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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語注意】无置锥地,1

小说: 2025-08-26 14:22 5hhhhh 5040 ℃

(LOF搬家备份)

※《假面骑士极狐》同人。

※CP是樱井景和(43集后)×樱井景和(40集前半)。

※基于TV剧情,个人假设的43集之后的if线,景和厨发疯产物。

※简单介绍两个景和,为了方便,本部分暂称黑景和与白景和,但其实都是景和。

※黑景和:43集后陷入癫狂,成为运营合作者重启DGP的景和,在那之后经历了数轮DGP。

※白景和:40集刚拿回驱动器,姐姐失踪之前的景和,同大家齐心协力,努力保护世界和平。

※虽然是CP文,但几乎所有角色都有出场。如果有时间线等BUG,请全部无视掉,把本文看作平行世界。

※以上几点没有问题的话,请继续阅读。

「MISSIONCLEAR」

废墟之上,伴随着LASTBOSS残骸的消散,从蜘蛛手机中传出早已听腻的提示音。景和连屏幕都懒得瞅一眼,径直返回了空无一人的大厅。

“恭喜您成为新的欲望神——”姗姗来迟的向导,脸上挂着一成不变的笑容,用机械般的语调道出祝贺。她的举手投足完美得有些可怕,实在难以让人感受到成神的愉悦。

“娑菈斯,浪费时间的话就不必说了。”景和不耐烦地打断新任员工的言语,目光瞥向一旁的监视器,对另一端的人说道,“老规矩。”

一直窥视状况的吉特略感不快地皱了皱眉。虽说双方处于合作关系,但景和的这种态度他还是习惯不了。不过,秉持着管理员的专业素养,下一瞬,吉特便再次换上事不关己的表情。他把玩着手中的卡片,意味深长地留下评语:

“我很期待你这次的尝试,想必观众们也是如此。”

咚,咚——

象征重塑的钟声响起,浑厚的音色一下又一下撞击着景和的心脏,每一声都能激起他的回忆。

电话铃声,刹车声,坠落声,燃烧的噼啪声……

男人和女人的尖叫,流淌的鲜血,断断续续的气息,以及——

「景、和……」

形形色色的画面闪过,却不约而同地指向一致的事实——死亡。有时是亲眼所见,有时是亲耳所闻,有时只是一份记录,有时甚至连痕迹都无从查证。失而复得,又再次失去,无论塑造多少次,他始终到达不了理想的世界。

即便如此,他仍然继续着这场游戏。

“难以理解,让悲剧反复上演又有什么意义?”在下一轮开始前,百无聊赖之中,吉特自言自语地发问。他没指望娑菈斯能给出像样的回答,身边的向导尚不具备复杂的思考能力。

“只要DGP能继续进行,参赛选手的目的并不在我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哈,作为工作人员可以说是模范答案,但从个人角度看可谓是无趣至极。”突然出现在运营休息室的男人,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兀自评判娑菈斯的言行,“你的前一任可比你有意思多了。”

“你话太多了,呱呱拉,关于员工更替的讨论可是被禁止的。”

“一犯错就加规矩,DGP的垃圾运营还是那么不堪入目啊。”语毕,站在吉特身后的女人笑嘻嘻地吞下糖果。

“你的出场也是一如既往地野蛮,如果不是看在赞助的份上,我早就把你赶出去了。”

“啧。”

“哟,贝洛芭。”呱呱拉无视她的小情绪,熟络地打起招呼,“最近看得可还开心?”

这话正中对方的兴奋点,她脸上的不满立刻消失了,转而如数珍宝地盯着糖果罐:“小景那见所未见的惨剧游行,还有小道每次满怀愧疚地输掉的样子,简直太棒了!”

难得的休息时间,被这两人一搅和,吉特蓦然失了闲心,没好气地打发道:“这里不是你们发泄恶趣味的地方,没事的话赶紧离开。”

“啊?人家正在兴头上,你没长眼吗?”贝洛芭趾高气扬地坐下,故意给吉特添堵,“你能稳坐管理员的位置,还不是我们帮忙谋划,收视率上去了就想撇清关系,信不信我发视频让你炎上啊。”

“虚张声势的威胁还是省省吧,观众的看法我根本不关心,况且,就算没有你们,我也能保住创世女神。”

“这话我可不能当没听见啊。”两人拌了几句嘴,旁观的呱呱拉这才发话,“要是没有我推的合作,光凭你拿什么对抗浮世英寿他们。”

“现在配合得好,往后可难说。他那个精神状态,什么时候垮掉都不奇怪,再多见几次亲姐的尸体,没准就派不上用场了。倒是你们,哪来的自信?”

“唉,为什么你们这些后来的人就是不明白,我都要怀念起基洛利了。”

“我再说一次,你在触碰禁令。”被拿来同失败者比较,这在吉特看来是一种侮辱。

呱呱拉没将他的愤怒放在眼里,自顾自地解释:“我绝不会看错人,樱井景和是真正的假面骑士。”

“小道也是一样,无论经历多少次失败和绝望,他的意志都不会变。”

“一边追求自己的理想论,一边颠覆期望的世界和平,既伟大又渺小,在地狱里无力抗争,但又不肯放弃,樱井景和正是我一直渴求的英雄啊。”

“明明怀揣着正确的追求,却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永远战斗,又永远无法如愿,受困于不幸的连锁,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着迷呢?”

“比起自己的幸福,更喜欢看到他人的不幸,这就是人类啊。事实上,樱井景和现在的支持率维持在第一位不是吗?”呱呱拉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明显带着自豪。

“大家都想看呢,他到底会可悲到什么地步。”讽刺完,贝洛芭咬碎下一颗糖果,“你不也乐在其中吗?”

“……”吉特确实抱有一丝期待,期待樱井景和再度登上欲望神宝座的时刻,为此暂缓BADEND也无碍,但他不肯承认,“谁知道呢,无论如何,万众瞩目的漆黑将军现下不在这里。”

吉特看向堆成一厚摞的欲望卡,饶有兴致地翻开最顶上的那张——

「回到姐姐还活着的世界

樱井景和」

“可惜,这次不能直播观看了。”

不过各位观众无须担心,对于如何填补这段空档,吉特已想好数个备选方案。

“所以说,你觉得哪种比较好?”

“诶,问我吗?”

“当然,你和祢音年纪相仿啊。”

沙罗本来还在说今晚留宿的事,话锋一转,竟问起了新居的窗帘颜色。电话这头的景和无奈地笑了笑,顺着姐姐的话题接下去。

“不不,我是男的啊,这种事还是问女性比较好吧……话说为啥是姐姐你在选啊?”

“参考啦,参考!你想,要买的东西那么多,总有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吧。”

“你该不会一个人揽下了所有装修计划吧?”

“不是哦,不还有你在吗?”

“就这么默认了?!”话虽如此,景和原本也打算去帮忙,“真拿你没办法,有事喊我,我会抽时间过去的。祢音就交给你了,替我向她问好。还有,最近不太平,你们出门要小心。”

“嗯,你也注意安全,进展还顺利吗?”

“英寿准备明天继续去邪魔徒大本营遗址找线索,现实世界的残留会暂时由我和道长先生处理。”

如果不想办法解决寄生种的来源,再怎么清扫也没个尽头。

“很辛苦的样子啊,那今天要早点休息哦,拜拜。”

“嗯,你也是,明天见。”

挂断电话,想象着两人开女子会的场面,景和不禁露出笑容。并肩走在一旁的英寿,见到他欣慰的样子,也不由得感叹:“太好了,看来娜猫那边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是啊,她突然说要搬出去住的时候我还吓了一跳。”

“既然她下定了决心,我们也不能输给她啊。”

“大家都能幸福的世界,就算是为了姐姐她们,也得努力实现呢。”

三言两语地攀谈着,他们一起走上坡道。待至顶端,景和缓缓停下脚步。英寿早就看出他有话要说,不然也不会接受同行的邀请,于是也在栏杆旁停下来,静候他开口。

景和深吐一口气,转过来面朝着英寿:“还记得吗,天国地狱那时候我说的话。”

“记得。”不需要提醒,英寿也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那些话,我无法收回,但是——”景和走近一步,直视着英寿的双眼,“女神的力量,不是为了让人们不幸才存在的。想要让谁获得幸福,那份心意创造了奇迹。密茨梅小姐也好,茨姆莉小姐也好,因为她们的祈祷,这个世界才能留住希望,所以,我也还不想放弃。”

他相信,和平的世界并非无法企及。

“我想成为你的力量,一起实现理想世界的力量。”

这是第几次了,即使看法相左,到头来,太狸还是那个太狸。

“果然,你不会让我的期待落空啊。”英寿抬手抚上他的肩膀,“你的心意,我确实收到了。”

“道长先生也是一起的哦!”

“要是他本人在这里,绝对会瞪你吧。”

“哈哈,那倒是。”

脚步声再次响起,两人笑着穿过拐角,到达分别的岔口。

“明天的调查也请加油。”

“你和霸牛也是。有新情况南瓜杰克会通知你们。”

“那个人,彻底变成联络员了啊。”

“他还挺喜欢这职位的。”

“那我就期待一下明天的消息了。”

被寄予厚望的星中星中星,背过身帅气地挥挥手,踏上灯光摇曳的大道。景和目送着英寿走远,调转方向,步入阴沉的小路。穿过这片草坪,便是归家的捷径。几分钟后,他望见熟悉的屋顶,脚步轻快地提升速度,步履沉稳地登上楼梯,眼瞅着要抵达门口,却又诧异地放缓了步子。

“道长、先生?”

不,不对,不是他。

包裹在漆黑里的身影,散发着和吾妻道长类似的气息,但又有些不同。面前这位给人的感觉要更加冰冷,更加深不可测。景和暗暗攥住口袋里的核心ID,警惕地问道:

“……是谁?”

「恕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我再问一次,你到底是谁?”被朦胧的光芒所笼罩,他朝看不见的存在质问。

「答案其实取决于您自己。」

“……够了,我不想和你争论。”

「请牢记,樱井景和大人,您的行动和言语可能会对两个世界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务必谨言慎行,不要做出影响未来的改变。」

“你刚刚不是说,我离开后时间逆转的因果会被抹除,无法产生停留的痕迹吗?”

「确实如此,但在此期间,轻微的扰动都有一定概率引发悖论,最终扩大成难以抑制的矛盾,导致两个世界的崩塌。」

“简言而之,我什么都不能做,是吗?”

「过去是无法改变的。」

“……那种事我比谁都清楚。”

「即便如此,您也不会放弃,所以我才会在这里。」

“——”

是的,他知道她的名字,但却说不出口。

“时限是多久。”

「一天。」

“仅有24小时的观光之旅吗。”

「我的力量并不完整。」

“这就是你对抗的方式,不是吗?”

「……」

“能在这里对话的事,我不会告诉他们。”

「祝您旅途顺利。」

视野逐渐暗下去,他下意识地合上眼。等他感受到新的光亮投在脸上,再次看向外界,已是另一幅司空见惯的景象。因骚乱而变得冷清的马路上,为数不多的行人们步履匆匆,生怕成为寄生怪物的下一个牺牲品。

“「一天」吗……”他看着大屏幕上的日期和时钟,喃喃自语道,“至少这次,我等不到那一刻。”

用兜帽遮住面容,樱井景和漫无目的地穿过人行道。

经过小巷时,他听见不远处传来嘈杂的声响,紧接着是男人惊慌失措的叫喊。

“救、救命啊啊啊——!”

他放下手里的工具,奔向混乱的源头,迎面撞上仓皇逃命的白领男。

“喂,怎么了!”

“怪物,人变成了怪物!”男人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跑了。

“可恶,又是寄生种……”

鞍马集团的报道闹得沸沸扬扬,不少人避开了出行,但灾害还是不断扩大。来不及进一步细想,吾妻道长亮出随身携带的核心,“咔嚓”一声装填进驱动器。

“「HENSHIN」!”

他在覆盖紫色装甲的同时越过障碍物,为了不伤及宿主,没有挥动惯用的僵尸破坏者,而是靠踢击撞飞挡道的邪魔徒,开辟出一条逃生路线。

“快走!”

四散的民众在引导下迅速撤离,倏地,有谁抓住了他的胳膊。

“谢、谢谢!”只见主妇打扮的女人顾不上挣断的手提袋,一边气喘吁吁地道谢,一边伸手指向更深处,“拜托你了,那边还有人!”

“知道了,交给我。”

道长干脆利落地处理掉逃窜的寄生者,三两步到达女人所指的空地。

“哈?”他不可思议地望着眼下的残局,缓行间解除了变身,“怎么回事?”

那里早没了邪魔徒的踪影,只剩下倒在地上的普通人。看样子是有人先他一步解决了问题。

极狐,还是太狸?但是,总觉得哪里对不上。

暂且不管这些许违和感,道长半蹲下身子扶起刚苏醒的孩子,轻声问道:“能自己走吗?”

“……”惊魂未定的男孩沉默着点点头。

“是吗。”道长拍怕他的衣服,表情严肃地催促,“快点回家去吧。”

为了确认其他人的状况,他站起来,正准备转身。迟迟未挪动的那孩子镇定下来,似乎想起了什么,嘴里嘟哝着:“黑色的……”

“?”道长再次凑近,试图听清他的话语。

“黑色的,武士。”

此时的吾妻道长还意识不到,那是在未来由他间接构筑的复仇者。

「SETAVENGE」

装载时的语音,像是在提醒他力量的根源。他很想冲进敌人的大本营,结果了灾害的罪魁祸首,遗憾的是,现在的条件并不允许。

“不过,这点程度的干扰应该无妨。”

景和看过DGP存档的视频录像,按照既定的发展,再过一会儿吾妻道长会来这里。也就是说,他出手,或是放任不管,这些人的命运都不会改变。

咔——

“「HENSHIN」。”

赤色光芒划破漆黑,佩刀「武刃」自迷雾中现身。褪去刀鞘,刃身「凛月」反射出清冷的光辉。以此利刃来斩喽啰,着实大材小用了。刀光闪烁,雾影瞬行,胜负只在一刹那,然成败已定,自不必回首。景和解除形态,将获救的人们留在身后,沿着小径前行,一路斩,一路踟蹰。他在这个世界没有归处,肆意徘徊着,回过神来,天色已晚。不知何时起,他站在了出租房的二楼,视线固定在前方的建筑物上,透过月光,可以看清门牌上写着两个字——

「樱井」。

毫无疑问,这里曾经是他的家。对未来的景和来说,那只是一副空壳,但现在不同。

樱井沙罗,他的姐姐还活着。

屋内的灯并未亮起。景和记得,今晚她去了祢音的新居,打算在那边留宿。他不知道该失望还是庆幸,他想见她,但又有些害怕。无法改变的何止是过去,未来的这个自己也变不回从前了。既然如此,不见也罢。

在门前踌躇良久,兴许是在回忆过往的种种,他甚至没能察觉房屋主人的接近。

“……是谁?”

被一声质问唤回现实,他惊了一下,而后恢复平静,自嘲地勾起嘴角。

多么滑稽的光景啊。

他毫不犹豫地摘下兜帽,回过身子,走近几步,好让那人看清自己的面容。

“——!”

后来者的反应不出意料。震惊,质疑,困惑,从表情就能读懂情绪的人最易看破。想必是在思考我究竟是邪魔徒还是未来人吧,事实上,后面的备选答案可以称为真相了。他揣测着彼此对话的第一句会是“你是什么人”,又或是“你有什么目的”,意兴阑珊地等人开口。他忘了,丢掉了过去,也就意味着失去了对此人的了解。

“那个……”尚未蜕变的樱井景和犹豫再三,问出很不合时宜的一句话——

“狸猫荞麦面,要吃吗?”

至此,他才想起曾经别人对自己的评价,并将其原封不动地丢了出去:

“你是笨蛋吗?”

突如其来地,已经吃过晚饭的樱井景和做起了夜宵。他熟练地捞出荞麦面,浇入汤汁,加一片鸣门卷,缀饰鱼糕和素菜,最后盖上炸好的面衣。

“请用。”

为情势所迫的就餐人攥了攥手心,浅做吐息,拿起筷子,规规矩矩地说出饭前礼仪:“我开动了。”

“啊,这个也一起。”景和用小碟盛了配菜,推到碗旁,“是天妇罗哦。”

“……”

“请问,趁这功夫我能提几个问题吗?”他小心翼翼地观察身边人的反应,见其没有点头,也没有拒绝,便默认可以继续说下去。

“你应该不是邪魔徒,也不像是DGP派来的。虽然只是我的直觉,你的样貌,并不是设计出来的吧……”他本该警惕可疑人物,内心却抑制不住地萌生亲切,“也就是说,你是我,但又不是这个世界的我,类似于平行时空的感觉?乍听上去有点扯,但既然未来人和轮回转世都有的话,不同世界的另一个我也可能存在吧?”

他不清楚另一个自己经历了什么,只是一厢情愿地相信,不管来自哪里,樱井景和也依旧是樱井景和。

“难道说,是别的世界出了什么意外?不介意的话,能告诉我你那边的情况吗?虽然不知道帮不帮得上忙,既然遇上了困难,就要互相扶持,对吧。”

会造访樱井家,说明他在寻求熟知的人和事物。「不甩开求助的手」,这是景和坚守的信条,所以——

“如果没有去处,你可以留在这里。”如同对鞍马祢音说过的那样,毫不设防的善意倾吐而出。

啊啊,原来如此。「无关的陌生人」,简直如出一辙啊。

他终于明白,为何彼时她会那样回答。

“多谢款待。”躲开所有疑问,他放下筷子,起身就要离开,末了还不忘发出警告,“忘掉见面的事吧。”

“等一下——疼!”景和连忙去拽他的衣袖,慌乱中撞上了桌脚。

“放手。”他强压住油然而生的焦躁,阴沉着脸甩动胳膊,却没能挣脱纠缠。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方才还留有怯意的景和,此刻竟充满了气势。

“你这个样子,我不可能放着不管啊!”

“因为多管闲事惹上多少麻烦,你不长记性吗。”气血开始上涌,他的语速不由自主地加快。

“可是——”

“适可而止吧!”

难以遏制的怒吼让耳边重归寂静。

“不过是参加了几轮DGP,别以为自己有多少能耐。说到底,要不是你闷头闷脑地闯进比赛,一次又一次地不自量力,世界和平根本轮不到你来守护。”

“为什么那么抗拒啊,想要帮助别人又有什么错!”景和激动地去抓他的手臂,却猝不及防地挨了一拳,眯起眼吃痛地发出一声唔叫。

“有点自知之明吧!”占据优势的穿越者收紧胳膊上的肌肉,揪起衣领把他推到一边,任凭单薄的后背生生撞在墙上。眼看着景和痛苦地低下头,他的另一只手也抬起来,死死按住左肩,令其紧贴住冰冷的墙壁,迫使对方抬起头来,“弱小的家伙什么都保护不了,只是平添累赘而已,甚至牵连周围的人!”

景和的目光上移,触碰到冷冰冰的视线,禁不住倒吸了口凉气。但他还是不服输,强装镇定地反驳道:“一个人做不到的话就别独自逞强啊!的确,一开始大家都四分五裂,即使我再怎么努力也有束手无策的时候,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勾心斗角的DGP已经消失,就算得不到任何回报,残存的骑士们还是选择了拯救。

“英寿正为了创造理想世界而积攒力量,茨姆莉小姐脱离运营成为他的辅助。”

失去创世女神,DGP不再具备掌控世界的权限。

“核心被毁的祢音斗志昂扬地迎接新生活,坚定支持我们的战斗。”

集团的困境也不曾挫败她的决心,独立自主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温因先生主动承担了协调职责,和轻浮的外表不同,他办起事来很可靠。”

收获了意料之外的同伴,一切都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

他描述着另一个自己或许不了解的变化,不自知地踩下地雷。

“道长先生他也——”

砰!

景和的话没能说完。他感觉脑袋里嗡嗡地响,晕乎乎地摇了摇头。意识零散,他强撑着集中精神,也只想到一句“为什么”。紧闭的指缝撕扯着发根,来不及开口,他的头再一次被提着撞向坚硬的墙体。

砰——!

连续的冲击破坏了平衡,施暴者一松开手,他就不受控制地朝地上倒去。暂时放弃搞清状况,他弯起手臂,尝试支撑身体,想要摆脱被动的境地,但还没成功,就被一双手钳住。

为什么?

悄无声息的怒意从上方传来,他战战兢兢地仰起头,对上那张熟悉的脸,霎时间屏住了呼吸。

这个人,是谁?

同自己相遇之后,他第一次感到害怕。另一个樱井景和像是失控了的人偶,盯着他,垂下四肢,将他困在地板和躯干之间的狭小空间。难以形容的恐惧扩散到每一个毛孔,景和想向后躲避,却怎么也动不了。那只手再次触及他的肩膀,顺着侧臂的曲线依次经过上臂,手肘,前臂,腕部,最终到达手背,然后猛然施力,挤压他的手指。

咔——

关节内气体的爆炸声,被安静的空间衬得清脆又响亮。他看见受惊的景和瑟缩了一下,露出浅浅的笑意。

“怎么了,你在怕什么?”

“……”

“心烦的时候像这样掰手指,不是你的习惯吗?最近有点太频繁,我都有些厌了,不过现在好多了,看来在你这里发泄也管用呢。”说话间,他的手继续下移,牵起景和的四指,细细摩挲着掌指关节。

“是弱小如你也能帮上忙的方式。”他靠在身下人的胸口上,缓缓凑近,将嘴唇贴到耳垂边,哄孩子般夸奖道,“做得好,真了不起。如何,很美妙吧?”

好近。

每一次吐息都洒在景和的脖颈上,晃动的发梢蹭得他直发痒。明明面对的是自己,他却感觉像被别的什么人侵犯着。亲昵的动作不带温度,唯有被攥紧的指尖变得微热。他借着一丝回暖动了下手指,抿了抿嘴唇,鼓起勇气,回握住摩擦着的手掌。如果真的有神存在的话,他一定会祈求,眼前的自己也能幸福的世界。

天真,纯粹,过去的这个樱井景和,是无可救药的老好人啊。

做出的威胁皆是白费,他泄气般地垂下脑袋,借着锁骨抵住额头,阖眼沉思。景和举起空闲的右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就像小时候姐姐安慰自己那样。

“你傻吗,这种时候应该趁机反抗吧。”

“嗯,抱歉。”景和不自觉地道歉,说完才反应过来——啊,糟糕,又要被自己嫌笨了。

“……”他睁开眼,慢慢移动额头,俯视径自慌张的怀里人,情不自禁地朝下贴近。

“——!”

景和震惊于不可思议的行为,瞪大眼,失了言语,右臂不由地绷紧,左臂则尽力撑着身体。他的手胡乱抓住黑色外衣,扯出不规则的皱褶。窄小的房间里,两个人的身影攒动着,紧密相接的双唇仿佛要把对方融入身体。

不如说,他们本来就是一体的。

入侵口腔的舌尖穿过上下齿,搅起同样温热的柔软。鼓动的心跳自右侧传来,近在咫尺的鼻息引导着景和胸口的起伏。他渐渐放开揪住的衣服,自然而然地勾住上位者的后颈,苦苦支撑的左手也松了劲,顺势向后倒去。纯白的长袖卫衣蹭在地板上,宽松的下摆窜上去,露出遮盖的腰线。

不知过了多久,自上方传来的压迫感慢慢消失,急促的呼吸也逐渐放缓,景和这才觉出双耳热得发烫。他“哈……”,“哈……”地吐着气,仰望覆在面前的阴影,脑子里乱作一团。

我应该拒绝的。这种事不该发生。接下来会怎么样?各种各样的想法变换着,害他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我说,”占尽便宜的那位似乎很享受他的不知所措,故作苦笑地问道,“可以继续吧?”

诶?等等,“继续”是指……不不,怎么想都不行吧!心里这么思索着,景和轻声回复:

“……嗯。”

不好,被他憔悴的模样带跑了。

“你的心思,全写在脸上。”他微笑着嘲讽道。

啊,被骗了。景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果然,这家伙也是狸猫。他总觉得输给另一个自己叫人不爽,于是出其不意地环住那人的脖子,拉近彼此间的距离,一字一句地说:“可、以。”气势反被压了一头的人怔了一下,紧接着会心一笑,左手探进他松散的衣服,嘴里念叨着:“反正都会消失的。”

“消失”是什么意思?

不等景和问出这句话,他的注意力被揉进热烈的亲吻。

黑白交错的衣衫被随意丢在一旁,景和枕着地毯,背部挨着木地板,与眼前人紧紧相拥,被冰冷和滚烫包围。接吻的间隙,不属于自己的手指划过腹部,在肌肤上摸索,留下酥酥麻麻的感觉。他吞咽下两人分泌的唾液,在朦胧的余味中同另一方分开,恍惚间,察觉脖颈处的尖锐触感。视野之外,双唇微启,轻咬皮肤,印上淡红的齿痕。金属制的耳环不时掠过下颌,让他感到少许凉意。缱绻中,一只手掌向下滑动,穿过肚脐下的裤腰。

“等、唔——”

又是接吻。

好好听人说话啊。景和在心里抱怨着,伸手阻止不安分的动作,然而半路被钳住了手腕。

“嗯……”

隔着一层布料,手指故意细细挑拨,惹得景和一阵烦躁。他抓住唇边的破绽,不满地嗔怪:“别戏弄我啊。”

话说,这人的坏心眼到底是从哪学来的?

“难道不是你平时在扮乖吗。”

“没那回事。”

“人前单纯的样子,背地里其实很喜欢这种吧。”说着,他不再拖泥带水,而是沿着大腿内侧向上,触及核心,“记得每周的频率吗?”

“只是、普通的,生理需求……嗯……”

“对自己产生快感的人可没有说服力。”

“你不也——”

“嘘——”他抵着前额提醒道,“专心点。”

指腹轻擦的动作,同景和私自的行为并无分别,偏偏这只手更能勾起他的情欲。

“嗯、嗯……”他呻吟着,闭上眼,蜷起脚趾,胡乱地踩着地板,大腿不自觉地收紧。黑暗中,被人拨弄的感觉越发清晰。

“哈……已经……”

临近顶峰,景和暗示他放手。他不为所动,吻着耳垂低声念道:

“景和。”

被自己的声线呼唤着,他顿时羞红了脸。

“啊——”

“景和。”满含欲望的声音继续刺激他的神经,“去吧。”

“别——啊啊!”

从前端迸出的液体溅在两人身上。他擦摩指间的黏连,理所当然地说:“最近都没怎么做吧。”

“哈、哈……为什么你会知道啦……”

“为什么呢。”他卖关子地反问回去,用湿哒哒的手掌勾勒腿部弧线,最终停在后方入口,冷不丁地探入指尖。

“等、等一下!”

“谁会听你的啊。”

借助粘稠的混合液,由上到下地滑入指节。一根手指、两根手指,贴着内壁扩展空间。

“唔……”入侵的异物感促使景和皱起眉头。

“放轻松,快好了。”

这大概是遇见另一个自己以来,他听到的最温柔的一句话了。

半褪的裤子在探索间被脱至弯曲的膝盖,再然后到脚踝,景和弓起脚掌,配合着卸下所有防备。此时,第三根手指也强行进入,他听见粘腻的扩张、解开纽扣的窸窣,以及呲呲的拉链声。

远去的指甲划过股沟,手掌拨开双腿,好让另一种坚硬欺压上来。

“要进去了。”话是这么问了,但那人根本没想等景和的回答。

“等、啊啊——!”

刚才还能窥见的温柔不知去了哪里,身上的人自作主张地挺进,迫不及待地想融入全部。更加庞大的异物硬撑开窄道,景和吃痛地发出“啊”、“啊”的叫声。视线沾了泪水,变得模糊起来。他攀着对方的后背,抓出殷红的痕迹。

想要,接吻。

在这种时候,想到的居然不是抗拒,景和觉得,自己是跟着疯了。

一模一样的那张面孔再次贴下来,献上更激烈的吮吸。这一次,景和主动卷着他的舌头,绸缪,缠绵。趁此势头,他穿行着没入最深处,循着本能前后抽插。在肉体碰撞的声响中,他彻底和过去交融在一起,找回未来遗失的自己。

不知不觉,痛苦的嗔叫转变为细碎的娇吟,景和耽溺于交合的欢愉,跟随节奏晃动腰肢。

“哈……”一直从容的人终于不能自已,在激烈的摇摆下松开深吻。他眼神迷蒙,断断续续地问:“在你……身体里的……是谁?”

不对,他问的不是我。但问题的答案,只有我能给出。

景和捧起他的脸,抚着汗水打湿的发丝,尽力保持语气的平稳。

“「樱井」、「景和」,你是……樱井景和。”

“樱井家的、第二个孩子……樱井沙罗的、弟弟。”

“喜欢志愿活动的、大学生,山茂堂的、兼职店员……”

“同时也是——”

“祈愿世界和平的……假面骑士、太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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