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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中的假太监(39-50+番外) - 1,2

小说:后宫中的假太监(39-50+番外) 2025-08-26 14:18 5hhhhh 5170 ℃

  秦越想了想,绕到公主身前举起了三根手指,又竖起一根。

  「三,一?」

  「三天一次?」

  秦越点点头。

  「那我去找你?去哪找你?」

  「哎呀,理解你的意思太麻烦了,要不我跟母后说说,让你做我的侍女吧,这样我们天天就能见面了。」

  秦越摇摇头,他不想每天都呆在活泼的公主身边,他有自己的任务,而且他终会拿下皇后的,无论皇后自愿与否,面对巧笑嫣然的公主,少年有着心理压力。

  他拿起地上细小的树枝,沾了些湖水,在地上写了三天见一次的小字。

  公主跟着他蹲了下来,气鼓鼓的瞪着他,多是些哀怨的意味。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少年小心翼翼的收拢裙摆,继续沾水写到。只要搬出朋友,赢漱总能碍于皇族的风度迁就一下他。

  赢漱的手捏着衣领搓揉着,水灵的眸子满满不甘,她咬着唇盯着未音额前的碎发,努力忍住再次撩起的冲动。

  少年松了口气,他有意的略去了自己住的位置,看来赢漱没有注意,而且也没有明确的要求他服从自己,这真是件好事,至少他面临的是一个容易心软的公主,而不是一个蛮横无理的少女。

  「三天一次,」赢漱将口中含着的气一小口一小口吐出来,吹动未音脸上的发丝。「哎,这么久啊,那好吧~~我们就在御花园外的临湖小亭子里见面吧。」

  秦越略微思索,他的本意是在她凌薇红漪三人与他第一次相见的御花园中见面的,但这样也不错,只是,御花园外的小亭子听起来似乎有些耳熟,好像很久以前还有人跟他提到过这里。

  之后,她们在湖边散步,靠的很近,但赢漱不再拉着秦越的手了,她的眼神飘忽,走路心不在焉,但嘴角却时不时露出一抹微笑。

  少女是有了小心思,也许是刚刚产生的新的小小的情绪让她扭捏,让她疑惑也感到欣喜。秦越也为公主的寡言感到一丝奇怪,但他并未多想,更不敢出声,被他用来遮掩喉结而高高竖起的宫女衣襟十分的紧,常常提醒着他不要忘了身份。

  二人沉默的走了一阵,不远处渐渐浮现竹叶苍黄的颜色,后宫里种竹子的地方不多,但秦越可是挺熟悉的,他想起了那日在湖畔的翠林里跪伏在他身前的姑娘,含着肉棒的红唇与琼鼻同时溢出精液时的媚态,想起了她后来渐具妩媚的酮体,痴迷崇拜的眼神,还有约定好深嵌在她的蜜穴里的玉扣。

  熟悉的长路,拐角处从乌黑的瓦片上延伸出的一角铜燕,下面是窄小的,隐蔽的,通往湖畔的小野路。

  这是他在元慕青身上发泄欲望时隐藏的地方,也是璇玑殿的外围墙,大概也是在这里被琴镜湖发现秘密的。跟着公主兜兜转转,竟然又来到了这里。

  「终于到这了,我们进去看看吧,这里是璇玑殿,主人是两位姐姐。名为李冰璇和琴镜湖,我带你进去认识认识,以后你说不定会陪我一起来找冰璇姐上课。」

  赢漱双手背在身后,蹦蹦跳跳的向前跃两步,又回头前倾身子看向有些僵住的秦越,明媚的笑脸带着一丝狡黠,「好耶,我以后来上课也有伴了!」

  「来呀未音,不要拘束,冰璇姐和镜湖姐很好说话的。」她笑嘻嘻的伸手拉着他向璇玑殿的正门跑跑跳跳。

  少年跟上公主的步伐踏上有些陌生的门槛,门后的右侧长廊弯弯绕绕,那里的尽头依旧是一片竹林,远远望去,竹叶泛黄,但竹茎依旧挺拔,在青色的缝隙中,亮银色的裙摆和一席青衣隐约露出了被竹叶裁剪的片段。

  但公主好像并未发现,她继续向前走过中庭,带起的活泼的风使得在庭院里晒太阳的旧书翻了页,她的举动引起了打扫的宫女的注意,路过的宫女纷纷躬身对着赢漱行礼,她们是认得公主的,并朝跟在她身后的秦越投来了好奇的目光,少年有些无奈,他本不想在其他人面前如此张扬的,让别人议论到自己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秦越甚至听到了元慕青的声音,在视角的余光里,她指使着其他侍女移动地上的书页,并未对自己显露亲近的神色,怕是也没有认出一丝一毫来,但少年眼观鼻鼻观心,谁都不多看一眼,直到走进主殿里并未闻人声他才抬起头。

  房间的摆设相对朴素,没有像玉香兰里尽是些华美饰品,也没有焚香,正前方是一个圆圆的淡褐色大木盘,纹理十分漂亮,两边是一排排书架,中间有个大大的矮桌,立在柔软的毛毯之上,看起来稍有奇怪,不能说不符礼数,只是感觉坐在铺在地上的毛毯上看书,对于李冰璇这样的贵妃来说,实在有些自降身段。

  「冰璇姐?冰璇姐?」

  「嗯?镜湖姐在吗?」

  右边还立着一道精美的屏风,后面多半是通往主卧的道路,秦越明智的没有去查看,出于好奇,他上前轻轻嗅了嗅木盘,有股很淡的奇特香味,像是雪中松柏的油脂香。

  「嗯?未音你竟然对这个木头感兴趣?它有什么可看的,母后的凤阳宫里到有不少瑰丽奇珍,你要是愿意跟我去那里玩的话,可以让你看个够。」赢漱走过各排书架,发现无人,又悄悄走到秦越身后道,看到同伴被她突然冒出的话语惊得打了个机灵,公主好笑的拉住他的手,「冰璇姐她们不在这里,我们还是去小竹林看看吧。」

  秦越在心里叹了口气,在转身前翻了个白眼,于是赢漱只看见了未音乖巧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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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篁环绕,中间是一小块被圈出来的空地,阳光被竹叶稀疏,明亮而温婉,风儿带着竹香,缠绕在倚竹相坐的两位美人身上。

  「两度长安空泪洒。无栖燕傍谁家。梦魂化蝶入桐花。飘蓬人在天涯。」

  娇柔的皮肤摩挲着纸张,清亮的眸子注视着笔墨文字,显出淡淡的悲戚,看到情动处,穿着银色裳的姑娘忍不住轻轻吟了出来。

  竹板上放着热气腾腾的茶壶,竹炭的火不旺,但胜在无烟。这时候,茶的香气渐渐飘了出来,与她对坐的青衣女子便收回了看向友人的目光,瞥了一眼她手中的话本,随口接着吟咏:「毘陵城下水悠悠,不洗古今愁~~这里蓬窗人静,谁家玉笛横秋~~」

  她挽起袖子伸向茶壶,洁白的皓腕上有一条浅浅的疤痕。

  「意如中酒,情如伤剑,叶落谁收~~」

  李冰璇意犹未尽的喃喃着合上书,淡蓝色的封皮上印着玉簪记几个小字,泛着碧色的茶水在她失神的眼眸中如同潺潺奔涌的溪水,落入茶盏当中。

  「昭妃娘娘?昭妃娘娘,茶好了。」琴镜湖笑着伸出手指在李冰璇面前晃了晃。

  白头发的姑娘回过神,清冷的神色微恼,手中的书页「啪」的一声轻轻打在那根晃动着的纤长手指上。

  「镜湖姐就会开玩笑,叫我冰璇就好,昭妃这名号是说与旁人听的。」她端起茶盏,小口小口咽下茶水。

  「你回过神便是了,不过冰璇发现了吗,今天我给你挑的这身银色长裙真的很适合你清冷的气质。」

  琴镜湖慵懒的点评着,她斜倚着青竹盘膝坐在李冰璇对面,嘴角含笑,碧玉钗简单束起长发,浅绿色的曲裾与竹林相得益彰,两缕墨色的头发耷拉在高耸的胸襟上,像是被丰硕甜蜜的果实压弯的枝头,束起的腰肢更显饱满的弧线。

  「要是你头戴的木钗换成皇后赠予你的银钗就更好了,那上面大大小小的银色流珠参差在雪发之中,就像西羌附近雪山上的星罗棋布的冰湖,在阳光的照射下会散发出璀璨的晶莹光芒。」

  「不喜欢那些金银。」李冰璇白净的脸上面无表情,在额前银色发丝的掩映下就像一个精致的人偶。

  「好,好,不说了,这本小说读之如何?」琴镜湖慢悠悠问道,趁李冰璇喝茶的功夫,她拈起了一片落在她那雪发上的竹叶。

  「写的自然是极好的,只可惜,那些动人的情节也是只有在书中才能出现的内容罢了。」李冰璇看着那片竹叶在琴镜湖手指尖舞动翻飞,淡淡道。

  「你难道不信现实中有潘必正这样的痴情书生?」青衣女子看着李冰璇。

  「天下之大,不能说没有,但一定也是极少的,」白发美人语气十分笃定,「大部分的男人,都是要么心肠狠辣,要么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要找一个心善且痴情的男人何难,更何况还要有一个叫陈妙常的道姑对他不离不弃。」

  「照你这么说,那么天下夫妻,大部分都关系不睦了?」不是第一次与李冰璇谈到类似的话题了,但琴镜湖仍感到好笑。

  「至少那些手掌权势的男人是这样的。」李冰璇固执己见。

  「那么假使潘必正日后升任高职,他就一定会嫌弃陈妙常,不复往日恩爱?」

                ~~

  「我不知。」李冰璇的话语有些僵硬,她为书中的人物结局延伸而感到担忧,对美好的憧憬顷刻间破碎,过往的认知却让她不得已痛苦的接受事实。

  琴镜湖笑而不语,于是白头发的姑娘放下茶盏,无奈道:「你我同伴十年,我的经历你能不清楚吗?你让我如何相信那些道貌岸然的『君子』。」

  「那如果潘必安追求的是~~」

  琴镜湖的话突然断了,她屈指一弹竹板上的茶盏,美眸望向竹林里外。

  「你的宝贝徒弟来了,还带着一个人。」

  「嗯?」

  李冰璇微微一愣,本能的看向手中的话本,唇儿一抿,迅速放到一边,转而从竹板的另一侧拿出一本诗集。

  刚翻开一页,长廊处就转出了活泼的明黄色身影,「璇姐!」

  青石台阶上飞起了一只让人心生怜爱的蝴蝶,少女「噔噔噔」一脸欢喜的跑向李冰璇。

  秦越在不远的地方停下脚步,半垂着头,毕竟是以男儿装见过李冰璇的,他得时刻保持警惕。

  少女朝着秦越记忆中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跑去,雪色的头发,精致古典的容颜兼具两个地域的特点,诗语江南中的柔美与西疆雪山的高冷气质在她身上完美的融合,婉柔中带着一丝冷冽,像是雪域中诞生的不染尘浊的精灵。

  秦越忍不住多看了李冰璇几眼,那头雪色的发丝也不知摸起来是什么感受,他喜欢李冰璇圣洁的模样,但更爱她的清冷在他的冲撞下支离破碎的样子,当冷瞳倒影出爱心,发丝粘黏在下巴,清丽绝伦的容貌崩坏,仙子被凡人玷污反差的美~~

  白色的发丝被扬起,伴随着竹子摇动了几下,赢漱心满意足的扑进了李冰璇的怀里。

  「咕呜,璇姐身上还是那么好闻。」少女喃喃着,趴在美人的胸口用鼻尖蹭了蹭她的头发。

  「好久没见了璇姐,还有镜湖姐,有没有想我啊~~」少女在李冰璇怀里朝着琴镜湖扮了个鬼脸。

  「想,当然想了,你一来,这小地方就有了生气,冰璇也不会一天天都面冷如霜。」琴镜湖叹了口气,她的目光与少年一瞬间对视上,后者愣了一下,慢慢低下了头。

  这便是琴镜湖了吧,第一次见面就对视,秦越的心跳突然加速起来,意料之外的出现,意料之外的美丽。

  「漱儿又调皮。」李冰璇脸上浮现淡淡的宠溺,她瞪了眼琴镜湖,后者耸了耸肩,她的手轻轻揉着公主的小脑袋,柔声道:「这才几天不见,就这般想念?」

  「我不管!我想璇姐了,璇姐也应该想我!」赢漱踮起脚尖,故意孩子气的咬着李冰璇的耳朵。

  「哦?」白色头发的美人沉吟片刻,「这么想我,也不知上次让你背的诗词你熟记了?」

  「呜~~呜呜~~璇~~~~姐~~~~」公主背着众人,紧紧搂着李冰璇,在她耳边发出很轻的,像是小猫叫似的撒娇声。

  「嗯?」李冰璇的眼眸浮现点点笑意,她再望向秦越,目光中带了点审视的意味。

  「璇姐,我,哎呀,这次就饶了我吧,这次来找你玩还带了朋友呢。」公主泄了气,从李冰璇身上下来,将话题引向未音。

  「璇姐,镜湖姐,她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同龄人,无法说话,我就叫她未音,我已经跟她介绍过你们了,平时有她陪着我,听我倾诉烦心事,我就一点都不寂寞啦。」

  「你母后不是曾要给你安排的几个侍女吗?」

  「不不不,她们一点也不亲切,我不喜欢她们,我不要她们,我就要未音!」

  公主把秦越拉到身前,倔强的答道。她看到了李冰璇清冷的面庞,又求助似的看向琴镜湖。

  「好了好了,小公主难得带了同伴,今日便不考校诗词了。」琴镜湖是知道好友心思的,她瞅了李冰璇一眼,主动递上了台阶。

  「请坐吧,我刚好泡了茶。」

  琴镜湖目光在秦越身上停了一会儿,微笑着点了点竹板边空余的位置。

  赢漱欣欣然入座,而秦越忍着迈出脚步的欲望,他告诫自己,对现在的自己来说,尊卑有序。

  「未音?你愣着干嘛,快来坐啊?」

  秦越闭上眼睛,全然不动,一个宫女敢与贵妃公主同坐,想想都不对劲,公主年纪轻轻没有意识到不妥,但他不能僭越。

  赢漱有些着急,她起身想去拉未音,谁料李冰璇开口了:「未音是吗,既然是公主的朋友,那便一起入座品茗吧。在这竹林中大谈身份地位一说,实在败坏雅兴,我又岂是无理无情之人。」

  秦越这才鞠了个躬,顺势被公主拉到竹板边上的软垫上坐下。

  琴镜湖为她们添上了茶,又靠在青竹上,看着未音喝茶时她那高高立起的衣襟微微滚动,若有所思。

  「光喝茶多没意思,小公主,要不我们来玩飞花令吧。」

  「别着急拒绝,赢家可以对输的人提一个要求,当然,之前说了不考校你诗赋,所以如果是你输了的话没有惩罚。」

  「真的吗!那太好了!」

  一听到没有惩罚,赢漱顿时没有后顾之忧,她迫不及待的看向李冰璇,拉了拉她的衣襟。

  「依你便是。」李冰璇颇为好笑的看着孩子气的公主。

  秦越却感觉到一丝不对劲,李冰璇善词,肯定不会输,赢漱输了若有惩罚,毫无意义,反而落了气氛,难道琴镜湖是要自己输掉,好让赢漱对她提要求?

  「那就已三息时间为间隔吧,以月为令,月落乌啼霜满天。」琴镜湖道。

  按顺时针,下一个是赢漱。

  「斜月,斜月沉沉藏海雾。」

  李冰璇看了眼紧张的学生,道:「沧海月明珠有泪。」

  「到我了呢,」琴镜湖向后靠在青竹上闭上眼睛,仿佛与竹林融为了一体,声音也变得缥缈起来,「共看明月应垂泪。」

  「第五个月,月月月,哦哦有了,会向瑶台月下逢。」赢漱抓住了秦越的手,少年感觉到上面全是汗水,他有些惊讶公主的好胜心。

  「皎皎空中孤月轮。」

  「夜凉吹笛千山月。」琴镜湖看向秦越,竹影在她的眸中斑驳,少年心中有了预感。

  「月,到第一个月了,未音啊未音,第一个月,嘶。」赢漱愁眉苦脸。

  「还有一息。」

  「啊啊啊,我想起来了,月明船笛~~参差起,对对对。」

  「明月不谙离恨苦。」李冰璇皱着眉头轻咳几声,身体里的病根让她难受。

  「今夜月明人尽望。」

  趁着琴镜湖说话的功夫,少年悄悄挪开了公主的手,她手握的太紧,太靠近他的胯间。

  「哈,第四个月我知道,人间四月芳菲尽。」赢漱快速说完,又开始闭上眼睛思考。

  「离人无语月无声。」

                ~~

  「第五个月嘛,」琴镜湖的目光从秦越身上挪过,经过闭着眼思考的公主,对着李冰璇眨眨眼。「三息已过,真是不巧,我不记得了。」

  「月,嗯?镜湖姐输了?」

  「是啊,我输了。」琴镜湖说的十分坦然,就好像她早就料到这个结果一样。

  「啊?这么快?」赢漱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但欣喜让她很快把疑惑抛之脑后,「那按照约定,我可以跟你提个要求了?」她试探的问道。

  琴镜湖点点头,直起身子抻了个懒腰,呼之欲出的饱满颤了颤,几乎要撑破前襟。

  她撩开额前的黑发,露出白皙的额头和远黛柔眉,琼鼻挺翘,嫣然红唇朝两边微抿,一副惬意的神色。

  初秋的天气还不凉,青色的曲裾轻薄贴身,秦越甚至能想象出五指深陷进那青衣包裹的恩物的触感,他暗自骂了一声,前倾了点身子。

  「那我倒想知道镜湖姐房间里的那个盒子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赢漱脱口而出。

  「好啊,冰璇,我记得钥匙在你那吧,要不,你带小公主去看看我在里面装了什么?」

  镜湖姐怎么这么快就答应了?以前问还总是不告诉我的呢,赢漱脑海中略过这么一句,但对盒中未知物品的求知让她的注意力很快转移了。

  李冰璇的视线在未音和琴镜湖的身上徘徊了一下,前者依旧微倾着身子,一副边缘人物的样子,而后者面露微笑,但猜不透真实所想。

  她的视线回到天真的公主身上,叹了口气道,「漱儿,我们走吧。」

  一大一小的身影消失在最初的长廊后,琴镜湖轻轻笑了声。

  「别躬着腰了,秦公公,憋着多难受啊。」

  ps:看这一章可能会有些疑惑的,未知的,会在李冰璇的番外里解释

              第四十一章交锋

  秦越长出了口气,琴镜湖揭开他伪装的一刹那,少年反倒感觉轻松了许多,他解开衣襟,撩起刘海,伸展双腿,视野中的明亮让琴镜湖的身影更加清晰,她端坐在自己对面,嘴角含笑,带着一丝俏皮,发丝在微风中拂过肩头,说不出的优雅迷人。

  身后徜徉的竹海与琴镜湖竟是出奇的相得益彰,自然的柔润与优雅在她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许是因为久住之地遍布藏书与竹林,琴镜湖的身上又带着一丝书香与青竹的君子之气,这与李冰璇正好截然相反,冰山雪莲鄙视世俗,不染凡尘,而琴镜湖就宛如山脚下的清澈湖泊,心中倒映着冰雪,却与大地相连,与四季一同变迁,虽没有出尘的气质,但却最滋养凡人心。

  少年的目光从美人面颊上滑下,肆意侵蚀着她身上由碧色曲裾勾勒出的绝美曲线。

  「担不起公公这个词,你还是叫我秦越吧。」

  「怎就担不起了,没有被阉割就混入了后宫当中,还把我们璇玑殿的绿竹(元慕青)治的服服帖帖的,秦越,你胆子挺大。」

  琴镜湖嘴角流露一丝笑意。

  「你知道的真不少。」

  「也就这么点,秦越,我没有去探查你的其他隐私,况且,我对你背后的势力不敢兴趣,我只对你个人感兴趣。」

  「我可以理解你对我图谋不轨吗?」少年笑嘻嘻。

  「你要这么认为也无大碍,我想请你帮我做一件事。」

  「没有好处的事我不做。」秦越蛮横道,有了染潇月给他背板,他心里大致知晓琴镜湖藏在心里的委托,如果按原套路的话,他会该推脱一番,再在琴镜湖的「你也不想~~」的威胁下妥协的,但要怪就怪琴镜湖此时太迷人了,而且不似李冰璇那般对男人有着仿佛天生的厌恶,两相对比,少年不可遏制的生出了对琴镜湖的倾慕之心。

  琴镜湖微微皱眉,眸中的笑意收敛,宛如一汪古井无波的深泉,她在案几后正襟危坐,却是让气氛凝结。秦越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这才是她真正的模样。

  「我背后的势力有能力遮蔽皇帝耳目送我入宫,自然也有办法截下你的消息保护我。」秦越直截了当,堵住了青衣美人的话头。

  野心和倔强让少年昂起头,清秀的脸庞在阳光下像是闪耀着光芒。

  「那皇后呢,如果公主知道她的朋友竟是一个男人女装而成的,她会是怎样的反应?皇后会是怎样的反应?」美人淡淡道。

  秦越的眼皮跳了一下,他千防万防皇帝,却是忘记了现在的皇后并不是落入他陷阱的猎物,但他并没有示弱,他要看琴镜湖接下来的态度,她是否真的要鱼死网破,眼睁睁看着李冰璇的病越来越重。

  场面一时沉寂了少许,良久,琴镜湖轻轻一叹,幽幽道:「我本想再与你做些商量的,没想到你竟是如此有底气,先听听我道来又何妨。」

  琴镜湖看了看主殿的方向,在那里,冰璇想必已经跟小公主说起了盒里那些遗物的来历了吧,她闭上了眼,脑海中闪过与李冰璇共同度过的那些久远记忆,那个守在她床前累到睡着的女孩,那个孤零零站在街道上被千夫所指的少女。

  无论如何,冰璇身上的病不能再拖了,唯一的良药就在眼前,她不能放弃。

  「我想让你去赢得李冰璇的欢心,与她双修,你的精种是治疗她寒疾的良药。」琴镜湖话语软了不少。

  「昭妃娘娘身患寒疾?不是有太医院吗,有什么病连太医们都不能治。」秦越装出刚刚知情的样子。

  「病情你不用管,我不求你能多么吸引到冰璇的好感,只想要她接受你,在不那么抗拒的情况下治好病。更何况,与昭妃共度春宵,可是不少人求之不得的好事,你就一点也不动心?绿竹(元慕青)的姿色都能让你控制不住自我,更何况是冰璇的仙姿玉容?」琴镜湖认真道。

  「仙姿玉容又如何,我是喜欢她的容貌,但李冰璇对我的厌恶已经消磨了我的热情。」秦越将手肘架在竹板上,靠近了些青衣美人,认真道:「如果让我从你们二人之间选择一个追求的话,我会选择你。」

  少年的话打乱了琴镜湖的思绪,她嘴唇翕动了一下,而后紧紧地抿起,她从没想过会是这么个情况,她甚至都准备好了如何帮助秦越打开李冰璇的心扉,改变她的错误认知,治好她的病。

  可她万万没想到,兜兜转转,少年动心的竟是自己。

  「是我生的这身好皮囊吧,」琴镜湖自嘲一笑,平静的看着少年,丝毫没有因为他的灼灼目光而退缩,她上下打量着秦越,「既如此,我们不如各退一步,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才能答应我的要求。」

  濡鸦般的黑色长发下,明亮的眼睛却是波澜不惊,琴镜湖的温和娴静倒是让秦越更为欣赏。

  「始于颜值,敬于才华,合于性格,久于善良,终于人品。欣赏一个人首先注意到的是她的外貌,我并不觉得有一身好的皮囊是能让自己自嘲的事。」秦越抬头看着琴镜湖的唇,不知为何,他想到了新春绽放的娇嫩鲜花,「至少现在,我想得到你,你的筹码是你的肉体和心灵。」

  少年知道不满于此,想要染指除贵妃之外的更多美人的想法很危险,但他更确定,让琴镜湖的身份止步于合作者会让他后悔一辈子。

  「用你的肉体与心灵做赌注,我会竭尽全力让李冰璇爱上我。」

  琴镜湖却是恍若未闻秦越之后的言语,她口中喃喃了好几遍少年刚才的有感而发。

  「始于颜值,敬于才华~~这真是精妙的说辞,若是原本还稍稍踟蹰于你的能力能否让饱读诗书的冰璇动心,刚才的一席话倒是让我刮目相看,多了几分信心。」琴镜湖目光复杂的看着秦越,余光瞥了一眼璇玑主殿的方向。

  「既如此,我答应你。」

  「答应了?」秦越咽了口唾沫,简直有点不相信幸福来的如此之快。

  「你就这样答应我的要求,没有其他的条件?」

  「只要你治好冰璇的病。」琴镜湖闭上眼睛说道,她的脑海滑过往昔玉人咯血时的苍白清颜与自己的无能为力,再睁开眼时嫣然一笑,仿佛她根本不在乎自己究竟付出了什么。

  「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吗,我并不是在开玩笑。」少年一滞,轻佻的伸出手指抚上琴镜湖的脸颊,「你对我服从的态度决定我对李冰璇的上心程度。」

  秦越加大筹码,他要成为主导者。

  香腮润滑,红唇濡湿,少年的食指和中指微微翘起美人的下巴,拇指在她的唇瓣上滑过,「我会说到做到的,绝不会有丝毫怜惜。」

  他等待着琴镜湖做最后的回答,秦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再给她一个拒绝的机会,也许是他不甘心如此美人轻易的为他折腰,轻贱自己的贞洁。

  琴镜湖看着少年满是情欲的脸颊,心中一阵疲惫,一阵解脱,冰璇的病终究是有了着落,与以往寻药所付出的代价相比,面前少年的要求倒是简单,只不过,付出的是自己~~罢了~~罢了~~早点结束吧,反正自己早就不是道门弟子了,何须遵守那门规。

  琴镜湖淡泊的眸子从少年脸上垂下。

  「唔~~唧~~」红唇微微轻启,含入了少年的手指,麻酥酥的温暖触感让秦越一愣,一条灵巧的小舌缠绕其上,舔着他的指尖。

  少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琴镜湖闭着双眼含住他指尖的样子,心中像是有什么破碎了一样。

  「你~~真的是可恶啊~~」秦越心中无名火起,带着贪欲与不知道何处起的悲哀,他抽出被柔软含住的拇指,掀开竹板,将琴镜湖压在身后的青竹上,撕咬着她甜蜜的唇,粗暴的撬开她的牙关,汲取带着茶香的津液。

  琴镜湖闭上了眼睛,任由少年将她扑倒。

  「睁开眼睛看着我!」秦越低声吼道,他用力抓着琴镜湖的肩膀,顶着她的额头,「你就一点也不在乎自己吗,嗯?就算是为了重要的人,面对一个近乎陌生的,赤裸裸贪图你身子的混蛋,你就没有迟疑,没有厌恶?」少年恶狠狠的贴着美人的唇瓣低语,「这么轻易的就答应出卖自己的身体,你早就不珍惜自己的贞洁了吧。」

  琴镜湖身上是清新的自然味道,胸前的柔软热量透过曲裾印在少年的胸口,拥着她仿佛抱住了一团云,但这让秦越更加惋惜,更加上火,一想到有其他的幸运儿能够~~

  嫉妒的怒火让他更用力的啮咬着琴镜湖的唇儿,吮吸着她的脖颈,带着失落和不甘,留下红印。

  「你是因为我答应你如此爽快而失望?」琴镜湖的声音冷冷,既没有反对也没有解释,她的话语因为少年的动作而断断续续。

  「你是真的可恨,让我输的这么彻底,亏我第一眼见你的时候还心许你。」秦越声音低落了下来,他的心中充满怒火,早已失去了理智。

  「那么现在知道谁更值得你去追求了吧。」没有感情的话语在少年的耳边响起,秦越攥紧了拳头。

  「砰!」

  少年收回击在旁边青竹上的拳头,抬起头死死盯着琴镜湖,这该死的美丽容颜,他心里暗骂。

  秦越觉得自己无比可笑,先入为主的认为长得漂亮的美人一定自尊自爱,可笑自己先前的深情,在琴镜湖眼里怕不是一个小丑的模样吧。

  热血涌上面颊,悲哀与愤恨让少年无法思考,他只想要报复在琴镜湖身上,让她感受到自己的怒火。

  秦越摁在美人柔肩上的手因情绪起伏而青筋暴露,美人脖颈上的血管在他的唇边跳跃,白皙柔软的皮肤泛着竹香。他慢慢从琴镜湖的颈边抬起头,青碧曲裾的美人没有他想象中促狭的嘲笑,移到他涨红的脸上的目光平静如湖的镜面。

  「我会好好履行我的职责的。」少年咬牙道,他恨面前女人的不自爱,心中没有了最初的温情。

  看着秦越面色狰狞,与之前清秀开朗迥然不同的样子,琴镜湖眼中微不可闻的黯淡了一点。

  「你注意一下时间,不能让冰璇与赢漱发现我们的关系。」她岔开话题。

  「你是会武功的吧,如果他们从主殿里出来,你能感知不到她们的气息?」秦越冷笑着解开了琴镜湖的腰带,两双手从衣物的侧襟里钻了进去。

  白皙的后背温暖柔润,但是秦越触摸到了一条长长的,略有狰狞的疤痕,从肩胛骨移到背后的腰际。

  「玩的真是花呢,镜湖姐,表面上端庄娴静,背地里还喜欢这种调调。」少年的手指用力按压着疤痕,侧脸贴着琴镜湖的香腮,嗅着她身上的竹香,「能留下这么深的疤痕,得是要多么粗的麻鞭啊,这又是哪位主人留下的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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