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门打开时，教师从百聊无赖的思虑中回神，疑惑到底谁会趁着派对来到这里时，就看到熟人探头探脑的。他提了提精神，挂起一抹笑，示意让人进来。

　　玛尔塔·贝坦菲尔，这小女孩已经成长了，只是三年的时间似乎并没改变她多少，尤其是那个目标，三年过去了，约瑟夫都能看到他们毕业了，她居然还没有放弃。

　　“先生——！”

　　他几乎立马就能想到下一句，“我喜欢你！”她老是这么说，当然，很有可能是因为只有这句他不会挑刺，约瑟夫随手拿起一边的钢笔，也不打开，只在手中转了一圈，然后敲了敲脑袋。

　　“你让我很为难啊，玛尔塔同学——”笔触在桌子上旋转，他的脸色无奈而温和，“你的年龄很显然并不适合与我谈恋爱，明白吗？”

　　她看着有些吃惊了，并没想过约瑟夫会这么直接，当然，她应该更吃惊于这位暧昧的大人居然第一次点明了自己不接受的理由，“当然，我不是随便丢下问题就不解答的老师，如果你乐意舍去毕业派对的时间的话，那就起身。”他起身，走到玛尔塔的身边，俯身向着她，一手扶着玛尔塔坐着的椅子的椅背，另外则指向了一个藏在帘子后的小房间，“那是我平时做单独咨询的房间，比平时更适合倾吐心声。”

　　“走进去，这不会花费你多少时间的，当然，之后如何我并不确定。”

　　“你现在后悔的话，可以立马离开，毕业派对是你为数不多的欢乐时光，相信我，你不会让它充满遗憾的。”

　　出乎他的意料，玛尔塔并没有起身就走，而是看向了他的眼睛，抿了抿嘴，“进去就行吗？”

　　“当然，”约瑟夫离开了她，“第一步确实如此。这决定了你会不会成功，马上就要毕业了，为什么不最后试试呢？”甚至到了最后，他的微笑也多了几分不该的真诚，玛尔塔起了身，离开光亮的院室，看着约瑟夫特地往后退开，她便独身一人先进了，一进去，玛尔塔就看到这小房间最特殊的摆设；一面镜子，一面对着门口以至于让她一进来就能看到自己的镜子，小房间里的光亮显然不比外面，但也足够让她看清楚镜子里脸色有些好奇的自己，想再往前走，已经不可能了，一张长桌阻拦了她的去路，再者先生已经从外面进来，门在她的身后一下子关上，约瑟夫并没有前进或者离开。而是站在她的身后，同她一起享受镜子的反射——或许只有约瑟夫一人享受，玛尔塔看着自己在前后两难，视线不由自主地想要撇向别的方向。

　　“这面镜子平时只会映出我的后背。”约瑟夫向她解释了一句，“你应该会发现这里跟外面差不多，不一样的是这里只能容下两个人，我以前就这么让他们说出实话，现在嗯。”

　　她看到镜子里的先生俯下身来，凑近了自己的脸，她不由自主地，更害怕的发现自己的脸，先生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放在了她的肩膀上，玛尔塔目光稍微躲避一下，就碰上了约瑟夫的视线，“平时来寻求帮助的同学总要支付一点代价，比如时间以及……自己的学业，玛尔塔，今天舍去了光辉的你，换到了我的答案，那么你乐意用接下来的代价，替换毕业的快乐么？”

　　“什么？”

　　停留在肩膀上的手往下滑了下，约瑟夫捉住她的手臂，他凑近了的气息在玛尔塔的侧边萦绕，几乎是那么一瞬间，玛尔塔感觉到他的唇似乎在自己的脸上游离，这很快被她抛之脑后。“我的意思是，我需要告诉你，或者教你所谓的爱到底需要什么，或者说，你需要付出什么，才能够得到我的许诺。”

　　“唔……”

　　她的身体因为被触碰而僵硬，玛尔塔清楚得感觉到约瑟夫的手在手臂上挪移，随后，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乖顺的站在原地，身后的先生则已经攀附到她的胸口上，当他的手指触碰到衣服的时候，玛尔塔又敏锐的感觉到那触感在皮肤上蹭了过去，约瑟夫的手握住了她，这种感觉奇怪却并不讨厌，她有些抗拒的想法被压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加快的呼吸在身体里逃窜。她也一样想要逃窜，这种感觉迫使她低下身子，耳边的热气伴随着轻咬带来的水；“还好吗？玛尔塔，告诉我，你对我是如何的？”

　　“我……”

　　她的气息阻止了她的话语，面临着温热和酥软的抚慰，玛尔塔的头脑混乱，她第一句想的是逃走，却在约瑟夫的话语落在耳边时那个想法消失不见。

　　“我喜欢您……”她感觉到背后被贴的更紧了，几乎没有退路的距离，玛尔塔也能够感觉到他，这公平的情欲，滚烫的色欲不止于她一人，她能够感觉到背后濡湿，细密的汗液从皮肤渗出，浸透衬衫，热的她想要褪下外套，事实上，有人替她这么干，领口的纽扣被人解下，她更能够感觉到手指的触觉，约瑟夫扶着她不让她滑下去，与此同时，镜中的女孩也已经满脸通红，双手不知放在哪里，想要藏匿，双手便放在胸口，想要放任，放在胸口的手便轻轻地松开，使得探入的手更甚，更直接地抚摸着她的身体，她能够感觉到先生不仅停留在胸口上，更是在往下，他的手指在经过的地方都让她浑身发抖，玛尔塔能够感觉到是腰，是腹部，是稍微碰一下就浑身发麻的腰腹；他把手抽出来，两手一起来扶起已经浑身瘫软的玛尔塔。

　　“玛尔塔？”

　　玛尔塔听到他咕哝一句，但已经来不及回复，领口解开的扣子方便了他——约瑟夫将她的衣服从后面拉开，遮遮掩掩的气氛一瞬散开，更欲浓厚的稠火在她的心口蹦跳，视线在触碰到半裸的自己时更加难堪地低下，她的手倏然松开，下意识撑在了桌子上，她看到衬衫搭在上臂，从里面露出校徽的一角，双手按着陈旧的长桌，她喘着气，试图恢复一些控制，肩膀瑟瑟发抖，即便在夏日也如坠冰窟——直到背上承上了重量，她感受到，以至于直不起身，她的右手被按住，脸则被转过去，大人垂下头，靠近了她的嘴唇，在她的唇上亲吻，他比任何人都熟练多了，至少是自己，玛尔塔完全不会反抗他，无论是纠缠还是交换，她都只能跟着跑，舌尖在他的吻中失去了苦涩，她感到甜，尤其是在被吮吸的时候，少女的头脑中几乎一片空白，约瑟夫将她放开时，玛尔塔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微张的嘴唇浸湿，只顾着呼吸，全然忘记了自己在做什么。

　　“先——？”

　　她的话语卡在喉咙里，约瑟夫从背后拥抱了她，从腹部往下摸的话，玛尔塔能够感觉到大腿在打战，她立马要合拢双腿，来不及了，她感觉到双腿被挤开，约瑟夫轻而易举地侵入了她，在她的裙摆下，约瑟夫摸到些微的湿浸开了，她的手指在桌上蜷缩，口中禁不住发出一声极轻的呻吟。

　　“玛尔塔。”他将手拿出来，转而抱住了她的腰，他亲密的贴着，“你明白恋爱吗？”

　　她没有说话，调整着呼吸，能够感到，先生并不打算让她放松，每一句话都几乎在她的耳边亲吻，呵在她的耳朵上的气息又影响着她的呼吸。偏偏约瑟夫似乎已经兴致起来了，玛尔塔撇过去一眼，委屈的说不出话。

　　“心动，追求，总认为这是唯一一个，偏偏又支撑不了几个月，我非常乐于保持这种能够常新的关系，也乐于看到他人如此。任何人。至少大部分的男孩，都是冲着身体去的，结婚——说说而已，比追求送礼的时候容易多了。”他把身下的少女强硬的逼回到镜子中，使她看着自己，“看看自己的模样吧，玛尔塔，这将是你少女时期最后的照片了。”

　　她的衣服已经支撑不住了，裙子被掀起来的时候，玛尔塔试图反抗一下，很快这种叛逆就被欲望压下，她早已经昏了头，哪怕衣服已经在身上摇摇欲坠，她也不曾想过去拉起来，使自己体面一些。而只能感觉到身下被掠夺相抵，视线中的双手颤栗不已，她的身体在发抖，在忍受，起初试探的磨蹭在徘徊，她能够感觉到不属于她的触感瘙痒的触碰着，接着填纳的陌生的触感从身下展开，她感觉到莫名的刺痛，并将这种刺痛归为身体，下意识要痛呼出声，待醒来时，自己已经捂住了嘴，看向前方，那是玛尔塔最初看到的镜子，从一开始，她看到自己在镜子里衣服整齐，只是一抹疑惑在脸上的时候并不能打破她的微笑，她在这里看到许多自己，自信的，羞赧的，到现在衣衫不整几乎赤裸，欲望像花，张开之后，垂落的余温便像四周蔓延，她在之下，被这体验几乎要抢夺的晕过去，整个人悬在空中，随风摇曳，攥取着猛烈的心跳，试图恢复丁点的理智思考，沉溺在呼吸里，游走于流水中。

　　眼泪会比任何液体更热，她强忍着不让呻吟在房间里蔓延，约瑟夫的身躯离她更近，搂着她。身体在颤栗之后归于平静，她怔怔的望着镜子，目光停留在裙摆上。它往下滑了些，陷入到双腿之间，尾端粘了湿，脏污粘稠的往下掉。

　　相比于男孩儿们的代价，女孩儿们则危险也舒服的多，她们指望在这第一次中得到最郑重其事的爱。

　　玛尔塔端坐在椅子上，诚然，约瑟夫并没有说错什么话。她这个年纪的孩子会喜欢年长的温柔男人正常极了，约瑟夫自己也曾收到过不少的情书，只是那些女孩拥有玛尔塔难得的特质。

　　“放得下，或者说，看得清，校园里比我年轻的男生可以说遍地都是，与其一直猜想一个明确拒绝了自己的长辈，不如去联动一些交流派对。”

　　“啊——”

　　玛尔塔没有参加任何派对，她的目标一直都很明确，约瑟夫没有将她当成病人对待，他不打算跟玛尔塔聊什么心理问题，

　　“玛尔塔，想要跟我这样的人谈恋爱的话，那么你的坚持最好是能够坚持到一辈子，爱对于我这种人来说，如果哪天会让你感到无趣的话我也并不会让你那么容易的离开，这不仅仅会体现在法律上。”

　　玛尔塔注意到约瑟夫的目光，那比任何时候都认真，她没有想过哪天会无趣，更甚至没想过有什么理由分手。她只是看着约瑟夫，像一个呆呆的鹅，倒是把他逗得笑出声来。玛尔塔最后硬是要想出来一个理由，那或许能满足约瑟夫拒绝她的理由。她的手试图从桌上给收回来，约瑟夫却按住了她的手，握了握。

　　“但是那也别害怕，玛尔塔，让我们先约会一段时间再来考虑关系的确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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