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话「催眠援交约会」

幕间

——【临时录音文档 0002.aac】

「喂。那件事，想好怎么做了吗」

「呃，什么啊？那么突然……」

「就是那件事啊。上次隼人君说的……我想了想，既然隼人君特别提出来，那确实是我没考虑到的盲区……」

（窸窸窣窣的衣服和沙发摩擦声）

「……别这样，我都说了。不用提那天的事情了吧？忘了就行吧？……」

「我知道啦……但是，但是，那种事我也去了解过。那不是隼人君的错，是我没注意，所以，我会弥补的。我也希望和隼人君一起能开心啊……」

（很长一段无声）

（噼啪点击触摸屏的声音）

「啊。你，果然还是去找了吧？让我看看你找的……」

「不用……我就直接告诉你结果就行了」

「嗯……」

（很长一段无声）

「所以，为什么对方是【前恶魔】？你明明知道我是魔法少女，这可不是在给我找任务线索啊。」

「不是那个意思。他是……嗯，恶魔，大叔，还是专做一类灰色的服务的，我觉得……适合你。」

「“适合”，我……？」

「……」

「……这样啊。隼人君是喜欢那种吗。」

「……」

「……不过……你确定他安全吗？」

「超协说了没问题。」

「在哪里写了？」

「都说了没问题了。查案底这种事我还不会吗？——」

「好了好了，别生气嘛。我相信你就是了……我可以答应你去。但是，我也要事先提出两个条件。」

「……」

「……一，你想看的我都会演给你看。但是，我所做的都必须出于我的自愿，不可以搞，乱七八糟的东西。二，假如我发现那个人在使用真正的恶魔法术的话，我，作为魔法少女，就必须要把他拿下。可以吗？」

「哎，那样岂不是变成给你刷业绩了吗？咱家的最强魔法少女大人。」

「嘿嘿。隼人君倒也机灵嘛。那样的话对我也没什么坏处就是了。」

……

「……万一变成那样结束的话。之后就不要再提这件事了，好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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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女寝取约会当天。周六中午。

坐在面前的少女看着我，有些局促地微微笑了笑。

少女在餐桌后的身体细微却无意义地蠕动了两下，牵引得那规模极为可观的两坨双峰，隔着乳白色的针织衫，在桌面上暧昧地摩擦着。

少女显然还有些不适应如今自己所处的情境。这也是自然的。眼下，我和她正处于高档的电视塔顶层西餐厅靠窗的绝佳座位上。

平时，这个城市的这处餐厅，以其高额的价格。就只有具有情调的富有阶级才会光顾。不是企业高层人士的私下聚餐，就是富家子弟向约会者炫耀财力的场所。

然而，这样一来的话，现在面前和她共进午餐的这位不认识的中年大叔的身份就有些可疑了。

外貌遗传和气质上都怎么都没法联系到一起，一方又是水灵灵的清纯高中少女。即使是被当做某种可疑交易的前奏也不奇怪。

然而事实却远远要更加的糟糕，对少女来说，自己却是被深爱的男友送出去，给这位大叔【使用】的女人。甚至于为这顿饭买单的，追根溯源来说，都是少女用自己做魔法少女的工资。

这究竟该说是爱之深切。还是该悲叹被当做物品对待的悲哀呢。

哪怕换任何一位女孩子，面对此情此景都会不知所措吧。

眼前的少女名为九条筱夜子。

在那天之后，男友君，名为颍川隼人的小哥手机里附赠了她的基本信息。

九条筱夜子是在一年前觉醒为魔法少女的。在超协注册的魔法少女代号为【黑曜石】。

她仅仅在觉醒半年后，就蜕变成为史上最强的魔法少女之一。因为天赋与意志都无比强大，与魔法少女变身契合也是罕见的完美无缺。

她独自完成过多次拯救城市级别的作战。并且有着独自击杀过相当于次级魔王灾害大魔物记录三次之多。被送绰号：「星空下的灭杀姬」

嗯，星空也就算了，「灭杀」什么的。实在是很难和眼前这位如同从古画中走出的黑发红唇端庄美人联系到一起。

不过，该说真不愧是优秀的魔法少女吗……尚未变身的本人也具有如此气质。

不，我在心中暗暗纠正自己道。顺序反了。或许正是因为本人有着这样纯粹的美丽，这位少女才会被选中成为魔法少女的才对。

这名瓷娃娃般精致的少女，给人的印象是有如原石般，未经污染的星空般的纯粹。

然而，不论是多么美丽的魔法少女，如今在我看来，也只是一位被爱情所害的可怜少女罢了。

九条眼下没有身着制服，而是一套十分有气质的常服。米色的淡雅小外套和白色的上衣，淡棕色的百褶裙。精致可爱的提包放在身边的椅子上。

九条筱夜子还是轻巧的地微动刀叉，将一片翠绿的生菜叶送入自己的嘴里，文静地缓缓咀嚼着。

然后，偶尔眼神飘到窗外，不知是走神，还是让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别的事情上。

少女显然被一点点忧郁的氛围传染，然而即使这位少女嘴角只是变为代表一缕忧愁弧线，她的整个人依然仿佛在绽放着某种淡雅宜人的光辉。

而她随着忧郁的呼吸起起伏伏的前胸，当没有织物包裹的时候在幽暗的旅馆大床上，不知又会对她们的采撷者展露出怎样旖旎的风景？

虽然这样的意淫对于自己共进餐的女伴是失礼的行为，不过，我现在可是受邀将面前这位少女带上床播种的前恶魔。那么，想象这种事就是咱们责无旁贷的任务了。

哎呀，有时候不得不感叹，属于十几岁人类少女的纯粹，是任何地狱淫魔依靠魔力催化、纵情癫狂，也够不上一点皮毛的。同样是鼓囊囊的，大魅魔的那种就是工业制品。而面前的少女就是属于大自然的馈赠。这其中差距不可为外人道。

正因如此，我才喜欢呆在人间啊。

「……这位叔叔，不要这样看着我，会让人有点不自在。」

当听到一声克制却悦耳的嗓音提醒，我才意识到自己有点走神，连忙将自己的目光从九条筱夜子的胸口移开。

「哎呀……九条小姐。不好意思。不过，上午我们在游乐园的时候，你那开心享受的样子可真是让我惊讶，我还以为您已经适应了呢。」

「在游乐园玩耍，本身就是值得开心的事情。但……」

她垂下目光，只是咀嚼着菜叶，没有再说下去，但后边想说什么并不难猜。

不管出发点是什么，在游乐园的旋转木马和摩天轮上开心地欢笑也算是符合少女天性。

可是配咱这样的大叔共进午餐，再想想之后要做什么，那就无论如何都无法发自本心地快乐了。是这样没错吧？

我轻叹了一口气。

「何必呢。即便是骗自己，这一切从和【陌生的恶心大叔】一起出去玩的时候就已经变味了吧。你能显得那么开心，已经是努力过了。」

说到底，能答应男友的这种请求的你从一开始就哪里不对劲了。而能坚持到一直到中午休息的时候才有些撑不住脸皮上的微笑，能做到这个地步，难不成，这位少女是为了责任喜欢过于苛责自己的性格吗。

「总之，你放松一点就好。毕竟——」

我掏出了一只黑色的手机，忽然越过桌子做到她放手提包的座位上，把手机的自拍摄像头对准了少女和我。

「——这可是都是颍川君希望看到的呀，来，茄子~」

「诶？」

少女显然没预料到我这突然的举动，有些手足无措。但是，显然事先已经男友被告知的她，立刻明白过来我的手机是男友用来同步直播观察她这一天行程表现的工具。

「呃——嘻嘻。」

出乎我意料的是，少女闪电般迅速地摆出了甜美的笑容，简直比偶像明星的营业笑容还要标准。都让我不由怀疑她们魔法少女是否平时也在执行这种偶像活动任务了。

于是。【咔】，第一张大叔和美少女的NTRS报告照便出炉了。

我把合照保存下来，发给隼人君。

……

「哎呀……午餐不知道是否还和你的口味啊」

「很好。谢谢叔叔的款待。」

「不必客气。毕竟你是今天的女主角。」

「女主角吗？……」

少女端正的面容上，嘴角隐约抽动，泛起自嘲的微笑。

「可以问一下具体是什么样的安排吗？隼人君他……可能是为了给我惊喜，没有说很详细。」

这样啊。既然如此，我便如实道来。

按照那一天男朋友君给我的手机里记录的要求，今天只是我的第一次服务。不需要去做过于复杂的事情。

我和九条小姐，只要模仿进行一次「JK援交爸爸活」气氛的约会即可。虽然，里面掺杂了一些有的没的情趣play就是了。

具体说来，就是催眠play。

身为强大魔法少女，却因为催眠，深深陷落在猥琐大叔的怀抱之中。

这样的感觉？很棒吧？会有男生不喜欢吗？

虽然我并不猥琐。不如说是个帅气的恶魔大叔才对。虽然有一副饱经社会摧残的社畜面容。

「……催眠？」

当我说到这里，从桌子对面传来了一阵刺骨寒意。我想，这不是错觉。

准确的说，是用冰刀把人割喉的杀意。

喂喂，这位魔法少女小姐！要克制啊！我可是每年都认真缴税的好市民啊！

「啊哈哈……催眠，就是催眠啦。这都是，服务的内容，您记得吧？是和您与您男友同意的演出？」

「……演出？」

桌子对面，现任魔法少女的目光冷峻无比，和愉快的西餐氛围格格不入。仿佛催眠这个词，是与我们之间情趣与寝取玩法的氛围格格不入的异物。

毕竟是对邪魔外道极为敏感的魔法少女。

我忽然想起，这位魔法少女小姐在业务上再怎么强大，再怎么体贴自己的爱人估计对于男生喜欢那种喜闻乐见的戏码，估计也不会很熟悉。

「啊，对对对~ ~ 是演出。」

「比如？」

「嗯……我想想。这都是男朋友君提到的内容啊。您理解一下。要不我现在给您演示一下。我想他之后一定会喜欢的！」

「好的，对，冷静。你看着叔叔我手里的这只手表啊？看到指针了没有，诶，对！就是这样，从现在开始，你的眼睛里就只能看到这个指针了。他在不停地转啊，转啊，转啊——」

少女看着我的手表。不，她其实是在看着我整个人满头大汗的表演。

然后一脸鄙夷，像在看傻子。

「姑且跟你提一下，我作为魔法少女，是免疫精神操控系的魔法攻击的。使用钟摆魔法的小丑怪物也已经杀了不知多少个了。」

「不是，你就跟着叔叔的节奏，可以吗？记得我们是来做什么的吗？」

「……」

「诶，对，现在，你只觉得自己的精神特别的恍惚，仿佛掉进了万花筒里的世界。你什么都不知道了……不知道了。然后，只能听见我的声音。现在你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他就是你的主人，你的神，他叫你回答什么，你就会回答什么。明白的话，就回答嗯。」

「……嗯」

「好，非常好。那么现在，你会诚实地告诉我一切，比如你叫什么名字。不加任何疑问和抗拒。因为这是最自然而然的事情。」

「……九条筱夜子。」

直到我搬出正论，才终于说服面前的魔法少女继续跟着我的节奏开始表演了。

哎，这不就对了吗。毕竟是魔法少女，好好讲道理就是可以行得通的。虽然她的神色还是有点困惑和犹豫。

「你的年龄，身份？」

「……十七岁，都立月银高等中学二年级。是学生。」

「很好。你的三围是？」

「……B92，W61，H88」

「罩杯？」

「E」

「很好。接下来……你每周自慰的频率是？」

九条立刻眯眼紧紧盯着我，周遭仿佛又泛起了一些刚才那种寒意。但是我全当恍若无事，就这么坦然地和她对视。

我对于自己刚刚在高雅的西餐厅里吐出如此突兀的淫语表现得无比坦荡。仿佛这是什么不值一提的事情。就好像在说，这种玩法就是这样子的，你爱信不信吧。不信就继续不下去了。反正和我没关系。

半晌，像是终于输给我了一样，她在这才慢慢挤出来一句回答。

「没有过。」

「啊？什么啊。我记得催眠的效果是不会说谎来着，怎么不灵了？这个岁数的健康少女，怎么可能怀春自慰这种事都不会做啊。奇哉怪哉。还是说，这家伙的感情生活不太健康呢。叔叔我觉得真是不好」

「不、不是的……我……战斗很繁忙。没有、做那种事的时间。」

「那种事是什么事？」

「自、自慰行为。」

心中暗笑九条小姐终于上道了的我，从余光分明看到，她从嘴里吐出不服气地争辩之辞的时候，好看的白瓷的脖颈上都攀上了一阵红晕。

「哦？行吧。就当是这样吧。接下来，你钟情的做爱体位是？」

这一下。九条睁大了眼睛看着我。

「……就是，那个。仰躺着。张开，腿，隼人君在上边做……的样子。不用说那么细吧？……」

我利用这个机会笑吟吟地继续暗中观察着她神情的微小变化。最初半秒的反应里，可能还夹杂着羞怒。但慌张却似乎更多。果然，随后她的回答变成躲躲闪闪的口气。实在是很难讲其中有几个字是真的。

嗯，看来，谈到这件事的时候，她有着明显想要逃避的东西。

很明显，这两位年轻人不是很性福呢。

「诶，是这样啊。好的。接下来嘛……哈哈，就先到这里吧。反正催眠就是按照这种感觉的进行的啦。很简单对吧。」

「……什，什么意思啊。话只说到一半让人讨厌！」

「嗯，九条小姐，我的意思是，这只是一个演示。而咱们快乐的时候是在今晚。九条小姐也知道吧？」

「……你是说，你在晚上会“真正”地催眠我？」

「真正的催眠是什么啊。九条小姐？即使是晚上也都是演出啊。不是吗？这只是男朋友君要求的服务啊。所以，这里面一半就要靠你来辛苦了。」

言下之意是，魔法一样的催眠是不存在的哦。就由你多努力表现了。九条筱夜子闻言也只能沉默。好险好险，我并没有上当，被她抓到破绽。

哎，明明那一天和男友君一起过来提要求的时候，她还是很放的开的样子。今天上午刚和我见面的时候，她也是一副开朗约会的样子。怎么到了现在，这小妞心情却越来越不好呢？

我沉吟着略加思索。

也许到现在要动真格的时候，因为她逐渐意识到自己真的要「做那种事了」，所以伪装才逐渐没法维持了？

「那个，九条小姐啊。当初你是怎么会和男友君，产生那种需求的呢。如果不想说的话可以不说。不过，叔叔我啊，再怎么说也是个前恶魔。毕竟活了这么久。还是有些经验可以给年轻人分享一下的。」

「我才用不着你们恶魔的经验……我们只是，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有过不愉快罢了……」

她冷淡地哼了一声。却没有拒绝说下去。

「因为我是魔法少女，而隼人君他，作为男生对我有各种各样的想法。我……也不是很清楚。总之，你们恶魔最懂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随便用个三招两式的把戏……就足够让隼人君他开心了吧？我们就是因为这个才找你的。这样说，够清楚了吧？」

说到这里，九条筱夜子有些怄气似的撇过脸去，不想在多说什么，不过我倒是觉得，至少这是她略微放开了一些警戒的迹象。

于是我十分绅士的笑着继续叫了几道菜。

「唔，我猜猜哈，九条小姐平时一定是那种十分忠于责任，容易给自己上压力的类型吧。没准正因如此，才会给男友君过于不近人情的不好印象呢……

不过，凡事都有好坏两面。既然是这样，那你何不把这次也只是当做例行的工作来应付呢？

……哎，你想一想啊。【为了你和颍川隼人小哥的爱，哪怕是被人寝取这样的戏码你都认可了。那么，哪怕是打破你的底线，把自己的身心双手奉上，也是心甘情愿，绝无怨言。】

——你是最开始认可这件事，才会答应来陪我的。不是吗？」

「唔……我……」

虽然有些犹豫，但九条筱夜子，最后还是不甘心地点了点头。

我满意地微微一笑。

「既然你都认可这个了，之后就轻松多了吧？哎呀……既然如此，干脆这样设定如何呢？觊觎你身体的无耻大叔却偏偏掌握着让你们小两口幸福欢愉的独家秘术。为了亲身检验这份技术是真是假，你不惜痛苦地牺牲自己，以身事魔！……这样的情节之类的，也许你的罪恶感会轻一些，啊哈哈——」

……我打着哈哈，努力活跃气氛。

不过气氛好像更僵硬了啊。

这……

「……没有这个必要。」

片刻之后，忽然。

像是一道清爽的夏夜之风一扫空气中凝滞的气团。

九条筱夜子用轻柔嗓音，干脆地向我回答道。

「……没有这个必要。」

我微微一怔，这才再度正视面前的九条筱夜子小姐，发现她端丽的面容上，方才的疲惫和犹豫已经消失了大半。

声音也恢复了清脆和自信。

似乎在刚才短暂的犹豫之后，她终于重新整理好了思绪。再次找回了主动。

「其实呢，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她慢慢地用悦耳的话音对我娓娓道来。

「知道吗，我们魔法少女，本来就要面对各种各样极端的情况的。身为保护普通人的战士，我们在成为魔法少女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不再是普通人了。

就算是，被侵犯、被杀死的可能性我们也是一开始就知晓的。即便如此，我还是一直坦然、开心地踏上自己的战场，因为我知道我所做的事情能带来幸福的结果……

这都是因为，我知道我所为一切皆为正义。」

「而在这件事上，虽然规模不同，但本质也是一样的。我知道只要是为了与隼人君的幸福和快乐，那便是于我来说的正义。就没有什么好逃避。虽然……多少是有点犹豫，但我也是想通了这一点才会来的。」

说罢九条小姐轻轻叹了口气。片刻后，她双手巧妙地托着下巴，好整以暇地微笑看着我。接下来的这句话，像是在挑衅，但又似乎只是单纯在对自己宣誓着什么。

「所以，大叔。你也不需要过度照顾我的感受。尽管做你该做的就好。我都是没关系的哦。」

九条筱夜子微微眯着双眼，整张端丽的面容平静姣好，无懈可击。而她这样的态度，让我也不由心头一凛。

或许是我有点小看她了。不过，这样才更加的有趣。

对于恶魔来说，正是这样完美无瑕，自信又端丽的俏脸……

才更有被扭曲的价值。才会让人更想要看到，当所有从容和理智从它上面褪去之后，只剩下肉欲的滑稽模样，不是吗？

「原来如此。既然九条小姐有此觉悟，那就太好了。那么让我想想，嗯。不如就当成是这样吧。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你，一名坦荡的魔法少女。但与此同时——

【——你也是暗地里淫荡不堪、本性下贱，渴望着破灭却无人知晓的淫荡婊子。】

【——为了解开你们小情侣之间的芥蒂，你为了得到我手中的能让你们解开心结的快乐秘术而故意听从男友的要求从事“爸爸活”。你用身体来讨好我，只为了交换那份秘术，所以才会和我约会。然而，这也符合你本来就深藏心底的淫荡性癖。】

【正因如此，你不需要作伪表演，你还是坦坦荡荡的魔法少女，也无需有任何压力。只需要开心享受这一天的约会就好。】

——这样子，是不是就好多了？」

一连串污秽不堪的淫语从我这个坏笑着的大叔口中不断喷薄而出，简直像在故意检测少女的耻感和忍耐力似的。但是，这位黑发的端庄少女还是用双手托着下巴微笑着，直到听完全部的内容，也未变色。

也是，毕竟如果我未猜错的话，我说的这些东西虽然下流，却正是投她的男友隼人所好。正因为九条筱夜子下意识也多半明白这一点，所以，无论我怎样说的过分，她都无法反对。

作为最强魔法少女的她，我不知道她是否也是好胜心旺盛的性格？假如是的话，那么在这里，她也绝不能认输。

我虽然不知道她是不是像嘴上说的那样，心甘情愿去扮演被男友送人、与大叔出轨卖身的婊子。但是，即使她心里百般不愿、万般唾弃这些东西，既然她现在自己来找我了，那就已经来不及了。

此时此刻，九条筱夜子即使不愿，也已经完全踏入戏中。

而身处戏中的演员，是没有出戏的权利的。

「——没错。就是你说的这样。」

听到她的认可，我满意地微微一笑。同时，我也等待着她不可避免的下一句【但是】。

「但是……我不管怎么说，也终归还是魔法少女。我也必须想你说明我的底线。

——【绝对，不要让我发现任何使用邪恶魔法的痕迹】。

只要不触及这一点，我就和您开心地度过接下来的时光。但要是触及我的底线的话……」

九条筱夜子用平静无波的双眸静静地盯着我，脸上却笑靥如花。

「——我可是最强的魔法少女，会做出什么来都不好说哦？」

「那是自然的。」

我面带微笑地迅速回答道。仿佛一点没有察觉她的威胁意味。

而她则很快收起了严肃的气息，转为轻快的语调。

「好啦，既然严肃的事情都说完了。那么叔叔，咱们就去约会的下一站吧。唔，不过，这次地点就由我来指定。」

话音未落，还没反应过来的我，就被少女抓住手臂。

接下来，我眼看着这位少女笑吟吟地叫来侍者买单，而自己的身体却仿佛力气全都被抽干似的，在一旁傻站着动弹不得。

什么时候，变成这小妞主导了啊？我这才开始暗叫不妙。

然而我就这么任凭摆布，在结账之后，我被比我矮一头的少女一直带出饭馆。

然而，我们没有去往下到塔底的电梯。

而是直接去了楼上。需要注意的是，这是电视塔280层，再往上就是。

露天观景台。有栏杆，望远镜，以及超大风的那种地方。从那里，能直接看到整个城市的景色，与一望无际的天穹。

我们真的上去了。台上此刻并没有什么客人。因为已经是两点钟，第一批饭后闲逛的游客已经离去了。而下一批人还未到来。但此刻毕竟是周六的下午。我想，大概是少女暗中施加的驱人结界的效果。

等下，这家伙想要把良民前恶魔先生直接扔下去，私自处决？？应、应该不至于吧。哈哈。

「怎么了？」

「只是有点恐高而已」

说完，九条筱夜子用奇怪的眼神瞥了我一眼。

「虽然说我见过的恶魔都是垃圾。你却看上去比他们更没用。」魔法少女轻笑了一声。

「好吧，那你又想做什么？」

「我啊，接收到了天空的讯息。不得不去远方。」

啊？我正要吐槽她电波的言行。但想想她是魔法少女，倒也正常。就在这时，我忽然看到她在大风中如被吹飞的丝绸一般晃动。

不，是错觉。那晃动的是魔法少女战衣的外延。

不知不觉中，九条筱夜子已经已经在四百米的高空中展开了寂静无声的魔法。随着奇妙的彩虹之光黯淡流转，在无声无息间，我的面前上演了一场低调却绝美的魔法少女变身仪式。

「……曾经啊。我也是在高高的、高高的地方，接受到了来自天空的信息呢。

自那之后，我就成为了一名魔法少女……」

少女悠悠地说着，我一时竟无法分清是变身台词，还是她的自言自语。

「「来自苍穹的陨星，最后光华之寄托。

安处万载的黑石，幽幽万邪亦不侵。

这就是我，魔法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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