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养女rikki与养母ano之间的故事，乱O的感觉却并没有得到体现？会不会让一些人失望呢…？

  就算无视年龄差与关系性也不是不可以看的，带有着些微电波的粉黑轻喜剧。

  一衣带水

  究竟是五岁还是六岁呢？

  那是我刚看到那孩子时的事情。

  个子小小的躲在妈妈身后，只露出半张脸看我。

  那时……对了，那时我正赖在家里喝酒，享受因为结婚获得的金钱。

  嘛，谁都有那种时候，至少我是这样觉得的。

  “不管年纪变得多大，人生永远都是接下来才开始！”

  啊哈哈，我随意笑了起来，将和我完全不像的女儿抓入怀中。

  “妈妈要比你大二十岁。”

  “……在说什么？”

  “在独自感伤。”

  我与原本埋头做作业的女儿四目相对，她仅仅瞟了我一眼就重新将注意力放回书本。

  唉，在嫁入他家后我就失去了原有的活力，虽说得到了资产，但不论习惯还是姓氏都发生了改变。

  明明以往就能每天横冲直撞，能够快活惬意的度过每一天，结婚之后就失去了那种能感受到永远的感觉，如同徒劳等待着彻底干涸的枯井。

  这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变成大人吗。

  “你妈妈这周也不回来喔。”

  “她和我说过了。”

  “我知道。”

  “……那为什么？”

  “喔？”

  对话所需的字数越来越少，女儿似乎发现了这点，她没有接话并露出了相当讨厌的表情。

  虽然对着女儿使坏的人也是我，但讨厌就是讨厌，她偏了偏身子，将微驼的后背朝向她的母亲。

  尽管大家都认为她很成熟，但无意间的举动还是能看出那个年龄段的稚嫩。

  唉，真是令人羡慕。

  就算是我也会怀念少女时期。

  “虽说对其他人有些不礼貌，不过我在家长中应该是最亮眼的那一个了吧。”

  “………”

  “rikki～”

  我在等乖女儿的回复喔。

  女儿眼角跳了跳，转而开始安安静静地收拾作业，我看过，那完全就不是现在的她该学的内容。

  “我在想。”

  “什么什么？”

  “要不要和老师报告说家长没法来呢？”

  欸，为啥。

  “毕竟你很吵。”疑惑在还未掷出前就被对方回答，真的很吵吗？应该不至于打扰到她的作业。

  一边这么想着，我一边窥探她的表情。

  “哼哼，生气了吗？”

  明明带有挑逗性质，女儿却自然的跳入罗网。

  “是啊，所以看着吧，我会尽快出人头地然后走人的。”

  “说得也是，毕竟在这么努力的学习了。”

  或许是因为我完全没有针对她的念头，立希在听到我的回答后就停下了收拾的动作，她微微转动脑袋，就像是觉得脖子有些瘙痒。

  她不擅长应对别人的好意，至于为什么不擅长，我就不清楚是因为先天还是因为我了。

  不过嘛，倒也不能顺着她的心意来一次。

  “一定要让我觉得后悔喔，说不定妈妈会道歉的。”

  “……不要忘了就好。”

  哼哼，小大人。

  告别初中的女儿已经开始有意保持距离，要去贴近她呢还是顺着对方的意思来？作为妈妈我考虑了许久。

  怎么说呢，考虑到最后的结果是，明明我也没必要扮演母亲的角色。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这点，但也许是因为觉得麻烦吧。再加上立希和我之间找不到别人家那种亲亲爱爱的感觉。

  嗯？母女就一定要亲亲爱爱吗？相处方式如同我们这般的也总会有吧。

  有和姐妹一般的母女，有完全相反的母女，有职位互换的母女，也有互不理睬的母女。

  总会有自己这种出现。

  不过嘛，这样解释的话自己就能彻底借理由偷懒了，所以不行。

  立希已经走回她的房间，我靠在沙发上思来想去，最后决定久违的出去一趟。

  当然，临走前有和对方知会过。

  “我要出门～”

  无人回应，就如同要将静谧取而代之一般，女儿的房门被打开小小一角，她那紫色的眼瞳盯着我。

  我大概明白她想说什么。

  “睡觉前会回来的，所以是自由时间。”

  “搞不懂……”

  隐约能听到对方的牢骚，紧接着她从房间走了出来。

  我亲眼目睹着距离的拉远，没过多久却又再次缩短，最后她和我面对面，蹲下身子穿鞋。

  “你也要出去喔。”

  “打工。”

  这我知道，但我以为那是明天。

  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原来是自己记错了，好吧。

  “不许太晚回来！不要和陌生人乱走！”

  “说实在的你更让人担心一点…”

  立希似乎刻意的想将我们两人置于平等，现在居然连这长达二十年的阅历都敢忽视了。

  是不是该好好教训一下她呢？嗯～

  “我可不是吃白饭的。”

  尽管能说出来的只有这种话，我还是借着开口的气势使劲揉了揉她的脑袋。

  “总之，在关心我之前先关心好自己吧？”

  “我哪有那样的精力关心你啊？”

  立希甩掉我的手快步出门，明明最开始只打算告别，如今却演变成了一同出门的场景……那么今天看来不会这么结束。

  我们一前一后的走了一段路，连左右拐的选择也相同。

  这都无所谓，虽然是无所谓啦。

  “该不会是想尾随我吧？”

  “究竟是怎么想的……我都说了要去打工。”

  “这样啊～。”

  “…………

  没问题吗？

  没有问题。

  我和她只进行了不到三秒的四目相对。而在这三秒中，属于我的电车之旅已经结束了。

  下车的时候也是一起。

  虽然早就有所预料，但事情真正发生时我仍旧会感慨。

  “绝对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

  “不应该加个就吗？”

  “我就知道。”

  真的说了！

  她不留痕迹地与我拉开距离，率先一步迈入店里。

  橙黄色的灯光，来往的都是年轻的气息。

  职业装，十七岁上下，好看的女孩子们的天堂。

  而这就是我，我们的目的地。

  “好久不见啊哈哈哈哈哈。”

  “你好吵。”

  啪啪拍打着老板娘的后背，我怪笑着朝她打招呼。

  果不其然被嫌弃了。

  老板娘从我的拍击中挣脱，她看了眼立希，目光快速落在我的身上。

  “你陪她来的？”

  “其实我现在才知道这件事。”

  老板娘“啊～”了一声，朝立希招了招手，紧接着从柜台下边拿出一个袋子。

  “工作服，还有，”后半句话也是在对我说，“不会强迫你和她们一样的，除非自愿。”

  虽然这家店也就是那么回事，但老板娘和我是熟人，对于她我持有着信任。

  虽然没到托付生死那种程度，但女儿在她底下打工我还是放…“什么一样？”

  “……要从那里开始讲起吗？”

  在立希歪头的时候，垂下的长发会在无风的环境下晃荡，我忽然惊觉自己喜欢的菜系可能就在身边，紧接着心里狠狠揍了自己一拳。

  最主要的是身边来自于老板娘的那道视线。

  好吧，我是有些过分啦。

  “这可不是小孩子能掺合的。”

  总之，虽然我真心觉得，以她的自制力来说掺和也无所谓，但作为母亲我总得拒绝。

  “想要了解的话可以跟着她。”

  老板娘突然改变手指的指向。就算摇晃身子也躲不开，指尖就像是锁定了我。

  “跟着我？”

  “反正你也不会给这里带来收益。”

  “咕唔………”

  她说的没错。

  我搔了搔脸颊，一边心想着女儿在的话我可放不开，一边悄悄地朝她投以视线。

  果不其然，立希在看着我。

  “那就和以前一样。”

  “请吧。”

  我最后瞪了露出微笑的老板娘一眼，按着记忆找到将一二楼隔开的卷帘门，拉开，沿螺旋式的楼梯朝上走。

  “有什么想问的吗？”

  立希摇摇头。“我只负责看。”

  “这样我压力会很大耶…”

  “你之前不是来过很多次了吗？”

  “之前是之前。”

  我们进行着毫无意义的对话，走近最边缘的房间。立希刚落座就按下了服务铃。

  “要什么？”

  “水。”

  进来的是熟人，她当然没有对场上的第三者感到惊讶……倒不如说她也被老板娘特地吩咐过。

  “就请人家喝水吗？”

  她看了眼坐在我对面的立希，或许是不擅长受人注视，她正轻轻捏着自己的手指。

  好问题喔。

  “想喝点什么？”

  “请给我看一下菜单。”

  借着立希翻阅菜单的时间，熟人大大咧咧的在我身旁坐下，将整个人在桌子上摊开。

  石质的桌面冰冰凉凉，就算是我也有些难以抵抗诱惑。

  不过这么毫无防备真的好吗？我自知没有如此强大的心脏。

  “那我果汁就好。”

  立希翻转着将菜单推向熟人，她的手指指着西瓜汁。

  呜哇，好贵。

  与苦着脸的我不同，熟人颇为高兴地推了推我，小碎步从房间离开了。

  我被留下——倒也不能这么说——和立希解释。

  “服务分档，然后购物也会让她们获得百分之十的小费。”

  所以这里卖的总是要比外边贵些。

  “这样。”她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能让对方从自己身上学到东西，这种感觉强烈到让我情不自禁想要投入更多。

  说不定这就是传闻中的母性……但我真有那种东西吗？将问题暂且搁置。

  大概，也许，只是因为自己感受到了些许优越感吧。

  立希当然不能注意到我心里的小九九，她仍是对我投以澄澈的视线，问到。

  “你一般会选哪个档呢？”

  呀～

  “她一直都是最便宜的那档。”

  端着西瓜汁回来的熟人替我做出了回答，我搔搔鼻子，默认了她的意思。

  “再怎么说也是有家室的人……”

  “这可算不上理由。”

  “是没错啦。”

  我帮立希将包裹餐具的薄膜戳破，然后将它们按着我的个人习惯摆好。或许是觉得看手机有些不礼貌，立希只是睁大眼睛，目光偶尔会跟随我手部的动作。

  “我觉得有人能陪我聊天就很开心了。”

  “哼，多谢夸奖，要是能在店里多点开销就好了。”

  “少蹬鼻子上脸了，我可是顾客。”

  我和熟人互相瞪视着对方，这场小战役并不如我想的那般持久。熟人耸耸肩，为我们倒上了满满的一杯果汁，我颇为无聊地盯起液体上层的白色泡沫。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是你第一次带人过来耶。”

  熟人将西瓜汁放在旁边的柜台上，以立希为中心展开话题。

  做服务业的人对察言观色独有一套，她们明白应该说些什么，这也是我能放心让立希跟过来的原因之一。

  虽说我没有和她们解释过两人的关系，不过那毕竟不是必要的环节，就算我死不承认，她们也不会擅自窥探。

  “带不带人都没意义，毕竟也不会买那种档位。”

  “但是可以当作给这里的投资。”

  “收不到一点好处吧？”我举起盛满西瓜汁的杯子挡住光芒。

  “你的存在对这个社会而言真是太不方便啦。”

  “在说些什么？”

  我的目光从红色的液体上挪开，悄悄地审视着立希的脸。

  她此刻正和刚才的我一样，依靠盯着泡沫度过时间。

  不过和我不同的是，我的这位女儿不论做什么都散发着一种美感，而我在发呆的时候有被评价过“像是大叔”。

  以现阶段来说，高一的她以及算是长开了很多。明明身高没有多少变化，颜值却往美丽的方向偏移了许多。

  从女儿变成女孩子，再然后就是女士。

  我不否认她的成长，不过心里总是觉得怪怪的。

  在这蓝紫色的打光下这种感觉更是明显。

  “怎么称呼？”

  “…立希。”

  熟人朝她咧嘴一笑，立希则是礼貌地低了低头，全程捏着自己的手指。

  她应该不是社恐系角色才对，合理怀疑是熟人和这里的气氛影响到了她。

  “先说好，你不准撩她喔？”

  “不会和你抢的啦。”

  “到底在说啥啊？！”

  实在没办法和对方坦白，但就这发言让我觉得，对方不理解到这点的话我就会陷入极大的麻烦中。

  但是，根本没机会自然地把信息传递出去吧？真希望在立希彻底厌恶我之前吧这件事搞定。

  应该怎么办才好？

  我的内心深处正在不断扭动，上下左右东西南北地滚作一团。

  不解释清楚我会死掉的！

  在绝望组成的大字于心中舞动时，旁边却站了一个有点想哭的自己。

  “总之。”我喝了一口西瓜汁，鲜甜而冰凉的口感让我能暂且忘却高昂的价格……当然要是连苦恼也能忘掉就好了。“今天只准聊健康话题。”

  在一切开始前先限制发言的范围，我觉得这样才能达成损失最小化。

  “看来你平常聊的东西很不妙。”

  这句话当然是立希对我说。

  作为女儿却对妈妈施加压力，这才是很不妙吧？

  明明只是一个小家伙，事到如今却真的抓到了我的把柄。

  要是继续成长下去的话那还了得，是时候想方法把她的坏习惯扼杀在摇篮之中……

  “所以，毫无根据的幻想就先到此为止。”

  “是吗？”

  “是啊哈哈。”

  “呵呵。”

  我们俩毫无默契的笑声空旷地回响着，熟人意味深长地盯着我们。

  “总之先开点空调。”

  “我感觉已经很低了。”

  “是吗？”

  我凑上去看了眼显示的度数，因为各种原因我的视力要稍逊于常人，至于立希…

  “现在是24。”

  很干脆的就战胜了我。

  虽然我也不清楚为什么要用战胜来形容，但就算是母女之间也是要分出胜负的。

  就当我想的是那么回事。

  “嗯～总之，再往下调一度吧。”

  我慢吞吞地回到原位，熟人将她兜里的遥控器捞出来，递给了我。

  “要不要调？”

  因为说了已经很低这种不容忽视的话，我觉得在按下开关前再询问一下她。结果立希只是眨了眨眼。

  “无所谓吧。”

  “欸～”

  很多时候我都搞不懂她在思考些什么，要是我拥有读心术就好了…！这样的妄想也开始在脑海中浮现出来。

  我的遗憾似乎脱离了主旨。

  “那我不客气了。”

  虽然本来就没有多客气。

  按下遥控器上的减号键后，空调发出一声清脆的“滴”，温度与空气便一同降低了。

  那么，即便作为中场休息也已经结束，我重新将注意力拉回，看了一眼坐在身侧的熟人，她不知为何露出了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搞不懂。

  “要来聊八卦吗？”

  熟人在挑起话题时的从容就像是打招呼。我有些佩服。

  “关于爱音的。”

  “哎呀请恕我拒绝。”

  “请务必。”

  明明我才是接下来话题的中心，那两个人却完全没有顾虑我的打算。

  熟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展开话题，而原本应该对此毫无兴趣的立希，此刻却也已经前倾了身体。情绪有必要那么高昂吗？不对，问题不在这里。“给我等等！”我抓住了熟人的肩。

  “我有哪些八卦啊。”

  “再怎么说也不可能没有，不过安心就好啦～”

  完全感觉不到一丝安心的气氛。

  “比如，爱音她是超级颜控。”

  啊，这个……

  “喜好偏甜——不过这应该不是秘密。”

  “嗯。”

  倒也不是……

  “还有，光看外表的话，你在她的好球区。”

  “爱音突然预感到大事不妙，更为用力地抓紧了熟人的肩膀。”

  “好痛！话说你怎么变成旁白了？！”

  熟人缩起身子就想要逃开，我则是紧追不舍，已经做好了玉石俱焚……以死相逼的准备。

  “不要听她瞎讲！”

  我慌乱地把她锁在怀里，两根手指夹住了她的上下唇。

  我看不到立希。

  不，应该说我无法与她对上视线。

  熟人应该是想要帮我牵线的。

  尽管理解上出现了令人恐慌的偏差，她的行为变成了好心办坏事。

  但她这么做的本意是为了我……所以我没办法对她生气。

  这下该怎么办才好啊……

  或许是我的表现太过于反常，熟人像是察觉到什么一般睁大了眼睛。

  “给我出去～”

  我用指关节狠狠转着她的太阳穴，熟人抱着头离开了现场，临走前她贴心的带上了们，顺带给了我一个歉意的视线。

  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人。

  “总之…”我拍了拍手，“刚刚的就当作没发生过。”

  “那么我也就不是你的好球区？”

  “为什么要提这个啦……”

  立希的疑问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既然她掷出了疑问，回答也就是我分内的事情。

  “在妈妈眼里，女儿一直都是妈妈的好球区喔。”

  这种角色扮演一般的台词是什么？

  我意识到自己不仅是作为母亲，连作为正常人都已经失格。

  但真就不会有人这么说吗？！

  啊哈哈，我冒着冷汗傻笑着，心中已经涌出了一万个懊悔。

  立希总算是看向了我，我一边心想着绝对不能放弃这挽尊的机会，一边死死与她对视，两人的视线中并无多少信息。

  “我很爱rikki的喔。”

  “好啊，谢谢你的爱。”

  并不真心实意的爱得到了并不真心实意的回答，这也算是在我的意料之中。

  立希看了一眼关闭的大门——当然不会有人在那里——然后她光明正大的摸出手机，就像是当刚刚那个拘谨的她完全不存在一般敲打屏幕。

  “妈妈知道这件事吗？”

  这种情况下，她问的当然是生母。

  再说她也没用那两个字称呼我过。

  “知道的。”我如实相告。

  立希小小怔了会神，接着她迟疑地看向我。

  “为什么？”

  就算这么问……

  “因为本来就是形婚，然后我总是要找个人陪的。”

  我不讨厌小孩子，但作为大人我总是需要有人陪自己消遣。

  我觉得作为理由已经不能再充分。

  听到这番话的立希歪起头，说出今天我听到的，最为深刻的话。

  “我就不行吗？”

  “噗唔！”明明口中并没有西瓜汁，我却相当夸张地吐了出来，然后才像是找补般重新将杯子倒满，立希傻眼地注视着这一切。

  “你…你！”我用力擦了擦嘴，嘴角被磨得有些发红，“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不就是…找人陪啊。”立希往旁边的位置挪了挪，她似乎以为我还会有第二次吐水。

  虽然说的没错。

  虽然！说的没错！

  我从未对她人有过越界的举动，这点立希已经明白了。

  但将立希作为自己的消遣对象？

  不，不能这么说。

  可以明确的是，立希完整的听到了熟人的话。

  再此之上，她仍然这么说。

  “我姑且问一下，你已经知道了我的好球区。”

  “………”

  “然后也要…？”

  立希没有再回答，她只是觉得烦躁般拧起眉毛，那副模样与在家里时别无二致。

  但这便是默认了。

  嗯，嗯嗯嗯。

  “我觉得，你应该挑个好一点的喜欢。”

  “你不自信吗？”

  “我没有这么说，嗯…我指的是相性方面。”

  我和她是母女，就算没有母女情也没有血缘关系，但的确是母女。

  怎么说呢？太突然啦！

  “抬头不见低头见耶，被你妈妈发现的话我会被她杀掉喔。”

  自己的女儿和形婚对象好上什么的，光是想想我就寒毛倒竖。

  绝对会被社会声讨，不，仅仅是其中的一部分也足以让我身败名裂了。

  但是，嘛～

  她又的确在我的好球区。

  这种荒唐的想法让我不禁发笑。

  “肯定会被发现的吧。”

  “嗯。”

  居然面不改色的同意了，你这家伙……

  “如果只是因为新鲜感，恕我拒绝。”

  “如果只是那样的话，我就不会想离开家了。”

  哎呀，青春还真是耀眼。

  我几乎下意识地就想抬手，立希却在此刻抓住了它。

  视线代替灯光照耀着我。

  坦白说，我实在是没办法对立希产生爱意。

  但…被小女孩的好意沐浴着，这种感觉绝对不算坏。

  “或许那样也不错吧？”

  不管年纪变得多大，人生永远都是接下来才开始！

  我是这样觉得的。

  和女儿交往的人生，尽管听起来变态至极，我却的确从中体会到了可能性。

  不过，一直沉默寡言的话我可应付不来啊。

  “是不是有一步忘了？”

  我催促着她。

  立希那能乐面具一般的表情终于出现了裂缝，她躲闪着视线，燥热的温度溢出肌肤。

  高温促使着她开口。

  我眯起眼睛，在快要四十岁的夏天倾听着女儿的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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