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载人卫星

## 第一章

1985年，苏联人发射了「闪光」号人造卫星，电视信号第一次成功突破了地球的束缚，进入了千家万户。据说，参与研发「闪光」号的，有一个专家小组，专门研究如何让人造卫星的播音，更加甜美动听，更能安抚人心。

消息传到国内，举国震惊。80年代，电视机刚刚开始在城市中普及，谁家要是能早早地买上一台黑白电视机，那简直比后世开上劳斯莱斯还要气派。而现在，苏联人居然已经能用卫星来播电视节目了，这差距，简直比珠穆朗玛峰还要高耸！

高层震怒，立刻召集专家开会，商讨对策。

「这卫星电视，咱们到底能不能搞？「

「报告！首长，能搞！」一位头发花白，带着厚厚啤酒瓶底的老专家猛地站了起来，激动地说道：」苏联人能搞，我们也能搞！「

「好！好！」首长欣慰地点了点头，示意老专家坐下说。「那你说说，我们多久才能搞出来？」

「这个……」老专家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小心翼翼地说道：「首长，咱们的技术和苏联人比，那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差了多少？」首长问道，语气听不出喜怒。

「这个……可能……得差个十几年吧……」老专家支支吾吾地说道，不敢抬头看首长。

「十几年？！！」 首长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都跳了起来。「十几年后，黄花菜都凉了！」

会议室里的气氛顿时凝固了，落针可闻。专家们一个个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生怕惹怒了首长。

「刘卫国同志，你是研究卫星的专家，你说说，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们也尽快拥有自己的卫星电视？「 首长看向一位身穿军装，身材笔挺的年轻学者，语气中带着一丝希冀。

刘卫国沉思片刻，站起身来，坚定地说道：「首长，我有一个想法，或许可以一试！」

「哦？说来听听！」首长来了兴趣，示意刘卫国继续说下去。

「我们可以先发射一颗试验卫星，利用现有的技术，搭载一些简单的设备，先实现基本的电视信号传输。」刘卫国顿了顿，接着说道，「当然，这颗卫星的造价，会比常规卫星低很多，发射周期也会大大缩短……」

「你的意思是……」首长似乎明白了刘卫国的想法。

「我的想法是，我们可以在这颗试验卫星上，搭载一个人工智能语音系统，代替人工进行播音！」刘卫国语出惊人。

「人工智能语音播音？」首长沉吟片刻，问道：「这个技术，我们现在能实现吗？」

「首长，我们可以先录一些激励人心的稿子，然后让程序自动播放！」刘卫国胸有成竹地说道，「这样一来，既能鼓舞人心，又节省成本，还能赶在苏联人前面，发射我们自己的「播音卫星」！

「妙啊！」 首长眼前一亮，忍不住赞叹道，「这个方案好！既经济实用，又能达到宣传效果，还能体现我们自主研发的能力！」

「可是……」 一位专家提出了疑问，「如果只是简单的重复播放录音，会不会显得太单调，缺乏人情味？」

「是啊是啊……」 其他专家也纷纷点头附和。

「这个问题，我早就考虑过了。」 刘卫国自信一笑，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我们可以找一个……声音甜美，而且……绝对服从命令的播音员……」

「我的想法是……」刘卫国环视一周，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会议室里的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道，「我们可以找一个……声音甜美，而且……绝对服从命令的……女死刑犯！」

会议室里顿时鸦雀无声，专家们面面相觑，都被刘卫国这大胆的想法给惊呆了。

「死刑犯？这……」 首长也愣住了，但随即陷入了沉思。

「首长，您想想，」刘卫国看出首长的心动了，赶紧解释道，「那些死刑犯，离执行死刑也没几天了，与其浪费，不如让她们为国家做点贡献！我们可以找一个声音条件好的，把她训练成专业的播音员，然后……」

「然后把她塞进卫星里？！」一位专家忍不住惊呼。

「嘘！」刘卫国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说道，「小声点！我的想法是，我们可以把卫星内部设计成一个……一个……」

「一个棺材？」 另一位专家插嘴道。

「去去去，说什么呢！」刘卫国白了那位专家一眼，接着说道，「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把卫星内部设计成一个适合生存的密闭空间，然后……」

「然后把那个女死刑犯关在里面，让她每天对着麦克风念稿子，直到……」那位专家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赶紧闭上了嘴巴。

「直到什么？！」 首长追问道。

「直到……直到她完成任务！」 刘卫国赶紧打圆场，「首长，您想啊，这样一来，我们既能拥有一颗功能齐全的「播音卫星」，又能解决死刑犯的问题，还能节省一大笔研发经费，简直是一举三得啊！」

会议室里再次陷入了沉默，专家们都被刘卫国这大胆而又疯狂的想法给震惊了。

首长沉思了片刻，缓缓开口问道：「这个方案……可行性有多高？」

「报告首长，我认为完全可行！」 刘卫国拍着胸脯保证道，「现有的技术完全可以满足我们的需求！我们可以用最短的时间，最低的成本，打造出一颗举世瞩目的「播音卫星」！

「好！」 首长一拍桌子，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就这么办！刘卫国同志，这件事就交给你全权负责，务必给我办好！

「是！」 刘卫国激动地敬了个礼，他知道，自己将要创造历史！

很快，一项绝密的计划在最高层的授意下秘密启动，代号——「人造黄鹂」。

一个月后，全国各地的监狱里，都收到了一份来自上级的秘密文件，要求他们挑选出符合条件的女死刑犯，参加一项「特殊的任务」。

文件里没有说明「特殊任务」的具体内容，只强调了任务的重要性，以及完成任务后的巨大「奖励」。

对于那些徘徊在生死边缘的女死刑犯来说，这份文件无疑是黑暗中的一道曙光，哪怕只有一线生机，她们也要牢牢抓住！

于是，一场特殊的选拔赛，在全国各地的监狱里拉开了帷幕……

监狱长手里拿着一份名单，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名字，都是符合条件的女死刑犯。

「等一等，带我去找这个林晓雨！」一个声音说到。

「林晓雨？哪个林晓雨？」 监狱长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仔细地翻看着名单，「哦，找到了，就是那个因为……游泳被判刑的？」

「对，就是她！」 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厚厚眼镜的男人兴奋地搓着手，「把她带过来，我要亲自看看！」

林晓雨，这个名字在监狱里可是如雷贯耳，几乎没有人不知道她的「丰功伟绩」。

此时，林晓雨正坐在牢房角落里，百无聊赖地剔着指甲。她的牢房和其他人的不太一样，墙上贴满了从国外杂志上撕下来的性感女郎海报，旁边还放着一台老旧的收音机，那是她用半年的窝窝头从狱警手里换来的宝贝。

收音机里正播放着动感的迪斯科音乐，林晓雨随着节奏轻轻摇晃着脑袋，仿佛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正身处阴暗潮湿的监狱，等待着她的将是无比残酷的命运。

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位「时代弄潮儿」，竟然会因为一件泳衣，被判处死刑呢？

事情还得从一个月前说起。

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天，太阳火辣辣地炙烤着大地。林晓雨从黑市淘到了一件「稀罕货」——一件从国外流传进来的三点式泳衣。那布料少得可怜，简直就是几块破布条拼凑起来的，却看得林晓雨两眼放光，心花怒放。

「这才是真正的时尚！这才是真正的解放！」 林晓雨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扭来扭去，嘴里哼着从收音机里学来的外国歌曲，心里激动万分。

当天晚上，夜黑风高，正是展现自我魅力的好时机。林晓雨换上她心爱的「战袍」，偷偷溜出家门，直奔城郊的露天游泳池。

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水面，仿佛在向林晓雨招手。她深吸一口气，纵身跃入水中，像一条美人鱼一样自由自在地游动着。

「爽！」 林晓雨一边游泳，一边忍不住大声感叹，「这感觉，真是太棒了！」

然而，林晓雨不知道的是，危险正在悄悄降临……

「抓流氓！快抓流氓啊！」

岸边突然传来一阵惊恐的喊叫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几个正在巡逻的民兵闻声赶来，拿着手电筒朝水里照去。

「在那！快抓住她！」

刺眼的光柱照在林晓雨赤裸的身上，她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妙，吓得花容失色，拼命地想要躲闪。

「别跑！再跑就开枪了！」

林晓雨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吓得魂飞魄散，只好乖乖地束手就擒。

就这样，林晓雨因为「穿着暴露，在公共场合游泳，造成了恶劣的社会影响」，以流氓罪被判处死刑。

消息传开，整个城市都轰动了。

有人说林晓雨伤风败俗，罪有应得；也有人为她鸣不平，觉得判得太重了。

但无论如何，林晓雨的命运似乎已经注定，等待她的只有冰冷的死亡。

直到有一天，监狱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彻底改变了林晓雨的命运……

「林晓雨，跟我走一趟。」

狱警粗暴地打开牢门，对着林晓雨吼道。

林晓雨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关掉收音机，一脸茫然地问道：「去哪里啊？」

「少废话！去了就知道了！」

狱警一把抓住林晓雨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连拖带拽地带出了牢房。

林晓雨一路跌跌撞撞，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难道是……要执行死刑了？」

林晓雨被狱警粗暴地从地上拉扯起来，她的手腕被冰冷的手铐勒得生疼。她一路踉跄着，被带到了一间装修豪华的办公室，与监狱的阴暗潮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哎呦，我的手腕都快被你捏碎了！」林晓雨揉着手腕，不满地抱怨道。

狱警不耐烦地白了她一眼，将她推到一张真皮沙发上，自己则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活像一只等待命令的哈巴狗。

林晓雨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发现办公室的角落里竟然还摆放着一台21寸的大彩电，这在当时可是稀罕玩意儿。

「喂，我说，这是要提审我吗？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的吗？」 林晓雨翘着二郎腿，满不在乎地问道。

还没等狱警开口，一个低沉而威严的声音从办公桌后面传来：「林晓雨，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吗？」

林晓雨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正坐在办公桌后面，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你是谁啊？我又不认识你。」 林晓雨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

「我是刘卫国，你可以叫我刘博士。」 中年男人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我这次来，是想给你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将功赎罪，为国家做出贡献的机会。」

「将功赎罪？为国家做贡献？」 林晓雨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就我？一个阶下囚？别开玩笑了！」

刘博士并没有理会林晓雨的嘲讽，而是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是一个很有想法的年轻人，你追求自由，追求个性，这都没有错。但你也要明白，任何自由都是有限度的，任何行为都要符合社会规范。」

「你说的这些大道理我都懂，用不着你来教训我。」 林晓雨不耐烦地打断了刘博士的话，「你就直说吧，你到底想让我干什么？」

刘博士放下手中的文件，目光灼灼地看着林晓雨，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想让你成为，我们国家第一个，载人卫星的播音员。」

「什么？！」 林晓雨顿时瞪大了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载人卫星？播音员？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林晓雨，这是真的。」 刘博士的神情严肃起来，「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接受，但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也是你为国家做出贡献的机会。」

林晓雨愣住了，她原本以为等待着自己的只有冰冷的死亡，没想到竟然还会出现这样的转机。成为载人卫星的播音员？这听起来既疯狂，又充满了诱惑力。

「我凭什么相信你？这听起来就像是一个骗局！」 林晓雨警惕地看着刘博士，她可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

刘博士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林晓雨：「你自己看看吧，这是国家文件，上面有最高领导人的亲笔签名。」

林晓雨半信半疑地接过文件，仔细地翻阅起来。文件上的内容让她大吃一惊，原来国家正在秘密进行一项「赶英超美」的计划，而她，竟然成为了这个计划中的关键一环。

「怎么样？现在你相信了吧？」 刘博士看着林晓雨震惊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

林晓雨沉默了，她原本桀骜不驯的内心，此刻却充满了挣扎和矛盾。一方面，她渴望活下去，哪怕是晚死一会也好；另一方面，她又害怕这个计划会给自己带来无法预知的风险。

「我……」 林晓雨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林晓雨。」 刘博士仿佛看穿了林晓雨的心思，「我向你保证，只要你答应加入这个计划，我们会尽全力保证你的安全，并且会给你提供最好的待遇。」

「最好的待遇？」 林晓雨冷笑一声，「难道还能让我住别墅，开豪车不成？」

「那倒不至于。」 刘博士笑着摇了摇头，「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你将享受到前所未有的快乐，你会爱上这种感觉的。」

刘博士的话语中充满了暗示意味，听得林晓雨心里直发毛。她突然想起之前在国外杂志上看到过一些关于人体实验的报道，心里顿时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晓雨的声音有些颤抖，她本能地感觉到，自己似乎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

「别担心，林晓雨，我不会伤害你的。」 刘博士站起身，走到林晓雨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调整好状态，为即将到来的训练做好准备。」

还没等林晓雨反应过来，刘博士便转身离开了办公室，只留下林晓雨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脑海中一片混乱。

「训练？什么训练？为什么要做训练？」 林晓雨喃喃自语道，她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等待她的，或许并不是什么美好的未来，而是更加可怕的深渊……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林晓雨同志？」刘博士再次问道，他知道对于一个年轻女孩来说，接受成为载人卫星播音员这件事需要莫大的勇气，更别提这其中还隐藏着许多她并不知晓的「改造」。

林晓雨深吸一口气，眼神逐渐坚定起来，与其在阴暗的牢房中等待死亡，不如放手一搏，哪怕只有一线生机！她咬了咬牙，说：「我答应！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刘博士挑了挑眉，这小丫头片子，都这时候了还敢跟国家谈条件？他饶有兴趣地问道：「哦？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我要吃一顿好的！鲍鱼龙虾鱼子酱，什么贵上什么！」林晓雨此刻反倒放开了，反正横竖都是死，不如临死前再过把嘴瘾。

刘博士听到这条件，不禁笑出了声，这丫头，还真是有点意思。他点点头，爽快地说：「没问题！别说一顿，只要你好好配合，顿顿都给你安排上！」

协议很快签署，看着鲜红的印章，林晓雨心中五味杂陈，自己的人生，从此便走上了一条未知的道路。

协议签署完毕，两个身穿白大褂，身材魁梧的女性工作人员走进了房间。她们面无表情，眼神冰冷，仿佛看待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而是一件即将被拆解的物品。

其中一个工作人员拿出一个金属手环，在林晓雨面前晃了晃，机械般地说道：「国家财产，编号0713，请配合我们进行清点和消毒。」

林晓雨还没反应过来，另一个工作人员已经上前一步，粗暴地扯开了她的囚服扣子。

「喂！你们干什么！？」林晓雨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想要护住自己的身体，却被其中一个工作人员一把抓住手腕，狠狠地按在了桌上。

「别乱动！国家财产，0713号，拒绝配合将视为违反国家安全条例，我们将采取强制措施！」工作人员冰冷的声音让林晓雨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她这才意识到，从签署协议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已经不再是一个拥有自由意志的个体，而是一件属于国家的「物品」，一件即将被送上太空的「人型播音设备」。

林晓雨无力地挣扎了几下，最终还是放弃了抵抗。她闭上眼睛，任由工作人员粗暴地剥去自己的衣服，一件又一件，直至一丝不挂。

冰冷的灯光下，林晓雨赤裸的胴体暴露无遗。她原本白皙的皮肤，因为长期囚禁而显得有些苍白，但那凹凸有致的曲线，却依然散发着青春的活力。

「啧啧，这身材，可惜了……」其中一个工作人员忍不住感叹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

「是啊，这么年轻漂亮，就要被送上天，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来……」另一个工作人员也跟着附和道。

她们的话语像针一样刺痛着林晓雨的心，她紧紧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接下来，便是更加屈辱的「消毒」环节。两个工作人员拿着冰冷的消毒棉球，在她身上每一寸肌肤上仔细擦拭，仿佛在处理一件即将被送进博物馆的珍贵文物。

消毒棉球所到之处，传来一阵阵刺痛和冰凉，林晓雨的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她感到无比的羞耻和屈辱，眼泪止不住地从眼角滑落。

「好了，清点完毕，准备进行下一步程序。」其中一个工作人员说着，便拿出一个金属托盘，上面放着几支颜色诡异的针剂。

林晓雨惊恐地看着那些针剂，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林晓雨惊恐地瞪大了眼睛，那些针剂里的液体颜色诡异，在灯光下反射着幽幽的光，像是某种来自地狱的魔药。

「0713号，为了国家的未来，为了全人类的福祉，你需要接受最后的改造手术。」之前那个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仿佛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在宣读着早已设定好的程序。

「改造手术？什么改造手术？你们要把我怎么样？！」林晓雨拼命挣扎着，但她的手腕被死死地按在桌上，根本动弹不得。

「为了最大限度减轻卫星负荷，节省宝贵的维生资源，你需要进行必要的——」工作人员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着用词，「——体积优化。」

「体积优化？说人话！」林晓雨几乎要崩溃了，她有种预感，等待她的将是比死亡更加可怕的事情。

「简单来说，」另一个工作人员插嘴道，语气中竟然带着一丝怜悯，「就是把你多余的部分切掉。」

「切…切掉？！」林晓雨瞪大了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屠宰场里那些被开膛破肚的牲畜，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

「没错，0713号，为了国家的荣耀，你需要做出一些牺牲。你的四肢，对于播音工作来说并不重要，为了减轻卫星重量，也为了让你更好地适应太空舱的狭小空间，我们将会对你进行——」

「别说了！别说了！！」林晓雨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你们这群疯子！恶魔！你们这是谋杀！我要告发你们！我要——」

「0713号，请你冷静一点！这是为了你好！」工作人员厉声喝道，「想想你的家人，想想你的朋友，难道你忍心让他们因为你的过错而蒙羞吗？只要你配合手术，顺利完成国家交给你的任务，你的家人朋友都会得到妥善的安置，你也可以安心地在太空度过余生！」

林晓雨愣住了，她脑海中浮现出父母苍老的面容，弟弟天真的笑容……是啊，如果自己拒绝手术，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

「我……我……」林晓雨的声音颤抖着，内心深处的天平在剧烈地摇摆。

「0713号，做出你的选择吧！」工作人员步步紧逼，将一张写满了条款的文件推到她面前，「签署这份协议，你就能获得新生，你的家人朋友也将得到国家的庇护！」

林晓雨的目光落在那份协议上，密密麻麻的条款像是一只只黑色的蚂蚁，在她眼前扭曲爬动。她知道，一旦签下这份协议，自己就将彻底沦为国家的工具，一件没有尊严，没有未来的「人型播音设备」。

可是，如果不签呢？等待自己的，就只有冰冷的死亡，以及家人朋友永无止境的噩梦……

「我……我签……」林晓雨颤抖着手，握住那支冰冷的钢笔，在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一刻，她仿佛听到了自己灵魂碎裂的声音。

手术准备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林晓雨被剃光了除了头发外所有的什么阴毛腋毛之类的毛发，赤身裸体地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像是待宰的羔羊。

「别…别过来……」林晓雨惊恐地看着那些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双冰冷眼睛的医护人员，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0713号，放松，放松……」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一个年轻的女护士轻轻握住她的手，「深呼吸，深呼吸……很快就过去了……」

「不…不要……我害怕……」林晓雨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止不住地滚落下来。

「别怕，别怕，我在呢……」女护士温柔地安慰着她，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睡一觉就好了，睡一觉就什么都不怕了……」

说着，她将一个氧气面罩扣在了林晓雨的脸上。林晓雨拼命地挣扎着，想要呼吸新鲜的空气，但她很快便感到一阵眩晕，意识逐渐模糊……

「准备手术——」

随着主刀医生一声令下，手术室的灯光骤然变暗，冰冷的手术刀在无影灯下闪着寒光，仿佛预示着一场血腥盛宴即将开始……

手术室里，空气冰冷得像要把人冻住。林晓雨一丝不挂地躺在手术台上，白花花的肉体在无影灯下泛着诡异的光。她已经放弃了挣扎，双眼空洞地盯着天花板，任由那些戴着口罩、眼神麻木的医护人员在她身上涂抹着冰冷的消毒水。

「0713号，准备好了吗？我们的‘天使之手’手术，马上就要开始了。」说话的是一位头发花白、带着金丝眼镜的老者，他就是这次手术的主刀医生——王院士，医学界的泰斗，以精湛的「无痛切除术」闻名，据说被他切过的人，没有一个不喊「真香」的。

「天使之手」？林晓雨在心里冷笑一声，这群人还真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这哪是什么天使之手，分明就是来自地狱的魔爪！

王院士走到手术台前，锐利的目光扫了一眼林晓雨，像是在打量一件即将被拆解的玩具。「小姑娘，放轻松，这对你来说，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能为国家做出贡献，是你莫大的荣幸啊！」

林晓雨闭上眼睛，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荣幸？去他妈的荣幸！老娘还没活够呢！老娘还想穿比基尼，还想和帅哥谈恋爱，还想环游世界呢！

「开始注射‘快乐无忧’！」王院士一声令下，护士立刻将一管粉红色的液体推入了林晓雨的静脉。

「快乐无忧」是一种新型麻醉剂，据说能够让人在手术过程中感受到极致的快乐和放松，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随着药效的发挥，林晓雨感觉一股暖流从血管涌向四肢百骸，意识逐渐变得模糊，一种难以言喻的愉悦感将她包围。她仿佛置身于一片温暖的海洋，耳边回荡着美妙的音乐，眼前浮现出一幅幅绚丽多彩的画面……

王院士看着陷入「极乐世界」的林晓雨，满意地点了点头，对助手说道：「准备手术！‘天使之手’，开始吧！」

他拿起手术刀，在林晓雨的手腕上轻轻一划……

手术进行得异常顺利，王院士的每一刀都精准无比，没有一丝一毫的偏差。林晓雨的四肢，就这样一根根地离开了她的身体，而她却沉浸在「快乐无忧」制造的幻境中，浑然不觉。

「四肢切除完毕，开始缝合！」王院士放下手术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旁边的助手们立刻围了上来，开始对林晓雨的伤口进行缝合。他们动作娴熟，配合默契，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很快，手术就完成了。林晓雨赤裸着身体，像一件残破的布娃娃一样，被医护人员抬下手术台。

「0713号手术成功，状态良好，准备进入下一阶段——适应性训练！」

王院士摘下口罩，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在他眼里，林晓雨已经不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件完美的「作品」，一件能够为国家争光的「利器」。

手术后的林晓雨，被转移到了一间充满未来感的病房。白色的墙壁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天花板上一块巨大的屏幕循环播放着风景纪录片，有时是浩瀚宇宙，有时是蔚蓝深海，偶尔还会出现一些奇形怪状的外星生物，看得林晓雨一愣一愣的。

「这就是国家给我的补偿吗？用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来麻痹我？」林晓雨心里暗自腹诽，可眼睛却不自觉地被屏幕上的画面吸引。没有了手脚，她现在能做的，也只有看看看了。

「0713号，感觉怎么样？」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精明眼睛的女人走到林晓雨床边，手里还拿着一个平板电脑。

「你是谁？叫我林晓雨！」林晓雨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这群人，真当自己是实验小白鼠了？

「好的，林晓雨，我是你的康复师，你可以叫我陈医生。」陈医生推了推眼镜，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良好，‘天使之手’手术非常成功，你很快就能适应没有四肢的生活。」

「适应？怎么适应？难道你让我以后都像条虫子一样，躺在这张床上等死吗？」林晓雨忍不住提高了音量，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

「当然不是。」陈医生依旧面无表情，「我们会为你提供最好的康复训练，让你能够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当然，前提是你必须积极配合我们的工作。」

「配合？配合什么？你们还想从我身上挖走什么？」林晓雨警惕地看着陈医生，她现在对这群人充满了不信任感。

「放心，我们不会再对你进行任何手术了。」陈医生似乎看穿了林晓雨的心思，「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补充营养，为接下来的训练做好准备。」

说完，陈医生就转身离开了病房。

林晓雨看着陈医生离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她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到以前的生活。

接下来的日子里，林晓雨过上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当然，她现在已经没有手可以「伸手」了。每天都有专门的护士为她喂食各种珍稀补品，燕窝鱼翅都是家常便饭，甚至还有传说中的「千年人参汤」。

「这群人，还真是下了血本啊！」林晓雨一边喝着人参汤，一边在心里吐槽，「可惜了这些好东西，都浪费在我这个废人身上了。」

除了补充营养，林晓雨还被允许看电视，用各种名贵的化妆品。病房里的电视屏幕比她家里的还要大，可以收看到各种国内外的频道，还有最新上映的电影和电视剧。林晓雨这才发现，原来外面的世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科技的进步远超她的想象。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应该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说不定现在也能成为像电视里那些人一样，光鲜亮丽的成功人士了。」林晓雨看着电视里那些衣着光鲜、谈吐优雅的明星，心里充满了羡慕和失落。

不过，林晓雨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反正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还不如好好享受现在的生活。她开始研究起那些以前从未接触过的化妆品，虽然她现在已经没有手脚可以给自己化妆了，但她还是乐此不疲地指挥着护士们，按照她的要求，在她脸上涂涂抹抹。

「0713号，你今天的气色看起来不错啊！」负责照顾林晓雨的护士小张笑着说道，「看来那些补品和化妆品效果真不错！」

「那是当然！」林晓雨得意地扬了扬光秃秃的肩膀，「也不看看是谁的基因好！」

小张被林晓雨逗乐了，这个女孩，虽然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但似乎并没有被击垮，反而展现出一种乐观向上的精神。

「对了，小张，你能帮我把那件衣服拿过来吗？」林晓雨指了指衣架上的一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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