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没时间，把之前瞎写的搬上来吧，不是很涩涩，证明一下自己活着（笑

高大的金属墙壁下，粗壮的钢缆拉起宽大的桥梁，充斥着淡蓝色辐射的暗淡天空，只有一丝丝微光从苍穹之外那颗巨大的星体边缘撒下。狭窄的侧门处，一台两米多高的泰坦造物坐在它的待机舱里，扫描着走近的年轻女子。那女子身上的防护装甲破破烂烂，只有背后那两个机械背囊上新涂了一层保护涂装，看来是什么重要的物件。头顶的防护头盔上布满了擦痕，还有几处补丁，里面那张白皙的脸颊上插着两根管子，里面流淌着的机械液表明，她那姣好的面容下埋藏着狰狞可怖的机械义体。

她的身后是一节小巧的车厢，在“泰坦天降”之前，这样的小车厢似乎很受旅行之人的欢迎，现在则是那些在规划区之外求生之人的营地。

“长官！”女子举起手里的身份盘，那待机舱里的人形机械的独眼闪出一道赤红的光芒，照在女子的身份牌上：“未登记身份，准备接受检查！如果你做出任何可疑的动作，将会被立刻逮捕！”

很快，两个穿着防护服的警员就跑了出来。女子举起双手，分开双腿，一副配合调查的模样：“二位长官，我只是个想进城的，您就行行好，放我进去呗～”

“闭嘴！先把身份盘交出来！”左边警员的警棍戳在女子的头盔上，透过那光洁的面罩可以看到他眼神中的鄙夷和厌恶：“谷穗？这是什么奇怪的名字……”

女子连忙双手将身份盘递上：“二位长官，一点心意，我们这些拾荒的也没什么好东西，您别见外……”

“去去去，谁要你这些烂货！”那个警员收起警棍，嘴上说着，但身份盘下面的几张钱却已经消失了。另一个警员用警棍轻轻敲打着女子的小腹，声音中带着一丝奇怪的声调：“自己把装甲卸下来吧？没想到拾荒的家伙里还有你这样长相不错的，哈哈哈！”

“得了吧！没看到她脸上两根管子吗？你也下得去口！”收钱的警员把身份盘丢回到女子手上，“拖车自己拉进去检查，看你身上连片完整的装甲都没有，检查了也没用。背包放下，先把拖车带进去！”

“哎呀长官，这东西可是维生装置啦，要是拆下来人家小命可就要没咯～”女子点头哈腰地从背后的背囊下面掏出一个小盒，“一点荒野上的小东西，您应该用得上，嘿嘿～”

收钱的警员不动声色地将盒子打开一条缝，似乎是愣了愣神，随后那盒子就消失不见：“既然是维生装置那就没办法了，快点进去检查！我可没那么多闲工夫！”

“哎！好嘞长官！”女子连忙按了一下领口的按钮，背后的车厢发出悬浮装置运转时的嗡嗡声，整节车厢开始跟随着那段细小的牵引绳缓缓开始前进。

那收钱的警员走到待机舱前，低头哈腰地说道：“长官！那家伙就是个想进城混一混的拾荒者，没什么问题！”

那女子的最近勾起一抹微笑，拖着车厢缓缓走进了钢铁的高墙……

新历3072年，一颗巨大的天体从不可观测的宇宙深处突然出现，并在数分钟后消失。媒体们争相报道着这个新闻，学术界也立刻开始了讨论，想要研究这颗从未在星空中出现的奇异星球。

但是在72小时之后，太阳爆发出猛烈的风暴，太阳瞬间被一颗巨星遮挡，那有些熟悉的巨星以违背物理规则的方式冲向地球，短短几秒钟就跨越地月轨道，在绕地球一圈后像是一张巨口一样将月球吞噬。

接下来的24小时，就是历史上最重要的“泰坦天降”。巨大的机体从星空之中降下，遮天蔽日的钢铁重机宛若一道神明铸就的高墙一般俯瞰着大地。旧人类最先进的量子湮灭武器“TG-073”甚至都不能在这些怪物身上留下一丝痕迹，人类文明就此止步，新的时代定格在了3072。

但是这些高入天际的神明似乎并不想真的毁灭人类，哪怕人类对它们发起了长达半个世纪的攻击，它们也凭借着那超乎人类想象的外壳装甲和能够摧毁一切的工程器械，在大地上进行着某种改造。

人们称其为，泰坦。

泰坦星遮蔽了太阳，边缘照射下的蓝光似乎带着某种诡异的辐射。旧人类对于辐射的研究并不少，但这种看上去像是光辐射的东西完全无法观测，除了知道它存在且它们会影响到物质的构成、改变物质的基本结构，就再也无法钻研其中的秘密。

那些构造机似乎是后知后觉，降下了一些小型机体，构筑了一座座地下城池，像是将牲畜驱赶到畜栏里一样将人类幸存者塞进聚集区内，然后将制造防护服的技术流传出来，人类这才得以存活……

只不过就算是“存活”，不同人的生活也完全不同，有的人在城里挥霍无度，借着泰坦天降大发横财；有的人崇拜着泰坦那漠视一切生命的宏伟，向信徒们传播着扭曲的信仰；有的人甘愿成为机械的鹰犬，在钢铁的庇护下榨取着下层人的价值；而有的人在荒野上刨着泰坦能量影响下被转化的垃圾，希望能够换到明天的吃食。

一切好像都变了，又好像一切都没变。

“第一次进城先交五百块钱办居留证，你的号在这里先留着，办完证才可以进！”穿过厚厚的钢铁壁垒，谷穗拖着车厢来到靠近偏门的“天穹区入城接待处”，一条巨大的机械手臂从高空降下，引力场切断车厢的牵引绳，将整个车厢送往检查间。办居留证的接待员是一个神情严肃的中年男子，高耸的双肩不知是壮硕的肌肉还是机械义体。他飞快的将一张芯片放进面前的刻印机，然后熟练地操作着机器，很快一张卡片就从另一头滑出：“去那边登记，不要把居留证交给任何人，明白了吗？”

谷穗点了点头，转身向着嘈杂的等待大厅走去。进城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伴随着整个城市的不断发展，进城也成为了一项足以大赚一笔的产业。想要进城不仅需要有金钱打点，还需要一个去向和理由，否则就只能办理“暂留证”，只能在城里暂留七天，或者留在等待区。

登记处就在等待区的门口，不知道算不算是这条灰色产业链的一部分，想要从办理处走向登记处，就需要经过这个人满为患的大厅。这里是为了给等待入城的人准备的地方，现在却已经被等待区里等待居留证的人占满。谷穗踏进大厅的一瞬间，四周的目光就齐刷刷地汇聚到了她的身上，嘈杂的环境甚至出现了数秒钟的寂静。

这里的家伙都是想要进城，却因为种种原因办不了居留证，又不想在等待区做一个拾荒者，最后在这里想要等一个机会的人。至于到底是什么机会，自然就是从办理处走进来的人手里那张空白居留证。

拿着空白居留证的人，可以带一个等待区的亲属进城……这是他们梦寐以求的机会。

谷穗快步向前走着，希望能够在这群家伙没反应过来之前穿过大厅。不过那些等了不知道多久的家伙自然不可能放过到手的肥肉，在大厅回复喧闹的一瞬间，就有几个人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拦在了谷穗身前。

“这位美女，要不要谈个生意？”为首的那个疤脸青年手臂已经满是扭曲的管子，机械义体的管道毫无保护地暴露在外，除了吓唬一下普通人之外没有任何作用。

谷穗看了看四周围上来的家伙，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有什么生意需要我这个刚进城的外人？”

“呵呵，别在这里装傻了！你的空白居留证能带一个人进去，如果你做这个生意，那你就能进城。但是如果你拒绝，那你就给我呆在这里吧！”疤脸男子脸上露出一丝阴笑，目光在谷穗身上游走着。

谷穗的鼻尖微微一皱，脸上露出一丝嘲弄的笑容——真搞不懂这些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在这种地方组成一个帮派？难不成是太久没有见到过自己这样乖乖办证进城的人了吗？

如果自己现在真的要带一个人进去，这个临时的帮派就会瞬间瓦解，毕竟每个人都想要进城，又有谁能够为了几个在这样的深渊里抱团的朋友放弃远离深渊的机会呢？

“既然这样，我就做这个生意好了。”谷穗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的疤脸男子，“我只能带一个人，不要想着抢这张卡，况且你们也不知道我来天穹区到底是做什么的，到时候登记处的人随便一问你们就会露馅儿，所以不如你们打一架？我恰好还缺个能打的人看大门！哈哈哈～”

说着，谷穗就向后退了两步，坐到那几个家伙原先坐着的长椅上，眼神中透着些许戏谑。这群家伙似乎愣了愣神，看了看周围的同伴，然后所有人都看向领头的疤脸男子，似乎是在质问他什么。

“喂！当初我们是怎么讲的！到时候我一个人进去之后混到居住权，你们想进去不就简单多了？”疤脸男子恶狠狠地瞪了同伙们一眼，抬起机械义肢指向谷穗：“给我上！把这家伙拿下！我们还能爽一次！”

谷穗的眉头拧了拧，刚翘起来的二郎腿放了下来：“啧，敬酒不吃吃罚酒，本来想着省点力气，现在看来不行了啊！明明只是进城而已，居然都能够惹上麻烦吗……”

“我觉得这并不是任何人的问题，就像是在问我为什么会出生一样。”一个有些沙哑的女性嗓音低声响起，在随后被淹没在大厅的嘈杂声里。紧接着谷穗猛然一低头，躲过那疤脸男子的拳头，双腿微屈，身上的紧身防护服微微波动了一下。周围的几个打手只觉得眼前一花，自己的老大就已经被面前待宰的肥羊撞飞了出去。

“居住权是吧？拿下是吧？爽一次是吧？”刚才还一脸凶相的疤脸男子现在正被谷穗按住，拳头像是不知疲倦一般疯狂落在他的脸和肩膀上。那支撑着机械义体的零件迅速变形，钢铁的义肢居然被拳头硬生生砸了下来。

“还有，老子是男的！你个没脑子的废物！还想爽是吧？我让你一辈子都爽不了！”伴随着谷穗那带有防护板的鞋底重重踩下，周围的空气再次安静了几分，只有那疤脸男子的惨叫在空气中回荡。

“又不缺胳膊少腿，自己去荒野上刨点吃的很难吗？在这里都混吃等死你以为你能在城里活多久？给老子滚！”谷穗又是一脚把疤脸男子踹到墙角，扭头看向身后那几个青年男子，狠厉的目光像是能把他们刺穿。

看到那所谓的首领只是一个照面就被打废，几个青年也不敢再发狠，夹着裤裆一溜烟钻进人群没了踪影。

谷穗的视线扫过大厅，那些盯着这边或者用眼角的余光注意这里的家伙全都躲闪着收回目光，很快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大厅内喧闹依旧。

“我觉得这样过早的惹上麻烦并不是什么好事，应该尽量避免留下信息……”沙哑的女声再次响起，用带着一丝迟疑的语气轻声说着。谷穗耸了耸肩，大步走向登记处：“如果在这里避了锋芒，那个人后面的家伙肯定也坐不住！虽然我打了他一顿，但他至少还活着，如果他抢走了我的居留证，那他估计走不到登记处！”

“嗯……我不擅长处理这么多复杂的问题，需要有你的思维支援。”沙哑女声回答道，“我想要机械副脑……体验过那样的思考速度，回到真实的自我之后，感觉很痛苦……”

“嗯，不要害怕啵啵，我会给你弄到更好的机械副脑的，听说城里能搞到无线副脑连接器，到时候我们可以一直联系在一起思考。”谷穗轻轻拍了拍机械背囊，像是在安抚着什么。那个被称作“啵啵”的声音似乎很是高兴，言语中带上了些许欣喜：“好……我喜欢那样的……感觉……”

登记处距离等待大厅有一段距离，似乎是为了隔离那吵闹的声音。再往走廊深处走就是真正的等待区，那些拾荒者或是必须在这里等待的人生活的区域。谷穗按下了登记处一旁的黄色按钮，按钮下面写着“联系等待区的亲属”。

一阵嘈杂的声音过后，冷漠的机械合成音响起：“你好，等待区人员规划处！”

“我要找一对母女，她们的登记号是X-21014754，登记区域在X-Ⅱ区。”

“那个孩子超过年龄了吗？”合成音淡漠的问道。

“当然没有，早就打听过了！”谷穗连忙回应道。对讲的另一边沉默了一会儿，紧接着传来一阵嘈杂的忙音，良久才恢复正常：“好的，你可以进去了！你接的人会送到后面的接待室，处理好居留手续就可以和你一起进城了。记住，等待区进城的人只有你的居留证才能证明她们有居留资格！她们必须居住在你名下的安置点，明白了吗？”

谷穗连忙答应着，等到对方停止了通讯，才按下黄色按钮旁边的绿色按钮。登记处的门很快打开，里面的女警官向着自己挥了挥手：“站到那里去！先做个扫描！有维生装置的话接到旁边的插口上，别做什么小动作，不然有你好受的！”

那警官的语气中透着些许不耐烦，谷穗也不想出什么差错，连忙点头哈腰地递上自己的居留证。那警官的手指一勾，将卡片底下的东西收进抽屉里，然后把居留证塞进一旁的机器：“你的维生装置里面怎么这么多杂乱无用的设备？进去之后趁早换个新的！要不然什么时候坏了都不知道！”

“哎！谢谢长官关心，我这也是从荒野上淘来的垃圾，也就这个壳子还算新，勉强能用罢了。”谷穗像个下人一般再次递上一个小盒：“长官，荒野上的一点小玩意儿，您尝尝。第一次进城多关照一下，我还带了俩亲戚，那小女孩儿可乖了，就是她爹不争气，唉……”

那女警官挥了挥手，示意谷雨不要再污染她的耳朵，随后鼻子微微一动，有些好奇地看向谷穗递上来的盒子，手指轻轻踮起一块盒子里散发着香味的薄片：“这是什么？”

“只是我自己做的小玩意儿，在荒野上找到没被辐射影响的食物可太难了，只能做出这么点。”谷穗拿起一小片塞进嘴里，露出一副满足的神情：“可好吃了，在我们营地里可是卖的很贵的，要不然咱也进不了城啊。”

女警官将信将疑地将薄片放进嘴里轻轻咬碎，薄片中间是一层柔软的内馅，伴随着表皮破碎，浓烈的油脂香气顺着舌尖一路灌入脏腑。虽说称不上多么惊艳，但想必对于荒野上那些只能吃到合成食物的家伙们来说也是莫大的享受——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这样富有冲击力的纯粹口感有些美味，再次看向那个小盒子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渴望。

“咳咳，既然只是点零食，那也无可厚非，放在这里吧！”似乎是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那女警官清了清嗓子，示意谷穗把东西放下：“进城的目的是什么？有没有其他亲人在城里？”

“有的有的，我的妈妈就在城里，X-1区5号街区，她的名字叫谷雨……”谷穗连忙说道。女警官身上应该带有一些用于访问网络的义体，很快就点了点头：“嗯，确实有这么一个人……谷……这个姓不多见呢！”

“我已经十几年没见过她了，只是最近才打听到消息。”谷穗连连点头回应道，“她毕竟没有抛弃我这个被辐射影响变成这样的人，我有机会也想多陪陪她……”

女警官点了点头，似乎深感赞同：“嗯，能活下来就不错了！虽然不少人歧视曼比雷狄综合症的患者，但是活下来才是最好的，没必要太在意……对了，你以后也会在X-1的五号街区生活吧？呵呵，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犯了什么事，你可以打这个电话……哦对了，你那个亲戚的女儿已经超龄了，但是看在这东西的份上，你可以带她走。”

谷穗愣愣地接过自己的居留证，上面的纸条上写着对方的联系电话。但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那女警官又挥了挥手示意自己快点消失，谷穗也只能点头哈腰地离开了登记处。

“这到底是在干啥呢？”谷穗有些摸不着头脑，反复对着光芒翻看着纸条，也没发现什么其他信息：“啵啵！帮我分析一下这东西！”

“我觉得……这样的事情有点像旧世界的‘搭讪’……”一个黑色的东西从背囊缝隙中伸出，将纸条吞下。谷穗撇了撇嘴：“都说了让你少看那些旧时代的奇怪的书，第一次见一个不男不女的家伙你难道会上去搭讪吗？”

“不知道……我如果见到你，会有这样的想法……”啵啵将纸条吐出来，“上面没有任何其他的痕迹……而且我不觉得你比那些……嗯……男性或者女性的人类，差在哪里……你比他们更好……”

“那是因为你第一个见到的人类就是我，而且只有我和你有过思维连接！”谷穗耸了耸肩。啵啵是一个硅基生命，在泰坦能量的影响下觉醒意识的生命体。人们称呼他们为塑料人，但是硅基生命的本质并不那么简单，泰坦能量让他们的细胞可以快速改变，甚至将某些物质夹在细胞中形成新的肌肉和肢体，比起人类，他们更像是某种超能力者。但是他们的思考永远是不完整的，只有婴儿的智力，只能通过与人类的思维进行连接，才能实现正常的思考。

而谷穗作为一个曼比雷狄综合症患者，在泰坦能量的辐射下他的身体产生了异变，激素水平变成了一团乱麻，最后稳定在一个奇异的平衡上。每一个曼比雷狄综合症的患者都是存活的奇迹，虽然他们的体能会因为激素和细胞的变化提升些许，但他们几乎无法生育。

这样两个被泰坦能量影响的家伙在荒野上走到一起，倒也算是某种缘分。毕竟荒野上的泰坦能量随处可见，哪怕现在大部分泰坦都远离了地球，泰坦星上散发出的能量还是持续影响着整个地表，能够在活下来的同时恰好遇到一个正在异变都硅基生命，大概只有天意能够解释吧……

“抛开这些东西，我依然有这样的感觉……你救了我，甚至为了我去惹怒营地里……那些首领，为了财、财富，对吧？他们甚至可以出卖一切，但是……你没有……”啵啵努力说着这些话，她的语言组织能力在没有思维连接时比较低，经常需要停下来进行思考。

“每个人的底线不一样罢了，这种世道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谷穗来到接待室门口，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是要进城了……那些家伙虽然在荒野上耀武扬威，但是城里和城外可以说是两个世界，至少应该能够让他们退缩一段时间……”

说着，谷穗推开接待室的大门，里面的母女俩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一样缩在沙发的角落，女孩扑闪着眼睛看着门口衣着破烂的女子，倒是比母亲先开了口：“你、你是爸爸的朋友吗？”

“嗯，我来接你们……”谷穗走进房间，向着女孩笑了笑：“拿上东西准备走吧！”

“爸爸不会回来了吗？”女孩挣脱妈妈的臂膀，跑到谷穗跟前：“我想要爸爸……”

谷穗蹲下身，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爸爸是个……很好的人。对不起……我没能救下他……他是我很好的朋友，你有什么想告诉他的，也可以告诉我……就当我是你的爸爸，好吗？”

“哦……”小女孩脸上的神情很是失落，在等待区生活让她坚强了不少，或许是已经哭过，现在的她只是抽了抽鼻子，回到妈妈身边。

“对不起……孩子她很难过……”一旁的母亲提起行李，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他是我兄弟，是我没用，没能救他回来。”谷穗站起身，轻叹了口气：“我经常听他提起你们，无论是为了他，还是为了我自己，我都会好好照顾你们的。虽然我代替不了他，但你们就当我是新的家人吧……城里的生活其实不比你们在等待区好多少，跟上吧！”

走出接待室，坐上一旁的电梯，女孩紧紧攥着母亲的手，站在谷穗身后。电梯的门缓缓打开，城内的天空并不像想象中那样明朗，但空气中似乎多了几分喧闹……

“天穹区啊……真是个难以想象的地方……”

小说相关章节：泰坦星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