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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森林女儿 槲寄生个人篇【剧情】

小说:阿尔卡纳的宝藏 2025-08-26 14:19 5hhhhh 7690 ℃

作者根据游戏剧情细节延展的内容,可能跟后续更新主线略有差异,切莫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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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卡纳的宝藏 第十九章

《森林女儿》

1911年 10月23日

爱尔兰一名富裕的神秘学家庭中,络绎不绝的宾客步入大规模的生日宴会,吵闹声和庆贺声不断延续着。

他们在为今日的小寿星庆祝生日,小寿星的母亲捧起精致的礼盒走到了女儿面前。

“拆开看看吧,我的女儿。”

女童拆开礼盒,端详起了橡木铃颈饰,抓起时,她的目光停留在深色透亮的铃铛上;阳光反射下,显现出孩童独有的童真。

“喜欢吗。”

小不点大小的女童高兴的点点头,红色的头发短少而蓬松,母亲也在和蔼的微笑,看起来倍感慈祥。

这是她买下的高定奢侈品,还是新兴珠宝界里的时尚奢侈品,对于这样的结果她早有预料,并且女儿喜恶并非她的首选,她对此有着别样的打算。

女童在所有人的祝福目光下带好了橡木铃。

母亲温柔的手抚摸着她头顶的那一抹鲜红。

金黄色的火焰在壁炉噼啪作响,慈爱的微笑转换的狰狞严厉。

时间来到1915年,爱尔兰的一个神秘学家家庭中,绘着橡树的家谱在壁炉中起舞,冷白色皮肤的妇人也告诫着红发女孩不要再做不切实际的梦。

“听到了吗。”

北欧长相的妇人,继续着严厉的训话。

她的衣着优雅得体,只是表情举止实在难以称得上优雅。

红发小女孩点了点头。

“知道了母亲,我会遵循您的期待,成为上流社会的淑女。”

女孩的手抚上了曾经生日宴上,母亲为自己准备的橡木铃礼物。

心底的酸楚,孕育着萌芽,母亲为自己大规模举行的生日宴会仿若隔世,她告别了自己的小树林,但她并不后悔;她也理解着母亲,因为这是为了躲避战争与饥荒,只是烧毁家谱摒弃神秘学家的身份倒像是扎在她心中的一根刺。

槲寄生虽然时刻粘着橡树,但它并非橡树,就像神秘学家跟人类生活在一起也变不成人类。

此时的爱尔兰已经走出了大饥荒,但仍旧百废待兴,加上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兴起,欧洲的碎片开始大规模的自相残杀。

红发女孩的母亲不想要继续待在这个百废待兴的爱尔兰,亦然不想被欧洲其他国家的战火洗礼。

于是她们在英国政府的建议下,开始了自费移民,红发女孩的母亲与绝大多数富裕欧洲人的选择一样。

【美国】那是欧洲人印象中遍地黄金与机遇的国度;红发女孩的祖父曾在爱尔兰大饥荒时期作为慈善家来代替灭绝人伦的英国政府长期补助了一小部分难民,这花了家庭的大量积蓄,红发女孩的母亲想尽办法为了填补这个窟窿,只有这样才能继续维持富裕的酒肉生活。

费尽周折在一次去美国的机会上物色到了一位人物。

那是一名林业大亨,他们彼此相爱,而他也能继续满足红发女孩母亲富足安定的理想生活。

红发女孩离开了自己的生长之地,跟随着母亲踏上了人挤人的游轮。

船上的钢琴师,弹奏的《Minuet》(小步舞曲)仿佛有着某种魔力。

一等舱的音乐是优雅而又气派的,所有人无不陶醉,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众贵族漫步在法国宫廷或者在中世纪城堡中的歌舞厅进行优雅的交谈。

这种感觉正对应着内心设想着自己去往美国后的富足生活。

这也是他们喜爱这种感觉的原因。

红发女孩无法融入,但看到一旁母亲的陶醉表情,也只好闭上眼睛专心欣赏。

红发女孩喜欢安静的大自然,还有纯真的伙伴,纸醉金迷的生活和满脑子都是利益取舍的商人显然与她的喜好背道而驰。

可母亲的命令,长辈的旨意在她心里沉甸甸的压着,无法违背,这是天生的血脉压制。

优雅的钢琴曲舒缓人之心灵,不久,绝大多数乘客都在躺椅上睡着了。

红发女孩缓缓睁开眼,年轻儒雅的钢琴师也注意到了她。

钢琴师挥了挥手,红发女孩左顾右盼确定是在向自己挥手,也就因好奇心凑了过去。

“你对眼前的一切也感到厌恶吧。”

女孩略感震惊,厌恶倒是谈不上,只是不喜欢罢了,不过他是怎样看出来的呢?

“跟我来。”

钢琴师如一名绅士,向她伸出了手。

她略感犹豫,但想到自己会神秘术也就不为安全担心了;只是碍于从小到大的教育,红发女孩并没有与其直接牵手,而是选择跟在了钢琴师身旁。

钢琴师也察觉到了方才举动的失礼,将手放到背后,带她来到了三等舱。

这里弥漫着啤酒和汗水的味道,这些人隶属于穷移民,身份最多也只是小商人,农户,手工业者。

“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吗。”

钢琴师发问,红发女孩摇了摇头。

“我能看出你眼中的困境与那些人的格格不入,因为一等舱听不到最好的音乐,那些人脑子里都充斥着铜臭味的金钱权利,完全忽视掉了生命中最美好的基础,想着依靠音乐衬托自己的高雅,殊不知内心住着的铁秤砣早已断绝了和高雅的往来。”

将她带到身边坐下,钢琴师的细长手指开始在黑白琴键上飞舞。

他先是演奏了一曲爵士乐。身边的平凡人载歌载舞。

抛去了那些循规蹈矩,但又精致高雅的音调,完全成了欢快的音符,不知道的人恐怕会将三等舱比作酒吧;红发女孩虽然不懂音乐,却亦然能在此间感受到欢快,感受到自由。

那句话也如一柄撕裂长夜的利剑,横亘在她的心海。

一等舱听不到最好的音乐,那些人脑子里都充斥着铜臭味的金钱权利,完全忽视掉了生命中最美好的基础。

红发女孩不禁去想。

上层能体验到最快乐的生活吗,纸醉金迷的生活虽然富足,但这种物质对她而言是一种束缚,也许森林才是她的归宿,平凡的日常才该是她的生活。

所活非所愿,真的值得吗?

爵士乐弹奏完毕,钢琴师又询问起了红发女孩有没有什么想听的歌曲。

红发女孩的手指轻点手背,挑选了一首平安夜。

如果换做一等舱,想必众人早已哄堂大笑,但在三等舱的大家都在尊重着她的选择,一言不发。

钢琴师也十分乐意弹奏,她的手指继续纷飞。

只是平安夜的乐曲还未能透过耳膜,温柔内心。

不和谐的推门闯入,打破了眼前温馨的一幕。

一名贵妇人与三等舱格格不入,那是红发女孩的母亲。

她检查着红发女孩的浑身上下,又对着钢琴师怒目而视。

直至红发女孩万般解释与钢琴师无关,红发女孩的母亲才怒气冲冲的带红发女孩远离了三等舱,她的手一直都捂着鼻子,似乎这里的气味让她作呕。

钢琴师叹着气目送着母女离开。

“为什么要去三等舱,又为什么要乱跑,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对不起母亲,我以后不会乱跑了。”

红发女孩小声道着歉,祈求着母亲的原谅。

“我们马上就要到美国迎接新时代了,我们在那里将有着新的开始,要是那里的贵族富商小朋友知道你愿意和这些平民玩,他们会怎样看你?”

红发女孩的母亲谆谆教诲着。

“母亲,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活在他人的看法中。”

红发女孩发出稚嫩有力的质问。

红发女孩的母亲沉默半响,才发现想不出反驳的话语。

“谁教你跟长辈顶嘴的,是不是那个弹钢琴的。”

“不是的,母亲,对不起,我会乖乖听话。”

红发女孩乖乖道歉,不想连累无辜的钢琴师,“叛逆”的种子也在此刻悄悄埋下。

在到达指定地点之际,广播喊出了他们内心的乌托邦,透过玻璃,他们看得到高耸如云的自由女神像,他们在狂欢。

所有人都脱离了美妙乐声的浸透,肆意高喊着,那是无数欧洲人的憧憬移民之地,美国。

红发女孩抬头望去,林立的高楼冲击着云峰,只是那望不到边际的城市让她感到心累,相比起这些;她倒是更加憧憬家乡的小树林,不算大但温馨温暖也不冰冷。

母亲在来到美国不久之后,换上了最好看的衣服去见了当地的林业大亨,红发女孩则被安排到了临时住所。

夜晚,等母亲再次回来,她穿着新买的长大衣和皮草,戴着新兴的珠宝首饰。

她也用相似的华丽着装装饰起了红发女孩。

母亲的手捉起了红发女孩脖颈上的橡树铃。

“你叔叔给你买了很多好看的衣服,也许你该尝试一下更加昂贵创新的时尚商品,那样会让你更加时尚美丽。”

母亲想要扯下橡树铃,红发女孩后撤一步。

在红发女孩眼里,这不止是一个橡木铃。

“你要做一名听话乖巧的好孩子,好女孩。”

红发女孩的母亲面漏不悦。

“我会去尝试的,这个就先保留吧。”

红发女孩的母亲看到女儿如此坚持也没有办法,可能是这个高定商品真的很漂亮吧。

她也不禁笑起了女儿的目光短浅,现在早就有了更加华丽漂亮的首饰了。

在帮红发女孩穿完复杂的衣服后,她感到十分满足,此时的女孩就像是具精致的布娃娃任她摆布。

女孩没有追问叔叔是谁,想必是母亲找的意中人吧。

红发女孩的母亲轻轻捧起她的红色发丝,美丽的天工造物却不在母亲的欣赏范畴。

“过段时间,妈妈带你把头发染成漂亮的金色吧,再拿神秘术一直维持,虽然我痛恨神秘术,但念在能让我女儿变美的份上破例用一次倒也无妨,我不喜欢红发,看起来张扬又跋扈,一点也不像我的乖女儿。”

红发女孩母亲的下巴搭在她的肩膀,只是其中话语让人绝望。

“好……”

她记得要做上流社会淑女的约定,即便是陪伴她许久的红发,她也只能选择舍弃。

她已经因为保留橡木铃忤逆过母亲一次了,她不想当一个叛逆的坏孩子,她需要听母亲的话。

……

翌日

看着镜子中的金色秀发,以及自己精致的贵族妆容。

红发女孩不想说违心话,很漂亮,极具家教和礼仪的贵族大小姐貌似已经成了她的新身份。

母亲也在夸赞着女孩新发型新发色的美丽,她的笑颜绽放。

红发女孩冷漠的看着这一切,挤出一抹微笑,想要融入这份欣喜。

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像是在看艺术品一样上下扫视着红发女孩,最后对她竖起大拇指,随后她的目光又停留在了红发女孩的橡木铃上。

“很漂亮。”

“那当然!”

女孩的母亲夸赞起了他的眼光,并告诉了他,这是自己精心为女儿挑选的。

二人为审美共鸣开心的交谈着,仿若天作地设法的一对。

闲聊过后,母亲起身为红发女孩介绍起来了中年人,并在授意下叫了中年人韦耶豪瑟叔叔。

红发女孩能够看懂母亲和他的关系,心里也不禁有些开心,母亲有了另一半,而且这名叔叔作为自己的继父,自己就可以时常去他的森林里观光了。

又是几年过去,韦耶豪瑟老爷跟红发女孩的母亲变成了韦耶豪瑟夫妇,组成了新的家庭,红发女孩也有了新的名字。

【德鲁伊.韦耶豪瑟三世】

韦耶豪瑟三世不喜欢这个名字,这个名讳代表着欧美传统意义上的投胎转世,然后新人继承先人的名讳。

韦耶豪瑟三世不喜欢,却又无法拒绝,即便继父跟母亲没有强迫她,但她实在是做不出忤逆父母的事。

韦耶豪瑟三世已经成年,这段时间韦耶豪瑟的生活充斥着贵族之间虚伪的客套,做作一般的繁文缛节,拐弯抹角的问话成了韦耶豪瑟三世重要的课程。

韦耶豪瑟三世不喜欢现在的生活,可是碍于母亲的严令。

她逼迫着自己去参加各种各样的舞会,学习各种贵族礼仪。

她开始只拿最外侧的刀叉用食牛排,举手微微抬起,仅竖起一根手指。

优雅的男女向她发起共舞请求,她也试着从拒绝变成接受着他人的共舞请求,带上精美的白色蕾丝手套亦或者说是华丽镣铐,舞姿彷如游鱼顺滑翻转。

韦耶豪瑟三世搭上了对方的手,却感受不到共舞的乐趣,眼前的一切仿若折磨。

对韦耶豪瑟三世而言,这场喧闹的舞会,这种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的生活,又何尝不是一个精美而华丽透明的鱼缸呢。

舞伴能够看清韦耶豪瑟眼底的悲伤,一切甜言蜜语都无法化去那眼底的朦胧尘埃。

她像是一只穿上了衣服在马戏团跳舞的黑色猫咪。

现在的生活让她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快乐,唯一能够燃起她兴趣的事,莫过于在华盛顿州西部的喀斯卡特山脉中的橡树森林玩耍。

在附近的橡树森林中倾听树木的轻语;宛如森林女儿一样拥抱着大自然,她将这片树林称之为自己的应许之地。

在舞会结束后,等到周围没了视线,韦耶豪瑟三世像是疯了一样,提起裙摆,逃也似得冲向橡树林。

在月光照耀下的韦耶豪瑟三世,透漏出精灵一般倾国倾城的美,在她看来,这片橡树林便是她的流奶与蜜之地。

锋利的尖刀削下一大束的槲寄生,韦耶豪瑟三世将它视为唯一的希望捧在手中,她已经答应了怀中的孩子,要带它们去探索外面的世界。

橡树的树枝像是俩只大手将韦耶豪瑟三世从地上捧起,捧在掌心,细小的枝丫轻轻剐蹭着她的脸颊。

瘙痒感让她啼笑皆非,一向正经的冷脸也在此刻被抚去。

“孩子,认识这么久了,你还从未告诉过我,你的名字。”

橡树的声音传到韦耶豪瑟三世心里。

“你可以叫我槲寄生。”

“看样子是你自己取得。”

橡树发出欣慰的笑声,它早就知晓了槲寄生的真实姓名。

槲寄生记得橡树林里的每一棵树,在她看来这些树木都是她的长辈或者晚辈。

槲寄生经常帮助它们修剪枝丫,她的神秘术甚至能够消除植物的痛苦,从而帮助修剪的更加完美,避免出现俩个橡树枝丫撞在一起打架的局面。

有的小树会因为不知道哪来的熊爬来爬去致使倒塌断裂,槲寄生会在事后为其治愈,如果实在无法治愈就会收集它的橡子跟枝丫使用神秘术重新埋在土里催化新生。

介于这种合作关系,大家生活的很融洽,槲寄生的神秘术更是给了它们做出动作和心灵沟通的权利,槲寄生能听到它们所说的所有话。

在看到远处树下的身影,槲寄生的脸颊又恢复了平静。

她看到了自己的继父,继父跟自己一样记得橡树林里的每一棵树,曾经他总是因为股价上涨,凑近橡树侃侃而谈树木的价值。

槲寄生也经常抱着凑热闹的心理,躲在远处偷听继父的低语。

如今,这样的低语,在1929年后就变了,取而代之的是旷日持久的沉没。

木材的滞留让他头痛,美国经济大萧条来了!

韦耶豪瑟老爷面临着破产的风险,为了全家不至于被饿死,他不得不开启了伐木变卖林地计划。

槲寄生自然是不同意这一要求的,她已经在跟橡树沟通后想出了解决方案,只是能听懂树说话这件事,除了会被当做失心疯也没有第二种结局。

槲寄生总是会在树木被伐倒后,过去进行治愈。

看着刚砍倒,又重新生长起来的树木,这让韦耶豪瑟老爷十分难受,他又何尝想去铲平自己苦心经营的林地呢,只是迫于经济危机带来的灾难,他必须这样做。

他不得以让工人们在深夜偷偷动工,这能躲避槲寄生的捣乱,但也因此,槲寄生会神秘术的事也就在工人之间传开了,甚至愈演愈烈。

几日后,在最后一次舞会的结束,槲寄生本以为自己还会继续着漫无目的的生活,她依旧触摸着橡树与它们沟通着心灵。

这次却显得截然不同,她早早的来到了橡树林,因为她收到了一封迅速来橡树林的匿名手书。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她准备询问橡树,手指在戳碰橡木的瞬间,眉间变得局促。

槲寄生像是知道了什么似得,奋不顾身的冲向森林内部。

她见到了一名身着绅士蓝宝石礼服,带着精致礼帽的优雅小姐,她正在呼唤着自己。

“槲寄生,跟我来。”

来人高喊。

槲寄生在触碰橡树之际,便知晓了来者的身份,圣洛夫基金会的司辰,维尔汀。

维尔汀也在此刻抓住了槲寄生的手,带着槲寄生于森林中狂奔。

二人站定脚步,滔天的恶恨之火已然在森林中燃起,旁边倾倒着二十桶燃油,还有一名飞速逃离现场的消防员,槲寄生没时间管他。

因为,树木们正向着槲寄生发出绝望地哀嚎,对她而言那是如同孩童、妇人、老者、青年掺杂在一起的哭泣。

眼前的火势越来越大,这根本不是二十桶燃油能够引起的火势,万幸的是槲寄生提前发现了火灾,没有像之前一样在舞会结束后便是映入满眼的焦树林和父母烧焦的尸骸。

睥睨着山下愈发严重的火势,阿尔卡纳转身离开,勿忘我紧随其后。

“你确定她会因此加入吗,失败了,她将站在我们的对立面。”

阿尔卡纳发出质疑,指尖的火焰熄灭。

“她与我有着相同的经历,替罪羊也已经准备好了。”

勿忘我提了下圆框眼睛,没有直接回答。

“往后,我们还会有更加相似的经历,就像小卡文迪许变成怀揣着对人类永恒不变恨意的勿忘我。”

“但愿如此。”

二人的身影于夜色中消逝。

粗长的藤蔓自行分开密密麻麻的切口,一条条侵入水中的树藤在空中撒下大雨。

扑灭了一部分火焰,剩下的火势依旧汹涌。

在大雨的浇灌下,槲寄生的金发缓缓变淡褪色,火一样的鲜红开始渐变凸显,金色染发剂流淌了她一身,原本的淑女礼服被森林的瑰宝黑裙所取代。

‘不,不是自焚!是他们的女儿,是她学了黑魔法,活活将父母烧死了……’

‘父母的死亡与你无关吗?听说他们一直反对你学黑魔法。’

‘也就是说因为他们的反对,你决定烧死他们。’

‘20桶汽油不可能瞬间达到这样的火势,这是黑魔法,小姐。’

‘据称你一直反对父母的伐木变卖林地计划。他们为了避开你选择夜半开工。’

‘但他们死亡的时候,你却恰好在现场’

‘所以,你准备用烧毁森林来逃避债务。’

‘死前拍到她也值了……让开!给我个角度!……’

‘你是死去的韦耶豪瑟老爷的小姐?!’

杜兰特夫人的脸颊短短几秒,经历了哀求,疑惑,惊讶,惶恐四种情绪。

义愤填膺记者们的嘴脸也一起冲到了槲寄生心底防线最薄弱之处,阿尔卡纳在幻境施加了大量引人堕落深渊干扰思考的神秘术。

这无疑让原本的痛苦又翻了一倍,难以遏制。

再度恢复成神秘学家的模样,熟悉的景象,幻境的干扰,久别重逢的橡树林,记者群体充满恶毒的低语如潮水一般涌上心房,意图将槲寄生淹没。

她闭上了眼睛,继续释放着神秘术,抗衡着内心的阴霾。

“不……不是!”

手心传来温暖的触感,槲寄生知道那是维尔汀的小手。

“槲寄生,面向未来,不要被过去所吞噬。”

她再度睁开了眼,透过清澈的湖水,看到湖面里恢复本初的模样让槲寄生感到久违的温馨,她意识到了这才是真实的自己,真实到不想再将那虚假之物点缀其上了。

这不光是曾经槲寄生的意识,亦是未来槲寄生的想法。

不需要过于深奥的理由与意义,槲寄生仅仅是在遵从内心的选择。

神秘术全力释放,藤蔓尽数爆开,水花熄灭了森林的大火,没有造成不可逆的伤亡。

这对槲寄生而言,已是最好的结果。

“万幸。”

维尔汀感慨着。

“维尔汀,感谢你为我指引前路。”

槲寄生由衷感谢着。

“你还记得我,你的记忆没有被阿尔卡纳封印吗?”

维尔汀略感震惊。

“是的,幻境魔法需要参考原身,焦树林的橡树借此附身了幻境里的橡树林将我的记忆带给了我,虽然感到震惊,但我相信着他们。”

“看来我的帮助可有可无了呢。”

维尔汀感慨,却也毫不在意。

槲寄生弯下身子,透过帽檐凑近维尔汀。

“并不会,维尔汀,你始终都是将我不自信答案带到面前的引路人,也感谢着你为我带来的认同感。”

维尔汀对槲寄生而言始终都是那枯萎枝丫,逢春开花的复苏奇迹。

“趁着现在,再与父母们见一面吧,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维尔汀劝告道,她不想让槲寄生留下遗憾,因为时间不多的缘故她甚至没来得及告诉槲寄生自己是怎么到来的。

“嗯。”

槲寄生没有更改着装,甩落鲜艳红发的水滴,轻抚着礼裙迈向宅院,这就是最真实的她。

她的脚步坚毅,如同橡树一样延展前往,就像维尔汀说的,每一棵树木的命运都是面向明天。

回到了别墅,时间已经早上五点多了,要不了多久母亲跟继父就会起床。

因为及时灭火的缘故,火灾并没有波及别墅,甚至没有惊醒父母。

大概六点多的时候,槲寄生看到了母亲。

“你还知道回来!你昨晚做什么去了,还有你的头发衣服怎么回事!我对你的叮嘱你都忘了吗!”

母亲大声的指责着槲寄生,槲寄生这一次没有再去选择顺从,她站起身。

“很抱歉,母亲,我没能成为你口中上流社会的淑女,也不想再去成为。”

拔下塞子的红酒泼了槲寄生一脸,酒红色的液体污染了雪颜橙金灵眸,纯净精灵亦或者洁白天使的面庞也遭受到了玷污。

槲寄生抱紧了怀中的槲寄生,丝毫不介意母亲的粗鲁举动,鞠躬向怒气冲冲的母亲跟刚刚下楼的继父鞠躬道别。

此次一别,将是永远。

她早已战胜了内心的折磨,迈过了仇恨直至跨越那遥远的千禧年。

可眼前的一切对她而言,久别重逢的再见,亲自于幻梦中挽救错过的一切,在维尔汀的指引下,亲自走出那充满荆棘的困境。

这段经历,与他而言仍旧弥足珍贵。

她踩着树藤登临树梢,水晶鞋因为角度问题,自然脱落。

又一次落在了维尔汀面前,维尔汀亦然照旧帮她捡起。

“维尔汀,我的手被树枝卡住了,你能帮我穿上鞋吗?”

树藤铺垫在维尔汀脚下,将她带起。

维尔汀内心吐槽。

‘森林女儿被树枝卡住了......你是认真的吗?’

不过,维尔汀倒也没有揭穿,亲自捧起白嫩足底,为槲寄生穿好了水晶鞋,从这个角度看去槲寄生倒像是一位精灵公主了。

焦树林的内心沟通一同向槲寄生发去了祝福,槲寄生这才知道,刚刚捆住自己手的举动都是大家的预谋。

槲寄生也顺应时宜的在橡树林的催促下,于维尔汀额头处轻点一吻。

察觉到维尔汀惊诧的目光,脸颊染红的槲寄生头一次有了这样小女孩的悸动。

“请原谅我的失礼举动,我只是想这样做。”

维尔汀同样感到害羞,不过她还是鼓起勇气回吻咬住了槲寄生的红润唇瓣。

二人在槲寄生寄生的橡树上坐在彼此身旁,互相亲吻着彼此。

橡树指引着未来,槲寄生诉说着爱意。

焦树林的心语透过橡树也向二人传递由衷的赞美祝福。

整片橡树林格外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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