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识完全回归大脑之前，不知是灵魂还是身体的本能，棉被下少女白嫩的右手以生理的极限速度抚上了自己两腿间的圣地。

随后，便是颤抖。

呼吸逐渐急促，病态苍白的脸上泛起潮红，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上鼓起细小的凸起，又渐渐随着暖热的扩散而消退。

少女的垂涎淌落下来，裹着些微的汗滴，在她胸前流出斑驳的水渍。

喉咙深处窜出媚态十足的低吟，左手不自觉地抚上脸庞，手指探进口中，将粉红的舌头虏获。

某种东西就要来了！某种她期待已久，渴望已久的感觉！

就是现在！就在这里！一码！扣扣嘚丝！

！

！

！

没有！？怎么可能！

巨大的错愕感咆哮着，将少女本就错杂的思绪不知所措地停滞。但身体再一次先于理智作出反应，将被子抬起些许，帮助那对满是迷离的银蓝色眼眸洞悉被窝下的黑暗。于是，少女看到了、感受到了——

颤抖。

不仅是手臂，双腿、躯干、全身都在病态地无规律颤动。以及造成此番景象的罪魁祸首——痛楚！完全无法抵御的痛楚！少女的双手成爪状抱住自己的小脑袋瓜，紧绷的手指让指甲在姣好的脸蛋上留下几道浅浅的血痕。但即便如此，她也丝毫不能缓解头部那简直是把自己未曾被知识污染过的大脑切开、剁碎一般的胀痛！

床、被子、白色、疼痛、病房、死亡、人类、我、无数认知涌入少女的大脑，并和眼前的事物 一 一 对应起来。记忆、知觉、思维、正常人理应拥有的一切如万马千军咆哮着闯入少女的大脑，其中骑着赤兔一马当先的，却是一份情绪。她理解到，某种名为情绪的东西正在涌上自己的心头——

愤怒！

她能知晓，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甚至是自己的记忆试图传达给自己的信息，亦或说某种真理：

人类，为什么能成为万千生命之首？

力量？否！即使是最强大的格斗家也不会轻易赤手空拳与野兽搏斗。

勇气？否！自然中无知也无畏的生灵无时无刻不在与天地为弈。

智慧？否！我。

团结、魅力、灵魂、种种答案被少女否定，被身体否定，被记忆否定。最终，只留下了那一位，

少女屏住了呼吸，她等待着，凝听着身体里每一个细胞的呼喊：

生命的王者回来了！

冠军！你跑去哪里了呀？！

我们都一直在等你呀！

登场了！登场了！

——涩涩！！！

原来如此。一种明悟自少女心中升起，如冬日朝阳一般，温暖的光芒抚慰着身心的一切。

涩涩，生命延续的第一源动力，地球上一切文明存在的前提。

蛋生、卵生、一次生一堆、无数生物拼尽一切谱写着种族的延续，奏响生命的华章。

但即便如此，可悲的生命们也永远绕不开发情期的限制，唯有那规格之外的存在，

一年发情两次，一次发情半年！人类，便凭借着全世界二十四小时随时随地发情的天赋神通，将地球上的一切侮辱，强健！

个体更强的没人类能生，更能生的个体没人类强。涩涩，便是人类成功登上王座的一半阶梯！

而好的开始，则是成功的一半。由此我们已经可以确论——涩涩，正是人类的原初。

是了。少女理解了，那份情绪，那种焚尽自己全部理智的愤怒的来由，

一切成就之果，胜利之因，千万年月的传承，至高无上的涩涩居然被自己大抵是被人打爆了重生后加载记忆这种小事打扰？！

啊啊，这是何等的亵渎，她仿佛看到了西边天上的厄洛斯、阿佛洛狄忒一齐闭上双眼、留下血泪。

不，不对。少女晃了晃自己的脑袋。

这一定是幻象，只是卑鄙的求生本能为了让身体不被痛觉与快感共同搅至崩溃而催生出的幻觉罢了。

涩涩之神不会放弃每一个虔诚的信徒。

少女能感受到，隐藏在自己躯体深处，等待被开掘、等待去爆发的涩涩欲。

但……少女又如何能做的到了？

自行运转的功法吸取四周的灵气轰进稚嫩的身躯，物理和精神上双重痛楚宛如两具完全力量完全境界的战神向她攻来，可怜的少女只能像是在猛虎的餐桌上……一条他妈的待宰小金鱼口牙！

然鹅这甚至并非最为致命之事。

从最开始，少女就感受到了，违和感。

从手指摸到大腿夹缝间时，便意识到到的违和感。

一刻也没有为二弟的离去悲痛，立刻占据少女全部大脑的是——

她不会扣。

即便少女原身有多么逆天，能在意识到自己性转后的半秒内放弃繁文缛节双手伸向下体，“她不会扣”这一事实便如分界极乐净土和冥界的叹息之墙般屹立在少女的面前。

是了，她已败了。

败在被轰碎至爆发四散，败在这人生前所未有的痛楚之手上。

少女低头。

少女丧气。

少女闭眼仰头，双手缩进被子，任凭不听指挥的手指在自己的逼上跳踢踏舞——

些许痛觉与快感传来，少女皱了皱眉头，无师自通地调整着手指力道的方向与大小。

即使只是在外侧蹂躏，每一下都足够用力、足够精妙，似乎有无形的快感捅入了她，跨过那亘古存在的屏障，冲入她从未有人经行的荒野，跃入那传说中的生命泉中，泛起点滴珍贵的渍。

浅短的探入，轻柔的触摸，却前所未有地让少女的身体激动，想要迎奉，想要吞下，如同品尝了一杯阔别多年的红茶，依然带着浓郁的回甘。

黏腻的气息氤氲弥散，似乎跨越了空间，将少女的思绪与匕联系在一起，完成第一大脑与第二大脑的共鸣。

恍惚间，种种画面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微小而坚韧的单细胞生物，在混沌初开的海洋中轻轻摇曳，蕴含着生命最原始的火花，分裂出他们的同伴。

时间的笔触渐渐浓重，海洋深处孕育出奇迹——鱼类，它们身披鳞甲，鳍如羽翼，穿梭于碧波之间，将精卵结合带到这个世界上。

继而，大地的呼唤引领着生命的又一次蜕变，爬行类动物缓缓走出水域，“交配”这个行为正式向大地迈进，在全新的领域一次次地释放出野蛮原始的欲望。

最终，在这漫长的进化征途中，最为璀璨的星辰——人类，悄然升起。站立于万物之巅，存在于整个世界，将涩涩贯彻到底——在陆地涩涩，在海洋上涩涩，以越来越坚定的决心和越来越强的力量在空中涩涩，在海滩上涩涩，在田野和街道间涩涩，将在山丘上涩涩，我们绝不停止，我们绝不投降！

是了。数万年的苦难，数万年的天灾人祸，都没能阻止人类的延续，都没能阻止人类去涩涩。而自己，享受着舒适的室内温度，躺在柔软的床褥上，自己又有什么理由不去涩涩的了？！

既然不懂得扣人的技巧，那便把身体交给感觉罢。

少女睁开了双眼，脸庞上写满了坚毅。

她能做到吗？

她能在抵御精神及身体的双重痛楚的同时完成扣扣大业吗？

轻易可以！绝对可以呀！

荷尔蒙的勃发，电信号的传导，三十八亿年生命进化所得的终极规律！来自涩涩的伟力就将这不知所谓的痛楚镇压，荡清！

少女不再迷茫，双手合十向涩涩之神朝拜后，便缓缓伸进了被窝，如同踏入魔王城的勇者，带着一往无前的决心。

病房内的所有床位响起掌声，庆贺少女的坚强与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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