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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素】你为我呈现的金灿星空

小说: 2025-08-27 09:50 5hhhhh 5450 ℃

  蓝闪蝶……88多涡蛱蝶……猫头鹰蝶……

  每当不安自心底涌现,高松灯就会捂住胸口,默念平时收集到的“系列”,可以是蝴蝶,可以是海洋生物,也可以是矿物石岩。

  不自觉间,呼吸会逐渐平缓,心跳也随之放慢。

  但与以往不同的是,此刻她并非在凭着记忆背诵,而是照实辨认那一幅幅悬挂床头的标本。——她正身处长崎素世的卧室。

  不寻常的还有一点:今天之内她已是第二次陷入这种状态了。

  只因一场无凭无据的噩梦便从清早起陷入不安,灯不喜欢自己过分孩子气的一面。在录音室排练的时候,她强逼自己绽开歌喉,哪怕破音好几次,直至连那只野猫都感到无趣。

  爱音第一个放下手中吉他,关切地凑近询问。原本还在纠结的鼓手见状,也起身轻唤着“灯”靠了过去。沉默的主唱却只是一个劲摇头。

  素世则在一旁的长凳坐下,眯眼微笑,招了招手,示意她什么都可以悄悄话的形式对自己说。

  于是灯嘴唇翕动,附耳吐出那个在心土里生根发芽的梦:

  “其实,我……”

  如此这般,灯时不时朝右后方看的举动有了相对合理的解释。为了不影响乐队后面的练习,身为不安源头的素世郑重向灯作出了承诺。而她能出具的保证材料,需要灯排练结束后单独去她家领受。

  被开出的条件刚传入耳中时,灯并未察觉出丝毫不对,那双大大的石榴瞳没有为此多眨一下。

  反倒是爱音和立希像是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围着素世抗议个不停:“喂,你这家伙,有什么打算?想对灯做什么?”“骗人骗人!soyorin居然会主动邀请别人去自己家?那——我也要去!”

  素世惯常地叹了口气,皱着眉摆出那副逐客的表情:“好吵,和你俩没关系吧?”

  “我不会欺负她的。”她看向爱音。

  “也不会吃了她。”她又转向立希。

  “我……相信素世。”灯的表态最终击沉了同步望向她的两人。

  在抓回趁机溜掉的野猫后,练习得以顺利继续。

  除开常规曲目,她们还练了首之后要用于某部电影宣发的新歌,叫《孤坏牢》。是的,MyGO!!!!!现在作为一支小有名气的新星乐队,也能接到商单了。一开始立希还担心过灯能否为他人而非自己发声,事实证明她多虑了。自家作词兼主唱的代入是如此深刻,以至于分辨不出歌词里哪些是故事第一人称的视角,哪些是灯灌注进去的想法了。

  这是否说明灯在理解人类的道路上又进了一步呢?

  

  是在前往素世家的路上,不安乘着夏风钻入耳道,灯才开始默念起那些博物学家的名讳:老普林尼、张华、卡兹维尼、布封、涩泽龙彦……

  素世就握着她的右手走在身边的事实没能缓解她的紧张。她并非害怕素世其人,也不认为会遭到怎样的对待。只是,她无法想象对方要如何回应自己的任性。

  看着两侧的繁华商业街,灯忆起上学前父亲曾牵着手教她识认沿街招牌。

  那是一段愉快而短暂的经历。只是年幼的她不能理解什么是入学面试,什么又是识字量,所以当她记下许多汉字,进而父亲宣布这场“游戏”结束以后,她满溢的失落一下子无处诉说。在她稚嫩的视角看来,父亲对她的疏远就像毫无征兆一般。

  《春日影》奏响之后发生的种种,恰似往昔的复现。对她人来说或许一切已尘埃落定,但灯却觉得前途犹未可知。

  尽管素世在先前的庆功宴上加入了一辈子的约定,还规划起大家的健康,可她是否仍怀有某种目的?当那个目的实现或被证明不可能实现后,素世会不会再次选择跑掉?

  “怎么了,小灯?”素世的声音依旧温柔,让人琢磨不透她的情绪。爱音和素世都是灯心中“人类”的典范,可小爱的想法很容易看穿,素世的却隔着堵厚厚城墙。

  “是被阳光晒得头晕吗?到傍晚还这样闷热呢。”面对灯的不语,素世做出了富有她风格的猜测,然后也不等进一步的回应,就把灯拉到行道树的阴影之下。

  她从包里掏出一条四角绣着花叶的手绢,抹走灯额上的细汗。“早知道就带把阳伞了……”喃喃自语着。

  “那、那个,素世(そよちゃん)……”

  “怎么了?”

  “嗯……不要紧的,只是在想事情……素世不用,太照顾我。”

  “这样。”她并未打算深究。

  两人就此无言,只有规律的蝉鸣在忠诚地提示时间的流逝。

  打破寂静的是一声“硿隆”。闪电预告了雷鸣,大雨倾盆却是谁都拿不准的事。

  “雨滴落下,从不事先告知大地……”灯伸出一只手感叹,她不是在以新词表露自己的心绪,而是在如实描述现状。

  夏日的阵雨就是这样毫不讲道理。

  不巧的是,两人都不是会像那个粉毛一样拉着同伴在雨中奔跑的类型。尽管衣袜黏在身上很难受,灯依旧按着自己的步调不紧不慢地向前移动,素世也保持着大小姐的风度与优雅。好在离公寓只剩几步路了,两人成功进入大堂躲开了雨水的追击。

  只是一个热水澡是免不了了。  

  双手从绑着蝴蝶结的袖口伸出,高松灯换上为她准备的浅蓝色睡衣,尺寸正合适。

  在她之后进入浴室的素世是长发,洗头和吹干都要花上几倍于灯的时间。于是她端坐在客厅沙发上静静等待。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每只都有五根手指。这间屋子的布置也都是“五”:沙发上有五个靠垫,地上有五个蒲团,桌上有五个马克杯,还有……

  她用二指稍稍拎起身上的睡衣。这也是五件一套的吧?素世是不是在期待着和MyGO!!!!!的大家一起开睡衣派对呀?

  墙上机械钟的滴答催促着她思考。可她怎么也想不好该如何开口。按理说,她无需再补充什么。之前,想法在录音室已倾泻而出了:我梦到你又退出了乐队,这一次是永久的。我好害怕,好害怕它成真。素世可以一辈子不离开我吗?

  不行,光是这样回顾,她就觉得自己幼稚到可笑。况且,这间屋子本身的布置不已是最有力的保证吗?她想逃走了,只是窗外雨很大,外衣还是湿的,她也怕素世误会。

  正纠结的时候,浴室的门把手响了。

  “小灯?太好了,你还在。”身着白睡衣的素世走了出来,她甩了甩头发,目光锁定到沙发上的灯。和预想的不符,她这身与灯的并不成套。

  似乎被看穿了想法,灯心里一惊。她当即手足无措,眼神也飘离了:“那、那个。啊,素世应该还有一件黄色的睡衣吧?”

  “诶?”在素世心中,灯不是会擅自翻别人衣柜的坏孩子,转念一想,难道她是自己推测出来的,这里还是先敷衍过去,“是在说什么呀?我的应援色确实是黄……”

  “下次,我们五人一起合宿吧。”跟在跳脱话语的后面,灯带着期许和热忱凝望向素世,把后者灼烧得不敢对视。其实她心里也在暗自期待和开心,可就是没办法坦率地表现出来。

  “……等大家都在的时候再说吧。我们现在还有重要的事要做不是吗?”为避开对方可能会露出的失落表情,素世转头看向了一边,拨弄起垂到脸颊旁的发丝,因为刚洗过一遍,它们弯曲得很厉害。

  “我该怎么做?”

  “到我房间里来吧。”恶魔向小小的西瓜虫发出了邀请。

  时分秒针拨回到现在。

  灯不明白事态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

  素世正仰面朝天躺在床上,双手掌心向外随意地摆在耳畔,并拢的两腿弯折到接近直角,眼珠侧偏装作漫不经心地看着墙。而自己正跨坐在她的身上,膝盖夹着她的腰部,几分钟前刚被对方要求掐她的脖子。

  “真的……要这样做吗?”灯迟迟下不去手。拥有独特感性的她向来敬畏生命,连一颗鱼子也不舍得吞,一只西瓜虫也不忍心踩。而掐脖子无疑是伤害他人的行为,搞不好还会要了对方的命。

  “没错,这就是我能给小灯的保证,”素世不与她对视,语气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你真心想组一辈子的乐队,对吗?那就速战速决吧。”

  灯小小的脑袋琢磨不透一辈子和掐脖子的联系,但素世是自己重要的人,请求又如此恳切,她几乎不可能拒绝。

  她吞下一口水,轻轻俯下身子,双手拢住素世脖子的两边。

  好白……灯感到一阵恍神。素世那纤细而白皙的头颈仿佛就要融进床单里,圣洁得如同高峰上层积千年的雪。

  指尖贴住,一阵阵的脉动传导过来,是生命在不息流淌。也许是有些紧张,或者是闷热天气的催化,素世的肌肤表面渗出一层致密的薄汗,使得灯的触感沾上了黏稠,这是与抚摸石头截然不同的全新体验。

  “素世,我要用力了。”

  “嗯……”

  得到了请托人的首肯,灯撑开两手的虎口,上下交叠着精准锁住了素世的喉咙。

  似是心理准备不足,随着灯一发力,她立时反抗起来,双腿猛蹬床铺,腰身上下起伏,脑袋左右摆动,拼命想要挣脱“老虎钳”的束缚。

  灯却失去了意识般没有注意这些信号,双手持续压迫喉管,直到素世用尽最后的力气拍打她的手背足足三次,她才如梦初醒般停下。她刚刚走神了,只觉得一个浪头打来,整个人被深蓝色所吞没,一头鲸鲨载着她四处驰骋,她拼命抓住第二背鳍才没有被甩下。

  素世小声地咳起嗽来。她的脸上泛起潮红,剧烈的喘息仿佛在吞咽整个对流层。

  许是剧烈生理刺激和濒死恐惧的叠加,如晨露般娇小的两滴热泪从她的眼角划过,淹没在起皱的枕套里。

  灯十分不擅长非语言交流,所以她看不出素世那责怪的目光里夹杂着的害羞和其他况味。她只知道自己已犯下大错。

  又一次搞砸了。为什么?自己明明是按照指示去做的。我太投入了。我又伤害了素世,她一定对我丧失了全部信心。还能挽回吗?可是,想要挽回就是没在反省的体现吧。做什么都无法弥补,发生了的不可撤销,已经束手无策了。

  “咳咳,小灯?”素世用变得略微嘶哑的声音唤道,“可以拜托你再来一次吗?是我没有说清楚,这次我会好好指导你的。”

  还要来吗?可是——

  “我刚刚差点害死了素世!”灯激动地喊道,双手撑在素世的耳边,脸凑了上去,简直让人误以为她才是受害的那个,“我们,一定要做下去吗?为什么……你还不,赶我走?”

  “哈。”素世叹了口气,为难地揉了揉眉心,“因为这就是我要给你的保证——我把自己生死的决定权交给了你。小灯刚刚切实感受到了吧?”

  “……嗯。”

  “我会跟小灯你组一辈子乐队的。如果我食言了,请来夺走我的生命。如果小灯想提前过完一辈子……我也不会有怨言,只是,务必留出时间让我提前和母亲道别。”

  “……那,为什么还要做一次?”

  “压住颈动脉而非喉管同样可以让人晕眩哦。只不过这种情况下不是缺氧而是缺血。来,试一试。”素世无视了提问,抓住灯的两只手,重新调整了摆放位置,“要用五指而不是虎口发力哦,对着脖颈两侧挤压。”

  我不明白。你完整的想法究竟是什么?仍然心存迷惘,但灯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

  随着甬道变窄,血管的跳动一阵比一阵强。袭击素世的是热,以及膨胀感。先是下巴变得肿胀,渐渐这种感觉像蛇行一样绵延上来,眼球充了气般徘徊在爆裂的边缘。

  “咕……”素世顺利打破了上次的记录,在几分钟后才明显地表现出不适,喉头滚动着像是要说什么。这一次,高度警惕的灯捕捉到了信号,手被烫到一样迅速地抽走了。

  涎液从素世的嘴角垂下,灯仿佛一只急于摄取水分的蝴蝶,下意识凑近前去,用舌头舔干净了。

  素世眨了眨眼,像是刚从一场荒诞无稽的梦中醒来。她用双臂揽住灯的后脑,将那张秀气的脸拉到近前吻了一下。

  灯猜想这应该是表达喜欢的意味。

  很快,两人的唇瓣以推翻盘古大陆模型般的气势分开。狡黠的素世又把脸背过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刚才,我看到一片金灿灿的星空。”不知沉默了多久,素世猝然开口,“那是小灯你为我呈现的景色。仰望着那片夜空,我觉得——”

  灯呼吸一滞,心跳也加快,就像接下来的话语能改变她们的命运似的。

  “我觉得,就连那个雨天我都能暂时忘却了。”素世抬头看向她,海蓝色的眸子化作诱人跳下的深井,“当然,我指的不是crychic。”

  “素世……依旧很痛苦,我一直能感觉到的!特别是演奏《诗超绊》和《轮符雨》的时候——”

  “我一直都很羡慕……为什么小灯拼了命就能夺回一切,而我怎么努力也只能与残垣作伴?”她微微颤抖着,开始失控地呜咽,“我还是……呜……好想……”

  见证我的丑态吧,小灯……素世自暴自弃地想。然后,再重新考虑是否要和这种人共同履行一辈子的约定。

  而灯却没有用语言做出任何回应,而是再一次用十指裹住她的脖子。

  素世隐瞒了自己的私心,她很想高喊:没错,请给予我惩罚吧!但她又觉得对这孩子来说会不会太过沉重了?因为区分不出优劣而总是选择全部收藏的她,一定无法胜任审判官的角色。既已让她背负了生命,就不该再让她背负责任。

  视野里的空气好像也窒息了一样扭曲着。灯的手就和《春日影》里唱的那样温暖,曾经双手都被这样滚烫地擒住。为什么灯第三次掐住自己的脖子呢?她一定听不到自己的心声,所以这不是惩罚。那么,是任性或者发泄吗?可在几近于磨砂玻璃的视界中,小灯的表情是那样宁静而祥和。唔……就要解脱了吗?恍惚间有一条长长的蓝色缎带飘到眼前,旋即碎裂成屑。

  像第一道晨曦射入幽谷,又似沉船被捞出水面,充斥雪花的故障屏幕重新映出高清画面。

  “哈……哈……”素世的胸前剧烈起伏,她把空气当成桃子味果冻贪婪地吮吸着。

  “当素世感到痛苦不堪忍受的时候,就来找我。我会像这样帮你忘却。”灯牵起她的手,对等地作出了她这一方的承诺。

  小灯,果然是好孩子呢。

  素世脖上被挤压出的红印,呈现出鲜明的枫叶形状。灯用手指陶醉地抚摸着,欲望从嘴角滴漏:“素世能不能也为我刻上同样的印记?”

  她眯起眼睛,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嗯……该如何是好呢。”

  又一次的排练,灯和素世不约而同地穿着爱音设计的一款高领队服来到了RiNG。

  “tomorin!soyorin!我的设计果然很有品味吧?大热天的你们也穿过来了!”粉毛兴奋地摇着她不存在的尾巴和第二对耳朵。

  “嗯!我一直都很喜欢小爱的队服!”

  素世站在稍远处笑眯眯地看着她们。高领之下藏着的,是专属于她和灯的金灿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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