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往哪里去？

……

孙安如一摊烂泥般在床上躺过了好几个日夜，一个月前他的宿舍里还充斥着稀松的日常，喧闹与畅想，他们本该一起迎来高中三年的终点，无论再续前缘还是分道扬镳，都是成长的一环……

当大厦崩塌，他以为自己能够像那些光彩的主角一样，在家人离去后领悟坚强——他确实做到了，他忍受不救多年好友的痛苦为室友带来情报，但何马龙被残杀的时候，他彻底的崩溃了……

每次从阳台远眺操场，他都能看到那片布满暴虐痕迹的尸山血海，那场景已经在他脑中定格并反复播放，而最可怕的是，每天他都能看到那些背部隆起的惊悚怪物将新抓到的幸存者带到操场，用难以想象和做到的酷刑折磨他们，一次比一次富有想象力。从一开始一边宰剁一边用那异变的大棒，尖锐利器和各种杂物塞着全身上下所有孔洞伤口强奸到死的简单玩法，到把正常人和变异的异性肉身相贴黏饥饿，直至骨肉脏器彼此融合，然后肆意屠宰这多人合一的半人半鬼，因为怪物的身体可以被夸张地塑形并且具有修复性，所以这样的“新生命”往往可以让怪物们爽很久很久，而且惨遭黏合的那个人类肉体会完全沦为怪物的一部分，意识却无比清晰地保留下来，还会承受与怪物肉体强行融合带来的持续排异反应，但怪物受到的痛感会尽数变为足以高潮的快乐，而人类就不一样了……

孙安在何马龙死后第二天就看见了第一个受到这种极刑的可怜人，那是个相当可爱的学妹，她跟变异后的男友合而为一，光是融合过程的极端痛苦就几乎摧毁了她那漂亮的脸蛋，后来怪物们行动时，一旦欲望大发就用这种融合兽泄欲，既见精又见血，往往还伴随着对肢体和器官的暴力改造，扭曲，黏接和移植，而这样的节目一天会上演多少次，没有人知道，只知道这些怪物在没有玩弄人类的时候欲望都强的可怕，那个可怜的女生被融合后不到一小时，就被折磨得只能疯癫地怪叫了……

而现在，不知怎的，看到如今这可怕情景，孙安竟羡慕起何马龙来，龙哥虽然也被凌辱到死，但好歹没有受到这种极度长久的痛苦，苟活到今天的自己若被抓住，只会死得更惨。

当然，最幸运的还是第一天就被轻松地砍死或吃掉的人。

心乱如麻，但期待任何外援貌似都不靠谱了，前阵子论坛上发了一则帖子，是一个注册了煌国军人的用户发的，他说国内现在出大乱子了，不仅各地领导官员，精英专家们胡乱发言和屠杀百姓，而且军队也发生了内乱，一些军官甚至搞出了驾驶飞机进行自杀式袭击和向城内投掷杀伤性武器的行为，还出现部队前往灾区救援后大量受到感染，反而导致更多难民在屠戮虐待受尽折磨的情况，尽管多省驻军和幸存者已经竭力对抗，但因为这种诡异怪物的感染方式过于奇怪，而且怪物可以继承它们异变前人类形态的部分记忆和潜意识，这导致部分变异体从一开始就知道怎么使用枪炮，法杖甚至大型杀伤性武器，所以战局并不乐观……

它们还得到了一个名字，叫“纣岩”，据说是从哪本传统古籍里找出来的，不过孙安已经不打算去细究这个名字的来由了。

混吃等死的孙安麻木地听着宿舍门外传来熟悉的哀嚎求饶声和那些骨骼关节破碎的清脆声响，看着日复一日在操场上拉开帷幕的糜烂盛宴，大脑一片空白，不过渐渐的，他却感到有些欣喜，现在的他如果死去，确确实实能实现自己曾经的理想——不影响任何人地离开人间，他甚至可以用物资还能维持的几个月，给自己找一个好死法……

可就当他做着安心解脱的美梦时，宿舍门在夜里被粗暴地敲响，怪物阴湿的嘻嘻声也从外面传来，它们吼着要把里面的人屁股割开制成马桶，还有各种令人更+不寒而栗的言论，尽管平时孙安已经习惯了这些怪叫，但此时此刻他意识到怪物就站在外面，鸡皮不禁布满全身，而冷汗更是狂飙！

但他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拿起武器反抗？自己肯定对付不了多只纣岩，躲着？它们肯定是发现了自己，而且再敲几下这门恐怕就完蛋了，无可奈何的孙安只能蜷缩着，流着泪祈祷这死亡能来得痛快一些，起码不要把他抓去融合再慢慢折磨，但那些怪物怎么能如他所愿？整整半小时没有操死过人类的它们，迫不及待要将里面的可怜虫挤榨成干枯萎靡的活体飞机杯安在大吊上随意玩弄……

过了两分钟，孙安猛的发现自己没事，而敲门声也听不见了，可怪物们向另一个方向奔跑和怪叫的声音，提醒他是有人取代他受了这灭顶之灾，听着那些疯狂的异物奔跑的脚步声，他明白这里已待不下去了……

孙安用最快的速度收拾了一部分食物饮水，只可惜他们储存的大部分物资都将不再有用，但也想不得太多，他背上书包最后思考了片刻是否还有别的余地，他看向手中的矛，想到也许自杀是最好的结局，可最终还是没放弃活下去的希望……

孙安狠下心来推开了宿舍门，外面确实没见到怪物的影子，但遍地死尸似乎发生了变化，他看见那些肉块碎骨像是被刻意地整合到一起，搭建出类似子宫的形态，而白色的肉泡在着巨大尸巢的各处如呼吸般小幅度律动，时不时还张开外皮，从中伸出淌着白汁的肉棒和被幼虫填满的肢体，尸巢中央还黏着一颗人头，已经面目全非看不出模样，但仍然颤抖着张大嘴巴像是在求救，从口中爬出的却只有体型硕大的尖刺绒毛触手。

孙安不敢想象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但任何显露出来的迟疑和恐惧都可能让他也变成这副模样，他只好强行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向刚刚听到的脚步声的反方向跑去，幸运的是那里立出口很近，他成功离开了宿舍，带着茫然和不可能消解的疑惑……

楼道上依然是血腥狂欢过后的舞台，不过怪物也许都去追那个引走他们的人去了，以至于路上没有遇到怪物，全程匍匐前进的孙安听到楼下时不时传来怪物都在嘶吼，但幸运的是这层楼貌似还没有危险……

但紧接着，一个问题还是摆在面前，他该怎么做？没有可行的计划，没有能安全有效杀伤怪物的装备，连能够帮助他逃生的信息都没有，他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那根法杖，他求学生涯无数次被称赞为法术天才，可他终究比不上那些真正名垂青史的大师，更何况现在的他也就刚刚成年，离开了法杖，他学的那些东西在这个时期又有什么用？

……孙安已经彻彻底底想不通了，他有太多太多的问题，他有太多太多疑惑，但推着自己往前走的那些危险和困难让他明白，答案不会找上门来。

突然，孙安朦胧的视野中掠过一个爬行的影子，刚刚还在发呆的他一惊，不过通过刚刚他看到的体型来判断，大概不是怪物……

孙安悄悄地持矛走向转角处，而突然逼近的一柄水果刀让他不由得惊慌退后，可看到对方也是学生时，他的恐惧立刻消退了。

对方看着跟自己年龄相仿，面色阴沉，有些瘦弱，看起来有怒意却没有对自己穷追猛打，孙安立刻打开背包，给他看了看里面的罐头，饼干与果脯，那学生顿时两眼放光，挥手示意孙安进旁边的教室，孙安便也不再推辞，推开未关紧的门溜了进去。

他仔细看向教室内，一开始只觉惊喜，可细看几秒后却略显困惑，他看见这里面聚集了二十多个学生，有男有女，他们看上去无不憔悴疲惫——虽然此时的自己估计也是这样，他们每人都带着类似小刀，棍棒一类的武器，可是相当冷漠，看到他这个陌生人进来，他们抬头看了看孙安，随后继续昏沉地或趴在桌上，或迷茫呆滞地靠在墙边，不过找来找去，孙安最后还是看到一个倒在讲台呼呼大睡的思政老师，最叫孙安惊奇的是，他口袋中竟有一把手枪……

他心中顿时燃起了希望，不过为了不惹恼对方，他还是在身边等到老师醒了过来，却没想到当这不知名的大人睁开眼睛时，反被自己吓得往后一倒，对方谨慎耳畏惧地看着自己，不过很快也恢复了正常……

“你是……那个为学校拿过奖的孙安？”

“正是，是你在带领这些学生逃难吗？我是从宿舍那边逃过来的……”

“……你没有吸引怪物过来吧？”

“我想没有，不过就算没人去吸引，它们也会自己找上门来。”

“……”

脸上挂着怀疑的思政老师上下观察了孙安一番，又来到门边向外看了几眼，随后才勉强确定孙安没有说谎。

“跟你说说吧，我叫陈鹤原，确实是带着……带领他们逃亡的人，我们在很多地方辗转迂回，只为躲过那些怪物，然而伤亡人数还是越来越多，最后迫不得已在这里驻扎思考对策，但……你明白的，现在还能上网的人只会更绝望，负面新闻，情绪宣泄，激进无效的政策和那些可怕的画面一天比一天多，本当我以为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学校紧锁的后门被打开，一辆轿车飞驰出去，让大部分怪物前去追击，一时间学校内部安全了不少……本来是逃生的最好时机，但我不知如何告知他们，我相信你也想逃出去，不是吗？能否给些对策，让他们更有底气逃走……”

陈老师低声商讨，孙安也默不作声地听着，虽然部分言语令他有些怀疑，毕竟这个持枪的大人居然拉自己一个高中生合作？如果他只是想要物资，那直接杀了自己便是……但无论如何，跟着别人总比一个人好，孙安还是同意了。

夜里，躺在桌子拼成的床铺上，孙安吃着跟几个睡不着的学生共享的番茄牛肉汤，思考着陈老师告诉他的信息，他现在承担着为自己和二十多个幸存者想出一条逃生之路的重任，但不知怎的，他脑中仍然只有那藏在术教厅里的法杖，孙安心里明白，没有法术的他是个再平庸不过的废人，他体质痩弱，常常被调侃长得像个女生，法术是他安身立命的唯一本领，他确实想到一条最可能安全的道路，从消防通道往下走，很快就能到门口，有教师id卡想出去不难，尽管必然会造成人员伤亡，但他说点慌也能盖过去，但那之后呢？当他作为工具的价值耗尽，他就会沦为一条狗，甚至……

孙安希望死得清净，不牵扯任何人，但他骸怕庸碌地苟活。

不敢继续想下去了，孙安回想起何马龙的结局和已经失踪的蓝河，心中的不安盖过了一切——他必须要有那根法杖，只有自己有力量，才能在危难之间立足，更何况术教厅后面也连接着消防通道，多绕点路而已，看上去只是满足一己私欲，然而自己拿到法杖，不也能提高大家的存活率吗？

“好……就这样吧。”

孙安心里暗想，第一次满足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孙安在陈老师的帮助下向众人讲出了他的计划：所有人前往本层的术教厅，途中以防守为主，能不主动出击就不主动出击，等他找到法杖后，立刻进入消防通道，随后用陈老师的id卡通过正门旁边的教师专用绿色通道，逃离这里。

然而台下就如一潭死水，没有人提出自己的意见，没有人表示同意或反对，一直到陈老师表情明显不好看了，大部分学生才默默点头，不过仍然有人反对，理由也无非就是为什么去术教厅这个问题，孙安没有反驳，而是将自己的长矛和几把小刀都送给了提反对意见的人，并补充道：“不想去术教厅的，就拿着我的武器自己先走消防通道好了，我承认你们希望走的路更安全，但我选择的方式能保住更多的人。”

一时间，他们也有些哑口无言，这个中专学校除了风水好外便没什么优点，学生们大多都没有天赋支持他们在法术领域内卷，此时此刻对面前这个充满自信的“青年术士”，他们确实产生了一种服从心理，见过孙安法术之强的陈老师自然也没有异议。

行动很快开始，众人潜行到了术教厅附近，虽然难免有人不小心发出声音，但似乎并未惊动楼下的怪物，一切进行得还算顺利，陈老师推开了门，却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仔细一看，面前的地砖被腐蚀掉了一块，门锁貌似原本是反锁的，但也是从内部被侵蚀造成了损坏，才导致现在轻松地推开，不过为了不降低士气，他没有说出自己的发现，而是挥手招呼大家赶紧进来，可所有人都没注意到，那门后有一个巨大的丝茧，其中似乎还有某物正在挣扎……

继续行走时，陈老师的脚似乎被某些东西绊到了，因为没有灯光所以看不太清具体是什么，他开启手电筒，才发现那竟是几团沾血的蛛丝，他的脸上显露出犹豫和不安，但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前进。进入教学场地后，他们勉强看见这个法术训练场中满是巨大的虫茧，各个角落看得到，而意外终于也来了——几个已经神经敏感的学生被眼前的场景吓得双腿发软，走不动路，推搡和肢体碰撞造成了不小的冲突，可孙安并不在意，这一路上都没有怪物，他的行程相当顺利，再穿过一个媒介室，就到了他心心念念的法器区，不过正当他准备拧开门把手时，陈老师按住他的肩膀，用眼神示意他冷静一些，仔细权衡了一下利弊的孙安也无奈地服从，靠在门边等待那些学生从惊恐中恢复过来，可突然间，熟悉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救我……老孙救我……”

孙安一愣，连忙靠在门上仔细倾听，他的心中闪过无数种关于蓝河悲惨死法的猜想，早就做好了迎接他可悲结局的准备，偏偏没想到……这个他并未特别深交的朋友不仅没死，还为了自己来到这地方？

孙安的大脑急迫地调动着这一个月里关于纣岩的一切信息，它们残暴，它们恐怖，它们没有人性，它们视人类如玩物……这些东西怎么可能……伪装成人类？

然而，孙安写满伤痛的神情中却透出一丝笑意，纣岩已经在短时间内表现出诸多难以理解的强悍智慧，隔着门的蓝河又是怎么认出自己的？很明显，这次怪物是真的失算了，他是不可能开这扇门的。

正当孙安准备告诉陈老师门后有怪物要小心时，突然感觉背部一阵剧痛，颤抖着退后一看，他刚刚靠在门上的位置竟突出一根尖刺，扎中了孙安的后背……

与此同时，那些坐在地上的学生突然像触电般抽搐起来，仔细一看，那地上的蛛丝竟如有生命一般，直接扎破他们的皮肤深入血肉，涌进他们的体内，最终竟将皮肤都尽数剥除，留下被白丝茧紧紧包裹的淋漓血肉，而且这些还在剧烈挣扎的活茧还被地上的幼体蜘蛛向某处搬运……

蛛丝一旦入体就宣告着失败，只有少数几个学生靠着运气才勉强逃过来，孙安慌了，身后中刺的他心理已经有些崩溃，他开始犹豫是否能打开这扇门，只能寄希望于陈老师的枪能送他进到法器室，可他转向陈老师时，只看到这个成熟的大人只背身看向惨白的茧山，一动不动，随后举枪对准脑门，立刻扣动了扳机。

一声枪响，孙安和那几个尽力逃命的学生都猛的怔住了，而后者付出到悲惨代价就是被蛛丝快速地追上并制成了活茧，孙安连忙捡起陈老师的枪，在最后时刻推门离开，门后并没有怪物，但其中景象更令他瞠目结舌——无数被虐杀的残尸估骸被丝线包裹悬吊着，体内塞入了各种各样的法术导能单元，散发出的温暖能量竟引得畸形的怪物在周围顶礼膜拜，因为背上负担太重，它们容易一跪不起却依旧不停俯身，孙安举枪瞄准，可枪中居然已经没了子弹……

与此同时，怪物们微微侧过头来，无数眼球将目光洒在孙安身上，孙安疯了，他克制不住地大哭着，用他一生能达到最快的速度速度冲进法器室，那里面没有怪物，没有茧，没有死尸，干净得像是为他量身定做一般，拿起法杖，孙安却全无了先前的自信，只剩下永不停止的崩溃大哭，他背上的伤口越来越痛，他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体内扩散，孙安手持法杖对门外闯入的怪物放出炽热的火球与轰鸣的雷电，怪物被震飞，倒地，他却丝毫没有战胜的喜悦，他满脑子都在想变成怪物后还会不会疼，变成怪物要多久，变成怪物后怎么做才能忍住折磨别人的欲望……

然而，命运再次给孙安开了一个玩笑，他的身体没有异变，但力量越来越微弱，可精神越来越振奋，而且敏感度不断提升，本来几乎消失的性欲竟疯狂强化，令下体猛烈膨胀起来，他痛苦地嘶吼着，打算释放出所有能量烧尽生命，跟怪物们同归于尽，可他模糊的视野中却逐渐出现一个女人的艳丽身影，她顶着法术前进，没有被阻挡分毫，孙安的手脚开始颤抖，直到对方的纤纤玉手握住他的法杖，并且直接化解了一发他的法术后，面前长着蜘蛛触角，极其高挑丰满的淫靡妖女让他僵在原地，它的腰间挂着许多人沾了精血的学生证和工作证，蓝河和何马龙也在其中，而就在孙安脑子没转过来的时候，他的衣服被撕裂，蛛丝紧缚住了他身上一切能动的地方……和好玩的地方。

“真可爱……我没选错人呢～”

妖女笑盈盈地抱着成了半个茧的孙安走到术教厅中的演出舞台，那些被制成活茧的学生被集中在旁边，妖女和她的同僚，无数异变的大小蜘蛛和勉强看得出人形的纣岩们齐聚一堂，观看今天的重大演出，妖女把孙安按在台上，言语侮辱他起来

“孩子们，这个人类为一己私欲，将同胞送入我们的怀抱，我们感谢他为平等做出的贡献，但敢于背叛自身种族的人，没有什么不能背叛的，你们说，是不是应该好好惩罚？”另一位声音甜美的妖女向台下喊话，得到群情激愤的一大堆不明话语，当然，纣岩口中的话几乎可以全部翻译成“杀！”和“奸！”

“好，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就先进行第一轮处刑：考验这位人类是否仍对同胞的遭遇具有内疚感，在接下来一小时里，如果他能一直承受赐福而不高潮一次，那么我们将释放所有人类，但他只要射了一次，我们就处刑他的一位同胞。”戴着眼镜的短发妖女愉悦地宣布着判决结果。

孙安绝望地哭喊求饶，但已经没有意义了，身材最高大的妖女笑容满面地把他按住，随后淫笑着问道：“小贱畜，你猜猜我们背上的那些‘石头’去了哪里？”

孙安拼命挣扎，却完全动弹不得，随后他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答案，只见妖女的小穴中慢慢伸出一根极粗极壮，几乎能直接把肠子捅爆的通天巨柱，上面还有滴着催情的腥浓白浊，光是闻到，孙安就不自觉地饥渴难耐……

“不……不要……会死的……”

“哼，你还不明白吗？你已经被我们的体液内射了，茧里的那一堆垃圾也是，把你们这些废料变得耐操，你就等着好好感谢我们吧～”妖女轻松地掰开了孙安那软绵绵的双腿，虎视眈眈地准备着释放……

一瞬间，巨根捅进孙安的菊穴，疯狂地操了起来，乳头被钉穿，又被他最爱的法杖放电刺激，肉棒被娴熟地撸动，用手指抠挖尿道，睾丸还被蛛丝缠住控精，本来玩了不到三秒他就要高潮喷射，不知是不是为了故意侮辱他，妖女控了他半个小时的精才最终松手释放，而就在那一瞬间，一个可悲的学生被残暴地打烂全身肌肉，涂抹上由恶臭毒血，真菌蛛丝，慢性酸液，污染黏合物，蛋白胶质和纣岩身体组织调和而成的“秘药”，让纣岩们先强奸折磨到第五次昏迷的时候，将几只力量最弱的小纣岩捣成肉泥，均匀黏接在受刑学生全身，并将口鼻耳肛等所有可以进入的洞里都塞满纣岩肉酱，再将蜘蛛卵层层贴在肉泥上，每个角落都不遗漏，随后用能够输送各种液体的蛛丝捆作密闭茧饵，最后塞入巨大的铁柜里牢牢锁死……

“喂，我的贱畜～你可知这样保存你的同类，他们不仅可以活好久好久，还能最后用身体喂养我们的孩子，甚至包含了性教育环节呢～”靠近过来的另一位短发妖女一边嘲笑着孙安，一边把另一根长了好几个洞的棒棒塞进他的嘴里尽情操起来

“咕呜……杀……咕…杀了我吧…求求你……杀了我吧……”看到那已无任何天理的恐怖处刑，颤抖的铁柜让孙安彻底绝望，他又射了，而且连续高潮了两次……

又有两个学生被抓去处刑，做成了各具特色的新型木乃伊，操孙安的妖女也提升到了四个，她们使出各自的独门绝技，让他感受到超越人类极限的快感，这种快感对孙安一个普通的高中生来说，就比被千刀万剐还要恐怖，他两眼翻白，肉棒开始拼命喷精，那些学生一个又一个地被处刑，他们在被掏空喉咙前都竭尽全力怒骂孙安是个绝对的贱种，但孙安已经疯了，他感觉巨根里有什么东西开始侵蚀他的脏器和大脑，他的记忆逐渐流逝，脑中只剩下被操的渴求和无穷无尽的欲望，他开始傻乎乎地淫笑，主动迎合妖女的动作，直到那些被抓住的学生没了踪影，只剩下棺木一般排列在墙边的大量溢着血水腥脓的铁柜子……

面对着那些将受到永恒凌虐的人类被关押的牢笼，怪物们不仅没有痴迷的狂欢，反而突然一愣，随后，它们竟对着铁柜膜拜起来，如同正在，祈祷……

当祈祷结束，柜门被打开，纣岩们又虔诚地将体内那些鲜活颤动的脏器塞入其中，随后往内喷洒它们的尿液和血液，用钉子搅动柜内一大坨已说不出来是什么的东西，祝福他们早日与自己的身体融而为一的同时，保证纣岩的体液能让脆弱的人类拥有更强的生命力……

在孙安射尽最后一滴水时，妖女们也已经饥渴难耐，她们用法术锁住了孙安的萎缩小吊，忘我地狂暴侵犯起来，从台上操到台下，再操到堂内的精汁和淫水已经能够盖过浓郁的血腥气息，她们开始通过肉体接触胞吞去同化孙安的身体，一边做着爱一边慢慢把孙安变成彼此的一部分……

可就在这时，最丰满的妖女突然想到了什么：“等等，其实我们可以不这么急着吃他……”

第二天，重新换上妖艳服饰的妖女们用狗链牵起了一个身材姣好的赤裸“姑娘”，她面相偏幼，腰肢纤细，相当诱人，可下身被窄小平板锁锁住的男性性征，预示着些奇特的秘密……

“小安，跟主人玩开不开心？”

“嗯♡我很开心……呜……”

“那，帮主人找到那些叫人类的小动物，主人就会陪你玩，好不好？”

“好♡谢谢，谢谢主人……♡”

……

盛大的表演结束后，尽职尽责的纣岩们将那二十几个铁柜带到操场，挖了几个大坑，将铁柜一一放入后郑重地填上土，为了让他们好好活下去，还留了几个小洞透气，受纣岩基因影响的人类，只需要很少的空气就能保证生命和感官存在，如果没有外界因素干扰，这些幸运的学生们大概能够存活十年之久吧。

面对着平静的砂土，纣岩们再次膜拜起来，它们仿佛听见了活茧中幸福的笑声，并忠诚地祈祷这种美丽的祝福能永久存续。

为了避免外人来打搅这伟大的安眠，纣岩将挖开的草皮都照葫芦画瓢地安了回去，一切看起来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它们才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一起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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