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目光对视上之后，又马上分开了。云智辉也自觉地抽回了自己的手。然后又是一片寂静。顾卓桓有点脸红，云智辉也有点脸红。“呃……如果休息得差不多了的话我们再下水练一会儿？”顾卓桓打破了安静的局面，然后率先跳下了水。顾卓桓的动作很快，云智辉没有看清顾卓桓的下面是否还是凸起的一包。

其实下水后的顾卓桓并不像表面那样镇静。实际上，他的下身还没有从坚挺变到柔软。虽然顾卓桓对云智辉还是有一些好感的，但是云智辉不安分的手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过快的进度让他反而有些紧张，所以还是采取了终止措施。但是冷静下来的顾卓桓又开始后悔，特别是想到自己的行为会被解读为另一种体面的拒绝时，顾卓桓不由得想起那句俗话——煮熟的鸭子都飞了。

云智辉怎么想？云智辉的大脑其实一片空白。他的脑海里还在用力勾勒着那些他摸索到的线条。这是他第一次摸到同龄人的鸡鸡。在此之前他甚至很少见到过，更别提摸到。虽然只是惊鸿一瞥般的触碰，但是片刻的体验还是占据了他的大脑。甚至云智辉在下水跟着顾卓桓游了很久之后才开始思考顾卓桓动作背后的意义。但是当他们下水之后，顾卓桓的训练又占据了他全部的脑海。

现在要训练的是自由泳的打水动作。顾卓桓用手扶着池边示范给云智辉看，游惯了自由泳的顾卓桓有修长而白皙的小腿，肌肉随着发力显露出线条。打出的水花溅到云智辉脸上。

“来，该你了。”

云智辉听话地用手搭着池边。开始有模有样地摆动着双腿。顾卓桓的手从大腿根部抚摸上来。划过小腿，有力地捏住了云智辉的脚踝。“感受我的幅度，感受柔软的活动。”顾卓桓开始加力。

脚踝被控制住的感觉让云智辉有些陌生而熟悉。虽然陌生感让他有些不适，但是脚踝被牢牢抓住却带给他一种莫名其妙的快感。很快，云智辉又感觉自己的下面开始变硬。

又到了休息时间，两人开了可乐坐在池边开始聊天。

“我听说，班长又换新女友了……”

“无所谓。”顾卓桓总是对八卦冷冷的。

“我听说，学习委员的爸爸贪污被抓了…”

“哦。”顾卓桓对云智辉点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云智辉挠挠头，拿出手机搜索一番，然后开始朗读：“你好特别，你和我认识的男生都不一样，你给我一种疏离感，很孤独的感觉，若即若离，我听过很多人说自己孤独，但我觉得你的孤独才是真正的孤独。感觉你的内心深处一直都只有你一个人，你一直在伪装自己。你想要一点刺激，一点危险，一点捉摸不透，甚至是一点折磨。你想要过度的东西，你想要不可理喻的沉迷，你想要情绪的烈火炙烤你的灵魂，你想要能够消耗你生命的爱情。你给我的感觉就像博尔赫斯那句你不过是每一个孤独的瞬息。在任何时候看到你都会吸引我的目光，即使你面无表情。很多时候我想去了解你，想知道你在想什么，又觉得你的外界有一层保护膜，我不想打破，你坐在那里我感觉你都要碎了。”

察觉到顾卓桓脸上难以抑制的笑意，云智辉接着念道：“然而吊诡的是，我从你的个体表征中窥见一种后现代式的身份流动性，却又难以解构其滥觞所在，或许是你的这种化后设为先验式的脱域，导致了我的经验视景与想象集合的矛盾，这也形成了你超克于建构之外的张力，我想此刻我对你作符号化的悬置——抑或是规训下的擅自让渡——无疑是一种亵渎，你是否愿意言述你嬗变与重构的版图与视阈，让我得以透视你隐藏在现代性话语深处的复调意志底色？”

哈哈哈哈哈哈……两个人一起笑得前仰后合，差点把可乐打翻在游泳池里。差不多快到黄昏了，天气很晴，太阳正好。顾卓桓的锁骨上有一层淡淡的阴影。云智辉看着顾卓桓脸上的影子，像夕阳一样不忍心离开。

“走吧。”拉了拉有些发皱的裤腿，顾卓桓往更衣室走去。云智辉跟在他背后，踩着他的影子，脚步一深一浅地走着。

淋浴间有隔板，但是没有帘子。出于某种默契两人选择了并排的两间。池子里打闹的声音变小了，像蚊子盘旋的背景音一样淹没在水里。云智辉呆呆地看着水流旋转着进入下水道，脑袋里想着今天的所有事情。

糟了，好像没有带洗发水和沐浴露。云智辉这时才发现大事不妙。

然后顾卓桓在水声中辨认出云智辉小声小气的请求。“你过来拿吧，就在地上。我头上还有泡沫，不太方便。”顾卓桓这样说。

云智辉探头探脑地猫进了隔间里，强烈的好奇心与某种渴望让他无法克制睁眼的欲望。然后所有都尽收眼帘了。

顾卓桓很小的时候就做了包皮手术，因为色差并不是很明显。发育得比云智辉要好得多，有些气色的黑毛均匀覆盖着鸡鸡上方的小部分空间。不过其他部分都是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毛的痕迹。

云智辉所看见的是，顾卓桓没有多余的皮肤包裹着鸡鸡，或者说他不能理解顾卓桓那里那个粉粉嫩嫩的圆润的构件时干什么的。他又看了看自己的鸡鸡，看到同样颜色的皮肤紧紧包裹着内部。

云智辉看到的第二件事是：顾卓桓下面好大。在同学的只言片语，云智辉好像了解到鸡鸡越大越好的标准。然后在一片敬佩与惊讶的感情之中，云智辉缩回了自己的隔间。

云智辉所不知道的是，自己以为悄无痕迹到偷看其实都被顾卓桓看到了眼里，顾卓桓花出全部努力才能止住自己的勃起。当云智辉探头探脑地回去时，顾卓桓才解除了束缚开始剧烈地勃起。

然后赶快冲洗之后就先去换衣服了。云智辉还是留在隔间回味着刚刚的一瞥。偷看的紧张刺激和看到顾卓桓和自己好像不同的身体构造使还有些幼稚云智辉有些好奇和害羞。水还是在哗啦啦的流，云智辉好奇地把玩着自己的鸡鸡，好奇顾卓桓是怎么做到的。

云智辉慢慢变硬了，他自己之前也偶然有过勃起的体验，但是这是第一次他体验到勃起或许是一种美妙的感受。（其实对于云智辉来说他还不知道什么是勃起）

云智辉披着浴巾出来了。但是鸡鸡的硬度不减。云智辉只是不好意思让别人看到自己的鸡鸡，但是对于“鸡鸡硬了”所表达的更为深层的含义缺暂且不知。或许这就是他会这样让浴巾顶这一小包走到顾卓桓面前的原因。

顾卓桓差点就要流鼻血了，然后又是剧烈地勃起。还好，顾卓桓庆幸自己穿了裤子，转身背对着云智辉。

“走，吃饭。”

天色渐渐暗下来，游泳堆积到疲劳开始反应出来。“我的腿好酸啊…”云智辉用头顶着顾卓桓的后背，“谁叫你要这么用力地打水，我说了啊，要放松！”顾卓桓没好气地说。云智辉还是手抓着顾卓桓的腰，把头抵在顾卓桓的后背上抱怨的。不过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两个人往公交站走去，影子越来越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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