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丝袜

　　苏琳其实不太喜欢丝袜的，“白色的就不用了。换个颜色吧。我腿有点粗……”

　　小姨，“哎哟，你腿型和腰臀比真的好看啊。可惜了，我不是这样的身材。”

　　苏琳轻笑，“嗯，你不觉得我有点胖吗？”

　　“长腿，丰臀、细腰却不显胖，身材好完美啊。苏琳你可以去走一下台试试的，保证你会喜欢上哪种感觉的。你身材独一无二，辨识度又高。评委们会爱死你的。”

　　我很少听到小姨这样夸人，特别是女人。

　 小姨拍着她的后腰，“去试一下呀，穿给我看看。”

　　我有些莫名的紧张，但说不让她试又显然是不适合的。　　

　　苏琳进房间换衣服后，只开了半边门，探头说，“好贴肉啊……”

　　小姨，“丝袜本身就要贴肉啊。这款很舒服吧？”

　　苏琳点头，转身在门后接着穿。

　　小姨，“细节作得特别好，完全没有针头结缝一类的。”

　　没有针头线脑，我相信，因为……确实没有针头线脑的……

　　苏琳，“是，但是……”

　　小姨，“没事的，很好看。”

　　其实我一直是不希望苏琳穿这种丝袜的，我不知道她发现了没有——小姨给她的裤袜，核心位置是空的……　　

苏琳探头出来说，“这样子太难为情了……我真的不适合。”说完这句她就退回去了，显然是要把衣服换掉。

　　“诶，可惜呀……。”小姨表现的有些感叹，似乎觉得特别的可惜，还看我，有些似笑非笑。我不知道她看我作什么。

　 下午，四点左右的时候。

　　我在大厅玩手机。

　　老总忽然打来电话，我起身去了阳台接电话，两个人聊公司审批流程的事。

　小姨忽然敲了敲阳台的玻璃门，拉开了一个小缝隙跟我说，“我想回去一趟。晚上就不在家吃饭了。”

　　有点意外，她之前说不管小姨父打的电话，现在又决定回家？

　　我点了一下头，这边还在聊工作上的事情。

　　老总以为是我老婆在说话，“你妻子吗？”外面的阳光有点刺眼，我往后退了一点距离说，“不是，是我家里的亲戚。”

　　他哦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小姨其实一直有点若有所思。她在我心里，是有些难琢磨的。我以为她之前那样说，真的不会理会小姨父的。

现在忽然又要回去了……

　　也好吧。

她站在玻璃门后，在想什么，似乎有点不高兴。我捂住手机入声孔快速说，“等一下，我送你。”

老婆这时在旁边看到了，靠近在玻璃后面小声的配合着嘴型向我说，“我去买菜，顺道去送小姨吧。” 她潮湿的嘴唇粉嫩的在下午的阳光下有种草莓露珠的鲜活感。

　　我点了下头，就又把阳台玻璃门拉上了，免得那边的声音传过来。

……

　　跟上司聊完工作上的事。　

回大厅，沙发还摆放了很多衣物没有收，室内满是新衣服的那种怪气味。

　　我回卧室，暂时靠在床头的靠枕上，窗台上的白色的金银花开了，有叶子的影子照在窗下的木地板上。有种岁月无声的孤独感……

　　无聊了随手翻手机，点到了过去的老学校的贴吧。

　　学校的校址在八年前已迁到了市内了。某种意义上讲，那个已经废弃的老校区，是只属于我们那个时期的学生们的共有记忆了。

　　贴吧里人气不高。但有人贴了很多老校址的教学校和厕所的现拍照片，杂草丛生的让人感慨。

　　其中有个贴子居然提到了小姨的，我不知道那人是谁。但放了很多当年小姨在学校的照片。她作为学校的风云人物，过去了这么多年，居然还是有人记得她。

高傲的高岭之花，所有人高攀不起的女神……

　 想到不久前看到的视频，忽然有点感慨万千的感觉。

　 后面无事作，我也翻到张崇的海外账号。他那个视频下面已经有一些留言，“这身材，绝绝子啊，不知道多少一晚。”

　　“能找到联系方式就好了。”

　　“感谢楼主分享，楼主有其它视频吗，我想买视频。”这估计是个新论坛，留言不算特别多，但仍然十分刺眼。

　　我不知道那视频，会不会就这样流到各大论坛中去在每个海盗版平台上，供无数的男人当“魔法材料”。

　　有种说不清的感觉。不知道小姨了不了解张崇在把她的视频发到网上……

……

　　我听到苏琳回来开门的声音，还是接着在看手机。

　　她进来从后面抱住我，“老公怎么了？？”

　　拥抱有种很温柔的质感，她的身体有点烫。

　　“没什么呀。”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我耳朵靠着她的脸，“外面客厅都是新衣服的味道。”

　　“好了，老婆马上去收。”她在我侧耳边笑，“我还以为扔下你一个人在家，你不开心了坐在这里生气呢。”她在这方面总是有点敏感。

　　我忍不住双手抱住火热的她，心里忽然有种感慨——还是老婆好啊。

　　今天她跟小姨一起试衣服，虽然我不想让她接受小姨送的丝袜。但却又似乎有着说不清的欲望。

　　这时转身抱住她，跟她一起倒在床上。

　　“老公，”她有些气喘的问，“还是白天呢……”

　 我却有一种欲火中烧的难受。

　　“穿那个新丝袜。我看一下。”

　　“不行。不穿那个，跟裸奔一样……”

　　我也不管了，忍不住去解她的衣服。

　 她挣扎着说，“窗帘没拉呢！”

……

　　她的下面有很多水，不知道是不是之前抱着她造成的。

　　但就算这样插进去也非常紧。

　　她总是很紧。

　　她是我一个人的。

……

我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

　　她穿着睡衣靠着靠枕在玩手机，“老公醒了？”

“几点了？”

　　“已经7点多了。饿了吗，坏蛋？老婆去弄点东西吃吧。”

　　“好。”

　　“对了。”她起身穿鞋子，“我妈的养老保险数额收到通知是上涨了，我们上次缴费的时候查的也是已经涨了。但妈妈说她在那边查的结果是没变。要我们在边查一下把证明送回去，好找当地的部门办事。”

“最近有点忙啊。”这是件小事，但我最近恐怕是没时间去的。

　　苏琳，“我明天下午有假，我去开证明，再回去一趟吧。”

　　“也行吧，辛苦你了。”丈母娘对我一直很好，我也一直没有怎么关心她娘家的事。除了每年过年的例行上门拜年外，真的也没帮过多少忙。对此我也是有些自责的。

……

　　隔天的中午。

　　工作忙碌的空闲时间。我在办公室窗边，那窗户并不是飘窗，但白色的塑钢沿子较宽，我能坐半个屁股在上面，看窗外的阴雨。

　　张崇忽然打电话给我，说他已经回来了。

　　看着外面细密的雨线，因为小姨的事情吧，有种说不清的厌恶。　　

　　“你在这个城市也没什么事作吧？干嘛不去别的好玩的地方旅游呢？”我问。

　 他的声音有点得意说，“有人专门约了我。我不来不行啊。”

　　“有人约你？”我一下想到了小姨，心中忍不住有种怨怒。

　　“有人约我不是很正常。”他挺得意，说到这儿忽然低声，“你之前跟我打赌的那位。你忘了？她约我。”

　　嘀！

　　他忽然发了当初我拍给他的那照片过来。有种突然看到苏琳在看着我的样子。

　　“呵……”我有点笑出声。

　　他，“笑什么？”

　　张崇如果说是小姨，我可能不会笑的。但说苏琳，不说别的，苏琳这两天根本不在家。更别说我也完全不信他撒的谎。

　　但又有点无语，……我不知道小姨那样的人，为什么要跟一个这样不着调的男人上床……

　　我问他，“你前天在新城？”

　　“不是，是新洲。是我老家，我回去办证了。”

　　我会记错了？而且这个，有什么好撒谎的吗？有点无语。　

　　……，其实我是想知道小姨超级本里的那个视频里的男人，是不是他？但我又不能太直接明说。

　 （可笑的是我居然开始希望，那个男的是张崇了……）有的时候只是一种可笑的想法，是希望小姨出轨的男人只有一个……？　　

　　张崇，“到时发视频和照片给你。”

　　“不用了。我没兴趣。”

　　他啧了一声，“你之前一直说我搞假，这就不想赌了？不就是请客吗？”

　　我想了一下说，“我们…公司最近有检测软件，手机上有那种视频会有麻烦的。”找了一个不算理由的理由。

　　毕竟他发那些视频给我，除了影响我的心情之外，是什么好处都没有的……

……

第二天上午，苏琳打电话给我。

　　聊了回来的时间之后。

　　苏琳，“对了。赵娟给她弟买了一款男士香水。我让她多带了一个给你。”

　　“给我？不用了。”我从来不用那个香水。总觉得向个娘炮。

　　“哎呀，小姨说男士香水很好的。你试试看嘛。”

　　她这时从手机上发了张图片给我，是个包装十分精美的古木盒子。上面写着“博柏利 50ML持久芬芳”。

　　还发了一个害羞的表情，“已经托她买了。”

　　“好吧。那我要吧。”反正买都买了。只是这个东西我估计不会用的。

　　我从小到大的衣服大多是小姨帮我参谋的。这里面少不了那种特别让人记忆深刻的——一些红色的极时尚大胆的衣服，在那个时期，也让我尴尬的成了学校里的前卫时尚人士。

　　上大学后，我自己买衣服才恢复到了全是黑白灰的简单造型。就更不想沾这种男士香水一类的了。不过，既然已经买了，就算了。

　　苏琳，“明天下午的车。我回来之后先回单位上班，晚上再回家哦。”

　　“我去接你。”

　　“……不用的。我下午四点到单位点个卯就行了。主要是下午有个会，必须要去。老公你按时回家就行。老婆带礼物给你呀。”

　　“嗯。”

……　　

　　隔天周三，阴天报的有雨。　

上午我们组去朝阳路检查户外机，区域有四个小区。

　　检查完第三个小区之后，我先回车上。

　　同组的小龚，一直在车上看车。

　　看我上车，他跟我鬼里鬼气的说，“老大，我刚刚看到一个超好看的美女在那边的露天咖啡馆跟人喝茶。”

　　我没理。

　　车停在胡同里，等小张他们把器具装上车后箱，准备把车发动开到下一个区。

　　这时对面马路有一个身材丰韵的女人走过。

　　这个地方是水X务局附近的街区，但距离也不近，苏琳为什么跑这里来了？而且这个时间也很奇怪。我在想——她不是说下午才回来到公司开会吗？

苏琳这天穿着黑色的高领长袖上衣，洁白的珍珠项链，黑色的披肩长发。下身是黑灰格子的裙子，加上下身的黑丝长腿。她皮肤很白，配合着黑灰色的衣服，有种惊人的反差感。

　　车里同组的四个人都一齐在盯着看。向一群草原上的猎狗在一瞬间发现了猎物一样。

　　小龚人往驾驶室前有个向前突进的伸脖子动作，“就是她。诶，就是她啊！！”

　　我完全不相信他说的。

　　“你不会看错了吧？”

他转头看我说，“老大你可以置疑我，但绝不能置疑我的禽兽属性。女人我怎么可能认错！”

他补充，“这身材，这屁股，这黑丝。我绝不会看错的。”　

　　所有人都盯着看。有点怪怪的。她的裙子到膝盖，黑丝长腿露出的不多，有一种泛着巧克力光泽的无暇感。

　　小龚的手机应该是下班前的闹铃，响起时带着奇怪的节奏音乐和旁白，“……在1974年，第一次在东南亚打自由搏击就得了冠军；1980年打赢了日本重炮手雷龙，接着连续三年打败所有日本空手道高手……”

　　我听到四内的另外几个男的在小声说，“真是战斗型的身材呀。”

　　“我操。”

　　女人的衣着已是相当含蓄带着已婚女人的矜持。但隔着她单薄的衣服却会让人非常轻易的明白到，那衣服下的身材很爆炸。

　　她悠悠的走过巷子外的斑马线过道。

　　这是我第一次跟别人一起在一边看到苏琳。几个人目不转晴的，用一种男人最下流的眼光在偷看她。

　　苏琳手里拎着一件灰黑色的袋子上面有标注“博柏利 50ML持久芬芳”，那大约就是她们单位的人带给我的男士香水？

　　我忽然在想，她是说今天回来，难道提前回来是因为别人给她带的香水到了，才早点来取了？

　　长途坐车的事情，中间有大量的转车之类的，早一两个小时到倒也很正常。

　　中午回公司，我先回办公室把上午检查的工作了总结记录。出来到大厅的时候，看到小张和几个同组的同事正围着小龚在看什么。

　　“不用干活了吗？”

　　他们吓了一跳回头看我。小张小声说，“在看中午我们路上看到的那个美女。”

　　我有些皱眉。

　　小龚，“就是之前，我说的跟人在星巴克喝荼的，我拍的。”

　　几个人棚着头接着看。

　　我从侧面看那手机屏幕，上面有照片正打开着，在一张一张的翻过。

　　确实是苏琳在露天咖啡馆跟人聊天的样子，棕色的荼桌，和深绿色的伞。因为是阴天伞并没有打开。手机偷拍的视角比较狭窄。

照片几乎全是集中在女人身上的。苏琳气质很好，黑色的高领上衣，配着白色的珍珠项链。黑色的披肩长发。不是那种突兀的美丽。而是比较娴雅，有种淡淡的自信的美感。

　　这些年我几乎不会去管苏琳在上班期间的事，因为相信她。也因为她对我的一切，值得我去信任。

　　而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对我的关心和爱从来没有减少过。

　　所以我从不去探究，就像她从来都很信任我一样。

　　我奇怪是，她在跟谁喝荼？赵娟吗？

小龚的手指在照片上一一翻过，他每次都会把指头按在苏琳的身上，然后按着一翻，跟在揩油一样，让人有点忍不住说点什么，但又不方便说什么好……

　　他继续这样翻。

　　到第N张的时候，构图中终于看到了那个坐在她对面的人。虽然只有一部分身体，但脸和头都被框进来了。

　　而让我震惊的是，跟她坐在对面的的另一个人居然是——张崇。

　　那张猥琐的脸……

　　我突然有种阴冷的感觉，像一个完全不可能的结果，出现在了一个完全不可能的位置上……

　　回办公室后，我站在窗边很久。

　　有种陌生的说不清的压抑……他们为什么会见面？

如果没有中午看到的苏琳在马路上的一幕，我可能会完全不相信这些事，但此时却偏偏我看到了。

　　亲眼所见。

　　我在窗前打电话给苏琳。播过去，一直没人接。

我看了一下墙上的钟，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我忽然想起，苏琳说他们下午有会。

　　我不知道他们单位的会议是什么时候结束。过去我几乎从来没有为这种事头痛过。但此时却烦心的难受起来，简直没有什么心思干任何事情了。

　　莫名的，忍不住。

　　我接着打了张崇的电话。

　　他居然也没接……　　

　　下午，还很长。

　　太阳光从窗外照进室内，有种忽晴忽暗的感觉。

　　有种说不清的焦躁纠缠在心中，胃有点抽筯的痛感。

　　一切都很古怪，我像是一种被催眠的感觉。就是无法解除现实的观点的样子。也忍不住想，那家伙难道，说得今天下午，是跟苏琳有什么？

　　事实上，最初打赌，我根本没想过他能跟苏琳搭上话，更别说向这样坐在哪里喝荼聊天。

　　这种照片偏偏，他今天似乎并没有发什么图给我……

　　跟过去咋呼显摆不太一样。

　　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点说不清心情的压抑感。很想早点回去，问一下苏琳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我想她一定会跟我解释为什么跟哪样的人在咖啡厅见面的？

　　也许只是无意遇见了。毕竟按时间她如果只是为了拿到给我的香水，那是早到了。

　　在单位附近无聊，被那个脸皮厚的家伙搭话了而已。那是露天咖啡馆，也不是什么生人勿近的地方。她之前也帮过张崇一些忙，也没什么问题。

　　按捺住那些无聊的想法。先去作事。

　　平时，总是很忙的工作，今天居然一下子就作完了。

　　我百无聊奈，无事可作的坐在电脑桌前……

　　翻手机，翻网页、翻张崇的海外平台账户。

　 张崇的个人页面上跟之前看到的差不多。

　　只是那些留言的后面，他加了一个回复——“下午四点半”。　

　　其它的没有任何信息。

　　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四点多了。有点莫名的不知所措起来。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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