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流

莫名其妙的情节发展

大人的话题也是R18（确信）

故事背景设定都是现场编的，随时可能改（不要啊）

“理论上这就是萨塔瑞兹全境……额，中心区全境的地图了。”

魔法使把一大堆发黄的地图在桌上铺开，想了想把窗户关了起来。

然后她把蜷在被子里的小小水晶龙拦腰抓起，抱到了地图上。

“所以快选择我们的目的地吧，预言大师。你那块浴室瓷砖能探查出的所有指向都是我们应该一头跳进深渊里去，显然不适合找什么受宣之人。”

“你的数据板呢？”水晶龙打磨着爪子。

“尊重一下画风好吧，什么羽毛笔羊皮纸之类的。”

“那些奥术工匠不是早搞出移动终端了，或者尼至少可以搞个工工整整的动态卷轴来。”

水晶龙皱着眉头——如果她的水晶脑袋有这个结构的话——在地图上选了一个点，上面的标注旋即变为血色的花体字。

路希维亚回避了这个话题：“冬崖城……你那位受宣者不会是青金石家的那个小家伙吧？”

“青金石？”

“你没印象？我之前在那边待了四年诶……”路希维亚疑惑道。

水晶龙转过身：“四年？”

“我知道了，你那时候在睡觉，我就说家里财富值为什么不掉。”路希维亚敲手，“那我简单讲讲：青金石家族是这个寒峰领内最大的商业家族，后来有一天被竞争对手雇了一批佣兵灭了，只剩下个小女儿还活着。于是这位此前就和我有通信的早熟到有些过分的伊瑞卡·青金石小姐就写信请我过去帮忙了。”

“所以我四年没睡好觉的原因是你当时在陪别的女人？”

“呃……咳咳，总之我帮那个小家伙回收了她家族的遗产。这个天赋异禀的孩子搞出来一套相当超前的商业体系，虽然很多地方还不完善，但有我的几个术式去维系的话还是能稳定发展起来的。”路希维亚顿了顿，“嗯，我看到了它出现在很多地方，不仅仅是寒风领……周边的其他地区乃至国家，都有青金石商会的痕迹。”

魔法使在腰包里翻找着：“……我走的时候大概刚恢复到家族仍在时的产业规模，那时候是S.D.986，现在是……S.D.993，七年发展到这个水平，不错不错。”

她从腰包里拿出一块徽章，上面画着一个复杂的标志。

水晶龙的爪子在徽章上划过，一道白痕随即从一处形似眼睛的几何图形处将整个标志切成两半。

“……不是她。”希德拉收回爪子。

“你到时候可别欺负她诶，实在忍不住了你就欺负我吧……噗嗤。”路希维亚收起女孩当年亲手做的“顾问徽章”，揉了揉水晶龙的脑袋。

水晶龙不置可否。

“不管是不是，总之目的地已经定下，也是时候该出发了。”魔法使收起其他地图，只留下标着寒峰领的纸张，“虽然我好像标记过她家的壁炉作为‘篝火’，但这次还是先自己走走比较好。印象里郊外林子里就有地脉还是薄弱点啥的，直接跳过去吧。”

路希维亚招手，让自己缠满了布条的法杖自挂架上飞来，被裹在布里的金属和杖杆发出了哗啦哗啦的声音。

这柄长枪般的法杖太过引人注目，因此她在某次深受其害后决定把它的样子遮掩起来。

将法杖完全包裹着的布匹是某位险些骗过死亡的诡术师的遗物，基于以真相掩盖真相的原理，用展现“剑枪”这一侧面的方式隐藏起了这法杖的一切超自然属性。

“语言、姿势、材料；魔力、仪式、象征：符号、逻辑……血祭与呼唤；装备，药剂和卷轴。”清点着数之不尽的小物件，路希维亚喃喃着将需要的东西塞进手套里。被赋予了空间术式的手套甚至能存下成吨的材料而不表现出任何超越其外表的重量。

并非必须。魔法使早已在自己所选择的技艺上臻致完美，全力施为的她单凭一个念头就能唤出万千法术。

但她追求的本就是象征，凭着玩闹般渺小的仪式引导出号令现实的力量，她喜欢遵循这一点，她习惯遵循这一点。

尽管需要花上许多时间去收集去准备，去制作小巧的魔法道具，去构建繁复的术式，去寻找象征和愿景，去为本触手可及的事物编织漫长的道路。

她也甘之如饴。

“呵，‘沉醉于术的织匠’，倒也挺对。”

路希维亚停下手，将法杖绑在背后，戴上帽子，将水晶龙抱入怀中。

慵懒的水晶龙，迷恋于曲折命运的水晶龙，操弄现实的水晶龙，她的水晶龙。

“怎么了？”

“不，没什么。”

魔法使笑着蹭了蹭。

“只是觉得很好。”

希德拉舒展着身子：“嗯。”

魔法使抖了抖如夜般漆黑的斗篷，不再理会桌上散落的事物。

“我们走吧。”

她从露台纵身跃下，如一片影子飘入月光里。

将无名山间的小宅抛之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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