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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中的假太监(39-50+番外) - 3,3

小说:后宫中的假太监(39-50+番外) 2025-08-26 14:18 5hhhhh 1840 ℃

  打开门,李冰璇拿起了挂在门扣上的令牌,但她连看都没看,宛若手中攥着的是一团火焰,对着树林最阴翳的地方狠狠扔了过去。

  这算是与过去道别了吧。她喃喃自语了一句,转身走回了屋里。

  「你以后打算一直留在侯府里吗?」

  「当然不。」

  李冰璇对着琴镜湖嫣然一笑,像是经历过暴风雨,荡尽铅华后的白荷。

  「我和婆婆约好了,等攒够了钱,我们就一起去江南,去我娘亲的故乡。」

  她迎着琴镜湖询问的目光,坦然点头,「是的,她已经故去了,但我想念她,我想去看看她以前生活过得地方。」

  少女迟疑了一下,又轻轻道:「如果有条件的话,我倒想再回一趟京城,那里是我娘亲故去的地方,她的坟也在那。」

  「如果琴姐姐无处可去的话,不妨与我们同行吧。」

  琴镜湖看着少女诚挚的笑容,尝试着,微微笑了一下,伸手揉了揉李冰璇的小脑袋。

  「好。」

  当天晚上,琴镜湖感知到了老人和少女尽皆睡的深沉后,才悄悄起身走出门外,走出院子,九境清微玄天真言自然运转,她的手抚摸上一片绿叶,放开五感。

  她只穿一件小衣,月光照在她裸露在外大片的白皙无暇的娇嫩肌肤上,熠熠生辉。

  风儿吹动的沙沙声,石缝里唧唧的虫鸣声,以及小动物在草坪间穿梭时滑过叶片的声音。

  她听了很久,才听到大概离自己十几步远的位置,一只野猫的爪子似乎是碰到了某个金属物品,略有清脆的声音。

  琴镜湖走了过去,在一片灌木丛下,黄铜色的令牌在夜色中闪烁着幽暗的光芒。

  她静静的看了一会儿那个在永平候府里象征着高贵身份的令牌一会儿,终于下定了决心,将令牌拾起,揣入怀中。

  数日之后,天气明显萧瑟了起来,秋末要为冬天铺垫好情绪,淅淅沥沥的下了一场秋天最后的雨。

  琴镜湖站在檐下,伸手接了一滴雨水,刺骨的寒意沁入手心,竟比寻常冬雨的寒气更加重。

  「这是自然在告诉万物,冬天的脚步近在咫尺,要做好封闭巢穴,冬眠的准备。」

  她一边用功法炼化寒气,一边将手臂横在了李冰璇身前,制止了少女也想用手接雨的淘气举动。

  「这雨对身体很不好,你别淋了。」

  「哦。」

  少女应了一声,她与琴镜湖早已熟络,自然也不再绷着脸,维持清冷的模样。

  但她的目光仍牢牢的盯着院子里的小门,明明是中午了,婆婆怎么还没有回来呢。

  正想着,门吱呀一声开了,李冰璇的双眼亮了起来。

  却不料,进门的干瘦身影一头栽倒在院子里,灰白的头发溅上了肮脏的泥水,那洗的发白的衣袖仍牢牢的抱着食盒。

  「婆婆!」

  少女惊叫一声,不顾冰冷的雨水直冲了过去,琴镜湖拎起檐下的雨伞,也紧跟着朝着少女单薄的身影追去。

  「婆婆!婆婆!」李冰璇眼眸瞬间就红了,她跪在地上,把老人扶起来焦急的询问着,可婆婆却毫无声息的倚倒在她的肩头,一动不动。

  琴镜湖在少女身后观着老人的气色,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不对不对,要先把婆婆抱回屋里。」少女喃喃着,可她站起身才发现,自己本就身体虚弱,又怎能负担起一个人的重量,李冰璇只好将老人的一条手臂搭在肩上,朝屋里走去。

  待一切都安置好,李冰璇看着躺在被窝里的老人,又摸了摸炕,感受到那被柴火烧的滚烫温度,她才略微松了口气。

  一转头,只见琴镜湖正背对着她站在门口拧着湿透的外衣,但肉眼可见的,那件她身上仅穿的月白色小衣仍然湿了大半。

  之前扶严婆婆进屋的时候,多亏了琴镜湖为她撑伞,当时心急却是没有注意到,那么冷的雨啊,家里却只有一把伞~~

  琴姐姐身上的那件小衣本是自己的,但后来借给了她,被她用针线活改造了一些后勉强能穿,此刻那半湿透的衣料紧贴着肌肤,竟然在背后也能看清那高耸的浑圆轮廓。

  少女不由自主的瞄了一眼自己的。

  她轻轻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琴镜湖。冰冷的感觉让她浑身一颤,可下一刻,她感觉怀中的人儿浑身紧绷了起来,慢慢的。像是有层流动的火焰在琴姐姐的肌肤下运转。

  淡白色的水汽慢慢散发,李冰璇感觉怀抱的身躯温暖了起来。

  「琴姐姐,这是你练的功法吗?」

  「是~~是的。」

  原来被人从后边抱着的感觉是这样的。琴镜湖有些呆呆的想着,还未是掌门的师尊虽然宠她,但碍于师徒间的距离,抱过她的次数屈指可少,后来入门的小师妹本就性子清冷,天赋也并不弱于她,一开始就修炼了九境清微玄天真言,自然为人更冷了。

  少女的手环绕着她的腰间,暖暖的吐息打在她的耳垂上,散发间,琴镜湖甚至能感受到少女那心脏的跳动声,这让她的脸有些红,可很快,再次产生波动的心境便被道链给强行抚平。

  脸上是一副淡然的平静,但琴镜湖却有微微的不舍,这点不该有的心绪是她在挣断一条道链后赢得的胜利。

  「我也想练,如果我也有一身武艺,就能够早日带着婆婆从侯府里出去了。」

  「可外面的世道不太平,我出来时听闻,东海水师那里前些日子险些又发生了暴乱,多半是七八年前那个姓卓的将军被稀里糊涂斩首引发的后患,内地也是,流民一直不少,占了山,便成了寇,苦难人挥刀相向,还有北面的燕漠,气候变冷了,羌人都想攻打大秦,那北蛮子更不用说了,更何况那里驻守的将领好像病倒了,管事的是他的女儿,你说奇不奇怪?」

  「我倒更相信是那个姑娘厉害,她有能力让部下服气。」

  「你相信,但朝里的人可不相信,师尊集会时,那些官员们讨论的最多的便是处置燕山那位没有帝命却揽将权的姑娘。」

  「我不管,就算外面的世道不太平,但也有像琴姐姐这样的好人啊。」

  琴镜湖一阵恍惚,少女仿佛理所当然的话语让她心底一阵酥麻的震颤,在道链的锁情作用下,那种被当做依靠的奇妙感觉一闪而逝,但却让琴镜湖深深的记住了。

  「可你的身体太虚弱,还有病根,经脉都被淤堵了,练功反而会让身体不堪重负。」琴镜湖柔声安慰道。

  「琴姐姐,你也看出来了啊。」李冰璇静静地靠着琴镜湖的肩头,声音细微,「我从小体寒,情绪起伏过大便易昏厥,就连这银白色的发丝,也是天生的。」

  外衣被搭在外墙上,她的手腕被琴镜湖轻轻抓住了,暖乎乎的,想来是琴姐姐提前蒸干了手上的雨水吧,李冰璇猜测着。

  少顷,少女才听怀中人道:「先前还奇怪你这漂亮的发色,现在却是有个大致的猜测了,你的身体里淤积了很多寒毒,小时候还是一点,但随着你长大,她吸收了你平日里身体被侵入的湿气,愈发壮大,愈发难根除,这也是你说的前面两点的原因。」

  「而你的发色原因,我感觉,像是伯母在怀孕期间,被人下了寒凉的慢性毒药,你虽然大难不死,但这种药物却也改变了你的发色,是种病变。」

  琴镜湖摇摇头,把最后这句脑海里构思的话删去,冰璇的身世这些天她也了解了不少,要是知道这个推测,不得当场晕厥过去,于是她便改口:「最后嘛,你的发色这么漂亮,何苦烦恼,旁人羡慕都来不及呢。」

  「琴姐姐真这么觉得吗?」

  「是啊,这难道不是最直观的看法吗。」

  少女抿了抿嘴角,荡漾出一抹笑容,婆婆果然没有骗她呢。

  「那我练不了武了,只好求琴姐姐保护我了。」

  「放心吧,我答应了你一起去江南,一定会保护你的。」琴镜湖没有一丝迟疑。

  「好,姜汤应该煮好了,我去盛。」

  「我去吧,你去躺入被窝,淋着一点雨也是淋着,别光顾着别人,爱惜自己一点,知道吗?」

  少女的手冰凉,被她握了许久却不见丝毫暖意。琴镜湖叹了口气,转身轻轻捏了捏少女的琼鼻,看着李冰璇躲闪着,最后乖乖的缩进厚被子里,才去灶台盛烧好的姜汤。

  李冰璇喂了婆婆大半碗姜汤,才自己喝了点,暖流顺着食道涌下,火辣辣的,久违的困意涌上大脑,少女挣扎着为婆婆掖了掖被角,这才松开了心神,一头栽倒在自己的床上睡去。「

  她的被角是琴镜湖掖的。

               幕间十五

  大雨下到了深夜。

  严婆婆从昏迷中悠悠醒转,第一眼看到的是闭目守在炕边的琴镜湖,她浑浊的眼睛转了转,才看到了在自己床上睡得正香的少女。

  「咳~~咳~~」严婆婆轻轻咳了咳,她挣扎着坐起来,喝了琴镜湖手里递来的热水才有了些精神,但嗓子的难受让她话音低了很多。

  「谢谢你了,琴姑娘。」

  琴镜湖没有回答,坐在一旁看着熟睡的少女出神。

  老人默然了会儿,感受着轻飘飘的身体里不断流逝的体力和生机,她缓缓对着那位陌生的姑娘开口道:「说来惭愧,琴姑娘刚来的时候,老身还一度怀疑你会给冰璇带来危险,会给我们平静的生活带来风波,但现在,无疑是老婆子错了,在此给姑娘道歉。」

  「还有一件事,纵使厚着脸皮,老身也想求姑娘帮忙。」

  琴镜湖眼睛转向老人,声音平静:「您说吧。」

  「姑娘,看在冰璇救了你一命的份上,过几日便带她走吧,能去哪是哪,走的越远越好~~便是入你那山门也罢~~」

  「老婆子有自知之明,这枯瘦的身体早就被平日的操劳与忧心榨干了精力,本想着能再照顾冰璇几年,可老天爷也偏偏与我做对,这场雨啊~~咳咳~~」

  「我的命数差不多到头了,再也不能护持冰璇这孩子,她父亲的良心被狗叼走,而他的续弦更是恨不得制冰璇于死地,没有了老婆子舔着张故人之脸续着那缥缈的旧情,这府里容不下她。」

  「姑娘~~求你~~」

  琴镜湖闪身来到老人身前,白玉般的两根手指搭在那枯瘦的手腕上,凝神屏息了许久,严婆婆也没有打搅她,只是不舍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她早就视为比生命还要重要的少女。

  「就算你不说,我也会答应你。」琴镜湖慢慢将手放了回去,心中沉甸甸的,她忍住疼痛,垂眸道,「冰璇以后的路,我来替你守护。」

  「走~~要快~~冰璇她生的太过美貌~~若是被府里的其他人发现~~咳咳~~易招惹觊觎~~」

  「明日,明日我便去安排车马行。」

  「好~~好~~」严婆婆笑了,心中的大事了下,她再次疲惫的沉沉睡去。

  夜渐渐深了,炭火只余小小的火苗,散发着温暖,屋外,雨声仍未停止。

  似乎是本就虚弱的体质,少女睡了许久并未清醒,她迷迷糊糊的睁开半边美眸,才看见床沿上背对着她坐着一道窈窕身影,李冰璇轻轻哼了声,顺手抓住了身影的胳膊,触手微凉。

  「怎么了?」

  身影转过头,将她不安分的小手塞回被子里。

  长长的发丝带着若有若无的竹叶香,是她熟悉的人儿。

  「进来~~外面冷~~」

  少女含糊不清的咕哝着,抓着满是细茧的手塞进被子里。

  身影顿了顿,将外衣一件件脱下,才小心翼翼的钻了进去。

  少女感到一双无比温暖的手抚上了她的额头,像是孩提时代母亲独有的温柔,身边是香香的,令人安心的气息,她又感到困倦。

  「睡吧~~别想那么多~~」

  「唔。」

  「呜——啊」

  少女慢慢睁开眼睛,手从另一半的床铺上收回,她帐然若失的看了眼空空如也的身边,将耳边散乱的头发收拢到脑后,再然后,她仿佛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事一样,脸色一变,连外衣都没有套上,赤着脚奔到另一张床边。

  老人满是皱纹的脸苍白干瘪,看上去虚弱的不成人样,但胸口微微起伏的被子仍表明她还活着。

  窗外的雨仍不停,少女的心随着颤动起来。

  本想着只是一场普通的风寒,服下姜汤睡上一觉便好,可怎会如此严重,婆婆的脸色如此可怕,这可怎么办是好。

  少女焦急的在屋里来回踱步,走了几步才发现自己只着一件小衣。她迅速穿上衣服,走出屋外,灶台那里升腾着小小的白雾,李冰璇掀开锅盖,米粥尚有余温,可炖粥之人呢?

  「琴姐姐?」

  「琴姐姐!」

  「琴姐姐!」

  少女呼喊着,一连好几声,她的目光扫过,小院里空落落的,就如她此刻的心。

  她不在这里。

  李冰璇也不知该怎样描述她此刻的心情,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琴姐姐通晓医术,本想让她帮忙看看婆婆的病情,可偏偏在这个时候,日夜陪伴在她身侧的琴姐姐却不见了。

  房间里微弱的呼吸声,空荡荡的庭院,连绵成幕的雨丝,无措和悲伤从四面八处袭来,少女感觉仿佛有冰水从脚脖往上蔓延,眼前变得模糊,让她窒息,绝望。

  但她很快抹干了眼角,承受过苦难的人,经历过死亡的人,总能让自己更坚强的去面对无助。琴镜湖不在这里,必然是有要紧的事去做了,至于是什么事李冰璇不想去想,她只知道药才能治病,而像婆婆这么严重的病要上好的药。

  她习惯性的伸手去摘下那间斗篷,握在手里才想起,自己已经用过一次这样的装扮去骗药了,只要药房的人不是傻子,经过询问必然能得知自己是个假身份。

  如果要他们知道我是府里曾经那个被人厌弃的雪女,本就趾高气扬的他们更不会把药给我了,说不定还会变本加厉的欺辱自己,自己忍受他们的侮辱也就罢了,可婆婆怎么办?没有药她怎么活下去。

  对了,那个令牌!

  少女心念一动,她想起了自己曾经为了割舍过去而抛起的令牌,李照乾曾说见它犹如见李家嫡女,有了它,婆婆便有救了!

  李冰璇的心激荡起来,她将门合拢,闯进了雨幕当中,打开小院的篱笆门,她一步深一步浅的迈向树林当中,冰冷的雨水带着彻骨的寒冷,让她纤弱的身躯颤抖着,泥泞溅在她的裤腿上,更显狼狈,像是天鹅陷入了泥沼当中,摧残着美丽的生命。

  那双常年与书本作伴的手在此刻拨开草叶,在泥潭中摩挲,翻开石子查看,在大片大片的脏水中寻找着那枚救命的令牌,直到白皙柔嫩的肌肤被石棱割伤,朴素的衣裙被灌木划烂。

  她望向前方,浑浊的泥水夹杂着不小石子土块汇成沟壑,涌向侯府的排水沟里,若是令牌在这连续好几天的雨水冲刷下进入了排水沟中也不奇怪,她只能一路找下去。

  寒意侵袭下,李冰璇的心口也开始疼痛起来,轻柔的雨丝像重锤一样砸在少女的螓首上,让她难以直起弯下去的小腰,头脑越来越昏沉。

  但一想到婆婆还等着她去救命,少女便咬着牙坚持找下去,她的心早已冰冷如石。

  她不在乎别人眼中的自己,从失去过所有开始,她做事便遵从内心,只在乎每一个对她好的人,因为对她释放善意的人稀少的可怜,所以才更值得她去守护去珍惜。

                藏书馆

  「付姑娘一路舟车劳顿,何不去歇息几天,看书什么时候也不迟。」

  李照乾叹了口气,回过头看着悄悄跟在他身后的姑娘。

  「雨欣感觉还好,身体是苦了些,但心中却是开心的,更何况来到侯府这么多天了,我也想亲手为伯母尽点孝心,」付雨欣扬了扬手中的药膳食谱,浅浅一笑,她走到青年身边,看着他不自然别过的头,柔声道,「照乾哥又是为什么在这书馆里呢?」

  「看些书罢了,振兴我李家,光靠铁血是不够的,小时候总是苦于读书,但长大了总要识些手段。」

  「照乾哥说的在理,伯父以军武起家,高至裂土封侯,若是想再进一步,无非是往朝廷中枢那谋,」付雨欣掂了掂手中的书,小声说道,「若是我那几位哥哥肯向照乾哥这样用功,祖父也不会天天拿着棍子撵着他们满院子跑了。」

  李照乾放下书,皱着眉头看着她。

  「很久之前,祖父曾让我挑选各家青年俊杰中最心仪的那位,他会加重其是最后联姻对象的权重。」付雨欣上前一步,纵使她只到李照乾的胸口,但她灼灼的眼神仍然让年轻人后退了一步,「但我直接跟他说,雨欣非李照乾不嫁。」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只想让照乾哥知道,我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千里迢迢从京城跑到陇西来的。」

  「还有,我不喜欢付姑娘这个称呼。」

  付雨欣踮起脚尖,凑近年轻人的脸庞,目光脉脉含情,「我要听你重新叫我。」

  「欣,欣儿?」

  过了一会儿,隔着一层雨幕,看着付雨欣拿着一本书离开的身影,李照乾摸了一下嘴唇,目光突然变得幽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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