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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映组/卡卡伊索】玻璃房,1

小说: 2025-08-27 09:49 5hhhhh 4570 ℃

  卡卡尼亚坐在大讲堂的角落里,目光冷淡而飘忽。

  讲台上,施瓦茨正眉飞色舞地向观众宣讲着电击疗法的原理。在讲台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台结构复杂的电椅,上面坐着一个有着黑色卷曲长发的女孩。女孩的双手和双脚都被牢牢地束缚在电椅上,头低低的垂着,一动不动,那样子,好像听不见外界的一点声音。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色长衣,胸口处印着编号。那是维也纳科学研究中心里实验体专门的制服。

  在维也纳科研中心,像她这样的实验体有百来号人。这些专门被用来做人体临床实验的人,基本上都是从社会最底层那些走投无路的人里抓过来的。这样的人,一抓一大把,只需要用一点点的诱惑,就可以把他们骗到这里来,受更残忍的折磨。在这里,实验体没有人权,他们是被用来做残酷实验的道具,每年都在一批一批地死去,每年也在一批一批地补充。

  卡卡尼亚从来都不认同这种肆意妄为的实验,这种对实验体人权的忽视。她手下没有一个实验体,从来不亲身参与人体实验,对于必须经过实验的研究产品,也是只接收结论报告,实验委托他人完成。卡卡尼亚是研究中心最顶尖的研究员之一,大概是由于她的研究涉及了很多医药领域,再加上一直以来抵制人体实验的仁慈心,大家都叫她医生。

  若不是上级领导的要求,她卡卡尼亚绝不会来参加这一场人体实验表演。

  “现在,我将打开开关,随着实验的推进,电流的强度会逐步上升。请大家注意看实验体的表现。”施瓦茨终于结束了他那又臭又长的狗屁演讲,将旋钮调到了最低档位。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

  电流通上的一瞬间,黑发女孩撕心裂肺的叫声便充斥了整个讲堂。她终于不是先前那副木然的模样,整个人剧烈地颤抖着,若不是电椅束缚着她,她一定会从椅子上摔下去。她的表情痛苦至极,五官几乎要缩成一个果核。卡卡尼亚紧紧皱起眉头,尽量不去看那女孩的反应,可女孩痛苦的尖叫还是撕开她的耳膜,在她的身体里反复冲撞。

  “接下来,将电流的强度调到中档——”

  实验体剧烈的反应没有给施瓦茨造成任何影响,他沉稳地推进着实验。电流强度上升,黑发女孩的反应变得更加强烈,凄惨的喊叫声让人怀疑她的声带是否已经撕裂,点点白沫从嘴角涌现,她不受控制地挣扎,手腕和脚腕处被捆绑着的部分都已经渗出了鲜血。

  他妈的,混账!卡卡尼亚在心底咒骂着。你们是没有心吗?没有感官?听不见她的惨叫,看不到她的痛苦,感受不到她的崩溃?这哪里是什么科学实验,这就是一场赤裸裸的公开处刑,一群恶魔在这里围观,看受害者痛苦的反应,满足他们的猎奇心理!

  “我们马上就要将电流调到最高等级了,越高的电压治疗效果越好,请大家不要移开目光!”

  卡卡尼亚紧紧地盯着施瓦茨放在旋钮上的手指,仿佛要把目光焊在上面。她咬紧了牙关,手几乎要把座椅的扶手捏碎。

  惨叫声依然不绝于耳。

  “停下!!!”

  霎那间,全场的目光都聚集向这位突然站起的白大褂姑娘身上,只剩下电椅上的女孩还在蜷着身子颤抖。

  “哦,看看这是谁,卡卡尼亚医生。我真没想到您会来,您一向最讨厌这些实验。”施瓦茨暂时关闭了电击,因为实验体的叫声会淹没他的声音,他可不想像这位有些冒失的研究员姑娘一样发出那么大的音量。

  “我们的实验正进行到关键地方。因为您,它不得不暂停了。”施瓦茨有些遗憾地说。

  卡卡尼亚在心底冷笑一声,语气如坠冰窟:“它也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医生?就算您个人再怎么讨厌这些实验,也不能否定我在严谨的理论基础上设计的这场电击治疗。”

  开玩笑,严谨的理论?她都快死了!“效果已经显而易见。除了极度的痛苦,电击没有给她带来任何的影响。再这样下去,她会没命的。”卡卡尼亚的语气冰冷而坚定,不容置疑。

  “您还没有看到最后,不能盖棺定论。何况,实验体的生命又算……”

  “这场实验可以到此为止了。”还未等施瓦茨的话说完,卡卡尼亚便打断了他。施瓦茨的胸膛起伏了一下,呼出一口短促的气,想要发作,却碍于卡卡尼亚的地位比他高很多,只得暂时忍气吞声。“搅黄我的公开实验对你不会有什么好处的,卡卡尼亚。”

  “这样。”卡卡尼亚并不在意。接着,她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补充了一句。

  “这个实验体,我买了。”

  728。

  这是卡卡尼亚那天不知道抽了什么风,从施瓦茨那里买下的实验体的编号。

  这只花了她几天的饭钱。可见实验体在这里是一种多么廉价的东西。

  卡卡尼亚牵着728号手铐上的链条,带着她穿行过实验体的宿舍。

  宿舍?这么说来可能太好听了。那应该被叫做监狱。

  一间间统一样式的,方方正正的玻璃牢房,里面只有最基础的生活设施。从外面,可以清清楚楚看到里面人的一举一动,但从里面,是看不到外面的。有规定实验体在牢房与实验地间转移时,必须蒙上眼睛。研究中心要全方位封闭实验体对外界的感知,以获得完全受控于他们的工具。

  这种单向可见玻璃房的设计,至今都让卡卡尼亚感到恶心。

  太恐怖了,太窒息了,太变态了。

  实验体连基本的人权都没有,又谈何隐私。他们每天不是面对空无一物的灰白玻璃,就是面对实验室里刺眼的灯光。

  卡卡尼亚快步走着,眼神紧盯地面。紧密排布的玻璃房就像一个个即将破裂的水泡,密密麻麻引人作呕,那些半死不活的实验体就好像长死在里面的脓疮。忽然她感受到手中的锁链一震,身后的728号似乎踉跄了一下,她想起来728号目前是什么也看不见的状态,于是放缓了脚步。

  卡卡尼亚为自己的第一个实验体挑选了一个最角落里的房间。

  关上门,帮728号解开手铐和眼罩。728号似乎对这里很熟悉,一言不发地走到角落的铁链边上坐了下来。是的,就算是在这个小小的空白的房间里,实验体依旧要被一根铁链束缚,目的是防止他们靠近门越狱。

  拿起沉重的链条,卡卡尼亚的手顿了一下,打量起乖乖抱着膝盖坐在角落里的这位黑发姑娘。

  天啊,凑近了一看,她可真是个绝世美人儿。哪怕是持续地遭到虐待,她依旧保有着一张完美无瑕的动人脸庞和一头乌黑浓密的卷曲秀发。那双剔透的浅紫色眼眸就像一对额外镶上去的珠宝一样,空有美丽的外表而毫无生气。

  她的脖子上、手腕上、脚踝上都布满了红色,如同被虫群啃噬后的疤痕,那是经常被捆起来做实验导致的。

  卡卡尼亚拿着锁链靠近728号,姑娘不反抗,还顺从地稍微伸长脖子配合她。咔哒一声,就像给小狗套上项圈那样,卡卡尼亚栓住了728号。

  “……”

  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728。”

  卡卡尼亚试图用编号引起对方的注意。但728号好像对自己的编号毫无敏感度,她的眼睛里依然映照不出任何景象。

  “……”

  “唉。”

  一声轻飘飘的叹息,就像这群实验体的命运一样在空气中随意逝去,却重重落在卡卡尼亚的心上,几乎要把她的心压垮。

  卡卡尼亚拥有了一个新的实验体这件事,很快就被大家知道了。没人再愿意帮她做人体实验,她的上级也批回了所有类似的申请。似乎所有人都期待着这位过分好心的医生亲手在实验体的身上注射下不知效果的新产品。

  站在728号的房间门前,卡卡尼亚攥紧了双拳,指甲嵌入肉里,几乎要把掌心划破。

  她的研究已经许久没有任何进展了。她不得不承认,她需要这些非人道的实验。她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改变现状。

  买下728号,又有什么用?不过是把这个女孩从一场废墟中带到另一场废墟中。她一直以来做的事情和那些惨无人道的研究员又有什么两样。她不过是闭上了眼睛,装作看不见。

  728号今天也是乖乖地坐在角落里,永远都是一个神态,不知道在想什么。这段时间,卡卡尼亚会这样时而来看看她,而这位实验体没有表现出任何值得注意的行为,永远都是在那里发呆。这反而让卡卡尼亚感到失望。

  她已经,彻底麻木了,无可救药了吗。

  深深地吸了口气,卡卡尼亚解开门的密码锁。

  卡卡尼亚还是将728号带到了实验室里。

  让728号躺在手术床上,绑好她的手脚,卡卡尼亚拿出针管,里面装着她一直未能攻克的研究难题。

  只要了解了这种药物的临床反应,就能确定下一步的研究方向。

  对于即将到来的未知药物,728号的眼中依旧没有一丝波澜,连一点点害怕都看不到。

  哪怕是卡卡尼亚拿着针管在她眼前晃,她的眼珠也不带滚动一下的。她好像永远在直直地看着一个更远的、其他的地方,她好像不在这里。卡卡尼亚甚至怀疑,就算把针尖直接刺入她的眼球,她也不会合一下眼皮。

  呵,或许她真被这么干过吧。

  728号是个完美的实验体,有着极高的服从性,大家肯定都会喜欢像她这样的实验体。但卡卡尼亚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她多希望728号此时崩溃着大哭,对她说“救救我”。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就会救救她,就会停下这场实验,就会说什么也要保护她的安全。

  卡卡尼亚捏着针筒,试图对准728号的右手静脉。但针尖不断地晃,她怎么控制也找不到那个合适的位置。天啊,一个每日操作着精密仪器的顶级研究员,在为他人注射药物的时候竟然控制不住手抖!但凡传出去,卡卡尼亚都要被笑上至少一年。

  心脏异常地跳动着,顶得她胸口生疼。

  滴滴冷汗从额头渗出,流进她的眼睛。

  ……做不到啊。

  我做不到。

  要我如何,去向一个无辜的人,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喘着气的有温度的人,注射下这种没有任何保障的研究产品。

  她和我到底有什么区别?

  为什么不是我躺在这张床上,被铁链困住手脚?

  为什么她生来就注定被永远地困在这里,遭受非人的对待?为什么我生来就拥有天赋,拥有教育资源,为什么我能成为核心研究者的一员?

  ……都是人,都一样,那他们能承受的,我也能承受。

  卡卡尼亚僵硬地转动手腕,将针尖对准自己。她的手居然不抖了,那双稳健的手又回来了。

  研究员疯起来,什么都干。

  她异常冷静地将液体推入自己的静脉。那冰冰凉凉的感觉,竟让她有一丝愉悦。

  在被铺天盖地的耳鸣声席卷之前,卡卡尼亚听到了一句细弱的话语声。

  来自728号之口。

  “……为什么?”

  还来不及感慨728号终于对外界产生了反应,卡卡尼亚就被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掀翻在地。她下意识地想要催吐,两根手指深深捅入喉咙里,今日尚未进食的胃剧烈涌动着只吐出了一点酸水和苦胆汁,灼烧得她喉咙剧痛。她大概已是有些神志不清了,忘了这药是静脉注射的,把东西吐出来哪管用啊。

  哈,完全失败了。这分明就是毒药。

  内脏翻涌着互相挤压,好像要爆裂开来,在她的体内刮起一场腥风血雨。她不断地干呕着,想把内脏的碎片也吐出来,把身体里的所有东西都统统吐出来。

  强行吊着最后一丝理智,卡卡尼亚拼命支撑起身体,去找或许能有点用的缓解药物。

  把728号扔在那里折腾了半天,卡卡尼亚终于平静了下来。

  劫后余生的感觉,还不错吗?不错个屁啊。

  “咳咳……”卡卡尼亚给728号松了绑。“送你回去。”

  728号眨眨眼,流露出一丝困惑。“为什么……”

  卡卡尼亚苦笑了一下。“你终于看得见我了?”

  她的声音嘶哑而疲惫。

  把728号押送回去,卡卡尼亚刚想走,却又停住了脚步。

  因为她感受到了来自728号的目光。

  她坐到728号的旁边。这么长时间了,她们的眼中终于映出了彼此。

  728号盯着她,一言不发。

  “…………”

  “你叫什么名字?”

  鬼使神差般地,卡卡尼亚问道。

  “……”728号似乎困惑了一下。她垂眸略作思考后,轻轻开口:

  “伊索尔德。”

  卡卡尼亚睁大了双眸。

  她,是记得自己叫什么的啊。

  一根弦在卡卡尼亚的脑子里嘣的一声断掉了。

  她记得自己是谁,能够对外界的刺激做出鲜活的反应。

  她曾经是一个完整的人,有着完整的喜怒哀乐。她是一个多么真实的人,她在这里活着。

  而非卡卡尼亚所以为的麻木不仁。

  她还有救,她并非无药可医。

  卡卡尼亚蜷缩起身体,痛苦地抓住自己的头发。一股巨大的悲伤裹挟住她,将她吞噬殆尽。发根撕扯着头皮,针扎般的痛苦密密麻麻地传来,好像数十根针刺穿她的头皮,直直地刺入她的大脑。破碎的呜咽声从她口中断断续续地发出。

  知晓伊索尔德并非对外界彻底失去感知觉后,卡卡尼亚的痛苦更甚。她无法想象,在那表面的平静假象之下,伊索尔德是多么的痛苦,多么的恐惧。她深深地为实验体感同身受,深深地共享着他们的痛苦。她的仁慈和怜悯让她承受着本不该由她承受的苦难。

  “医生……您怎么了?”

  看啊,她还会用敬语呢。来到这里之前,她一定是个很有教养的大小姐吧。她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呢?

  “没怎么……”卡卡尼亚的嗓音颤抖,“我只是……只是……”她有些颤颤巍巍地抓住伊索尔德的肩膀,头无力地靠住对方的胸口。她听得到,那里面传来的有力的震动,感受得到那胸膛源源不断的热量。卡卡尼亚的话语组织了半天,还是没能把后半句完整地拼起来。“……我以后,会叫你伊索尔德……”

  “医生……”伊索尔德的声音很静,很柔软。思考了一会,她轻轻把手放在了卡卡尼亚的后背上。

  卡卡尼亚打了个颤。从那轻轻抚上她后背的手掌中,她感受到来自一个实验体的,汹涌无比的温暖感情。那份温情战胜了无数个实验室里独自一人的夜晚,战胜了她所有的坚持。

  在此以后,卡卡尼亚也一次都没有在伊索尔德身上做过实验。她要么想尽办法避免临床试验,要么以身犯险。在工作之余,她常常会去看伊索尔德,和她聊些简单的日常。实验体的一日只有两餐,餐餐都是固定的种类,她就时不时从研究员食堂带点好东西给伊索尔德加餐。

  伊索尔德的精神状态……大概是变好了吧?虽然和卡卡尼亚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每次进入玻璃房之前,卡卡尼亚都会先在门外观察一会伊索尔德的状态。

  今天的伊索尔德也一如既往,蜷缩在角落里,对着门的方向发呆,眼神灰暗。

  卡卡尼亚输入密码,解锁的声音一响,立刻就能看见伊索尔德把眼睛睁得圆圆的,两团光在她眼中升起。

  “医生!!”伊索尔德急急爬起身,朝卡卡尼亚跑去。

  卡卡尼亚赶忙快步上前,因为铁链的活动范围离门有着一定的距离,卡卡尼亚要是不赶紧去接住伊索尔德,她的脖子就会被链条扯到。

  “医生!您又来看我了,我真高兴。”伊索尔德扑进卡卡尼亚的怀里,用脑袋使劲蹭她的胸口。咳,虽然不该这么想,但卡卡尼亚真的觉得伊索尔德很像一只看到主人回家的小狗。

  “好了,好了,别这么激动。”卡卡尼亚其实有点怕她们这么亲密的关系叫别人撞见了,毕竟从外面可以能清清楚楚的看到里面呢。当然,伊索尔德对这一点浑然不知,肆意地黏着卡卡尼亚。

  据卡卡尼亚的观察,伊索尔德表达感情的方式很直接,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本能化。虽然从说话方式中能看出她刻在骨子里的教养,但实验体的生活使她产生了一定程度的退化。

  伊索尔德真的很喜欢卡卡尼亚。卡卡尼亚一定是她作为实验体进入这个机构后,唯一一个会把她当人看,对她好的人。被痛苦折磨到神志混沌的她被卡卡尼亚重新唤起了作为一个人的感情,于是这份感情便汹涌而来,成为了她生活的全部。卡卡尼亚是她的信仰,她的太阳,她的一切。

  然而,好景不长。上级强硬地给卡卡尼亚安排了一场半公开实验,有十几位研究员会全程跟随,而实验的对象,当然就是卡卡尼亚手下唯一的实验体伊索尔德。

  这次的研究产品是一种类兴奋剂的烈性药物,目标作用是大幅提高使用者的体能和精神力,副作用难以确定,但根据预测效果会非常强烈。伊索尔德届时会被提前投喂,然后关进有一定活动范围的房间内,研究员们通过监控观察实验体的表现。

  为了防止实验体服药后出现过激行为,比如一头撞死在墙壁上,房间的四壁都铺着柔软的材料。实验体的双手会被反捆在背后,以免绞死自己,戴着口枷以防咬舌自尽。

  卡卡尼亚坐在监控前,紧张地绞着手指,目不转睛地盯着长方形画面中的伊索尔德。

  只见伊索尔德一副很焦急的样子,在房间里不停地转来转去,像是在寻找什么。卡卡尼亚眯着眼睛,试图看清她的表情。伊索尔德脸上泛着异常的潮红,她好像急得快哭了,眼中泪光点点。

  卡卡尼亚用力地深呼吸,却无法让紧紧揪着的心脏得到一丝缓解。突然,团团转的伊索尔德停了下来,浑身的力气被卸掉一般跪倒在地上。她的后背剧烈地起伏着,好像怎么呼吸氧气也不够用。伊索尔德颤抖的背影,纤细得如同一把薄刀,没入卡卡尼亚的心脏,刺得她好痛。

  “我得进去看看她的情况。”卡卡尼亚再也坐不住了。立刻有两名安保人员也站起身,跟随其后。

  啧。卡卡尼亚皱了皱眉,但她没有理由拒绝安保人员的跟随。

  卡卡尼亚匆匆赶到伊索尔德所在的实验室。伊索尔德一看到卡卡尼亚,就踉跄着连跑带爬地冲了过来,整个人直接倒在了卡卡尼亚的身上。卡卡尼亚一个重心不稳,便被伊索尔德扑倒在地,两个人呈现出一种彼此交叠的诡异姿势。

  “呜呜……呜呜呜……”

  戴着口枷的伊索尔德无法说出完整的话语,难忍的呜咽着,晶莹的泪水不断滴落。

  身后的安保人员立即举起枪,就要对着伊索尔德发射麻醉针。

  “停下!!!”

  卡卡尼亚过于响亮的声音好像要把整个房间劈成两半,两个安保都吓了一跳,僵在原地。

  “她没有表现出任何攻击性!继续观察!”

  核心研究员的判断不容置疑。卡卡尼亚扶住身上的伊索尔德。伊索尔德的情况可以说是非常不妙了,满脸异常的潮红,啜满眼泪的浅紫色眼眸已经有些迷离涣散。她的身体抖得像个筛子,卡卡尼亚扶起她,她也不愿起身,努力地把身子往卡卡尼亚这边靠。

  卡卡尼亚的手无意间往下一摸,竟摸到了伊索尔德衣服下摆潮湿一片,来自于伊索尔德的体液甚至已经流到了自己的白大褂上。她心里咯噔一下,大概猜到了新药物的副作用。

  “我知道怎么处理了。”卡卡尼亚努力使自己镇静。“你们两个先出去吧。”

  俩安保人员对视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遵从了这位实验主导者的指示。

  确保房间只剩下她们两个人后,卡卡尼亚拿出终端系统,利用实验主导人的最高权限关闭了房间的监控。

  一切无关人员都已退场,监控也已关闭。卡卡尼亚赶紧摘下了束缚着伊索尔德的口枷和手铐。

  刚解开束缚,伊索尔德就吻上了来。那几乎不能算是一个吻。伊索尔德像小孩子吃糖一样,舔咬着卡卡尼亚的嘴唇,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开来,让她的脑子更晕了,一切行为都是凭借本能。

  卡卡尼亚好不容易才勉强将伊索尔德和自己分开了一点距离。“伊索尔德!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哈……啊………医生……我不知道………我好热………好难受……………呜呜………”

  伊索尔德紧紧地抱住卡卡尼亚,不断地贴着她的身体蹭她。

  伊索尔德难以准确表达自身的状态和需求,卡卡尼亚只好相信自己的判断。“稍微…松开我一点…”虽然这样说了,但一向最听医生话的伊索尔德不为所动,依旧紧紧黏着她,好像要与她拥抱到骨骼都相融。

  卡卡尼亚相当费力地抽出右手,摸索着探进伊索尔德的衣下。

  那里早已洪水泛滥,内裤已经彻底湿透了,水流的大腿根上全都是。虽然卡卡尼亚感到万分的羞耻和负罪,但为了解决伊索尔德的困境,她不得不这样做。

  帮伊索尔德退掉那条可怜的底裤,卡卡尼亚的手指轻轻抚上那个隐秘的花园。她感受到伊索尔德的穴口正颤抖着一开一合,不断有水从里面流出。

  “医生…医生……想要………想要您………”

  伊索尔德终于在本能的驱使下做出了第一个相对清晰的要求。她微微扭动着身体,急切地想要卡卡尼亚的手指填满那里的空虚。

  卡卡尼亚缓缓将手指送入。刚一进去,伊索尔德温暖潮湿的甬道便翻涌起来,紧紧地咬着她的手指,仿佛在渴求着医生的疼爱。伊索尔德不住地呻吟起来,仅仅是手指的进入,就让她差点达到了顶峰。

  “医生……想要………好想要…………”

  伊索尔德神志不清,不断地重复着这几句话,诉说她的渴求。卡卡尼亚的手渐渐抽动起来,按压着穴道里那块柔软的海绵地带。

  伊索尔德瞬间绷直了脚背,浑身剧烈地痉挛起来。快感如同大浪席卷了她,她被这巨浪卷入情欲的海洋,不得脱身。尖锐的喊声打着颤从嘴角泄出,生理性的泪水从通红的眼角流下。她的身体敏感到在卡卡尼亚几次的扣弄之下,就控制不住地去了。

  “医生……医生………医生……………”

  被极强的快感折磨得不知怎么办的伊索尔德,一遍遍重复叫着卡卡尼亚,两只手紧紧抓着她的后背,几乎要抓出伤痕。“没事的,伊索尔德,这都是正常的反应。”卡卡尼亚柔声安慰着对方。“受不了的话,就咬住我的肩膀。”

  “呜……”伊索尔德咬住卡卡尼亚的肩头,喘声堵在嘴里呜咽。卡卡尼亚配合着伊索尔德的状态,渐渐放缓了手指搅动的幅度。“没事的,没事的,伊索尔德,没事的。”

  快感的浪潮渐渐褪去,伊索尔德松开口,坐在卡卡尼亚身上喘着气。卡卡尼亚慢慢抽出手指,轻轻揉着伊索尔德柔软的私处。

  “呜……医生……”卡卡尼亚的指腹每次经过伊索尔德的小花核时,她都会轻轻颤抖一下,可爱极了。她脸上的潮红依然没有褪去,迷离地看着卡卡尼亚,仿佛还在祈求着什么。

  “听话,先从我身上下去,乖乖躺下,好吗?”

  虽然有些不情愿从卡卡尼亚身上离开,但为了要更多,伊索尔德还是乖乖地照做了。

  卡卡尼亚分开伊索尔德的大腿,含住那最为敏感的小花蒂。她的舌头打着转舔舐着花心,不断有爱液从里面流出,顺着医生的下巴滴到地上。一股又一股的快感冲刷着伊索尔德,她浑身紧绷,下体越来越强的感觉,几乎要将她顶上天。

  随着卡卡尼亚动作的加快,花蒂传来的舒适感越发强烈,碾轧着伊索尔德的身体,持续的、递增的、累积的,在伊索尔德的体内盘旋上升,上升,再上升,直到突破那个极限,达到那个顶端。快感如狂风骤雨一般在伊索尔德体内爆发开来,她浑身的细胞都兴奋得战栗。她颤抖地抓着卡卡尼亚的头,身体激烈地痉挛,叫喊得喉咙都已经喑哑,涎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流出。爱液从两股之间喷涌而出,弄了卡卡尼亚一脸,黏糊糊的液体让她有点睁不开眼睛。

  卡卡尼亚摘掉眼镜,胡乱地抹去脸上的奇怪液体。属于伊索尔德的味道萦绕在她的鼻翼。

  这下可怎么出去啊。卡卡尼亚心中思付。

  算是解决了这次实验的意外,卡卡尼亚回去补交了一万字的报告来说明实验半路终止的原因。只是……此事发生过后的伊索尔德,好像被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

  往常卡卡尼亚去看伊索尔德时,她一般都会像一只小狗一样乖乖地坐在卡卡尼亚身边,微笑着听她讲话,偶尔回应一两句。

  现在去看她,她总是会用可怜的眼神巴巴地看着卡卡尼亚,仿佛在暗示什么。

  卡卡尼亚选择装作看不懂。

  这天,卡卡尼亚像往常一样来看伊索尔德,伊索尔德却并没有像以前一样飞扑上来,而是低着头站在原地。

  “怎么了,伊索尔德?”卡卡尼亚有些担心。

  “医生……”伊索尔德拉住卡卡尼亚的胳膊,泫然欲泣。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可以跟我说说。”

  “医生……我…我想要……想要………”

  伊索尔德竟抓着卡卡尼亚的手,往自己的私密之处放去。

  隔着薄薄的布料抚上伊索尔德的隐私处,卡卡尼亚瞬间红温了。

  她连忙抽回手,头摇的像拨浪鼓:“不行不行!那种事情怎么能……”那次实验,只是一个意外,只是因为没有其他办法了,她才会出此下策。她怎么能和伊索尔德做那种事情?她是核心研究员,伊索尔德是研究中心的实验体。她们怎么能发生那种关系?

  卡卡尼亚落荒而逃。她真后悔让那种事情发生。说到底还是她没有保护好伊索尔德,让她不得不接受那个半公开实验。如果她当时再强硬一点,再多为伊索尔德争取一点,她会不会就不会受到伤害了?

  然而,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当卡卡尼亚再次去看伊索尔德时,竟撞见她正在……自慰………

  伊索尔德在角落里缩着身体,一只手伸到衣服下面,肩膀时不时颤抖一下。她面色潮红,口中好像还在喃喃地念着什么。

  卡卡尼亚脑袋嗡的一下,脸红的像是要滴下血来,一下子无法处理眼前从未设想过的景象。她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就这么进去,她又觉得不能放任伊索尔德在这毫无遮挡的玻璃房里做那种事情,又觉得突然进去会吓到伊索尔德。

  ……那就在这里盯梢,如果有人过来就进去打断她?可一看到伊索尔德就在自己的面前自我抚慰,卡卡尼亚就觉得自己要嘭的一声炸开了。

  她还是选择面对事实。密码解锁的声音响起,伊索尔德抬头看着脸比她还红的卡卡尼亚,好像要哭出来了:“医生……我…………”

  “伊索尔德……”卡卡尼亚蹲下身子,揉了揉伊索尔德的头发。“对不起……”

  “跟我去我的实验室吧。我来帮你……以后不要做这种事情了。”

  一听到卡卡尼亚愿意帮她,伊索尔德眼中的失落转变为惊喜。“医生……!谢谢您,我这么无理的要求……”

  卡卡尼亚摇摇头。这是正常的生理需求……是她不对,让伊索尔德难受了。

  居然让伊索尔德难以忍受到这种程度……卡卡尼亚开始自责起来。明明知道逃避无法解决问题,却还是选择忽视。自己真的是一个不称职的……主人?

  自责着,卡卡尼亚又疑惑起和伊索尔德的关系。伊索尔德是她手下的实验体,那她理应是伊索尔德的主人。所以研究员和实验体到底为什么会发展为这种关系……

  伊索尔德的欲望很强,几乎每隔一两天就会求着卡卡尼亚做那种事。这似乎成为了她最大的娱乐,每天都翘首以盼。卡卡尼亚把频率限制在每周两次,但每次看到伊索尔德委屈的小表情她都会于心不忍,打破自己定下的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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