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歌御剑一路往上，竟是直奔百战峰峰顶。

苍穹十二峰，穹顶峰占地最大，近乎可算作一个小山，而百战峰则是最高最陡峭的，山势高峻，峰顶高耸入云，积雪经年不化。

沈清秋还从未去过。据说百战峰峰顶为禁地，只准许历任峰主进入。

但沈清秋坚信，这个峰顶与其说是禁地，不如说根本没人愿意费半天力气飞到一个寸草不生全是石头的山顶上挨冻。

温度骤降，寒风阵阵，沈清秋把自己外袍的领子紧了紧，乘鸾便停下了。

沈清秋倒是不急着下去了，躺在柳清歌怀里探头探脑地看四周云雾茫茫。

禁地是真的，因为柳清歌是掐诀开了结界才御剑进来的。

沈清秋甚至做好了万一碰上前任峰主他就装晕的准备。

但是他没做好柳清歌突然松手的准备。

柳清歌也没想到沈清秋打算在他怀里不下来。

结果柳清歌落了地走了几步就松了手。

沈清秋在自己垂直落地的瞬间下意识一伸手搂住了柳清歌脖子。

脚下不但没站稳，还直接踩在柳清歌脚上滑了下去然后扭了脚踝。

柳清歌愣了一下也立刻抱住怀里疼得龇牙咧嘴的沈清秋。

柳清歌手又往下挪了挪。

“我自己能走，别抱。”沈清秋察觉到柳清歌又想把他抱起来，急忙说了一句，松开手自己走了几步。

妈的，真疼。他脚踝那处凸起直接砸到地上一块锋利的石头，虽然隔着鞋子但似乎也出血了。

不过沈清秋还是控制住了表情，假装自己一点事都没有，继续慢慢往前走。

两步不到，一个冒着蒸腾热气的温泉豁然出现。

水汽升腾与周围云雾浑然一体，恍若仙境，若不是走近了能看见隐隐水光，感受得到阵阵热气，还真是很难发现这一处温泉。

这温泉必然是某任有强迫症的峰主留下的作品。

在修真界沈清秋还是头一次见过这么圆的……石雕。

姑且叫它石雕吧，在岩板上凿出来一个正圆并且还在边缘进行了倒角处理……确定这人不是和他一样从现代穿越过来的吗？

沈清秋挪到温泉边蹲了下来，摸了摸那毫无棱角转角光滑的石壁，回头看向柳清歌，问道：“这温泉是哪位高人……发现的？”

柳清歌把自己脱下的外袍折了几下放到边上的石台，望着池子里水汽缭绕，连语气似乎也被暖得柔软了许多，轻声道：“我师尊。原本这里只是一孔泉眼，他凿开了。”

怎么能凿得这么圆呢？怎么还能把边磨得这么光滑无棱角呢？

沈清秋把这两个问题憋了回去。

就当是法力高强堪比电钻和电动抛光机吧，这倒也不是做不到。

比如以灵力催动长剑自动高速旋转这不就是电钻？人站住不动，伸直胳膊拿着剑转一圈就是正圆啊！

万一人家就是个完美主义强迫症，一定要拿刀把棱角都磨平呢？

反正一般练武奇才都有怪癖，比如柳清歌是一言不合就要把沈清秋打横抱起来。

那可能他师父就是喜欢一言不合自己给自己凿个正圆……

沈清秋还在胡思乱想，柳清歌已经脱光衣服泡进了温泉。

“下来一起。”柳清歌两肘搭在泉边，见沈清秋未动，便邀请道。

温暖的日光中，云山雾绕，他的面容柔和了许多，如墨长发半湿贴着脖颈而下，散在肩上。

沈清秋欣然接受，放好了衣物也下了池子。这温泉不大，两人刚好。水是微烫的，有股奇异的淡香，像是雪后的松柏。

柳清歌毫无声息地站到了沈清秋身后，轻轻地揽住他柔韧的腰。

沈清秋没有任何表示。

于是柳清歌得寸进尺，俯头贴着沈清秋肩膀，低头亲了一下沈清秋的头发。

沈清秋欲推他，未推起，反倒被柳清歌自他身后环抱住，硬热的胸膛贴上了他的背脊。

柳清歌往日也会如此，但从未在外面如此忘形过，沈清秋一急推又推不开，只得嗔道：“还不放开？要被人看到了……唔！”

他一句话没说完，身后忽然大力袭来，沈清秋整个人翻了个个儿然后被按在池边，柳清歌知道他受了惊吓会叫出声，于是捂住了他的嘴。沈清秋被他这样抱着压着，堵住了能出口的所有声音。

这时候正值春末夏初，柳清歌热烘烘的气息极具侵略性地抵过来，好像在沈清秋的尾椎骨点了一把火。那热意从尾梢一路上烧，令他睁大了眼睛，浑身细微地发着抖，而当那粗粝的手指抬起，沿着喉管一路下滑时，沈清秋只觉得自己的身子都发麻了。

柳清歌的腿是真的很长，他站在沈清秋身前，可以把沈清秋整个人裹进怀里。他一只手托起沈清秋的脸，指尖轻轻地划过沾了水的脸，双目灼灼地盯了沈清秋片刻便急不可耐地吻了下去。

两人胸膛紧密相贴，柳清歌感觉怀中人肌肤细腻幼嫩，在泉水中浸泡过，更是水光润滑。他低头深深一吻，时而咬住唇瓣轻轻撕扯，时而探入舌头在口中肆虐纠缠，接着唇舌一路向下，在沈清秋浑身上下好一阵兴风作浪。

沈清秋结结实实地颤抖了一下，脑子里一片空白了片刻，被热水蒸得上了头，他一面喘气，一面胸口不规则起伏，乳尖在柳清歌肌肉上蹭动，渐渐挺立。

柳清歌几乎是发狠地吮着沈清秋细白的脖颈，胸口，又含着他的乳尖拼命逗弄，越吻越激烈，手上动作早就没了章法，抚摸、揉搓、掐捏，他要把这人的每一寸皮肤玩弄得粉里透红，这样才能证明这是他的领地，外人分毫不可侵犯。

没几下沈清秋就被吸得眼角发红，他这具身体被柳清歌开发得彻底，没亲几下就已经手脚发软，浑身无力地软倒在柳清歌怀里，是真的反抗不了了。

柳清歌亲得又凶又急，身下勃起的性器狰狞地顶在沈清秋大腿间，可他似乎更急于在沈清秋身上留下各种印记，反而不像往常那样急促地插入，呼吸灼热混乱间，沈清秋上半身已尽是吻痕、咬痕，还有手指过于用力而留下的淤青。

沈清秋有些招架不住，柳清歌跟个饿狼似的，他的胸口两点已经被吸咬得破了皮，腰也被捏得有些酸痛。

他喘了口气，推了几下正吮着自己腰侧嫩肉的柳清歌，低声道：“师弟，别亲了，我……”

柳清歌怎么可能听，他眼里燃着令人惊惧的光芒，似要把沈清秋烧成灰烬。

他想在沈清秋全身打下烙印——震慑所有觊觎的家伙——自己比他们都强，理应独占沈清秋的，他要把沈清秋藏起来，谁也不要见……

他想占有沈清秋的每一份呼吸，每一个眼神，每一寸肌肤，每一下心跳，想看他因为自己而无可抑制地兴奋和登顶，想听沈清秋叫自己的名字。

他想沈清秋躺在自己身下浪叫，求自己给他更多，求自己射在他身体里……

他想将他的灵魂完完全全地打上自己的烙印。

他比往常话更少一些，似乎嫌多说一句都是浪费时间，只是疯狂又迫切地把沈清秋翻了个身，滚烫唇舌落下，烧灼着他的背脊。

沈清秋要被折磨疯了，每一寸皮肤都被柳清歌舔过、亲过、狠狠啃咬过。他要崩溃了，柳清歌以前可没这种爱好。

贴在后背的火热唇舌四处游走，欲火仿佛也燎到了沈清秋的心尖，逼得他浑身战栗，只有狠狠埋头在石壁边缘才能抑制住自己的喘息呻吟。

沈清秋的手不自觉地揪紧了，指尖颤抖发白，下身已是不受控制地又胀大了一圈，让他忍不住悄悄地小幅度磨蹭着以求纾解。

他想推开身上之人结束这个深吻，结果刚转过身子，还未下一步动作，柳清歌似在同一瞬间心有所感，一下子搂得他更紧了。

柳清歌自打他醒来就有些不对劲。沈清秋现在发觉柳清歌活像是得了皮肤饥渴症，似乎格外喜欢把他抱得很紧，就像下一秒他就能被人抢走似的。

柳清歌把头埋在他颈窝，只是紧紧抱着他，没有其他动作，也不说话。

“让我抱一会儿就好。”柳清歌的喉结颤动得厉害，声音也跟着微微发颤。

沈清秋哽住了，他竟从这话里品出了一丝委屈。

他是听错了还是想太多了？可现在的柳清歌，实在是让他又是好笑，又是怜爱。

沈清秋察言观色的本事本就登峰造极，尤其是柳清歌现在根本不会在他面前掩饰心事，沈清秋心里有什么一闪，脱口问道：“我是不是晕过去的时候还说什么了？”

话虽是个问句，但他内心已经了然。自己必然除了那句“七哥”还说了别的什么，而且还让柳清歌很难受。

“没什么。”柳清歌敷衍道，一下一下亲着沈清秋的颈窝，鼻息温热，脖颈处一阵酥麻。

沈清秋揉了揉他的后脑勺，侧过脸，看向柳清歌的眼睛。

柳清歌也在凝神看着他，他的面色似乎有些奇怪，带着几分和平时不太一样的情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温泉中水雾升腾，那一向清冷的双眸在一片氤氲的雾气中仿佛带了些水光，沈清秋一瞬间觉得这人是不是哭了。

像柳清歌这种人，哪怕天塌地陷，他也不见得会眨一眨眼睛，从来就是个打掉门牙和血吞的狠茬，因此偶尔表现出一点脆弱痛苦之色，就显得格外有说服力。虽看上去略显僵硬，很多地方十分不到位，可架不住沈清秋向来心软。

沈清秋看得心潮澎湃，老鹿乱撞，心慌得一塌糊涂，只想好好宠着自己的宝贝师弟。

咳……没想到他柳师弟竟还有这样的一面……啊……师弟你乖……不哭了哈……

沈清秋下意识把柳清歌抱得很紧，在他后背上摸了摸，克制了一下自己想狠狠掐他一把并且吼上一句“大男人之间你有什么不能跟我直说啊”的欲望，清了清嗓子，柔声问道：“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柳清歌无意中开发出了一个对付沈清秋的新招，感觉效果超出预期，这样看来，苦肉计一出虽不适合时常使用，但关键时刻拿出来唬人也还挺有用，于是他干脆紧锁双眉，在他怀里动了动，一声不吭地摇摇头。

“过这村没这店啊，你也知道你师兄不是每次都可以保证说真话的，但是这次师兄保证如实回答。”沈清秋笑道。

他还能不知道柳清歌在犹豫什么？

他确实有的时候不知道柳清歌在想什么，但是关于柳清歌怎么看他他还是非常清楚的。

果然，柳清歌这次开口了。

他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看准时机，将声音压在嗓子里，半含不露地说道：“你还记得你曾经常去的那家青楼叫什么吗？”

沈清秋愣住了。

他真的没想到柳清歌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沈九的回忆里，他根本没感受全部，他只是体验了这具身体原主人感受最深的那部分记忆罢了。

他倒是经历了一段柳清歌冲进青楼和他打架最后把岳清源惹来调停的场面，但是！

谁他妈会在这种时候给镜头到外面的青楼招牌啊！

他就当自己看了一上午VR体验的电视剧啊，谁看电视剧第一遍还能看道具的？他当时全程注意力都在“WOC，柳清歌年轻时候长得怎么这么好看，简直就是雌雄难分，还是现在这个看着像个男人。”“WOC岳清源拉住柳清歌的时候回头跟沈九对视的那一眼怎么感觉他俩关系这么好？”。

柳清歌微微放开他，后背靠在石壁上，双手虚环着他的腰，偏了偏头，玩味地看着沈清秋脸上表情变幻莫测，悠悠道：“你这记忆有意思得很，二十几年前记得很清楚，这不过十几年前的事情你又忘记了。”

沈清秋哑口无言了片刻，忽然灵机一动。

师弟！你且听我狡辩！

“我倒是记得我经常去……确实是想不起来名字了。这……这不也正常，这外面路记熟了里面姑娘认熟了不就行，我记这青楼名字做甚？”

他还真是一辈子都没这么机灵过！

柳清歌轻哼了一声，立刻问道：“那你说，这青楼在哪个城镇，嗯？姑娘认熟了？那你给我说两个名字听听。”

师弟！你且听我现场瞎编！

沈清秋见柳清歌这是不要个答案不罢休，决定豁出去脸面不要了，往石壁上一靠，微微抬起下巴，得意洋洋地笑了一声，毫不负责地一推二五六，反正死无对证。

“清静峰辖区最近的那个，还能是哪个，你也忘了不成？啊也对，你就去了那么一次，还是追着我打架打到人家姑娘床上！也亏你丢得起这个脸。对了顺便告诉你，那次那个姑娘就是我最喜欢的，叫雪姨！简直是人间绝色！我真想她，温柔漂亮善解人意比找个你这种别别扭扭脾气还大的男人强多了！”

这种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的事，沈清秋干得那叫一个炉火纯青。

说着说着，他自己都快被自己说服了，一开始还有点色厉内荏，转眼就变成了理直气壮，并且理直气壮得十分真诚，好像这一切都是真的一样。

沈清秋一边输出，一边顺带着欣赏了一下柳巨巨铁青的脸色，感觉自己有生以来积攒的机变快要一次用光了，得意洋洋乘胜追击道：“这雪姨是我最喜欢的，还有两个，一个叫紫薇，一个叫——”

“沈清秋，我，不，信。”柳清歌歪了歪头，危险地瞪着沈清秋，打断了他正在自我陶醉的胡编乱造。

沈清秋瞬间跟靶场上突然哑火的机关枪似的，哑火就算了，先前打出那一串连发连靶子都没上，现在这沉默就是在嘲讽他自己。

“柳清歌，你想问什么就直说！你什么时候也开始拐弯抹角的！”沈清秋讪讪地直起身子，佯装恼火，避开柳清歌的关键问题。

“我在等你自己说出来。沈清秋，你真的以为我和他们一样傻吗？”柳清歌语气自始至终都平稳得可怕，近乎没什么情感波动。

“说什么？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我也傻。你聪明，我傻。”沈清秋隐隐猜得到柳清歌在试探什么，毅然决然地选择装傻充楞一概听不懂。

所以师弟你别问了，我撑不住了。

“……”你柳哥不说话，你柳哥就看着你，看你能撑多久。

仙气缭绕的池边，两人一时两厢无语。

气氛有些僵硬，似乎连泉水都冷了几分。

沈清秋察觉到自己好像是一时口快说错了话，连忙试图补救：“呃，师弟，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二人对视半天，柳清歌目光锐如覆雪刺刀，有冷意一闪而过。他有点揶揄地笑了：“我这次确实不够聪明了。”

沈清秋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下次你要我无可抵赖吗？

沈清秋本想问问柳清歌到底什么意思，冷不防柳清歌一只手伸了过来，将沈清秋一把拽到了自己怀里。

沈清秋这才发觉柳清歌这一侧水下的石壁还有一处类似台阶的凸起，让人可以刚好坐下倚靠。

可惜就剩半个屁股的位置沈清秋坐不下。

柳清歌水下的腿伸到沈清秋膝盖处一别，胳膊再往腰上一拦，沈清秋就又坐在了柳清歌怀里。

水汽蒸腾，沈清秋脖子以下被热腾腾的清水包覆，长及腰际的乌黑发丝被拢到了一边，一条精壮而温热的手臂从他背后环上来，沈清秋支起头，下巴正好可以舒服地枕着。

沈清秋在水里转过身，只见柳清歌也披散着湿漉漉的长发，光滑结实的胸肌上布满水痕，修长有力的双臂正一只围着自己一只搭在石壁边缘，看上去好似要拥抱这里的一泓热水。

沈清秋默默地抓起池子边挂着的布巾子开始擦身体。

这池子不大不小，两大老爷们儿挤在一起虽伸不直手脚，可稍微屈伸还是行的，他瞄了一眼柳清歌，那人似乎正盘腿坐在泉水里，歪着个头欣赏怀中美人洗浴的香艳美景。

沈清秋：“……”

他被柳清歌看得老脸要红，忙扭着腰摇着屁股试图从身后那人怀里挣脱出来，环绕在他腰上的手臂立刻警告似的一紧，沈清秋吃痛，后背顺势倒在柳清歌胸膛，赶紧扒住石壁。

“你干什么！”

柳清歌双手入水：“清理。”

接着就双指探入沈清秋还未闭合的穴口，一勾一勾地为他将方才射进去的东西抠出来，轻巧的动作倒是没让沈清秋感到不适，只是困窘。

似乎是注意到沈清秋肢体的僵硬，柳清歌一只手扶着他的腰，一下一下的抚摸，像是让他放松，只是那两根指头还在里面捣弄进出，让沈清秋羞红了脸。

他只好闭起眼，袅袅水气凝在粉白的面上，汇流后缓缓落下。这水热度颇高，泡起来令人放松，若不是他一条腿被柳清歌抓着被迫张开、另一条腿则不得已地搭在柳清歌腿上保持平衡，他应该会很享受这一场澡。

真真是既想松懈又想抵抗。

“嗯……”

他情不自禁轻哼出声，柳清歌的手忽然不再退出，一个劲儿往他前列腺点按压。

如画的眉眼低顺专注，若是光看这张脸，没有人知道他正在底下行什么淫秽之事。

“你、你……”沈清秋俊容失色，睁眼道，“柳清歌！”

“嗯。”柳清歌刻意地重重揉了几下，“叫名字。”

“唔，清歌……”后面的话全部被柳清歌吃下去了，他扳过沈清秋的脸颊，舌尖钻了进去，反复辗过柔软的舌头和口腔内壁，沈清秋不死心，黏黏糊糊道，“你……你莫不是在学木师弟那本书里的……”

他想起了这正是今早那本小黄书里自己偷瞄到的一段情节，就是同居片段的鸳鸳浴啪啪啪，因为住的地方无小辈伺候，主角们觉得麻烦，干脆每天一起泡澡，省得烧两份柴火的时间，内心只有兽欲的主角两人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每天都来一段洗浴啪啪啪。

今早他看的时候只顾着羞窘并没有多想，那本该脸红心跳的情节被他骂得槽点毕露，可谁知道只是大略看过的内容，柳清歌竟然记得这么清楚？！

柳清歌铿锵有力的：“嗯。”然后顿了顿，“不行？”

“诶……师弟，你不要……”沈清秋只觉得自己老腰要断，抬眼往后一扫，忽然定住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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