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房管科在一栋带着院子的旧平房那里。院子里一边有一个遮雨的棚，堆着一些用来修房屋的材料。院子大门总是关着，由边上一个小门进出。小门边上的一个小屋是传达室。传达室的小窗里面总是坐着一个戴着一顶前面有帽檐的灰色帽子老头。他总是在看报纸，手边有一个带手把的，盖上是一个圆球的白色的瓷杯子。有人进出的时候，老头就抬起头从老花镜的上方朝窗口外望去。

因为我之前来过，他大概记得。我这个外国人在这里也是稀罕物了，应该容易记住。他抬起头，从老花镜的上方扫了我一眼，就一言不发地又低下头看他的报纸了。我径直走了进去。

里面倒是很热闹。在平方的门廊的一处，一群人围着一圈在看什么热闹，不时爆发出哄笑声。我走近一看，惊呆住了。我可爱的小情人东东，除了脖子上的红领巾外，浑身上下被剥得一丝不挂，连鞋袜都没有了，正被一个穿着一身蓝色工作服的男人抱着。东东是背靠着那个男人，那男人一手搂在东东的胸部，把他的两只手臂都楼住，另一只手搂着东东的膝盖处，这样，东东的身子和四肢都被控制住，动弹不得。另一个也穿着工作服的年轻男子弯着腰，在翻弄着东东的包皮，把东东的小鸡鸡弄的直挺挺的向上，几乎贴着他的肚皮。东东一直在笑，徒劳地试图挣扎，时而高叫，“抓流氓啊”和“有人耍流氓”之类的，时而低声央求他们：“好叔叔，别弄了，求你了。”

可是，无论东东说什么，那两个人就是不理会，仍然嘻嘻哈哈地玩弄着。边上围观的人都兴高采烈，兴致勃勃地议论，指点，和哄笑着。甚至还有人指使两个猥亵东东的男人怎么弄，一片乱哄哄的。居然还有两三个妇女在围观，同样的兴高采烈，高声谈笑。我注意到东东的爸爸站在外围要往里进，但被人有意挡着不给他进，他就只得站在那里笑骂猥亵东东的人没有正形，要他们别弄了。可是，没有人理会他。我看到东东的书包靠在墙边放着，但是到处看不到东东的衣服，不知道被仍到哪里去了。

我麻木了，完全不知所措。我非常想上前去制止他们，解救东东。但是不知道应不应该做。我是一个外国人，没有遇见过这样的场面。我是搞社会学的，深知如果我做出一些于社会风俗习惯完全相悖的举动，会引起人们的反感，或许会影响到东东和他爸爸与其他那些人的关系。适得其反。所以，我只得呆愣在那里看着东东被当众猥亵。

不一会，奇怪的事发生了。我为东东被当众羞辱和猥亵而产生的焦虑和气愤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莫名其妙的兴奋和快乐感。我和那些人一样，高兴地观看东东被当众猥亵，而且期待更多的发生。我的阴部开始发热，像要着火，阴茎像一根发烫的铁棍在我的牛仔裤约束下紧贴在我的小腹上。极度亢奋的性欲使得我不敢移动一步，害怕因充血而胀大，变得极其敏感的龟头被裤子摩擦而刺激得导致我会跨过那道走向不归之路的坎，把精液射在我裤裆里。我像一个窥阴癖一样期盼着他们对东东做出更加下流些行为。

“你们在干嘛呢？上班的时间不上班你们在搞什么？都给我干活去。”我转过头看见马科长从院门外进来，朝人群走去。

“马大大救我！他们耍流氓了。”东东像看见救星似的，朝马科长高声叫喊。

马科长沿着人群让开的一道缺口走进圈里，嘴里咋呼着：“谁对我侄儿耍流氓呢？都不干正经事。”

马科长伸手接过东东，抱在手上，温柔地对说：“东东不怕，有大大在呢。”然后又转身对围观的人群吼着：“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干事去？还没有到下班时间呢。”人群窃笑着，慢慢散开。

等人散得差不多了，马科长抱着光溜溜的东东径直朝门廊一头的一间房间走去，也没有管东东的衣服。东东双手搂着马科长的脖子，把他的头斜靠在马科长的头边，听马科长在低声和他说什么，不时地笑一下，全然没有显露害羞和不安的样子，好像全光着被马科长抱在手里是非常自然的事。看样子他和马科长关系非常不一般，十分亲密，马科长好似他理所当然的保护神。

到了房门口，马科长一手抱着东东，腾出另一只手从裤兜里掏出钥匙开门，进去，然后把门关上。房间的门口有一块与墙垂直的木牌，上面写着‘科长室’。

我目瞪口呆看着。这是怎么回事？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下把一个光着屁股的男孩抱进屋里关上门了？简直不可思议。可是，没有一个人表示哪怕一点点的关切，连多看一眼的动作都没有，完全漠不关心。好像这事是经常发生的，和每天要吃饭睡觉一样的平常和自然，因此大家都散开忙自己的事了。

既然大家都不关心，我也没有理由去管。我是外国人，什么都不懂，怕闹出笑话。只是我心里感到非常的忐忑不安，他们关着门在里面干嘛呢？马科长会对我的东东干那事吗？东东可完全光着呢，要玩弄起他来可是方便了。但是，马科长是在众目睽睽下把东东抱走的，就不怕引起别人的猜疑吗？只有一个合理解释就是马科长不会对东东干什么，只是一个关系非常近的长辈把一个在发窘的处境孩子保护起来而已。想到这里，我在心里已不再担忧，想想挺好笑的，我表现的像一个醋意十足的丈夫。而且我不应该用我脑子里面的肮脏想法来揣摩我不了解的事情。中国社会有他们的风俗和文化，源远流长几千年，是一个文明古国。我有很多要学，要适应。

我曾经看过一段录像，是在中国的某地，一个只穿了一个大红兜肚，光着屁股的4-5岁男孩，和一个也穿着红兜肚，但是穿着条裤衩的大一点的女孩在舞台上表演柔术，把身体扭曲到各种常人做不到姿态。一个男人拿着话筒在一旁解说他们造型动作。当男孩脸朝着观众趴在地上，然后把腿抬起来翻到前面，膝盖朝前，两脚在男孩的头下面并拢，着地，男孩的下颌安放在他的脚面上。男孩的整个身体形成了一个圆环，他的小鸡鸡在圆环的最上面，直挺挺地指向天空，女孩在他边上倒立，两脚竖直朝天，光溜溜的背部对着观众。解说员说这个造型叫做“一柱擎天”，引起台下观众一阵哄笑。太形象了！

这种表演在西方是完全不可能的。所以中国人对男人和男孩们裸身无疑是十分开放和容忍的。也许这是来源于对全社会对男根的崇拜，因为那玩意是延续家族香火的必要工具，也是‘男性’的象征。所谓的‘男性’里面包括了有能做事的力气，和支撑和保护一个家庭的能力。我非常喜欢这个风俗。

相比之下，西方国家在这方面反而显得保守。不过西方女性要比中国的女性穿着暴露得多，而且影视中女性裸体比比皆是。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现象，东西方男女开放程度不对称。

我个人认为西方男性不喜欢暴露身体，除了是因为没有中国男性开放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因为他们的毛多。所以，他们平时都捂得严严的，即使夏天也都穿长袖衬衫遮盖。那些光膀子，露出肌肉的人，都是要剃毛的，十分不方便。东东喜欢调侃我的体毛。高潮过后的小憩，他喜欢趴在我身上玩弄我身上的毛。中国男性体毛少，很多甚至没有体毛，因此他们不在乎光膀子。天热的时候大街上不少光膀子的男性，老少都有。特别是小巷里，男性大都光着棒子。年纪大些的还挺着发福的肚子，像菩萨一样。

我在科长室门口站着，等马科长出来好向他表示感谢，当然，我也想看看东东。他的衣服没拿进去呢，我十分好奇他光着在里面干嘛，他是否他会光着出来。我心里虽然着急，但是去敲门肯定是不合适，因为有故意打探他们在干什么之嫌，是很没有礼貌的。

东东的爸爸走过来，跟我打招呼。他看上去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人，话不多，和我寒暄几句后，就默默地站在我边上抽着烟，显然是要和我一起等马科长开门。他手里拿着东东衣服，鞋袜和书包。我问他是在哪里找到东东的衣服的，他用手指了指门廊的另一头。

“怎么能扔这么远？”在我看来要是脱东东衣服的人随手一仍，是很难扔这么远的。

他爸爸解释说不是一个人扔的，是一人传给另一个，传过去的。但是，我还是纳闷我刚才怎么没有看见，我把四周都看了的。

“被他们藏起来了。”他爸爸说。

“为什么要藏起来啊？扔这么远了。东东也够不着了，也没有必要藏起来啊。”我不解。

“他们坏嘛，他们弄够了他，把他放开了，他也找不到衣服，也就走不了，只得在院子里光着，他们看着乐。”他爸爸平淡地解释着。

啊，这招可真够损的。东东肯定不会光着出门。我问他爸爸他们是否经常这样弄东东，他回答说是。

“那东东不会急吗？光着屁股被大家看，肯定难为情啊。要是再找不到衣服，还得一直光着。”

东东爸爸笑笑说：“都是熟悉的叔叔阿姨，看着他长大的，有什么急的？我们东东从小性格好，不会轻易和人急的。他又招人喜欢，和大家关系都不错，知道大家是逗他，更不会急了。”他爸爸不以为然。“小孩子家的，有什么难为情的，习惯了，也就不害羞了。”他爸爸又补充说。

东东爸爸看样子根本不在乎东东被当众猥亵，反而帮那些人说话。当然那些人是他的同事，他不会是因为老实，怕和同事翻脸，所以忍气吞声？看上去不像，他爸爸虽然是一个老实人，但是看上去不是胆小怕事，没有主心骨的人。应该是他真的不在意他们和东东这样玩闹。

“那马科长也和大家一起这样逗东东吗？”我问。

“没有，东东和马科长最亲了。马科长说东东是他的宝贝，不让他们弄。所以马科长不在的时候，他们才有机会和东东闹。东东一时找不到衣服了，就会先躲进马科长办公室里，等马科长抽出空来帮他找到衣服。”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马科长抱着东东就回他办公室了，一定是东东告诉他衣服又找不到了，而且又没有穿鞋，所以让马科长直接把他抱去了。既然这样，我要东东爸爸敲门把衣服给东东。

“马科长办公的时候最不喜欢被打搅，除非有紧急情况，一般都得等他忙完了，把门打开了才能找他。”东东爸爸又点上了一根烟，看样子并不着急。

就这样我和东东的爸爸又站了一会，有一搭无一搭地说了几句话，一人过来了，问东东爸爸关于一个水管的活，要东东爸爸带他去看看。东东爸爸只好对着马科长的办公室喊了一句：“马科长，东东的衣服我给放隔壁小黄办公室里啊。”

“行，向师傅，就搁那里吧。”里面传来了马科长的回答，声音小得几乎听不到，但是我似乎听到了东东爆发出的一阵笑声，非常低沉，像是嘴被捂住了。

东东爸爸走进了隔壁的一个房间放下了东东的衣服。他出来后，跟我说马科长看样子一时半会忙不完，而且他知道马科长今天下班后还有事，估计今天没有时间顾及别的事了。他问我找马科长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我告诉他没有要紧的事。东东爸爸就要我别等了，改天再跑一趟吧。我觉得东东爸爸说的有理，一直站在门口这么等着也不是个事，因此，我和东东爸爸告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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