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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7 希望永驻

小说:无暇的冬青树与鲜血王冠·阿墨篇 2025-08-26 14:18 5hhhhh 3840 ℃

  

  亨德睁开眼睛,这一次迎接他的不再是阿墨那殡仪馆房间里熟悉的白色吊顶,而是一个黑暗破旧的屋顶,上面还挂着一个只用一根电线连着的破旧吊灯。

  “我这是……咳咳咳咳!”嘴里浓烈的气味让亨德咳嗽了好几下才恢复了思考。这样甜腻的气味……

  难道是那根烟……混蛋,一定是那根烟!

  小狼的思绪回忆起了不久之前自己的经历——届时的亨德急切地奔走于刚下完雪后四下无人的街道上,但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追上面前那道离他仅有一条街远的佝偻身影。在追了整整好几个街区后,筋疲力尽的小狼最终只能无助地靠在墙边蹲坐了下来。

  他明明知道婆婆已经死了,阿墨亲手将她送入了极乐,为她修饰了坟墓,无论如何那也不可能是曾经那位婆婆了。可是他就是不甘心,就好似那些逝去了孩子的父母一样,他们总会在见到跟孩子一样大的同龄人时感慨若是自己的孩子也长大了会如何如何。

  只不过是心里尚存的一丝念想而已。

  “妈的……”小狼无奈地撤了撤自己的头发,头皮上的疼痛让他稍稍清醒了点,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跑出来了这么远,身上不再因为奔跑而出汗后,阵阵让他浑身打颤的凉意开始浮现。

  “喂。别扯了,给自己扯秃了怎么办。”一道声音突然在小狼耳边响起。那是一只看起来面相十分和蔼的金毛,亨德一眼看过去居然没法分辨出他究竟是男是女,不过通过刚刚他的声音来判断应该是个男生。

  “喏。”金毛递给了亨德一瓶水。亨德点了点头道了谢,可随后突然想起来阿墨先前说过的话,现在是特殊时期,任何别人给的东西都不能随便往嘴里塞,尤其是液体,绝大多数天堂药就是液体。

  见亨德没有直接打开喝,那金毛也没觉得有啥,他自顾自地在一旁点燃了一根香烟吞云吐雾了起来。这一次亨德的眼光倒是被吸引了过去,因为那金毛吐的烟圈实在是太过优雅。

  “你是怎么做到的?”小狼忍不住问。

  金毛忙着吐烟圈并没有直接回复他。他反手指了指背后,亨德这才发现路边的一家店正是一家烟酒店,而金毛衣服身上的名牌与店铺招牌上的名称一模一样。等到金毛抽完了一整根后他才开口:

  “我是店长,自然懂得多些了。啊,老样子是吧,自己去柜台后面拿吧,钱放到桌上就行。”没等他说几个字,一位客人就跟金毛打了声招呼直接走进了店里。看着客人拿着两条烟很快离开了,金毛却像是压根不担心客人会故意偷拿货或者少给钱一样云淡风轻,亨德对其的戒备心已经降低了许多。

  “你想学吗?”金毛捕捉到了亨德严重逐渐淡去的戒备,用柔软的爪子从烟盒中抽出一根香烟递给了小狼。

  理智逐渐回归,被捆在黑暗的密室中的亨德全都想起来了。在抽了那根烟之后没过多久之后就昏睡了过去,在睡梦中他做了无数此生从来没做过的怪梦,有脑袋和四肢都被砍掉的柯德用肚脐眼咬住他,有天上下的雪变成啤酒的泡沫将他活生生淹死,甚至还有阿墨强迫他行颠鸾倒凤之事……如此多混乱的梦境,这大抵就是那个该死的天堂药所产生的效果了,只是亨德不太明白,不是说天堂药只会让人产生快乐吗?为什么自己吃下去会这么难受呢?虽说与阿墨的那段确实挺……

  “哟,醒啦?”

  又是那个该死的声音!被牢牢绑死的亨德只能稍微抬头,看向那只从大门外走入暗室中的金毛兽人,此刻他脸上不再是那样和蔼的表情,反而满是阴狠。

  “混蛋,你到底要干什么!”亨德努力挣扎着想要挣脱,但是绳子绑的实在是太紧了。

  金毛没有说话,接着他的外形在亨德震惊的目光中开始逐渐崩毁,变成了一滩看起来十分恶心的烂泥,很快那坨烂泥又如同被支架支起一样运动了起来,重塑成了另外一个样子……

  “他妈的……果然老子是嗑大了……”小狼颤抖着自言自语。

  

  与此同时,阿墨的死后余生狂欢俱乐部。

  “辛苦了。阿墨给司机付了钱后打开了大门,接着他就愣住了。

  殡仪馆原本上了锁的院门正大大敞开着,而雪地上的脚印明显说明那只不听话的小狼已经跑出去了。院门的钥匙还插在大门上,就算亨德只是想出去玩,也不可能钥匙都来不及带走啊!

  随后下车的泽明也傻了,他三步并作两步跑进了店里,随后又对迎面紧跟着跑来了的子墨说:“他什么都没拿走……我觉得他是被绑……”

  随后他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想到自己最近一做噩梦就有坏事发生的奇异经历,他不敢再说了。

  “我……我得去找他,我有……可是……”子墨慌张地在店门口待客的凳子上坐了下来。泽明立刻意识到子墨的精神状态不对,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面前这只一直坚强可靠的小猫好像突然就变回了曾经那个在竞技场中无助的孩子。

  “嘿,墨墨,我在呢,别怕。”小萨摩陪小猫一同坐下,紧紧地握住了他的爪子。只属于家人之间的称呼将子墨的理智重新唤醒,但他的状态依旧看起来十分不好,好像某个曾经自己所恐惧的存在随着亨德的离开突然重新出现在了他的心中。

  “不……你不明白……我……泽明,我对不起你,一直都对不起……”子墨似乎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最终才带着哭腔说出了这样的话,但却让面前的泽明十分不解。

  “你……你在说什么呢?我是泽明啊,我不是亨德……看着我!”泽明用爪子使劲拍了拍奶牛猫的脸,强迫他直视自己,可奶牛猫的眼神却依旧无比混沌。

  “你不明白!这……这关于你!是我害了你!”子墨哭着怒吼道。泽明的爪子一顿,他同样震惊地等待着小猫的解释。

  子墨颤抖着说:“因为竞技场里的事……是我害了你啊!我差点杀了你,当时医生说你陷入了可怕的梦魇,是因为你昏迷之前遭受了巨大的精神刺激,这都是因为我啊!”

  “可……这些都过去了啊,那时候的我们都身不由己,我也从来没有怪过你啊,墨墨。”泽明安抚道。

  “那是因为在那之后,在我醒来之后,我发现我拥有了一种奇特的能力,爸爸和柯德叔叔说那就是象限力,跟流星雨和唤醒计划制造出的那些人类似,我突然就有了!我知道是我害了你,所以我……我制造了一个围栏,用围栏困住了你心中关于过去在妓院和竞技场的负面情绪,所以你才看起来这么好……”子墨绝望地说,“我原本以为我可以就这样让你一辈子都开心,可是随着我们长大,我发现我越来越难以控制你了,就连你大脑中曾经我可以触及的区域也变得越发模糊……我也想为你解开,但是在和爸爸聊天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如果我解开你心中的围栏,曾经积压的负面情绪很可能会直接压垮你的!”

  泽明呆板地在地板上坐了下来,震撼地陷入了沉思。

  是啊,不然为什么柯德会说自己经历了这么多东西还依旧乐观?不然为什么自己从来不忌讳提起过去的事情,但子墨却总是在自己提起时转移话题?自己和子墨当时都是一样大的小孩子,自己又如此普通,为何子墨的精神状态康复得那样缓慢,自己却看起来好像压根什么事都没有?

  “然后呢?!这根亨德又有什么关系!”反应过来的泽明抓着子墨的衣领用力晃了晃。在说完刚刚的话后子墨整个都陷入了泄气的状态,他必须得让奶牛猫把一切都说清楚。孰对孰错是日后才考虑的事,如今的当务之急是找到小狼。

  “……我可以用象限力去寻找小狼,但是我必须收回放置在你身上的心灵围栏才有可能做得到。如果我收回围栏……”子墨胸前的衣衫几乎已经全部被泪水打湿了,“你可能会死的。曾经的那些负面情绪在你昏迷的时候就差点要了你的命,如今已经压抑了这么多年……我不知道……”

  爸爸,我到底该怎么办?

  你说我应该用陪伴补偿泽明,我做了。

  你说希望我去帮助别人,我做了。

  可是为何最终会变成这样?

  他很懊悔,因为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如果在竞技场的时候他没有伤害泽明,那就绝对不会有今天这样无法做出选择的难题。

  泽明也沉默了,哭红了眼睛的子墨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直到小萨摩耶重新抬起头来,给了奶牛猫一个无比信任的眼神。子墨被这个眼神震慑住了,他已经意识到了泽明的选择。

  “去救那孩子!”泽明大声说。

  话音未落,子墨的脚爪就迸发出了惊人的力量,他抱起泽明将他放在了房间的床上,低头看着泽明那澄澈的眼神逐渐被眼皮盖住,子墨将爪子重新放在泽明的脑袋上,就像当初他刚苏醒时去看望泽明那样。片刻之后子墨感觉到自己胸口的那个黑洞逐渐回到了他应有的大小,而自己曾经建设于泽明内心深处的围栏逐渐破碎。稍稍激活了泽明大脑深处的抑制性神经递质,确保泽明已经沉沉睡去后子墨快速跑出了店门。

  象限力全开,子墨几乎将自己的意识扯成了无数个碎片,妄图在自己的侦查范围内立刻发现亨德的信息素,可意想不到的糟糕事情还是发生了,哪怕将侦查范围扩大到子墨的意识能承受的极限,在近两公里半径的圆形范围内,他没有发现亨德。小猫顺着亨德脚印消失的方向一路狂奔,想通过自己本体的移动让侦查范围覆盖更多的区块,高强度的信息筛查已经让小猫开始气喘吁吁冷汗直流,但他依旧不敢停下自己的脚步,因为一旦自己停下,他知道自己就会陷入那个可怕的猜想中再也无法挣脱。

  我是不是……会在今天同时失去他们两个人?

  我做的不够好,所以我对不起泽明。

  我希望我能为亨德做到更好,但我我依旧没有做到,甚至因为曾经做的不够好而受困于自己曾经对泽明造成的伤痛之上,最终却同时让他们两个人如今都生死未卜。

  我什么都做不到,在竞技场的时候是这样,如今就算逃离了也依旧是这样……

  还是说,我永远都没法逃离?

  奶牛猫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正因为自己发自内心的恐惧而震颤,他的意识已经快被大范围的持续搜索击垮了,但是他不能停下,至少……至少让我亲手救下一个……

  就在绝望即将全部淹没可怜的奶牛小猫的前一刻,一股突如其来的清澈凉意突然在他胸口的黑洞中晕开,就像小猫在炎热的夏天喝下了冰爽的柠檬水一样舒适。这份凉意逐渐抚平的子墨心中的焦躁,因为它似乎正在给阿墨指明方向。

  是自己曾经去过的那家提供装饰装修服务的店铺!子墨微微凝神瞬间辨别出了那自己曾经去过的地方,自己的身体素质在象限力的加持下被推动到最快速度,哪怕脚爪被磨破也没法阻挡小猫的步伐,在他血淋淋的肉垫再次踏在大地上之前,伤口就已经弥合。

  在距离那装饰店两公里时,子墨越来越确信亨德就在那里,他已经捕捉到了小狼的基因特征,但是在小狼身边的那个存在……

  绝对不能去晚了……

  

  暗室中,身披鳞甲的变色龙正手持手术刀冷笑着看着躺在手术台上昏迷过去的小狼。锋锐的刀尖轻轻划开了亨德腰部的毛发,变色龙戴着口罩的嘴中还在哼着一首他自己编的歌曲,大概意思就是自己的目标是把全塔兰科尔孩子的肾脏都割了拿去卖钱。

  “手机摔在地上,多么悲伤。”他唱道。

  “没关系的,卖个肾就行了,卖两个更好。” 刀刃缓缓切开亨德腰部的血肉。

  “没人会知道,没人会……”

  震耳欲聋的建材破碎声在变色龙的耳边炸开了,裹着白色毛发的拳头狠狠砸在了他的太阳穴上,直接把他砸进了墙里。原本无尘的手术室里如今灰尘遍地,而在那飘起的尘霾中,险些被一拳头送去地狱报到的变色龙只来得及看到那对棕色的眼睛。

  又是一拳,但是变色龙躲开了。尘霾散去,子墨冷漠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他并未理会变色龙的动作,而是来到了亨德身边。确定亨德的脏器暂时还没受到任何损伤,子墨的爪子轻轻抚过亨德腰上被手术刀切开的刀口,刀口附近的肌肉就像自己活过来了一样如同丝线缝合一般交织在了一起,伤口愈合。

  “是你……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这么强?!上次你来的时候……”变色龙咬牙切齿地说。子墨这才歪过头睥睨向他。小猫微微抬了抬眉毛,自从离开竞技场之后他已经多久没杀过人了?驻望、柯德和泽明的陪伴已经让他逐渐忘却了自己的象限力可以轻松置人于死地了啊……

  “废话真多,臭蜥蜴……”子墨的手爪的拇指和中指抵在一起,接着朝着变色龙的脑门一弹——

  又是刚刚那样的阻力,奶牛猫心想。他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的攻击在接触到变色龙的皮肤时瞬间被卸力卸去了许多,刚刚那一拳也是如此。

  “还真是恶心呢……盗用别人的身份和偷来的能力,最终只能变成你这样一个不伦不类的缝合怪。”小猫很清楚刚刚的变色龙是改变了下身的种族所以移动速度才如此之快,但他比它更快,仅仅是瞬间就用手爪钳住了他的脖颈将他提起来摁在了墙上。

  “咳咳咳……那又如何……你……你舍得杀我吗?”变色龙费劲地想挣脱子墨的钳制,却没有丝毫办法。

  “哦?我为什么舍不得?你想试试DNA链条被打碎的滋味么?”子墨棕色的眼瞳已经开始向鲜艳的血红色过渡,随意拿捏别人生命的快感真的太容易让人上瘾了。

  变色龙没有说话,他的身体又一次开始像泥浆一样发生变化。子墨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手下败将,很快他的表情就阴沉了下来。

  被他手爪握住的人此刻已经变成了亨德的模样,就连额头上的那撮挑染和身上带着小领带的衣服也没落下,简直跟小狼就是一模一样。

  子墨轻轻放开了他。“亨德”倒在地上喘了几口粗气。

  “这都下不了手,看来你确实不是杀人的料。”他冷笑了一声。

  “是呢,因为我想起来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我的朋友需要我。”子墨抱起床边的亨德快步离开了。变色龙原本以为自己的行为只能在临死之前恶心一下对方,可是没想到变成了对方在意的人的模样后,子墨居然真的放过他了?

  “唉,真是倒霉,人差点死了,实验室也毁了。”他不解地挠了挠脑袋……怎么触感不太对?

  看着自己手爪上被自己挠下来的带血的鳞片,变色龙愣住了。身上的鳞片一片片掉落,牙齿亦是七零八落,嘴中喷出的鲜血已经无法区分到底是因为掉牙还是吐血。很快他身上的其他孔洞也开始冒血,眼球炸裂开来,裆部前后也已经被鲜血染红。身体像烂泥一样逐渐萎缩的变色龙在生命彻底消散之前回想起了刚刚子墨的话。

  DNA链条被打碎之后……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吗……

  

  抱着亨德也算是一种负重,子墨的速度按理来说应该是没有空手时要快的,但他还是以不亚于刚才寻找亨德时的速度赶回了店里。先是将亨德在房间里安顿好,子墨快速来到了泽明身边。泽明的状态用肉眼看去远远称不上是好,这个场景和曾经子墨在泽明的病床边为他制造了“人性边界”的时候是何等相似。曾经子墨想过要在为泽明解开心灵围栏的时候一定要去寻找一位心能系象限能力者为他保驾护航,但现在围栏已经撤去了一段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我决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猫爪轻轻点了一下小萨摩耶的太阳穴,泽明冰蓝色的眼睛立刻睁开了。

  如同当初被驻望带去测试象限力时一样,泽明一开始似乎也是迷茫的,随后海量的情绪就通过哭泣的方式宣泄了出来。子墨紧紧抱着他,聆听着他的哭声,他亏欠泽明的实在是太多了。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奶牛猫同样也没法控制自己的眼泪。

  只是,这时候沉浸在情绪中的子墨没有发现,自己胸口的黑洞似乎并没有感应到泽明身上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呢。

  泽明哭了很久之后情绪才逐渐平稳,他并未向子墨预想的那样被情绪压垮。子墨坚信自己没有做错任何判断,他还想好好思索一下为何会这样,泽明的拳头就招呼了上来。

  “好疼……”子墨委屈地说……

  “你还知道好疼啊,子!墨!”泽明又给了他一拳头。奶牛猫没有还手也没有阻挡,就这样默许泽明用自己的肉体发泄怨气。见到子墨这样,泽明也没再继续打他,而是用手背擦去眼泪,不爽地骂了他几句。

  “到底是……怎么回事?”奶牛猫确定泽明不会再突然往他脸上砸上一拳头后靠到他身边询问道。

  

  三天之后。

  “您的意思是,在我制造出心灵围栏之后,泽明的象限力就被连带着情绪一起封闭在了大脑里?”子墨好奇地问。

  “是的,泽明先生的象限力应该是心能系的,是类似于预知或者洞察的能力。这份能力连同泽明的情绪被一同压制在了他大脑中的一个区块里,但却恰好保护住了他的核心情绪,预知和洞察的概念也在潜移默化地为泽明“预习”着你的行为和过去的经历,这么多重条件下最终泽明才没有被情绪所伤害。”威灵顿·维克斯的两只手爪轻轻放在泽明的两只耳朵上,血红色的光辉不停从泽明的脑袋上汲取出许多类似丝线的东西,但那些丝线并不是汇往小威的双手,而是聚拢在了他脑袋正上方悬浮着的那个血红色的冠冕周围。

  “那为什么阿墨的能力就能压制住泽明的能力呢?我觉得泽明明显更强呀,预知未来不是比打架要厉害多了?”亨德好奇询问,然后被阿墨牵着耳朵拽回了自己身边。

  “因为子墨先生的能力并非是象限力,而是另一种体系完全不同的存在——天赋。在某些时间点、某些特定条件下,在一个兽人身上可能会诞生完全随机的能力。象限力是具有宇宙辐射的流星雨带给这个星球上许多年轻兽人的礼物,天赋能力则是这个星球种族的原生能力,只不过为了方便称呼大家都使用象限力这个名字罢了。”小威说完后轻轻放下爪子,红光消失后他脑袋上的冠冕也随之消散,泽明同时也睁开了眼睛。

  “感觉如何?”奶牛猫有些担心地抓住泽明的爪子问。

  “还不错,维克斯先生帮我把记忆重新梳理了一遍,我想起了很多东西。”泽明笑了,他用嘴型说了些很难分辨的话,但是子墨看明白了。

  那不是你的错。泽明如此说道。

  “叫我小威就行。”小威强调道,“另外,请三位跟我来,雷奥后事的相关报酬我现在支付给你们。”

  一行人离开了会客厅。不久前就是在这个会客厅里子墨和泽明接受了小威关于雷奥的委托,几天过去竟已经发生了如此多的事。

  “好耶,报酬!应该能有个百八十万的吧!”亨德蹦蹦跳跳地说。

  “你这孩子,哪会有这么夸张?”泽明接过小威递来的信封,里面是鼓鼓的一沓钞票。

  “等等……可是这个事情是驻望委托你来找我们的,为什么是您给我们报酬呢?雷奥在参军之前不是已经离开了贵公司了吗?”子墨有些不解地询问。

  “您说的其实没错,但是驻望先生当时就已经向我支付了处理这件事的资金,还叮嘱我一定要作为报酬交到您的手上,说是家里添了个新的孩子自然开销会大些,所以……”小威低头看向亨德,他似乎也想伸手去揉揉亨德的脑袋。

  “原来是爸爸为了亨德……”子墨感慨道,“看样子今年必须得回一趟伦登维克了呢,得好好感谢他才行。”

  “啊,关于这个……”小威听到三人的讨论后似乎想说些啥,但他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笑着看着子墨,亨德和泽明三个人不解地面面相觑。

  当然,很快他们就明白小威在笑什么了。在他们从出租车上下来的时候,子墨注意到殡仪馆的院子里居然出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他们正站在亨德前些天堆得三个雪人旁边——不对,现在已经是五个雪人了,新增的两个雪人其中一个被人用泥巴勾勒出了黑色的毛发花纹,另一个则是直接被泥巴糊了一脸,黑的跟挖过煤似的。

  “爸……爸爸?”子墨先是震惊地说道,接着欣喜的扑上去给了驻望一个大大的拥抱,还差点给他堆得雪人一起撞倒了。

  “回来啦?回来就好。”驻望像是已经知晓了一切一样在子墨耳边轻声说道。

  “驻望叔叔,柯德叔叔!”泽明也开心地给了柯德一个拥抱,然后四个人又交换了一下,只有亨德有些害羞地一直躲在子墨身后。

  “哎呀,这孩子就是你们去年冬天捡回来的那只小狼吧,来来来别害羞,让我捏捏……”社牛柯德直接就开始对着亨德的脸蛋上手了,差点给小狼捏到生活不能自理。

  “好了,咱们进屋之后再聊。”驻望笑着说。

  “爸爸,你和柯德叔叔怎么会来克莱尔郡?”子墨好奇地询问。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能不来看看吗?”驻望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要不是泽明昨天才告诉我们来龙去脉,我们在出事当天就该过来了。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怎么还想着瞒着我们?”

  “我错了。”子墨委屈地说。

  “你还委屈上了,知不知道你爸爸听泽明说完之后有多担心你们?”柯德嘴上是这么说,揉捏亨德的爪子倒是依旧没停。

  “哎呀,大家不是都没事嘛。”泽明挠了挠脑袋笑着说,“墨,咱们得去准备午饭啦,今天中午五个人吃呢!”

  “没事,叫你柯德叔叔去做就行,咱们继续聊。”驻望把亨德抱到了自己旁边轻轻拍了拍他被柯德捏过之后有些红了的脸蛋。柯德不悦地白了自己的爱人一眼,但还是听话地走进了厨房里。

  柯德的手艺永远都能让人为之佩服,四个年龄各不相同的兽人在饭桌上一齐对柯德做的饭赞不绝口,暹罗猫都快被四个人的夸奖给夸飘起来了。

  在稍稍填饱肚子后,驻望与柯德听子墨、泽明和亨德说了很多事情,三个孩子各自把自己的经历分别讲了一遍,当然从年龄上来说其实只有亨德一个人现在还是孩子了,但在驻望和柯德来看他们仨仍然都是。

  “大家都没事就好,唉,可惜了雷奥那孩子……实话和你们说,在我缺席了墨墨的第一次生日的那次行动中守望者们救下的那批孩子里,目前恐怕只剩下少数几位仍然还活着了。”驻望感叹。柯德在听到了驻望的话后也陷入了沉思,三个孩子将餐桌收拾干净后驻望和柯德仍然在桌边小声密谋着些什么。

  直到子墨提出让驻望和柯德去自己床上睡个午觉的时候,驻望的眼神才从手中的钱包中移了上来。奶牛猫来到爸爸身边,他看到驻望钱包里夹着的那张照片正是当初柯德在海滩上给驻望,他还有远处的泽明一起拍的那张。

  “爸爸。”小猫在阿拉斯加身边小声说。

  “没什么,只是……感叹时间过得真快。墨墨——”驻望说。

  “嗯?”

  “你不觉得,这张照片缺人了吗?”

  子墨一愣,随后他马上就想起了曾经在海滩上他们的那次谈心,还有那个关于海滩旅游约定:“您是说……”

  驻望微微一笑。

  在一切完结之时,总得为故事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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