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章 十九节 转动

“不能让他再杀了，真是去城市化的高手，还好我是资本家里的城市化大师。”

姬择枫慵懒的把双手离开了方向盘，解开了安全带，一条腿踩着油门，另一条腿把车门蹬开，踩在地面上把鞋子摩擦出火花，疯狂的踩油门加速。

“我来了，在此之前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你犯罪没有任何意义，犯罪的勇气可以用在任何地方，但用在犯罪唯有死亡，犯罪不能解决你的生活问题，革命才能。”

姬择枫拆下车门跳下车，踩着车门滑行当滑板，手中浮现出蔚蓝色的幻影白泽刀，空挥几刀，刀刃的飓风便将那黑色的幻影贯穿，将犯罪者掀翻在马路上。

“人们又不记得我犯罪，你想要靠法律来惩戒我的话？我始终逍遥自在，你叫七百多个人来也不记得我的罪行，君子论迹不论心。”

那袍子从身上脱落，青金色的电子纹路在他的肌肉上下流动而出，那些漫展中喜欢过他的女性纷纷从虚拟世界中走了出来。

“你把他们做成了什么？”

“他们的喜爱，转变为认可，用大脑中对我的幻想，借助网络的力量输送数据转换到我的身上，同时……他们自己也陷入了数据之中，不过不用担心，他们的全家……已经被我屠戮殆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高举起双手，失忆的闪光在手中绽放，陈天骄挡在姬择枫的面前切裂闪光，向前突进的同时斩下他的双臂，但双手迅速生长出来，想反手将陈天骄抱住，但纪世霄握紧双剑贯穿他的两个肩膀，那些女性把陈天骄和纪世霄两个人团团包围。

他们眼睛无神，拽着陈天骄和纪世霄想拉开两个人离开这个罪犯的身边。

“突击队，击毙任何妨碍作案的虚拟数据。” 周围埋伏的突击队蜂拥而出，枪口的闪烁让那些变成数据的人类重新消散。

“你的结局是被秩维局收编为实验品。” 姬择枫想扔出手铐，但崩坏的力量在他的身上开始释放，陈天骄一剑刺穿他的心脏把崩坏的力量吸收进剑刃之中。

“这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便被我收容于此吧，呜啊！”

就在陈天骄有些得意之际，几条黑色的锁链将其束缚，蕴含的崩坏力量将陈天骄制服在地上，姬择枫见机斩断那些锁链，释放陈天骄的同时大喊:“快跑！和纪世霄一起！”

“姬择枫？” 陈天骄跑的时候，回头看了姬择枫一眼，纪世霄护在姬择枫身边。

“带着纪世霄走！” 姬择枫把纪世霄推出去，陈天骄对着纪世霄伸出手的时候，纪世霄打了下她的手。

“我不会跑的，师父！” 纪世霄扔出黑金公文包，羲和的声音在苍穹之上回响。

“我消除了他们对我的认知，要时刻给自己留足操作的空间，要杀人嘛？他们可是货真价实的秩维局的突击队哦？”

“什么也不需要。” 纪世霄被装甲武装的瞬间，握住黑金剑和机械剑冲向那个罪人；

“没办法，你只是派来清除我们的无名之人，秩维局在逮捕你之后不会承认那些罪行。” 羲和搜索到了清除协议，名单上已经写着姬择枫和纪世霄两个人，然后收容陈天骄榨取力量，重置羲和自己的数据。

“我们必须反抗，这是你爷爷私自的指令。” 羲和对纪世霄说，黑金色的长剑在黑夜中流动光辉，特定的磁场让那些士兵跪倒在地，朝着那无名之人一步又一步的踏进。

“这是你最后能够看见我的时间，先生，您的罪恶和无名将会在我露出真容的瞬间，顷刻倒塌。” 羲和一手举着剑，一手缓缓将那琉璃面罩摘下，金红色的瞳孔在黑夜中闪烁，那绝美的面容让那无名的罪犯吃惊。

“你……你……你……还是人类吗？”

罪人看见羲和那尚有血色的面容，但亲眼见证了她能结结实实的把纪世霄包裹在里面，那些装甲和血肉契合的如此之完美，金红色的双眸仿佛天生就能发出耀眼的、犹如太阳般的光晕，神经在灼烧。

“哇……” 姬择枫在那些锁链束缚的崩解中站起来。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罪人身体中的神经熔断，十个太阳的幻境在他的眼中慢慢的绽放，羲和只是将剑刃放在他的脖子上，那千剐百削的痛苦便从幻觉中流露，十个太阳让他感觉浑身发热，脱下衣服，发疯般的想要凉快一些。

“师父！” 纪世霄抱住姬择枫，姬择枫摸了摸纪世霄的头，一丝不经意的微笑在她的嘴边扬起，没有人注意。

“您真是……” 羲和也微笑着戴上面具，不打算戳破姬择枫的小计谋。

那些士兵也纷纷站起来将那个脱光了的罪犯逮捕。

几十分钟后。

“不记得……” 几名秩维局的工作人员听着他说那些不记得的话，把他反绑在老式的暖气片上，暖气片上的铁锈味和炽热灼烧着他的身躯，工作人员拿着塑料管，管子里灌满沙子抽在他的肚子上、大腿上。

“我……我不记得……” 毛巾湿漉漉的在他脸上，反复的浇水，脚上绑着指压板，他汗流浃背，手上还输着葡萄糖补充水分防止死亡，每隔三十分钟重新扎一次老式针，将痛苦最大化。

强光灯照着他的眼睛，胡乱的晃着，时不时还强闪几下，一个工作人员拿着热风吹风机对着他的生殖器猛吹。

“啊啊啊啊啊！记得了！记得了！记得了！” 罪人一股脑的全吐了出来，并且还把其他案子的罪恶安插在了他的身上。

“对！对！都是我！都是我！都是我干的！”罪犯实在是无法忍受，他知道，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他们将会持久的折磨十几天甚至几个月往上。

“这种无脑穿插的罪恶也是罪恶吧？” 纪世霄对陈天骄说，指着监控里的那些无理头的指认，陈天骄摊摊手，她没意见，就算有也肯定不能在这里发表。

“我能说什么，秩维局的经典行为罢了，我们只需要抓捕就好了，他们就考虑去吧，反正照着案子上的线索把犯人抓出来，再认一遍罪，虚假结案，再领一遍功又能怎么样。”

姬择枫倒是很豁达，因为现状是无法改变的，不妨靠着这个认罪虚假结案的疏漏多赚钱犒劳一下自己。

“师父真是左右逢源啊～” 纪世霄阴阳怪气道。

“不这样做的话，那点钱要怎么活，我们的世界总得有那么些小错误，要是一直正确下去，人类就不是人类了。”

姬择枫微笑着拽起纪世霄的辫子，在辫子上挂了一把黑金色的飞刀。

“坠脑袋！坏师父！” 纪世霄撒娇那样的拿陈天骄的机械剑敲姬择枫的头，那机械剑本身没有什么锋刃，机械剑只有在陈天骄手上才会显现锋利，其他时间只是一个单纯的钢铁棍棒罢了。

“哎哎哎，为师可不觉得疼哦。” 姬择枫摆弄纪世霄的辫子小声说。

“hallo！诸位棋子们～我本来是不打算出演的，可是今天大家难得聚聚。” 贝利法尔和梅琳达还有秦世代在舞台的聚光灯亮起，三个人的容貌和重组让那些老粉更加激动，贝利法尔坐在两个人的肩膀上耷拉着双腿来回晃动。

现场爆炸般的沸腾，连那些乞丐和正在休息的工人都被吵醒在他们的工棚里走出来瞭望，那是他们工作一辈子不可企及的奢望，于是有的年轻工人也不顾那明天的工作，把生命燃烧在今夜。

那些老工人有的也耐不住寂寞跑了出去，顾家负责的老工人则忍着他们的苦难和憋屈，为了儿女妻子去做那生活中的英雄，劳动者们便是这个世界唯一能瞥见人性光辉的侧面。

“那个，大家出去看的时候可以多吃点夜宵。” 陈天骄走在这些耐不住寂寞的工人身边，拿着自己手机里的余额四处给工人们看，“我可以付钱的，不是骗局啦。”

陈天骄一次次扫着他们的码付出那些款项，几万的余额正在一点点的减少，只不过没人喜欢要太多就是了。

“啊，感觉也差不多了。” 陈天骄看见最后还剩下两万，继续走向这座城市更多的地方，不过寂静无人，多半是因为凌晨的原因。

“就这样以三个人的曲目，结束吧！不过！” 贝利法尔喊了一声，纳兰霜鸰和姬择枫、还有纪世霄从三个人的身后缓缓走出，这是谁也没想到的惊喜阵容。

“你的爷爷，把这次作为羲和出道的宣传，他告诉过我了。” 贝利法尔关掉麦拍了拍纪世霄，这是更加惊喜的阵容了，似乎每一个虚拟偶像都能被贝利法尔拉过来联动，资源便在这里显现了。

“啊？宣传？”

“原来咱只是被拉过来帮忙。” 纳兰霜鸰顿时有点尴尬了，“算了，总之！”

“铭刻于洁白之羽的光亮，让命运因自我轮转！” 纳兰霜鸰在伴奏响起的瞬间，抢到了c位，他的虚拟形象投影出的苍银色的旗袍上满是鎏金色的玄鸟纹，从原本的萝莉变成了比较幼的少女形象，银色的长发和脸颊两侧灰银色的纹路把可爱拉高了一个档次，腰间挂着银色的剑锋，细长的双腿上镶嵌着银色的纹路，裸着的足部踩在地上，身后是许多光芒闪烁的银色水晶环绕在后背，在聚光灯下散发光辉。

“这样就可以了吗？” 黎知熠被身后那个银色的机器弄的驼背，他的胸口的锁骨处被加装了可以自由切换灵魂的灰色水晶，脊柱上穿插着银色的、鱼一样的背鳍，背鳍两侧有如同钉子一样钉死在里面的冷却剂散发着淡淡的蓝光，并且在他原本的心脏旁边加装了第二个人工机械心脏来承担另一个灵魂之重。

“试试吗？” 陈洁拿着那张图纸，“作为医学博士的我，加上这位工人先生，还是足以拯救这一切的。”

“嗯。” 黎知熠按下胸口的水晶，火焰和热气被身后的背鳍排出，冷却剂弹出的同时吸收周围的冷气再回去，血红色的长发飘荡，身体的变化从一开始的急速变成了缓慢变化，不过从二秒到五秒的时间可以说没有太大改变。

“怪物化的呢？” 苏薇塔尔转头看向陈洁，“如果怪物化会怎么样？”

“灵魂依旧会燃烧，我们没有办法复制灵魂的力量，不过可以最低限度的燃烧，来长时间维持怪物化的形态，那是两种灵魂撮合在一起适应大自然的形态，像是被缝合的野兽，简称为奇美拉那种吧。” 陈洁提出这个概念的瞬间，苏薇塔尔的脑子闪了一下不知名的回忆。

“炼钢厂……炼钢厂……”

铺天盖地的钢水淹没记忆中的世界，从诞生之时的那个开始，灵魂痛苦的哀嚎便回响在那个时间的脑海。

火焰的巨兽在高温中屹立，那些灵魂被尽数吞噬，扭曲了时空，那些士兵们的子弹全部吸收，在不存在的时间之中，银白色的手臂从棺材里伸出。

“几百年，几千年，几万年，几亿年……灾厄总是如此吗？”

银白色的头发，一身白色的钢鳞，鳞片之间的缝隙伴随着她的呼吸发出蔚蓝色的光亮，幻影的刀刃映射出周围的废墟与自己的面容。

电闪雷鸣，暴雨倾盆，但这里滴雨不沾，落下的雨滴还没有到达地面，就已经被灵魂的烈焰蒸发殆尽。

“我来拯救这世界欲望的贪得无厌，在这多事之秋，解决问题的表面。”

她蓝色的眼眸如此坚毅，血色的面孔如此年轻，记忆消逝在她的脑海，也消逝在她的回忆。

“想不起来了……” 苏薇塔尔跪倒在地，被陈洁扶起来的时候，吓得陈洁大叫。

“抱歉……” 苏薇塔尔摸着那一半的兽脸和头上的锋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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