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下不去手。”教员A。

“那个… Z女士说十四行诗可能会是个突破口。”教员B。

“……”

“好，好吧！我没意见！”教员C抬手捂住了脸。

维尔汀被扣上私自出逃的罪名，教员们只好配合着表演。

下午放学，维尔汀和十四行诗按照指引前往训诫室。

十四行诗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手里就多了根教鞭。身后的孩子叽叽喳喳地小声议论，如同细蚊般令人厌烦。

看着眼前步履艰难的维尔汀，脑里哄哄乱，羞怯和难堪爬上她的脸，她无法冷静下来思考，迷迷糊糊的就来到了训诫室门口。

打开门，陈设简单的房间里 光线微微昏暗，看上去像是温馨的小家，忽视掉孤零零在房间正中的冷白色长椅的话。

“十四行诗，不要有负担…”十四行诗艰难地从迷茫中回过神，视线回到维尔汀身上。

维尔汀还穿着司辰的制服，庄严而肃穆，礼帽下清冷的脸上泛着一抹不可觉察的红。

“维尔汀，我不…”

训诫室静得只剩下呼吸声。

“逢场作戏罢了，我….”

维尔汀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带着颤声的尾音让她略感羞耻地闭了嘴。

维尔汀缓缓弯下腰，爬在长椅上。

“！不，不对…”十四行诗感觉自己的心跳又加重了几分，“咚咚咚”的闷响牵着她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深呼吸，吸气，呼气——十四行诗鼓足了勇气，掀开维尔汀礼服的下摆。臀部失去了礼服的遮挡，可爱地紧绷着；在西裤的修饰下，又显得有些涩气。

十四行诗扬起教鞭，

“啪。”微不可闻的一声。

“……”

“会痛吗，维尔汀？”

“不会…呃，十四行诗，得让外面的人听见…”维尔汀紧张得呼不上气。

教员的眼线引来几个调皮的孩子躲在门外。

“是，是的…”

相对无言，气氛升起一股诡异的暧昧。

扑通…扑通…

十四行诗又挥起教鞭——

“啪！”

她加重了几分力道，教鞭在落下的瞬间被弹起，清脆的声响刚好足以外面听到。

“会痛吗？”十四行诗压低声音，像是在耳语。

“没，没事，请继续吧…”闷闷的声音从下面传来。

呼——十四行诗好像冷静了一点，注意开始集中在眼前趴在长椅上的可怜猫猫上。

“啪！”

不轻不重，维尔汀轻颤了下 把头埋得更低。

“不，不会。不要再问我了…”有点委屈。

“啪！”

『维尔汀还未向自己展露过这样的一面。』可爱，可怜，她想紧紧抱住她不松手，不想让她受一丁点委屈。

“啪！”

“嗯！”一声极小的闷哼，脖颈也染上红色。

『可爱…』十四行诗心快化了，手上不自禁地加重了几分力道，希望能得到更多反应。

“啪！”

多少沉寂黄昏后的夜晚，不眠黑夜后的晨朝，那颗心紧紧吊着为她担忧，只是因为她的不辞而别？

“啪！”

“啊！”

十四行诗清楚，维尔汀没有预兆的离开，是因为基金会的保密政策。

她只是要个理由，来宣泄数不尽的担忧里 夹杂着怒火的爱。

“啪！”

『怎么不辞而别？』

“啪！”

『怎么离开这么久？』

“啪！”

『为什么杳无音信，害我担心这么久？』

“啪！”

维尔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无助地承受突如其来的痛感的加剧。

“啪！”

“啊！哈…哈…”

维尔汀绷紧肌肉，试图减轻一些痛感。她不知道，她的好同窗的理智早已断线。

“啪！”

“哈！十四…”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身上止不住地发抖。

“啪！”

“十四行诗！”

“！”

十四行诗猛的清醒回来，看着身下人委屈巴巴地将自己蜷成一团，身躯因剧烈呼吸而大幅度起伏。

“够了……”维尔汀小声呜咽。

“对，对不起！”十四行诗赶忙将维尔汀拉起，对方面色潮红，眼角泛泪，不敢直视自己的眼睛。

“不，你做得很好…”维尔汀热的发涨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我们…回去吧。”

十四行诗不知道的是，维尔汀其实并不讨厌她对自己施加这点疼痛，相反，甚至可以说是有点依恋。

史密斯女士给自己的那几本女同修炼手册提及过这种心理———

“……十种让人意想不到的表达爱意的方式！一、适当的，饱含爱意地施以疼痛！能为你们的恋爱生活增添不少情趣。实际上！对你的内心敏感 又长期缺爱的可怜恋人，还能给她意想不到的安全感和满足感哦！快去试试看吧！……”

这也是维尔汀现在的感觉。

维尔汀匆匆把书塞回礼袋，用其他礼物遮好，不让它们过于瞩目。

绑好礼袋，维尔汀又在纠结着该写封信，犹犹豫豫起草了一长篇，删删改改缩短了一半，还是觉得太过冗杂，最后只留下一张明信片：

“我从未忘记过和你的诺言。

———by 维尔汀”

偷偷送到十四行诗的房间，心在期许与不安中跳动。

那晚，十四行诗回到房间，一眼就看到了鼓鼓囊囊的礼袋摇摇晃晃在桌上。十四行诗用不着猜就知道是维尔汀送来的。

十四行诗原以为维尔汀会因为训诫室里的事疏远她，看来是她多虑了，她拥有她对维尔汀同样忠实的爱。 她不该这样将情绪宣泄在她身上的。

带着自责，十四行诗小心地解开礼袋：

一尊雕刻精美的树蛙模型，一颗小狗形状的鹅卵石，一包颜色鲜亮的糖果零食，一只包装精致的玻璃笔，一块黑黑的铁匣子和几张磁带，还有那几本书。

“我从未忘记过与你的诺言。”……十四行诗细细咀嚼着这句话，尝出丝丝甜味。

喜悦与愧疚交织下，她开始琢磨起这些小物件，特别是那块黑匣子，她琢磨了半天才搞懂怎么打开它。

“咔哒”，随着播放键被按下，好听的爵士灵魂乐从黑匣子里跳出：

「I see the crystal raindrops fall♪

我看见那水晶般的雨滴落下

And see the beauty of it all♪

看到这一切的美好

Is when the sun comes shining through

当阳光照耀四周时……」

慵懒的歌声，轻盈的旋律，以及磁盘恰到好处的失真，美好感染着十四行诗。

“这也是一种诗吗？维尔汀……”十四行诗缓缓闭上眼。

十四行诗记忆中的维尔汀，是只永远叛逆、勇敢、理性且心思细腻的灰色小猫，牵着她的手带她认识了课本外广阔的世界，带她探求规章制度外的人的自由，嬉闹着度过了多少的美好一天……

与她在一起的时光，好像都要比回忆中的其他更灿烂一些。

「♪Just the two of us……」

这时，巡礼上深巷里两个女性相拥而吻的画面突兀地出现在十四行诗脑中。

令人羡慕的亲密关系……十四行诗的视线无意间落在那几本书上。

从捂着脸从指缝中偷看，再到伏在书桌前记满了两本笔记，在求知欲与欲望的驱动下，优等生十四行诗很快就完全读懂了这几本书。

她该直面她对维尔汀的情感了。她会把全部的爱都倾诉与维尔汀。

小狗的爱从来口无遮拦。

临近深夜，四下无声。十四行诗敲响了维尔汀的房门。

“维尔汀，我可以进来吗？”

咔哒，门很快开了，房间的主人好像早已等候她多时。

“对不起，维尔汀，这么晚来打扰你…”十四行诗进门，顺手带上，“我这次来…是想……”

朦胧的情感想被注下定义。

“呃…是这样的！你给我的礼物里……”

扑通，扑通，肾上腺素爬升，血液极速流动。

“我想，或许，你与我抱有相同的情感……”

紧张与期待紧紧交织。

“维尔汀，我愿望与你成为恋人，能否……”

不等十四行诗说完，维尔汀就迫不及待地扑上来，将全身都紧紧贴着十四行诗，两三点泪沾湿十四行诗的衣服。

“是的！我喜欢你，我也喜欢你！”

两颗跳动的心同频了。

十四行诗既高兴，又有些无措地抚摸着维尔汀的头，企图将她的情绪平复下来。不，怀中的人反而哭得更厉害了：

“是‘暴雨’，是我！是我害死了他们！伊莎贝拉，史密斯女士，努力活着的每一个人！如果不是我，他们就不会被暴雨冲走……我想救他们，但是我不知道，不知道怎么办，我就让他们躲在屋子里！我多么滑稽，我想着只要撑过暴雨，只要躲过暴雨…没用的…没用的！史密斯女士的女儿还没吃上她的五岁蛋糕，她们生命的最后两小时被我白白浪费在无意义的呼救……我是世界的罪人，在暴雨里活下来 在清醒中痛苦地探求真理，这是惩罚！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才能赎罪呢？一切的一切又都消失了，我又只剩下你了……十四行诗，不要离开我……”维尔汀歇斯底里地抽泣，夜降下细雨，像是在控诉命运的不公。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十四行诗牵引着维尔汀坐在床上，紧紧拥抱她，任凭她用苦涩的泪水发泄情绪。

“维尔汀，别怕，我在这…”

怀中人渐渐停下抽泣，哭得乱糟糟的脸终于肯离开十四行诗的胸脯。

“对，对不起，十四行诗，我失态了。”维尔汀还带着鼻音，卡卡拌拌地努力想维持住理性的声线。

十四行诗伸手顺好维尔汀粘着嘴边的发丝，看她不敢直视自己的眼睛，不敢把脆弱的一面展露给自己，只是控制不住地惊颤，泛红的眼尾擦不尽泪光。

为什么不敢呢，更何况是对恋人？十四行诗没在吃醋，她只是有些困惑，困惑中又带有一丝气火：维尔汀又想把苦闷藏起来默默承受，即使面前就有一个倾诉对象。十四行诗又觉得难过，那场雨后，维尔汀有多少的委屈无人诉说，只得默默烂在心底……

恋人，恋人…十四行诗在记忆中检索到安慰恋人的方法，在那几本书上……

骄傲的优等生要将知识付诸实践，只是与以往不同的是，今晚的理性向感性臣服了。

暂且忘却刻得一板一眼的守则，暧昧早已把她们推下深渊。

来自“神秘学家”的感性，来自强大欲望的感性。 她用吻扑倒维尔汀———

“唔！”

唇面相碰，柔软勾引大脑伸出舌尖。

维尔汀被吓到了，她没想到平时不苟言笑的十四行诗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

感受唇前对方湿润的舔舐，刺激不断攻击着她的神经，她下意识想逃，却被十四行诗紧紧按住头，她被迫接受着小狗湿漉漉的爱意。

维尔汀想挣扎，慌乱中睁开眼，却对上十四行诗蕴满怒气的眼。她好像有点生气了。

好吧。是她把那几本书亲手送给十四行诗，把自己推下深渊的。

她会后悔把书送给十四行诗吗？她想不会。

齿间犹豫地松开一条缝隙，无声地作出邀请。

侵入。两只笨拙的舌缠绵在一起，贪婪地剥夺对方口中的氧气。微微窒息，气氛升温。

平时被藏得很好的口腔内，怎么想过有一天会与人打交道？对方舌尖轻轻滑过的地方，敏感的痒就直冲脑门，再变成快感下达全身；对方的鼻息克制地拂过脸上的绒毛，也痒痒的，两份快感堆积一起，逼出几滴生理性眼泪来。

“唔…哈，十四…”

快要窒息，两人才舍得分开。

十四行诗又将吻落在维尔汀的脸颊上，鼻尖上，眼角上，脖颈上，每一下都饱含虔诚的爱，每一下都能引起维尔汀轻轻颤抖。

维尔汀还沉浸在感官刺激中，一个晃神，十四行诗就解开了她的上衣，湿热瞬间包裹住她的左乳。

“啊！十，十四！不要！不…”维尔汀被激得高高挺起胸脯，反而亲自送上了她的敏感点。

身上的正直小狗失控了，她疯狂地攻击身下人的弱点。酥麻的快感由一点迅速扩散，放肆地蚕食着维尔汀的理智。

“唔！不，十四行诗！要，要……”

“要什么？”

十四行诗突然停下对胸部的攻击，一路下滑，水渍划到小腹。

“啊…哈…哈……”

维尔汀劫后余生般大口喘着粗气，或许带着一点哭腔。巨大的落差，让她感到有点委屈。

“哈…十四行诗……呃！”

维尔汀没想到，停在小腹的吻也并不老实，对方留下了好几颗红痕，报复性地宣示着主权。

手上也没闲着，悄悄摸进了维尔汀的底裤探索，抚上她的隐私处。像书上写的一样，十四行诗如愿摸到了一片湿润，这是对方高兴的标志，她的慰藉很有效。她想。

这大大鼓舞了十四行诗，让她有勇气继续下一步。

维尔汀感到不安分的手指充分润湿后，点在了穴口，这让她有些紧张。她轻轻拽住十四行诗衣服下摆的一角，做好准备。

“我可以进去吗？”

“！”

不合时宜的礼貌。

“不要问我…”维尔汀扭头想藏起自己的脸。

“好的……”

对方倾身半压在维尔汀身上，体温传递下来，让她感到安心。

手指试探着滑入。

“啊……”一声喟叹。

“我可以…我要开始动了。”

“啊啊……！”

从未曾被光顾的体内异常敏感，被不速之客有目的地探寻。

“十、十四，不要这…唔！……”

十四行诗找到凸起的那一点，毫不留情地冲撞起来，回绝了维尔汀。

“要。这是必需的。”

手指不断加快，浅退深进，每一下都故意狠狠划过敏感点，巨大的快感不断堆积，维尔汀紧紧蜷着脚趾，她感觉自己要没力气了，双臂就这样软软环着对方的颈部。

“哈…哈啊！唔…十四行诗……”

愉悦的，欣喜的一声。

十四行诗轻轻咬上维尔汀的耳垂，吐出一口热气，作为回礼。

“啊…啊！不，不行！十四行诗！”

早已不堪一击的水坝，只是被人轻轻推了一把，快感就决堤了，从下面，从耳边，冲刷着她的神经。

她紧紧抱住十四行诗，全身止不住的颤抖。她把头埋进十四行诗的胸口，禁闭双眼，试图缓冲来势汹涌的快感。

潮起，潮落。

十四行诗将手指退出来，引出一阵颤抖。

“十四行诗…十四行诗……”胸口处闷闷的声音传来，有撒娇，有依恋，有嗔怪。十四行诗心头一跳。

“我！咳，我…很高兴让你感到好些。呃…时间不早了！我该…”十四行诗起身正要离开，步伐却被身后衣服的阻力拦下。

“别走，十四行诗……”

勇敢的反叛者终于将自己脆弱的一面毫无保留地献给十四行诗，虽然头低得很深，但她通红的耳尖还是出卖了她。

一个晚上断线两次，这可不像是好学生会做的事。但可怜巴巴的落水小猫如此依恋她，她也不会袖手旁观，更何况是作为恋人呢？

双臂又抱上颤抖的身躯，小猫在身上蹭来蹭去。

为了慰藉恋人……十四行诗这样宽慰自己，将维尔汀的底裤褪了下来。

“！ ，十四！！”

食指长驱直入，直捣刚刚才高潮过的敏感点快速抽插起来，没有目的地冲撞，全凭着冲动指引。

“不，不！啊！…哈啊，十四行诗！啊…”

维尔汀慌了，她完全无法承受这样突如其来的巨大快感，脑内一片空白，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不！啊啊…！十，十四……”

十四行诗被这场面刺激到了，兴奋地小口喘着气，脸上也覆上一片红晕。她想更多地占有她。

又添一指。

“！”维尔汀左右扭动身躯，想逃离这快感的地狱，十四行诗用吻囚住她。

“唔！唔唔…”呻吟被十四行诗堵住，但是快感还在不断积累。

“唔唔唔！”

……

又是一场高潮，维尔汀筋疲力尽，钻进十四行诗怀里，沉沉睡去。

“安梦，维尔汀。”

梦里，她们好像预见了未来。

好多好多的新朋友，一个共同的使命；不断倒退的时代，和始终形影不离的两人。

未来会是怎样？过去又是怎样的？谁也猜不明白。

只是现在，宁静的夜，只有我们两个。

“Just the Two of 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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