼可以称得上是死不瞑目,十分诡异。以前她总是在网上听说过这种黑暗料理的传说,没想到今天居然有朋友直接送给了她……

  话说加藤同学就是因为实在难以下口才会送给自己的吧?可她的眼神怎么那么真挚且饱含热情呢?

  「谢谢你啊。」温见月偷瞄了一眼温尧,看他表情还算淡定,就堆起一个假笑:「我回宿舍再吃吧,真的非常谢谢你啊,哈哈。」

  加藤纯看起来很可惜她没能当场就尝一口,不过语气又逐渐兴奋起来:「我的室友Albert还去了肥鸭餐厅,虽然很偏僻但是是星级餐厅哦,招牌就是那个顶级的黑森林蛋糕……」

  说到她最喜欢的甜点,温见月简直是两眼放光,忍不住凑近了仔细听加藤纯讲。

  一旁的温尧终于看不下去,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强硬地把她拽回来。温见月突然被人攥住,忙回头一看,只见温尧冷着脸盯着他们两个人,浑身散发着不太友好的气息。

  这表情绝对是生气了,温见月搞不清楚他变成这样的原因,有些懵,但本能地没有反抗,呆呆地看着他,不知所措。

  他忽然一笑,缓缓说:「我们该走了。」语气仿佛温柔的不行,但温见月听得心惊肉跳。

  她看向加藤纯,磕磕巴巴地说:「呃……我们还有些事……先走了。」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被不耐烦的温尧直接拉走。

  走了一会儿,温见月看着他紧绷的侧脸,皱眉道:「怎么了?」

  怎么莫名其妙对她发火?奇奇怪怪的。

  「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他问。

  「我不是说过了嘛,就是一朋友。」温见月还是摸不着头脑。

  「朋友?」他声音明显有些愠怒,「你离他那么近干什么?」

  「啊?近吗?」温见月完全不觉得。

  「你都快靠进他怀里了还不近?」

  「那有什么问题,我和我闺蜜还搂搂抱抱呢,不会吧,女生的醋,你也要吃?」温见月瞪大了眼。

  温尧终于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女生?」

  「对啊,和男生肯定保持距离啊,你……」

  温尧打断她:「你觉得他是女的?」

  温见月更加迷惑:「不然呢?」

  温尧一哽,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你那个加藤朋友,他是男的。」他干脆直接说出来。

  温见月仿佛被人按下暂停键,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大声说:「不可能!」

  「你没看到他那么显眼的喉结?」温尧摸了摸自己的。

  温见月懵了,随后立马转身冲了回去,走了一小段路果然看见正在晒太阳的加藤纯,风风火火地冲到了他面前。定睛一看,果然,喉结在此。

  这下她才反应过来,怪不得,怪不得觉得今天他有些奇怪,怪不得之前从没注意过这点,原来是他没戴围巾!之前这人一直把自己穿得跟个粽子似的,里叁层外叁层,加上他们其实才认识不到半年,她一直没怎么在意。中性的嗓音,宽大的骨架,和大到离谱的力气,从前有些奇怪的小细节被无限放大,真相昭然若揭。

  看着仍旧迷惑地望着自己加藤纯,她求证般地问:「那个……所以,其实你是个男生?」

  他十分爽快地回答:「对啊。」又感觉这问法不对劲,挠了挠头,随后恍然大悟道:「咦?你居然现在才知道的吗?」

  温见月在风中凌乱,此时此刻,她忽然有种被仙人跳的错觉。

  「那你为什么要打扮成女生?」她疑惑不已。

  「谁说男生不能打扮成女生?」他反问。

  温见月无言以对。

  加藤纯继续说:「哎呀,刚出生时外婆可惜我不是个女生,后来妈妈说我这种条件不穿一次女装太可惜了,我也觉得蛮可惜的,后来,就渐渐喜欢上了。」

  确实,面部线条柔和,身材匀称,长相清秀,声音中性,简直万分合适。只是没想到,女装大佬竟在她身边,还成功地误导了她那么久。

  「你没事吧?」加藤纯担忧地看着她,之前有不少人被他吓走过这个朋友还蛮好的,他有些忐忑,「抱歉啊,我不是有意瞒你这么久的,我也不知道你不知道啊。」

  「没事,我现在需要时间消化这个消息,回见。」温见月看起来十分淡定,转身走了。

  加藤纯没有挽留。

  看着一副遭受了重大打击样子游魂般走来的温见月,温尧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一来,他还真没想到她有时候脑子也会不太灵光,连朋友的性别都搞不清,其实也不能完全怪她,毕竟他第一眼也以为那是个女生;二来,既然她什么都不知道,一直以为自己交了个好姐妹,那他这还吃什么醋,怕不是吃了个寂寞?

  本来一肚子火只好憋了下去,温尧有些郁闷,默默地打开那个散发诡异气息的盒子,拿起里面的刀叉,把「死不瞑目」的咸鱼挑出来放到一边,切了一块派递给她,温见月下意识张口,温尧笑了笑就喂给她一块。

  嗯,咸咸甜甜的,味道没有闻起来那么差啊。果然,美食是能治愈人的,她渐渐开始恢复正常。

  温见月自己再吃了几块,又投喂给他一块,知道他只喜欢正餐不爱吃这些甜点,剩下的派她自己一个人全享用了,只剩下那几条咸鱼,她想着,附近的流浪猫也许会吃?

  温尧用纸巾给她擦嘴,没忍住,亲了上去,又是缠缠绵绵的一个吻。

  「你怎么不刷牙?」温见月摸摸自己的嘴唇。

  得,这是在反讽他着早上说的那句话。

  他无奈,看看时间,早已过了国内的零点,望着她,问:「新的一年有什么愿望吗?」

  她想了想,说:「没什么大愿望,」拉起他的手,十指相扣,「就希望我们一直都能平安喜乐、幸福安康吧。」

  60.(想不出标题)

  来到密歇根湖畔,这里有不少人正在散步,温见月远眺波光粼粼的湖面,心中无比安宁。周围有人说话的声音靠近,她不自觉心里一紧,又想起来这是在国外,没人认识他们,才缓缓放下心来。

  温尧看看她:「刚才那个男同学,以后离他远点。」

  「为什么?」

  「看着心思不正。」

  哪儿不正了,明明是你自己不爽好吧?温见月腹诽,撇撇嘴:「你不讲道理。」

  温尧没理她。

  小心眼。

  一朝姐妹变兄弟挺猝不及防的,她觉得此事可能还有更多受害者,不禁为加藤纯身边的朋友担忧起来。

  走着走着温见月觉得有些不自在,看看周围的景色,正巧是上次她和李翊散步路过的地方,也是她第一次见到李子衡和那个女人的地方。

  今天正是大年初一,有很多人出门游玩,会不会又遇到那一家叁口?她的警惕性直接拉满,瞄了瞄周围的人,没有发现疑似身影,但并没有松一口气。拉着他的手好像也变得滚烫起来,这种随时可能被知道他们真实关系的人看见的恐惧感差点让她松开了手。

  此时,消息通知铃声恰好响起,她装作很自然地去拿包里的手机,两人的手分开。其实没什么重要的事,但她还是低着头随便回着消息,没敢看他。

  温尧心情颇好地欣赏着湖边景色,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

  前面传来稚嫩的吵闹声,有两个小孩子打闹着向他们走来,推推搡搡地从他们中间穿过,追上来的父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让孩子们跑慢点。

  温见月心里一动,有个困扰了她很久的疑问就那么脱口而出:「爸爸,这么多年你有和妈联系过吗?」

  温尧一怔,看见她眼神还停留在那个四口之家远去的背影上,以为她触景生情才有此问,回答道:「没有。」

  语气、语速、语调都没有问题,要不是温见月知道,从这自然无比的回答还真看不出他在撒谎,要是哪天他想骗自己那可真是太容易了。

  温见月「哦」了一声,没说话。她想起来一段时间前和陈鸢的那番对话,当时她几乎是无比肯定般地说:「我之前见过你。」不然解释不了她为什么会对陈鸢的身影眼熟。

  「确实,」陈鸢承认,「就在A大,你可能忘了,去年那天我远远地看过你一眼,你爸也在。」

  温见月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她不确定陈鸢到底看到了什么,尽管在外面她一直和温尧保持距离,但偶尔恋人之间无意识的亲密落在别人眼中就显得十分奇怪。

  陈鸢笑了一下:「当天我就收到了他发来的邮件,很不客气,让我离你远点。」

  温见月懵了。邮件?他们居然有对方的联系方式?那这些年他们有联系过吗?说了什么?为什么他要骗她不知道陈鸢的消息?脑海里瞬间闪过千万种想法,最后却什么都不剩。指甲嵌进手心,微弱的疼痛感提醒着她冷静些。

  看着木着一张脸的温见月,其实她和自己长得并不大像,陈鸢微微蹙眉:「我知道你大概心里还恨着我,一晃二十年过去了,现在就算想补偿你,恐怕你心里也觉得隔应吧?」

  「你想说什么?」

  「是我对不起你,你这些年受过的伤害我弥补不了其中万一,而且也无济于事,所以……」

  「你想说,就这样算了?」

  陈鸢一愣。

  「你想说,因为现在你做什么都没有意义所以劝我想开点是吗?」温见月冷冷地看着她,「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两清?」

  陈鸢是个喜欢掌握主动权的人,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也不过是自以为了解她,以此来减轻心中那微不足道的负罪感罢了。迟来的补偿毫无意义,而温见月也不可能就此释怀,两难之下,她不过是想就此翻篇,一刀两断。

  这让温见月愤怒,她凭什么能这么轻飘飘地一笑而过?就因为刀子没有捅在她身上她不觉得疼吗?她的心是什么做的呢?当初可以抛下亲生女儿一走了之,时隔多年又想把这事轻易揭过,温见月想不通,一个人为何能如此无情。

  更令温见月无奈的是,她不想纠缠,可更厌恶陈鸢这副轻松的模样,而且她发现她拿陈鸢还真的没有办法,进退两难。

  这根本就是一个无解之结。

  陈鸢沉默,她感到心累,转身走了,再也没有出门游玩的心情。

  她想,她还是讨厌血缘这种东西,割不开,舍不掉,摆脱不了,万分麻烦。可人和人终究还是不一样的吧?有人对此嫌恶不已,有人对此万分珍惜。

  她偏头看看身边的人,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他问。

  「没什么。」可能他说没有,是怕自己会多心吧,说了有估计又是一大堆麻烦,没关系,她心里知道就好,她替自己原谅了他,「就是在想你什么时候回国。」

  「我不急,可你还要上课。」

  温见月顿时一副苦瓜脸:「我太难了。」又摇摇头:「算了,先不说这个,你就再留几天呗,当做来旅游算了,再说频繁坐飞机时差倒来倒去的对身体不好。」

  「我还没那么脆弱。」

  「是是是。」温见月点头,一副关爱中老年人身体健康的眼神。

  温尧黑了脸。

  眼看到了中午,两个人找了家餐厅吃饭,温尧多年习惯吃中餐,西餐实在是吃不惯,最后来了一句:「这里就没有中餐厅吗?」

  「有,但很多都不地道,或许咱们可以去吃火锅?」

  「麻辣和冷东西要少吃,小心得肠胃病。」

  又来了又来了,果然甜品和火锅对他来说毫无吸引力。她马上转移话题:「咱还是去逛街吧。」

  到了商业街,看到那么多人,她有些汗颜,又开始莫名心虚起来。温尧看她时不时四处张望,又看看没什么可疑的人,疑惑地问:「你在找什么?」

  「啊,没有。」她摇摇头,赶紧把注意力收回来。

  任她再怎么安慰自己芝加哥不是叁室两厅,两个人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遇到,但缘分这个东西真的很玄妙,运气不好她就是能随时偶遇。

  可半年来好不容易见他一次,她实在不想浪费时间在这种事情上,干脆破罐子破摔,懒得管了。看见了又怎样,他们之间又没有深仇大恨。

  纠结完后一切仿佛都豁然开朗,她就认真仔细地给温尧挑了一条围巾,很衬他的风格,付款的时候温尧照例嫌弃了一句:「连手机支付都没有。」

  温见月表示习惯就好。

  「可我已经有围巾了,也是入冬前买的。」

  「你嫌多啊?」温见月瞅瞅他,把他脖子上的那条脱了下来,「这条给我了,你就缺围巾了。」

  看她一个人围着两条风格迥异的围巾分外滑稽,温尧哭笑不得。

  温见月生怕他反悔,拉着他就走:「哎呀,芝加哥好玩的地方多着呢,快走吧,别浪费时间。」

  他们的手重新紧握,再不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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