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蓉觉得自己要坚持不下去了。

每天回家路上抬头就能望见的永远是同样的天空，那缓缓下坠的、昏黄的夕阳吝啬地藏在廉租房外杂乱的防盗网后面。老旧的楼房们紧密地挤在一起，裸露掉漆的砖墙面上是一条条丑陋锈蚀的排水管道，活像垂暮老人手上斑驳凸显的血管。

她站在单元门口前唯一的路灯下，精疲力尽，清楚地知道，再过十五分三十秒...大概吧...管他呢，夜晚就该来了吧。向蓉就这样沉默地一直站在那里，没有走进楼房，她麻木而无声，高挑的身姿此时也在逐渐逼近的夜幕下佝偻着，双臂无力垂下，指尖挂的钥匙微晃着几乎滑落。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太阳落下去了，夏末的闷热已然散去，月光清凉似水。路灯依然没有亮起，不出任何人所料地，又停电了。

三年前，向蓉的高考输得一塌糊涂，平日模拟考试多次突破一本线的她，在最后的考验中却落得个连本科线都没过的结局。她崩溃了，把自己锁在卧室里哭了一整天。她想再复读一年，母亲很强硬地回绝了这个请求。

“你给我省点心吧！你就老老实实地读个大专，给你弟弟省点钱，反正以后拾掇拾掇应该也能找个好婆家。”

向蓉听到母亲的这番话后如坠冰窟，她感觉自己不属于这个家了，那种绝望的冷漠笼罩了她的身心。

“柳燕！你怎么能这么和孩子说话呢！？”

在家中一向怯懦的父亲感觉孩他妈这话确实过分了，他竟罕见地腾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鼓足了勇气，从那瘦弱的胸膛里迸发出了几句“狠话”来。

只不过气场还没立稳，那强势的母亲便掉头指着鼻子冲他斥骂起来。

“好你个没用的东西，还和我顶上嘴了？？你要是有半点能耐我们家至于成现在这样吗？！我当年真是瞎了眼，嫁给你这么个没用的废物！...呜呜呜”

她骂着骂着竟自顾自地哭了起来，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廉价的脂粉被眼泪裹挟着淌过皱纹横生的老脸，里屋的小孩也哭闹起来，一时间屋内鸡飞狗跳，在这昏暗狭小的出租屋内上演了一场平凡而可悲的家庭闹剧。

向蓉无法再忍受这家中的任何事物，她跑进自己的屋里，摸出那仅存的积蓄，拿起那个用了不知多少年的旧手机，随后便头也不回地冲出门外了。她要换一个地方生活，靠自己，越远越好，远离这个让她悲伤而绝望的“家”。

“...滚得越远越好，最好死外面，别让我再看见她...”

这是向蓉边哭边跑时听到屋里传出来的最后一句话。

……

向蓉并没有在外面逗留太久，每天在快餐店打工时的免费冰淇淋使她重新获得了走进家门的力量，她拧开那扇熟悉破旧的防盗门，走进了自己小小的廉租屋内。连灯都懒得打开，借着窗外透进的淡淡月光，向蓉脱去鞋子和外套，坐在凌乱的沙发上打了个哈欠后倒头便睡下了。

“嗅嗅...吸溜...”

什么动静...向蓉迷迷糊糊地强撑开眼皮，窗外月色皎洁，正是午夜时分，那老电视机的电源也亮着红灯，看来是又来电了...自己怎么会在这个时间点醒了..？也没感觉想上厕所啊，淦，我就想好好睡个觉而已...等会儿..！！好像是从自己脚底传来什么动静来着？正当向蓉迷惑不解的时候，脚底又有了新动静。

“...哧溜...”

向蓉一下子激醒过来，浑身鸡皮疙瘩冒起，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没有养过任何宠物，尽管隔着一层袜子，她还是能清楚感觉到，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舔自己的脚底？视线不由自主地下移，而紧接着看到的事物几乎让她魂都吓飞了。

披散着的黑色长发，白晃晃的长裙....

“有鬼啊啊！！！！”

向蓉爆发出一阵尖叫，平日里向来沉稳的她也难以在此时保持一分冷静，她下意识地一脚踹向那个可怕的身影，随后连滚带爬地跑向门口，大脑一片空白地死命拽着门把手，只是那平时不起眼的破门此刻却掉了链子，不知是被什么东西卡住，无论她用多大的力气都拽不开。向蓉的心渐渐凉了，难道自己就要死在这个窝囊的廉租房了吗？不过也好，希望下一世能投个好点的人家吧...想到这里，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泄了力，身体颤抖着跪坐在了门口。

“...好疼...阿...阿…阿…”

“？”

突然向蓉听到屋里那个“恐怖”的身影传来了意想不到的声音，像是一个小女孩的抱怨，但是语气又十分生冷，仿佛机器人一样。

等一下，难道不是鬼？是个小孩？

想到这，向蓉又打起了几分精神，她谨慎地抬头打量起屋对面那个身影。由于突然的冲击力，那“女鬼”被踢到了电视柜旁边，倾倒出的鱼缸水浸湿了她的衣服，薄薄的一层白色长裙紧贴着身体，展现出凹凸有致的极致身材，头发依旧披散着，看不清五官，只见她用手揉着头，显然是刚才撞到了什么地方。

看着那“人”的样子，向蓉心中的胆怯散了七分，她壮了壮胆子，刚想怒斥对方的违法行为，突然地板下传来几声重重的敲击声，以及几句愤怒的骂声。

“cnmd，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有毛病啊？”

显然楼下的住户对这凌晨的响动十分愤怒。

向蓉已经到喉咙的话又憋了回来，只好清了清嗓子，小声问责道:

“你是谁？为什么要闯进我家来…来…舔我的脚……”

说到后面，她不由自主地别过头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这句话怎么说怎么别扭，问别人为什么要舔自己的脚…这也太羞耻了。

然而那“女鬼”却是没有丝毫回答的意思，揉了揉自己的头后似乎呆愣一会才意识到什么似的，赶忙将双手举至头的两侧，像是对恐怖片里的劣质模仿一样，十指弯曲呈爪状，同时喉咙里发出一声没有任何感情色彩地棒读似的“低吼”。

“哇阿阿… …阿！！！”

墙上的钟表似乎也看不下去这场拙劣的表演了，它及时地从掉了下来，再次对这位不合格表演者的头部予以打击。于是乎，那“女鬼”又一次抱着头“阿阿阿”地重复起来。

“… …”

向蓉有点无语了，内心的恐惧荡然无存。这到底是谁家的熊孩子，就算是搞恶作剧也好歹提前排练一下吧，这除了装扮之外没有任何像样的地方了。

“好啦好啦，我不怪你了，今天在这住没关系，下次就不许这样了哦”

她有点无奈地安慰道，怎么什么奇怪的事情都能让自己遇见，没准这也是个可怜孩子……不过话说回来，这家伙发育怎么这么好，要不是声音太过稚嫩，我都以为她比我岁数要大了。算了算了，不管了，收拾好赶紧睡觉，明天还得上班呢。

向蓉撑起身子，向那白衣女子走过去，蹲在其身前想要查看她是否碰伤了头。却又见她身子不停颤抖着，以为是被吓坏了，于是便顺手撩起她披散的头发捧住脸蛋，想着帮她擦擦眼泪。

可向蓉摸到她的皮肤时又觉得不太对劲了，自己从没见过这么白的皮肤，简直毫无血色，同时又冰得吓人，简直…简直像已经死掉的人一样…

再看向她撩起头发后的面孔，嘴唇绛紫，双眼瞳孔涣散无神，呆滞而毫无生机，细看甚至血丝密布……

向蓉噌的一下又把手缩了回来，战战兢兢地捂住嘴巴，心脏狂跳不止。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听到这句问询，那白衣女子竟无力地埋头抱膝“呜呜”哭了起来，这委屈的哭声再配上她浑身被鱼缸水打湿的衣服，竟有种说不出的惹人怜惜的落花般脆弱感来。

“呜呜呜～二孬说得对，我不适合干这行，根本没有人会被我吓到（抽泣声），甚至连我是鬼都不知道，我就应该早点投胎去…呜呜呜～”

“等一下，你真的是鬼？”

被她这么一搞，向蓉悬起的心又莫名其妙地放了下去，看她这样子，就算是鬼应该也不是什么恶鬼吧。

“当然是！！！”

“女鬼”用袖子擦了擦眼泪，不容置疑地回答道，语气比刚才生动了许多，至少不再像个仿生机器人了，不过无神涣散的双眼仍然没有半点精气神。

“呃～所以你该不会是叫贞子吧？”

“什么贞子？没听说过，像个异界名字”

“好吧，那你叫？…”

“我没名字”

“好吧，那就叫你小贞了…所以你来我家干什么，不会是要害我吧？还有…你舔我脚干什么？”

向蓉脸又红了，她感觉很奇怪，被一个女鬼舔脚？这叫什么事情啊？而且自己今天站了一整天班，一对远超同龄女性的大脚穿着棉袜裹着汗焖在廉价运动鞋里，并且回家以后连脚都没洗…她不敢再多想一点，这“女鬼”究竟图个啥呢？

“你这人真奇怪，我都说了我不叫什么贞子了，算了。还有，我害你干啥？那不是我该干的，我只是来品尝你的脚的”

“？？？你是说你大半夜来我家只是为了舔我的脚？”

向蓉感觉自己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构建不出一个合理的逻辑来，毕竟这事确实有点荒谬过头了。

“对呀”

小贞木木地点了点头，脸上的泪痕还没干。

“为什么啊？”

向蓉依然一脸的迷茫。

“因为好吃啊，我们鬼也需要补充能量的，虽然在地府里也能找到能量来源，但是吃太久总会腻的，所以大家都会抽空上人间开点小灶吃，吸点人气”

“等一下，等一下”

向蓉被突如其来的荒唐信息乱了头脑，她甚至一时不知道从哪件事开始吐槽。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舔脚是为了吸…人气？而舔我的脚是因为我的脚好吃？”

“嗯嗯～”

小贞满意地点了点头，显然是对向蓉的逐渐理解感到满意。

“我已经差不多把周围一片的合适年龄女人的脚都尝过了，你的脚是最好吃的”

“……谢..谢？”

向蓉不知道该不该这么说，这两个字她说的很艰难。

“那…你来过几次了？”

“十二次”

“！！？你是说你已经像这样舔我的脚舔过十二次了”

“对啊，你脚底的味道真的很棒，我之前从没尝过这么美味的脚，每周我都要来三四次的，而且我还发现你的脚在周一和周四的时候最好吃。”

小贞兴致勃勃地聊了起来，说起向蓉那对大脚，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周一和周四…那不就是我加班的时候吗？那两天我干活的时间最久，每次回家都懒得洗脚就睡下了…难道这女鬼喜欢舔那种又脏又臭的脚？」

向蓉感觉这实在太变态了，怎么看起来这样清秀漂亮的鬼姑娘口味这么重，简直就像是那些重口黄色动漫里的变态男一样。

“我还想问一下…”

“停！”

小贞好像有些不耐烦了，她一点也不在乎被打湿的衣服，丰硕的臀部包着湿衣压在白嫩的脚后跟上，规规矩矩地跪坐在地板上比了个“嘘”的手势。

“我知道你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但是再拖下去我就该回去了，我可是馋你的脚很久了，能不能让我吃了这一顿再说，以后的话可以再慢慢聊。”

“…你确定这不会对我的身体造成伤害吗？”

“不会，只是吸点人气而已”

“你说的人气是阳气吗？”

“不是，是另一种东西，如果是吸走你的阳气的话，你就死了”

向蓉浑身打了个冷颤。

“所以到底好不好啊？我真的已经忍不住了”

小贞毫不掩饰地朝向蓉那蜷缩在身下的双脚打量着，嘴角不断吸溜着涎水。

“你保证不会对我造成伤害”

“我保证啦”

“好…好吧，你动作快一些，我还要睡觉”

“好！”

听到向蓉肯定的回答，鬼姑娘那惨白僵硬的脸上竟挤出几丝笑意，她干净利索地用膝盖在地上往前挪动几下，用手拍了拍沙发，带着几分喜悦说道:

“那你就接着躺在这里吧，脚底搭在扶手上，朝着我…对对，就是这样，完美！”

按照鬼姑娘说的，向蓉在沙发上躺了下去，双脚有些局促地互相交叉摩擦。

“呃…我的脚这样真的没关系吗？真的会很臭啊，也很脏…要不我还是先去洗个脚吧”

听到这话鬼姑娘有些生气了，撅起嘴嘟囔着:

“当然不可以！你洗了我还吃什么？快点老实躺下，一会我还得给你施咒呢”

“什么施咒？！”

向蓉顿时又紧张了起来。

“没事哒，只是定身咒而已，我也是第一次在活人醒着的时候进食，到时候阴阳之气交融冲突，怕你应激了”

“什么阴阳冲突的？会发生什么吗？？”

“唉呀，只是会让你的身体更加敏感啦，不会痛的，放心”

鬼姑娘不自然地拍了拍胸脯。

“好…”

向蓉担心地向身下瞥去，看着自己那两只连袜子都没脱的42码大臭脚的脚底正对着那诡异又漂亮的鬼姑娘的脸，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双脚上散发出的焖湿潮热气味，后者则是一副见到不可多得的美食的模样，不停地吸溜吞咽着口水，脸几乎都要贴在自己的脚底上了。

「管他呢，就这样吧，好歹也算经历过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了，没事的向蓉，没事…」

心里安慰着自己，向蓉闭上了眼。

“定！”

“？”

向蓉突然感觉自己动弹不得，这感觉很熟悉，就和小时候睡觉遇见的鬼压床一模一样，紧接着她感觉到鬼姑娘冰凉纤细的手掌握住了自己的脚踝，然后是挺翘的鼻子贴了上来，鼻尖毫不留情地嵌入自己汗湿脏臭的布袜指缝处，深深吸着每一口那脚底荷尔蒙与汗味发酵混合的雌臭，娇嫩的嘴唇也贴着自己的脚心位置，带着黏连的口水不停地亲吻蠕动着。

「果然还是太羞耻了啊！不要这样，怎么能…怎么能把脸贴在我穿了一整天的袜子上连带脚底闻来闻去啊…呜呜呜～偏偏这家伙还闻得这么享受，我真是受不了了」

向蓉的脚在同龄人中属于偏大码的，她向来以此为耻，到了夏天连凉鞋都不敢穿，整天就是两双老旧的板鞋和运动鞋换着穿，大脚裹在鞋内经受炎炎夏日的焖烤，那味道连她自己都忍受不了，更别说要把这令自己羞耻的部位光明正大地摆在别人面前让人玩弄品尝了。只是她不知道，这样一双焖在鞋里烘烤发臭的大肉脚对于鬼姑娘来说，和那包在泥巴里烤出的香喷喷的叫花鸡没什么两样，属于上乘的美食。

对向蓉内心活动一概无知的鬼姑娘闭着眼仔细闻嗅享受着，她把向蓉那两只已湿透紧贴着勾勒出脚底轮廓的白棉袜大脚并在一起，双手扣紧脚踝，移动着头部，仔仔细细地闻了个遍，从每一个脚趾缝，到前脚掌，再到足弓，脚心，脚跟，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划着圈地闻吸，她的鼻子紧贴着向蓉潮湿焖臭的袜底，尤其是已被汗液浸染得发黄的部位更是被她翻来覆去品味，同时一边闻一边用手揉捏着向蓉饱满圆润的脚趾肚和脚掌肉，欣赏着那与鞋底摩擦变薄而透出肉色的棉袜。

等到闻够了气味，鬼姑娘又撩起一侧垂落的头发至耳后，干净利落地张口含进了向蓉并在一起的两根肉肉的大脚趾，透过那脏兮兮黏湿的棉袜享受十足地吸吮着，像是婴儿吮吸母乳般，鬼姑娘徜徉在向蓉浓厚的脚臭味中，享受地舔吮着棉袜中已半干的汗渍。不止是大脚趾，她还把向蓉每只脚上其余的四根脚趾连着袜尖一块吃进嘴里，用力嘬吸。等到那脏兮兮泛黄的袜子顶部被舔吃得没了味道，她才恋恋不舍得松了嘴，回过头对着这两只宽软厚实大脚的脚心处狠狠亲了几口。

如果说刚才鬼姑娘对着自己棉袜脚底的闻亲吸吮已经逼近了向蓉的心理羞耻承受极限的话，接下来发生的事则是彻底打碎了她的心理与身体防线，感受到了她从未感受过的缺失已久的体会。

只见鬼姑娘意犹未尽地捏住向蓉的袜筒处，轻轻上提，将那印着口水痕和汗渍的脏棉袜从那对色情无比的大肉脚上剥离了下来。她把袜子盖在鼻子上享受地深吸几口气，随后小心翼翼地将这“战利品”收进了随身携带的小盒子里。

然后就是正餐的时间了，鬼姑娘兴奋地看着眼前向蓉那白中透黄、油润光亮的大肉脚丫子，软弹圆润的脚趾头自然弯曲着排成一排，最饱满的大脚趾已被吮吸得发红，微微凸出的前脚掌肉丰厚软嫩，微黄的角质层色泽让人不禁想象起牙齿轻咬其上的柔韧，再搭配着弧度恰好的白嫩中浅映细小血管的足弓，活像是动物爪底的肉垫似的，更不用说那圆润紧实的脚跟和脚底板上留有汗痕的清晰纹路了。真不愧是鬼姑娘最喜欢的大脚丫呢，这样两只热气腾腾油亮宽厚的大脚就是无论何时都可以勾起鬼食欲的存在啊。

再也不能多等一刻，鬼姑娘将向蓉的双脚轻轻托起，长长的舌头整个伸出，一口舔在了向蓉光溜溜的肉脚上，从脚跟到脚心再到前脚掌和脚趾肚，从上到下完整的用舌头溜了一遍。

“唔嗯！～嗯啊”

中了定身术的向蓉竟被这一舔激得呻吟出来。与刚才被隔着袜子舔脚不同，此刻鬼姑娘那凉湿滑腻的舌头与自己脚底肉的亲密接触让她深刻体会到了什么是阴阳交融，这种对肉体敏感程度的大幅提升简直是犯规级别的，仅仅是被舔了一口脚底就几乎让她的阴蒂硬了起来。

鬼姑娘没有管那么多，她只是全身心地投入到了眼前的“美食”中去。开头从脚跟到脚趾的粗略舔舐让她大概了解到每一部位的不同滋味，随后便是细致的品尝，先从相对味淡的脚后跟开始，她一口嘬住向蓉脚跟那块软弹的嫩肉，仔仔细细地用牙齿配合舌头推挤出肉褶与纹路中潜藏的淡淡汗咸味，对着这蜜桃似的脚跟用力舔吸，口水声吸溜吸溜得不绝于耳，末了又用牙齿轻轻啃咬，把脚跟上多余的角质啃食进肚，留下一行行浅浅的牙印。舔吃完脚跟后她又顺着脚底肉的轮廓含住那肉脚的外边缘，这里的肉质相比脚跟处则更为软嫩，她张大嘴巴含住这大脚的边缘软肉仔细品味，舌头蠕动舔舐，牙齿叼住仔细嘬吸，莞尔便将这大脚的侧面轮廓舔得溜光水滑。在舔吃的间档，鬼姑娘略微抬起头回味着嘴中浓郁的咸香，将那舌齿刮舔来的脚汗与皮屑掺着口水咽进肚里后便又马不停蹄地开始享用向蓉的下一个部位——前脚掌与脚趾。

此时的向蓉已是双眼翻白，舌头歪斜着淌出口水，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被鬼舔脚会刺激到这种程度，流汗焖臭的大肉脚被端起来全方位舔吃的羞耻感已被身体的极度快感掩盖起来，这种感觉简直就像是被人从脚底强奸了十数遍一样…

「不…不行了…呼哧呼哧…得赶紧让她…让她停下来…再这样下去的话…！！咿呀～」

随着鬼姑娘张嘴轻咬住她的前脚掌肉，向蓉面色通红浑身猛地一颤，下体潮吹出一股液体。

前脚掌是鬼姑娘最喜欢吃的部位，这里的脚肉宽软厚实，微黄的角质层使得口感韧而软弹，最适合一边磨牙一边用舌头大口舔舐，十分痛快，另外由于和脚趾相连，她还能在舔吃前掌肉的同时把鼻尖埋入上面的脚趾缝里，同时享受软嫩弹牙的口感和浓郁厚重的指缝焖臭。像是小狗把心爱的骨头揽入怀中侧头舔啃一样，鬼姑娘贪婪地在向蓉宽大多肉的前掌上舔咬着，舌头大开大合地舔舐，牙齿细致地轻咬着脚掌的每一块软肉和硬茧，咸滋滋的美味无比。鼻子也不安分地拱动着向蓉的脚趾缝，闻嗅着每一分残留的体味。等到好不容易把这里品尝完，她又精力充沛地转头含住那几根柔弱咸软的脚趾头，像是吃冰棍似的一根根地在嘴里吮吸嘬舔，舌头灵活地在脚趾缝里钻来钻去，不放过任何指缝里的垢渍，尽数卷入腹中，直到把向蓉的脚趾头舔得发白才从嘴里吐出，口水丝黏连在每根脚趾间弯弯地垂着。

至于最后的收尾，鬼姑娘则是选择将五指“噗叽”插入满是口水的脚趾缝，把脚趾头向后扳去，使整个脚底光滑无褶地彻底展现出来，再用舌头顺着向蓉白嫩的足弓自上而下舔去，一直舔到脚心处才停下来开始慢慢用舌头在上面打起了转，刮舔下少许咸咸的汗味，用心体会着这最为柔嫩部位的口感，末了又吧唧一声亲了上去，在向蓉的脚心上留下一个大大的口水痕。

这一整套品尝流程下来，向蓉的右脚已经一片狼藉，到处都是亮晶晶的口水和排排的齿痕，脚底的嫩肉也被嘬得红一块白一块的。至于这只脚的主人，则早在敏感度拉满的高潮数次后昏迷过去。只不过鬼姑娘好像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她只是又一次娴熟地捧起向蓉另一只尚未被品尝的脚舔吸起来…

在向蓉经历过三四次被舔到昏迷又被舔醒的循环后，鬼姑娘终于结束了她这充实的一餐。向蓉最后强撑开眼看到的最后一幕是把自己舔得骚叫连天的小混蛋拖着她那丰满白皙的半截身子笨拙地从客厅的旧电视机屏幕里钻了进去，留下了满屋的狼藉，并且还带走了自己那双脏袜子……

（几天后）

“小蓉啊，你这几天怎么黑眼圈这么重啊？是不是没睡好觉？”

店里的阿姨看见向蓉这几天上班的状态不太对劲，几乎每次来店里都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挂着重重的黑眼圈。

“不…不是，呃…算是吧”

想到自己这几天晚上的遭遇，向蓉又无语又有些羞耻，脸微红着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看见她这幅模样，阿姨好像也懂了些什么，意味十足地笑了笑。

“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精力充沛，呵呵呵”

“不是你想的那样啦王姐！”

“好啦好啦，我都懂，要多注意身体哦，”

朝向蓉摆了摆手后，王姐便转身到别处去了。

眼见着肚里的辩解没机会说出口，向蓉只好低头叹了口气，戴上工作帽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

洗抹布，涮拖把，收拾桌子，接待客人，帮忙点单…每天的工作都是一成不变，唯一的变数就是这几天的自己实在是太困了！困到即使刚才那个顾客说了三遍他想要的套餐自己也没记住，身子半拄在拖把上，不停地打着瞌睡，甚至连梦里都是在被鬼姑娘玩弄舔脚。向蓉觉得这样下去实在是不行的，她感觉店长看向她的眼神非常危险，为了保住自己的工作和睡眠，她觉得有必要和小贞谈一谈了。

等到好不容易把这整天的工作熬过去，向蓉拖着疲惫的身躯伴着星夜回了家。还是熟悉的破楼和狭窄的巷子，唯一不同的是，自家的窗户像是被风吹拂着一样开开合合，好像在向刚到家的自己打招呼似的。向蓉抬头看了看那无风自动吱吱呀呀的窗户，无奈的低头苦笑，她知道这是小贞搞的鬼。

好吧，至少有“人”在等自己回家，这感觉还不赖。

等她走上楼，拧开防盗门后，家中依然是静悄悄的，只不过沙发上正躺着一个长发遮面白衣袭身的“女人”，安安静静的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向蓉早就对此以习为常了，自打几天前偶遇鬼姑娘后，这女鬼便愈发随意了，不但大大咧咧地在她家里晃来晃去，甚至还把舔脚的频率提高到了每天至少一次，回家的时候她要舔，等到自己睡着了她甚至还要过来舔一次，搞的自己连个完整的觉都睡不了。虽说自己也逐渐适应了阴阳交融带来的强敏感提升，但是也仅仅是适应到了不会被舔到昏迷的程度，至于说一边被舔一边睡觉则是不可能的事情，能忍住不叫出声音就已经是极限了。她确实该和小贞谈谈了。

向蓉放下背包，挂好衣服，故意不脱鞋子，走到沙发旁，坐在那白衣“女人”的身旁。

“我说你，怎么天天披散着头发，就不能梳起来吗，不碍事吗？”

“不碍事～”

鬼姑娘幽幽地回答道。

“我看你就是懒…来，坐起来，我给你梳上”

鬼姑娘一动不动，依然像具尸体一样安静地躺着。

向蓉看她这样子也来了劲，今天非得把你这个头发梳上不行！她心想着，于是便抱起鬼姑娘的上半身，硬拖着让她靠着坐在了沙发上。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那傲人的胸部，向蓉感觉抱她的时候死沉死沉的。

然后又从抽屉里找出头绳，干净利落地把小贞的头发拢到一起，梳成一个简单的马尾辫，让她的五官展露出来。

“这样才对嘛，好端端一个漂亮姑娘成天挡着脸像什么话…呃，虽然眼睛还是有点吓人，不过还好，还好…看习惯了。”

向蓉看着鬼姑娘那近在咫尺的精致脸庞有些入了神，情不自禁地竟倏地在她那白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亲完的一瞬间才意识到自己失了态，连忙转过身去，慌乱地假装找起东西来。

“为什么亲我的脸？我的脸又不好吃”

小贞不解。

“不为什么，你忘了这件事吧”

向蓉也不知道该怎么圆了，总不能直球地说看她长得好看，才喜欢地亲了一口吧。

“奇怪的人类”

小贞迷惑地摇了摇头。

“所以现在可以开始舔了吗”

这才是鬼姑娘关注的事情。

“……”

没有回她的话，向蓉直接脱下了鞋子。

几乎是在她脚底暴露在空气中的一瞬间，鬼姑娘的鼻子快速耸动起来，急切地闻嗅着那潜藏的美味。可闻了几下后，她竟撇了撇嘴，站起身转向了电视机。

“我先回去啦，今天你的脚味道好淡，还是下次再说叭。”

“等一下！！！”

向蓉有些急了，她一把抓住鬼姑娘的手腕。

“你这个家伙天天抱着我的脚舔，能有味道才是见鬼了！！”

其实不光是脚底的味道，就连向蓉脚底的死皮和茧子都被鬼姑娘啃的一干二净了，现在她脚底的皮肤也比之前滑嫩了许多。

“我有事情要和你谈谈，如果你不听就走的话，我明天就从这里搬走，再也不见你，你就另寻他处吧！”

听到她这番话，鬼姑娘犹豫了一下，似乎是心里仔细衡量了一下得失，末了才又慢慢地转过身来，像个在幼儿园里被老师训斥了的孩童一般老老实实地坐在了沙发上。

看她这幅模样实在好笑，向蓉火气消了七分，语气不禁也缓和下来。

“喂，我说你这人…呃，这鬼，算了无所谓，不管怎么说，你能不能稍微顾及一下我的感受啊？我知道你喜欢我的脚，我也可以让你舔，对吧，我还是挺配合你的…但是你也不能每天都来吧，特别是在我睡觉以后…我不知道为什么之前不认识你的时候，你来我家搞这些我一点感觉也没有，但是自从那次以后，我即使睡觉的时候也能清楚地感受到你在舔我的脚，搞得我根本没办法睡觉…再这样下去的话，我的工作都要保不住了，没了工作就没办法赚钱，赚不了钱就交不了房租，交不了房租我就得从这搬走了，我们就再也见不到了，我知道你只能在周围这一片区域活动，你也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吧？”

把心里积压的话全部说出后，向蓉长舒一口气，她用余光瞥了瞥坐在一旁的鬼姑娘，想看看她什么反应。

小贞只是低头看着地板，默默地点了点头。

“嗯，总之就是先把频率降低一些吧…呃，一周最多三次…好吧，周末可以多加一次，但是绝对不能在我睡觉后舔了。”

小贞依然是沉默不语地点了点头，手指头在垂下的发缕上卷来卷去，虽然她脸上面无表情，但是向蓉总觉得她有些委屈似的。

“好吧，大概就是这样，那今天就……”

“阿蓉”

“嗯？”

竟然是在叫我吗，这是向蓉第一次听见小贞叫自己的名字。

“阿蓉，我舔你的脚的时候，你会感觉不舒服嘛”

“欸欸，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其实，其实也没有不好啦…甚至还挺舒服的…嗯…就是有些舒服过头了，你明白吧，不过我还…还挺喜欢这种感觉的…”

承认自己喜欢这种被舔脚的快感对于向蓉来说不是一件容易事，毕竟这种话说出去实在下流。

听到这个回答，小贞显然很是满意，她也不多停留，起身就向电视机走去了。

“小贞”

“？”

鬼姑娘驻足回望。

“明天是周六，朋友拉我去公园玩…所以脚底味道的话…你可能会喜欢，总之如果你想要的话，就明天晚上来吧，正好我也想问你些事情来着。”

向蓉感觉自己的脸皮越来越厚了，什么“脚底的味道，你可能会喜欢”这种下流的话都能说的出嘴了。

小贞显然对她说的话有些惊讶，愣了好一会才点了点头，似懂非懂地转身钻进了电视机屏幕里。

（周六晚上）

“呼…呼…呼…”

为了让自己的脚尽可能地多出些汗，向蓉拉着自己的闺蜜把市里那个最大的公园逛了一整遍，知道天黑才回家，在这炎炎的烈日下，爬山涉水划船，样样做了一遍，两人的衣服都被汗湿透了，运动鞋里的味道更是浓厚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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