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在齐格勒博士与艾玛莉中尉正式确认关系之前，她们大概当了好几年的固炮。

这着实不符合中尉一贯行事正直的作风，但安吉拉毕竟每天都肩负着拯救世界于病痛之中的重担，她实在不忍心往这上面再加一担情丝烦扰。

而安吉拉也如她所料，根本没有精力处理工作之外的事。吃饭和睡觉是维持人体功能运转的基础，曾经安吉拉以为自己的需求只到这一层，直到被压力击倒的那晚。

当时代号“英雄不朽”的战场急救装置进入研发三期试验，备受期待，只要能顺利通过，便可立即投入使用，挽救成千上万战士的性命。

她带领团队不断排查可能发生的隐患，奋战了两天两夜未出差错，信心满满。谁知试验当天，“英雄不朽”刚刚部署落地便发生爆炸。

她离得太近，双目圆睁，飞溅的碎片划伤了她的眼角，也划破了她坚持近十年的梦想。接下来便是撤资、解雇、一切归零，除了她脑子里那些变得百无一用的知识。

以往她只要大吃大喝一顿，再蒙头睡到隔天下午，又可以重拾信心拟定新计划再战。但这次什么都没有效果了，龙舌兰、马爹利、白兰地、威士忌……能让她忘掉苦恼的烈酒都在清醒的那一刻失去效力。她不得不趴在马桶上一边呕吐一边取消手机上的烈酒订单。

但抑郁和沮丧如影随形，她开始终日窝在沙发上当一块智能电视土豆，从白天到黑夜。手里丰厚的遣散费被拿来订购各种各样的搞笑剧、肥皂剧和弱智侦探剧等等不费脑子的节目，以及深夜激情。

沉迷做爱说到底是一种生命力的凸显，精力和技术缺一个都不行。她面无表情看着屏幕上那些白花花滚在一起的肉，妄图吸收一些活力，燃起一丝自慰的兴趣，让自己可以坚持看到第二天的太阳。

常言道，看片不能不鉴赏一次多人运动，而看多人运动缺了经典的五黑一百也是不完整的。于是今夜被顶上首页的视频正是五黑一百，但攻方不是男人，而是扶她。

她们不同于往常的细瘦款，四肢健壮，个个穿的贴身短裤看上去都满满当当。相比之下，坐在沙发中间的金发姑娘肤白貌美，就像是落在狼群之中瘦弱的小羊。这确实是烂俗无趣的设计，奈何效果拔群，受众广泛。

她自认不是受众之一，但这片的攻方无可避免地让她想起某个熟悉的人。一往无前的战士，雷厉风行的中尉，作风磊落的英雄，一个绝不会出现在色情片里的正经人——法芮尔·艾玛莉。

这联想并非无缘无故。因着安娜的关系，法芮尔自小与她亲近，感情在长大后又水到渠成般发展成了爱慕。她看在眼里，心中虽有喜悦，却从未回应。于她而言有太多东西比感情重要，甚至重要过她自己。早已下定决心孤独终生的人，又何必去撩拨她人心弦，徒增伤悲呢？

她只是任凭法芮尔进到梦里面，拿着体检报告记录的那17cm对她予取予求。

她发誓，那份体检报告真是无意间看到的。大概是某个权势家族借医学慈善之名到处搜刮优质基因配种，主意都打到精英部队里去了，连她这种高级人才都被拉过来筛选收集上来的个人资料。

法芮尔的素质颇有些一骑绝尘。她盯着屏幕上的资料，十分艰难地跟相片框那张无比严肃的脸进行想象融合，最终出于私心敲上了“不合格”的印章。

那夜她做了一晚的梦，法芮尔把那些数据翻来覆去地射进她身体里。后续这梦便来得愈加频繁。

唯一的缺憾是不真实。可未曾体会过，又何来真实？

画面中做作的浪叫和交媾逐渐变得不堪忍受，她无奈按下暂停键，今日份的性爱代餐是完全吃不了了。自慰需要激发的性欲只是绵绵春雨，不是他妈的开闸泄洪。

偌大的客厅瞬间沉寂下来，酒劲又不足以让她昏睡，于是铺天盖地的寂寞砸向她，宛如泰山压顶。

茶几上的手机在黑暗中亮起，她看见法芮尔发来的短信：“安吉拉，你还好吗？”与此同时，上方显示的时间为0点过1分。

她哑然失笑，自试验失败之后，法芮尔就借安娜之名逼着她每晚12点前需要报平安。最早她不甚配合，沉迷熬夜东搞西搞，今天是凌晨1点报，明儿就来个凌晨3点10分再报，把法芮尔这个正儿八经的ISTJ折腾得不轻。

于是法芮尔想了个办法，如果12点前没收到短信，先是礼貌性的询问轰炸半小时，紧接着就是夺命连环呼叫半小时，最后是联系巡逻队上门查看情况。

她自然不胜其烦，后面才乖乖遵守约定。但今天因为看片的时候神游太虚，完全忘了这茬。还好只迟到了一点点，她拿起手机打字：“一切……平……”

“安”字卡到一半，她顿住了，惊讶地发现法芮尔的聊天头像从海力士的标志换成了之前她看过的个人资料相片。思维惯性将许多不合时宜的东西猛地塞进脑海里，她眯起眼睛细看。

“你头像怎么换成了真人？”

“海力士最近在联合社区搞宣传，要求一线工作人员都用真人照片跟居民交流。”

“你也不弄个……”她想了想，法芮尔根本不会分什么工作号生活号。这家伙就算是生活号，聊起天来也跟工作号没区别。

于是她删除重发：“这样啊。”

“所以今天你还好吗？”法芮尔真是锲而不舍。

“好得很！我的法老之鹰！”她又喝下一杯烈酒，脑子乱糟糟的，对方还是那个自己想操但不能操的人，真是打字都来气。

“只是有一个问题。”反正也操不到，她过过嘴瘾无所谓吧。

“怎么了？”

“很想找人打炮。”生猛带劲的六个字，一下卷走了不少郁结，她浑身畅快多了。

可这发出去就不一般了，法芮尔就像被六颗钉子一锤锤敲进心里去。如果现在还不表白，岂不是要把喜欢的人拱手送出？她盯着安吉拉旁边的“对方正在输入中”，大气不敢喘，犹豫着该怎么回话。

很快，又有四个字发送过来，法芮尔直接表演一个心脏骤停。

“你能来吗？”她发射出最后的核弹，感觉自己已然完成了一场精神性爱。

法芮尔在脑海里飞速计算了一下申请外出批假和短途飞行所用的时间，回复到：“等我四小时，5点前一定到。”

重点来了，当对方鞭长莫及时，你逞一时口舌之快是不必承受什么代价的。当然，对方最好是鞭长莫及。

“埃及离瑞典四小时能赶到个鬼。”她懒得回消息，权当法芮尔在扯淡，索性甩掉手机，打开电视的劲歌金曲，举起酒瓶摇来晃去地跳舞，或者应该叫胡乱蹦跶。

锁屏此时再度亮起，法芮尔又加了一句：“请不要找别人好吗？”可惜沉浸在自嗨之中的安吉拉完美错过了消息，也忘记了法芮尔·艾玛莉这号人物从来不扯淡。

2

安吉拉被敲门声吵醒的时候正歪倒在沙发底下，没拉好的窗帘透进了晨光，有点刺眼。

“谁啊！来了来了！别敲了！”她扒开脚边的瓶瓶罐罐，摸过去抓住窗帘一甩，等室内重归昏暗后，才趿拉拖鞋一步步挪到门口。

“安吉拉，是我，法芮尔。麻烦开下门。”中尉熟悉的低沉嗓音像一记重拳砸向她的耳畔。

该死。她闭上眼，痛恨这个旋转门把的动作怎么不能暂停。

于是安吉拉·齐格勒博士达成了跟“潜在”炮友的初次见面，在蓬头垢面加宿醉未醒的情况下。技术上而言，她不清楚哪个看起来更糟糕。

至少她该庆幸自己还穿着衣服，虽然这身布料大概连奶子都罩不住多少。

对面这人也没好到哪去，土黄军装外套沾满了尘土，胳膊夹着的头盔也脏兮兮的，也许是借用了某个“好心路人”的机车。

“嗨。”这是她憋了半天才说出来的字。

“嗨。”法芮尔目不斜视，站得板板正正，认真问道，“需要先洗澡吗？”

原本她还不知该如何解释昨晚的胡言乱语，脑子正飞速运转着，就被这句话逗笑了。

“开了一夜车难道不应该先补觉吗？”

“我撑得住……”法芮尔眼里的光突然暗了暗，想起安吉拉并未回复她的请求，“你也开了一夜车吗？人还在里面的话……我就不打扰了。”

“什么？没有没有！”她幅度夸张地摆起手，还侧过头打了个酒嗝，“我昨晚喝得太多在那胡说八道而已。”

“噢……”法芮尔一怔，发现自己直接失去了留下来的理由，“所以你不想和我打炮？只是开玩笑？”

从心理学角度分析，她是想跟法芮尔打炮的，但理智上不允许，所以出于补偿机制，她只能通过口头撩拨来达到一种画饼充饥的满足。

可话又说回来，有饼不吃王八蛋。

于是理智尚未完全上线的齐格勒博士一把将法芮尔拉进门，并拒绝回答刚才的问题。

3

两人踉踉跄跄跌进沙发里，衣服也脱得费劲。安吉拉扒不掉法芮尔那件贴身军用T恤，索性先解起皮带。她动作有些粗鲁，难免蹭到裆部，掌心的触感倒是愈发硬挺了。

她咽了咽口水。

法芮尔颔首埋在她颈侧，无暇顾及身下。方才的激烈动作扯松了睡裙吊带，饱满酥胸呼之欲出。中尉不假思索上手揉捏，有细碎伤痕划过敏感的乳尖，激出几声娇媚呻吟。

法芮尔哪儿经受过这个，霎时间血气翻涌，直冲裆下，几乎要射出来，不由得绷紧了身子。

此时皮带刚解开，军装外裤整个落在地上，金属皮扣砸出的声响让安吉拉压住了向后躲的冲动。她缓和呼吸，任由法芮尔紧贴爱抚，双手摸向仅剩的四角内裤。

单是拨开了一些空隙，那截粗硬的肉棒就弹跳出来撞进她手里，捏拳也无法握满，似乎比片里的玩意儿还大。她口干舌燥，心如擂鼓，不由得前后爱抚了几圈。

法芮尔的反应比她预想得还激烈，动作骤停，整个人喘着气撑在她身上，求饶道：“哈……安吉拉……别这样摸……”

“这就受不住了？”她渐渐起了玩心，故意单指抚弄已经渗出前液的小孔，“难道以前没自慰过吗？亲爱的中尉？”

不，不是的。从年少时起，法芮尔就不止一次想着安吉拉自慰，将那些爱欲射在书桌的纸巾上，浴室的墙壁上。但成年后，工作生活逐渐忙碌，也养成了克制色欲的自控力，这种无谓的痴心妄想便少了很多。所以法芮尔对性爱的忍耐阈值不高，这才被安吉拉轻松拿捏。

但中尉并没有太慌张，初次直接射在安吉拉手里也没关系，自己总能很快硬起来，以前自慰就是这样。如果不加以控制，也许能从早上射到晚上不带停。

当然，这些事安吉拉是没必要知道的。法芮尔稳住发颤的身体，回道：“嗯……做得比较少……”

“那第一次射得快也没关系噢……”安吉拉放下心来，当惯医生的人自然而然生出了指导后辈的“知心姐姐”心态，安抚道，“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

她调整姿势更舒服地倚着沙发，将法芮尔扶上来，双膝跪在两侧减少体力消耗，自己则抹开那些积聚在掌心的透明液体，细细润滑手里不停搏动的肉棒。

她圈紧柱身套弄的速度时快时慢，几个回合下来，法芮尔便腰眼一松缴了械，射出好几股浓厚的白浊，瞬间弄脏了她的睡裙。她松开手，由着肉棒激动上翘，越射越高，精液甚至沾到了下巴。

她不自觉轻嗅一下，满满的石楠花味，腥涩感却很淡，闻着也不讨厌，看来主人的生活习惯相当健康整洁。

从医难免对这些额外关注，她想起以前在医院值夜班时常常听到的玩笑：“恭喜啊！是一根干净鸡巴！”

她轻轻上扬嘴角，托着刚射完精液软下一半的肉棒，还没等摸仔细，法芮尔就退开了，蹲下身子想帮她脱掉睡裙。

“对不起弄脏了……我该早点说的……”法芮尔伸手卷起睡裙下摆，却被她按住动作。

“这个没事，倒是你的裤子卡在脚踝，很不方便吧。”她指了指蜷在鞋帮处裹成团的衣物。

法芮尔这才发现自己连鞋也没换就进了客厅。军靴满是泥泞沙土，瓷砖早已留下几道印子。中尉羞得面色发红，赶忙背靠茶几将鞋袜裤子都脱下，扔向门廊。

“真是不好意思……我会帮你打扫卫生的！”

眼前人一边道歉一边脱裤子的动作其实非常滑稽，尤其是肉棒还卡在内裤上半硬不软的时候，但安吉拉不怎么想笑。她觉得自己对法芮尔的馋也许达到了某种峰值，以至于面对这种场景时还是盯着中尉的下身挪不开眼。

之前只是用手摸还不觉得，现在亲眼看着那根鸡巴荡来荡去的，她才意识到法芮尔真的很大。难怪要穿那么宽松的内裤，不然稍微硬一点就绷紧了。

那么大的东西如果插进来……她不由得夹紧了双腿，随后又岔开，朝法芮尔勾勾手。

“卫生什么的等做完再说……你先过来。”

法芮尔正要脱掉内裤，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站到了安吉拉身前。她还嫌距离不够近似的，又扶了一把，这下整根肉棒几乎是怼着她的脸了。

居高临下的视角让肉棒看起来杀气腾腾，又紧贴着安吉拉白皙可人的面庞，酷似某些俗气色情读物的场景不禁令法芮尔又硬了几分。

但这种纯用于自慰的助兴幻想不能随意安插在喜欢的人身上，虽说现在她们只是炮友吧……一念及此，法芮尔又放松不少，既是炮友，那随安吉拉喜欢的来也没有关系。

中尉不再后退，尝试压抑快感的积累。首次早泄说得过去，第二次又早泄可就丢人了。

安吉拉对法芮尔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或者说，她目前已经无法思考做爱以外的事。她们离得太近，温热的肉柱正贴着脸颊，她稍微侧头就能舔到法芮尔的味道。

但现在还不行，她还想仔细摸摸这根频繁出现在梦中的肉棒到底有多么出类拔萃。她双手抚上法芮尔腰间，轻轻勾住内裤往下脱。宽松的尺码使得裤子一过膝就掉到了脚边，法芮尔听话地挪开腿，下身完全赤裸。

她盯着面前沉甸甸的卵蛋，心道不知能射出多少精液，似乎无穷无尽，难怪在梦里能翻来覆去地操死她。

她灼热的呼吸打在褶皱上，法芮尔觉得很痒，又不敢乱动，直到一只手摸了上来，像做研究似的揉捏着。

那处脆弱而敏感，法芮尔绷直了身子，肉棒瞬间梆硬，不得不花了很大力气握紧双拳，才没有本能地顶向安吉拉。

“法芮尔……你这里好大……”她摸完卵蛋，又从根部抚弄肉棒搓到顶端，口中喃喃，“喜欢……”

她十分享受这种掌中物能握满手心的感觉，又撸了几轮，马眼溢出的前液不断被抹到柱身，整根肉棒都搓得有些发红，就像它主人的脸。

这下根本不知道是谁在玩弄谁了，法芮尔低低呻吟着，都快憋出泪花了，只能用后腿抵着茶几不让自己躲闪。

安吉拉看着眼前脆弱又无助的小可怜，内心涌上极大的满足，至少说明梦里的自己在被操死之前，还是好好威风过一把的。

“法芮尔，别忍着呀！”她捏捏软乎乎的卵蛋，迫使中尉望向她，“这才哪儿到哪儿？还没给你口呢……”

“安吉拉……真的不用……啊！”

嘴里被肉棒塞得鼓鼓囊囊的体验在这年头确实难有，她直接无视法芮尔的请求，伸舌舔了舔马眼，跟推测的一样没什么异味，随后含住整个前端慢慢吞入。

不出所料，她含到中部就顶不下去了，喉咙眼本能地卡着。她也不勉强，缓慢吐出肉棒后又重新含进去，像在吃一根不会融化的大冰棍。

她莫名笃定法芮尔不会强硬地逼她做什么深喉，除非她自愿。但她上次深喉还是好几年前自慰的时候，现下技术不精，对手也太强，不宜贸然尝试。

当时她想含进一根普通型号的假肉棒，结果即使成功了也没什么快感。她还怀疑自己的性癖是不是不包括这个，直到今天吃到法芮尔的真家伙。

现在她内裤大概都湿透了吧。不过下面还可以再等等，她馋极了，想先被射满上面的嘴。

等到她又一次吐出肉棒，法芮尔已经忍得神志不清了，射精的冲动、顶弄的冲动、狠狠压制安吉拉深喉的冲动……欲望像滚雪球一样将理智淹没，只等着一个宣泄的信号。

此时含入的动作突然停住了，法芮尔盯着那截粉嫩的舌尖环绕前端慢悠悠舔了一圈，眼睛都发直。

她满意地笑笑，双唇抵在马眼前又亲了一下，道：“都射进来，好不好？”

法芮尔来不及反应，肉棒又被温热的口腔裹住用力吸吮，想要榨出它最深处的汁液。

意志松懈的下一秒，白浊满溢。精液似软嫩的果肉在她嘴里爆裂，又一股股强劲地射入咽喉。太多了，她根本吃不下，不得已吐出肉棒，止不住地咳嗽。

她被余下的精液射了满脸，下意识闭上眼睛。但温热触感还没停留多久，她就感觉被法芮尔用什么擦干了。

等她重新睁开，便看到了中尉全裸的健壮身躯。晨曦的微光透过窗帘缝隙投在上面，照得那些旧伤如勋章般煜煜生辉。她看得有些呆了，法芮尔也没在意，只是蹲下来，拿着手里的T恤慢慢擦掉之前射到安吉拉身上的精液。

连续射两次还是有些累，法芮尔轻轻喘着气道：“哎……安吉拉你……倒也不用这么馋吧？”

她这才回过神，没骨头似的窝进沙发里，笑嘻嘻道：“本来叫法芮尔过来就是解馋的呀！不用擦啦，很快都要脱掉了。”

话音未落，这人就伸腿抵在法芮尔胯骨把她顶开，足底若有似无地撩拨着一旁软下来的小家伙，柱身还没清理的残精被当做润滑来回刮蹭。在她又一次踮起足尖挑弄卵蛋后，肉棒也高高翘起，几乎与法芮尔的腹部平行。

中尉保持站立，一时无言，由着她为自己做足交，把那粗硬的玩意儿一次次压向腹肌，又松开任它抖落，如此循环，像在摆弄什么好玩的东西。

这是第三次勃起了，耐受度比之前好了许多，法芮尔自认单纯的足交不会有什么意外早泄。

显然安吉拉的计划不止于此。她只玩了几轮便岔开了腿，撩起睡裙下摆，露出中心濡湿得一塌糊涂的淡色内裤。

法芮尔舔舔唇，想帮她脱掉。但安吉拉没有给出这个机会，反倒直接挑起那层聊胜于无的遮挡，手指顺势拨开了湿哒哒的两瓣，邀请道：“直接插进来，好不好？”

法芮尔深吸一口气，越发被那种极其强烈的不真实感砸得心神不定。安吉拉有哪里不对劲，但她无法窥探，甚至连揣测“安吉拉是否对任何送上门的人都会这样”的资格都没有。忧伤像迷雾一般将她笼罩，朦胧而刺痛，反倒压下了翻腾的性欲。

“好的安吉拉……”中尉一边安抚，一边蹲下去翻找裤子里的安全套，“等我戴上，很快的。”

“不用啦……我安全期！”沙发上酒劲上头的可人儿闹起小脾气来，伸长腿作势要踢踹，实际上是想勾住她近身。

“还是要戴的。”法芮尔打开手肘夹住那只捣乱的脚，撕开安全套稳稳当当操作。

“我怕你会后悔……”

后半句心声安吉拉无法听到，只知法芮尔正握着粗硬的肉棒插进来。她紧紧搂着中尉的肩膀大口喘息，尽力放松，感受到下身一点点缓慢地被撑开，填满，直到每一寸褶皱的都被压平。

“怎么最大号的还有点勒……”

耳边传来小声的碎碎念，她兀自偷笑，法芮尔明显对自己的傲人天赋毫无意识。她也很惊讶自己居然能完全吃进一整根，多半得益于中尉如此温柔的进攻。

肉棒完全埋入后，法芮尔本来没敢动，但架不住安吉拉在怀里左蹭右摸的，还不停夹紧体内的肉棒。哪怕保护膜的隔阂降低了刺激度，她也担心自己交待在这一步。

于是法芮尔将大部分重力撑在沙发靠背，开始挺腰抽插。

光是前几次冲击就让安吉拉爽得发晕，她仰头叫喊着，像被钉在砧板上的鱼，等着利刃将其大卸八块。这一刀剁走她的焦虑，那一刀劈开她的软弱，还有一刀划破她的伪装……刀刀不停，刀刀见血，直到她整副身子赤条条毫无所依，直到她整颗心坦荡荡再无郁结，直到她只想着这把刀。

“法芮尔……法芮尔……求你……”她拨开额头汗湿的发丝，眼中含泪，带着哭腔恳求着，“用力操我……不要停……不要停……呜……”

法芮尔心中大恸，下意识想伸手抹去她的泪，却还是死死按紧了沙发，只是闷声应下来，下身挺入的动作愈发激烈。

仿佛这样真能带走心爱之人的忧愁。

她的哭泣夹在接连不断的呻吟叫喊之中，像是被那肉棒一次次从操得熟软的宫口里捣出来的，怎么能撑得这么满又顶得那么深，几乎没有放过任何一处褶皱。爱液流淌，宛如泄洪，她爽得连高潮的巨浪也翻不出什么新花样来，怕是把撞向穴口的卵蛋都沾得黏糊糊的。

她朦胧中听见法芮尔的喘息突然加重，于是极有先见之明地抬起双腿死死缠住中尉的腰。法芮尔退无可退，也拔不出肉棒，完全是顶着宫口射出满满的精液。储精囊瞬间膨胀，几近撑破，她隔着薄膜都能感受到热意。这么多量若是全灌进子宫，安全期都指不定会怀上。还好她当时给法芮尔打了个“不合格”，不然这匹种马就会被囚禁在金丝笼中，日日夜夜为天潢贵胄们配种了。

她瘫在沙发上，意识到自己满脑子“种马文学”，一时间竟想不起以前演算过无数遍的数理化公式。这大脑等同于一片空白的解压效果完完全全达到了预期。她鼻头又开始发酸，双手撑起了汗湿的身子，本能般想去拥抱那个方才与她肌肤相亲的人。

但法芮尔没有看向她，只是低着头掐紧肉棒根部的安全套慢慢撤出来，保证没有精液遗漏，随后扎紧套口扔进一旁的垃圾桶。

她浑身热血在那一瞬间凉透，连带着彻夜的酒气都散了。

她们直接成了炮友，而炮友如何能拥抱亲吻？如何能开启一段恋情？此后不管再怎么亲密无间，她们也始终隔着一层膜，如同露水滑过树叶，蜻蜓点过水面，最终的归宿是彼此错过，将这段记忆扔进垃圾桶。

喝酒误事，她把一切都搞砸了。

法芮尔似浑然不知，蹲下来握住她的手轻声问：“现在有好点了吗？安吉拉？”

她怔怔地看着法芮尔，中尉面上的担心毫不作假，这让她内心卷起一波海啸。也许还有挽回机会，哪怕终点遥不可及。

她低眉垂眼，强装镇定，用力回握法芮尔，答道：“好多了，但还不够……”

她一边说着，一边若无其事地将法芮尔的手拉向她的下身。被操得发红的花穴仍在张合，好像还没吃饱，湿湿地含着中尉的手指。

法芮尔瞪大了眼睛，只听她接着道：“法芮尔……继续操我好不好？操得我除了你的鸡巴之外什么也想不起来。”

忘记我的失败，忘记我的怯懦，忘记我的无能，重新开始。

法芮尔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答应下来。

“好。”

4

她们做了一天一夜。餐桌、厨房、阳台、浴室、卧室……只要醒着，有平面的地方都做了个遍。

每次中尉射得那么多，她都觉得自己应该把法芮尔榨干了，但下一秒那根肉棒还是梆硬的。后面她索性放弃计算次数，专心挨操。

晌午的时候她体力不济，在床上爽得断了片儿，再一睁眼就快到黄昏了。法芮尔安静地坐在一旁拆分新买的安全套，看她醒了，便走到客厅用微波炉加热几份吃食。

安吉拉简单套上T恤和内裤，两人坐到餐桌边吃东西。

她拿到饭团和三明治，中尉则吃着寡淡的便当，解释道：“我觉得你应该饿了，但不知道什么时候醒，就买了点可以随时加热的。不过三明治没有刚出炉那么好吃了。”

“没关系，可以的。”

她咬下松软的面包皮，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法芮尔明明做着恋人才做的事，却保持着炮友的社交距离，这种“乖顺”让她无所适从。更糟的是，此时她任何转变的举动都会被当成别有用心，假作真时真亦假。

真诚无效了，她只能徐徐图之。

吃过饭，法芮尔收拾好包装纸袋，朝趴在桌上偷看的安吉拉问道：“要去卧室继续吗？”

“嗯。”她点点头，又想起了什么，“可以抱我去吗？”

法芮尔眨眨眼睛，像是莫名受到奖励的小狗，直接蹲下来伸出双手将她稳稳地打横抱起来，一边撑着腿弯，一边扶稳后背。即便两人接下来又要做爱了，但她期待的多余动作还是半点没有。

不愧是你，法芮尔。

她偷闻着中尉身上被自己沾染的淡淡香气，想着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地宣示这人完全属于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才不必这样放肆却隐晦。

至少……她得先让法芮尔成为她的固炮……

思绪逐渐飘散，法芮尔正扶着她的纤腰后入。她压低身子撑在床头，努力打消内心对法芮尔贴紧拥抱她的渴望。既然她们从肉体关系开始发展的事实无法逆转，那她就要在这上面做到极致。她要彻底放开矜持，去娇喘，去浪叫，像发情欠操的雌兽那样缠着她的情人。

她要法芮尔爱上跟她打炮。

至于战场急救装置……等等……那是什么来着？

“法芮尔……插得好深……啊……操死我……”

“呜……要去了……又要高潮了……”

“法芮尔……都射进来……射满我啊……”

……她不知疲倦地说着骚浪话，一次又一次撩拨法芮尔脆弱不堪的神智，让中尉除了坚持戴套这件事之外什么都忍耐不住。两人像身处世界末日一般拼命做爱，直到精疲力尽。

最后，法芮尔又一次问她：“感觉好点了吗？”

她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放空自己，多日未曾出现的实验灵感自由奔放地涌向脑海，新计划仿佛智能积木自动迭代成型。

“完全好了。”她长舒一口气，“感觉明天就能生龙活虎地找个班上了。”

“能起作用就好。”法芮尔被逗笑了，“不过上班可不是什么值得着急做的事，你可以再休息一阵子。如果下次……”

“……如果下次我又失败了，还可以找你吗？”

她突兀地接过了话头，似乎担心法芮尔会说出她不愿意听的提议。

“可以的。”法芮尔郑重地点点头，又补充道，“我很乐意。”

5

就这样，她的固炮计划成功了，两人的异地炮友关系维持了好几年。（苍天，法芮尔甚至去做了结扎。）遗憾的是，直到守望先锋重建成功，她也没找到机会向法芮尔挑明两人的恋情。

木头需要引导，木头需要调教，木头还需要正儿八经的告白。

虽然都加入了守望先锋，但她们的共事机会依然难得。往往是这边刚睡下，那边就出发了；或者法芮尔来找她的时候，她困在实验室脱不开身……诸如此类。

木头也是真藏不住事，跟巴蒂斯特他们轮值几次，就被摸清了性取向和喜欢的人。守望先锋的战士们几乎都能猜到法芮尔喜欢她，巴蒂斯特这个八卦小子甚至还溜过来试探，想知道法芮尔是不是在她这儿受了情伤。

真是笑话，前几天两人才在实验室的折叠床做了一次，这木头有个屁的情伤，无非是长期误以为自己只是普通炮友罢了。好心法芮尔睁大眼看下她什么时候跟别人做过了！

她无奈地扶额，归根结底还是她当初喝多了酒。怪我，怪我。

办法以后再慢慢想吧，她想先吃掉桌上新鲜出炉的三明治。

End

后记

1.好消息，文写好了。坏消息，写得跟三流垃圾黄文一样。

2.上次写这么黄还是在上次。

3.说鸡不说巴，文明你我他。说鸡就说巴，文明去他妈。

4.我好像常年在写木头法鸡和色批医生，每篇都一毛一样，可恶。

5.“你写的东西一看就是精神状态出问题了，别写了，出去走走吧。”

6.灵感来自@竹筒狸猫sigma在5月31日写的守望先锋官方小说剧情分析：“法拉并不称呼天使为齐格勒博士，而是更为亲密的安吉拉，并且在谈到她的时候有些许伤感。(更细节的原因并没有提及)但是看巴蒂斯特听到这些话的反应，他认为法拉和天使之间不是一般同事关系。(文中没有明确提及girlfriend这个词)。”

7.暴雪从5月发布新的官方小说开始就突然转性，疯狂给双飞组发糖，守望先锋2新出的PVE活动的角色日志也全是糖。本着有糖不吃王八蛋的精神，大家还是可以磕一下。虽然下次可能又倒回去发Gency糖。暴雪就是干啥啥不行，两头吃第一名。

成文于2023年8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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