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18G】古之太祭

免责声明：本文纯属虚构、脑洞、意淫，与真实历史不符。比如，上古一般会选冬至祭天，夏至祭地，耕种、狩猎、战争有收获时祭祀祖先、鬼神，即便是有突发需求也是选一个祭就行了，比如商汤会盟诸侯时有一次曾经祭天，周文王（或者武王）会盟诸侯时有一次曾经祭地，很少同时祭祀天地祖先鬼神；再比如，文献记载中一般只有少数几种祭祀的牺牲是人，比如特殊的一种血祭“大红祭”，其他的牺牲都默认是动物（至于周以前是否如此暂时不讨论）。总之大家请勿对号入座，看着玩就好了，特此声明。

一、选牺

距今七千年前，在华北平原向蒙古高原过渡的某地，一支繁盛的部落迎来了一件大事：老首领去世了，大家推举出了新的首领。按照不知道有多古老的习俗，新首领将为亡故的老首领举行隆重的葬礼，并在三个月后举办祭祀天地祖先鬼神的“太祭”，此后才算是正式接手部落。

太祭的事先准备中，最重要的便是“选牺”一事了。因为生存资源有限，人口压力大，每次祭祀的牺牲除了动物外也有人。这些人主要是3～15岁的、因体质太弱被巫觋们认为无法胜任狩猎、耕种、纺织和生育，甚至可能随时夭折的童男童女们，以及超过15岁仍然天癸（初潮）未至的少女（通常是营养不良导致的，少数是生于巫女世家，为练好舞蹈而控制体重导致的）——即便是前一类人，仍然是童女远多于童男，毕竟睾酮水平不同，导致青春期后男性会更加身体强壮、一股蛮劲；更何况狩猎、战争本来就会损失大量男性，不必再通过祭祀牺牲来减轻男性人口压力了。如果祭祀的时候刚刚打完仗不久，则又会有一部分牺牲由男性俘虏、被掳掠来的敌方女子扮演——因为这些人一般不会乖乖听话，怕他们破坏庄严肃穆的祭典仪式，所以往往只将他们捆住双手，再每一列脖子上统一系同一根绳子，充作流程中最低级最简单的一类牺牲。

大祭之前三个月，巫觋们会召集被选中的孩子们，教导他们如何成为合格的“金童玉女”。首先按出生年的地支分组，子丑寅卯年生的分进水兔组，也叫水牛组，属阴，脖子上配戴了（下文简称项戴）玉勒子，负责祭地；辰巳午未年生的分进火羊组，也叫火蛇组，属阳，项戴玉珠子，负责祭天；申酉戌亥年生的分进土猪组，也叫土鸡组，属阴阳调和，项戴玉猪龙，负责祭祖先和鬼神。兔（牛）、羊、猪三牲齐备，方为太祭的太牢、具膳。小部分孩子是贵族家不成器的，大部分孩子们都生于贫苦之家，从小体弱多病，能享受三个月衣食无忧的生活然后献身神圣的祭祀，绝大部分人也都不会想不开这件事，可以说是欣然从命了。另外，为了避免夭折导致人数不够，一般会比标准人数再多计划五分之一。

然后玉女中又要挑选出五种特殊的（如果与前面的地支分组冲突了，则以后面这段为准）：其一曰玉木女、木女，指下体有类似于酒糟清香的玉女，佩玉璜；巫觋们又会于玉木女里优中择优，选出清香最馥郁香菲者赐以白圭（珪），这便是玉桂女、折桂女，她将提供酿造郁鬯（祭祀用的香酒）的菌种。其二曰石女，即先天阴道发育不全或处女膜无孔隙、孔隙过小的玉女，佩玉璧；如果只是孔隙过小，便可以称“石中隐玉”，为石女中的佼佼者，佩玉环，祭祀时压轴出场——如果登场时恰逢天降异象，譬如大风折树折旗、天降雨雪霰雹、河水干涸或暴涨、火势倏地变大变小、地震天雷，则会被视为老天怜香惜玉、对她另有重任，免去她作为牺牲的职责，由玉女晋升为正式的巫女。其三曰狸（貍）女，让所有玉女都剧烈运动出汗，择有狐臭者，是为狸女，戴玉琚；狸女中味最大的称“狐女”，戴玉琮，然后一般的狸女祭祀后称“鬼婢”，狐女则称“鬼嬖”，即前者以婢女身份侍奉喜臭的祖先、鬼神，后者则以嬖女、侧室姬妾的身份侍奉。其四曰貂女，同样是剧烈出汗，择有异香者，是为貂女（貂、狸、珥、琚合在一起，即“召入内室、耳房之琼瑶、小兽”之意），戴玉珥；异香中，又以泽兰香与麝香为最佳，称为甘女、兰麝女，戴玉璋，祭祀后一般貂女称“鬼御”，甘女称“鬼嫱”，区别同上。其五曰无辜女，即训练的三个月内从来没有犯过任何戒律，并且最乖最听话最纯洁的十二个女生。如果一个玉女身兼多个身份的话，那么她会服从巫觋安排，优先考虑扮演最缺人的身份。

此外，除了狸女之外的所有玉女都要每天服用催奶的草药，外加对乳房按摩、针灸、互相吮吸，争取早日泌乳。开始泌乳后，由同伴吸出乳汁然后吐在装了冰块的玉壶中，巫觋们称这种乳汁与唾液、冰块的混合物为“椒浆”。每天椒浆会收集起来交给首领饮用或由首领赐给其他的贵族，早晚各收集一次，只有“太祭”前最后一天停止，因为第二天早上要采集最后一次椒浆，尽量多一些，以备晚上分给大家。

为何要进行如此烦琐的甄选、准备工作？巫觋们自有一番解释：“天神在上，非燔柴不足以达之；地示（祇/昏）在下，非瘗埋不足以达之。人鬼在天地之间，郁鬯芬芳，其气从乎阳而上升，其质达乎阴而下润，故灌用郁鬯，所以求诸上下之交也。”

二、享牺

一切准备充分后，很快来到了“太祭”当天。

采集了最后一次椒浆后，首先是祀昊天上帝的“大禋祀”。在乐官的奏乐声中，新首领点燃柴堆，巫觋们在柴堆上开始燔燎写、刻有符文的玉帛、陶器。第一项牺牲，先将最为万众瞩目的玉桂女绑在带一根立木的柴车上，让她站立着被推入火堆。待香味近乎消失，烟火青云直上后，表示昊天上帝已然满意，可以开始举行祀日月星辰的“大实柴”了。却说十二个牺牲（其中必须有至少四个木女）都平躺着，每三个同在一架柴车上，四架柴车从东西南北同时推进了火堆中。因为牺牲们事先服用了安眠的草药，超过一半的牺牲在睡梦中就乘烟而去了；即便是被烧得醒来，也感觉自己肩负光荣崇高的神圣使命，所以半梦半醒间都强忍着不去哭喊挣扎（除去年龄特别小的两三个），只是或醒或梦中不停地喘息、呻吟，甚至很多牺牲漏尿了。待一切归于平静，只剩下烈火熊熊燃烧、干柴不时爆破的声音后，就可以开始祀司中、司命、风师、雨师的“大槱燎”了。仍然是十二个牺牲（其中必须有至少四个石女），不过为了体现出区别，这次是跪坐在车上的。之后剩下的石女也会陆续进入火堆中。然后就是投入表示仪式结束的玉帛、陶器，等火堆自己熄灭了。最后温度下来后，巫觋们还要去火堆的残骸中挑选虽然部分碳化但尚还完整的骨架，吹嘘这些孩子们与天有缘，可以以他们的骨架为胎心，塑造烧制陶制神像，尤其适合用来做羲皇和娲皇的神像。

此时会有少量巫觋留下来进行上述工作，其他巫觋和参与祭典的人员则会马不停蹄地去祭天会场的北边会场祭地（天南地北）。先是祭社稷（土地神和谷物神）、五祀（户神、灶神、门神、行神、中霤神［即后土神、宅神］）、五岳（东西南北中五岳山神）的“大血祭”，也叫“大红祭”，仍然是十二个牺牲，但分组变成了“2+5+5”，对应上述的神祇，其中要有狐女和兰麝女，献给社稷。因为地属阴，所以祭地的牺牲们都没有服药，任由他们忍受不住痛苦而惨叫。先对他们进行轻度不致命的穿刺，让他们的鲜血从下体流出，顺着竖立于地面的杆子流下去，并因为体重和挣扎而使杆子逐渐深入体内，然后将他们的手脚砍去，待血由喷射变成缓慢涌出后，再砍去臂腿，最后再斩首（很多人伴随斩首体验到了一生中最后一次高潮，可能也是唯一一次）。完事后，将各个部位用绳缚的专业技术捆好，吊在会场入口的大木框子门（后世叫牌坊，日本叫鸟居）上，等血流干再取下掩埋。第二项是祭山林川泽的“大狸（貍）沉（沈）”，仍然是十二个牺牲，不过必须都是狸女和貂女，分四组打扮漂亮后，每组前两个沉入会场四周的人工河中，最后一个挖坑活埋（瘗薶，后世有成语“瘗玉埋香”记录了这份远古记忆［误］），并垒起一个小土包，然后在河边、土包上植树种花草，象征祭祀了四渎（江、河、淮、济）与各自流域内的山林川泽。（据说长出的花草也格外芬芳。）最后是祭四方、百物的“大疈辜”，这是最为特殊的一项仪式——前文的牺牲都是童男童女（即雏、处）的状态下完成祭祀的（就连穿刺也是由肛门进去的；如果已经脱处的，这三个月内查出来了会被提前用于献祭一些恶神、凶神，而不会参与“太祭”，比如献祭狼神：缚好后放置在野狗和狼出没的野外，看会被狗、狼先奸后杀还是直接吃掉），只有用于“大疈辜”的十二位“无辜女”会在会场被主持祭典的首领破处，然后与现场所有的男子乱交，象征承载了大家的所有“辜（罪孽）”，由“无辜女”变为“辜女”，最后车裂（五马分身）而死。巫觋们还会将她们支离破碎的尸身进一步肢解，连骨头都捣碎，方便散会后附近的动物前来吃掉（后世所谓“天葬”），这样既是祭祀了四方、百物，也让大家的“辜”消散去了四方、百物那里。

在“天南地北”祭祀完毕后，大家来到了中央的宗庙，祭祀祖先与天地间的鬼神精怪。此时已经是黄昏了，巫觋们将剩下的牺牲宰杀后分解为两胖（两半），用蕙草、泽兰包裹后置于俎上，架在火堆上燎燔（祭祀天地可以用全体牺牲、活祭，祭祀祖先规格要低一点，只能用半体），奏乐也换作了祭祀祖先的音乐。祭祀天地的牺牲大部分都烧干净了或者埋、沉了，而祭祀祖先的牺牲则可以在贡完后分食掉。不过今年并非饥荒之年，通过狩猎、战争和祭祀也消耗了不少人口，所以有幸参与这场“太祭”的巫觋和贵族们都不至于饿肚子，大概之后也只会象征性地尝一下贡完祖先的贡肉，不会敲骨吸髓全吃干净吧（可以预想到，童男童女的下体以及童女的微乳应该最受欢迎，毕竟可以“以形补形”或者“采阴䃼阳”）。或许他们心中的某种恶趣味也更乐于看到，贫民们在祭典结束后哄抢那些大部分曾经是贫民自己孩子的贡肉。

只见首领带着大家跪在祖先的斧钺（相当于后世牌位）前，双手高举一“同（觚）”，将同中郁鬯缓缓倒到地上，随后所有有资格持同者也将郁鬯（下文称酒）倒下，很快空气中就是满满的酒香了，这是款待先于祖先来到这里的鬼神精怪；然后首领将玉瓒置于同上，又用斗将酒从酒尊中挹入酒爵，待满后用爵中酒浇灌玉瓒，使酒顺着玉瓒（上面写有祖先名号）流入同中（就像现在化学实验中让溶液顺着导管流进烧杯一样），最后再将同中酒倒入觯中，献给祖先神灵享用，是为荐酒祼祭。

礼毕，人群们由宗庙向广场移动，巫女们在路上就忍不住开始随着音乐起舞、歌唱。剩下的郁鬯改称“桂酒”，分给大家饮用；如果不想喝酒了，还可以喝椒浆（又称椒乳浆）。大家相信这些与新祭之牺牲息息相关的美味饮品可以帮助尚在人间的人打破隔阂，与祖先、鬼神沟通对话，却不知道其实可能只是自己喝醉了。经历了白天的种种大场面后，大家几乎无人有困意，一直在宗庙几百米外的广场狂欢到了第二天早上，这场盛大的“太祭”这时才真正画上了句号。

（全文完）

（有点后悔写这篇了，不会被人炎上、举办吧？以后我还是多写纯架空世界观的R18G吧。总之还是前言那些话，纯属虚构，切勿对号入座。就当这篇是《白日梦合集》的番外吧。）

2024年7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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