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夏初时，总有几天见不到灵砂姐姐，今年也一样。

云璃有些无所事事地在罗浮逛了几圈，自演武典仪后过了十多年，魔剑又猎到了几十把，这次来罗浮一是奉怀炎将军之命托信给神策将军，二是来走访一下许久未见的友人、放松一下身心。

溜达了一圈，她的脚步又不受控制地拐到了丹鼎司。

虽然在来时心里已经隐隐不安知道这次见不到灵砂姐姐，但通过她人之口知道灵砂最近闭门不出，还是有些失落。

——不过……只是见一面的话，应该也没关系吧。

云璃还是有些心存侥幸，或是说“不论做什么都可以被长辈原谅”的底气让她走到了灵砂在罗浮的住处，拉起门环叩了叩门板。

没有人回应。

说起来，昨天发给灵砂姐姐的消息连“已读”都没有。

——这几天里，灵砂姐姐到底在干什么呢？

曾经她这么问过，而灵砂只是摸着她的脑袋说：“妾身只是在睡觉。”

好奇心勾了勾她的心，云璃很轻易地攀着墙跃进了灵砂的家，落到地上时脚步轻轻的，没发出什么动静。

——就当是给灵砂姐姐的惊喜好了，现在潜入她的家，把她叫醒，然后说：“灵砂姐姐，我来罗浮看你了！”

——整蛊大成功。

完美的计划，既缓解了偷偷溜进别人家的尴尬，还能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云璃忍不住点点头，踩入安静的空气里，往屋内走去。

屋里收拾得很整洁，桌上有一些翻开的药理卷宗，偶尔风吹过，便翻过一页。外院里栽种着些药草，泥土的味道跟了云璃一截，在门口断掉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香味。

熟悉的香味。

云璃的鼻翼轻动，她会心一笑，朝气味的源头而去，在卧室门口站定时却因猛然浓烈起来的味道呛到了。

“咳咳……”宛若谁捏起一小簇香料，随后直接让它在鼻腔内炸开那般，她有些难受地揉了揉鼻子，感觉又刺又痒。

云璃推开门，香味在这一瞬浓郁得几乎有了实质，像层湿闷的薄纱那样罩了下来，本就昏暗的卧室在云璃关上门后变得朦胧一片。

房间中央的床上，一团被褥正微微起伏着，过于安静的气氛不知为何让她的后背发紧，是预感到危机的本能反应。她有些不解地压下这份本能，凑近了熟睡中的人。

——真的在睡觉啊……

一条腿跪压上了床沿，云璃的手掌小心地穿过灵砂的发丝，随后按在床单上，因为离灵砂近了，她感觉缠绕周身的香味也被体温烘烤得带上了热度，本来想说些玩闹的话吵醒灵砂的，却不知为何说不出口。

“……”云璃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舌面上没了水分，胸腔里沉闷得发慌。她的手搭上被褥，从单薄的被子下感受到对方切实存在的身体，这一瞬她莫名有些胆怯，她怀疑今天自己出现在这里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湿润的红色。

反应过来前，她的脑海先为出现在眼前的事物反应出了形容词，随后才触电般发现不知何时灵砂已经睁开了眼睛，正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好陌生的眼神……灵砂从没有用这种富有攻击性的眼神看过她。

和生气时的眼神不一样，更像是在驱逐，是察觉到了自己的领地被侵犯了，以此来震慑入侵者。

“灵砂、姐姐？”总算能挤出微弱的声音，云璃搭在对方被子上的手不禁抬起，抬了会儿后不知该怎么安放，只好跨过她的身体撑在另一边。

听到她的声音，灵砂的瞳孔边缘略略涣散，最终，眼睛又懒洋洋地闭上了，没再管撑在自己身上的人。

云璃不自在地僵住了身体，奇妙的不平衡感让她的心也摇摇欲坠。

——是同意我呆在这儿了？

依靠野性的直觉读懂了灵砂的意思，她的视线不确定地描摹过对方的眉眼，再看到对方被汗水黏在脖颈上的些许碎发，忍不住伸手替她拨开。

——出了好多汗，很难受吗？

思索神游时，手指贴着颈侧的肌肤微微下压，随后向后颈探去，把被她压在下面的头发全部捋出来。

似乎不怎么喜欢被打扰休息，灵砂把脑袋往枕头深处埋去，云璃觉得好玩，又替她把不小心含到嘴里的发丝拨出来。

但是，为什么灵砂姐姐会睡这么久呢？

会是喝醉了吗？听说喝醉的人都会睡很久。

这么想着，云璃靠近了灵砂的嘴角，却没捕捉到一丝酒味，只能听到对方一直很急促的呼吸声。空气被小幅度吸入，没来得及在口腔里滞留太久就被急急地呼出，不平稳的呼吸里偶尔夹杂着几声闷而黏的喘息，让云璃不甚自在地面红心跳起来。

——怎么……了？

心跳不受控制，过重的敲击感让云璃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不对劲，等她迟钝地捂住自己口鼻时，已经来不及了。

每次沉重的呼吸里都混着异常浓郁的香气，思绪变得越来越滞涩，随后呼吸在某个节点上瞬间急促起来，眼眶也开始发热。

“灵砂姐姐、”她有些口齿不清地叫对方的名字，感觉自己的脸被抚摸，她几乎是立刻服从了这个力道，低下脑袋，含咬住对方泄露出喘息的嘴唇。

——奇怪，我在干什么？

陷入一片湿热中时，云璃只剩丝缕的理智向她发出疑问，随后就被缠上来的舌头搅散，一点一点……一寸一寸……

“哈、唔。”声音也被堵回喉咙里，下嘴唇被对方压住抚摸，分开时牵出一道脆弱的丝线，被灵砂咬断，而后再次亲了上来。

云璃的眼睛逐渐起了层水雾，她被引导着慢慢摸上了灵砂的喉咙，随后寸寸向下，没入单薄的衣襟中。

脑袋就快在亲吻声里融化，变成黏哒哒的、毫无思考能力的一滩水，云璃的手全依靠本能，陷入对方柔软的乳肉中。她感觉自己的舌头被缠得更紧，有些难以呼吸，喉咙里不住地发出难受的呜咽。

手指磨磨蹭蹭，兴许是因为没有经验，力道很轻地在逐渐挺立起的乳尖上碾动着，偶尔不小心手一软，指甲便自边缘蹭过，让灵砂颤抖起来，慢慢离开了云璃的嘴唇。

隔在两人间的被单不知何时已被扯到一边去了，云璃感觉有些眩晕，她将脑袋抵在灵砂的肩膀上，呼吸湿润又不规律。

她感觉自己的腰被勾住，视线模糊地瞥向近在咫尺的皮肤，忍不住落下一吻，手上的力道也失去了控制，腰瞬间一重，被带着贴上灵砂的腹部，被对方一下一下蹭着。

“呼、呼、嗯……”似乎有几天没说话，灵砂的声音听来有点滞涩，尾音翘起，又无力地直接散在燥热的空气中，诱使云璃舔舐起她颈侧的皮肤，吸咬后留下几道深红的痕迹。

习惯节奏之后，云璃忍不住大胆了些，脑袋一点点下移，用舌头抵住乳尖，接着用上牙磨蹭起来。

“嗯……啊、”灵砂的手颤抖着攀上她的后背，随着少女一点点下移又在布料里划过，最后陷入她的头发中，轻轻抓住几簇。

云璃向上伸出手，同挺腰颤抖着的灵砂十指相扣，先吻了吻她紧绷的小腹，再将舌头探入她早已湿软的穴内。

“云璃……等等。”

混着喘息的声音自头顶上响起，云璃有些清醒过来般地瞪大眼睛，随后慢慢抬起头，却发现灵砂的眼睛还和最初那样失焦，比起意识到自己在和谁做什么，不如说只是被潜意识支配着喃喃自语。

“灵砂姐姐，我在这里、我在……我……”她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却一下弄丢了嘴里想说的话，刚闪烁了一下的理智又在浓香的包裹下熄灭。

她乖乖埋下脑袋，用舌尖抵住红肿的阴蒂舔弄起来，另一只手则挤入穴内，朝更深处而去。

——这一定是幻觉吧？

忍不住这么想，口腔里越来越湿，更多不是唾液的液体留在了里面。手指被咬得很紧，往上勾起时灵砂剧烈颤抖起来，她的手紧紧抓住枕头，腹部和腿根绷出漂亮的线条。

云璃离开了她的下身，小心地凑上去亲她的下巴，腰腿上的重量依旧不减，被夹得很紧。

但突然，云璃直接栽倒在了枕头下方，她有些发蒙，撑起身体时发现灵砂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赤蛇。

赤蛇的蛇身缠着她的大腿，绕过肚子，自衣襟下穿过，而蛇尾则无意识地蹭着她的小腹。

——不知为何，身上的这条蛇就是灵砂姐姐。

她毫无缘由地如此确信，保持着撑在床上的姿势，伸手摸了摸从自己颈侧探出来的、小巧的脑袋。

赤蛇的尺寸很优雅纤细，却足够欣长，嘶嘶地吐着蛇信，把云璃颈部的一片皮肤惹得薄红。

“……！”没等她再多看看这条漂亮的赤蛇，就感觉冰凉的鳞片滑过了胸口，蛇在她脖子上绕了一圈，沿着温热的体肤朝下身而去，两边身体刚巧触碰到云璃早已微红挺立起的乳尖，让她不自禁弓起背，捏紧了前面的枕头。

云璃咬了咬嘴唇，看着蛇尾渐渐没入衣摆，感受到它隔着内着抵按在阴部，忍不住收拢了并跪在床上的膝盖。

尾尖寸寸沿着缝隙按下去，随后又往回，稍微用力压入一截，云璃不禁往前，克制不住漏出一声喘息。

她闭上眼睛，感觉小腹逐渐发热，热得腰都再难承受地下塌，手忍不住摸上压在腹部的那处蛇身，感受对方骤然变得冰凉的体温，抖着身体忍耐着。

于是蛇尾挑开内着，挑逗着少女早已湿润的下身，鳞片摩擦过阴蒂，逼出云璃几声压抑的低吟。黏腻的液体沾上蛇表面，不断地拍打、陷入、摩擦，带起透明的体液，发出轻拍水面似的、乱糟糟的水声。

“嗯嗯、啊……哈啊！”云璃无力地握紧拳头，喉咙里的声音逐渐不受控制，可绕在喉咙上的蛇身却微微收紧，让声音一下变得破碎，云璃憋红了脸，在被进入时无处宣泄的快感直接让她湿了眼眶。

——有点快。

她收紧腹部时这么想着，灵砂似乎笃定她的身体已经做好准备那般，进入得毫无预兆，很快找到了少女的敏感点，蛇尾便在湿热的穴肉里有意曲起反复蹭着那点。

“——！”来不及反应，云璃再也跪趴不住，整个人都在床上蜷缩起来，手把床单扯得乱七八糟。

可只是这样还不够，她最终把枕头抱在怀里，拼命嗅闻着上面残留的气息，穴道抽搐着，快感越来越汹涌，她无助地呜咽着，身体抖得厉害，本来就要去的状态在蛇尾往里顶住宫口时彻底失防。

“灵砂姐姐！停、呜呜呜……有点太快了，姐姐……啊、啊嗯！”她不停扭动着腰，赤蛇富有余裕地贴着她，挤在紧缩的穴肉里不断碾着、戳着脆弱的宫口，完全不给正在经历初次高潮的少女一点喘息的时间，力道越来越大，最后几乎是撞了上去，云璃腰腹发抖，腿抽筋似地绷着。

她的大脑渐渐空白，手死命揪住枕头，把它往怀里按去以寻求安全感。

好不容易缓过神来，蛇却丝毫没有消停的意思，贪婪地缠着她的身体，把她的双手绕在身后，蛇尾再一次滑向湿得一塌糊涂的地方。

“灵砂姐姐……灵砂姐姐……灵砂姐姐……”云璃无力地靠在床头，腿曲起时还在不断抽搐，连带着小腹都被蹭红了。被进入时脊背冷不丁撞到冷硬的木板，她只好听话地向上挺起背，于是赤蛇满意地探出身体圈住她的乳尖。

她被翻来覆去折腾了一晚上，意识模糊了好几次，却还是靠着习武多年锻炼出的意志力咬牙挺了过来。

等灵砂恢复神志时，天已亮了几分，她发现自己正钳着云璃的双手，把她压在身下索取。

——不对，为什么云璃会在这里？

脑袋迟缓地运转起来，她记得每年春末夏初时都是自己的发情期，自己应该跟身边所有人说过这几天她会闭门不出，不许任何人来找她才是。

发情时的自己会产生催情的信息素，吸入的人都会陷入情迷的状态，她早知道这种情况，所以才一个人躲起来，通过睡眠压制本能。

“唔、嗯。”嘶哑的低吟让她回过神来，对上云璃完全失焦的双眼，自己的手还在对方体内，灵砂沉默片刻，决定先抽出来，却一下被夹住手腕。

“等等、还没到……”云璃可怜地磨着她的腕部，腿根早已是一片红，腹部和颈部没一块好肉，全是吻痕和咬印，“还差一点点，所以……”

少女越说越委屈，她见灵砂迟迟不动，体内憋到爆发点的快感让她只好自己蹭压起灵砂的手，她已没那个力气收着喉咙里的声音了。

——？

灵砂完全不敢动，她大概明白了些许前因后果，却不想此刻的心因对方绯红的眼尾颤抖起来。

或许是一晚的本能、也或许是私心，她试探着，向上勾起手指。

“嗯！啊……”云璃抖了一下，体内涌出黏腻的液体，腰腹颤得厉害，连呼吸都停滞了一刻。

她的发丝沾在了脸颊和脖颈上，灵砂替她捋了下去，触碰到她体肤时，手忍不住抚摸了一下满是印记的脖子，云璃条件反射地闭上眼，呼吸也变得缓慢，似乎等待着一吻，或是一次暧昧的舔咬。

——啊……

灵砂感觉自己的身体又热起来，不，是热得难以忍受、无法忍受。从清醒时就徘徊在心里的情绪，此刻喷涌而出。

——好像，有些嫉妒昨天的自己呢。

她眯起眼睛，慢慢俯下身体。

蛇露出尖锐的牙齿，轻轻地挨上按耐多年未曾表白的少女，而后，想令其死于其毒般，将齿尖没入她的脖子。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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