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子，你醒了？」花语娇滴滴的声音像一根羽毛，轻轻搔刮着李强的耳膜。

「嗯……」李强含糊地应了一声，他实在是不想面对这个难缠的生物。

「强子，人家想要……」花语说着，故意将泡泡滑落到胸口，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想…想要什么？」李强明知故问，他可不想再体验一次当「鱼饲料」的感觉。

「哎呀，人家想要嘛……」花语扭动着身子，像一条真正的鱼在水中游动，她故意用鱼尾蹭着李强的大腿，语气里充满了暗示。

李强只觉得一股邪火直冲脑门，他一把抓住那条光滑的鱼尾，恶狠狠地说道：「你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老子告诉你，老子不吃你这套！」

花语被李强粗暴的动作吓了一跳，她楚楚可怜地望着李强，泫然欲泣道：「强子，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人家可是你老婆……」

「老婆个屁！」李强粗暴地打断了她的话，「你也不看看你现在是什么鬼样子！老子可没兴趣跟一条鱼……」

话还没说完，李强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花语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李强知道自己闯祸了，他连忙解释道：「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那你是什么意思？」花语步步紧逼，她的眼神像刀子一样锋利。

李强被逼得连连后退，他支支吾吾地说道：「我只是……你现在腰部以下都成了鱼尾巴，我无孔可入……」

「我有个办法？」花语冷笑一声，「我还有一个嘴巴！！！」

对呀，咋没想到呢？李强顿时同意了。

李强被花语这突如其来的骚操作惊得目瞪口呆，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生猛的女人。他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眼神慌乱地游移着，最后落在了花语那张精致而又充满魅惑的脸上。

「你……你认真的？」李强结结巴巴地问道，语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怎么？你怕了？」花语挑衅地挑了挑眉，故意将身体往前倾，让李强更加清晰地看到她胸前那两团白花花的柔软。

「谁…谁怕了？」李强嘴上逞强，身体却很诚实地往后躲了躲，「我只是……我只是觉得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花语冷笑一声，「反正我现在已经是条鱼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难道你还想让我守活寡不成？」

李强被花语这番话怼得哑口无言，他总不能说自己嫌她现在是条鱼，不愿意跟她做那种事吧？那样岂不是显得他太禽兽不如了？

「可是……」李强还想再挣扎一下。

「没什么可是的！」花语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是男人的话就别废话，赶紧的！」

李强被花语这副女王般的气势震慑住了，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只能任由花语摆布。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缓缓地伸出手，抚摸着花语的脸颊。

李强被花语这突如其来的骚操作给整懵了，他愣了几秒，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差点流出来了。

「行啊你个小浪蹄子，脑袋瓜子转得还挺快！老子还以为你变成鱼之后就只能当个花瓶了呢，没想到还有这功能！」

花语见李强笑了，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她娇媚地白了李强一眼，嗔怪道：「讨厌啦，人家这不是没办法嘛，谁让你把我变成这个鬼样子了！」

「哈哈哈，变成鬼样子？我看你小子挺享受的嘛！」李强说着，一把将花语从浴缸里捞了出来，用浴巾胡乱擦了几下，便迫不及待地将她抱回了房间。

……

接下来的几天，李强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他沉迷于探索花语「新功能」的乐趣中，几乎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处，也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要带着花语偷渡到国m。

花语的皮肤光滑细腻，如同上好的丝绸一般，让人爱不释手。李强的手指顺着花语的脸颊一路向下，滑过她修长的脖颈，最后停留在她精致的锁骨上。

花语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她闭上眼睛，享受着李强的抚摸，嘴角勾起一抹妩媚的笑容。

「这才乖嘛。」李强的声音低沉沙哑，充满了蛊惑人心的力量。

他俯下身，吻住了花语的嘴唇。花语的嘴唇柔软香甜，带着一丝淡淡的咸味，就像是一颗诱人的海盐焦糖，让李强忍不住想要一口吞下。

李强的手不安分地游走在花语的身体上，他解开花语的睡袍，露出她白皙光滑的肌肤。花语的身体就像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每一寸肌肤都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打破了房间里旖旎的氛围。

「强哥！强哥！不好了！警察来了！」

李强猛地睁开眼睛，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该死的！」他低咒一声，连忙从浴缸里站起来，胡乱地套上衣服。

花语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醒了，她惊慌失措地看着李强，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警察来了！我们快走！」李强顾不上解释太多，一把抱起花语，冲出浴室。

「警察？警察怎么会找到这里来？」花语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李强抱出了别墅。

李强抱着花语一路狂奔，穿过花园，翻过围墙，最后躲进了一片茂密的树林底下的地下室里。

「呼…呼…」李强气喘吁吁地放下花语，靠在墙壁上，心有余悸地说道，「好险！差点就被抓住了！」

「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花语惊魂未定地问道。

李强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的情绪，然后看着花语，缓缓地说道：「我…我的生意…被人举报了……」

「生意？什么生意？」花语不解地问道。

李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告诉花语真相：「我…我是做人口买卖的……」

「人…人口买卖？」花语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李强，「你…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李强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想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可是…可是我没办法…」

李强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向花语讲述了自己的经历……

李强的故事戛然而止，还没等花语反应过来，别墅外警笛大作，荷枪实弹的警察破门而入，一把将李强按倒在地。李强挣扎着，嘴里还在喊着「冤枉啊，我是被举报的！」，但很快就被警察拖走了，消失在花语的视线里，再也没回来。

偌大的别墅空空荡荡，只剩下花语一条人鱼。没了李强，花语彻底成了没人要的宠物，曾经对她百依百顺的佣人们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别墅的资源很快被挥霍一空。没了鱼子酱香槟，花语只能啃着过期的面包，喝着自来水，曾经光滑的鱼尾也变得粗糙不堪。

「该死的李强，死骗子！说什么带老娘过好日子，结果把自己搭进去了！」花语咒骂着，却无济于事。她尝试着联系曾经那些狐朋狗友，但电话那头只有无尽的忙音和「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走投无路的花语只能拖着沉重的鱼尾，爬进了别墅外的下水道。她天真的以为，只要能找到大海，就能活下去。然而，下水道里恶臭的污水和垃圾让她作呕，浑浊的河水也让她难以呼吸。习惯了海水的她，在这里就像是被扔进了毒药池，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咳咳咳……」花语趴在下水道的井盖边，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眼泪混杂着污水从脸上滑落。「早知道这样，当初还不如让警察抓走算了，好歹监狱里还管饭……」

下水道里的恶臭几乎要将花语吞噬，她强忍着呕吐的欲望，奋力拍打着粗糙的鱼尾。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沦落到这种地步，像只过街老鼠一样躲在下水道里？

「都怪那个死老头子，说什么带老娘吃香的喝辣的，结果把自己玩进去了！」花语恶狠狠地咒骂着，全然忘记了自己当初是如何巴着李强，求着他带自己「跑路」的。

突然，一股强劲的水流从前方涌来，花语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卷入其中。她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只能任由着这股水流将她带向未知的深渊。

也不知过了多久，花语感觉自己被一股力量猛地推了出去，「噗通」一声，她重重地摔在一个柔软的物体上。

「什么东西，这么软？」花语挣扎着爬起来，定睛一看，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堆腐烂的海藻上，而周围，则是一望无际的海洋。

「哈哈，我自由了！我终于逃出来了！」花语兴奋地在海面上跳跃，全然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处，又将面临怎样的命运。

然而，现实很快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这片海域显然遭受了严重的污染，海水浑浊不堪，散发着阵阵恶臭。更可怕的是，这里几乎看不到任何海洋生物，除了偶尔漂浮着几条死鱼烂虾。

饥饿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扼住花语的喉咙。她现在无比怀念别墅里的鱼子酱和香槟，哪怕是过期面包和自来水，也比现在强啊！

「咕噜噜……」

肚子发出的抗议声让花语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她拖着疲惫的身体，潜入浑浊的海水中，试图寻找一些可以果腹的食物。

然而，这里的海洋生物似乎都躲着她，任凭花语如何努力，也只找到了一些勉强入口的海鱼海虾。这些鱼虾瘦骨嶙峋，肉质干涩，还带着一股刺鼻的机油味，花语强忍着恶心，将它们塞进嘴里。

「活着，我得想办法活下去……」花语一边咀嚼着难以下咽的食物，一边在心里暗暗发誓。

她抬头望向远方，任由着洋流带着她漂泊。也许，顺着洋流，她能回到中国？可是，回去之后呢？等待她的，是法律的制裁，还是……

花语突然想起那个被自己亲手杀死的婴儿，想起外婆那张满是皱纹的脸，想起那些被自己挥霍的青春和金钱……

「不！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坐牢！我不要死！」花语猛地摇了摇头，将那些可怕的念头抛到脑后。

「反正我现在已经不是人了，只是一条人鱼而已，一条没人要的宠物……」花语自嘲地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就在这时，远处出现了一艘巨大的渔船，船上悬挂着鲜艳的红旗，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中国！是中国的渔船！」花语顿时激动万分，仿佛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她拼尽全力，向着那艘渔船游去。然而，她不知道的是，等待她的，究竟是希望，还是……

「回去以后就说外婆是得了急病，对，就是这样。至于我这条鱼尾巴……就说是在缅国做的什么什么美容项目，结果被骗了！没错，就这么说！」花语一边在心里盘算着，一边忍不住得意地摆了摆自己那条闪着粼光的银色鱼尾。

可惜，这片浑浊的海水完全掩盖了她自以为是的「美丽」。她像条丧家之犬一样，任由洋流裹挟着她，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上漂泊。饥饿和恐惧像两条毒蛇，不断地啃噬着花语那颗早已腐烂的心。

也不知过了多久，花语感觉自己撞上了一堵柔软的「墙」。她拼命挣扎，却发现自己越陷越深，就像掉进了一个巨大的蜘蛛网，动弹不得。

「救命啊！救命啊！」花语绝望地呼喊着，但回应她的，只有海浪无情的嘲笑声。

「哈哈！这次捞到大家伙了！」

「这网都沉得快拉不动了，肯定是大鱼！」

「说不定是什么稀罕玩意儿，能卖大价钱呢！」

听到头顶上传来的声音，花语心里咯噔一下。她知道，自己完了。

渔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沉重的渔网拉上了船。当他们看到网中那条浑身沾满海藻、散发着阵阵恶臭的「怪物」时，都吓得目瞪口呆。

「这……这是什么东西啊？」一个年轻的渔民结结巴巴地问道。

「好像……好像是一条美人鱼！」一个年长的渔民颤抖着说道。

「美人鱼？真的假的？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这玩意儿呢！」另一个渔民半信半疑地说道。

花语虚弱地睁开眼睛，看到眼前这群衣着破旧、面容粗糙的渔民，心里顿时燃起了一丝希望。

「救……救救我……」花语用尽全身力气，发出微弱的求救声。

听到「美人鱼」开口说话，渔民们更加震惊了。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她真的会说话！」一个渔民惊呼道。

「快！快把她弄上岸！这可是个宝贝啊！」另一个渔民兴奋地说道。

就这样，花语被渔民们抬回了渔村。

「美人鱼」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渔村，村民们纷纷赶来围观这个「稀罕物」。有人认为这是「祥瑞」，预示着丰收和好运；有人则认为这是「妖怪」，会带来灾难和厄运。

花语被人群围在中间，耳边充斥着各种嘈杂的声音，让她头昏脑胀。她害怕极了，却无处可逃。

「这美人鱼长得可真俊啊！你看那皮肤，白得跟雪一样！」

「是啊是啊，还有那条鱼尾巴，闪闪发光的，真好看！」

「哎呦喂，你可别被她骗了！这妖怪最会迷惑人了！」

「就是就是，说不定是什么吃人的怪物呢！」

听到村民们的议论，花语心里一阵苦涩。她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有什么「美丽」可言？分明就是一个肮脏、恶臭的怪物！

人群中，一个眼尖的妇女发现了花语脖子上的伤痕。

「哎呦，你们快看！这美人鱼脖子上怎么有伤啊？」

「是啊，好像是被人掐的！」

「天哪，不会是被人贩子拐卖的吧？」

「不会吧？人贩子还做美人鱼的生意？」

「这年头，什么生意都有人做！」

村民们的议论声越来越大，花语的心里也越来越不安。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

就在这时，人群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警察来了！警察来了！」

一阵尖锐的摩托车轰鸣声由远及近，打破了渔村的喧闹。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从车上跳了下来，村民们自动让出一条道，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和好奇。

「谁报的警？」年轻的警察问道，他皮肤黝黑，像是常年在户外工作，眉宇间透着一股干练。

「警察同志，就是她！」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烫着爆炸头的中年妇女挤到前面，指着花语，「这丫头是从海里捞上来的，长得跟个妖精似的，还受了伤，肯定是被人贩子拐卖的！」

「是啊，是啊，警察同志，这可是件大事啊！人贩子太可恶了！」村民们纷纷附和，七嘴八舌地描述着「美人鱼」的怪异样貌和神奇能力，仿佛亲眼见过花语在海里翻江倒海，口吐人言一般。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无奈。年轻警察清了清嗓子，说道：「行了，行了，都散了吧。我们会处理这件事的。」

说着，他们拨开人群，走到花语面前。花语此时正虚弱地躺在甲板上，散发着一股浓重的鱼腥味，混杂着海水的咸湿，让她看起来更加狼狈不堪。

「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年长的警察问道，他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但眼神却十分锐利，仿佛能看穿人心。

花语瑟缩了一下，躲避着警察的目光，她嘴唇干裂，声音嘶哑：「我……我是鱼……」

「鱼？」年轻警察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当我们是傻子吗？哪有鱼会说话的？」

「我真的……是鱼……」花语重复着，声音越来越小，眼神飘忽不定，不敢直视警察的眼睛。

「行了，别装了！」年轻警察有些不耐烦了，「老实交代，你到底是谁？从哪里来？是不是被人贩子拐卖的？」

「我说了，我是鱼！不是人！」花语突然激动起来，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渔网缠住，动弹不得，「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凭什么审判我？」

「嘿，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一个村民不满地叫嚷起来。

「就是，警察同志问你话呢，你老实回答就是了！」另一个村民附和道。

「闭嘴！你们这些愚蠢的家伙！」花语尖叫起来，眼神充满了愤怒和恐惧，「你们懂什么？我现在是鱼，不是人！你们没有资格审判我！」

两个警察被花语突如其来的爆发吓了一跳，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凝重。

「把她带走！」年长的警察果断地说道，「先把她带回警局再说！」

就这样，花语被警察带走了，留下了一脸错愕的村民们。

……

警局的审讯室里，花语“坐在”警察临时给自己搭建的特殊审判椅上，双手被拷在桌子上，鱼尾为了防止干燥铺上了一层厚厚的湿毛巾。她低着头，长发遮住了她的脸，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姓名？」年轻的警察敲了敲桌子，语气严肃。

「……鱼……」花语的声音小的像蚊子哼哼。

「性别？」

「……雌性……」

「年龄？」

「…………」花语沉默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作为一条「鱼」，她已经失去了「年龄」的概念。

「你看，你连自己几岁都不知道，还说自己是鱼？」年轻警察冷笑一声，「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这样我们还能对你宽大处理。」

花语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倔强和绝望：「我说的是真的！我现在不是人，是鱼！不信你们看！」

她说着，用力扭动着身体，想要展示自己那条布满鳞片的鱼尾。然而，她越是挣扎，就越是显得滑稽可笑，像一条离开水的鱼在岸上徒劳地蹦跶。

「够了！」年长的警察猛地一拍桌子，发出「砰」的一声巨响，花语吓得浑身一颤，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你以为你是谁？演电影呢？」年长的警察的语气严厉起来，「我告诉你，这里是警局，不是你胡闹的地方！你最好老实交代你的问题，否则……」

他故意没有说下去，但语气中的威胁之意已经不言而喻。花语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但她仍然不愿意放弃最后一丝希望。

「我真的……是鱼……」花语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哭腔，「我真的是鱼，求求你们，相信我……」

两个警察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困惑和无奈。他们见过各种各样的罪犯，但像花语这样，一口咬定自己是「鱼」的，还是头一次见到。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敲响了，一个年轻的警察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表情严肃。

「头儿，有新情况。」

年轻警察带来的文件就像一块巨石，重重地砸在了花语的心房上。文件袋里，是花语极力想要掩盖的过往，是她亲手导演的一出出闹剧，是她自以为是的「精彩人生」。

「花语，经查证，你于2023年7月15日，在学校宿舍产下一名男婴，并将其杀害……」年轻警察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却如同尖刀一般，一刀一刀地割裂着花语的心理防线。

「不是我！我没有！你们不要胡说！」花语声嘶力竭地吼叫着，裹着毛巾的湿漉漉的鱼尾胡乱地拍打着地面，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她的头发，也打湿了那些冰冷的文件。

「花语，你于2023年8月2日，因向你的外婆索要钱财不成，对其进行殴打，最终导致其……」

「闭嘴！不要再说了！」花语痛苦地抱住头，那些被她刻意遗忘的画面，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想起了那个刚出生的孩子，那么弱小，那么无助，却因为她的自私和残忍，还没来得及看看这个世界，就失去了生命。

她也想起了外婆，那个含辛茹苦将她抚养长大的老人，最终却倒在了她冰冷的拳头下。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花语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低声的啜泣。她像一只受伤的小兽，蜷缩在审讯椅上，瑟瑟发抖。

看到花语这副模样，两个警察都沉默了。他们见过太多穷凶极恶的罪犯，也见过太多悔恨交加的灵魂，但像花语这样，从一个嚣张跋扈的太妹，变成一个可怜虫，还是让他们感到一丝唏嘘。

「说吧，为什么要这样做？」年长的警察递给花语一杯水，语气也缓和了下来。

花语接过水杯，颤抖着手喝了一口，泪水却止不住地往下流。

「我……我只是想要钱……」花语的声音沙哑而低沉，「我想要很多很多的钱，我想过上人上人的生活……」

「所以你就为了钱，杀害了自己的孩子，殴打了自己的外婆？」年轻的警察难以置信地看着花语，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和鄙夷。

「我没有！我没有杀他！我只是……我只是……」花语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她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解释。

「那你为什么要跟着那个男人去国m？为什么要接受人鱼改造手术？」年长的警察追问道。

「我……我害怕……」花语的身体再次蜷缩起来，仿佛一只想要躲避风雨的小鸟，「我害怕坐牢，我害怕失去一切……」

「所以你就选择逃避？选择把自己变成一个怪物？」年轻的警察冷笑一声，「你以为这样就能逃脱法律的制裁吗？」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花语无力地辩解着，她知道自己错了，错得离谱，但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审讯室里再次陷入了沉默，只有花语压抑的哭泣声在空气中回荡。

审讯室里静得可怕，只有花语粗重的喘息声和鱼尾拍打地面的「啪嗒」声。她眼神空洞，像是魔怔了一般，曾经嚣张跋扈的气焰荡然无存。

「别装死了！起来！」年轻警察不耐烦地踢了踢花语的鱼尾，语气里充满了厌恶。

「呵，装死？我要是真死了，你们还得费劲把我埋了，多麻烦啊。」花语回过神，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只是那笑容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诡异。

两名警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这起案子，从头到尾都透着一股诡异的味道。一个为了钱杀害亲生孩子、殴打外婆的女孩，竟然自愿接受人鱼改造手术，这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

「行了，别废话了，先把她押回去！」年长的警察摆摆手，示意同事将花语带走。

「押回去？怎么押？我这条鱼尾巴，你们打算怎么弄？」花语挑衅地看着他们，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两名警察一时语塞，是啊，总不能把一个「人鱼」塞进警车里吧？

「要不，找个大鱼缸把她装进去？」年轻警察试探性地问道。

「滚！你当我是金鱼啊？还要把我放鱼缸里展览？」花语破口大骂，鱼尾猛地拍打着地面，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年轻警察的裤腿。

「你……」年轻警察气急败坏，却也拿她没办法。

「行了，先把她带回审讯室，等上级指示。」年长的警察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这都什么事啊！

另一边，警方传唤了当初为花语进行人鱼改造手术的医院相关负责人。负责人面对警方的询问，战战兢兢地表示，花语当初是自愿接受手术的，并且签署了相关协议。

「自愿？一个十几岁的女孩，怎么会自愿接受这种手术？你们医院是不是为了利益，罔顾伦理道德，对她进行了非法改造？」年轻的警察拍案而起，义愤填膺地质问道。

负责人吓得冷汗直流，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行了，你先回去吧，我们会进一步调查的。」年长的警察摆摆手，示意负责人可以离开了。

负责人如蒙大赦，逃也似的离开了警局。

警方内部，对于如何处理花语的案件产生了分歧。有人认为，花语虽然犯下重罪，但她毕竟接受了非人道的改造手术，应该对她网开一面。也有人认为，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能因为花语的身份特殊就对她特殊对待。

最终，警方决定将花语的案件提交给上级部门进行讨论，以决定如何处理这个特殊的「罪犯」。

花语被关押在警局的临时拘留室里。这里原本是用来关押流浪动物的，现在却成了她的容身之所。她蜷缩在冰冷的角落里，鱼尾无力地拍打着地面，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喂，你们打算把我关到什么时候？」花语突然开口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安。

「等法院开庭审理你的案件。」年轻的警察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法院？开庭？哈哈哈哈哈……」花语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突然放声大笑起来，「你们怎么把我带到法庭上去？嗯？我这条鱼尾巴，能上你们的法庭吗？啊？」

年轻的警察被花语问住了，是啊，到时候怎么把她弄上法庭？难道要抬着去吗？

两个警察架着花语的胳膊，像拎小鸡仔似的把她从审讯室拖出来。花语一边费劲地扭动着湿哒哒的鱼尾，一边不忘扯着嗓子嚷嚷：「哎哎哎，你们轻点！没看见老娘是特殊情况吗？小心我告你们虐待动物啊！」

年轻警察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少来这套！装什么可怜呢？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哼，老娘当初可是学校里的一姐！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教训我？」花语嘴硬地反驳，可惜那嚣张的气焰早已熄灭，只剩下色厉内荏的虚张声势。

回到拘留所，花语被单独关押在一个特制的牢房里。这间牢房比一般的牢房要大一些，角落里还放着一个大大的浴缸，方便她这条「人鱼」活动。然而，这特殊待遇并没有让花语感到丝毫优越，反而让她更加绝望。

透过铁栅栏的缝隙，花语能看到隔壁牢房里那些女囚犯投来的异样目光，耳边也充斥着她们窃窃私语的嘲笑声。

「哎呦，这不是咱们的花姐吗？怎么变成这副人不人鱼不鱼的样子啦？」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阴阳怪气地说。

「就是，以前在学校里作威作福的，现在怎么也落到咱们手里了？」另一个声音附和道。

花语咬着嘴唇，不敢吭声。往日里那些被她欺负过的女生，如今都变成了看客，对她指指点点，幸灾乐祸。曾经的「大姐大」风光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羞辱和恐惧。

更让花语崩溃的是，警察告诉她，李强在东南亚的势力已经被一网打尽，他自己也被当场击毙。听到这个消息，花语眼前一黑，差点晕倒过去。她最后的希望破灭了，这意味着她彻底失去了利用价值，再也没有人能救她出去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花语喃喃自语，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从一开始就被李强玩弄于股掌之间，他承诺给她的荣华富贵，到头来只是一场空。而她，为了这个虚无缥缈的幻想，付出了多么惨痛的代价！

这时，警察带来了花语的父母。看到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的「怪物」，花语父母顿时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语儿啊，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啊……」花语的母亲颤抖着手，想要触碰她，却又不敢。

「妈……爸……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花语泣不成声，她多么希望时间能够倒流，让她可以重新选择，可是这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花语费尽力气，断断续续地向父母讲述了事情的经过。从意外怀孕，到失手杀死孩子，再到误杀外婆，最后到被李强骗去国做人鱼改造手术m……每说出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地扎在花语父母的心上。

「语儿，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啊！」花语的父亲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一巴掌打醒这个不孝女。

「爸，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们救救我吧……」花语苦苦哀求，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父母能够原谅她，帮她度过这个难关。

看着女儿声泪俱下的模样，花语的父母心如刀绞。他们何尝不想救自己的女儿，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们又能做些什么呢？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年轻警察开口了：「叔叔阿姨，你们先别激动。我们已经找到了一个可以让花语上法庭的办法……」

听到这句话，花语和她的父母都愣住了，他们不明白，一个非人类的「怪物」，怎么还能上法庭？

「办法？什么办法？我们语儿现在都这样了，还能有什么办法？」花语的母亲一听有希望，立刻抓住警察的胳膊，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年轻警察耐心地解释道：「阿姨，是这样的。我们咨询了律师，他们认为可以把花语包装成一个‘动物’，而不是‘人’来进行审判。这样一来，她的罪行就不会被判得那么重。」

「动物？」花语的父亲难以置信地重复了一遍，「这算什么办法？她现在是人是鱼都说不清楚，怎么还能算动物？」

年轻警察没有理会花语父亲的质疑，继续说道：「我们打算把法庭布置成海洋馆的样子，然后把花语放在一个特制的鱼缸里进行审判。这样一来，就能最大限度地引导舆论，让大家觉得她只是一个可怜的‘动物’，而不是一个杀人凶手。」

花语的父母面面相觑，虽然这个方案听起来有些荒诞，但似乎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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