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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殇 三

小说:宋殇 2025-08-27 09:49 5hhhhh 4000 ℃

宋殇 三

晡时。

临安东域。韩氏深府。

幽深的堂内光线昏暗,一张八方桌旁双手插胸,垂目而立着两位中原男子,另有四位细辫圆额的蒙古人伫立于上,手撑刀柄面露杀气。蒙古人身着软甲,数缕马尾系于内衬,实为其精锐斥候部队。

肃杀的环境下的方桌上歪斜着摆放着数枚密函,红泥软札,蜡油密封,两位中原人用指尖轻捏着札边,沉着两副毒辣的眸子低声问道:“几时动手?”

“明日戌时。”领头的蒙古人粗声粗气地回答道,他的官话并不标准,引得中原人两声哂笑。

“画引都不知道在何处,如何动手?”一位中原男子提起宽刀,拿着磨石上下轻轻打磨着刀锋,话里话外尽是怀疑,“临安硕大,人员杂乱,牌楼众多……”

还不等他说完,蒙古人便粗暴地打断:“这不是你需要担心的,今夜子时后,自然见分晓。”说着,串着数枚珠子的大手张开五指盖在了密函上,蒙古人抖动着浓密须长的胡髯,眼中透着藏不住的得意。

“啧。”中原人明显不快地咂了咂嘴,眉毛半挑,刀锋微微侧过,泛着骇人的寒光,而蒙古人则斜眼睥睨着这两个身材不甚壮硕的中原人,眼中满是藏不住的轻蔑。

“小耗子也想翻天?哈哈…….等大汗的部队一到,便将你等……”

“嗙嗙。”

正当蒙古人耀武扬威之时,正堂前门传来一阵厚实的敲门声。屋内六人顿时警觉,蒙古人收起了讥笑的嘴脸,附身抽刀,双眼死锁门前,一副猛虎扑食的架势。两位中原人互相对了对眼色,诧异与警惕从三角的眼角中流露出来。正门至正厅与正堂的院落内有着二十余位装备整齐的家丁,不论甲胄,至少长枪单刀是全员装配齐全的。一想到这里,两个中原人眨着睫毛,汗如雨下。

“天干物燥!”中原人谨慎地用脸颊贴着厚重的木制门板,精壮的小臂沉着发力,紧握着一口绿穗马刀,同时指示另一个中原人挟刀而立,两人一左一右,侧身把控着唯一的入口。

“木…..木顶易燃!”

“鬼鬼祟祟的干什么……”两人对了对眼神,一脸不耐烦地取下门板上的木栓,将屋门拉开了一条小缝。

随着木屑萧萧而下的腐朽的味道以及一种隐隐的血腥味一同钻入室内的还有一个轻飘飘的女声:“谢王爷。”

两个中原人的瞳孔倏然放大,根根汗毛霎时间随着淌下的冷汗直立起来。还不等两人的刀举起来,一记快刀就穿透臂膀粗的门板将屋外家丁与其中一个中原人的脑袋扎了个透心凉。

看着白花花的脑浆从裂开的颅骨内骨碌碌地迸射出来,另外一位中原人却是吓破了胆,手腕不受控制地抖擞起来,泛着银光的刀片哗啦啦地拍打在挂满了银饰的衣摆上。

“韩王爷,皇城司押班赵绫云拜见。”

只是随意一抽,那刀柄还在微微颤动的鸳鸯刀便轻巧地回到了手上,眼前这个手腕看似细弱的女子竟有着超乎常人的腕力。赵绫云带着游刃有余地微笑,一步一步走近已经扑腾一声跪倒在地的韩王爷的面前,接着用刀面拍了拍韩王爷那肿胀的脸。

“赵押班,我该死,是这些鞑子逼我的!你知道,我身为王爷,我必不能反!”韩王爷扣头如捣蒜,看着赵绫云冷脸相待,又抬起手来左一下右一下啪啪啪地抽起了自己的耳光。

“他们……天干物燥就是说我等大宋下面的那个木子,木顶……”还不等韩王爷嘴里说完,一道寒光便取走了他那一半头颅,看着那汩汩奔涌的鲜血从韩王爷的脖颈中喷射而出,还有那满脸邪笑的蒙古鞑子,赵绫云啧了一声,一脚踢开韩王爷那还在不断痉挛抽搐的尸体,手指一弹,瞬间便将另一把鸳鸯刀握在手中。

看着摆出姿势的赵绫云,四个蒙古人相视一笑,从桌子四周走近台前,提着大刀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还不及自己胸口的女人。

“汉人,手无缚鸡之力,”蒙古人厌恶地瞥了一眼两个中原人的尸体,露出那满口黑黄色参差不齐的牙齿,鄙夷不屑地啐了两口唾沫,“放下刀,饶你不死,但是你得……”

蒙古人捋着胡须,四个人舔着嘴唇大笑起来,那野兽般的大脑里面已经在意淫自己四人将眼前这个面容姣好的中原女子压在身下挥汗如雨浪叫连连的场面了。只是突然白光一闪,刚才砍死韩王爷的蒙古人瞬间觉得自己像是飞上了天空,一阵天旋地转,耳边只有三个同伴的惊呼,再仔细一看,自己的身子却仍然伫立在台前,那个中原女人正以极快的速度绕开自己那鲜血都喷洒到房梁上的尸体,割开还在愣神的两名同伴的喉咙,并将双刀猛的插进最后一名同伴的胸腔里面。

哦…..原来这就是被砍了头的感觉。自己戎马一生,砍下那么多金人汉人的头颅,却没想到原来是这种感觉。可是那个中原女人离着自己有一丈远,身为蒙古顶尖刀客理应在她动作的刹那就能有所察觉,却会被她轻而易举地近身斩首……这个中原女人着实可怕…….

蒙古鞑子殷红的鲜血汇聚成了一个小池,赵绫云踩在血中,抽出两把没过那些层层叠叠的挂饰与坚韧软甲深入心口的双刀,在蒙古人的衣物上来回擦拭两下,便收回鞘中。接着又翻开那厚厚的羊毛毡衣,从内衬中将四个蒙古人身上的马尾尽数取下,系于胸前。

“啧……”赵绫云看着逐渐没过靴面的鲜血,略带不快地皱了皱眉头,随即用足尖踢开挡路的尸体,踩在宽厚的条凳上面。接着赵绫云用指尖捻起一副密函,放在眼前仔细打量了一番,随后便若有所思地轻笑了一声。

“有意思,秃毛鞑子,还玩弄我们汉人这一套……大字都不识得几个,却要在这里故作高深……”

赵绫云前后将密函翻看一番,便尽数收入自己的衣袖中。看着满院横七竖八躺倒的尸体,赵绫云的心中毫无波动,她又将自己的鸳鸯双刀从刀鞘中抽出,细细检查一番,刀刃泛着寒光,见不到一丝豁口。

赵绫云满意地将刀入鞘,然后把一只脚翘在膝盖上坐了下来。环顾了一圈,四下除了忽明忽暗的烛火外别无他物。于是赵绫云缓缓地脱下了自己的软白底短靴。

皇城司配发的硬皮软底短靴对赵绫云这种甚喜出汗的双足而言属实是有点不太对付,即便寒风凛凛,赵绫云的双足在靴筒内也好似烤着火炉一般,更不用说现下重阳烈日天了,那地面上直直冒出的热气仿佛要把赵绫云的双足架在蒸笼上蒸个通透一样。

“呃……”赵绫云红着脸略带尴尬地用手探了探潮湿的靴子内侧,她垂提着靴底,似乎能从里面倒出水来。

赵绫云再次环顾四周,“这里是没人……不过……”她喃喃自语道,接着像是下定决心一般,缓缓地抬起自己的手,将鼻子埋进了靴子中。

顿时一股浓郁的汗味参杂着皮质气味钻入鼻腔,赵绫云的脑中像是被打开了一扇尘封已久的大门,一种奇异的快感直冲天灵盖。赵绫云像是嗅到了什么琼浆玉液一般,双腿开始在情欲的催化下躁动不安起来。

潮热的靴面内侧像是情药一般,赵绫云如饥似渴地伸出舌头,用舌尖裹挟着细小的汗珠,她从未想过自己的靴子也能让自己如此沉迷。

彻底的打开鼻腔深吸几口后,赵绫云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白布袜脱了下来,看着那早已成咖啡色的袜底,赵绫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抓住汗渍最深的袜尖,一把盖在了口鼻处,一边贪婪地吮吸着味道最浓烈的部分,一边沉醉其中。

“必须……必须去石川先生那里……”

赵绫云情不自禁地将手从腰带处伸了进去,顺着大腿一路向下,找到那早已湿的不成样子的位置,温柔而又猛烈地揉了起来。

“必须……要…….洗涤我的…….罪孽…….”

赵绫云用牙齿咬着自己的袜尖,指尖的动作也逐渐放肆,伴随着忽闪忽现的烛火,赵绫云渐渐地进入了忘我的境界,随着一声压抑已久的呻吟声,这位皇城司的头号押班像是被人抽干了气力一样,软乎乎地瘫倒在了方桌上。

“王允刚……呵,有意思……走细作走到我皇城司来了?”赵绫云穿好鞋袜,整理好了衣物,一只手枕在脑后,慵懒地躺在方桌上面,另一只手捧着蒙古人留下来的部署图一边阅读一边说道。湿透的袜子紧紧地贴在脚底,这让本就不太宽松的靴子穿起来更不舒服了,她开始后悔自己适才为何要那么投入了。

今天也没怎么走动,怎么这袜子……赵绫云还在回味着刚才唇齿间的味道,突然一声悉悉窣窣的细碎响动传入了赵绫云的耳内。

房梁!

“是谁?!”

赵绫云猛地一个鲤鱼打挺,迅速锁定了声音的来源,紧接着双足一蹬,借着轻功便踩上了房内大梁。赵绫云似猫一般轻巧巧地站在房梁上方,又如猛虎一般瞪着双眸在黑暗中仔细检索。

如果是蒙古鞑子的话,刚才自己应该也已经没命了。即使是汉人……

赵绫云并不能确定对方在上面潜伏了多久,恶意应该是没有,但是自己刚才那失态的样子……

想到这里,赵绫云就双颊发烫,在巡顾一圈没有发现踪迹后,轻飘飘地从房梁上跳下,接着一脚踢开虚掩的后门,寻着地上浅浅的脚印追了出去。

现在正是准备宵禁之时,街上行人稀少,都在收工回家。赵绫云微微眯起双目,在如火般的夕阳下搜寻着可疑的身影。

忽然,一道纤弱的黑影出现在了赵绫云的视线中,仿佛脚下无物一般飞快地在屋顶的瓦片上掠过。赵绫云不禁一惊,她不知这硕大的临安城内竟然还有人有着比自己还要好的轻功,于是她咬咬嘴唇,拔腿也追了上去。

白兮若并不知道自己今天即将的所见将会从此改变自己的人生。

作为开国大将白姓世家,其祖上据说是白孝德之后,白兮若从小遍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由于是武将世家,因此白家长辈并未冷落这位天赋异禀的小姑娘,经数个武学大师倾囊相授,白兮若的轻功可以说是无出其右,同时还使得一手好流星镖。在自己及笄之年正待出嫁时,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像飓风一样席卷了整个白家。几乎是一夜之间,白家从之前的万人景仰流落到街头与狗争食,沦为临安城中人人唾骂的笑话。从此白兮若便于家人失散,除了之前在某位王爷的口中得知自己的爷爷正在徐州城苏家府上授剑外,其他亲人杳无音讯。每天晚上每当自己闭上眼睛,脑海中总会回想起那些小人的嘴脸,如今权势熏天的常公公是如何在大殿之上把几十条莫须有的罪名一条一条加在自己战功赫赫的父亲身上,又是如何恬不知耻地欺骗自己的叔伯从边疆抗金前线赶回,一回到宫中便被刀斧手砍去首级,还有那场大火,皇城司的押班亲自来到白府放了一把滔天大火,黑烟直冲云霄,一把火将白府上下烧了个干干净净,惨叫声不绝于耳,就连自己不及桌高的弟弟妹妹们也没能逃出毒手。如果不是自己的家丁舍命相救,毫无疑问自己也得葬身火海。

自从那次大火后,官府对白家后人的搜索又持续了数年,自己这四年隐姓埋名,直到最近苏家出事,官府才转移注意,让自己有喘息之机。看着满大街张贴的苏家最后的子嗣——苏芷晨,白兮若叹了口气,这与自己又是何曾的相似?同样是为奸人所害,只不过从常公公变成了史家,也不过是一丘之貉罢了。

白家为人仗义,性格豪爽,因此在江湖上与各路各派人士多有结交,正是如此,白兮若才能从官府的眼皮子底下溜走,甚至还安身临安府,每日晚上都会穿上夜行衣,借有一身极好的轻功,白兮若时常潜入官宦人家,无声无息地将那些民脂民膏全数取出,第二日尽数分发给那些穷苦的老百姓。所以临安城内,上至高官达贵,下至平民百姓,白兮若飞贼的名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有一官半爵之人,只要是鱼肉百姓,必将受到白兮若的报复,因此是头疼不已,每天想尽办法张贴悬赏,但是平民百姓多受白兮若庇护,因此也无济于事,甚至就连官衙捕快都暗自佩服这位劫富济贫的女飞贼,有时对权贵人家的检举充耳不闻。

正是多方相助,才使得白兮若在临安府内如鱼得水,有了一方栖身之所。在那小小的屋内,摆放着诸多白兮若过去时的物件,以此来缅怀自己的亲人。除此之外,便是数不清的猫犬,有时一齐吠叫起来,好不热闹。聚得多了,白兮若便会带它们一同前去巷里那日落便归的小小酒肆,与旁人饮酒赌钱的同时为它们谋点吃食。

昨日斟酒畅饮时,白兮若注意到有几个身形高大壮硕的人鬼鬼祟祟,似乎在谋划什么。于是她施展轻功,悄无声息地跟着几人,直到看见他们进了韩府。

中原人既不会走路晃动身躯,也不会大开大合,看行为动作应该是蒙古鞑子无异。可是蒙古鞑子不是远在关外?若是斥候部队,怎能又敢如此深入中原腹地?必是有奸细相助。抱着惩奸除恶之心,白兮若在第二日太阳将要落山之时,穿着夜行衣潜入了韩府。

刚翻过韩府高墙,白兮若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了。至少有二三十个身着软甲全副武装的家丁熙熙攘攘的伫立在韩府宽敞的前院中,这些人身型壮硕,手持各种兵器,杀气腾腾,就是放只老虎进去怕也是要被他们生吞活剥。白兮若暗暗记下众人站位,随即静静悄悄地打开活窗,顺着房屋大梁潜入了室内。

在烛光的映衬下,尖嘴猴腮的韩家两兄弟正趴在桌上,与几个明显就是蒙古鞑子的人商讨着什么。

还不等白兮若听明白话中的深意,一阵敲门声便响了起来。白兮若趁着众人警惕拔刀,注意力都在门上时,抽出腰间软鞭,手腕一抖,便将一封密函勾了上来。同时她也暗自心惊,屋内这六人同时拔刀,必是说明门外来者不善,但是能放倒门外那么多家丁的人,必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难道是官府的人跟着自己的踪迹找了过来?

白兮若正纳闷,一道寒光自门外射来,闪了闪后一个女子飞速跟了上来,屋内蒙古鞑子尚在调笑之时,眨眼间便被女子尽数斩杀。

黑底暗金虎头服,这女子竟是皇城司的都尉!

白兮若急忙捂住口鼻,生怕走漏了一点声息,从而引来杀身之祸。此女功夫绝对在自己之上,倘若正面接敌,自己怕是撑不过一个照面。只能寄希望于她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速速离去。

所幸赵绫云只是环顾了一下便收起了双刀,接着注意力便全都放在了桌上的密函上。白兮若却是不敢挪动半分,紧张地浑身上下都在冒汗,不断地在心里催促着赵绫云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是赵绫云却没半分离意,只见她在条凳上坐下,接着便脱下了自己的靴子。就在白兮若疑惑之际,一股淡淡地汗水的味道在密闭的室内弥漫开来,很快便盖住了浓浓的血腥味,取而代之的若有若无的桃李年华的青春女子的气息。

白兮若的俏脸忽然变得通红,看着下方的赵绫云双眼迷离,沉醉其中,自己的大脑也变得浑浑噩噩起来,还好自己控制住了那想要自我慰藉一番的冲动。在看着面前的皇城司第一高手闻着自己的白布袜子自慰完后,白兮若思索了一会儿,既然她已经卸下防备,手头也正在研究那些鞑子留下来的情报,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于是白兮若便悄悄地直起身,谁料刚一后撤,那最细微的声音都逃不过赵绫云的耳朵,后者一声大喝,马上便翻身跃起,冲自己而来。

白兮若见此不敢怠慢,转头便跑,接着昏暗的光线推开后门,把刚才拿到的密函往胸口处塞了塞,便飞也似的逃了出去。

天边那吐血的残阳缓缓地落了下去,白兮若看着脚下一个个收起来的摊贩,她明白自己只需要再坚持数分钟即可等到黑夜到来,到了那时自己有十足的把握能够甩开这个可怕的追兵。

“唔!”白兮若从高处跳下,落在铺满了瓦片的墙头,脚下的墙越来越矮,微微侧目便是临安城边缘的悬崖。看着身后的追兵与逐渐暗淡下来的天空,白兮若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于是她脚尖一转,轻飘飘地跳下墙头,落在巷子中,借着夜行衣的掩护,掩口遮鼻,低着头急匆匆地向自己家方向赶去。

突然,在一处拐角处,白兮若与匆匆来往的行人撞了个满怀,奇怪的是,对方竟然纹丝未动,自己却摔了个老远,胸口中的密函也借劲飞了出去。

在白兮若摸着后脑勺骂骂咧咧地站起身时,对方也用手捡起了地上的密函,白兮若顺着密函往去,却迎上了两副凶狠的鞑靼眸子。

该死!

白兮若暗骂一声,同时手握上了腰际那流星镖的手柄。借着昏暗的光线,白兮若看见两个蒙古斥候的单刀已然出鞘,泛着森森然的寒光。

“女人,这个,何来?”蒙古斥候缓步逼近,逐步挤压着白兮若的生存空间,白兮若知道,若是等他们出手,自己这娇小的身体与力气只会沦为刀下亡魂,于是她率先发难,甩起流星镖同时原地跃起,一脚飞踢踢在镖尾,流星镖带着锁链极速划过,正中前面斥候的心口。正当白兮若得意自己占得先机时,那个鞑子却是看了看同伴,毫无影响地拍掉了胸口的飞镖,与同伴对视一眼后大笑起来。

厚甲重刀,果然是鞑子!白兮若心中又惊又恼,手腕陡然发力,将流星镖收回手中,只是自己着实没想到这鞑子的护甲未免也太厚了一点……

白兮若刚想甩出一记飞镖攻向蒙古人的下盘,一阵呼啸着的刀风先拍到了脸上。白兮若连忙闪避,避开了那迅疾的利刃,蒙古斥候似乎早就料到,顺势用刀身一拍,白兮若便感觉好似被大虫冲撞到了腰部,登时飞了出去。

白兮若记不清自己是否晕了过去,只知道短暂的恍惚后,自己嘴角流着鲜血,一阵海风吹散了自己的发梢,鞑子的每一击自己都无力抵抗,甚至没办法对对方造成可观的伤害。随着肃杀的脚步声逐步逼近,白兮若放弃了抵抗,她晃晃悠悠地撑着膝盖站起了身,眼前是父亲在向自己招手,还不等自己向幻想出来的父亲伸出手,一把单刀便刺入了她的肩膀,紧接着便是一记力沉劲大的踢击,将白兮若从临安城边缘的悬崖上踢了下去,坠入了那深不见底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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